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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飞凌彩针 作者:缶雨 | 书号:27320 时间:2017/6/28 字数:84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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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净纱绣房的院子里就吵个不停,每个人都为了今天迁居的事而忙碌着。 “二姐,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元缡抱着一叠布,吁吁地站在元绫⾝旁。 元绫头靠着⾝后红⾊大柱子,双脚曲上了栏杆,⽩⾊罗裙如瀑般流泻。 “二姐?”元缡双手都抱着布,只能以⾝体顶了顶元绫。 “你别烦我了。” “二姐,你又发什么疯了?”自从她二姐和那个御剑夫学式后就变得怪怪的。 元缡突然心惊。二姐该不会被人下葯了吧? “二姐!” 元绫捂住双耳。“元缡,住嘴!” 元缡愣住,四周的人皆因元绫的吼叫而停下来,元缃闻言朝两人走来。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元缃皱眉。“大家都在忙着打包,你们却躲在这儿拌嘴,丢不丢人!” “大姐,不是啦。”元缡躲到元缃⾝后。“二姐自从和御剑大学武后就变得好奇怪喔,常常一人发呆,叫她又发火。”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个是怎样你会不晓得吗?”元绫瞪了元缡一眼。 “是吗?二姐,你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对家人咆哮的。” 这下元绫真是没话说了。对,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御剑夫害的! “绫,你和你师⽗说了咱家今天要迁居到杭州去的事了吗?” “没有。”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不想。” 元缃叹了口气。“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吧?” 元绫抬头看着元缃。 她不想迁到杭州去,不想离开他…可是,他的态度却明明⽩⽩地告诉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什么,他无法界定她的⾝份,不是徒弟不是情人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 那么她又留在他⾝边有何用? 元缃见元绫脸上的哀愁,幽幽地叹口气。 “绫,你还是去和你师⽗说一声吧。不然,你晚些⽇子再到杭州来也行,我会替你同爹爹说的。” “二姐,那个御剑夫好像从未来过咱们家是吧?” 元缡的提醒让元绫明⽩,从认识御剑夫到如今已三个年头,但御剑夫却从未提出要来家里的要求,反倒是华,前前后后来的次数已不可数,和家里的人也混得的。 “二姐,御剑夫究竟是不是你师⽗啊?天底下哪有师⽗完全不想知道徒弟⾝世背景的,他未免也太冷了吧,是不是江湖上的人都是这副德行?” 元绫跳下栏杆。“别说了,我和你们一同上杭州吧。” “绫,你说真的吗?” “大姐,你怀疑我吗?”元绫最噤不起人家的怀疑,气呼呼地抢过元缡手中那叠布。“我帮忙打包便是了。” “御大哥,你不去找元姑娘行吗?”厉荭站在御剑夫⾝旁,娇怜的模样带着羞赧。 柳剑夫坐靠着树⼲,浓黑剑眉始终聚拢。 他的心情非常烦躁。 从昨夜元绫哭着奔离他⾝边开始,他的心就像月儿被天狗咬了口,缺了角已经不完整了,但他却不敢去找她,生怕又惹哭了她。 见她哭,他心里非常不好受,甚至甘愿为她哭泣,只求她脑旗快乐乐的。 可是他不能,他能力有限,无法使她快乐,才会让她哭着离开。 御剑夫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用尽一切力气往远处掷,石子嵌在树⾝里,厉荭见状对御剑夫更加崇拜,心中更想得到他了。 “小荭,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静地待在这儿。” “御大哥,元姑娘会没事的,等她气消就会回来了。”事实上,她最好不要回来比较好。厉荭坏心地想。 “嗯,我知道。”御剑夫拿起放在一旁的宝剑站起⾝。“小荭,我要练武,你就先回木屋去吧,我没事的。” 厉荭的视线被御剑夫手中的归银剑所昅引,那双媚眼带着企图,若不是御剑夫此刻心里全是元绫的⾝影,那么他会发现元绫的警告是对的,厉荭确实是为了宝剑而来。 “御大哥,我能在一旁看吗?因为我实在没碰过学武的人,非常好奇武功究竟是什么东西。” 柳剑夫走到央中,不赶厉荭也没说她可以留下,似乎没听见她的问话,径自将宝剑往上空扔去,瞬间剑与鞘分离,鞘往后疾速飞驰嵌⼊树枝与树⼲间,而宝剑则在空中盘旋两、三圈后,便停滞等待御剑夫的命令。” 柳剑夫双手前后画出双圈,剑指比天比地,招式刚強中带着柔和,这与落叶金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落叶金剑必须柔和中带着刚劲,好与归银剑相配合,双剑合并才能产生极大的力量。 御剑夫剑指比划同时,空中的宝剑便随着舞动… 宝剑凝聚能量,剑刃渐渐发出荧蓝⾊光芒,在御剑夫一声“煞”中,剑刃所有荧蓝光芒汇聚在剑尖处,然后朝目标出… 瞬间,光芒击中大石,石⾝碎裂成大大小小不等的碎片。 “遁!” 宝剑朝柳剑夫的方向飞驰,而剑鞘则朝相同目标飞来,宝剑与剑鞘在空中结合,落⼊御剑夫手里。 “痛。”厉荭捂着脸颊,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御剑夫见状连忙飞奔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厉荭隐忍地头摇,那苦笑令御剑夫強扳开她的手,一道清晰的⾎痕划在厉荭凝脂般的雪肤上。 “该死。”他撕下一小块⾐角捂住她的脸颊。“很痛吗?” “嗯嗯,不会。”她摇头摇。 “别骗我了,被剑划了一痕怎可能不痛。”他扶起她。“绫也曾被这把剑划破脸,幸好她的伤没在脸颊上留下疤痕,否则女孩子破相还得了。” “是呀,被破了相,大概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她心里正打着主意。 “还好吧,咱们回屋里去,我替你上点葯。” “好。”厉荭往前跨出一步,⾝子忽然偏了下。“哎哟!” “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厉荭痛得皱紧脸。 “我看看。”御剑夫蹲下⾝替她检查。“果真扭了。没关系,你靠在我⾝上,我扶你回屋子里。” “御大哥,又给你惹⿇烦了。” “不碍事,还不是我这把宝剑惹的祸。” “是我不该留在这儿妨碍到你练功。” 御剑夫拉起厉荭的手勾住他的肩,然后将手扶在她上。“是我学武未出师,这套剑谱我老是练不好收剑,已经伤人好多次了。” 原来…他并没有练好剑谱。厉荭在心里暗笑。 那可好,依她刚才观察他招式的记忆,她还是能找到解破办法,何况他剑谱并未练完全,最后一招收剑招式还未学成,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御剑夫。”元绫含泪站在两人面前,垂放⾝侧的手紧紧握拳。 御剑夫听见元绫的声音,⾼兴地抬头。“绫!” “你还说和她没什么!”她的心好痛,她为什么要对他付出感情? 御剑夫想起了自己正与厉荭抱在一起,想松手却又想起了厉荭受了伤,而她会受伤完全是他害的,他更不能放手。 “我们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会抱在一块?”泪⽔汇聚太多而滑下脸庞。“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吗?” “元姑娘…” “你住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元绫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对着厉荭咆哮。“你明明是有企图的接近他,为什么还要扯那些谎?” “我…我没有说谎。”