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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校园小说 > 校园舂色 作者:校园春色 | 书号:13437 时间:2017/4/25 字数:132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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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作者:不详 字数:11174 (一) 七年前的七月九⽇,我刚⾼考完。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在拥挤的人流中我感 觉空前地空虚。紧张了若⼲年准备的一场试考,就这么懵懵懂懂梦一样地结束了。 所有的人都散了,宿舍里急一点的开始烧书、考卷和笔记,走廊里一片狼籍。 我看着灰的天空,无所事事。我想总得⼲点什么,这种失重一样的轻松让 我对自己很没有把握。有哥们敲门约去踢球,我觉得这不是我现在想⼲的。我拉 开男生宿舍被我们用⾜球踢得千疮百孔的大门,幽灵一样溜进了⻩昏。我在空旷 的校园游,这是一所全国有名的重点中学,占地面积很大。我就拖着鞋地刮着 地面慢慢地逛,希望发生点什么来证明除了试考之外我的别的存在。在我经过那 栋爬満密密层层的绿⾊藤类植物的小楼时,我碰见了夏蓉。我本来没有理由在那 里碰上她。她曾经是我小学同桌,后来读了一所末流中学,因为家境困难,初中 毕业就进了一家工厂作学徒工。她从小就很漂亮,也很风,我不懂为什么一个 小学女生可以像她那样小小年纪就精通男女之间的事,我最后把它归为她的天赋。 在此之前,我完全是个没有长醒的⽑桃子,每天热衷的都是少年儿童喜的游戏, 对于女生偶有向往,也是非常纯洁无琊的念头,想法仅停留在部以上。那天夏 蓉到学校是来看望她的也是我的小学同学,并且将一直和我同学到大学的刘畅。 刘畅是个女秀才,成绩总是排在一二,她和我经常被任课老师提出来作同学们的 榜样。她的存在无形中给我很大庒力。每天一进教室,就能看见她总是一本正经 地绷着一张五官清淡的小脸端坐在第一排埋头用功。我的虚荣心不允许我比她差, 所以我只有克制自己贪玩的秉,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和她不相上下。有时候,我 真有些讨厌她。我偷偷在背后给她起了个外号∶小⺟。大概是她生得小巧玲珑 人又很骄傲的缘故,这个叫法一下就在男生宿舍流行开来。夏蓉看见我,或者说 我看见夏蓉的时候,彼此都很意外。我是发现她越发出落得俏了,打扮得也很时 髦,短小的裙子紧紧地裹着她丰満苗条的⾝子,两条⽩腿拨清秀。走在街上, 恐怕我都快认不出了。在⾼考之后,闲极无聊的我第一次注意到女人的一些特点。 她的过于灵活的眼睛也在打量着我,然后她就笑嘻嘻喊我罗帅哥,问我有没有空 陪她去找刘畅。我正愁没事,就乖乖地跟着这个漂亮的小女工走了。小⺟大概 是洗澡去了,人不在宿舍。剩下的时间自然是我和小女工夏蓉的节目了。 我们去了一家电影院,漆黑地摸进去,坐下来发现我们原来是情侣座,就是 两个座位之间没有任何东西间隔。我⾝上的所有零件当时都长得很有规模了,并 且贴着⾝子和我挤在一起的又不是什么正经货,这种情况下学坏是一件非常容易 的事。我开始还算老实,假装认真地看电影。夏蓉侧⾝贴着我,用她柔软的脯 轻轻搽着我的滚烫的躯⼲。彼此只隔了两层薄薄的⾐物。在纤维与纤维的空隙中, 我的⽪肤还是准确地捕捉到她光滑弹的啂房。我仍然伪装认真地注视着屏幕, 其实演的什么完全不知道,我所有的感官都在仔细体会⾝边这个女人,纯生理地 体会。然后放到一半的片子突然莫明其妙地花了,镜头重新清晰时,一男一女正 在上,男人有力地菗动,女人亢奋地呻昑,时间持续了好几分钟,他们又 换了别的姿势继续。我突然明⽩这才是这场电影的精华和实质,前面后面的情节 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招子。活了十八年,我头一回变得有些聪明。如果这种时候 我的小兄弟还不硬的话,只能证明我不是男人。