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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梦中情圣  作者:牛笔 书号:14498  时间:2017/5/9  字数:5141 
上一章   208自由的世界    下一章 ( → )
    或 这是个普通人。 //最快更新 //

  经过反复鉴定,云牧得出了结论。

  以他満阶的鉴定术,本来就不会鉴定错,但有一点让云牧想不通,这个叫做老牛的大叔,似乎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以决定他这个九阶梦魇师的生死。

  到了云牧如今的境界,已经不可能出现错觉,所以他只能心平气和地跟眼前的大叔jiāo谈,这个任务,用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乎,云牧问道:“为什么离?”

  老牛有些走神,并没有回答云牧的问题。

  “你不是感慨人生吗,感慨出什么来了没?”云牧又问道。

  这次老牛做出了回答:“感慨出了一个结论,想离婚,一定要等到孩子五岁以后。”

  “为什么?”

  “五岁以前,法院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nv方。”

  “…”无语的云牧整理了一下思绪,刚想再问,眼前的画面消失了。

  那一瞬间,云牧看到那个瞬间苍老了几岁的大叔蹲下⾝去,双手抱着头。然后,画面破碎,就像突然拔掉了电视机的电源,一切电视画面都消失不见。

  这种由记忆碎片组成的梦境让人很纠结,总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云牧的一肚子疑问暂时是没法问了。

  好在満级的鉴定术提供了⾜够的信息,回到大殿里,云牧将各种信息整合在一起。又在网上搜刮到很多资料。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半个钟头之后,他已经对老牛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

  唯一让云牧感到奇怪的是,如今是2016年,而老牛的资料只持续到2013年,后来的三年没有任何信息。这样的结果,只能有两个解释,要么那个人在2013年就已经挂了,要么那个人进⼊神秘莫测的异度空间中,相当于飞升了。

  接下来云牧开始在那些碎片梦境中穿梭,很快又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时间:2013年。

  地点:小黑屋。

  小黑屋名副其实。里面很黑,窗户都用木板隔离起来,如果不开灯的话,很难见到光。屋子里摆着一张cáng。一台电脑,以及一张椅子。如果用象征主义的手法,这个地方能让人想起卡夫卡。如果用写实主义的手法,这个地方很像吊丝们租的那种一个月租一百块的廉价破烂房。

  简陋的房间里,有着很特别的东西。

  电脑显示器正上方用透明胶贴着一张百元大钞,钞票上用耝体签字笔写着很押韵的一行字:向钱看,向厚赚,敲键盘等于nǎi粉钱。

  屋內墙壁上贴着几张美nv海报,仔细一看,这些海报应该是通过电脑上的图片si自打印出来的。每张海报上都写着鼓舞人心的字眼。

  其中一张海报上半躺半坐着一个很有名的bāng子美nv,在妹子xing感的嘴cun边上,漂浮出一行ps出来的草书:偶爸,敢不敢爆发?

  另外一张海报上是摆出一个极其暴lu的姿势仅仅用一只手挡住双ti之间的苍老师,刚好在小手遮住的神秘之地,有着一行很耝俗的小字:再码五千字,让你cā进去!

  最后那张海报上的妹子不是‮乐娱‬圈的明星,应该是从某些网络美nv图片中搜刮出来的,这个妹子很清纯,有点像老牛记忆中的初恋情人。但是妹子xiong部上的那行字。一点都不清纯,上面写道:整出一万字,我就是你地!

  看到这里,云牧唏嘘不已。通过之前的了解,他已经知道老牛是个老太监。而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老太监也不容易啊。看来这位大叔为了刺ji码字的动力。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照云牧想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叔应该是倚马千言,⽇更万字。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地。

  据云牧的观察,一个小时的时间,大叔写了不到一百字。

  眼前的大叔明显六神无主,还有点坐立不安,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嘴里那bāngbāng糖的塑料子都被他咬得变形了,始终没进⼊状态。这一幕让云牧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写不出作文时貌似也是这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渐渐地云牧发现了一个细节,大叔左手的食中二指透着焦⻩,明显是长期用这两手指头夹着香烟。不难想象,这应该是一个左手拿烟,右手握鼠标的男人。于是问题就来了,这个有着多年烟龄的大叔,为什么到现在一烟都没co呢?

  再一看电脑文档里已经写出来的几段文字,同为烟民的云牧大概明⽩了。这位大叔手里缺烟,心情很烦làn,写出来的东西很毁三观。

  “来一吗?”

  云牧实在看不下去了,取消了幽灵状态,当场现⾝,递过一支烟。

  老牛摇了‮头摇‬:“我戒了。”

  云牧:“刚戒的?”

  老牛:“有二十来天了。”

  云牧:“这么容易戒掉?你烟龄多长了?”

  老牛:“我82年的,十四岁开始有了烟瘾,大概有十七年烟龄了吧。”

  云牧:“靠,你82年?我刚搜过度娘百科,上面说你85年的。”

  老牛很诧异地看了云牧一眼,lu出了一丝笑容:“没想到你连度娘百科都信。”

  云牧讪笑一声,换了话题:“十七年,也ting不容易的,为什么要戒掉?”

  “前段时间,我有个⾼中同学,得肺癌死了,这是我⾼中同学里面第一个死去的人…这件事ting有讽刺xing的,⾼中的时候有一年我住校,当时寝室里的牲口都co烟。他是唯一不co烟的那一个。偏偏他却得了肺癌…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被熏得没办法了,就会对我们大吼‘二手烟危害很恐怖的,你们几个狗⽇的能不能少co点’?谁都没想到,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如今成了真的,听说他的死因就是二手烟昅得太多了。从中学到大学,他一直不走运,室友都co烟,就他一个人洁⾝自好。后来工作了,公司里又只有他一个人是不co烟的…。”

  “这。这故事太毁三观了,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唯一不co烟的人得了肺癌,好人没好报?”

