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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太平广记 作者:李昉、扈蒙、徐铉等 | 书号:10225 时间:2017/3/27 字数:10049 |
上一章 卷一百三十三· 报应 下一章 ( → ) | |
朱化 李詹 王公直 ⻩敏 陈君棱 王洞微 孙季贞 崔道纪 何泽 岳州人 徐可范 建业妇人 广陵男子 何马子 章邵 韩立善 僧修准 宇文氏 李贞 僧秀荣 毋乾昭 李绍 朱化 洛人朱化者,以贩羊为业。唐贞元初,西行抵邠宁,回易其羊。有一人见化谓曰:“君市羊求利,当求丰赡,君见羊之小者,以为不可易也。殊不知小者不久而大也,自小而易,及货而大,其利不亦博乎!易之大者,其羊必少,易之小者,其羊必多,羊多则利厚也,羊少则利寡也。”化然之,乃告其人曰:“尔知有小羊,我当尽易之。”其人数⽇乃引一羊主至,化遂易得小羊百十口,大小羊相杂为群,回归洛。行至关下,一夕所易之小羊,尽化为鬼而走。化大骇,莫测其由。明年复往邠宁,见前言小羊之人,化甚怒,将执之诣官府。其人曰:“我何罪也?”化曰:“尔以小羊回易,我驱至关下,尽化为鬼,得非汝用妖术乎!”其人曰:“尔贩卖群羊,以求厚利,杀害命,不知纪极,罪已弥天矣。自终不悟,而反怒我,我即鬼也,当与群羊执尔而戮之。”言论而灭,化大惊惧,寻死于邠宁焉。(出《奇事》) 李詹 唐李詹,大中七年崔瑶下擢进士第。平生广求滋味,每食鳖,辄缄其⾜,暴于烈⽇。鳖既渴,即饮以酒而烹之,鳖方醉,已矣。复取驴絷于庭中,围之以火,驴渴即饮灰⽔,其肠胃,然后取酒,调以诸辛味,复饮之,驴未绝而为火所烁,外已矣。詹一⽇,方巾首,失力仆地而卒。顷之,詹膳夫亦卒。一夕,膳夫复苏曰:“某见詹,为地下责其过害物命,詹对以某所为,某即以詹命不可违。答之。詹又曰:‘某素不知,皆狄慎思所传。’故得以回。”无何,慎思复卒。慎思亦登进士第,时为小谏。(出《⽟泉子》) 王公直 唐咸通庚寅岁,洛师大饥,⾕价腾贵,民有殍于沟塍者。至蚕月,而桑多为虫食,叶一斤直一锾。新安县慈涧店北村民王公直者,有桑数十株,特茂盛荫翳,公直与谋曰:“歉俭若此,家无见粮,徒竭力于此蚕,尚未知其得失。以我计者,莫若弃蚕,乘贵货叶,可获钱十万,蓄一月之粮,则接麦矣,岂不胜为馁死乎?”曰:“善。”乃携锸坎地,卷蚕数箔瘗焉。明⽇凌晨,荷桑诣都市鬻之,得三千文,市彘肩及饼饵以归。至徽安门,门吏见囊中殷⾎,连洒于地,遂止诘之。公直曰:“适卖叶得钱,市彘⾁及饼饵贮囊,无他也。”请吏搜索之。既发囊,唯有人左臂,若新支解焉。群吏乃反接送于居守,居守命付河南府尹正瑯琊王公凝,令纲纪鞠之。其欵示:某瘗蚕卖桑叶,市⾁以归,实不杀人,特请检验。尹判差所由监领,就村检埋蚕之处。所由领公直至村,先集邻保,责手状,皆称实知王公直埋蚕,别无恶迹。乃与村众及公直,同发蚕坑,中唯有箔角一死人,而缺其左臂,取得臂附之,宛然符合。遂复领公直诣府,⽩尹,尹曰:“王公直虽无杀人之事,且有坑蚕之咎,法或可恕,情在难容。蚕者天地灵虫,绵帛之本,故加剿绝,与杀人不殊,当置严刑,以绝凶丑。”遂命于市杖杀之。使验死者,则复为腐蚕矣。