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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铸蝉记 作者:轩辕悬 | 书号:19535 时间:2017/6/13 字数:74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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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柳清早起来,就去服侍小蝉起。她竟真的要走了,鸣柳还有些舍不得。 自十四少爷去世,她和小蝉就搬到别的院落。昨夜,小蝉一定要去给少爷烧纸钱,她嫌那里气重,就没去,这个乡下丫头真是重情啊…她推开房门,榻上被褥整齐,竟没半点睡过人的样子,人哪?会不会还在原来的院子里没回来?她正想去找,三老爷的书童颜信闯进来。 “喂,你怎么搞的,随随便便就进来!” “鸣柳,三老爷叫你过去!” “匡当当当”──鸣柳手里的⽔盆掉落在地上… 三老爷叫我过去?⼲什么?我又不漂亮,我… 失魂落魄的鸣柳跟着颜信走进三老爷的“方回轩”颜信指着西厢房示意她进去。她浑⾝发虚两腿瘫软,怎么也不敢往前走。 “进去啊,平时见你神气得紧,临到头原是个软蛋!”颜信幸灾乐祸。 狠狠心,鸣柳打开门── 天哪! 屋子里唯一的一张睡榻,像被大车碾过或是给狂风扫过,一片狼藉。被子里露出一团乌发,看样子是个女人,好像是… 鸣柳手发颤地微掀开被子──真是小蝉!十四少!裸着⾝体躺在三老爷的屋子里,在她公爹的睡榻上…她一庇股跌坐在地上! 好半晌她才弄了热⽔替小蝉清洗,昏睡中的她还是糊糊。她的⾝体比这张睡榻的情形更狼狈,満⾝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吻印,两只手腕上有明显的指印,嘴也是红肿得鼓起来,还发着低烧。两腿间也是红红肿肿,可是事先好像被清理过,只在腿处有些残余的⾎污, 真是作孽,鸣柳替她换上睡榻旁准备好的⼲净⾐衫,那个魔王究竟要做什么?他会不会杀…小蝉今后该怎么办… 待小蝉醒过来,已过晌午。 头痛,⾆头痛,⾝体痛,下⾝…也痛。我在哪里,我怎么了?她慢慢想,大夫人要我守三年,后来要我回去,我去给郁森烧纸钱,后来──不──她脑中⽩光忽闪──不,不是真的! 她要撑起⾝,浑⾝酸痛,头昏目眩,额上凉凉的冰袋也滑落。 “小蝉!”鸣柳哽咽着唤她。 “云(鸣)──有(柳)──”受伤疼痛的⾆头怎么也发不准声音,泪⽔扑簌簌流下来。“这不是真的!” “你的⾆头──” 哼,她惨笑,连死也解救不了自己。 是真的!她再怎么想否认,股间残留的炙热酸痛,瓣鼻翼残留的余温体味,在在都提醒她,昨夜,男人強占了她。 刀削斧凿的脸,黝黑劲瘦的⾝体,火烫的⾆,炙人的手指,还有…郁幽深的眸子,重重叠叠的影像生生刻在脑海。“永远也别想逃,即使是死。”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什么?”大太太裴氏被他的三叔子搞昏了头。 “你没听错。我改主意了。让她留下来守孝。”男人笑笑,轻描淡写地说。 “阿铸──” 难得裴氏叫起了他的名字,他恭敬地回道:“是,大嫂!”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的目光不知飘到哪里:“不是你们说,不守孝不成体统么?” “可是,昨天──” “对,昨天我没想明⽩,今天想明⽩了。” 一直不作声的李氏,心里一凉,她太悉那个男人的神态。 ⾼扬的眉⽑,餍⾜的角,颜⾊变深的眸子…不好的预感浮上臆,不会、不会!她的脸一阵⽩,急急把头垂下。 “唉,你是一家之主,我老了,管不动你!”裴氏像顿时老了十年,无奈地离开。这个怪气的颜三颜铸,是不能安分的,是天生就要闹事的,老太爷不就活活气死了吗?但是,世间,颜家又少不了他。 留下的李氏眼⽪上撩,轻瞄了他一眼,他目中的冷光已经扫来。他盯住她,似警告似宣示,半晌:“二嫂,您请!” 李氏颤巍巍走出去,宁可是暴躁咆哮的他,而不是冷峻谦和的他。 送走两个嫂子,他看看一边站着的颜信。颜信立即回道:“鸣柳正看在那里,人刚醒。” 想起那只小猫,热气已在丹田酝酿。他的眼里掠过薄薄的笑意,大踏步回自己的院落。 他的小猫已经换上了⾐衫,正坐在榻上发呆。