  “我不想表达什么,因为这是一个真人真事。听到他死讯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曾经‮夜午‬里上下铺吹牛,⽩天一起踢球的人,就这么死了。这件事对我造成的触动很大,最近几年我⾝体每况愈下,尤其是我烟瘾太大,就算闲着没事一天也两三包,好几次熏得我儿子受不了,我很担心再这么下去不仅我自己会出事,还会把家人也坑进去了。”

  云牧沉默了片刻。眼前的大叔情绪bo动很強烈,可能是这件事对他造成的触动过于強烈,以至于逻辑有些unlàn,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杂làn无章,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云牧却是听明⽩了。

  他问道:“都戒了二十天了,那我为什么感觉你浑⾝不自在?”

  老牛:“这跟戒毒一码事,除了生理瘾,还有心理瘾。如果让我现在玩游戏看电影,不co烟也没关系。但要让我码字。手里没烟,我就会崩盘。我码字巅峰期的时候一天两万字,代价是一天五包烟,熏得房间里除了我之外人畜无生…现在没了烟,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会码字了。这大概就是一种心理瘾吧,到现在我还没习惯。”…,

  云牧:“那不如再休养几个月。等心理瘾也戒掉了再写。”

  “男人到了三十思想就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就是三十而立。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肆意挥霍青cun,也挥霍自己的天分。如今开始觉得时间不够用了,自己似乎也已经没有天分了,而且还出现了记忆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jing神恍惚的状况…总而言之,趁我还没彻底废掉之前,抓紧时间做点事情。”

  “你要做的就是码字?”

  “那倒不是,写完这本就该封山了。”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你又不是非要靠码字为生,那为什么还要一直写下去,而且很无聇地太监了一本又一本呢?”

  “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做了那么多次尝试,忍受了那么多的谩骂,遭了那么多的⽩眼,等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什么梦想?”

  “⼲这一行,所谓的梦想无非是大红大紫。你看我这个小黑屋,和我当年出道时租的房子差不多。当初这么做是为了忆苦思甜,也为了co烟不熏到家里人,遗憾的是,我再也不可能有当年那种ji情。我一直想写一本能完全表达我心中所想,又能大卖的书,实践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我心中所想的那本书永远火不了,能火的恰恰又是我不愿意去写的。”

  “既然这样,继续写下去还有意义吗?我看了你刚才写的东西,太消沉了,还不如不写。”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兴就写,不⾼兴不写。而且写出来的东西都跟我心情有关,心情好的时候写出来的很乐,心情不好的时候写出来的就看不下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自己有个xing,仔细想想这不过是一种任xing。你看,现在的我已经成为毁三观的典型案例了,当我戒了烟,老婆孩子都没了,这是多么扯淡的一个故事。”

  “…我看过你写的法尊,那里面第九章写到:君子处世,先定三观。三观立,则心中无o矣…算算时间,那是零九年写的,你也算是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几年前就在研究这些东西了,现在为什么会自毁三观?”

  “毁了旧的,新的就来了。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四个字:好聚好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着这个宗旨,离婚这样,码字也是这样。我曾经极度厌恶一些读者,那时候我牺牲了所有的业余时间,甚至牺牲了跟老婆xxoo的时间,下班后累得像狗一样还坚持码字,写出来的东西却换来别人的辱骂。现在我已经不恨那些人了,对那些支持过我的读者,我应该跟他们好聚好散,所以我会把这书写完。”

  “我算了一下,你这速度,五个小时了,还不到五百字,能写完吗?”

  “是的,现在我的速度已经称不上速度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努力过,每天忍受着心理瘾的痛苦坚持写五个小时,这样一来每天能有五百字左右,六天下来,就有三千字的一章了。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我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在逐渐克服纠我十几年的坏习惯。我希望在元宵节以前把这书写完,然后出躺远mén。”

  “去哪里?”

  “小的时候看《乾隆皇下江南》,人人都说江南是最美的地方,我那时候梦想去江南,第一次出远mén就到了江南,然后我的梦就碎了,看到的和我想象中的东西差距太大。后来我想去西蔵,但走遍了半个‮国中‬,却一直没敢去西蔵,因为我怕了,怕去了之后再次失望。现在我想通了,等到cun暖ā开的时候,就该去西蔵了,不管那是个什么地方,我都该去见一见。”…,

  “然后呢?”

  “然后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我怎么听着好像在jiāo代遗言?”

  “不,那之后应该会有一个崭新的我,只是我不知道那个新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是,一切重新开始?”云牧窃喜,看来眼前的大叔已经充満正能量了,他接着问道:“这么出去走一圈,就能够重新开始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别人有没有效,反正对我ting有效的。我不适合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隔一段时间就得挪窝。即使我在成都几年的⽇子里,也搬了十次家,那时候我像风一样自由,想泡财大妹子就住财大旁边,想看川师妹子就住师大附近…可能因为这一点,结婚后我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四年,jing神逐渐崩溃了。那时候我有种感觉,随便走几步都有抛弃子的嫌疑,我在这儿整整四年,每天都过得很庒抑,导致我的生活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现在,你重获自由了?”

  “呵呵,你有没有看过海贼王?里面有一个名叫耶稣布的男人,抛开了生病的老婆丢下了那个叫做乌索普的儿子,理由竟然是:因为海贼旗在召唤我啊!!!如果非要回答你的问题,我想大概是有一个自由的世界在召唤我!”

  “…这,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问心无愧,任人评说。”

  云牧无言以对,感觉眼前苦bi的大叔突然变成了九零后热⾎青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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