(出《三⽔小牍》) ⻩敏 江西都校⻩敏者,因御寇坠马,折其左股,其下遂速以石碎生⻳,傅之,月余乃愈。而⻳头尚活,⻳腹间与髀⾁相连而生,敏遂恶之,他⽇割去。下刃,痛楚与己⾁无异,不能而止。⻳目所视,亦同己所见也。(出《闻奇录》) 陈君棱 曹宋二州西界有大鹤陂,陂左村人陈君棱,少小捕鱼为业。后得患,恒被众鱼所食,痛苦不能自持。若以鱼网葢之,痛即止。后为村人盗网去,数⽇间,不胜痛而死。德州刺史邓某曾任考城令,知此事。(出《奇闻录》) 王洞微 唐汾州景云观道士王洞微者,家于孝义县,初为小胥,喜杀,常钓弋渔猎。自弱冠至壮年,凡杀狼狐雉兔,洎鱼鳖飞鸟,计以万数。后为里尹,患病热月余,忽觉室內有禽兽鱼鳖万数,环其榻而噬之,疮痏被⾝,殆无完肤。中夕之后,其⽗⺟兄弟,俱闻洞微卧內,有群鸟啁啾,历然可辨。凡数年,疾益甚,或有谓洞微⽗曰:“汝子病且亟,宜迁居景云观。”于是卜⽇徙居。月余,会群道士修斋授録,是夕洞微瘳。后十年,竟以疾卒。(出《宣室志》) 孙季贞 唐孙季贞,陈州人,少好捕网飞走,尤爱啗卵,每每食,辄焚而之,卒且三年矣。邻有张生者,亦以病卒三⽇也。忽便起坐,既行,乃径往孙氏家,称季贞,听(“听”原作“云”据明抄本改。)其言,实季贞,其形故张生也。张氏之族,即诣官以诉。孙云:“先是吾不当死,以生平多害物命,故为冤债所诉,以食卵过甚,被驱⼊于空城中,比⼊则户阖矣。第见満城火灰,既为烧烁,不知所为。东顾,方见城户双启,即奔从之,至则复阖矣。西顾,从之复然。南顾北顾,从之亦然。其苦楚备尝之矣。一旦,王谓季贞曰:‘尔寿未尽,然死且三年矣,何以复还?’主者曰:“‘邻有张某,死才三⽇,可借此以托其神魂。’王然之,今我实季贞也。”官不能断。郡牧刘尚书廙,亲呼问之,曰:“宜以平生一事,人无知者以为验。”季贞曰:“某未死前,尝蔵佛经两卷于屋瓦,人实无知者。”命探之,存焉,断归孙氏。(出《⽟泉子》) 崔道纪 唐前进士崔道纪,及第后,游江淮间。遇酒醉甚,卧于客馆中。其仆使井中汲⽔,有一鱼随桶而上,仆者得之,以告道纪。道纪喜曰:“鱼羹甚能醒酒,可速烹之。”既食良久,有⻩⾐使者,自天而下,立于庭中,连呼道纪,使人执捉,宣敕曰:“崔道纪,下士小民,敢杀龙子,官合至宰相,寿命七十,并宜除。”言讫,升天而去。是夜道纪暴卒,时年三十五。(出《录异记》) 何泽 唐何泽者,容州人也,尝摄广州四会县令。豪横,唯以饮啖为事,尤嗜鹅鸭。乡胥里正,恒令供纳,常豢养鹅鸭千万头,⽇加烹杀。泽只有一子,爱怜特甚。尝一⽇烹双,爨汤以待沸,其子似有鬼物撮置镬中。一家惊骇,就出之,则与双俱溃烂矣。(出《报应录》) 岳州人 唐咸通中,岳州人有村人,涸湖池取鱼,获⻳犹倍多。悉刳其⾁,载⻳板至江陵鬻之,厚得金帛。后归家,忽遍⾝患疮,楚痛号叫,邻里不忍闻。须得大盆贮⽔,举体投⽔中,渐变作⻳形。逾年,⾁烂腐坠而死。(出《报应记》) 徐可范 唐內侍徐可范,好畋猎,杀害甚众。尝取活鳖,凿其甲,以热油注之,谓之鳖堆。又嗜龍驴,以驴縻绊于一室內,盆盛五味汁于前,四面迫以烈火,待其渴饮五味汁尽,取其肠胃为馔。前后烹宰,不记其数。后扈从僖宗幸蜀,得疾。每睡,见群兽鸟雀啄食其⾁,痛苦万状。又须于下布火,及以油醋灌其⾝,乃以罟网葢覆,方暂得睡。以⽇继夜,常须如此,命将尽,惟一束黑骨而已。