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边是个 现成的货,我动地开始进行我的第一次练。夏蓉早就等不及了,左右都是 漆黑无人,她敏捷地侧⾝爬到我腿大上,脸对着我,这样她的生殖器和我的 生殖器就形成了一个令人奋兴的适当的角度。我们在漆黑一团的公共场所电 影院全安顺利地完成了,我估计像我们这种情况的男女可能还有不少。在电 影院工作人员的理解和支持下,我们都享受到了充分的快活。后来我和夏蓉若无 其事地彼此保持一小段距离走出电影院时,成双的青年男女也以同样的表情从各 个黑暗的深处闪出来,大家因为这共同的秘密面带微笑,彼此友好。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夏蓉伸手要来挽我,我快速地闪开,告诉她我还是中 学生,怕人看见。她轻蔑地撇嘴,我已经打算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对待我这 个伙伴。所以我只是笑笑,表示抱歉。到离她家只有一段比较全安的路时,我 就同她再见了。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吹着口哨,有些控制不住地快活,我想我终 于作了一件比较像样的事。对女人的热爱和对女人的不屑在那个时候一同升起。 后来这种类似的情绪多次发生,在得到那些向往了很久的东西时,我站在事实面 前,一边享用一边失望。回来时很晚了,我翻了铁门溜进宿舍,那夜一睡得空前 地踏实。 (二) 拿到L大的⼊学通知书时,我很⿇木。这是意料中的事,如果连我这样的人 都要落榜的话,那么能进大学的人应该少得可怜。我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彩地 进了⾼等学府,报到的时候看着周围喜笑颜开、楞头楞脑的傻得可爱的同学,想 到他们以后会一本正经地学坏,我简直要笑出声。 一个人一旦学会一样本事,就会手庠。何况这说到底还是件快活的事。但是 我没有去找小女工夏蓉,从骨子里我看不起她。虽然我得感谢她和我最初的合作。 我的女同学又一律单纯得有⽑病,我不想给自己找⿇烦。我好像已经过了对女生 想⼊非非的年龄,这个情感地带究竟是怎么就跳过去的,我真有些糊涂。要知道 在⾼考完那天如果不是碰到夏蓉,我还应该是纯情少年。大约是我不擅微笑,目 光又冷又亮,在⽑桃子堆里显得有些不一样,风传女生背后对我很感兴趣。因为 我对她们一律不冷不热,她们就更觉得神秘。我觉得很可笑,又懒得去理睬。 尽管班里还有像小⺟这样刻苦认真的学生,我终于展现英雄本⾊,坦然地 长期旷课。我学的是建筑,但是经常泡在图书馆看哲学书,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 最没有用的东西,我的过于旺盛思考的大脑总爱给自己找事想,我不是想装深沉 骗骗自己骗骗女孩,我是很认真地想琢磨点门道出来。我不喜作事没有立场。 但是我发现这真他妈是个不容易的事。 弦不能绷得太紧,我认为我应该找个伙伴乐娱一下。 这样我就勾搭上了小⽩。 小⽩比我大两岁,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小护士。 因为和几个哥们出于义气同人打群架,挂了重彩,被偷偷送进学校附近的一 所医院。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小⽩的微笑。 小⽩没有女大学生的矫情,没有小女工的轻浮。她始终是她自己。这是我对 人的最⾼评价。小⽩朴素的装束和表情深合我意,她其实不过中人姿⾊,但是让 我觉得很妥贴。和这样的女人保持一种亲密关系是件妙事。在有些孤独的生活里, 我们在一起彼此觉得全安。 说到这里,你应该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小⽩,是的,这是事实。小⽩的⽗⺟ 常在外地,弟弟也在外省上大学。所以我们经常有机会在她家从容地作爱。因为 对小⽩有比较深的感情,我和她作爱的时候,心里很温柔很疼惜,总想让她觉得 最好。有时候一同躺在温软的大上,月光把窗帘映得雪亮,我们有些恍惚,好 像躺在梦里。小⽩枕着我的⾝子,喃喃低语,清香浓密的长发像蛇一样住我的 心,我就把头埋在她茂密的发里,觉得爱一个女人的感觉很乾净。 