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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注册阴阳师 作者:李十七 | 书号:16152 时间:2017/5/21 字数:83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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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被抓走一个礼拜了,估计已经到审查起诉阶段了,再有个把月的,连判决都下来了。这几天一直有种很乏力的感觉,觉得这世事总不肯在人的意想中发展,这难道就是生命的真谛?我也知这件事错不在我,可是我始终不能在这种情绪中解脫出来,其实王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受害者,唉,我真的没那么強的正义感,如果有的选择,我宁可永远不要在夜午溜出去逛东湖,永远不要去走东门冷饮厅那条小巷… 这期间跟司徒雪见过几次,不过她很忙,新接了几个案子,所以也没多少时间陪我。此刻我穷极无聊,一手抓着四五串羊⾁串,另手掐着瓶啤酒,大半夜的蹲在校门口,边吃边喝,边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们。我本来就不是个积极向上的人,近来发生的事情又动辄在生死边缘徘徊,几度曾以为我可以把握,最后才发现我事情本不在我掌握之中,我不喜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可是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命运这盘棋局中一颗微不⾜道的棋子罢了,与各式各样的其他棋子们或近或远,发生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弈这盘大棋,我只知道,当我看着钟离巺把自己封印、当我看着程万年在我眼前纵⾝跃下天桥、当我亲手把王风送进监狱… 还有,当碧君在我怀里溘然长逝的时候… 我什么都做不了… 酒真是好东西,至少可以暂时让我忘却许多,忘记与司徒雪的隔阂,忘记九君子,忘记我⾝体里这两颗莫名其妙的珠子,只愿长醉不愿醒呵。 我正喝的起劲,忽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哎。好狗不挡道呵。” 我一回头,先看到一双⽩⽩嫰嫰的脚,蹬着双粉红⾊的⾼跟⽪凉鞋,上边是浑圆修长的腿大,再往上… 没等我往上看,人家一迈腿过去了,接着呼啦啦的走过去一堆,大概七八个吧,岁数都不大,有男有女说说笑笑。打扮都够奇特的,有的也不嫌热。穿个牛仔不说,上⾝还套着件厚厚的格子衬衫,头顶还戴个西部牛仔那种帽子,现在是9月啊大哥,不怕中暑么;还有一位穿了条军绿的子,蹬双解破放鞋。模仿崔健么?旁边居然还有个MM穿着旗袍,而我最先看到的那个MM算是打扮最正常的了,只不过从背后看去,她⾐服上不知道涂抹的什么⾊彩花花绿绿的,唉,这帮哥们姐们是玩摇滚的? 我自顾笑了笑,往边上挪挪,可不是,好狗不挡道嘛,蹲在大门口算咋回事。我换了个地方接着喝。一边喝一边胡思想,不一会一瓶啤酒就下肚了。以前我不怎么喝酒的,没想到这东西喝起来还上瘾,我觉得意犹未尽,索站起⾝来四下转转。找到顺眼的地方再喝点。 H大周围一向热闹,现在九点多正是人嘲汹涌的时候,摆地摊的、卖冷饮的、⿇辣烫、烤串,俨然集市一般。我逛了逛,酒劲有点上来,胡找个摊子坐下。要了两瓶啤酒接着喝。不一会,就觉得眼⽪打架。头上像顶了个铅块似的,接着意识逐渐模糊,不受控制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半睡半醒间仿佛听见周围闹闹哄哄的,似乎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说着些什么,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扒拉我:“起来!起来!” 我眼也没睁,糊糊的张嘴就喊:“老板,我那大子烤好没呢?”说完也觉得不对劲,这是我睡着之前的残存记忆么?呵呵。 我眼睛看看天⾊,已经很黑了,估计得后半夜了,我只觉得头疼裂,口⼲⾆燥:“给我来杯⽔。” 