(出《报应记》) 建业妇人 近岁建业有妇人,背生一瘤,大如数斗囊,中有物如茧栗甚众,行即有声。恒乞于市,自言村妇也,常与娣姒辈分养蚕,己独频年损耗,因窃其姒一囊茧焚之。顷之,背患此疮,渐成此瘤。以⾐覆之,即气闭闷,常露之乃可,而重如负囊矣。(出《搜神记》) 广陵男子 广陵有男子行乞于市,每见马矢,即取食。自云:尝为人饲马,慵不能夜起,其主恒自检视,见槽中无草,督责之。乃取乌梅并以饲马,马齿楚,不能食,竟以是致死。己后因患病,见马矢,辄流涎食,食之,与乌梅味正同,了无秽气。(出《稽神录》) 何马子 遂州人何马子好食蜂儿,坐罪,令众于市。忽有大蜂数个,螫其面,痛楚叫呼。守者驱而复来,抵暮方绝,如此经旬乃死。(出《儆戒录》) 章邵 章邵者,恒为商贾,巨有财帛,而终不舍路歧,贪猥诛求。因逢鹿,避人而去,鹿子为邵之所获。邵便打杀,弃之林中,其鹿⺟遥见悲号,其声不已。其⽇,邵夜行,意有所谋也。邵只有子一人,年方弱冠,先⽗一程行,及困,于大树下憩歇,以伺其⽗。未间,且寝于树中,邵乃不晓是子,但见⾐袱在旁,一人寐而已。遂就菗刀,刺其喉,取⾐袱而前行。及天渐晓,见其⾐袱,乃知杀者是己子也。嗟乎,章邵凶率如此,报应亦宜然。(出《野人闲话》) 韩立善 蜀金雁桥,有韩立善者,作钓钩,积有年矣。因食鱼,鲠喉成疮,颔脫而死。(出《儆戒录》) 僧修准 蜀郡大慈寺律师修准,虽云奉律,甚褊躁。庭前植竹,多蚁子缘栏槛。准怒,伐去竹,尽取蚁子,弃灰火中。准后忽患癣,疮遍头面。医者云蚁漏疮,不可医,后竟终。(出《儆戒录》) 宇文氏 宇文氏,伪蜀之富家也。孀居国之东门,尝闻寝室上有人行,命仆隶升屋视之,获得野狸三头并狸⺟,宇文氏杀狸⺟而存其子焉。未期岁,宇文氏适护戎王承丕。丕杀判官郭延钧一家,宇文氏并前夫一男二女,下狱定罪,赦男女,斩宇文氏。吁,得非杀狸⺟之所报也。(出《儆戒录》) 李贞 蜀锦浦坊民李贞家,养狗名黑儿,贞因醉,持斧击杀之。李贞临老,与邻舍恶少⽩昌祚争竞,昌祚承醉,以斧击贞死焉。时昌祚年十九岁,与杀狗年正同,昌祚小字黑儿。冤报显然,不差丝发。(出《儆戒录》) 僧秀荣 蜀郡金华寺法师秀荣,院內多松柏,生⽑虫,⾊⻩,长三二寸。莫知纪极,秀荣使人扫除埋瘗,或弃于柴积內,僧仁秀取柴煮料,于烈⽇中晒⼲,虫死者无数。经月余,秀荣暴卒。金华寺有僧⼊冥,见秀荣荷铁枷,坐空地烈⽇中,有万万虫咂噬。僧还魂,备说与仁秀,仁秀大骇。遂患背疮,数⽇而卒。(出《儆戒录》) 毋乾昭 蜀人毋乾昭有庄在洪县,因往庄收刈,有鹿遭逐之,惊忙走投乾昭。昭闭于空房中,说与邻僧法惠,法惠笑曰:“天送食物,岂宜轻舍。”乃杀之,沽酒炙鹿,共僧饮啖。僧食一块,忽大叫云:“刀割我心。”呕⾎,至夕而死。(出《儆戒录》) 李绍 蜀民李绍好食⽝,前后杀⽝数百千头。尝得一黑⽝,绍怜之,蓄养颇厚。绍因醉夜归,⽝门号吠,绍怒,取斧击⽝。有儿子自內走出,斧正中其首,立死。一家惶骇,且捕⽝,⽝走,不知所之。绍后得病,作狗嗥而死。(出《儆戒录》) 译文 朱化 李詹 王公直 ⻩敏 陈君棱 王洞微 孙季贞 崔道纪 何泽 岳州人 徐可范 建业妇人 广陵男子 何马子 章邵 韩立善 僧修准 宇文氏 李贞 僧秀荣 毋乾昭 李绍 朱化 洛人朱化,以贩卖羊为职业。唐朝贞元初年,往西走到邠宁,买了那地方的羊返回。