厉荭委屈地扁嘴,眼眶里蓄満泪⽔。 “你骗人!你是为了他的剑而来,你骗得了他却骗不了我!” “元绫,够了!” 御剑夫怒喝一声,而这声也伤透了元绫的心,只见她怔忡半晌后,全然崩溃。 “今天你为了她对我凶,他⽇你还会为了谁对我大呼小叫?” “绫…” 柳剑夫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想放下厉荭直奔元绫面前,厉荭却不甘心,可怜兮兮地哀喊一声。 “好痛…”她扬起脸颊,特意让御剑夫瞧瞧脸上的伤口,让他记起她脸上的伤痕是他的杰作。 丙真,御剑夫一见厉荭凄楚的表情,还有那道伤,便停住脚步。 “很痛吗?先回木屋里敷葯。”他转头对元绫道。“先回木屋里去,有什么事再说。” 见御剑夫那脸心痛,元绫心冷,深昅口气后平静地撂下话“御剑夫,你这个大骗子!我错爱了你!” 正在气头上的她没有细想便从怀中拿出一彩针,朝柳剑夫手臂方向出,一道鲜⾎由他臂膀噴出,他垂下肩膀,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他不相信她竟然出针伤他!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你好好和你的小‘荭’娘亲亲热热,咱们师徒关系一刀两断,就当我这辈子不曾认识你!” “绫!”御剑夫心惊,终于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想追上去却被厉荭拉住。 “御大哥,我的脸颊好痛。” 御剑夫左右为难,但最后仍旧选择了扶厉荭回木屋疗伤,因为他以为元绫只是在气头上说了那些话,她不会真的离开他的。 但事实是,元绫不止躲她,还彻底不见,任他如何找都找不到,问华,华却一问三不知,甚至开口要离开泉州。 “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御剑夫揪住华的⾐领,这是他头一次使用蛮力想解决事情。 华意兴阑珊地任御剑夫将找不到元绫的怒火发怈到他⾝上,也不愿多做反抗。 “华!”御剑夫哀求。“告诉我她在哪里,求求你。” “我不知道。” 事实上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而是御剑夫的作为令他感到不能苟同,还有元绫哭着威胁他不准说出她的去向,他才打算远离泉州避难。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御剑夫再度揪紧华的⾐领。“你和她常常在一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御剑夫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心惊不已。 “就算我和绫常常窝在一起,她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和我说。”华决心让御剑夫心里更难过。“况且别忘了,她会失踪,罪魁祸首可是你,是你惹她伤心,她才不见的。” 御剑夫怈气地松开手。“是我害的没错…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误会…” “她真的是误会吗?难道你不曾对那个厉荭动过心?” 御剑夫不悦地皱起眉头咆哮:“为什么你们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和小荭有什么?我和她之间是清⽩的,为什么你们要一再地抹黑我们?”他愤怒地出拳击向墙垣。 “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确实是不相信你。”华管他这种说法会不会令御剑夫痛不生,反正不下猛葯他是不会远离厉荭的。 厉荭那女人是个祸⽔,只有御剑夫这种耿直的人才会相信她是好人。 御剑夫果真招架不住,无力地依靠墙垣,失神地看着地面。 “剑夫,我相信绫应该也和你提过厉荭的事吧?” “她是有提过。” “那好,你就远离厉荭。” “为什么?”御剑夫仍不明⽩为何华与元绫两人会那么讨厌厉荭。 厉荭一个女孩子家孤孤单单的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排斥她? “你明不明⽩,那个厉荭对你来说是个毒,她是个祸害!”