一得知他进来,就缩起肩膀,躲到被褥里,只露出一颗小头颅,两只瞪得老圆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精神蛮好嘛!他笑。 “你就是鸣柳?”他转向一旁的鸣柳,脸⾊立刻冰下来。 小蝉心里一紧,两手紧紧揪住被角。 “奴婢就是。” “以后你就在这服侍你主子。” “啊?!”鸣柳一呆。 “怎么,没听明⽩?” “不,不。是、是!”小蝉呜呜隆隆地说着什么,她要回家,不是让她回家吗? 他不睬她,还是对着鸣柳待:“你明⽩就好。你要时刻提醒你主子,你的命,她哥哥嫂嫂三个侄子的命,全捏在她一个人手里。她活,你们就活;她死,你们全死。” 语气里的森冷能将人冻僵,鸣柳听了频频点头。 他一挥手,把她遣出去。宽敞的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他一步步向她进,她在榻上的⾝体也一寸寸往后移,只一双眼睛仍死死盯住他。 他又低低地笑起来,一运劲,魁伟的⾝体就似件黑袍子轻飘飘浮起来,往前一纵,合⾝盖住她的小⾝体。 她不安地动扭,咕咕囔囔地低喃。他热的气噴在她脸上,蒲扇般的手隔着被褥摩抚她的⾝体,还有硬硬的部位抵在仍是酸痛的柔软处。 “破⾆头还唠叨什么!”他的大嘴呑下她的樱。 许是觉到她微烫的额头,他皱眉,从榻边小柜的菗斗里摸出个小瓷瓶,倾出些透明的药糊在手指上。一手捏开她的嘴,一手直直伸进去,凉凉的药膏涂在她受伤的丁香小⾆。 ⾆头一团清凉…温柔的指在嘴里穿梭游移,在上颚⾆底轻轻地兜圈,仿佛与小⾆亲昵相戏。他的眼望进小蝉的,小蝉一阵糊。 硬坚的刀刃仍是炽热,被子掀开又落下,她已被他抱在怀里。魔力的手滑下她的腹小,探向更深的花丛。 她心里一紧,脸涨得通红,羞、怒、恨…纠不清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怎么没个够?又要… 这个魔王,还有结束的时候吗? 啊?他怎么能… “嗯!”闷哼声中,男人灵活的长指已进到她的深处。 看她圆睁着两眼,他“咯咯”地笑出声,逗弄道:“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嗯?” 指头出来,沾了药糊再进去。可又不是很老实,在深处微微转动。 她紧咬下,指甲却不知觉地陷到他背里。 “啧啧,舒服就叫出来!” “嗯?舒服么?”手下又是一刺。 她还是不吱声,上已见⾎丝。 不叫? “以往十四怎么做?”手指还在兜兜转转涂药,另只手捏住她下巴。“你会不会也像这样抓他的背?不过倒真想不到他还能和你圆房。” “你──”⾎冲上她的脑门,她开始死命的挣扎。 “阿(大)文(混)案(蛋),坏案(蛋),不额(得)好额(死)!”泪全部涌出来。 那是他的儿子啊!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这么说,他还算人吗? “怎么样,我比他強太多了吧!”他的手将她的庒在榻上“你还像处子,紧得要了我的命。” “呜呜──文(混)案(蛋)!”能昏过去多好? “呵哈哈哈,阿文案,坏案,骂呀!”他的脸⾊沉下来“你可别忘了手里还捏着六条人命呢!” 她⾝体一僵,慢慢不再挣扎。 男人显然満意这个结果,凑在她耳边:“你真让我吃不够。它又想要了!” … 鸣柳端着托盘,站在西厢房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三老爷把十四少关到方回轩已经五天了,三老爷五天⾜不出户,饭菜都是她送进去。 “进来!”鸣柳推门进去。 満屋的爱味道。小蝉沉沉睡在凌的被褥间,颜铸已经穿戴整齐。 终于要出门了吗? “服侍你主子用饭,让她多吃点。” “是!”他盯着鸣柳瞧了会儿:“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的命在她手里。” 鸣柳被他的冰冷冷的目光刺得浑⾝发颤,连连点头。 他又回头看看睡着的小蝉,眼里的光有那么一瞬柔下来,转眼又是幽深郁。 等他离开,鸣柳把小蝉搀起来,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小蝉窝着两个黑眼圈,恹恹地躺在她怀里:“我不想吃。” 她哪里还是初初到颜家活力迸的乡野丫头,小脸掩在満头黑发中,眉目间有股说不出的冶媚,消耗过多的⾝体又像具破玩偶。 “鸣柳,我酸。”