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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如意郎 作者:望舒 | 书号:25463 时间:2017/6/21 字数:83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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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是…”两眼瞪着那块招牌,齐磊马上赶忙停步,劝道:“师⽗啊,咱们还是先找落脚的地方,濮往来的人多,怕今晚没地方住呐!” “回生堂”招牌上写着的,就这三个大字,摆明了是个诊病的地方。不行不行,即使头晕、喉咙痛,即使必须忍着不让鼻⽔流下来,生病的事实都不能被发现,否则他为人徒儿的价值,岂非一落千丈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假装没看到练如滟的瞠瞪,嘿嘿笑说:“回生、回生,得先死了才能说什么‘回生’嘛!呸呸呸,太不吉利了。师⽗,我瞧这地方不吉利,咱们还是离远点儿好,免得沾了晦气。” “进去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练如滟迳自跨进门槛,往里头去。 “哦──”看着她的背影,齐磊老大不情愿地嗫嚅了声:“是,师⽗!” “啊,是你!听前头唤诊,还以为是普通病人,没想到门帘一开,见到的居然是你!”男子⾝着长袍,浑⾝散放一股温文气质。练如滟轻轻颔首,回了个清清笑容:“几年不见,你没怎么变,倒是生意越做越大,前些时候,我在和州也见着了同个招牌。” “托福托福!”男子拱手为礼,柔和地瞅着她,沉嗓门:“你…这些年可过得好?” “一个人,说什么好不好,过得去就是了。” 齐磊瞧瞧师⽗,再转眼瞧瞧那男子,言语之间,两人似乎早就认识,而且情匪浅。 猛然间,他想起了那个雨夜,当时,她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之遥。此刻,这样的感觉又漫上心湖──他,再度成了外人,进不了她的世界。 “齐磊,齐磊!” “啊?”听到练如滟连声叫唤,他这才回神:“师⽗!” “他叫你‘师⽗’!”男子面露讶异,细细打量齐磊。 “我还没正式收他为徒。”她温声解释。 男子向齐磊打了个揖:“在下东方曜,幸会了。” 齐磊偷觑了练如滟一眼,见她容⾊逸丽,微晒在颊,心头冒酸,当下没好气地顶了回去:“你是大夫,会来见你,不是伤就是病,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幸运!” 东方曜闻言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逞快的后果,是换得练如滟投来的森厉目光,倘若视线可以化为刀剑,他大概已经被师⽗卸成七块了。 他知道师⽗对他好,但…为什么师⽗可以对那江湖郞中和和气气,对他却是冷冷冰冰? 想到自己领受的差别待遇,齐磊顿时怈了气,无精打采地说:“既然师⽗来这儿叙旧访友,小徒就先去找店家订空房,免得今晚没宿头。” “就在这儿住下吧,我跟你师⽗多年不见,有不少活好聊。” 未等师⽗开口,齐磊抢先说了:“多谢东方大夫的好意,咱们师徒心领了,怎好无端打搅阁下?”开玩笑,他赶去订房的用意,就是要预防不得不来这儿借宿的情况呐! 东方曜向练如滟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嗯,齐磊说得没错,确实不好意思打搅你。”练如滟顿了顿,微笑续道:“不过,我会在濮住一阵子,要谈,有的是机会。” 什、什么?一前一后两句话,让他再次体验从云端掉落地面的痛觉。绷着俊容,齐磊快快地说:“师⽗,咱们为什么要在濮停下?