华恨不得一拳敲醒他。 “你们以什么去评定她的好坏?我不明⽩你们评定的标准在哪儿!” “剑夫。”华揪起柳剑夫的领口,严厉地告诉他“厉荭接近你是为了你⾝上那把归银剑,如果你不离开她,她总有一逃讪会夺了剑又杀了你!”他气愤地放开他,让他跌坐在地上。 “信不信由你,要不要离开她,决定权也在于你。”华在离去前,最后一次劝他。 “别说做朋友的没事先警告过你,到时真吃了亏别怨任何人。” 他救了厉荭是个错误吗? 让元绫伤心远离,华抛下他离开,他最要好、最在乎的人都离他而去,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一个厉荭。 他只不过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事,为什么每个人都极力反对? 就算厉荭真是有企图,但不会武功的她能有什么威胁,又怎么夺走他的剑? 一道纤细黑影盖住了他头顶上方的烈,御剑夫抬头一看,随即怈气地将背靠向墙垣。 “御大哥,都是我的错。”狡猾的厉荭神⾊黯然地站在御剑夫面前,脸上写満了愧疚。 “不关你的事。”完全是他的错。 厉荭蹲下⾝。“如果不是因为我,元姑娘和华大哥就不会离开。最该离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才是不速之客。” “你别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御大哥,我和你一同去找元姑娘,我会亲自向她解释,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请她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的。”厉荭拍拍御剑夫的肩头。“一定可以找到元姑娘的。” “你的⾝子虚弱,噤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 “不要紧,我这⾝子都能走那么长的路到泉州来,表示其实还算健康,我们只要沿路能有地方休息就够了。” “小荭,谢谢你。”御剑夫拍拍厉荭置于他肩上的柔荑。 他的触碰让厉荭一阵脸红,娇羞地缩回手。 罢…她的心跳动得好快! 她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一种…让人擒住心扉的悸动。 她真是爱上他了。 御剑夫先是到城里去询问元绫的下落,意外地竟问到了一件令他大为光火的事。 元家人举家迁居到杭州,而泉州店面则变为净纱绣房分店。 懊死的元绫!竟然瞒着不告诉他,他们全家人都迁居了! “御大哥,现下该怎么办?到杭州去我元姑娘吗?”绞着手中的绢帕,厉荭柔媚地以软软嗓音说话,她以为这样的声音是男人最无法抵抗的。 “他们才离开没几⽇,从泉州到杭州最快的路线该是⽔路,但他们带着的行囊何其多,既是举家迁移,便是家产跟着一块,如果以这方式丈量,他们应该会是行陆路。” “那我们就即刻起程,希望脑旗点找到元姑娘,我好向她解释清楚。” “小荭,你⾝子虚弱,还是别跟了,我自会有办法向她解释的。” 厉荭脸⾊骤变,但却迅速地掩饰过去,快得让御剑夫没有瞧见。 “御大哥…” “别说了,你就安心在练老伯那儿养⾝子…”柳剑夫忽而想起,练老伯光养他和独子就已够吃力,这几年如果不是华与元绫天天从家里带食物到练老伯那儿,说不定连他都会活活饿死,所以不能放厉荭一人在那儿,况且她⾝子又虚弱… “御大哥?”厉荭看得出御剑夫在挣扎,也猜透他心中正盘算着什么,于是可怜兮兮地垂头。“好吧,我就在练老伯那儿等着你回来,请记得代我向元姑娘说声对不住,我并不是故意要让她有所误解的。” “小荭,我想你还是跟着我好了,练老伯家经济満拮据的,连喂自己都有困难,我不想再增加他的烦恼,你还是跟着我好了,我会顺道送你上你贵州姑姑那儿。” 厉荭心里⾼兴不已,表面却装出一副乖巧柔顺样,噙着泪点头。 “好,全凭御大哥安排。” 事实上,元家并未如御剑夫所言行陆路,反而是抄近路走⽔路,为何他们会出乎御剑夫预料,大概得怪元一敬爱作怪的脾吧,老是喜不按牌理出牌,让御剑夫没追上元绫,让元绫以为御剑夫果真择厉荭而弃她。 元家人快速回老家也没好事,才刚迁回老家杭州,便发生了惊逃诏地的大事! 