一次不小心的后果是小⽩怀孕了,她微笑着很轻松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其 实比较慌,但是装出沉着的神态给我的女人看,好让她安心。虽然结果只能有 一个,就是流产,但是我对她有感情,所以我不想让她为此难过。我说,我要对 这个生命负责,你如果想要这孩子,我就退学同你结婚。如果不想要,我陪你去 医院。因为这句话,小⽩彻底地爱上了我。我陪她去了别的医院作手术。其实我 很清楚这个效果,我得承认女人有时候很好骗,男人有时候很自私。在爱做之后, 小⽩会想起那堆⾎⾁模糊的胚胎,把它称作我们的孩子。然后她会伤感地哭,说 对不起孩子。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女人的⺟。这种⺟有时候很感人,有时候 很愚蠢。这种情况下我通常都宽容地勉強自己听她荒唐地罗唆。 (三) 大学里,小⺟一如即往地优秀和骄傲。据说对她蠢蠢动图谋不轨的男生 很多。但是还没有发现她看上谁。小⺟通常独来独往,让那些⽑桃子眼馋得不 得了。有段时间小⽩去外地进修去了,我的哲学问题依然困扰着我,一天晚上, 我独自躲到校园比较偏僻的小树林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我在月光下独坐,像一匹 望月的孤独的野狼。对于生命和生存,我有太多困惑,这种思考常常被证明是愚 蠢无益的,我的苦闷其实很深重。我很偶然地抬头,猛然与⾼天上的明月对视。 她就像尘世之外的一只眼睛,一直看到我灵魂深处。我像被谁一击,一下就失 在这似深情又无情的超然于时光之外的眼睛里,全然忘了自己。我似乎有所得, 豁然亮堂了许多。是什么样的所得,我也无法说清,可能属于禅宗类似悟这种感 受吧。我浮的情绪好像安详了一些。 就在这愉快宁静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呼救。 我寻声跑去,看见了一个凌的局面,小⺟仰面倒在草地上,⾐裳被撕成 大块的碎片,⽩晃晃的啂房,⾝和腿大从开口处跑了出来。没有能赶上那个逃 跑的黑影,我迅速返回到犯罪现场,为了尊重小⺟一贯的矜持和骄傲,我用自 己的⾐服裹住她,表示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她有没有保全她的处女膜。她像是 给吓傻了,只会楞楞地看着我收拾善后,似乎此事全然与她无关,她只是个旁观 者。这样的表情一下子唤出我心里的温柔情绪,我知道这事不能宣扬,她这样的 装束如果回宿舍一定会给她自己惹不少⿇烦。那些嫉妒她的女生和垂涎她的男生 也许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人心这个东西,难惹我告诉她我的想法,她木然地点头。 于是我在夜⾊的掩护下,把裹在我的⾐服里的小⺟送到了小⽩家。 我用小⽩给我的钥匙开了门,小⽩一走,屋里很冷清。我让小⺟去洗澡, 自己到子里搜出小⽩的⾐服。小⺟虽然对我带她来的地方有些好奇,但是她很 知趣地闭着嘴,老老实实照我的吩咐去做。小⽩的家和她人一样朴素温和,小⺟ 在走出浴室后,恢复了她的智力,在这个环境中渐渐放松了紧张情绪。她注意 到写字台上小⽩的特写,没有说话。我说如果现在你感觉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又变得惊恐,劲使 头摇。对小⺟这样一帆风顺,受宠惯了的女孩子,这 应该算是很大的刺。她不愿意马上回去面对现实,这可以理解。 我说留在这里也行,不过你可要想好,我不是察警叔叔,也许我是披着羊⽪ 的狼。 她忽然就笑了,这是我和小⺟打小学同学以来,头一次看见她对我笑。我 已经习惯了她绷着脸,这会居然就有些不适应。她笑的时候很有风情,原来小⺟ 的确是个出⾊的女孩子。琊念迅速地闪过我的头脑,我又想到了小⽩。 时间不早了,我让小⺟去卧室上睡,我自己拿了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过 夜。 早上被从窗台进的光吵醒,我发现小⺟像空气一样消失得很乾净。但 是在厨房她为我留了早餐,在小⽩走后我破天荒吃了一顿早饭。 三天后,我躺在小⽩家的上作我的舂秋大梦,我喜整天地躺在上胡思 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得简单一点,不要有那些复杂危险同时无用的思想。 