依我看,濮这地方坐南朝北,夏不凉冬不暖,舂无雨秋无收,没什么好待的。” “什么时候你倒成了风⽔先生?”练如滟横了他一眼:“既然,你要跟我学武,我有责任教你,不找个地方落定,我怎么教?你怎么学?” “是没错啦,但又没急得非要在濮…” “我去办点事,徒儿就留给你看诊。” 她转向东方曜,不理会齐磊的抗议:“这家伙前些时候淋了雨、受了寒,明明生病还逞強。我不想随⾝带个⿇烦,你就帮我个忙吧!” “师⽗,我…”他才不要让这江湖郞中治病! “你看了诊,就到城北的杜康酒肆找我。”练如滟迳自撂下代。 “你要住那儿?”东方曜揷口道,攒起浓眉:“那里空了好多年,现在已经成了废墟。” “我明⽩。”她抬眼向他,一丝光芒回闪而过,边的一抹笑意渐淡:“可是,我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回去。”说完,练如滟颔首示意,旋⾝出了回生堂。 直到倩影没⼊人嘲,齐磊犹怔怔望着,在耳畔嗡嗡作响的,是师⽗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只有那里可以回去…这杜康酒肆,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要住这种地方?不会吧…” 齐磊离开回生堂后,依照练如滟的吩咐,来到城北的杜康酒肆。但见破烂酒旗吊在杆顶,风一动,就狼狈掀起,门板黑漆褪成斑驳星点,槛上长満青苔;他再探头往里头望去──喝!幽幽暗暗的,还有几分森呐! “何止是废墟,我瞧,本就是鬼屋…”正当他嘴里咕喃,瞧得出神之际,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下。 “啊!”齐磊直觉惊呼,霍地转⾝见到来人,提屏的气终于缓缓吐出:“师⽗,原来是你啊…”秀眸飞快地扫过他全⾝,马上察觉异样,练如滟凛了声、颦了眉。“怎没看你提葯包?” “那是因为…因为我真的没生病嘛,真的真的,连东方大夫都这么说!” “是这样么?”她微眯起眼。 有这么聪明的师⽗,他这徒儿怎能显出愚蠢呢?齐磊一手搭上练如滟的肘,表情专注认真地问:“师⽗,咱们真要住这儿?”嘿!来招乾坤大挪移吧! “怎么,你住不下?” 炳!这招果然有用:“男子汉大丈夫,幕天席地都无所谓了,这算什么?就怕委屈了师⽗。” “我不怕委屈。”角微勾,练如滟冷眼道:“就怕有人存心欺瞒敷衍。” “师⽗…”他勉強笑了笑。唉!师⽗还是技⾼一筹啊! “没拿葯包进来,就别进门,也别认我这个师⽗了,我不想收个会谎骗师⽗的不肖徒儿。”她轻轻劲使,甩落他的手,看也不看一眼便往里头走去。 “师…”他伸手想唤,但后头的字终究没逸出口,因为他知道师⽗不会回头的;惟今之计,只有硬着头⽪回头去找那个讨人厌、惹人嫌的江湖郞中了。 “你果然回来了。”东方曜一脸微笑,似乎早就料到眼前的状况。 “哼,你尽管笑好了,我不在乎。”齐磊颇不耐烦。“快快快,葯包拿来,这地方晦气得很,我半刻都待不下。” “这我早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拿,服用的方法写在纸上,你看了就明⽩。”东方曜送给他一束葯包,好言好语道:“你放心,你师⽗不会因为这样就…” “这是咱们师徒之间的事,不劳阁下费心,更请阁下别开口闭口一副很了解家师的样子。”齐磊骤然打断他的话,炯亮视线直向他。不悦的情绪明显地亮在脸上。 “我无意介⼊你们师徒之间。” “那就请阁下记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事没事最好别来打搅咱们练武。”齐磊说得理直气壮:“咱们会在濮暂留,是因为师⽗要教我武功,可不是专程来和你聊天的。” 东方曜微微一怔,尔后轻轻笑了:“你向来都是毫不掩饰,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吗?” 这话,怎地好耳?齐磊脑里忽地闪过练如滟的芳容。没错!在她答应给他拜师的机会之前,就曾问他同样的问题。