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相爱不懂说再会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相爱不懂说再会  作者:齐萱 书号:28158  时间:2017/7/3  字数:8176 
上一章   第九章    下一章 ( → )
  咏浦翻⾝坐起,先看看艾葭还在不在睡,再看看手表:五点二十三分,怎么自己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就醒过来了?

  这里是艾葭小小的斗室,昨晚两人换了几趟公车,再找着摩托车,骑回“小角落”时,已近凌晨一点,艾葭说要帮他做做指庒,邀他上楼,岂料这回换她疲累,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她早已和⾐睡着了。

  于是,咏浦便帮她把被子盖好,自己则随便裹着条毯子,躺到地板上去。

  本来以为走了那么久的路,两腿有些酸疼的自己,必然也会马上睡着,想不到人躺下去后,头脑反倒清晰起来,一直回旋着方才艾葭跟他说的种种。

  她七岁丧⽗,但⽗亲过世时,她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因为…。

  “我恨他,或者更明确一点的说,应该是我怕他,也或者两者皆有。他喜画画,却生长在困苦的渔家,既乏栽培,又无人赏识,个自然偏颇,想法随之扭曲。”

  艾葭诉说的口气平静,就像在描述一个悉的朋友的成长历程似的,但咏浦明⽩或许唯有如此,她的情绪才不会失控,才有办法将“故事”说得完整。

  “后来他长大了、成家了、生子了,有了家庭的重担,却仍抛不掉他年少的梦想,因此开始把气出在妈妈的⾝上。”

  谤据艾葭的描述,她的⽗亲平时倒也愿意出海捕鱼,空闲时则带着廉价的画具出外去写生,可是一旦心情不好,或自感怀才不遇,或觉得是家庭拖累了他时,便会动手打子,乃至于孩子。

  “我是他们的独生女,却不是妈妈唯一怀过的孩子,只是后来的弟弟或妹妹,全因他的拳打脚踢,还来不及向这世界报到,便告流产,听说前后一共三次,到后来,妈妈就算想再为我添个伴,⾝体也不行了。”

  “你刚刚说除了打子以外,他还会…!”

  “打孩子,没错,而我正是他唯一的孩子。”

  “艾葭…”咏浦想要阻止她说下去。

  她却似乎完全能够明⽩他心情,摇了‮头摇‬表示无妨“都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比起妈妈承受的,我受的罪,委实不算什么。”

  她说不算什么,他却觉得惊心动魄,甚至不忍卒听。

  “为了训练我写好字,五岁开始,他便亲自教我学写字,却不买橡⽪擦给我。”

  “为什么?”

  “那样我就连错都不能犯,因为我没有更正的机会。”

  “小孩子刚开始学写字,哪有不写错的?”

  “所以啰,我就得常常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打手心或菗庇股?”

  艾葭侧过头来问他。“你小时候做错事,都被罚吃竹笋炒⾁丝?这么好命?”

  “我妈从不打小孩,记忆中,连她大声说话的样子,我都没见过,有一、两次我顽劣过头,倒是惹得我爸想教训我,但马上有哥哥帮我护着,所以…”触及艾葭羡慕不已的眼光,咏浦才猛然打住。“哎呀!我们是在讲你的故事,瞧我扯到哪里去了,你先讲。”

  “听来你至少还有个幸福的童年。”艾葭喟叹道。

  咏浦却立即在心中大叫一声:惭愧,比起你来,我幸福安乐的,又岂是童年而已。而艾葭之所以会有误解,还不是因为自己一直迟迟未表明⾝份的关系。

  “不,他惩罚我的方式,并非你刚才提的那两种,而是捏我的眼⽪,错一个字就捏一下,而且还不是轻轻的捏噢,是用力的扭转,让我的眼⽪瘀⾎红肿,最严重的时候,还会连睁都几乎睁不开。”

  咏浦听得寒⽑直竖。“这样你还说不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呀,你晓得我妈妈被打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什么情形吗?是在她刚从医院回来,⾝子虚到几乎连站都站不住的时候,他大发雷霆,手边捉得到什么,就用什么往我妈⾝上扔,最后他捉到一把铁锤,丢过去正中妈妈的额头,于是我看到鲜红⾊的⾎猛往上噴的情景,结果我妈人马上住进了医院。”

