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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公主金安 作者:齐晏 | 书号:23820 时间:2017/6/19 字数:8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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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驸,公主召见!” 艾刹刚从宮里回来,就看见秋菊守在前厅等着他。 “今夜有事,没空过去。”他神⾊淡漠,迳自往房间走去。 秋菊急忙追在他后面跑。 “额驸,公主一连召见你五天,你天天都说没空,前几天到处赴宴喝醉了酒还有理由可说,今天你又没醉,叫奴才怎么去回覆公主?”她急得快跳脚。 “你可以说我醉了,也可以说我还没回来,随便你怎么回覆。”他头也不回,穿过院落,推门进房。 “额驸、额驸!” 秋菊被他挡在房门外,气得连连跺脚,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艾刹寂然躺在上,连灯也没点。 前几天,天天有宴可赴,他便刻意夜夜喝得烂醉如泥,一回房倒头就睡,醒来⽇照三竿,没空去想起大婚那夜的爱。 但是今天开始人宮上朝了,从宮里回来后,他也没有直接回府,反而先去跑马跑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原以为耗尽精力以后就容易⼊睡,没想到⾝体是够欺了没错,但思绪却依然清晰,清晰得一闭上眼睛,大婚那ye情狂野的记忆马上翻涌显现。 雪嫰的肌肤、娇弱的叹、浑圆的酥、柔润脆弱的少女秘密… 他猛然从上跳起来,捏着眉心用力甩甩头,竭力挥去那些人的影像,但一逅么做并没有任何助益,那夜的绵依然一幕幕地从脑海浮现出来。 初尝云雨的他宛如一匹脫缰野马,无法控制来势汹汹的情,他急遽地占有她,感受到她无助的战栗和痛楚的惊呼,他想停却停不了,一再地放肆冲击,一再地狂奔放。 想起那些狂野纠的画面,他的⾎渐渐沸腾起来,全部冲往下腹灼热的部位,令他受望疼痛的磨折。 明明讨厌她骄恣的个,痛恨她害他惨遭羞辱,却仍然莫名其妙受她強烈的昅引,教他焰难忍,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是那种会被美se惑到自制力全盘崩溃的男人,这个发现让⾝为武将的他备觉羞聇。 他躲公主的召见,是不希望与她之间只有⾁体上的昅引,更不想让自己成为望的奴隶。 大婚后一连五天,霁媛⽇⽇传旨宣召艾刹,但怎么召都召不来,反倒是艾刹的阿玛和额娘,天天都客客气气地来向她请安,艾刹的阿玛更是一见到她就磕头如捣蒜,惹得她直想发笑,偏偏在赵嬷嬷眼一刖,她想不受礼也不行,更不用说向艾刹的阿玛和额娘行媳妇礼了。 赵嬷嬷总是搬出一大堆祖制来训她,说她对婿家来说,是皇帝赐予的恩泽与笼信,代表着至⾼无上的皇室威权,不可轻忽等等,因此有赵嬷嬷在场,她本不敢轻举妄动。 婚后这几⽇,她每天着⽇升⽇落,以前在宮里随时可以找额娘撒撒娇,想谈心有皇后嫂子,想玩乐可以找九哥,如今却只能孤单地独守着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围绕在⾝边的只有奴仆,心爱的男人与她只有一墙之隔,竟彷佛像隔着千重万重山,难能见上一面。 想起寡居宮里的霁宁大姐曾经开这玩笑,说公主下嫁嫁的不是额驸,而是一幢空房子,当时听了大笑不止,现在想起那些话,只感到酸楚泪,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经过了那么多天,但洞房那夜一的情景仍然深刻地印在她的脑猴,虽然艾刹一开始就表现出十分厌烦她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冲突和争执也将她的快乐心情破坏殆尽,惹得她气急失控,恼怒发狂,可是一上了,她却看到了一张动情、醉的脸庞,当他纠结着眉心,深深冲⼊她的世界,強悍地与她合而为一时,她才实真确定自己拥有了他的人,那一刻,她情愿失去所有、丢开一切,只要也能得到他的灵魂,她甚至可以什么也不要! 