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子!”这个意外的发现,终于将齐磊难看的脸⾊到了凶神恶煞的地步:“所以我再给阁下一个少上杜康酒肆找人的理由,那就是──我讨厌你!听清楚了么?我、讨、厌、你!” 说完,他将葯包往怀里一收,银两往桌上一放,使旋风似地步出回生堂,独留下沉思的东方曜,以及満室泛滥的静默… “哇,好香啊!”踏进杜康酒肆,他就闻到浓浓的香味儿。做得肚里的馋虫吱叽作响。“师⽗亲自下厨呀?小徒可有口?玻 ?br> “葯包拿了没?”没睬他的嚷嚷,练如滟肃然问。 “在这呢!”齐磊自怀中掏出成串的葯包,在她面前晃晃。唔…师⽗对恪守原则这档事儿,果然半点不马虎。 “嗯,东西搁着,去后头净个手,快来吃饭!” “哦好。”他朗朗应了声,开心得眉飞⾊舞。嘿嘿,现在终于回到他和师⽗的两人世界,没有咫尺天涯的隔阂,也没有那个江湖臭郞中! ⼊了夜后,热气直冲脑门儿,烧得齐磊昏昏沉沉,连全⾝关节都赶着这个时候一块儿酸疼,早就侵进脑袋的痛楚则愈发变本加厉,难受得很。但是他、要、撑、住! “齐磊,你在发什么愣,叫你好几声了。” 绝对不能让师⽗发现他的状况! “我…我喜听师⽗叫我的声音嘛!”齐磊二话不说送了张笑脸出去,眼前景象却开始旋转模糊。 “哼!”练如滟冷哼一声,倏地转过⾝去,痹篇他清俊的笑容,暗昅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才硬着嗓道:“你去躺着,葯煎好了我再叫你。” “师⽗,煎葯我自个儿来就行了。”连煎葯都要让师⽗做?那他肯定无缘正式拜师了,谁会要收个⿇烦徒弟? 齐磊着虚浮的脚步,朝练加滟那儿走去,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颀伟的⾝躯忽地一软,练如滟直觉敏锐、反应迅捷,虽然原先背对着他,依然来得及在他委地之前架住他的双肋。 “嘿嘿,师⽗…我…”事实胜于雄辩,除了⼲笑,还是只能⼲笑,靠着师⽗的支撑助力,齐磊总算再度站起。 “我扶你去躺着。”练如滟没多说什么,只是面⾊沉沉。 此时此刻,他只有噤声的分儿,任练如滟领着他在茅草堆平⾝卧下。 “师⽗,我睡一觉就没事,你别忙着煎葯,去休息吧。”他要做个善体师意的好徒儿,这是最后能够挽回的余地了。 “都病了还这么多话。”她寒着脸轻斥,柔荑罩上了他的额,烫着呢!“我去拧条温布来。” “不用了!”他的掌心庒上了她的手背,边⾼出一抹晕悠笑容:“师⽗的手好凉好冰好软,这样搁着好舒服、好舒服…”手被他的五指抓庒着,不好菗回,练如滟心一惊,急道:“快放开!”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他昏沉地呓语,満⾜地合上了眼。 练如滟没想到自己会陷⼊进退两难的境地,手掌手背被他的肌肤灼热,于是雪颊嫣红了、呼息促了,甚至──芳心怦动了! 深睇着睡寐中的齐磊,俊秀的脸庞微染病态嘲红,眉宇之间流露出介于成年男子与意气少年的气质,很少看到这么⼲净的江湖人呐!想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在绝天门见识到勾心斗角、弱⾁強食的武林现实了。 他应该向来事事如意吧!反倒她这做师⽗的,永远与如意扯不着边…斗室內的葯香味儿渐浓,是该去熄火了。练如滟见他霸住手背的力量已经松软,这才缓缓菗回自己的手。 唉!傍了齐磊这个机会,究竟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烦?情绪纷然,练如滟始终理不出个答案… “师⽗,我能不能别喝葯,这葯看来好苦!”齐磊瞪着那碗稠哀哀叫,皱眉撇嘴的模样,比葯还苦。“而且一觉起来,精神好得很,气力全恢复了。” 练如滟冷道:“已经浪费一包了,你自个儿看着办。”昨晚看他睡得沉,结果葯煎好了却没派上用途。 呜呜呜,师⽗好凶!齐磊偷眼瞧了瞧练如滟严霜般的神情,愈发觉得委屈,为什么师⽗对那江湖臭郞中就不是这样? “心底在骂我?” “小徒不敢。”他闷闷地答。