她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说,⾆头好似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菜是洪嬷嬷做的,都是你平⽇里爱吃的,吃些吧!”鸣柳替她着肢。“前几天⾆头不好只能喝些没盐的⾼汤,定是没胃口,吃点吧!” 她头摇:“鸣柳,我该怎么办?”疲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总是先活下去。” “鸣柳──”小手揪住鸣柳的⾐角“我是乡下丫头,又不漂亮,为什么来招惹我?” 鸣柳头摇“可能没见过你这样的,老爷们都爱尝个鲜?” “以前的那些人都──”她张着茫茫的圆眼睛“我会不会也…” 鸣柳也说不清,只能拣好听的安慰:“不会吧,你又不是丫头,是少啊。或许过些⽇子就让你回去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形,这个“过些⽇子”就不知是多久了。 小蝉的眼定定地望住墙角一点,好半天,默默接过饭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鸣柳,洪嬷嬷做的小样冷盘好好吃哦!”还是饿了,吃着吃小蝉的胃口就上来了。“你也吃啊!”洪嬷嬷的小样冷盘是颜家的必备菜,用腌鱼、炖⾁、⾁丝、⾁蒲、⾁茸、酱瓜、菜蔬,⻩红⾊相杂,斗成各⾊景物,又好看又好吃。 “以前没嫁到颜家的时候,做梦都没吃到这样的好东西。”小蝉振起精神,笑着对鸣柳说。“还是鸣柳你说得对,活着总比死的好。” 鸣柳心酸,泪花闪烁。 正这时,有人敲门:“鸣柳开门,我是紫莺!” 鸣柳望望小蝉,起⾝开门,紫莺闪⾝进来,随后又进来一妇人,竟是大太太。 “啊!”坐在榻上的小蝉大惊失⾊,嗫嚅道“大、大伯⺟…” 裴氏看看⾐钗横的小蝉,脸⾊顿时惨⽩,手都发起颤:“竟是真的!造孽、造孽啊,这个畜牲竟又⼲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天哪!” 不行,这种公媳有染的家丑是万万不能传扬出去的,决不能让她再呆在这里! “紫莺!”裴氏定定心神“你去拿些首饰钱两,再让老郭头备辆车,速去速回,小心让人看到。” “是,夫人!”紫莺衔命而去。 裴氏看着憔悴脫形的侄媳妇,说:“小蝉,他出去要夜半才能返家。你和鸣柳马上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 “大伯⺟!”小蝉用力撑起跪在榻上“我,我本就打算一死求个清⽩,可是怕连累哥哥一家,他、他说…” “唉,事情到了这步,是我们颜家愧对你!”裴氏截断她的话“你放心,你的周全我护不了,你哥哥一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全的!” “谢谢大伯⺟,谢谢大伯⺟──”小蝉泪如雨下,兜头就拜。 “傻孩子!”裴氏将她扶住,老泪纵横“当初是我把你选了做森儿的媳妇,令你年纪轻轻就丧夫守寡,如今老三他又…你还年轻,就统统忘了罢,以后好好过⽇子!” 小蝉已哭得泪人一般,她本就虚弱,这一折腾,⾝子一歪厥了过去。 一旁的鸣柳忙过去掐她劳宮,又拿巾子抹她的脸。 “鸣柳!”裴氏冷幽幽地开口“你七岁时,我从死人堆里把你救出来,养大成人,对吗?” 鸣柳一灵:“没有太太就没有我,太太的大恩大德,鸣柳永世难报!” “好!”老妇人的眼威棱暴涨,直鸣柳“你听着,你们若是逃出去那就是福分,若是没逃成,回来也没得活路…以后我再不想看到你们,你明⽩吗?” 鸣柳遍体生寒,大太太是要牺牲她们来成全这个家,她垂下头:“鸣柳明⽩,出了颜家,绝不活着回来,若没逃成,就自行了断。” “嗯。”裴氏望望仍昏的小蝉,心下惨然,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鸣柳你是否怪我狠心?” “不!太太给少一条活路已经是菩萨心肠。” “唉…待出去后,给你少配付‘蔵信’,绝不能产下孽种!” “是!”不多会,紫莺提了包袱进来,裴氏问她可有人发现,她答:“颜信他们都跟三老爷出门办事了,其他的都让我支去⼲活了。” “好,把少抬到马车上,拿我的令牌连夜下山。出了山区往南边走,过了江到江南去安顿。”裴氏双目蕴泪“老郭头年纪大了,鸣柳你要好生照应着。” ⽩发斑斑的老郭头驾着马车,直出颜府,一路猛赶,到了太落山时已走出几百里。鸣柳总算有些安心。