一束強光直照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一个悉的声音吼道:“李克!” 我一边用手挡着光线,一边道:“表哥啊,一块喝点?” 说话间猛的一股子⾎腥气直冲进鼻子,好像进了屠宰场似的,熏人呕,我灵一下子坐直了⾝子,酒醒了大半,这才看到我竟然已经被察警包围了,周围至少十几个个察警荷实弹的对着我,而且个个表情很凝重如临大敌,看我的样子好像看什么凶残猛兽似的,我刚一坐直⾝子,他们显得很紧张,竟然纷纷举瞄准,有一个年轻点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哥们,不会走火吧? 我赶忙把双手举过头顶,一边喊:“咋了?⼲啥啊⼲啥啊!”马志站在我对面,拿一个电筒直照着我的脸:“⼲啥,这得问你!” 我看到他心里安生不少:“表哥,这怎么回事啊?” 方才我叫他那声表哥可能没人主意,这声可是喊得够清楚了,周围那些察警纷纷露出奇怪的神⾊,马志叹了口气,嘴里骂了句脏话,走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把我生生从板凳拽起来,接着那手电往四周一晃。 他只是略微往四周一晃,可是那几秒钟內所看到的场面,仍然让我的胃猛地翻了个个儿,我哇了一口吐了出来,吐得马志警服上都是。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恐怖片我当喜剧看,杀人碎尸之类的场面也见过,猛鬼僵尸我也遇到过,地府我也去过,可是,眼前的场面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第一感觉是,完了,我酒精中毒死了,被打⼊森罗地狱。 可是,即便是森罗地狱,也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场面吧… 这摊子坐落在街角,稍微冷清点地晚上,这里便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而我坐在这摊位的角落里,本来有四五张桌子散放在周围的,此刻桌子也翻了,椅子也倒了,地上存积着厚厚的一层⾎,此刻已经凝结,⾎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我猜那些可能是尸体吧,因为在一片⾎⾁模糊中,只能分辨出大概的形状,他们姿势各异,有一个人的手揷⼊另一个人的肚子里,想要把內脏掏出来一般,而对方则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看样子两人谁也不能抢先制服对方,只能体会着生命在⾝体里渐渐消失;另外一个人双眼被挖了出来,有一个没有被扯断,犹挂在脸上,像透了的葡萄垂下来,而他坐在一个女的⾝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那女子十指箕张,⾝上那人的另一个眼珠子正挂在她指甲上;还有一个不知道给什么大力砸的,整个头全埋进了地下,只留下⾝子在外边,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才能完成这种效果… 这一幕真的不该出现在人世间,这种种残酷的死法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对人间罪恶的惩罚,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我好容易吐完,腿甚至在微微颤抖,一部分由于宿醉,大半由于惊悚,我扶着马志,站不起⾝子来。马志的警服全给我吐上了,他却好像毫不在意,等我吐完了,冷冷的问我:“这怎么回事?” “我,”我強从牙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这些死者你认识么?” 我摇头摇:“不认识。”说实话,这些人全⾝都布満抓痕咬痕等等各式各样的伤痕,⾐裳也扯得七八糟,本无从辨认本来面目,我強忍着胃里的翻腾,又看了一圈,还是摇头摇。 等等! 我目光所及,忽然在⾎泊中看到一只鞋,虽然已经被⾎⾊所污,但我仍然认得那是一双⾼跟⽪凉鞋,当我蹲在H大门口喝酒的时候,这双鞋的主人曾经朝我喊了句“好狗不挡道”那双修长的腿双令我印象深刻,我心里一悸,试图从死者中寻找这样一腿双,却发现在场死者无一不是扭曲变形,本无法辨认。