有一人见到朱化对他说:“你买卖羊赚钱,应该想办法多赚钱,但你看到小羊,就认为不可以买,你不知道小羊不久就会变为大羊,从小把它买来,等你卖的时候就大了,这里的利润不是很大吗?你买大羊,一定买得少;买小羊,就会买得很多。羊多,赚的钱也多;羊少,赚的钱也少。”朱化觉得是这么回事,就告诉那个人:你要是知道哪里有小羊,我就全买下。那个人不几天就带一个养羊的主人来了。朱化于是买到小羊一百多头。把大羊和小羊混杂在一起赶回了洛。走到洛城下,只一个晚上所买的小羊都变成鬼跑了。朱化很害怕,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到第二年又去邠宁,看到和他说买小羊的那个人,很生气,就要把他送到官府去治罪。那人说:“我有什么罪?”朱分说:“你劝我买小羊,我赶到洛城下的时候,都变成鬼跑了,这难道不是你使的妖术吗?”那人说:“你贩卖羊,想多赚钱,杀生害命,不知收敛,你犯了弥天大罪,到现在还不醒悟,反而对我发怒,我就是鬼,应该和群羊一块儿抓你杀了你。”说完就不见踪影。朱化更加害怕,不久就死在邠宁。 李詹 唐朝的李詹,宣宗大中七年在崔瑶主持的试考中进士及第。他平生多方寻找特殊味道的菜肴。每次吃鳖,就绑上它的脚。放到烈⽇下曝晒,等鳖很渴的时候给它酒喝,然后拿到厨房烹煮,鳖正醉的时候已经被做了。又有时把驴拴在庭院里,周围点上火,驴渴得没办法就喝含碱的灰⽔,洗它的肠胃,然后再拿酒,放⼊各种调料,再让驴喝,驴未死而被烈火所烤、外边的⾁已经了。有一天,李詹刚戴上头巾,突然站不住了,倒地而死。不一会,李詹的厨师也死了。过了一天,厨师又苏醒过来,他说:“我看到李詹了,闫王正追责他过分残害动物的生命,李詹对闫王说是我⼲的,我就说:‘李詹让我⼲我敢不⼲吗?’李詹又说:‘我本不知道那样办,是狄慎思传授给我的。’所以我才免死又回来了。”过不久,狄慎思也死了。狄慎思也是进士及第,当时作小谏。 王公直 唐朝咸通庚寅年,洛地区饥荒。⾕价飞涨,在沟里、田梗上到处都有饿死的百姓尸首。到了放蚕的季节,而桑叶大多被虫子吃了,桑叶每斤值一锾。新安县慈涧店北村有个村民叫王公直,有桑树几十棵,特别荫翳茂盛。公宜就和子商量说:“饥荒这么重,家中也没有粮食,就是尽力养蚕,也不知后果会怎么样。依我看,不如放弃养蚕,乘着现在桑叶价贵就卖桑叶,这样可以赚钱十万。能积蓄一个月的粮食,就可接上麦秋了,难道不比饿死強吗?”子说:“好”于是他就拿着锹挖了一个坑,卷起那几张蚕子埋了。第二天起早,挑着桑叶到城里的集市上卖掉桑叶,得钱三千文。又在集市上买了个猪腿以及烧饼、菜肴等回家。到了徽安门,门吏见他的口袋里流⾎,点点滴滴洒了一地,于是就让他停下盘问他。公直说:“我刚才卖了桑叶赚到钱,买了猪腿⾁以及烧饼等东西装在口袋里,没有别的什么。”公直请门吏搜查,打开口袋,只见有一个人的左臂,好象刚肢解下来的。于是一群门吏把公直反绑了送到居守衙门。居守命令送河南府尹正王公凝审理。王公命令人审问,要依法处置。公直招供道:我埋了蚕卖掉桑叶,买⾁回家,确实没有杀人。请派人到家里检验。府尹就派差吏所由监管,带公直到村里去检查埋蚕的地方。所由领公直到村里后,先召集邻里和保长,画押签字。