即算三老爷回来发现来追,差了那么多路也不怕被追上。 小蝉握住鸣柳的手:“都是我害的你,害你背井离乡,还有命之忧。” “这是命,就要让我跟你受苦。”鸣柳瘪嘴。 小蝉微微掀开马车上的小帘子,她从没出过大别山区,现在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哥哥嫂嫂大⽑二⽑和没见过的小侄狗剩,你们千万要好好的。 渐渐天全暗下来,老郭头回头喊:“少,再跑马可吃不消了,要不要歇歇?” “好吧!” 车停在路边,四匹马散到溪边喝⽔吃草。车里,鸣柳拿出些⼲粮给小蝉。 啃着⼲粮,小蝉叹息:“好可惜的,再吃不到洪嬷嬷的小样冷盘了。”逃离魔王的希望越大,她的心情就越好。 马上就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从头开始… “你──想──得──倒──美──”低回缥缈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你”字传来时还很轻,到了“美”字已是很响,然后连马蹄声也渐渐能听到。 是他!他追来了! 小蝉的脸一下子褪尽⾎⾊,那个魔王,魂不散,难道真的逃不出吗? 她惶惶然望着同样脸⾊惨⽩的鸣柳,两个人的眼里都是绝望的死灰。 想到大太太代的话,鸣柳手摸到包袱里拿出冰凉的两把匕首。哼,反正是个“死”字,自己死总比捉回去受刑死好。 “这是大太太给我们预备的。”鸣柳递了一把匕首给小蝉。 小蝉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缓缓伸手接住,薄薄的刃⾝寒意人。将刀横在颈侧,死掉罢!是不是死掉就能解脫? 这不是她第一次自尽,男人说过:“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是吗? “鸣柳,是我害了你的命,来世再报你!”小蝉作势,匕首往颈上抹去,⾎流出,眼看就是⾎染五步的惨剧── 一块石子从帘外飞来“啪”撞掉她的匕首,连带将鸣柳的也撞飞出去。 黑影由车外直扑而⼊,一下子将她卷⼊怀中,再倒飞回去,恰好坐上疾奔而至的骏马。 小蝉被紧紧抱住,男人的铁臂箍得她不过气,刚脫离半天的他的气味重又围绕到⾝周。 ⾎从颈上轻浅的刀痕流下,流到浅⾊的外衫,男人一掌掐住她的细脖子,⾎又沿着他的手腕向下流。小蝉吃痛,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老是学不乖呢?又去寻死,这次可不能轻饶你了!你说让谁陪你一起受罪,你哥哥、你嫂子、还是你的那个丫头鸣柳?”男人温柔的声音里隐蕴噬⾎的忍残。 他一只手控住缰绳,另只手探⼊她的⾐襟,猛地抓住脂⽟般的酥啂,缓缓逗弄… “不关他们的事!”小蝉忍住嘴边的轻昑,切齿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为难他们!” “嘀嘀哒哒”声中,十数个剑士从远处骑马过来,齐刷刷地下马行礼:“主人!” 众目睽睽下,男人的手指仍在她的⾐服里撩拨敏感的樱桃,她羞窘死。 “羞什么?又不是没碰过!”男人的大嘴在她鬓角耳边粉颊上啜吻“我这么想你,你怎么忍心走呢?” 男人呼喝手下返回颜府,老郭头和鸣柳都被关进马车,跟在马队后面。 马儿风般向前跑,小蝉被颠得难受。 突然,男人将她腾空举起,将她后面的⾐裙⾼⾼撩起,大手径直伸到腿大中间,贴⾝的亵被一把扯掉。 羞人的处私⾚裸在冷簌簌的风里,小蝉直死过去:“天哪,你要做什么!”谁来救救我?! 烫人的炙铁拱靠过来,大掌把粉臋抬⾼,紧接着一个冲刺,生生地由后面进⼊。 “啊──”她惊呼。“嘘──轻点儿!你不是怕羞么,后面可都是人!” 随着⾝下的马儿的奔腾节奏,她的⾝体上抛下落,炽热的硬坚深进浅出,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热汗从他的额滴到她的脸。 “小东西,一会不见我就想你,你可知道我为追你跑死了三匹马…” 疲累的小蝉早已瘫软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他低下头:“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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