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龙凤双探黑白爱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龙凤双探黑白爱 作者:依青 | 书号:10286 时间:2017/3/29 字数:12445 |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 |
李皇将才菗到一半的烟捻熄,轻步离开街道,回到他宝蓝⾊的BMW车上。 据多年的阅人经验,那个正在和杜喜媛说话的男人应该是个条子。条子会出现在许慧君住处意谓着什么已经很明⽩了,许慧君已经和警方取得了联系。 但是为什么警方还没有任何逮捕他的行动,难道许慧君还没有和警方合作?真可笑,她不是恨不得亲手毁了他,现在有这机会为什么还不动手,他不记得许慧君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女人。 透过车窗,李皇遥望许慧君的往处。 “薪荃,三年前为了许慧君,我在这个地方亲手开结束了你,很快的,我就要送许慧君去见你了。”语毕,他重新点燃一香烟,蹙眉看着⽩烟袅袅上升,整个人陷⼊三年前的回忆里——三年前的某个夜里,李皇和刘薪荃面对面地坐在屋內。 “皇,要不要来烟?”刘薪荃从上⾐口袋中掏出烟来,抛掷给李皇。 李皇没有伸手接烟,任由那烟掉落在地上。他斜睨着刘薪荃。 “薪荃,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和上龙帮老大会面的事情,还有你和他淡的所有事情。” 刘薪荃点烟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李皇会知道,他太低估李皇了。 “皇,我很抱歉,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強者出头。现在土龙帮下令要杀掉我们,我不想和你-起不明不⽩地死去。”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李皇吐了口气。他的脸上満満写着生气、失望和不可置信。 “是的,你说过。”刘薪荃情绪开始动,青筋在脸上浮现。“但是现在是土龙帮的人要我们死!他们还说,如果我不合作的话,就要慧君一起陪葬!你也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就快要得到幸福了,你明⽩吗?而且…”刘薪荃言又止。“祸是你惹的,凭什么要我和慧君陪你-起死?该死的人不是我们!”他失控地捶打墙壁。 “慧君?!慧君?!你和她才认识几年,我们是穿开档-起长大的好哥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她?” 李皇哀伤地缓缓起⾝走向门口。 “皇,你没有真正爱过人,所以你不懂的。” “我不懂,不过我就快懂。我也会让你懂的。”李皇的声音冰冷得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屋里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似的,那种庒迫感止刘薪荃停止捶打的动作,转过⾝和李皇四目相对。 碰的一声,弹子准确地窜进刘薪荃的心脏。刘薪荃睁大眼摸抚襟的伤口,鲜⾎正慢慢地渗出。他着最后一口气,几乎用尽全⾝气力说完最后一句话——“放过慧君。” “薪荃…”李皇走上前,扶起刘薪荃的尸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从不相信爱,我只知道,我最好的哥们背叛了我!但是我不会怪你,我会听你的话,放过许慧君,但是要是有一天她不爱你了,我会毫不留情地替你解决她。” *** “慧君…慧君…” ⼊夜之后,许慧君总是听到刘薪荃的声音清楚地由房屋的各个角落传出。她害怕地捣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吼叫:“够了!够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地方,这个充満她和刘薪荃共同回忆的地方。 是自责吧?她是刘薪荃的未婚,却和杀死他的人在一起三年了,不但如此,现在她有机会替未婚夫报仇,只要将皇朝近年来的易资料给警方,李皇就完了,可是她却迟迟无法下手。 除了自责之外,还有一点期待,她期待李皇会到这个地方来找她。 “慧君…慧君…”鬼魅般幽幽的声音又传来。 “薪荃,你放过我好不好?”许慧君无助地对着天花板说话。她知道刘薪荃本不存在,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次到她梦中来过,那个一直在她耳边响起的声音其实就是她自己心底的矛盾。 “薪荃,我没有办法为你报仇,你知道吗?我真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你的死因,可是李皇却告诉了我,并且毫不掩饰…” 忆及那天,她鼓起勇气向李皇提出结婚的要求,李皇却是満脸鄙夷地说了两句话:“你知不知道薪荃是我杀的,你居然想嫁给杀死未婚夫的仇人?” 许慧君痛苦地拉扯头发,藉此发怈心里的痛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无疑是我不得不背叛他?还是他本料定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他并不爱我…所以才将事情告诉我。他宁愿我恨他,也不让我爱他…”嘤嘤的哭声,细细地由许慧君喉咙中发出。 *** 虽然在凌晨才回到家,杜喜媛却特地起了个清早,将自己装扮成清秀小佳人的模样。 杜喜媛的征信社外表虽然看起来寒酸,但是她为了这份工作可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和金钱去充实自己,一大柜因应各种场合的服饰就是其中之一。她认为⾝为一个探侦,一定常常需要“变⾝”装扮成各种不同的⾝份,所以她将大部分的创业基金拿来买各种⾐服、装备,小部分装饰门面。现在,这些⾐服终于有了亮相的机会。 李皇的车子准时出现在杜喜媛家门口。他今天穿着一⾝蓝,脸上戴着流行的太眼镜,站在车子旁边,人与车子搭配的恰到好处,光成了衬托他的背景,看起来活像是汽车广告里的经典画面——香车和酷男。 “已经十二点了,我来接你吃饭。” “嗯…”杜喜媛装作腼腆地低下头。 李皇开车载她到天⺟附近一家叫做雍雅坊的法式餐厅,说是要换换口味。那是一家平时杜喜媛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餐厅,因为看餐厅的外观也知道, 自己是绝对吃不起的。 李皇特地为杜喜媛点了法国香菇牛排、酒汁炒明虾、法国鹅肝酱、法式-田螺、法国新鲜生蚝…总之,菜单上的招牌菜都让杜喜媛给见识到了。 “这酒汁炒明虾味道真好。”杜喜媛拿起叉子想再尝第二口时,李皇已经顺手将器皿推到一旁去。 “那个不要吃了,不然下一道菜就吃不下了。你再尝尝这一道法式例田螺。”李皇体贴地拿餐纸替杜喜媛拭净嘴边的菜屑。 好幸福喔!杜喜媛在心里不噤想着。但是如果每种料理可以让她再多吃上几口的话,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望着那几盘离她遥远的料理,若不是李皇坐在她⾝旁,她-定会不顾-切地让它们盘底见天。 “你昨天工作得很晚,所以多吃一点补回来。”李皇不经意地表现对杜喜媛的关心,无非是想套她的话。 他昨晚在暗处看着杜喜媛骑着摩托车离开,不知道她和那个条子谈些什么?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咦?你怎么会知道我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杜喜媛吃了-惊。 “我很不放心你,所以昨天晚上暗中跟着你的车子。你也真是的,那么晚才回家,我快担心死了。” 看着李皇担忧自己的表情,杜喜媛有点不解。印象中的李皇不是这样的,他应该冷冷的、冰冰的,想必是爱神的点化,融化了这块冰吧。可惜,她对李皇没有电流会。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我。” “有慧君的消息吗?”李皇试探的口吻问道。 “没有。”杜喜媛脸⾊下沉,不得意三个字写在她的脸上。“不过我托了人帮我留意,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到别的地方寻访。”她没想到那个骆亚洲这么上道,她才一提出要求,就立刻答应帮她留意。不仅如此,还细心地嘱咐她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这么晚在街上游。 这下子可好,她可以恢复正常的睡眠,前一阵子太闲了,她每天睡得的,突然间工作时间变得満満的,还真有点吃不消。 “你托了人帮忙,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眼光尖锐的李皇由杜喜媛的谈话中仔细观察她说话的表情。 “是一个征信界的前辈,他也受了委托在木栅附近调查一个案子,所以那个地方我就请他替我留意了。” 杜喜媛趁着李皇不注意,将生蚝-口塞⼊嘴巴里。 看来骆亚洲并没有向杜喜媛透露什么,这是什么原故?李皇⽇思不解。这是许慧君的计划吗?让他先失去防范,再出其不意地对付他。看来他必须先下手为強,而且…他看了看埋头努力咀嚼食物的杜喜媛,现在她派得上用场了。 “喜媛,如果你找到慧君的话,先别告诉她我在找她,好吗?”李皇紧紧握住杜喜媛的双手,深情款款的眼神。 “为什么?”杜喜媛很进⼊状况地任由李皇紧握住双手,并且回报关爱的眼波。旁人不明就里的,大概会认为这一对是往甚久的情侣。 “我想慧君她现在应该还不想见到我,因为我会让她想起死去的未婚夫。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所以,如果你找到她的时候,试着和她谈谈话,成为她的朋友,等时候到了,我再安排时间和她见面,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李先生,你真是个善解人意又体贴的好人。”虽然对于李皇的安排不大能理解,但听起来好像又很有道理,杜喜媛慡快地答应。“没问题,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 提着一大袋的⾐物,杜喜媛终于真正知道什么叫“有钱人”的派头。跟李皇约会的三个小时的时光,就好像做梦一般。 由餐厅走出来,李皇嚷着吃得太撑,要杜喜媛陪他一同在街上走走。才没走几步,杜喜媛就被拖进一家叫“NO。19”的精品店。 “这个不错,这也适合你。嘿!这简直是为你设计的…”李皇不厌其烦地重复这几句话,当然,他手上的女⾐饰也随着他说话的次数而慢慢堆⾼,直到拿不动。 “这很贵吧,我买不起啦,这我真的不喜…” 杜喜媛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每当李皇多拿一件⾐服,她心里的不安就加深一层。 虽然杜喜媛承认自己是有些拜金、虚荣和贪婪的小⽑病,但是也有额度的限制。李皇买给她的⾐服,动辄上万,这种被大笔银子砸在⾝上的滋味有一点痛快,但也很心虚。毕竟她和李皇非亲非故的,虽然李皇对她好得没话说,又是体贴⼊微,可是对于这个人,杜喜媛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 在结束和李皇的午餐约会前,李皇还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明天见,明天一定会有好消息。”然后,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杜喜媛还在恍惚之中,就被帕奇拉的叫声给拉回现实。她已经回到脏的窝巢,饥饿的小狈吵着要食物。 “帕奇拉,你让我多回味一下刚才那种上等人的时光嘛,等到工作一结束,我们又要回到拮据的生活了。” 帕奇拉瞪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主人。 “哎,告诉你也不懂,只会着我要东西吃,工作也不好好做!”杜喜媛看看腕上的表,惊呼一声: “都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出去找许慧君,再不出门就天黑了!” 她顺手拿了狗链套在帕奇拉的脖子上,急急忙忙地出门,结果,帕奇拉还是空着肚子。 *** 虽然咖啡屋的工作才做了三天,小池对工作的练度却不输给任何资深员工; 比起在对街卖便当的金铃,每天凄惨地接受其他欧巴桑的责难,小池的状况显然好得太多。 “金铃,你又忘了放卤蛋,不是才刚叮咛过你吗?” ⾝材如大葫芦的领班欧巴桑横眉竖眼地数落着,声音之大,连对街的碧波咖啡屋都听得到,当然也传进小池的耳里。 金铃低着头,一言不发。径这么大声地骂着,一定又被小池听到了,今天晚上又会被他拿来当笑柄的。 领班欧巴桑看金铃这模样,活脫是受小媳妇的翻版,不觉更加有气。本来嘛,年轻姐小和欧巴桑自古以来就是天敌。 “怎么?才说你两句就一副可怜模样,等着别人的同情吗?不⾼兴你可以说啊,不要一会儿哭哭啼啼的到老板那去告我状,说我倚老卖老欺负你!”领班愈骂愈起劲,口沫横飞的。 “死老太婆!”金铃终于达到忍耐的极限。她才不管小队长会怎么生气,反正这欧巴桑欺人太甚,这口气她已经呑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领班向来习惯金铃的一言不发,一时还无法会意。 “我说,死、老、太、婆,你骂够了吧!”金铃发威的样子比⺟老虎还要恐怖百倍,-张嘴毒死人不偿命的尖利。“我真想把你的⾆头拉出来看看有多长,怎么一骂人就停不下来?” 领班的大嘴微微发颤,想说些活反驳“你…这个…” “怎么样?本姑娘⽩⽩被你骂了两天,现在不连本带利的骂回来我就不叫金铃!O#*%#…”金铃痛痛快快地开骂,骂得领班无地自容得想立刻挖个洞躲进去。 最后,金铃脫下脏兮兮的围裙,奋力-丢,同时丢下一句话:“告诉你,本姑娘不做了!”然后骄傲地仰着头走出便当店。 才踏出便当店门口,接她的是小池似笑非笑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咖啡屋里忙着的吗,怎么可以到对街来?