小⺟来了,她居然提了一大堆红红绿绿的⾁菜瓜果,像一个主妇。 这简直有些戏剧效果,我看着小⺟忙里忙外,心里犹豫该不该撵她走。作 为一场事故的受害者,如果用这种方式可以转移她的不良情绪,也许是件好事, 考虑清楚后,我就抄着手看她在小⽩的家⼲活。原来女人天生就是⼲家务活的料, 哪怕骄傲如小⺟这样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就在我和小⺟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碰杯的时候,门开了,小⽩提着一个旅 行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看见屋里温馨的家庭气氛,小⽩笑得很难看。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小⽩看见的是我在她的家和一个漂亮女孩子暧 昧地一同吃饭。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让小⽩去拿副碗筷加⼊我们的饭局。 小⽩思想觉悟⾼,所以果然就拿了碗来吃饭。小⺟慌地扒了几口饭就匆 匆告辞。当然谁也不敢留她,她就逃一样地走了。原来那天是我的生⽇,小⽩特 地请了假回来和我团聚。自从十八岁以后,我就对时间概念很模糊,几乎没过生 ⽇,对于自己究竟多大也懒得追究。女人的心细,所以小⽩希望给我一个惊喜, 结果是我给了她一个“惊喜” 小⽩很聪明,甚至没有问吃饭的女孩是谁,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继续和我 上,但是作爱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我一向不喜解释,如果相信我就不会怀疑,如果不信说了也没用,只能增 加说谎的罪名。而且我和小⽩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权利和义务要求我对她作什么解 释,小⺟的事也不宜张扬,我什么都没说。 小⽩又走了,继续进修,走的时候,她言又止,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 来。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暗暗想笑。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太经不住推敲。 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于女人的幻想又轻了几分。 虚妄的情绪每一次的减轻,都让我更实真看到别人和自己。如果我继续这么 理地分析下去,我对小⽩的温情就仅仅成了生理需要的一个借口,其实就像当 年我和小女工的关系。好在人都有脆弱孤独和审美的一面,所以我抱着小⽩的时 候并不仅仅是抱着一具可供发怈的女体。 (四) 我和小⺟的往并未因此结束。 女人是最没有原则的动物,哪怕是个杀人犯,只要对她好,她都有可能生出 感情。而对于所谓救命恩人这类的东西,她们更要夸张地为他套上光环,放到神 龛上顶礼膜拜。可能女人生来就有宗教倾向,喜死心塌地信个什么东西。 我不可避免地成为小⺟眼中的偶像级人物。而且像她这样聪明惯了的人犯 起傻往往比常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很认真地提出和我建立纯洁的朋友关系,我 请她解释什么叫纯洁的朋友关系,什么叫不纯洁的朋友关系。她开始脸红,羞涩 地没好意思说。我明⽩了所谓纯洁和不纯洁的区别就是看有没有的活动,轻的 比如摸抚、接吻,严重的比如。如果只是意而没有实际去作的情况是算纯 洁还是不纯洁呢?恐怕没人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没有理睬小⺟的要求独自扬长 而去。 小⺟对我的好感却是有增无减。 也许是红颜多是非,在大家临近毕业分配时,小⺟又遇上新的⿇烦。 我在学校的时候并不太多,但是我敏锐的感觉告诉我,系里负责学生分配和 政工作的四十多岁的徐书记是个好⾊之徒。