等在绣房里的其余人则担心不已… “爹这次到北方采购动物⽑⽪,回程时间也拖得太久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元绫手支着颚,眉心深锁。 “我让人连夜赶到北方去,祥原猎场的人说爹和绣绣早就离开猎场了。” “缃姐姐,爹没事吧?”一听见“爹”这个字,元纤便拉着大姐绣工精致的⾐袖,仰头问道。 元缃拍拍⾝旁的椅子。“这里坐,纤儿。” 元纤爬上椅子,乖巧地拉好裙摆盖住腿,红通通的脸蛋看起来备惹人疼。“缃姐姐,爹什么时候会同来?纤儿好想他喔。” “纤儿乖,爹过几天就回来了。”元缡情不自噤地摩抚元纤的脸蛋,倩笑的回答。 “缡姐姐,纤儿的脸脸很好摸是不是?”元纤窝在元缡怀中撒娇。 “又在撒娇了。” 元家的几个姐妹都疼极了这最小的妹妹,谁教她可爱又听话,长相又是这么甜美,红通通的脸蛋让人恨不得多捏几下,感受一下它的细致和滑嫰。 “如果爹早就离开祥原猎场,那算算⽇子也该回来了,怎么会到这个时候还没看到他和绣绣回来?”元绫玩着手中的彩针,嘴里附和着讨论,心里却想着御剑夫。 她仍旧无法忘了他!元绫有些怈气地想。 元纤两颗圆黑的眼珠子猛盯着元缃。 元缃以眼神示意要元缡将元纤带进去,于是元缡拉住元纤的小手。 “纤儿,我们进房里去,缡姐姐有东西要给你看。” “真的?好好好。”元纤连忙点头。 看着元缡和元纤离开,元缃这才转头看着元绫“我想爹和绣绣可能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元绫瞪大眼睛。“不会吧…” “如果按照行程,这会儿爹和绣绣早该回来了,净纱绣房开张,爹是不可能会缺席的,何况绣房未开张之初就接下金老爷的订单,正需要那些⽑⽪制成绣线。少了那些⽑⽪,金老爷那十匹织锦绝对无法如期完工,到时还不知该拿什么向金老爷代。”元缃整整⾐裳。 “这么严重…爹和绣绣应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所以更不可能会多耽搁…”最不好的情形就是他们在路上遇到危险,甚至情况更严重。想到这,元绫的眉头更加深锁。“如果金老爷那十匹织锦无法如期完工,怎么办?” “金老爷那边还好解决,现在坏就坏在完全没有绣绣和爹的消息。”元缡掀开帘幕走出来。 “纤儿呢?” “在房里玩红丝线。”元缡将椅子上的绣篮拿到桌上放,坐了下来。“我们该找人去北方寻找爹和绣绣的下落吗?” “绫,你有朋友能帮忙吗?”元缃倒了杯茶,轻啜了口。绫在江湖上的朋友众多,人脉广阔,而且各个武功了得,应该能很快寻到爹和绣绣的下落。 “当然行。”元绫挑眉看着元缃和元缡。“为什么你们俩的心情能这么平静?爹和绣绣失踪了,你们居然一点着急的迹象也没有。”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在这儿⼲着急除了急坏自己以外,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本无济于事。”元缡扯着诡异的笑容,盯着元绫。 “你…你看什么…我⾝上有什么不对吗?” 当有某些事被某人揪住,就得提防被以此要挟。瞧元绫连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明眼人一看便晓得,她肯定有什么小辫子被自己的妹子握在手中。 “二姐,你就这么离开你师⽗行吗?” 元绫大声喝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难道还得向他报备一声不成?” “喔…”元缡了然地猛点头,看得元绫柳眉倒竖。 “你们俩如果哪天能不斗嘴,那年肯定会大丰收。” “大姐!” “绫,你让在江湖上的朋友们帮个忙,前往北方寻找爹和绣绣的下落,沿路多加注意,或许爹和绣绣会在路上留下什么记号。” “我会让他们多注意,或许爹和绣绣沿路会留下咱们绣房的绣品做记号,那寻找起来就简单多了。” “嗯,他们留下的记号也合该是绣房的绣品,否则我们该怎么找他们?又如何分辨那是不是他们留下的?”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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