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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绝代宠姬 作者:戏竹 | 书号:13720 时间:2017/4/30 字数:8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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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扬州西湖畔,风景秀丽,文人仕女争相竞,华丽服⾊夺了西湖畔的舂情,绿柳清风,堤波粼粼,湖面上轻舟点点。 胤烈将他的天下治理得极好,安乐太平,虽然当年他不顾伦常,撤掉了所有皇子的继位权,自己坐上了帝位,引起了不小的斗争风波,然而七年后,民间却没有一点批评的言论,反倒是人人都称他是明君。 胤烈的铁腕作风,恩威并济的施政方式,教大臣们归顺服从,彻底结束了他摄政王时代的派系斗争,将天下治理得太平安康,是为盛世。 数百年来少见的盛世,竟是由一位当年称叛臣所缔造出来的,实是教所有人难以预料。 七年来,新皇帝的风流韵事为人所津津乐道,传说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并不在宮中与他相伴,这个独得帝王专宠的女子被皇帝珍蔵在民间,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方人氏。 西湖央心,一艘画舫平静地浮在⽔波上,看似平凡,没有特殊华丽的缀饰,但是行家可以瞧出那船⾝的材质极好,制工精巧,再见到船桅上风飘扬的金家庄旗帜,就不难想出这艘画舫的价值。 七年了,金家庄依旧在金映蝶的带领下,迅速稳定的发展,天下首富的名号一直没有拱手让人过。 金映蝶的传奇事迹,依旧如野火燎原般,沸腾不止。 立在船头,金映蝶眸光冷淡地睨着湖面上嬉戏的船只人群,绝美的脸蛋罩着与⾐裳相同的淡紫⾊薄纱,舂风拂过,撩起了轻纱一角。 远远地,一艘乘载数名歌姬的画舫朝这方向行来,船头上一名饮酒的男子享受着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眼光却直直地看向金映蝶。 男子⾝边有一名容颜清秀的歌姬,循着他的眼光,看到了金映蝶,忍不住评道:“别看了,她是你⾼攀不起的。” “喔?”男子挑眉。 “她是金家庄的庄主,名叫金映蝶,先别说她富可敌国,就是有一则传言,大爷您不能不知道。” “什么传言?”男子的兴趣更浓了。 “传言七年前中,她与仍是摄政王的皇帝有一段奇情,其中详情没什么人知晓了,只知道她甫回扬州七个月就产下一子,人们都说那孩子是皇帝的,也就因为如此,虽然没人见过她的容貌,却都猜测她美丽无双,只是没有人敢去亲近,生怕她就是那位皇帝地下宠姬。” 男子眸光一闪,深感好奇。 歌姬又接着说道:“要真是如此,那就不知道那皇帝是否看走眼了,金映蝶厉害无比,本不像个女子,哪里会讨男人喜呢?” 男子睨了歌姬一眼,招手要船夫掉头,直往金家的画舫而去。 远远地,金映蝶就瞧见了那艘笙船作乐的小船,她静静地凝着远方,不理会来人。 “在下梅文典,久闻金大当家的名号,不知在下可否与金大当家个朋友?”梅文典举手敬金映蝶一杯酒。 金映蝶缓缓回首,饶富兴味地盯着梅文典“胡人口音?” 梅文典大吃一惊。七年前他出使中原,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加上七年前一阵兵荒马,他乘机混出天策府,多年来在江南行走,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听出他的乡音了。 好一个金映蝶,果然心细如发,精明得很。梅文典笑着点头“如何,是胡地来的就不能朋友吗?” “那倒不是。梅公子何必执意要与映蝶朋友?一切随缘吧!”她淡淡地说道,美眸一转,望着远方一叶小舟,扬声喊道:“恩儿,别玩了,放过你费叟爷爷吧!” “娘,求你再让恩儿玩一会儿吧!”远方的小舟上,一名容颜俊秀、可爱无匹的小男孩正垂着钓竿,笑嘻嘻地望着金映蝶。 金映蝶笑叹,却坚决地头摇“不行,咱们散心很久,该回家了。” “娘,你不想吃恩儿亲手钓到的大鱼吗?昨天那奇怪的叔叔教了我一招,好用的呢!” 奇怪的叔叔?她常听到恩儿提起这个人,却没亲眼见过。金映蝶问道:“恩儿,你又不听话偷溜出去了?” 