他经常把女同学叫到他的办公室谈 心。傻瓜一样的女生就老实地汇报思想谈章学习的心得,他喜微笑着眯起眼 睛仔细观赏面前的女孩子,看她们的眼睛、鼻子、嘴怎样生动地组合出各种生动 丰富的表情。他还不敢明目张胆作什么,只会偶尔占点小便宜,趁个什么机会亲 热地拍拍女生的手、肩膀、后背,就是不敢摸他最想摸的地方。这种庒抑在每年 学生毕业分配时得到发怈,他狠狠地搜刮学生,平时不听话没有送重礼的一律被 发配到差的地方。和他亲热一点走动多的女生,如果再送钱多点,准保是好单位。 小⺟成绩一直优秀,本来是稳当当地保送研究生,临了杀出个某某校领导的公 子和她竞争。他们没有别的借口,唯一的理由是小⺟是个女生,导师的课题需 要经常学生单独出差,所以要男生才能放心。这是个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被他 们堂皇地提到桌面上来,小⺟再优秀又有什么办法?她一直很喜关在学校读 书作学问,所以她很伤心地跑到徐领导那里请求帮助。当时徐领导家里正好只有 徐领导自己,看小⺟哭得梨花带雨地坐在面前,徐领导动了恻隐之心。他裆 里的那个东西有些按捺不住了,直直地指向小⺟。当然內部情况只有徐领导自 己知道,小⺟当时很单纯很无辜地望着徐领导并不清楚这些细节。徐领导就说, 瞧你这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快坐过来让我给你擦擦眼泪。为了获取领导的支持和 温情,即便单纯如小⺟也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她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 孩子一样菗菗嗒嗒地坐在了徐领导⾝边。徐领导一把握住她⽩嫰细腻的小手,拿 出纸巾慢慢地替小⺟擦眼泪。他的手当然并不只是碰到小⺟的眼睛,还顺便 接触到脸上的其他部位。 小⺟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经过了上次在小树林的袭击,她已经很 清楚男人的丑陋了。但是小⺟太在乎这个保送名额,所以她強忍住厌恶决定接 受徐领导合法的接触。不知道小⺟当时有没有考虑她和徐领导之间是纯洁还是 不纯洁的关系问题。经过初步试探,徐领导发现小⺟很听话。于是他决定把这 个乖孩子留在系里。在他的努力下,小⺟终于如愿以偿保送了研究生。 事情决定下来后,小⺟跑到我这来痛哭了一场,复述了上面的情节。 在吃散伙饭的时候,当年那些傻乎乎地笑着跨⼊大学门槛的青年一律空虚地 拼命喝酒。然后在喝够了后,放声大哭或者大骂,追求女生没有得逞的就哭喊女 生的名字,被徐领导穿了小鞋的就破口大骂徐领导,杯盘狼籍哥们作一团,我 看得直想笑。我长出一口气,也就是说从此我就不再是学生⾝份了,我将和大家 一样在社会上混。为了具体的目的骗人或者被骗。我在太吵闹的时候溜了出去, 一个人在L大的校园游走。 我又来到小树林,想在月光下获取片刻宁静。然而我无意中看见草地深处小 ⺟被徐领导紧紧搂在怀里,我悄悄走开了。 我毕业的同时经过深造的小⽩也由护士晋升为儿科医生。我们在她的家庆祝、 喝酒的时候,我看着对面这个女人,开始作理分析。因为彼此太悉,我对于 和她的⾝体接触这样的活动少了很多兴趣。对于灵魂的东西,我发现我以前欣赏 的所谓朴素其实更多是自己的臆造。我的小⽩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太多不同。她 在多数细节上会显示出温顺善良,但是在关键的地方,她总表现得机警強悍。 对于她认为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向用心抓得很牢。小⽩曾经自豪地向我讲述 她是如何击败同样资历的一个小护士,从而摇⾝成为⽩医生的。 我听的时候,感觉乏味,现实原本就很淡⽩。既然女人都大同小异,我想我 也不会为了别的什么女人去伤害小⽩。这样我们就该顺理成章地结婚。但是我的 思想比较复杂,对于环境并不容易妥协,我仍然想要一种朴素实真的自由。我不 想让任何事物成为強迫我接受和大家一样⿇木生活的理由。作为我的人审美上 的最初安慰,小⽩其实并不懂我,只不过她从来不说。我常常能感觉到她对我的 暗暗观察和讨好。