大家都说确实知道公直埋蚕,没⼲别的什么坏事,差吏就同村里的众人及公直到埋蚕的地方一块儿挖坑,却坑里只有箔角上有一个死人,缺一左臂,等把公直口袋里那个左臂拿来附上,正好相合。差吏就带公直到府里去报告,把情况向府尹说了。府尹说:“王公直虽然没有杀人的事。却有坑埋桑蚕之罪,法律上可以饶恕,但情理难容。蚕是天地间的灵虫,是纺纱织布的本,故意剿杀绝尽,同杀人没有什么两样,应该施以严刑,以兹噤绝凶丑。”遂命人在刑场上用刑杖打死。等到派人再到那埋蚕的坑里验尸,则又变成腐烂的蚕了。 ⻩敏 江西都校⻩敏,因为抗击敌寇从马上坠下来,摔断了左腿大,他手下的人迅速地用石头砸碎一只活着的乌⻳,给他敷上,一个多月腿就长好了。然而敷在伤腿上的乌⻳的头还活着,⻳的腹部与⻩敏的腿大⾁长在一起。⻩敏很讨厌它,想把它割掉,刚想下刀,疼痛得象割他自己的⾁一样,不能割,只好停止。⻳目看到的,与他自己看到的相同。 陈君棱 曹、宋二州西边有个大鹤陂,在陂左的村庄里有个人叫陈君棱。这人少小时就以捕鱼为职业。后来得了病,觉得经常被很多鱼所咬,痛苦不堪,不知怎么办好。如果用鱼网盖在⾝上,疼痛就停止了。后来村里人把他的鱼网偷走,几天之间,因为忍受不了痛苦而死。德州刺史姓邓的曾任考城县令。知道这件事。 王洞微 唐朝汾州的景云观有个道士名叫王洞微。家在孝义县。当初作过小官。此人爱好杀生,常钓鱼打猎,从二十岁到壮年,共计杀死的狼、狐狸、雉、野兔,鱼鳖、飞鸟可达万数。后来当里尹,得了病发烧一个多月,那时他忽然觉得屋里有禽兽鱼鳖一万多只,环绕在他的前咬他,満⾝都是伤口,几乎没有一点好的⽪肤。半夜之后,他的⽗⺟兄弟都听到他的卧室里有群鸟鸣叫的声音,声音清晰。这样过了几年,他的病更重了。有人对洞微的⽗亲说:“你的儿子病很重,最好让他到景云观去出家。”于是就挑选了一个吉⽇搬到景云观。在一个多月內,会集很多道士为他修斋授符,洞微的病就好了。十年以后、洞微还是得病死了。 孙季贞 唐期的孙季贞,陈州人。少年时就好捕捉飞禽走兽,尤其爱吃蛋,每次要吃蛋,就烧了吃。死了已经三年了。邻居有个叫张生的人,也已病死三天。这一天忽然坐起来,能下地走,直奔孙家,自称是孙季贞。听他说的话,确实是季贞,但形体又确实是张生啊。张氏家的人就去官府告状。在官府里,孙季贞说:“以前是我不该死,因为一生杀了很多动物,所以被那些冤魂告了,又因为吃蛋太多,被赶了曹的空城里,刚进去,城门就关上了,只见満城灰火,不一会大火通亮闪烁,我也不知道往哪去,往东看,才看见两扇城门都开着,我就跑去想出去,但是等我跑到那里时城门又关上了。再往西看,同东城门一样,往南往北都是一样。烟熏火烤,又累又乏,那苦痛让我尝尽了。一天早晨,闫王对我说:‘你的寿命没尽,然而你死了三年了,怎么复生呢?’这时主簿说‘他的邻居有个张生,死了才三天,可以借尸还魂。’闫王就同意了。现在我实在是孙季贞。”官府不能决断。郡牧尚书刘廙,亲自来问他,然后说:“应该用他平生的一件事,必须是别人不知道的来验证。”季贞就说:…我没死以前,曾把两卷佛经蔵在屋瓦下面,别人谁也不知道。”官府命人去探查,果然还在。最后孙季贞判归孙家。 崔道纪 唐朝前进士崔道纪,考中后,游览于江淮之间。有一次醉得很厉害,躺在客馆里,他的仆人到井里去打⽔,有一条鱼随着⽔桶里的⽔被打上来,仆人得到这条鱼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崔道纪,崔道纪听后很⾼兴,说:“鱼汤最能解酒,赶快做了。”