金铃有点吃惊。 “我的同事们说,对面便当店新来的小妹又挨骂了,所以派我出来看看。没想到我一看,正好看到那个新来的小妹发威的模样,还说不做了,真是好有个。”小池两手揷着。他不知道该拿金铃怎么办,要是这件事情被小队长知道,一定又是一顿狠刮。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态变老太婆老是找我⿇烦,我能忍她两天已经是极限了。”金铃振振有词。 “那小队长那边怎么办?” “这…”金铃咬着下,努力想办法。 “再咬下去,你的就破了。照我看,你还是坦⽩从宽吧。” “人家-时气不过嘛,你帮我去跟小队长求情好不好?”每次金铃闯祸,就会耍赖要小池帮她向小队长求情,拿小池当箭靶。她嗲声嗲气地拧着⾐角,和刚才骂人的模样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好!又要我去当箭靶。”哼!又要他去当炮灰。 有哪一次不是他被骂得惨兮兮的,金铃才现⾝,撒娇两声就没事了。小池狠下心不帮金铃,这一次该她受受教训了。 “你怎么忍心…”话还没说完,金铃包包里行动电话突然响起。“一定是小队长,你帮我接啦。” 小池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转⾝过马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喂!池金山,你真的不管我了吗?”金铃气得直跺步。电话声还是不断地催促着,她无可奈何地拿出电话,深昅-口气。“喂,我金铃啦。” “你在便当店?”果然是小队长打来查勤。 “呃…对啊。”金铃决定扯谎,能骗得了多久就骗多久,反正还剩下五天不到,搞不好老天会大发慈悲,帮她度过这次难关。 “辞了工作,马上到我这里来。”说完,骆亚洲关掉机手。 不会吧!有这么好康的事情?!金铃忍不住掩住嘴,免得笑得太开心,吓坏路人。 *** “就是她吗?看起来真是不怎么起眼。”金铃着鼻孔,一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模样。 “正经一点,她现在可能很危险。”骆亚洲隔着桌子,轻轻地踢了金铃一脚,提醒她兹事体大。 “哎哟,⼲嘛这么认真?我们正要保护的人是许慧君,又不是这个⻩⽑丫头。”金铃嘀嘀咕咕地抱怨。 “反正这丫头是自己惹祸上⾝,是生是死才不关咱们的事情。我想,李皇现在一定忙着找许慧君,才没空对付这丫头。”金铃往对街望去,那个正在派发传单的杜喜媛看起来很平常,⾝边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昨天和李皇-起吃饭,还一起上街。”骆亚洲把昨天中午看到的事情用最简要的话表达。 他昨天上午才睡不到三个小时,总觉得对杜喜媛很不放心,于是顾不得疲惫,依杜喜媛名片上的地址找到“喜媛征信社”希望能得到更多有关杜喜媛和李皇之间的事情。结果看到一辆醒目的宝蓝⾊BMW在征信社门口停下,骆亚洲反应极快地将车开⼊另一条巷道內,不露痕迹地跟踪。 “哇!小队长,今天我才知道你这么态变!”金铃嫌恶的眼神。“你怎么会对那个小女生这样关心?不是有恋童癖吧?” “她的年纪比你大一岁。”这是杜喜媛亲口说的。 当骆亚洲听到这件事实时,也曾经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杜喜媛,就像现在金铃的样子。 “不会吧,我看她比我还要小上五岁。不知道她怎么保养的,我一定要向她请教、请教。小队长,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自有办法接近。”金铃原先的意兴阑珊一扫而空。 “哼!”听完金铃的话,骆亚洲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 金铃立刻察觉到一丝危险讯号。她虚与委蛇地笑道:“怎么突然发出这么讽刺的声音呢?小队长代的事情我可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完成。” “便当店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骆亚洲本来不打算拆穿金铃的,不过实在气不过她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做错事情该有的谦卑。 金铃无话可说地撇撇嘴。心里恨恨地想着,除了小池,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情的“捉扒子”舍他其谁?等她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番。 “这一次我一定没问题的,只要不是卖便当。小队长,请吩咐吧。” “玩。”骆亚洲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玩?”金铃瞪大眼,疑惑地望着骆亚洲。 *** “嗨。” 听到这个声音时,杜喜媛正拎起袖角擦汗。虽然已经接近下午,可是城市的温度仍是居⾼不下。 “忘了我了吗?”骆亚洲像个巨人,他站在杜喜媛的面前,正好形成一道影,帮她挡去大部分的光。 “骆前辈!”杜喜媛当然认得这个大好人。只要是对她有好处、有帮助的,她一概列⼊好人的行列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点事情到这附近,看到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要紧的事情…”骆亚洲露出光男孩似的笑容,两排牙齿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皙。 看在金铃眼里,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平时小队长对她和小池说话总是能省则省,老是在玩猜谜游戏,怎么今天反常得可怕?不但主动地和人搭讪,还笑得这么亲切。他从没对她或小池,甚至是任何人露出这样牙膏广告专用的笑容过。 “咳、咳。”她适时地发出声响,提醒谈话中的两人不要忘了她的存在。 果然,效果立现——“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社里新来的社员,金铃。” “金铃?真是好听的名字。”杜喜媛假意称许。心里嘀咕着,也不过是个新人,有什么好介绍的,真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女人总是比较敏感些,金铃当然感觉到杜喜媛笑容中的不真诚。“哪里,过奖了。”她的语气虽然谦卑,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嘲弄。“这是你的狗吗?看起来真是特别啊!”特别的丑!金铃在心底加上四个字。 又饿又累的帕奇拉趴在地上让肚⽪散热,偶尔还扯动后脚庠,那懒洋洋的样子的确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偏偏又被金铃拿出来当话题,杜喜媛觉得自己被这个业界的新人给羞辱了。 “呵!你也过奖了。”杜喜媛用脚跟偷偷拨弄帕奇拉的⾝体,希望能把它摇醒。帕奇拉动是动了一下,却露出需要打马赛克的部位,让杜喜媛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无论如何,两个女人初见的感觉很一致,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骆亚洲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脑筋耿直的他丝毫不觉得有火药味。 “你们两个好像很合得来。” “是啊!”两个女人虚情假意地同时回应骆亚洲。 “对了,前辈,你说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告诉我?” 说完快带着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滚蛋吧!杜喜媛的笑容中,另外蔵着真心话。 “噢,我已经托人帮你找到许慧君的下落了,所以…”骆亚洲将杜喜媛手中的传单全部拿走。“现在你可以不必再发这些东西了。” 真是意外的收获!才一天而已那…杜喜媛觉得自己真是押对宝了,以后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去奉承骆亚洲。 “真的吗?那她在哪里?我现在立刻去找她。” “这个消息是我在花莲的朋友告诉我的,许姐小她现在不在台北。” “花莲的朋友?这么说许姐小现在在花莲?” “没错。现在你只要立刻出发将许姐小带回来,工作就算完成了。”骆亚洲没想到这个谎能说的这么顺利,杜喜媛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他。只要能将杜喜媛引到花莲三天,那么事情就单纯多了,接着必须在许慧君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加派人手⽇夜监管,李皇再怎么神通,也没办法动许慧君一寒⽑。 “可是…花莲那个地方我从来没去过。”杜喜媛有点为难。她是很相信骆亚洲的情报,但是到一个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去找人,实在有点困难,而且听说那里的人都以山猪当作通工具…她又不会骑山猪“这个你放心。”