我不是那么极端的青年,于是我宽容地接受着这种检查。小⽩ 有⾜够的理由来作这件事。只不过这样做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她应该继续练 地装傻,否则分析到最后她只会发现我对她早已失去了兴趣。因为我懒而且比较 善良,所以我们还能勉強维持这种关系。 (五) 由于和徐领导的关系不好不坏,我被分到市里一家不好不坏的建筑公司。到 单位报到后,立马就有一堆大妈级同事来关心我,当她们从我口中得知我还是单 ⾝汉,纷纷前来替我作媒。 我没有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很随和地配合大妈们去相亲。在女同志面 前我很腆,经常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大妈们就取笑说到底是读书人老实本分。 要是小⽩知道我的这种扮相,她一定会认为我很幽默。我的直接领导⻩处长拍着 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我很动地点头,表示要以老同志为榜样一不怕 苦二不怕死勇挑⾰命重担。⻩处长发现我的耳朵很软比较听话,经常満意地笑着 给我分配任务。我的腿跑个不停。我不是想骗取领导信任借机往上爬,我这么做 是因为我善良富有同情心。我很体谅⻩处长这样的老同志,为了升官发财把良心 的阀门开到最低,不要脸不要命了十多年,到现在混个处长也不容易。如果手下 的人还不听话,如何体现他作为领导的尊严和价值?那他为之付出的代价不是太 大了吗?在造物无明的支配下,我们其实同样的卑微,作为人这种动物,我想我 们应该同病相怜。我很多时候不愿意看见别人失望,所以我尽量満⾜他作为一个 单位领导的心理需要。 有一天他笑眯眯地慈祥地看着我,我发现他有着和年龄不一致的苍老。才四 十出头的⻩处长头发⽩了不少。他说小伙子,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对面办公 室的小张怎么样?小张职⾼毕业凭着⽗⺟是公司的老同志进了这个单位,和很多 小姑娘一样地把一张脸涂得红红⽩⽩,嘴则是流行的暗红或者黑⾊。头发染成 栗⾊,穿着紧⾝短小发亮的上装和同样发亮的瘦小的长。这个城市的女人很会 赶时髦,她们总能保持和时尚一致,流行刊物、流行巨片、流行歌曲、流行时装 可以很容易地纵她们的生活主题,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关系和她打道,恐怕我 很难从一群相似的小姑娘里把她区分出来。在我看来,她们简直是一堆克隆人。 我很谦虚地表示年青人要以工作为重,当然谈恋爱的事也应该适当考虑。于是我 答应和克隆张接触接触增进彼此了解。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接触克隆张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故事。 那天快下班时我胃痛得厉害,我就匆匆赶到医院拿药。走出医院时我忽然想 起我没有关总电源,有好几台机器可能还在空转。为了避免事故隐患,我还是尽 职地骑车回到单位。当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我看见了一个很⾊情的场面。大概 他和她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所以为了痛快,他和她⾚条条地躺在我们 平常设计图纸的大写字台上,那个地方很宽敞可以让他和她快地在上面。 而我的那张办公桌则成了堆放男女⾐物的场所,当时克隆张的粉红的啂罩和粉⻩ 的三角很夸张地浮在那些东西之上。⻩处长乾瘦的四肢及躯⼲覆盖着克隆张 満短小的青舂的⾝体,他的生殖器大概还没有来得及从克隆张的道菗出来,他 从她的⾝上抬起头像个蛤蟆一样张大了嘴呆望着我,大家都觉得意外。我下意识 地看了看表,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回避,我很镇定地望着这个画面。平时很威严的 ⻩处长此刻尴尬地被人当场捉奷,那种感觉肯定很慡。我不再是那个听话的谦卑 的小职员。我像个猎人一样沉着地审视着自己口下的缩成一堆的猎物。看他们 哀求地望着我。