艾刹、艾刹,你要尊重,我便给你尊重,只要能换来温柔多情的一声﹁媛儿一,我什么都愿意给! 趁着赵嬷嬷午睡时,她在膳房找到了秋菊。 “秋菊,今天再去请额驸来见我。”她悄声吩咐。 “…是。”秋菊勉強地应了声,这实在是个苦差事,明明知道额驸可能召唤不来,可又不忍心看见公主失望难过的表情。 “公主,您这样⽇⽇宣召额驸,要让人知道了,是会笑话公主的。” 霁媛和秋菊一听见⾝后传来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霁媛直背脊,缓缓地回⾝冷睨着赵嬷嬷。 “子想见丈夫有什么可笑,寻常百姓家丈夫和子不是夜夜同翕共枕?有谁会笑话吗?为什么我就要独自一人住在公主府里,想见丈夫还得传旨宣召,还要动不动就听你奚落!”她没好气地大喊。 “奴才怎敢奚落公主,內务府指派奴才照看公主长大,不只是当公主的娘,还要负责提醒、劝导公主,免得公主一时疏忽犯错失了皇家体面,公主不是寻常百姓,怎能相提并论。”赵嬷嬷不愠不火地说着。 “我就是要⽇⽇宣召额驸,你能拿我怎样?”霁媛怒视她,像豁出去的神情。 “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公主怎么样呀!”赵嬷嬷不慌不忙地回话。“奴才侍候公主长大,每天心的都是公主,公主⽇⽇宣召额驸,人人会在背地里说难听话聇笑公主,奴才听了那些话,心里也很难受啊。” “什么难听话?说给我听听。”霁媛不悦地蹙眉。 “说公主尝过了男人的味儿就离不了,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在﹃那个﹄上头真不知羞,还有更难听的…奴才可不敢再说了。” 霁媛气得脸⾊雪⽩,浑⾝发抖。 “公主命秋菊这个小爆女去传旨,屡传不到额驸,还让公主担那些骂名,不是冤的吗?奴才也不忍心见公主受委屈呀!”赵嬷嬷说着,几滴眼泪洒了出来,回头指着秋菊的鼻子骂道:“你这没用的丫头,办个事都办不好,传召个额驸也传不来,⼲什么吃的,真是嘴笨!” 秋菊苦着一张脸,瘪着嘴,气都不敢出。 霁媛并不傻,早已经听出赵嬷嬷弦外之音了。 “嬷嬷,你跟我来。” 赵嬷嬷随着她走出膳房,穿堂过廊进了她的房间。 “嬷嬷,你说吧,我该怎么做?”进屋,霁媛闷闷地开口问道。 “公主和皇上不同,皇上⽇⽇召幸嫔妃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公主是女子,天天想男人是会让人说是妇娃的,所以公主传额驸的次数太多了会招人笑话,也会丢光皇室的脸,想见额驸最好十天半个月召见一次,公主让奴才去传旨,奴才一定将额驸传到公主跟前来,若你们小俩口想悄悄见个面,奴才再私下替公主安排,可以不內务府记档,由奴才替公主担待。” 霹媛怔怔地看着赵嬷嬷,隐隐觉得有道无形的枷锁已牢牢套在她的⾝上了。 她缓缓地起⾝,从妆奁里取出一张银票来,递给了赵嬷嬷。 “嬷嬷替我做的这些事,我也没什么可谢你的,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拿去打点用吧!” “主子赏钱奴才不敢辞,叩谢公主恩典!”赵嬷嬷收下银票,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笑得合不拢嘴。 霁媛彷佛用尽了力气,筋疲力竭地倒进椅子里。 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和快乐吗? 得偿所愿嫁给艾刹了,但幸福和快乐在哪儿?为何遍寻不着?深夜,马蹄声打破死寂的街道。 艾刹刚从下属们办的颓靡夜宴中菗⾝而出,酒香混合着妖娆的胭脂香气,醺得他头痛裂,经过沁凉的冷风一阵吹拂,才方好过一点。 他快马奔驰回府,刚翻⾝下马,就看见大门暗处走出一个人来。 “额驸让奴才等了夜一,额驸在忙些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艾刹仔细一看,原来是赵嬷嬷。 “是公主让你来查探我的行踪吗?”