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一恋千年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一恋千年 作者:雅史 | 书号:10933 时间:2017/4/8 字数:7099 |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 |
唐 这是个兵荒马的年代! 由于玄宗晚年宠幸杨贵妃,纵情逸乐,沉于温柔乡而无法自拔,将国政委李林甫、杨国忠等小人,使得宰相专权、植营私、yin侈贪贿,社会因而动不安,民间人人自危。 正因如此,权谋狡诈的安禄山、史思明,拥兵二十万,假以讨杨国忠为名,举兵叛,自范南下,势如破竹,轻陷洛。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颠沛困顿,无家可归者比比皆是!尤其在安禄山闻子庆宗被杀,心中大恸,更引兵向荥,大行杀戮,并偕称帝号为‘大燕皇帝’。 ⽩⽟瑕奉师之命,柔济世,行走江湖。眼看着所到之处生灵荼炭,而自己能力有限,每每心中不噤长叹欷虚一番。然而,感叹之余,也只能豁达观世,否则又能如何? ⾝在世之中,看尽了太多无可奈何的生离死别,⽩⽟瑕早已明⽩凡事強求不得、万物皆无常的道理! 自小便住在尼姑庵里,由住持易安师太——也就是她的师⽗,一手拉拔大的。⽩⽟瑕早已认定自己是个出家人,长久耳儒目染下,她练就了超越年龄的沉稳自若,早的心灵,更使她透露出沧桑易感的⾼深莫测,教人难辨她的年龄,不敢小觑。 正值双十年华的⽩⽟瑕,是个十⾜冷的绝⾊女子。对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子而言,她的确属于青涩之辈,但是她的本事,却不同于她的青涩年纪,相反的,她拥有一⾝的好功夫,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这一切都该归功于她的师⽗教导有方。若不是如此,放任一介女流只⾝行走江湖,恐怕早已被生呑活剥了去,尤其是,⽩冷如冰封的绝美女子用来形容⽩⽟瑕,的确是不为过的!或许是她年纪轻轻就有一⾝好武艺,对于自⾝的优越感所造就而出的气势,竟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教人望而生畏的強者风范。往往她眸光一敛间,所泛出的寒意与杀气,使⾜以震伤心虚怯弱的宵小鼠辈;见过她的人都想不透,为何一个女流之辈能够有一双如此凌厉锐利的目光? 当然,她的眼神也可以是温柔似⽔的,但那也只有在她恻隐之心流露之际,隐约可见。一般而言,⽩⽟瑕的情感是平平淡淡的,她不喜自己有明显的情绪波纹,那犯了她无为修心的噤忌! 走着走着,⽩⽟瑕看到一名佝偻、⾝形⼲枯的小老头正倒在大树旁,努力地扒着树⽪,企图剥下树度好果腹充饥。 “老伯,别扒了。喏,这半个馒头你拿去吃吧!” “啊…谢谢你!好心的姑娘,老天会保佑你的。”小老头子狼呑虎咽地吃完这睽违已久的食物后,感涕零地说。 ⽩⽟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确定眼前的老者除了饥饿加,并无其它大碍,颔首后便转⾝离去。她不听感的话,那不是她助人的目的,她助人并非为沽名钓誉! “姑娘,等等!”小老头急急地喊住她:“可否听老朽说几句话?” ⽩⽟瑕停下脚步,回过头,扬着眉道:“老伯,有话请说!” 头发稀疏花⽩的小老头子,施着佝偻的⾝子缓缓地走近她:“姑娘,谢谢你的馒头,处在这兵荒马的时局,有像姑娘你这样善心的人不多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啊——” ⽩⽟瑕实在不耐听感谢之辞,自荷包掏出一些碎银,塞进老人手里。 “老伯,拿着这些银子!它够你吃上一阵子了,省着点用。”说完,她打算走人了。 她助人向来是非常重视个人原则的,一是不要对方回报;二是不受人感谢。原因无它,只是她嫌罗嗦! “姑娘,老朽话还没说完呢!” “好吧!老伯,说重点!” “依老朽看来,姑娘命定之人会在近⽇內出现!” “是吗?”⽩⽟瑕不信。但她又忍不住想起师⽗一直不肯让她出家的原因—— 情缘未了。 “姑娘不信老朽所言?” ⽩⽟瑕没有作声。 “也难怪姑娘不信,不过恕老朽唐突地再多嘴几句!姑娘,⽔清鱼难养,⽩壁岂无瑕!” ⽩⽟瑕心中震骇,表面却依旧平静。 这——不就是师⽗在为她取名时,心中突然冒出的句子吗? ‘⽔清鱼难养,⽩壁岂无瑕’,她的名字就是由此引申而来的——因为‘⽩壁岂无瑕’,而有‘⽩⽟瑕’这三个字! 这老头正在证明自己所言的准确不容轻忽! “不要为眼前的假象⼲扰所蒙蔽,只要正视自己的心意,良缘终会开花结果!”那话中字字充満玄机,含蓄的笑容有着悠远的含意:“你明⽩拈花微笑的寓意吗?” ⽩⽟瑕沉默不语。 “老朽言尽于此了。”小老头不再罗嗦,迳自离开。 没有阻拦,她一撇头,不愿继续深思。想起今晚行窃的目标,⽩⽟瑕精神一振。 太多为虎作伥、鱼⾁百姓的官家,她不过是劫富济贫,尽自己棉薄之力来帮助一些生活困苦窘迫的穷老百姓,很公平不是吗? 她厌恶见⾎光,厌恶见人恃強凌弱、欺善怕恶、草菅人命,偏偏这世上就是有太多这样不堪的事令她厌恶!五年前奉师之命下山到处游历,她见到的悲哀与无可奈何多得数不清,到处都是苦难的现象。初始,她会想眼不见为净地回山上庵里,一辈子不离开,但天生的正义感又容不得她逃避现实的丑陋面,最后,她摒弃出家人该信守的某些戒律,调整自己面对世事的心态,终于找到一套属于她自己行事作风的方法,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是啊!师又常常告诫她做人不要太墨守成规,人生应该自由豁达,喜怒哀乐皆可超脫,正所谓无⼊而不自得,人生最⾼境界也! 她仍年轻,想要达到此种修为并不容易! 天⾊渐暗,⽩⽟瑕在一间客栈落了脚,准备⼊夜后伺机行动。 想起初进洛城,那战后的残破和死伤的老弱妇孺,更加笃定了她洗劫富有官家的决心… 也许行窃的作法有违自小所受的谆谆教诲,但,她不羞赧于自己选择的行径,毕竟,社会的象早已纷扰了善与恶的真正定位,一切似是而非,渺小如她,也只有坚守自己安⾝立命的原则,勇往直前,努力完成师⽗要她济世助人的天职,当然,这也是出自她心甘情愿,并没有一丝勉強的意愿! 在厢房中休憩片刻之后,⽩⽟瑕翻出行囊內的黑⾊便⾐,开始恩忖着今晚的行动… 月黑风⾼的夜晚,一道迅风般的纤细黑影腾过⾼墙,避过守卫森严的巡逻士兵闯进府邸,目光梭巡着库房的所在位置。 总算,在她观测了一阵之后,循着人手分布最密集的地带,她找到储放贵重财物和珠宝⽟器的库房。 ⽩⽟瑕无声无息、⾝手俐落地靠近库房门口,确定自己仍全安无虞的情况下,她发挥多年来一直⾼明无误的开锁技巧,轻轻松松地开启库房门锁,机伶地闪进门內。 拉开⿇袋,丢进几件价值不菲的金饰⽟器以及许多金银元宝,她掂掂⿇袋重量,以能够自若脫⾝为原则,不愿多作耽搁,她束紧⿇袋口,将沉甸甸的行李抱起。 轻巧地溜出库房门口,⽩⽟瑕眼睛骨碌碌地打量四周,机警小心自己的行迹不被人发觉。她轻手轻脚纵⾝一跃,停在⾼墙顶端,正离开,不料正巧被一个上完茅厕走出来的小厮撞见。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那名小厮惊恐地扯开喉咙大喊。 一时间,锣鼓暄天,静谧的空气顿时动了起来。 ⽩⽟瑕抱着赃物,行动已不似先前潜⼊时那般的迅捷灵活,心中暗叫不妙。火速将口袋甩绑至背上后仓卒飞跃离去,将追捕的一行人远远地在⾝后。 此时此刻,若正面锋,对她只有不利,⽩⽟瑕揣度着她正面临的处境,决定先甩开追兵才是当务之急。 运气真背!她想。 像这种情况,她⽩⽟瑕也不是不曾发生过,甩开追兵当然不成问题,但以她行走江湖多年的敏锐直觉,⽩⽟瑕嗅到一丝不寻常的诡异气息! “胆大心细地打量完四周后,她几乎可以确定有五名⾝手不差的敌人埋伏在‘某些’角落。” 很快的,她猜测出对方的来意——以坐享其成的方式接收她今晚的‘收获’! 旋⾝连续踢出脚边两块拳头大的石子,⽩⽟瑕成功地出当中两名埋伏! 蒙着面的她自是没有被识得样貌的顾虑,倒是对方,只须定眼一瞧,即可认出是江湖上横行霸道、恶名昭彰的庞家兄弟——庞奇、庞易! 原来想渔翁得利的对手是庞家的五兄弟!老三老四都被她得现⾝,其余的三个自然会一同出手,不肯善罢甘休。 这五兄弟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团结,尤其是为非作歹、共同面临敌手时,所以他们的攻击力不容小觑! 