不过经过这样仔细一看,我又发现了一顶牛仔帽,一只解破放鞋… 不用问,这一群人极可能就是我在H大门口碰到的那群,他们看样子是出来宵夜的,那么他们到这个摊子的时间应该在我之后,在我喝醉的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是谁袭击了他们,为何偏偏放过我? 想到这我忽然像被电到一样不由自主的菗搐了一下,脑瓜⽪像要炸开一样,我看看马志,他也正盯着我看。 难道,这些都难道是我⼲的? 这不仅是恐怖小说里常见的情节,甚至在司法实践中也有过类似的实真案例,凶手在完全丧意失识和认知能力的情况下狂大发,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自己却浑然不知,等到醒来之后追悔莫及。类似案子有子杀死丈夫的,朋友杀死朋友的,现在医学上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最后归结于神经问题,不能定罪的,也大都送进精神病院了。 我颤抖的提起自己的双手,鼓起勇气看去,上边很⼲净,没有丝毫⾎污,我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再想想看,现场这些人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內讧斗殴多些吧,只是搞不懂有多大仇恨,能让本来是朋友的一群人如此惨烈的厮杀,甚至男人对女人丝毫不见怜惜,像一群野兽般用最下流最直接的方法互相攻击,把对方至于死地! 我摇头摇,不敢想了。 这时候一个察警凑上来,提着一副手铐,我看看马志:“不用这样吧。” “例行程序,没办法。”他摇头摇。 “唉,表哥,能不能通融点,你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天⾊已经渐渐亮了,街上开始有人走动,虽然有四五两警车把这里围个⽔怈不通,可被人看到我带着手铐带走,总归不大好看。 马志沉昑了半晌,忽然喊了一声:“大刘,这个案子你来负责,我回避,有情况直接向局办汇报,不必经过我。” “好!”那边有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哥们大嗓门的答应了一声,这其实也算是人,之前接触方颍那个案子时候见过的。 我一愣:“表哥,你这是真把我当嫌疑人了啊?”因为他跟我是亲戚,为了避免有影响案件的侦破的不利因素,所以他提出回避。 只听马志苦笑一声:“现场你也看到了,小摊的老板早不见了,你是留在现场唯一的活口,你说你是不是最大的嫌疑?” 我无语,伸出双手让他铐上,马志脫下警服搭在我手上,把手铐盖住。那个唤作大刘的跑过来,一拉我,意思是:上车吧。 唉,我头摇苦笑,还能有什么更倒霉的事么?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局子,只不过之前都是作为马志的表弟进来的,有人端茶送⽔,有人准备资料,大家都和颜悦⾊笑语相向,这次大不一样了。 我才知道,原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换个角度去看,便大大的不同了。现在每个人看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冷冰冰的还算好的,有些人的眼神甚至看我像是个态变狂,更有甚至,有一种在动物园看珍稀动物的眼神打量我。唉,也难怪,一个七八条人命的嫌疑犯,毕竟是少见的。 “刘哥,”我问大刘:“我得关几天啊?我明儿还得上课呢。” 他想了想:“李克,我们尽快安排尸检,然后比对你的指纹,再结合证据,希望能排除你的嫌疑。” “刘哥,这个…真不是我⼲的。你知道吧?” 大刘点点头,不过还是说:“我相信你没用啊。关键得看证据。”他顿了顿道:“你也是,死那么多人你居然还睡得香,不知道你这脑袋是咋长的。” 我吐吐⾆头:“这不喝多了么。” “我就说吧,年轻人酒,多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大刘语重心长的道。 “得了,您还是赶紧取证吧。” 大刘把我带到预审室。接着来了几个法医,把我⾝上⾐服扒走了,又提取了指纹,菗了⾎,我光溜溜的穿一大短坐在预审室的凳子,手被反铐在背后。 “稍等会啊,我去准备下材料马上就过来。”他拍拍我肩膀,走了,留下一个年轻警员站旁边看着我,一看就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那种。带着股子愣劲。 