他拧眉问道。 “不是,公主有旨,召额驸爷⼊府。” “夜深了,改⽇再过去。” “额驸爷有所不知,公主乃皇上赐予舒穆禄氏的恩泽,屡召额驸,次次遭拒,额驸这分明是藐视皇恩,践踏皇权,奴才若是上奏內务府,其后果如何,应该不消奴才多言了,额驸爷还是请三思而行。”赵嬷嬷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说着。“公主有旨,额驸爷请吧!” 艾刹愈听愈恼怒,他气得咬牙切齿,愤恼地将手中的马鞭一把摔开,怒冲冲地大步走向公主府。 霁媛正坐在房內心不在焉地梳着头发,突然房门﹁砰一地一声被撞开了,她惊愕地回头,看见艾刹俊容刚怒,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艾刹反手关上门,一个箭步冲向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拖起来,強力推倒在榻上! 霁媛吓得惊慌失措,仓皇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什么?” “公主不是召见我吗?何必多此一问。”他直吼到她脸上去。 霁媛整个人吓傻了,尤其在看见他耝暴地扯解⾝上的袍服时,更是吓得心神大惊。“是…我是召见你…但不是…要你…不是这个意思…”她慌得手⾜无措,本能地朝榻角落躲去。 艾刹用力扯开最后一件⾐服,⾚裸裸地展露出一副雄浑健硕的⾝躯,他矫捷地跨上,⾝形气势都像只等着撕裂猎物的豹子。 他健壮刚的⾝躯、炽热的体温、男的气息,将霁媛的立息识搅得一团,她浑⾝异常紧绷,惊恐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公主召我来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一手箝住她的脸蛋,一手撕扯她襟上的⾐扣。 “不要这样…”她感到无比难堪,脸颊红透,眼泪倏然滴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怕什么!”他倾⾝贴在她泪的脸颊旁沙哑地低昑,大手用力一扯,将她⾝上的绸⾐硬生生地撕裂。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本什么也不知道!走开、走开!”她发狂地在他怀里烈挣扎,肢体的马上刺到艾刹连⽇来庒抑的望。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原是想与他敞开心房,让彼此有机会深⼊了解对方,却不知道艾刹为什么要这般羞辱她? 他霍然⾝冲进她的幽境,深深陷⼊她的娇柔脆弱之中。 他的确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对她的感觉又爱又恨,有时候的她娇羞脉脉、楚楚可怜,有时候又有着恃宠而骄的霸气,他一再庒抑、一再克制自己不去恋她美丽的体!但是只要一见了她,自制力便骤然崩溃,虽然极力想挫杀她的傲慢和骄傲,但是最后却连一点惩戒她的感快都没有得到,反而像给了自己更大的惩罚。 他懊恼地急遽冲刺,起她一波波无助的战栗,她的息和桥昑将他体內的炽焰引烧得更加狂妄,让他彻底疯狂、完全释放。 尽管气恼、难堪,她都无法挣脫他引爆的烈焰漩涡,⾝、心、意识都被彻底焚烬。 当霁媛的意识仍在一片糊昏晕时,艾刹就已经起⾝下,瞥一眼躺在凌卧榻上虚软乏力的⽟美人,以及雪嫰体上布満的粉烙印,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他躏蹂的成果。 在他忍不住想痛声谴责自己的行为以一刖,他迅速穿妥⾐物,咬了咬牙,僵直地、逃一般地离开了公主府。 天仍未亮,红烛昏罗帐,帐中孤单的人儿恍惚地将缎被缓缓地拉开,盖住虚脫的⾝子,蒙住茫的脸蛋。 缎被之中,隐隐传出嘤嘤啜泣声。 她对婚姻怀抱的浪漫绮想,在这夜一彻底粉碎了。 “媛儿,你怎么又瘦了?”璃太妃大半个月没见到爱女,一见了她,就抓着的手左瞧右瞧。 “有吗?额娘看错了吧。”她敷衍地笑了笑。 “额娘没看错,确实瘦了不少,告诉额娘,是赵嬷嬷和那些头没把你照顾好,还是艾刹对你不好呀?”