  “他为什么生气?”注意到在叙述的过程中,艾葭都仅用“他”来称呼⽗亲,咏浦便也跟着沿用。

  “气我⺟亲没有保住小孩,”她望着他的眼中,不见一丝波动。“那一次,是我妈最后一次流产,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是个成形的男孩。”

  “艾葭,”咏浦突然无法忍受是自己让她重提往事的,便说:“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咏浦,如果你连陪我回溯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与我共创未来?”艾葭似笑非笑的反问。

  “你愿意?”咏浦喜出望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愿意?”

  “我可不是那种“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柳咏浦,我看你才是需要好好想清楚的人。”

  “我早就上了你的瘾了,现在才记得该警告我,不嫌迟了些?”咏浦支起手肘来,俯视她问。

  “什么上了“我”的瘾,我又不是苗女,会放蛊。”艾葭嘟起嘴来抗议。

  “谁说你不会放蛊,你那种蛊叫做咖啡,是最厉害的一种。”

  艾葭被逗得开怀,却没忘记继续她的故事:“那次以后,妈妈就不再劝他、念他、求他,我甚至相信,当时如果没有我,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与他同归于尽;而我呢,我则开始学会诅咒他,每回他出门,我就希望他不要再回来,后来,他酒后骑车,摔进⽔圳中淹死,果然没有再回家里来。”

  “你有没有因此而自责过?”

  “没有,”她坚决的摇了‮头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什么心理创伤、自我指责等等的专有名词,我从来都不曾往⾝上套,或许是因为我们家实在是太穷、太穷了,穷到除了喂肚子以外,其余皆不算大事的地步,使我幸免于那些无聊心理学的研究。从小到大,我就只知道一件事:有病的人是我⽗亲,不是我妈妈,更不是我,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被另外一个人咒死的事。”

  “谢天谢地。”

  “是拜贫穷所赐哪。”

  “后来呢?”这会见他又庆幸方才她没有被他叫停了。

  “后来我们搬到⽇常用度更简洁的台东去,一部分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妈妈想离开原来那个伤心地的关系吧,但是不管我们有没有继续住在那里,妈妈仍咬紧牙,把他生前欠下的债,在接下来的五年內,分批还清。”

  “而你必然是她坚持下去的最大支柱。”

  “互相吧,”艾葭说:“这世上大概没有多少人,比上国中以前的我,更懂得何谓与某个人“相依为命”的意思。”

  为什么只是国中以前?咏浦在心底问道,却没有出声打断她。

  但艾葭好像能明⽩他在想些什么似的,立即接下去说:“我想现在你应该已经猜得到我刷洗猪舍,所为何来了,当时我也没有太多的念头,只想着我多赚一块钱,妈妈就可以少辛苦一分。”

  “然后从四年级开始,我每月多了一笔一千元的零用钱。”

  “你多找了一份工作?”咏浦难以置信的问,心想:拜托,你那时还只是个小学生啊,能做多少事?

  “没有,而是接受了家扶中心的帮忙。”

  “家扶中心?”

  “从你的表情一看即知你对这个机构一无所知,”艾葭笑道:“果然是个幸福的孩子。”

  咏浦不服气的反问她:“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家扶中心的全名是“财团法人‮华中‬儿童福利基金会某某县市家庭扶助中心”像当年我人在台东,接受帮忙的单位,自然就是“台东家庭扶助中心””

  “怎么个帮法?”

  “先去登记,然后家扶中心便会帮忙寻找愿意认养你的人,像我就由中部一所大学里的四名研究生选上,他们也都是半工半读,不愿向家里伸手的学生,所幸研究生本来就有研究金,每个只要凑出一千块来,还不算太难。”

  四个研究生?四个…咏浦开始有些明⽩今晚看到的那四个男人,可能是谁了。

  “每月直接把钱寄给你吗?”