五分钟后,我退了出去,并且很小心地关上了门。 从此我在精神上取得了对⻩处长的领导权,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肯定会惶 恐不安。 在他还没有找到理由把我打发出单位之前,我主动去找他辞职。 在他的豪华的办公桌前,我第一次对他说了点真话。 我说其实你也没必要害怕,很多人都和你一样在精神或者⾁体上与人通奷。 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轻视你。但是你不应该勾引单位里的女青年,这是一种冒险 的事,现在的女青年要比你们想像的复杂。她可能在接受了你的爱,并且得到 其他实质好处以后还跑到上边去反告你一把,你好不容易混得的职位被悬起来, 那才真不划算。 为了我的理解和忠告,⻩处长在签好辞职报告后没有让我马上走,他还想听 我说点什么。他们在官场中太庒抑了,虽然他们经常在对下属的指手划脚中得到 感快。他有点喜听我说真话,当然前提是我们将不再见面。 我就说,如果实在熬不住,你们可以用公款去宾馆睡姐小嘛,那些女人明码 实价要放心得多,她们又有职业技巧,一定会让你満意的。只要嫖的时候注意点 一般不会得病。⻩处长再一次像蛤蟆一样望着我,我的精彩发言肯定落到他心 坎里去了。他们其实很可怜,因为经常地算计人或者被人算计,他们的心理通常 比较暗。谁都不是天生的混蛋,混球这种东西还不是慢慢磨出来的,那肯定不 会是个愉快的过程。 (六) 这样我仓促地把自己推到了社会前沿,和那些下岗工人一样満街四处流蹿。 好在没有饭吃的时候,还可以去找小⽩,她和以前一样认认真真地和我一块吃饭 睡觉。我笑话她不求上进,怎么没想过去找个有钱一点的情人,那就不会像现在 这样倒贴。她只是叹气,说没办法她确实对我死心塌地。我继续笑她对时局缺乏 想像力,难道你没看出来如今再忠心耿耿的东西都敌不过钞票的威力?小⽩⽩了 我一眼说未必。小⽩的物还不是那么旺盛,所以她还能够暂时接受我的失业。 一天我一如既往地在街上混,有个装束⾼贵的女人从一辆宝马里面探出头来 同我打招呼。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再见到当年的小女工夏蓉。虽然我不认识什 么名牌,但是她所有的包装都告诉我她是个彻底的名牌女人。 原来要装出所谓气质的东西并不太难。只要有⾜够的钞票作背景。好在我对 社会和女人都几乎没有了什么想法,所以看见这个小妇变成个女贵族,我还不 是那么感觉凄凉。爱谁谁吧,我管不了那么多。 女贵族夏蓉很优雅地从车里出来,她的出现引来路上众多目光。她邀请我去 她的家坐坐。 因为我本来就无事可⼲,所以去观察一下富人的生活接受点刺也没什么不 可。我就很舒适地坐到了她的车里,随了她去。 她把车开进了一个⾼尚住宅区的小楼,她的家很气派。两层的花园洋楼不知 道实际住了几口人。我没有去判断她是傍了款发的,还是自己就是个富婆,我想 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她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尚精致的生活,从她的每个 细节,都观察不到以前那个小女工的轻浮耝鄙。人原本就是应变能力很強的动物, 要不怎么能从猿进化到现在? 我们对坐在客厅喝咖啡。 夏蓉问我,今年多大?我计算了很久,发现我应该是二十六。 她又问我,存款多少?这个不用算我就清楚地回答她数值为零。 她轻松地优越地笑了,我一点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如果这样的刺就 能让我惭愧那我早就向所有的人妥协了。 她依然有旺盛的,她对我回忆起我和她在若⼲年前的那次。 她说,也许你不相信,我从小学就很喜你,我当时不懂你和别的男生究竟 有什么不同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你一定以为我很随便,其实你不知道在 那次看电影之前我还是个处女。我以前和别人都只是玩玩游戏,没动真格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空虚,你是看不上我的,所以我一有机会就把自己给了你。 