吃了鱼汤后很长时间,有一个穿⻩⾐的使臣从天上下来,立在庭院里,连声呼叫崔道纪,并派人把他拉过来,宣布诏命说:“崔道纪,下方土地的小民,意敢杀害龙子,本来官应至宰相,寿命到七十,现应免除。”说完就升天而去。当天晚上,崔道纪暴病⾝亡,当时三十五岁。 何泽 唐朝的何泽,是容州人。曾经当过广州四会县令。情豪強专横。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尤其爱吃鹅鸭。乡胥里正,他经常命令他们供纳,在家里经常养鹅鸭上千只,每天都烹杀几只。何泽只有一个儿子,他特别爱怜娇惯。有一天杀了两只,在灶上烧了火等着⽔开,他的儿子好象有鬼抓似地被扔到锅里,一家人惊吓得不得了,马上捞出来,他儿子已经和那两只都烂了。 岳州人 唐朝咸通年间,岳州有一个村人。他把湖池的⽔放⼲了抓鱼,结果抓到了很多⻳。把⻳⾁剖挖⼲净后,装着⻳板到江陵去卖,卖了很多钱。回到家里以后,突然遍⾝生疮,疼得他大哭大叫,邻居都不忍心听。只有把⾝体全都泡在一个装満⽔的大盆里,他的⾝体渐渐地变成了⻳的形状才好些。过了一年,他全⾝的⾁都烂掉而死了。 徐可范 唐朝的內侍官徐可范,好打猎,杀害鸟兽生灵很多。曾拿来活鳖,把甲凿开,然后用热油浇烫,称之为鳖饼。他又特别爱吃驴⾁,作法也特别:把驴拴绑在屋子里,用盆调好五味汁在驴的前面,在驴的周围点上烈火,等驴渴了把五味汁喝光,再杀驴取肠胃作菜吃。前后烹宰的驴不计其数。后来随从僖宗到四川得了病,每次睡觉都看见一群鸟兽啄吃他⾝上的⾁,他痛苦万状,必须在他的下面笼上火,再用油醋等浇他的⾝体,用鱼网覆盖全⾝,才能觉得好受些暂时睡一会儿。这样⽇以继夜,必须经常这样作。等他要死的时候,只剩一把黑骨头了。 建业妇人 近年来建业有一个妇女,背上生一个大⾁瘤,大得象斗囊,里面象有很多茧和栗子,走起来能听到声音。她在街市上讨饭,自己说是一个村妇,平常和妯娌们一块儿养蚕,但唯独她养不好,连年亏本,因此她就偷了妯娌的一口袋茧烧了。刚烧完,她的背上就生了疮,逐渐变成这个大瘤。用⾐服盖上瘤就觉得弊闷,只有经常露在外面才行,而这⾁瘤重得象背个大口袋一样。 广陵男子 广陵有个男子在街市上讨饭。每次见到马粪,就拿过来吃。他自己说:曾经给别人喂马,因为懒,晚上起不来,半夜不能给马上草料,主人家经常亲见检查察视,看到槽中无草,就要训斥他。于是,他就把乌梅和草料混在一起喂马,马的牙被刺痛,就不吃了。最后马竟因此而死。他自己也因这个缘故而得病,看见马粪,就馋得流口⽔想吃,吃了觉得和乌梅的味是一样的,一点臭味也没有。 何马子 遂州人何马子好吃蜂卵,因为犯罪,令他在当街示众。忽然有几十个大蜂飞来螫他的脸,他痛苦不堪大声呼叫,看守他的人替他驱赶那些蜂,但赶跑了又回来,直到晚上才绝迹。象这样经过十多天他就死了。 章邵 章邵,作商人多年,成为巨富,广有钱财。但他仍⼲些劫路营生,以求不义之财。有一次遇到鹿,鹿因怕人而逃走,而鹿子却被章邵抓获,邵当即打死,丢弃在树林中。那⺟鹿在很远处看见惨状,悲号不停。当天,邵想谋财害命晚上走。章邵只有一个儿子,年纪刚有二十岁,这儿子就先走一步与⽗亲拉开一段路程,走着走着就困了,便在路边的大树下歇一会儿,等着⽗亲来。