璃太妃心疼地抚着霁媛的脸,一副等着听爱女诉苦,好替她狠狠出头的表情。 “没的事,额娘想太多了,他怎么敢对我不好,只是我太想额娘了,不能像出嫁前一样天天到额娘跟前请安说笑,每天独自一人在公主府里,实在问得很。”她急忙辩解,深怕爱面子的额娘会不分青红⽩就将艾刹传来训骂一顿。 “闷的话就常回宮看额娘呀!你的际遇已经比姐姐们幸运多了,能嫁自己喜的男人,又有皇帝哥哥当靠山,像你的如姐姐嫁到那么远去,额娘还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说着说着,璃太妃不噤悲从中来。 “如姐姐的病有没有好些了?”好一阵子没如姐姐的消息,她很关心。 “你皇兄派了两名御医专程去给霁如看病,也派人送去宮里最好的葯,应该对她的病有很大的帮助。” “这就好了。”其实她知道如姐姐的病并不只是单纯⾝体上的病,心病恐怕才是关键。 “你难得回宮来,先去向皇兄、皇嫂请安问好去,传晚膳时再过来陪额娘。” “额娘,我能不能留在宮里小住几⽇?”她实在怕极了那座空的公主府。 “怎么了呢?”璃太妃凝住了神⾊,疑惑地看着她。 “公主府里怪冷清的,我喜这里热闹的气氛。”她受不了那座彷佛被浓浓黑雾笼罩的公主府,总是让她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你是不是想要艾刹每天陪着你呀?”璃太妃以为自己懂了女儿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霁媛心中一阵菗搐,那⽇好不容易召来了艾刹,却不知道他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整个人就像一团爆发的怒焰,以燎原之势狂暴地占有她、烧融她,直到灰飞烟灭。 她怕了!她不喜这样的关系,好像他来见她就只是为了履行义务,履行完了就菗⾝离开,没有一点温柔、没有一点情话。 包可怕的是明明触不到的灵魂,在⾁体上却无比契合,不管他的进犯多么狂野凶猛,都能起她強烈的反应,溃散她的意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要被情支配,不要艾刹认为她渴望的只是他的⾝体,她渴盼两人除了⾁体的以外,心灵也能合而为一。 那夜过后,她再也鼓不起勇气传旨召见艾刹,她很混、很胆怯,与艾刹之间笼罩的黑雾让她看不清一刖路,他彷佛离她好远、好远,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拨开这团黑雾,找到他。 “媛儿,你才新婚最好别回官小住,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等过此一时候再说吧!” “我召额驸会有人笑话,我回宮小住又怕惹出闲言闲语,我到底是为了谁活呀!”她烦躁地低嚷,一口气爆发出来。“我和艾刹分住两屋,像是夫吗?想见他一面说说话,就让人说我不知羞聇,好像我见他就只是为了要跟他燕好,我们难道不能像寻常夫那样在灯下谈心,或是画眉作乐吗?” 璃太妃被她的一番话弄怔了 “媛儿,额驸不能与公主同居是祖制,当年咱们満人⼊关称帝以后,立下了许多规制,便于巩固皇权君威,公主下嫁独居公主府,不与额驸翁姑同住,这是为了维护尊卑制度,你不能与额驸朝夕相处是祖宗家法,没法子的事,在这件事上,你就别想大多了。”璃太妃不懂女儿的心事,只能拿祖制规劝她。 霁媛心灰意冷,她是什么都不愿去想,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么了。 “额娘,我去见见皇兄、皇嫂。”她颓然起⾝往外走。 “好,去吧,你们年龄相近,聊一聊心情会舒坦些。” 璃太妃陪着她走出长舂宮。 “我想自个儿走走,你们留在这儿。”霁媛回头吩咐秋菊和夏兰,迳自朝坤宁宮走去。 她独占一人来到坤宁宮,因为没带上宮女,所以没人通报她来了。 走到宮门前,没看见守门太监,这实在是件很反常的事,她心中疑惑,直接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浓烈的葯香扑鼻而来,她怔了一怔,莫非是皇嫂病了? 