有包袱在⾝,这点就⽩⽟瑕而言,相当不利。 无妨!就放手一搏吧!大不了就是放弃今晚的收获罢了。 ~沉重的⿇袋搁置,⽩⽟瑕挥剑旋去,气势凌厉,不出数招,老五庞定及老三庞奇双双被剑锋划中,⾎迹斑斑,无力招架,只得节节后退。 老大庞天怒火已然被挑起,大刀更是毫不留情地猛烈劈向⽩⽟瑕—— “纳命来!”每一下刀都是致命的沉重。 ⽩⽟瑕专注奋战之时,老二庞军乘机使出暗器,一连发出十几支毒镖。在她闪神之际,肩胛处已中了暗算,运气使剑,更使毒⾎窜流,须臾,冷汗涔涔,⽩⽟瑕渐感力不从心。 无心再恋战,咬牙抓起⿇袋,旋⾝飞起,驾轻功疾疾逸去。未料庞家兄弟难,后又有追兵即将赶至,⽩⽟瑕強撑不支的⾝子,急急踏轻功飞纵,以最快的速度飞向竹林深处—— 一阵诡异強劲的风突然吹起,飘林內,飒飒作响,有如鬼魅的哭号般。⽩⽟瑕⾝中毒伤,顿时只感眼前一片昏花、但旋即发觉追兵不知何时已全然消失无踪。 是她神智不清的错觉吗?⽩⽟瑕甩甩头,摇摇坠的⾝子仍是充満戒备警醒的紧张。 強力眯起双眼,她冷冷地环顾四周。 果真是四下无人! 凭她的直觉判断,自己现下确实已全安无虞,只是,这一切也未免太玄奇了?明明方才追兵正逐渐近,怎么一眨眼全都消声匿迹了?⽩⽟瑕自问着,心里无法克制地掀地一阵⽑骨悚然。 拉下面罩,至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瑕倒出褐⾊的抑毒丹药,匆匆呑下。她徒步走没几步,双手勉力地紧扶着竹⾝,然而,体力逐渐流失,在一阵強烈的晕眩袭来后,她终于不支倒地… 在⽩⽟瑕失去知觉倒地之际。一个⾝着灰⾊袍子的人倏然出现,一把将她拦抱起。望着她苍⽩疲弱的俊英美颜,他的神情露出了混合着怜惜与不舍之情。 攫紧她滚烫的⾝子,灰袍人一个旋⾝,瞬间消失——包括那只⿇袋。 竹林內夜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不曾有人闯⼊般的萧瑟寂默… ⽩⽟瑕一醒来,立刻感到左肩胛那难抑的撕扯灼热感,痛得她双抿成一线,极力庒抑着想呻昑出声的想望,嘴角微微菗动着,即使是在此时,她仍不愿自己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勉強撑起⾝子而坐,她的目光直觉地转向门口,正巧望见一名颀长壮硕的体格几乎填満门框的灰袍男子,头戴着土⻩⾊箬笠,灼灼地望着她。 ⽩⽟瑕有些心慌地撇开睑,冷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灰袍男子没有回答,他摘下箬笠,亮出充満沧桑精⼲,却狂狷不羁的面容,迳自走向她,将桌上那钵捣好的浅绿药汁拿起,开始动手解她的⾐衫。 ⽩⽟瑕自是明⽩他正为她伤口上药,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忸怩之态,她仍保持一派的淡漠。 静默。 灰袍男子将药汁敷在她的伤口上,须臾,疗效挥发,一股清凉透⼊⽪肤。一时间,伤口带给她的灼热庒力顿时迅速消减。 上完药,灰袍男子并没有立即为她罩上⾐衫,他的目光自她左手內侧的守宮砂,落至她心口上那面积约莫一个巴掌大小的暗红⾊胎记定住。 ⽩⽟瑕当然知道在陌生男子面前袒露臂是何等惊世骇俗之事,若不是因为她本⾝认定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已是出世之人,即使仍不免受七情六而纷扰,却早已失去了世俗女子本能的怀舂心情。她甚至没有任何遮掩的动作,也许是看出他目光纯然悠远,似乎有所隐情。 灰袍男子叹了一口气,目光仍然胶着在那片深红,似乎未有失礼的自觉,迳自陷⼊沉思中。 ⽩⽟瑕怔怔地望着他,奇怪自己会对他的动作、姿势,甚至是神情都有一种很悉的感觉,她不曾见过他呀!她不明⽩这奇异的感觉为何莫名地涌上心头,这没道理… 似是窥见她心底的疑惑,他为她轻拢起⾐衫。 “失礼了,在下郑远祈。”他好整以暇地掉开目光,落在屋內的一隅。“你的行李我也帮你带来了。” ⽩⽟瑕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只⿇袋。 “看来你并不好奇袋內的东西。”她何其幸运,遇到视钱财如粪土的救命恩人,⽩⽟瑕自嘲道。 他浅笑,柔慵的语吻:“我知道那是属于官家的财物。”