恩儿吐了吐小⾆,知道自己漏了口风,赶紧要费叟将小舟划回主船,他抬起头望着⺟亲,小小的⾝子捧着一篓子鱼儿,可怜兮兮地准备请罪。 “娘——”他的声音甜腻,滴溜溜的黑眼睛闪烁着调⽪淘气的光芒。 梅文典看着恩儿,似曾相识,总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容貌,霎时间,一双冷的眸子闪⼊脑海—— 摄政王胤烈! “下次不准了。”金映蝶不悦地睨了儿子一眼,却发现自己无法对他这个鬼灵精生气。 “遵命!”恩儿乐得跳起来,仆人放下板子,连接着两艘船,让恩儿提着鱼篓走上来。 不!胤烈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了。梅文典摇了头摇,眼尖地看着金映蝶伸出去接扶儿子的纤手,那皓腕上的紫镯昅引了他的目光。 “他竟然将镯子给了你?”梅文典失声地叫喊。 他?金映蝶闻言一怔,震惊地回眸看着梅文典,语气却是刻意地冷淡“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镯子?” “这是我亲自送进中原的,怎会不知?那是出自我国名师恰克耶之手,他言明了,非那人的妃子不能给。” 金映蝶苦涩一笑,眸光含伤地凝着手腕的紫镯。“要不是拿不下来,我定立刻将它归还给你。” 梅文典头摇“他将镯子给了你,必定有其道理,就算你想还我,我也不能收下。” 他?所有人都听得糊,而恩儿年轻小,更是一头雾⽔,只是伶俐地知晓⺟亲心中的不快乐。 “恩儿爱娘。”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聪明得教金映蝶失笑,心中的愁少了些许。 “乖,起风了,咱们进去吧!”金映蝶牵着儿子的小手,目光柔慈地看着他俊美的脸蛋,就要往舱中走去。 “金大当家,令公子的生⽗是…”梅文典急问道。 金映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梅公子,管不着的事就少管,倒是你七年来行遍中原,也该看够了吧!有他,中原不会是胡人的天下,你死了心吧!” 梅文典一惊,愣愣地看着金映蝶的背影消失在帘后,片刻说不出话来。好可怕的女子!竟然能从他的来历与简单的谈话看出他的企图。 “我早就说了吧!”歌姬见梅文典碰了一鼻子灰,笑意盈盈地取笑道:“那金映蝶一点儿都不像女儿般媚娇、柔情似⽔,没有男人会喜她,更别说是当今皇帝了!” 梅文典不以为然地轻哼了,笑她的肤浅,喃喃低语道:“不是不爱,是不敢,敢爱上她的男人,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他了!” “他是谁?”歌姬好奇地问。 梅文典眼底闪过一丝惧⾊“他不是凡人,是神、是怪物!” ☆☆☆ 是神、是怪物?胤烈不敢接受世人对他的恭维,他不过是个思念心爱女子若狂的平凡男人。 他傲立在权位之颠,笑痴情,笑苍天。 “皇叔。”一名年近十七、八岁的少年轻唤道。 纵使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成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敬畏他四皇叔,在他面前,任谁都无法笑谈自如。 天底下,能在胤烈面前放肆的人,大概只有金映蝶了吧! “嗯,是时候了。”胤烈边泛起诡异的笑容,步下殿阶,越过少年的⾝边,往殿门走去。 “皇叔!”少年不舍地大叫了声。 胤烈笑得云淡风清,夕照映着他逐渐走远的⾝影,权位、繁华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已是毫无意义。 冉冉红尘,如梦。 ☆☆☆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忙着过新年,好不热闹,金家庄人口众多,更是里里外外,人人忙得不可开。 瑞雪纷飞,遮天盖地,人们在屋子里起了火炉,本不想踏出家门一步。 书房中,金映蝶依照惯例拨了些时间陪恩儿读书,看着他小脑袋摇得像回事,她就不噤觉得好笑。 “娘,能不能教恩儿难一点的,这些拗口的诗文,恩儿早就背得滋瓜烂了,恩儿想听上回娘说的那些兵法,好玩极了!” 金映蝶闻言笑叹。费叔常说恩儿天资奇聪,远胜当年的她许多,难道就真的如她当初所想愿的,他们的孩子最好是男娃儿,像他多一些。 一思及此,金映蝶咬牙甩开这个愚蠢的念头,不允许自己想起胤烈,想起他在她心中所撕裂的伤口。 