  艾葭摇了‮头摇‬。“为了保护彼此,家扶中心的规定是不准我们私下通信或联络,每个月固定一天,我会到家扶中心去领取零用金,以及他们写给我的信,或因为得知我又有了什么优异表现,而额外送给我的奖品,而我必须做的,则是回他们一封信,告诉他们我的近况。”

  “你有过自尊受损的感觉吧?”咏浦从她紧锁的眉心中探出端倪。

  “是有一点,尤其是在回每个月那封不得不回的信时,受人施舍的感觉便分外明显,但现在回想起来,倒能够明⽩那全是自己在为赋新辞強说愁,或可称为作茧自缚,毕竟比起其他类似的单位,家扶中心已尽量将二度伤害减到最低了,就以不让我们曝光一事,即可看出他们的用心。”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们四个的?”

  咏浦问得轻声细语,艾葭却听得心头一震兼瞠目结⾆。“你…你…你猜到了?”

  “对不起,艾葭,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大发脾气,实在是个浑球。”

  听他这么自责,艾葭反倒被逗笑开来,一边说无妨,一边简单说明了她如何透过在警界服务的朋友,找到了如今在事业方面已各有一片天的“大哥哥们”

  “你在警界有朋友?”

  “怎么?谁规定女警就不能化妆、打扮的,”艾葭佯装不満的⽩了他一眼。“我当然有一批朋友。”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找他们?”

  “想要告诉他们,为什么后来我会突然停领那笔零用钱。”

  “我想应该有年限,是年限到了吗?”

  艾葭摇了‮头摇‬。“是因为我不好意思再领。”

  “怎么说?”

  “我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到快升上国一那年的暑假,我…”她揷⼊一句话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当时我妈已再嫁一年半,并且已生下一对双胞胎弟弟,四个月大,可爱得不得了。”

  “但你继⽗并不喜你。”

  艾葭迟疑了半晌,接着才用更低的声音说:“不,那样说对他并不公平,至少他是真心爱着妈妈,整整耐心追求了她三年,才得到妈妈首肯的,当时,以前…⽗亲欠下的债也已经还得差不多了,我认为妈妈有权追求她的幸福。”

  “但是…?”

  艾葭笑一笑,不知是在笑他的敏锐,或因为他的体贴而感到窝心。

  “但是他对我始终只是客气,像对待客人一样的客气。本来也可以相安无事的,但就在国小快毕业时,邻居两个读国一的小⽑头,竟为了秋天我⼊学后要当谁的女朋友而争风吃醋,进而大打出手,小地方嘛,一下子就闹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继⽗因而咬定是我先不知检点,招蜂引蝶,还说他是后⽗,不能打我,以免招致闲话,结果,我被妈妈用藤条菗了三下手心,被那个曾吃尽家庭暴力苦头的妈妈菗了三下手心。”

  即使时隔多年,她略现起伏的语音仍怈漏了心中的不平和伤痕。

  “你没有辩解吗?”

  “有,”艾葭扭过头来,望⼊他的眼眸深处。“有,我讲了,而且不只讲一次,可是没有人肯完全的相信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形,我绝对只解释一次,而如果对方真正爱我、相信我,或许我连这一次的解释都可以省略。”

  “艾葭…”他还真是险遇剃头,想不到艾葭有如此硬气的一面。

  “我不甘受冤枉,除了一再说我没有、我没有之外,小小年纪的我,也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辩解,最后我气不过,⼲脆离家出走。”

  “不会吧?你跑到哪里去?”

  “能跑到哪里去?”艾葭笑着反问他。“别忘了当时我才几岁,就是掏出⾝上所有的钱,问火车售票员我能去到多远,他也真鲜,帮我算了算,然后退给我一些钱,再卖我一张票说:“小妹妹,去池上走一走吧,这些钱还够你买个当地有名的便当吃一吃。””

  “我好像听过那个地方,便当盒子是用削薄的竹片做的,既有特⾊又具环保概念,对不对?”

  “对,很多人把它当做名产,搭北迥线回台北时,还会特地买上十几二十个回来广送亲朋好友呢。”

  “怎么我觉得你似乎有嘲弄之意?”咏浦侧头问她。

  “有吗?”艾葭却抿着嘴笑,矢口否认:“增进地方财源,我笑什么?”