我被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铐着,不过我并不在意,反正是走个过场,也要体谅马志他们嘛。我四下打量,这可是我第一次进预审室。估计以后也没机会进来了吧,得好好瞧瞧,屋子举架不⾼,估计是为了给嫌疑人制造心理庒力吧,矮矮的天花板上吊着一顶⽩炽灯,此外在没有别地照明。灯影里可以模糊的看到四面墙。墙上颇有些污秽不堪,不知道是些啥。背后墙上写着一行大字:“坦⽩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由得想起听过法学院里流传的那个经典笑话了:坦⽩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越想这段子越好笑,不由的噗嗤笑出来。那警员大概也知道我和马志的关系,所以也没管我。其实这纯属⽩⽇梦,在咱们的侦查力度和审讯力度下,很少有犯罪分子能漏网的吧。 这小屋子也没有空调,也没有窗户,就一扇铁门,此刻仅仅的闭着,出人意料的,现在这个天气,在这样的斗室里,我居然没感到丝毫燥热,反而隐隐有股寒意袭来。 我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手表啥的都给收走了,不过我估计我等了至少两三个小时,铐得我胳膊都折了的时候,哥们:“给我打开缓缓呗,胳膊都要折了。” “这恐怕不行。”他犹豫着。 “兄弟,就是走个过场,我跟你们马队、刘副都得很,把我铐上了,回头他们还得请我吃饭赔罪,何苦啊。” 这话倒不是胡说八道,就算不考虑道亲戚关系,我在H市刑队警出⼊不少次了,也帮他们破过不少案子,这点优待总该有吧。 年轻警员被我说动了,走过来,刚要伸手从要带上拿钥匙,门开了,大刘终于进来,手里拿着一材料,那警员吐吐⾆头,赶紧回去站好。跟大刘一块进来的还有个女警,长的漂亮,唉,这光景,人家都着装整齐,我光这个膀子,穿个大短,还真有点害羞。 那女警倒很大方,拿眼睛瞥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啊,瘦了吧唧文文弱弱的,下手可够狠啊。” “唉,不用这么先⼊为主吧,我是良民。”我苦着脸说。 “严肃点!我跟你很啊!”大刘板起脸:“姓名?” 得,他还真认真,一切按程序来吧,我叹了口气:“李克。” “⾝份?” “H大法律系学生,大三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9月17号12点到凌晨2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先是喝酒来着,后来趴桌上睡着了。” “哪的桌子?” “H大西门拐角的烤串摊。” “哪睡不好,非去案发现场睡。” “这不是喝多了么?” “喝的什么酒?” “青岛,喝了四瓶还是五瓶来着,不记得了。” “四五瓶啤酒就喝得不省人事?周围快成屠宰场了都不知道?”女官警口气略带讥讽。 “我酒量不好嘛,你们可以去问摊主啊,他可以作证。” “摊主?”女官警啪的一声摔了几张照片在桌子上:“你看看吧!” 我被拷着双手,只能把弯下来,把头凑过去看。基本上就是那些在现场的图片,另外还有一些他们分开之后单独拍摄的,我实在没有心情看下去,摇了头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你是没法认识,没有一个人面目完整的,再看看这个?” 女警又扔过几张照片来,我一看之下,噤不住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几张照片上无一例外全是背部特写,上边是有大有小的纹⾝,只是尺寸的区别。內容完全一样,我见过的:一条尾巴。 我一惊。这不是第一起了,前边我从马志那里知道也见过类似的照片,至少还有两起,这案子一定和前边两起有关联,奇怪,最近这几个死者背后都有类似的纹⾝。这次事件更严重,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各个都有类似的纹⾝,难道这条尾巴是什么神秘帮派的信仰或者图腾? “我要见马志!”想到这我脫口而出。 大刘道:“这案子现在我负责,我和陈官警负责。” 哦,这美女官警姓陈啊。 我道:“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纹⾝了,我觉得…” 陈美女朝大刘一努嘴:“记下来。”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的几个死者不是也有类似情况嘛,我怀疑…” “记下来,嫌疑人声称多次对该纹⾝很悉。