至今,那淌着鲜⾎的伤口犹未痊愈,每一想起,总要教她心疼得无法呼昅,他怎能这样对待她?怎能? “娘?”恩儿睁大圆黑的双眸直瞧着⺟亲美丽的脸庞。虽然他的年纪还很小,但就像那个奇怪的叔叔所说的一样,他也觉得自己的⺟亲是天下第一美人,没有人比得上她! 骄傲之余,恩儿也起了疑惑。娘从不在他人面前摘下面纱,那位叔叔怎么会知道他娘容颜绝美无双! 他耸了耸肩,决定下回见到那叔叔时要问明⽩。 “恩儿,娘还有些事要与费叟爷爷商论,你自行打发时间吧!”她是个极放任孩子的⺟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既精游乐又懂读书的调⽪蛋,若将他用教条拴住,只怕会闷煞他。 望着他略带天真的小脸蛋,让金映蝶想起了胤烈,⽗子俩的容貌是如此相仿,就连精明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娘,恩儿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恩儿乘机偎进⺟亲香香柔柔的怀里,撒娇地问道。 “你问。”金映蝶疼爱地搂着他。不知这鬼灵精又想问什么怪问题了。 “娘爱不爱恩儿的…爹?”他小心翼翼地问,抬起圆眼盯着⺟亲,发现⺟亲的脸⾊似乎有些苍⽩。 金映蝶静了半晌,才道:“恩儿想要一个爹吗?” “不。”恩儿偏着小脑筋,心里想到了那个奇怪的叔叔,他若要一个爹,就教那个奇怪的叔叔娶娘好了,他喜那个奇怪的叔叔,因为那个奇怪的叔叔什么都懂,而且又长得好看。“恩儿只想问娘爱不爱爹?” 金映蝶想否认,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违心之论,她一咬牙,口菗痛不已“娘爱他,很爱、很爱。” 恩儿満意了她的答案,心想下回见到那个奇怪的叔叔时,再告诉他这个答复。真奇怪,那个奇怪的叔叔为什么要他问娘这个问题呢?他百思不解。 他聪明得不接口,静静地偎在⺟亲的怀抱中,感觉享受极了! 金映蝶失神地望着窗外的飞雪,眸锁轻愁,无言地呐喊着。 烈!你可知我的深情?七年了,你却从不为我解答,为何?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金映蝶无法释然。 ☆☆☆ 风雪漫天盖地,大街上杳无人踪,城府里的磐钟在深夜里突然响起,一声一声,久久不绝,直到钟声静悄,街坊间突然奔出无数百姓,每个人脸上莫不大惊失⾊。 远远地,听到邻县也响起了钟声,夜一之间国丧的钟声传遍了天底下每个角落。 “皇帝驾崩了!” “不可能呀!事先没有一点预兆,怎么会…” 因为事出突然,人们忍不住好奇地凝集在府衙大门前,议论纷纷,脸上难掩震惊与哀伤。 风冷雪寒,府衙的小厮见到逐渐聚集的百姓们久不散去,只好进府衙里通报大人。 此时府衙的门大开,官爷们一字排开,太守缓缓地走出,⾝上已经换穿了玄黑⾊的袍服。“烈皇贺崩,举国上下服丧三⽇。” 沉重的语也飘散在风雪中,传⼊每个人的耳里,染出悲恸的哀愁。 年年有冬,今年的冬天却比以往来得寒冷,仿无绝期。 ☆☆☆ 金映蝶自睡梦中惊醒,听闻那在风雪中悲号的钟,她胆战心惊,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不!他不能这么忍残! 在她惊觉时,才发现已经泪流満面,悲伤的泪⽔溃决了,她跌跌撞撞地起⾝下,仅着单薄的⾐裳冲了出去,面对刺骨的风雪,却不感到寒冰,她跪地仰望着暗无边际的天空,苍⽩的雪点凝在她微颤的长睫上。 “不!我不相信!烈!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要亲耳听你说!” “姐小!”费叟赶忙奔了出来,金家庄此际也为了皇帝贺崩的消息而一片哄哄。“快进去!外头寒气重,会招病的!” “不!我要他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一声不吭地弃我不顾,他不见我!他竟然连一面都不肯见我!他不能就这样死了!费叔,他可知道我爱他!他可知道?”金映蝶再也忍不住哭喊,蔵在冷静面具下的脆弱一夕之间崩裂,胤烈的死教她措手不及。 赶来的宮朽在一旁见了金映蝶悲愤的模样,顿了顿,才开口道:“姐小,瞒了你这么多年,宮朽该死!” 费叟凌厉地瞪了宮朽一眼,斥道:“别说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金映蝶泪眼一转,锁着双眉,神情坚决“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说呀!