我那天很満⾜,虽然有点痛,我终于把自己给了想给的男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也没敢再来找你。我也不知道命是变的,这些年我靠出卖自己发了财,看见你还 是个穷小子,我真的很开心。原来机会从来就是平等的。如果我愿意,现在我也 可以嘲笑你就像当年你嘲笑我。我以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会惭愧,但是你的脸 ⽪真厚,居然穷得心安理得。如果我给你钱,你愿意和我玩玩吗?说真的我还是 有点喜你。 一边说着她就开始一件一件地脫⾐服,我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当她完全 一丝挂不时,她靠到我面前,爬上我的腿,坐到我⾝上,和那次一样的姿势。如 果今天你要了我,我可以给你十万。她微笑着说,并且把她的啂房贴近我的脸。 我开始轻轻摸抚她,很温柔,这出乎她的意外,她的呼昅变得急促,脸有些 发红。造物给了她一个精美的⾝体,她用它换取了财富,⾝体依然精美,从表面 上看她没有任何损失,而且很容易地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我轻轻摸抚着这个⾝体,充満了悲哀。我仿佛看到二十几年前她的⺟亲,搂 着怀里漂亮纯洁的女婴,用最好的心情去构思她的未来。她什么都想到了,但是 堕落的种子总是长得最快。我摸抚她⾼耸拨的啂房,用嘴含住她的啂头用力 昅。我的手顺着她的部开始向下滑行,经过她柔软结实小巧的⾝,平坦敏感 弹的腹部,然后触摸她浑圆的臋部,那里线条优美细腻,我的手非常灵活,她 已经动得开始呻昑了,她抱住我的⾝体轻轻颤动。当我的手探进她的最敏感地 带时,那里已经了一大片。 她拼命撕扯我的⾐,要和我作最直接的接触。 我解开⽪带,从裆里掏出那个她想要的东西,给了她。在我一次一次猛烈 的击撞下,她很刺地尖叫。她的脸上是茫甚至哭泣的快活。这样的表情也许 才是人最实真的情绪。我们一直都站在生死的边缘,让我们体会到死的极乐。 她很満意我的表现,在重新优雅地穿上⾐服后,她递给我一张支票。神态満 是轻蔑。 我笑了,推开她的手。 现在轮到我发言了。 我说夏蓉你不该让我知道那次的真相,我的良心有点不好受了。当年和你的 风流事让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虚伪和肤浅。在此之前我还真以为有人可以是天生 的货。所以我和你⼲的时候没把你当人。我错了,我现在告诉自己应该尊重所 有的女人。这一次我是把你当朋友来⼲的,希望你快活,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 心安。我不喜欠人什么,从前差你的这次补起,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她仍然举着支票发愣时,我走出了大门。 不知为什么我想到小⺟,不知道这时候她是不是睡在徐领导的上。然后 我想到我们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就这么一点一点被无形的望吃掉。我仍然坚持我 孤独的思考。 我回到了小⽩的家,她在灯下织着⽑⾐安静地等我。 我说小⽩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嫁给一个穷小子吗? 她惊喜地望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我还真有点感动。也许以前我太苛刻了,我应该学会欣赏和接受一些东西。 对于生活,我还不够宽容。我很⾼兴我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地欣赏人温暖的一面。 终于和小⽩合法地躺在我们的婚上,她牢牢地抱住我,很幸福地笑∶“这 么多年了,我终于嫁给了你。” 这也许一直就是小⽩的理想。一个小女人的理想。 那么我的理想呢?在平淡中的坚持。 我知道我会的,我就很放心地睡了。。 【全文完】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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