骆亚洲将金铃推了出来,像是千方百计想把女儿推销出去的酒鬼⽗亲,一会儿捏捏金铃的手腕,一会儿又掐掐她的脸——“金铃是花莲人,对于花莲她得不得了,她可以陪你一起去。” 受骆亚洲摆布的金铃配合着露出“媚登峰”——Trustme,youcanmakeit式的微笑。 “真的吗?”杜喜媛两手紧握住金铃,一副即将托付终⾝的感动。 “金姐小,那么一切拜托你了!”她突然觉得金铃长得也可爱的,刚才和她的不对眼恍如隔肚。 “事不宜迟,我已经买了傍晚的车票,杜姐小你整理好随⾝的⾐物就可以立刻出发。”骆亚洲乘胜追击,将两张车票由⽪夹里掏出来,催赶着两个人立刻出发。 “连车票都买好了?!前辈,我该怎么感谢你哩?” 杜喜媛迅捷地放开原本紧握住金铃的手,将两张车票拿在手中。“那…你好人做到底,帮我照顾这只狗直到我回来,可以吗?”不待骆亚洲回答,就将狗链到他的手中。 “它的名字叫帕奇拉,不但乖巧又会看家,很好养的。不过它每天吃惯了上等牛⾁,次级的东西它是呑不下口的,记得哦;一定要喂它吃牛⾁。”杜喜媛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临出门前还不忘帮爱⽝铺条好路。 把事情代完毕,她才对金铃说道:“金姐小,我们快点出发吧,我怕时间来不及。” 接着,像一阵旋风似的将金铃卷走。 *** 金铃小心地坐在杜喜媛办公室兼住家那张惟一的破藤椅上,由于那张藤椅被使用得太过度,用“千疮百孔”这句话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金铃必须注意自己臋部的力道,不能太放心地坐着。她想不透,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不是被放在垃圾场里。 “我快好了!”墙的那一角,杜喜媛正努力地将随⾝⾐物通通塞⼊红⽩相间的塑胶袋內。 “没关系,时间还够。”金铃才舍不得那么快离开这个奇特的地方,她还要好好观察这个奇景。一组气派非凡的办公桌椅不协调地被放在这种破旧不堪的地方,杜喜媛这个人的品味绝对有问题。 “糟糕,我不在的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客户会心急如焚,真是的。”虽然时间危急,杜喜媛还是不忘自我吹捧一番。 金铃掩着嘴不敢笑出声。看这个办公室的状况也知道,杜喜媛的生意少得可怜。她假意地给杜喜媛建议:“要不你打几通电话知会一下好了,免得客户们找不到你,以为你不负责任。” “我看还是不用了,反正少几个客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杜喜媛见招拆招,心里暗暗觉得金铃好像总是话中有话;不过,金铃的话倒提醒了她,该打个电话告诉李皇这个好消息。“你再等我一下,有通电话非打不可。”说完,拿起随⾝笔记本边看边拨号。 金铃假装漫不经心地看着屋子,一副对于杜喜媛的私事毫无兴趣的样子,耳朵却精明地拉长注意着杜喜媛说的每一句话。 “李皇先生吗?我是杜喜媛…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许姐小了。她在花莲,我马上就要出发去找她并且把她带回来。” 听到李皇这两个字,金铃更是专注。她庆幸昨天晚上将耳朵掏得很⼲净,现在可以好好发挥她上好的耳力。 “啊?不可能?她还在台北!怎么会呢?”杜喜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骆亚洲才说许慧君在花莲,怎么李皇又说她在台北?到底谁弄错了?只见她的声音突然由大转小,好像在听着什么秘密似的。“什么…要不我先到那里去看看好了,你把详细的地址告诉我。” 她拿出笔和纸,一边重复李皇说的地点,一边动笔。 “忠孝东路五段,碧波咖啡屋。我知道了。” 待杜喜媛挂上电话后,金铃立刻有意无意地提醒杜喜媛:“杜姐小,火车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嘿嘿。”杜喜媛⼲笑两声。 “对不起啊,金姐小,你可不可以到浴室去帮我拿条⽑巾?到花莲这么远的地方一定要过夜的,没有⽑巾是很⿇烦。”她用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金铃不疑有它地顺着杜喜媛指的方向走去。不管是拿什么,只要能赶快将杜喜媛带上火车就成了。她进到浴室里,里面挂了大大小小的⽑巾有十余条,金铃才回过头想问杜喜媛要带哪一条,门却已经““碰””的一声被狠狠地关上。 “喂!你为什么关上门!”金铃用力地想推开门,但一股阻力阻挡在门外。 杜喜媛使力地将一旁的破柜子推到浴室门口阻挡。 “金姐小,委屈你在浴室里待一段时间。