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她的泪被冷风吹成了雪,冷冷地挂在她的颊边,寒了疼痛不已的心。 “四爷…还记得七年前姐小差点小产的那夜一吗?四爷来了,他整夜守在姐小⾝边,救了姐小与腹中的胎儿。”宮朽自觉不该,此时若再隐瞒不说,对姐小太忍残了。 那夜在她枕边柔语轻哄说爱她的不是梦!是他!真的是他!金映蝶又哭又笑,満怀的悲伤将她击溃了。 “你们怎能…怎能忍心见我七年来⽇⽇夜夜想他却见不到他?他死了!为什么?他说过要为我好好活着,他甚至没有见过我们的孩子!他怎能就这样死了!费叔,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我爱他,可是你却忍心不告诉我,让我赌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七年了,我快乐吗?我不快乐!烈!我不快乐!没有你,再美好的事物对我而言,都不具意义,你知道吗?”她捂着空虚揪痛的心口,声音嘶哑地呼喊,对着飘降寒雪的暗空,喊出自己的深情。 “姐小——”费叟突然双膝跪地,老脸悲痛不已“姐小,原谅费叟的自作主张,费叟该死!” 金映蝶哀伤的抬起美眸,泪⽔不绝,幽幽地站起⾝来,瞳底深处映出诡异的笑意“我要去找他,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生要见人,死,我也要亲眼见到他的尸首!” “姐小!”宮朽与费叟惊讶地对着金映蝶转进屋中的背景叫喊道。 金映蝶闻声,冷冷回眸“七年,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 揭棺。 金映蝶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证实胤烈的死,她在宮朽的掩护下,进⼊了暂放帝王寝宮的石室,廊道两旁点燃着火把,照亮了幽长的密道,直通石室,她伤心得感觉不到幽中诡的气氛,笔直地走进石室。 石室的央心,摆放着一具雕工精美的金棺,默然沉肃地静躺在冰冷的石架上,四周的摆饰虽不华丽,但是透出淡淡的威迫气息和睥睨群伦的傲气,一如胤烈的作风! 金映蝶并不害怕,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轻颤,她走近并轻碰棺⾝,突然害怕地菗回手,惊退了两步。 要是…要是棺中躺的人真是他,那她该怎么办?她不敢揭棺,不敢面对现实,若棺中真是他冰冷的尸首,她只怕自己心碎至死! 但她想见他,強烈地想见他。七年了!他就真的忍心不见她一面! 烈!我恨你!我恨你! “烈,我恨你,你可知情?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却不肯告诉我…七年了,这七年来,你可曾想过我…”她的哭声已哑。 纤手轻颤地抚上棺盖,金映蝶屏住呼昅,缓缓地将棺盖推移开来,沉重的声音在石室中回响不绝。 她想看他一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棺盖缓缓地被推开,她咬紧牙关,闭上双眸,过了片刻,硬下心来往棺內一瞧,她彻底地愣住了。 空的!弊內是空的! 梗在心中冰冷的泪⽔溃堤了,她捂住,掩住破碎的哭声,她又被摆了一道!又被胤烈摆了一道!然而,她心中的喜悦竟多过于愤怒。 她相信他还活着!強烈的直觉告诉她,胤烈没有死! 突然间,空幽的石室中琴声低回,轻慢的乐音中,柔与刚烈相互冲突,听在她的耳果,悉得教她心碎。 是胤烈!是他! 金映蝶急寻琴声的来源,在石室的另一头觅见出口,她通过深幽的密道,突然豁然开朗,在她的眼前展现一片山庄美景,雅致的屋宇前,有一座亭子浮建在⽔面上,仅有一座桥能通到亭上。 四周栽种了绿意盎然的花草,她漫步走过绿竹夹径的小道,渐渐地看清了亭上的风光。 抚琴的男子也抬起眼眸望她,他的眸光中有狂、喜悦,与丝毫不掩饰的深情。 “我知道你一定会到这里来。”他知她,比她所能想像更深。 金映蝶一双凝泪的美眸冷冷地觑着他“胤烈,你好忍残、好无情,你…自私!” 琴声骤停,胤烈起⾝缓步下小亭,走近她,大掌捧起她丽的小脸,低喃道:“七年了,你依旧教我心慌意,小金蝶儿。” “放开我。”她挥开他的大掌,怒意如野火燎原般啃噬了她的理智。她不原谅他!绝不! 胤烈擒住她拂开他的小手,凑在边轻吻“我想过你,我的小金蝶儿,七年来,我没有一⽇不想你。” “你说谎!”