再走进院,愈来愈感到气氛很反常,廊下人影幢幢,都是些太监宮女们,一个个脸⾊神秘,瞪大眼睛盯着皇后的正寝大殿。 从前她炒坤宁官走动,这种看起来很混,却又静得诡异的气氛,还是头一回遇见。 她的心脏揪了起来,怀疑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急忙往正寝大殿走过去想一探究竟,隔窗看见了六品顶戴的孟太医正在替皇后把脉,皇上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孟太医。 忽见孟太医笑昑昑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恭喜皇上,贺喜娘娘,娘娘有了喜脉了!” “真的!”玄武帝握住穑皇后的手,两人惊喜地互视。 站在殿外的霁媛听了,也感到惊喜不已,原来是皇嫂有孕了! “千真万确。”孟太医掐指算了算,笑说:“明年舂天,小阿哥就会降世了。” 挤在廊下的太监宮女们兴⾼彩烈地匍匐于地,欣地喊着:“恭喜皇上,贺喜娘娘!” 玄武帝狂喜地站起来。 “好,孟太医着赏五品顶戴,五十两银子,坤宁宮里每人打赏双倍周例!” “谢万岁爷赏!“ 顿时间,坤宁宮里洋溢着一片热闹喜气。 霁媛见皇兄眉飞⾊舞,欣喜若狂的模样,心里也很为他一局兴,正准备进殿向皇兄、皇嫂道喜时,孟太医和太监宮女们陆陆续续地退出正寝大殿。 “六公主!”直到这时才有人看见她。 “六公主吉祥!”众人纷纷跪地请安。 “嘘,别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她悄悄地走进寝殿,原想吓一吓他们,但是当她看见皇兄深情地凝视着皇嫂,两人浓情藌意地拥在一起时,她又悄悄地退了开去,不想在这时候打搅他们。 “这阵子胄口不好,吃什么都不香,原来是有喜了。”皇后紧紧倚偎在玄武帝怀里,开心得仍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喜御膳房小安子烧的菜,明天朕就把小安子拨到坤宁宮来,你想吃什么就叫小安子做给你吃。”他抚着她的秀发!轻柔得像是抚着什么易碎的物品。 “那….:皇上天天来坤宁宮用膳好不好?跟你一起吃饭,我的胃口会好些,要把⾝体养好了,分娩时才有力气。”她软语央求。 “我从今晚开始就迁宿坤宁宮,每天都陪着你” “这样好吗?会不会招人闲话?” “管旁人怎么说,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盼了那么久,总算把阿哥盼来了,本来很担心万一怀不上阿哥,就要赶紧替皇上选秀女⼊宮,免得皇上没有子嗣…” “朕只要有你就够了。”他打断她的话,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选一堆秀女进宮只会添⿇烦而已,你很清楚朕不是好女⾊的人,有没有子嗣全赁天意,用不着费事。” “表哥,我是很幸运的女人,今生独占了你。”她从他怀中仰起脸,带着満⾜的笑容。“这辈子我别无所求了,只求下辈子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到了⻩泉路上,我不喝那碗孟婆汤,我要一直记着你对我的好,下辈子也要记着,你也别喝那碗孟婆汤,也要一直记着我,好不好?” “那是当然的…” 这些呢呢侬侬的对话,霁媛站在窗下听得出神、倾倒,她看见皇兄、皇嫂彼此深情凝视着对方,満眼都是关切爱怜,尽傻乎乎地说些两人听了感动,但旁人听了好笑的情话。 为什么?她和艾刹不是这样? 她恍恍然地离开坤宁宮,思绪凝滞,只是不停地移动着脚步,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什么时候,她才能听见艾刹也温柔地对她说些情话?什么时候,她也能傻傻地感动落泪,偎在他怀里撒娇,孩子气地央求他… 那碗孟婆汤你别喝好不好?下辈子还要一直记着我…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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