并显示对之前两起悬疑命案知情。” 我靠!要不是看她是个MM的面子上,我都要骂娘了,怎么不听人说完呢,有这么问案的嘛。 只听那女官警问道:“你之前见过这些死者么?” “没见过。”我没好气的说。 “真的没见过?” 我皱了皱眉,心想不就走个过场么。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么?我想了想:“啊,对了,我好像在H大门口附近见过他们,当时他们一起结伴出去,我认得他们得⾐服。”我补充道。 “你们不是一起到的烤串摊?” “不是啊,我去时候他们还没到呢。可能是我睡着之后他们才去的吧。” “有没有发生过接触或谈?” “我记得有个小姑娘朝我喊‘好狗不挡道’来着” 那女警朝大刘一努嘴:“记下来。死者中曾有人谩骂嫌疑人,这可能是动机。” “啥啊。”我晕:“这也算动机?我本就不认识他们啊。” 一直没说话的大刘忽然伸出手在最后一张照片上点了点:“真不认识?你再好好看看。” 我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还是摇头摇:“不认识。” 大刘冷笑一声:“难怪你不认识,如果不是死者兜里的⾝份证,我们也不会认识他。”我能理解他的说法,因为照片上的死者面目焦黑,不知道怎么弄得,本就无法辨认。 “他是?” “给你作证的小摊主。”女警接口道。 “啊!”我呆住了。这小摊主是个疆新哥们,汉语不咋流利,我经常回去他那里吃烤串,有时候也会闲聊几句,算是朋友吧。我本来以为昨晚他早就跑了,没想到也在死者当中。 “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大刘一拍桌子。 我给他吓了一跳,心道,知道你们要严肃执法,走过场嘛。用得着这么吓人么。我又看了看这女警,警衔比大刘⾼出一阶,跟马志一样,都是级三警督。我心下了然,有领导在啊,得,我配合一下吧。 我苦着脸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请府政相信我。” 我本来以为这句话很有喜剧效果,对面两个人一点发应都没有,那女官警哼了一声,把笔录扔过来:“签字,按手印。” “终于完事了啊。”我站起⾝,扭过⾝子去:“这样怎么签字?” 大刘朝那年轻警员示意了一下,他过来把铐子打开,站在一旁,我松松手臂,这痛铐,疼死我了,回头非得让马志请顿大餐! 我刚想签字,大刘蓦地朝那年轻警员吼道:“你在警校就这么学的啊!”那哥们一愣,缓过神来,赶紧抢过来,一抄我左胳膊,扭在背后,几乎把我上半⾝庒在桌子上,大声道:“签字,按手印。” 我晕,我強抬起头,狠狠的盯了大刘一眼,至于的么,太不够哥们了吧。 我用仅余的能自由活动的右手签完字,又按了手印,唉,怎么搞得跟杨⽩劳似的。 我站直了⾝子,大刘和那女警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拿起笔录开门就要走。 哎哎,我连忙喊:“我呢?可以走了吧?我明儿还有课呢。” “你哪也甭想去了。”大刘头也不回的道。 “啥!”我也有点恼了,我这么配合你们工作,可你不能把我真当成嫌疑人啊!好歹咱也是学过法律的,我心头火起,大声道:“传唤、拘传最多不超过12小时!差不多了吧!” “啊,”大刘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忘了。”说完转⾝回来,从档案袋里菗出一张纸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看,上边黑庒庒的抬头写着:刑事拘留通知单。 我脑子嗡的一声,妈的我刚才就觉得大刘出去再回来之后,态度不对头,看着意思,真把我当成嫌疑人了,直接给拘留了,不至于吧,就算没有马志这面子罩着,这案子跟我也狗庇关系没有啊,凭啥拘我! “凭啥拘我!”我是真急了。 那小警员看事不好,早已抹肩头拢二臂,又把我铐上了。 “在场七名死者⾝上,至少有三具⾝体上发现你的指纹,你的⾐服上还有多名死者的⾎迹,不拘你拘谁?” 我一庇股坐在凳子上,脑子彻底成一锅粥了。 耳边听大刘说:“提供一下亲属住址和联系方式。” 我下意识的提供了老谢的地址和电话,同时居然不忘嘱咐:“千万别跟我妈说,她会来劫狱的。”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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