刚才我的委托人在电话中告诉我许姐小并不在花莲,而是在咫尺的台北,他还告诉我这是我的同行“卖”给他的消息,并且向他要求一百万的酬劳。我想那些同行指的就是你们吧,难怪那个骆驼…什么非洲的会这么好心,帮我买了车票又找了个导游,真是太卑鄙了。” “你搞错了!”金铃万万没想到李皇这么神通广大,居然已经知道了许慧君的下落,连小队长的计划都识破了。 “好,人为钱死、鸟为食亡,我也不会怪你的,等我找到许姐小差后,会立刻放了你的。”杜喜媛说完,两步并作一步地冲出大门。 听到大门碰的一声被关上,金铃知道杜喜媛已经赶往碧波,她再怎么叫喊也没有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络上骆亚洲和小池。幸好,她的行动电话还系在⾝上。 *** 骆亚洲双手忙着控制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路况,嘴巴却没闲着,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帕奇拉谈。 帕奇拉是一只过分友善的狗,从和骆亚洲接触的那一刻起,短小又⽑茸茸的尾巴就没有停过,啪喳、啪喳地摇蚌不停,车座椅被狗尾巴扫得不停发出声响。 “你叫帕奇拉,真是有趣的名字。”骆亚洲忘了对方是只不会讲话的狗,亲切地和帕奇拉谈天,增进彼此感情。 帕奇拉则侧着头,露出长长的⾆头。 “你的主人把你托付给我,你没有意见吧?”“” “你每餐都吃牛⾁吗?命真好,以前我家的狗都是吃家里的剩饭。”骆亚洲不知道杜喜媛是为了慷他人之慨,坑他一顿,才吹牛⽪胡说帕奇拉每餐吃的是上等牛排。 “…”帕奇拉当然不会戳破主人的牛⽪。事实上,跟着杜喜媛这样的主人,它有个三餐温就已经很満⾜了。 “我晚上不会在家,你得一只狗单独留在我家,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骆亚洲把帕奇拉的沉默当作是默许,叨叨絮絮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条件。 “我睡觉的时候很讨厌吵闹的声音,希望你不会随便发出吠声。” 这句话才说完,帕奇拉用力地吠叫一声;同时,骆亚洲的行动电话也响起来。 “嘿!你倒是机灵的。”他先拍拍帕奇拉的头,再拿起行动电话。“喂,我是骆亚洲。” “小队长!我金铃啦!”金铃鬼哭神号地喊叫。 “我听到了。”骆亚洲皱着眉头。不是要她到了花莲再联络吗?现在的时间她们应该在火车上的。这个金铃,不是懒散得令人想掐死她,就是勤奋得令人想揍扁她;总之,她老教人哭笑不得。 “我被关在杜喜媛家的浴室里出不来。” “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我被杜喜媛关在浴室里,而杜喜媛可能还在去碧波的路上吧。” “碧波?!怎么会?”听到金铃的话,骆亚洲的车子差点失控。他赶紧将车子停到路旁,专心地拷问金铃。 “你是不是又搞砸了?” “才不是咧!”金铃好委屈,扁着嘴嗫嚅申辩: “杜喜媛刚才打了电话给李皇,也不知道这个李皇怎么会如此神通广大,不但知道许慧君在碧波咖啡屋工作,我看他对我们警方的行动本了若指掌。反正他和杜喜媛说了些谎话,杜喜媛听了之后,就把我骗人浴室关了起来。” “你怎么不骗骗她呢?”骆亚洲面⾊沉重,语气平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可怕的,金铃怎么会不明⽩这个道理?“怎么骗?她和我是第一次见面,你认为她会信我还是信李皇?反正我已经在杜喜媛抵达之前通知你了嘛!”她小小声地斥驳骆亚洲。 “我知道了,我会立刻赶到碧波咖啡屋将许慧君带走,不会让杜喜媛和她见面,更不会再让李皇找到许慧君。”骆亚洲别无选择,目前只能采取这种強烈的手段,不管许慧君有什么狗庇条件。 “小队长,这个…”金铃支支吾吾说:“你帮我照顾好小池,他那个人没什么大脑的。” “放心!”骆亚洲语带轻松地安慰金铃。 金铃的恐惧不是没来由的,李皇不是好惹的角⾊,如今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没人能预料。没来由的,骆亚洲体內的⾎整个沸腾起来。 “帕奇拉,你坐好了!”他驾着吉普车,快速地朝碧波驶去。 UmUxs.Com |
上一章 龙凤双探黑白爱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龙凤双探黑白爱,言情小说龙凤双探黑白爱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依青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龙凤双探黑白爱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