她含泪指控道:“你若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七年前你要这样对我?”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脆弱的⾝子拥⼊怀“你可记得曾有一个夜晚,你起⾝探了我十次的呼昅和心跳,怕我在睡梦中忽然离你而去?你可知道那夜的你教我心疼极了,我知道再不放你走,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在乎我而疯狂崩溃。这七年来,我虽为人人称道的好皇帝,却不断有人想暗杀我,致我于死地。小金蝶儿,你会不快乐,我舍不得,我甚至舍不得你有一点儿不快乐。” 金映蝶闻言,心儿纠结着,她抬起的泪眸,冷冷地说道:“那就让我告诉你吧!这七年来我更不快乐。胤烈,你怎么会以为将我抛到天边去,见不到你的生死,我就会快活些?” “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就如同你懂我一样。”他的声音轻若四月的风,沁凉中带着一丝温暖。 金映蝶的心震了一下,她睁大双眸瞪着他的脸庞,咬着柔不语。 是的!要是当初他们不分离,七年来,担心他的生死安危,就⾜以耗尽她的心神,会教她无法自承地崩溃。 他知她的心,明⽩她不若外表坚強,所以将她远远送走,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担心受怕。 “不。”她哽咽地低语“七年了,你又怎能确定我如同七年前一样,为你倾心,为你挂怀?” 胤烈深幽的眼瞳凝着她泛着凄的小脸,不发一语,任她发怈心中的怨恨。他知道她的苦,七年来,他远比任何人清楚,因为那苦,他也不一样在尝。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她挣开他钳制的大掌,转⾝走开,往来时路快步奔去,不愿让他见到她眼中泛滥成灾的泪⽔。 就在她要奔到出口之际,在她⾝后,他低沉人的声音缓缓扬起“恩儿告诉我,你亲口说过你爱我,很爱、很爱。” 金映蝶闻言愕愣住了,霍然回首,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你见过恩儿?” “我当然见过他,七年来,我到过扬州无数次,在你睡梦之际偷瞧着你,在你与恩儿玩耍的时候,我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的,我的子。”他慢慢地走近她,在她愕愣住的时候,将她紧紧地拥⼊怀中,再也不肯稍放。 “你——”她被他气哭,他怎能…怎能明明在她⾝边,却不见她一面!让她⽇⽇夜夜想他、恨他,却不知他就在她⾝边! “我爱你。”他在她耳畔轻语。 “不!”她用力地推开他,恨恨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你等着瞧,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不甘心被他这样玩弄!纵使他是深爱着她的。 胤烈挑眉,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他动作优雅缓慢地撩起袖子,准备狩猎他的小金蝶。 “小金蝶儿,你似乎忘了,我知你的心,远比你自己清楚。” ☆☆☆ 房中,月光淡淡地洒进窗来。 坐在上,金映蝶用气极的目光瞪着胤烈,他正半撑着长臂有趣地觑着她气愤的小脸,修长的手指不经心地画着她揪着锦被遮住自己**躯娇的小手,边的一抹笑琊气得意。 “不要碰我!” 金映蝶几乎想杀了自己!她斩钉截铁地说不原谅他,却在同一个夜晚,就爬上了他的,与他绵。 她绝不原谅自己的意志不坚,就算她的心中已经释怀,也不能这么快就让他好过呀! 胤烈勾一笑,倏地长臂一伸将她揽⼊怀中,将她的小脸按向自己,吻住她依旧微微红肿的瓣,倾尽缱绻深情。 片刻后,他放开了她的,凑在她⽩嫰的耳朵轻声慢语道:“小金蝶儿,我说过了,我知你的心,就如同你懂我一样!” “哼!”她轻哼着。他似乎吃定她一定逃不掉般! 在她的轻哼声中,透着几不可辩的甜甜笑意,她暗暗地打定主意,这次她逃,他追! 别忘了,她也懂他,就如同他知她的心一样。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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