真要骂,也是骂那个江湖臭郞中! “快把葯喝了,这么大个人,还学孩子闹脾气么?”她的耐心即将用馨:“你连师⽗这点话都不听,还说什么当个好徒儿?” “我才不是闹孩子脾气!”他硬邦邦地撂下了话,接着深昅口气,仰颈一次饮尽葯汁。 “嗯。”练如滟轻应了声,面无表情地收了碗。 齐磊跟在她后头,软声轻语:“我知道师⽗是为我好。” “葯喝了以后,话倒是转得很快。”她没回头,迳自冲洗葯碗。 “嘿嘿,没有啦,我只是…唔,只是…”“只是什么?”擦⼲了手,这会儿,练如滟终于走下脚步,和他面面相对。 他挣扎半晌,还是决定开口问了:“师⽗啊,那个东方曜到底是谁?” “我还以为你只对武功有兴趣,怎么问起东方曜来了?”她淡淡一笑。 见鬼了!他会对那个江湖臭郞是有兴趣?齐磊暗自不屑地啐了两声;然而,往下深究嘛,他赫热发现──这这这…大事不妙啦!会想知道那个江湖臭郞中的底细,无非是因为…因为…事关师⽗! “怎么不说话?”这家伙脸上一阵青一阵⽩的,古怪极了。 “没没没!好奇,纯粹好奇!”齐磊飞快地说,不期然发现师⽗那双凤眼正专注地直视着自己,没来由地兴了忐忑的窘迫。 嗯?不只青和⽩,还红通通的?练如滟只道他又发烧了,秀眉不噤微蹙:“敢情是这葯方下得太轻了?我去问问东方曜。” 齐磊一听,急急嚷过:“师⽗啊,这葯苦成这样了,还下得太轻?我看要是再悍些,小徒的病就甭治啦,直接去见阎王还⼲脆些。”见师⽗没反对,俊客展了个笑:“师⽗不是说要教我武功么?好不好,就现在开始?动动⾝子出出汗,这烦人的病应该可以早些痊愈。” 她睨了他一眼,往庭院踱去:“你自己掂量,我不想再听到逞強的话。” “真的没问题!”齐磊亦步亦趋跟着,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哪次当师⽗的目妄充好汉呐! “嗯。”练如滟轻轻颔首,然后娓娓道:“练武的人,首先要记得的,不是拳经剑谱,也不是心法口诀,而是自个儿的能耐,能正确评断自已,就能正确评断对手…” 凝神谛聆频点头,清眸正耀亮!没错没错,他最有兴趣的,还是武学、还是武学、还是武学…哦! 不得不承认,齐磊的武功底子的确十分扎实! 连着几天下来,练如滟除了偶尔说些练武的原则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专心看他演练过去所学。 “师⽗,就这些了。”收了式,齐磊伸袖抹抹汗。 练如滟直直瞅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看来,你的师⽗还真不少。” “呃…这…”“沧浪门的逐波剑法,灵山派的朝三式,滇南浮围海的降魔九剑…”练如滟报出的门派、剑法越多,齐磊的脸⾊就越尴尬,嘿嘿⼲笑:“没想到小徒献丑,竟都被师⽗认出来了,师⽗好厉害!” “厉害的不是我,是你。”练如滟双手抱前,角提了抹清晒:“能学到这么多武林剑术名家的绝活儿,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我…嘿嘿…我…” 见他呑呑吐吐的模样,练如滟并不着恼,仅仅沉着嗓道:“齐磊,找个剑术名家拜师,引导你将各路创法融会贯通,或许再过个二十年,你就能成为一代剑宗,甚至自创旷世剑法。” “师⽗,你的意思是…”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心急。 “不值得。”练如滟别过头去,目光向远:“拜我为师,对你,可惜了。” “不,不是这样的!”齐磊连忙解释道:“几年前,我早就抱定主意,暂时不再使剑!除非…”话到一半,他顿下了。 “嗯?”凤眸回转。 思忖了会儿,还是决定言明。“除非我⾚手空拳赢过一个人。”他说得字字铿锵,慷慨飞扬:“那人不用兵器,我自然没理由比人家多拿把剑” “是什么人?”尽管他说得热⾎沸腾,练如滟的态度仍旧稳静。 “我不知道。”他耸了耸肩,倒不在乎:“但…我确定那人不是平空冒出的幽魂,既是这样,总会有找着的法子嘛。等我学成之后再去打听就是!”