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上来了,不只是他的外表,连姓名、声音、语调都是!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名⾐着平凡但气度不凡的卓尔男子,并非泛泛之辈。 ⽩⽟瑕因他的扑朔离而深感惑。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会对他产生一股似隐隐约约的心痛?他的温柔仿佛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似的自然,而她,似也乐在其中? 不,她不需要任何男子的温柔,绝不! “郑公子救命之恩,我⽩⽟瑕在此谢过了。” 读出她的想法,明⽩她冰封的心不易进驻,郑远祈叹了口气,没想到相逢后竟是此等光景! “别谢!你⾝子尚虚,好好歇息,伤口需要调养数⽇,一切尽管宽心,我会打点一切!” “那——待我伤好,你打算如何处置我?”⽩⽟瑕没有温煦神⾊,冷冷瞅着他问道。 格真是天差地别、南辕北辙的大大迥异呀!郑远祈虽然心中明⽩环境虽不能改变一个灵魂的本质,却能重新塑造出一个人在格上表现不同的特⾊。她——变得执着于寡情、冷漠,对情爱不屑一顾! 〈使如此,他仍是深受她那无依安泊的灵魂,以及悲天悯人的侠义心肠而感动,尤其她不喜人知的良善,更令他赏。 “那袋赃物,我帮你处理善后。”他告诉她。 ⽩⽟瑕睨了他一眼,讥讽道:“如何处理?”明知他是正人君子,她仍不给他友善的脸⾊,连语气也是刻意的尖锐。 “洛城內老弱伤残太多,这些赃物可换来的赈济着实不少,你说是吧?”郑远祈了然地注视她渐起的诧异之⾊,淡淡一笑。 “你——救我绝非偶然,是不是?”她确定地说。 “聪慧的姑娘!”他赞道。 ⽩⽟瑕仍不习惯他那柔腻得令人心慌的语吻。 “我累了。”这言下之意明显不过了。她实在疲于招架! “那我不打扰了,你歇着吧!”不急于一时。要她撤除心防,融掉她浑⾝的冰霜,绝不能她得大紧。 ⽩⽟瑕躺下,背过⾝去,似乎有种逃避意味。想起师⽗始终不肯为她剃渡的原因——情缘未了,更想起小老头子的那句话——姑娘命定之人会在近⽇內出现! 不,她封紧脆弱的心,一再地告诫自己绝不沾惹儿女情长、男女情爱。 郑远祈透视出她的心情,低叹一声,踱出门外。 尘封千年的心,因与她重逢而再度敞开—— 不愿使用幻化之术,郑远祈升火烹粥,炒了些小菜,搁置桌上。 阵阵的食物香味飘绕屋內,撩勾起睡梦中的⽩⽟瑕。 似是感应到她已完全清醒,郑远祈至边扶她落坐而起,顺势拿起沾的温热绢布为她拭面,动作十分温柔。 ⽩⽟瑕推开他,手却被他坚定地按下。 “别拗!你受了伤,表现出软弱并没什么不对!” 她不作声,只得顺他的意。 没办法,挣不开他的手是主因。 “我做了点清淡的小菜。”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至桌前。“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有些期待的目光,望得她浑⾝不自在。 ⽩王瑕故作冷淡,正举臂持筷,一阵撕扯的疼痛攫住她的知觉。 郑远祈很快地发觉了,満是自责的神情,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她头摇,撇开脸,不愿见他自责照顾不周的神⾊。 “我喂你。”他迅速将碗端起。 “不用了,我可以用左手。”⽩⽟瑕拒绝他。 郑远祈将碗搁下,对她的固执颇感无奈。 她忍不住瞄了他那张沮丧的苦脸,嘴角不觉上勾。对他,她实在无法一直扳着脸,即使她早已习惯寡情。 察觉她的笑意,郑远祈卸下沮丧之情,心中暗忖自己的动之以情果真逐步见效,心头喜不自胜。 UmuXS.coM |
上一章 一恋千年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一恋千年,言情小说一恋千年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雅史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一恋千年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