不多会儿,就睡在树荫里,章邵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只见⾐服包袱在⾝旁,而那人睡不醒。于是就菗出刀,对准那人咽喉刺去,抢走了⾐服包袱往前走了。等天渐渐亮了,看清了⾐服包袱,才知道杀死的是自己的儿子。唉!章邵凶恶忍残到这种地步,报应也是应该的呀! 韩立善 蜀地的金雁桥,有个韩立善,作钓鱼的钩已经很多年了。有一次吃鱼,鱼鲠卡住咽喉,后变成疮。下巴烂掉后死了。 僧修准 蜀郡大慈寺专管戒律的法师修准。虽整天念经拜佛,但格偏暴躁。寺的庭院前种着竹子。很多小蚂蚁攀缘直到栏槛。修准看到后很生气,砍去竹子,把那些小蚂蚁收集起来扔到火里烧了。修准后来忽然得了癣疮病,遍头脸都是疮。医生说这是蚁漏疮,不能治,最终死了。 宇文氏 宇文氏,是伪蜀时的有钱人家。在都城的东门孀居。曾听到她的寝室上有人走步的声音,就让仆奴上房看看,结果抓获了三个小狐狸和一个⺟狐狸。宇文氏就杀了那⺟狐狸而把三个小狐狸留下了。还没等到年末,宇文氏嫁给了护戎王承丕,因为承丕杀了判官郭延钧一家,宇文氏和前夫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也被下狱定罪。后来放了孩子,宇文氏被斩首。唉!这难道不是她杀⺟狸的报应吗? 李贞 蜀地锦浦坊的百姓李贞家里养了一条狗,名叫黑儿。李贞因为喝醉了酒拿着斧子把狗砍死了。李贞年老时,和邻居一个恶少年⽩昌祚喝酒时争強好胜,昌祚醉了,拿斧子把李贞砍死了。当时⽩昌祚十九岁,与李贞杀狗时的年岁正好相同,昌祚的小名叫黑儿。很明显这冤怨相报,竟是不差毫发。 僧秀荣 蜀郡金华寺有个法师叫秀荣。寺院內种植了很多松柏。生一种⽑虫,⻩⾊,有二三寸长。这些⽑虫到处爬,秀荣就派人扫除埋掉,有些就扔到柴堆里,和尚仁秀取柴煮药料,柴取走了,那些⽑虫就在烈⽇下被晒⼲,死者无数。经过一个多月,秀荣暴病⾝亡。金华寺有个僧人⼊冥府,看见秀荣戴着铁枷,坐在空地的烈⽇中,有数不清的⽑虫咬他。这个僧人还魂后,把看到的详细说给仁秀听,仁秀非常害怕,立刻就得了背疮病,几天就死了。 毋乾昭 蜀郡毋乾昭在洪县有块庄稼地。因为去收割庄稼。正碰上有一只鹿被人了一箭并有人追赶,那鹿在惊慌之际跑到乾昭处,乾昭就把它关在空房子里。后来把这件事说给邻居有个叫法惠的和尚,法惠听完笑着说:“天送给的食物,怎么能轻易舍掉呢?”于是就杀了鹿,买酒烤鹿⾁,乾昭与法惠同饮同喝。法惠和尚刚吃一块鹿⾁,忽然大叫有刀割他的心。然后呕⾎,当天晚上就死了。 李绍 蜀郡百姓李绍好吃狗⾁。他前后杀狗数百千头。曾得到一黑⽝,李绍很爱怜它,并饲养起来。有一次李绍因醉很晚才回来,那黑⽝门号吠,绍很生气,找到斧子要砍那⽝。这时他的儿子从里面出来,斧子正中其头,当即就死了。一家人惊慌害怕,要捕那黑狗,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李绍后来得了病,象狗叫一样而死去。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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