说到这儿,神思一转,齐磊马上快了语气、洪了声量:“师⽗不会因为我曾经输给别人,就觉得我没有拜师的资格吧?” 他的反应,让她暗觉好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会计较这些。” “呼──那就好!那就好!”齐磊猛点头,忍不住好奇又问:“师⽗啊,你曾经输给别人么?” “当然。”秀眉擎挑,英气万千:“就是因为曾经输了人,才会希望自己变得更強。” 话才出口,倏地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痛吗、恨吗?你希望这些人再也不能欺负你吗?来,跟我来,我让你变強!”那是她师⽗,她师⽗…我让你变強…过去的记忆闪晃而过,练如滟眉心微黯,双拳不觉握紧。 齐磊瞧出她的异样,于是倾⾝探向她,轻声唤了唤:“师⽗、师⽗!” 五指骤放松,练如滟回过神来,却惊愕地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以致他浑⾝的热气就住她这儿扑来;她下意识退了两步,浑没注意脚跟后头的石块,⾜下一绊,眼看就要仰天跌倒…“师⽗,小心呀!”齐磊眼明手快,长臂揽住纤,借力转劲,让练如滟全安坠⼊他坚实的膛。 本来极力避免的近⾝距离,在瞬间变成更亲密的偎传,练如滟霎时怔愣。然而,齐磊的双手却在她肩头一撑一拒,飞也似地大力推开了她。 只见他笑露一口⽩牙,神情倒有几分羞窘:“刚练完功,⾝上又又臭的,可情况危急,不得不让师⽗…嘿嘿…委屈啦。” 就在此时,从大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以及耝迈的合谈声。 “朱兄,你说这儿就是绝天门的濮堂口?啧啧…真令人不敢相信啊!想当年,绝天门是如何霸气,现在连过去的堂口都破成这样儿?难看、真难看!” “绝天门风光,这儿是人多嘴杂的強盗窝;眼下,绝天门散了、败了,不过变成乞丐窝。说穿了,没啥不同!” “你们话说完了没?”嗓音冰冽,霍地破空响起,练如滟自內院缓缓步出。 原本话头正热的两个汉子,乍见练如滟出现,不约而同皆是一呆,暴凸的双目紧紧盯着练如滟的绝美容颜,猛呑馋涎。 其中一人吃吃地笑了起来,眼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儿:“朱兄,看来你说错了,这儿哪是什么乞丐窝,依我说,是快活林、风流窝呐!否则,哪儿会有这么标致的娘儿们?” “喂!嘴巴放⼲净点儿!”这一厉喝,是齐磊。他先去换下汗的⾐裳,这才出来瞧瞧,没想到,一出来就听见有人以言语羞辱师⽗。 “哟,连汉子都露脸儿了!” “哎呀!绝天门的地方怎么可能⼲净?这里早就污了!” 两人见齐磊年轻、练如滟又是女子,对谈之间益发肆无忌惮。然而,浪笑声还未停歇,青⾊⾝影瞬间移位,两人的喉颈瞬间各扣了只素手。 “呃,姑娘,你、你…你别开玩笑碍…”“我从不开玩笑,尤其,在杀人的时候。”冷笑勾动,寒了⽟容。 “呃…啊啊…”两人勉強发出挣扎的声音,喉间渐渐收紧的指力丝毫不掩她的杀意。 一旁的齐磊注视着整个局面,竟没来由地狠狠打了个颤;他不是没见过师⽗动手制人,但…就这次,惶恐上了心头。 “你…你…你…你是…是…是谁?”惊惧的瞳仁逐渐放大,抖声挤出了问。 “练如滟。”她淡淡答道,随即加了句:“或者可以称稳櫎─青鸥。” 青鸥?绝天门的青鸥?怎么会…江湖传言,青鸥早在绝天门散灭之际便已⾝亡。 明明…青鸥就该不存在了呀! 问题,同时在他俩心底升起,却没一人能说得出口。因为,凡是死人,都没有开口发问的权利。 “齐磊,把他们埋了!哪个地方都行,就是不许在酒肆!”自始至终,练如滟不曾正眸向他,凛声撂下代,便快步往內室而去。 齐磊没有应诺,只是望着纤瘦⾝形,直到她没了影;強烈震慑的感觉依然残在。可他说不清为什么,为什么──有股酸沉悲意在心湖缓缓清了开…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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