  咏浦知道她绝不会承认,⼲脆放过这个话题。“你应该很快就被找到了吧。”

  “就在我把便当吃光光以后,”艾葭苦笑道:“气急败坏的妈妈大概是觉得我简直匪夷所思,冥顽不堪吧,当下就接受了继⽗的建议,把我送到他舅⽗家中去寄养。”

  “他们住在哪里?”

  “就在池上。”

  “那么巧!”

  “应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舅公是当地国中的校长,他是我继⽗的大舅舅,和舅婆感情甚好,唯一的遗憾是结婚多年,膝下犹虚,我正好填补了那个空缺,坦⽩说,接下来的六年,我才真正体会到何谓圆満的天伦之乐。”

  “你就一直住下去,没有再回家里去?”

  “家?”艾葭叹道:“那是妈妈的家,却不一定是我的家。”

  “你…”艾葭马上打断咏浦说:“不,别误会,我不恨她,不恨任何人,我真正恨过或说是怕过的人,早死去多年了,你忘了吗?我只是愈发认清事实,愈发珍惜、钟爱自己而已,但是老天爷终究没有完全放过我。”

  咏浦询问的眼光才瞥过来,子诩还没张开,艾葭已经接下去说:“舅公夫妇在我⾼三快毕业的前夕,因车祸双双过世。”

  “不!”

  “是真的,”她猛然起⾝,拍拍⾝上的草屑说:“是真的。”仿佛不是在跟咏浦说,而是在说服自己相信似的。“想试验我?”她仰头向天,趁着一班飞机正好掠过,大声喊道:“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被击倒的,你听见没有?我不会!不会!”

  咏浦心折于这女孩的坚強,随即跟着起⾝,从后头抱住她说:“对,不会,你永远都不会被击倒,有我为伴之后,更不会。”

  现在俯视她恬静的睡容,咏浦再度轻声许诺:“艾葭,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将不再孤独。”

  后来她又告诉咏浦,因为自己离家出走去吃便当,感觉上已经“变坏”了,所以从决定到池上去念国中开始,她便主动向家扶中心表示家里经济已经好转,她可以不必再接受那四位大哥哥的帮忙,如果他们依然有心,就把那一千元转给比她更需要帮忙的人吧。

  就这样,她离开了台东,搬到了人口更少、面积更小、生活更加单纯的池上去,一住便是六年,直到她北上为止。

  “你从来没有再见过令堂及其他的亲人?”在回“小角落”的路上,咏浦曾经问她。

  “怎么可能,”艾葭失笑道:“我和继⽗及两个异⽗弟弟、一个妹妹或许称不上相亲相爱,但终究是一家人,他们偶尔上台北来,我们还是会见面呀,只是我一早便说过,他对我太客气了,连带使得我和他们全体相处起来,都像是他们全家人的贵客一样;”她停顿了片刻,再仰起头来望着咏浦。“我是个没有家的人哪。”

  “但是你有我。”

  “我…”

  “嘘,今晚你已经说了太多的话,回忆了太多往事,休息一下,嗯?”

  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咏浦再度回应了她昨夜的问题。“不,不对,艾葭,从今以后,我要你在我的臂弯中做永远的休息,你的心愿,我会一一帮你完成。”

  在他俯视下的艾葭蓦然咿唔出声:“咏浦…?”

  “我在这儿。”

  她半睁开眼睛看他。“你真的在这儿?”

  “一步也没有离开。”

  “你完蛋了,柳咏浦,”她往畔挤来,挨到他颈边去说:“两度留宿在我房里,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所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代。”

  艾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全⾝颤抖,笑到整个人无法控制的翻滚下,与咏浦跌成一堆。

  好半天以后,咏浦才拂开她散的发丝,找到她清丽的脸庞说:“你的生⽇好像快到了?”

  “还有一个多月呢,哪里就快到了。”

  “想要怎么庆祝?”

  “多赚几个钱。”她不假思索便应道。

  “赚钱的事,包在我⾝上,生⽇那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把马平、阿咪、司文、你美容沙龙里的朋友,还有昨晚遭到我误会的那四位大哥哥统统都请过来,你说好不好?”

  “又要庆祝,又包赚钱…”艾葭实在想不出有那种“两全其美”的法子,直到脑中灵光一闪。“噢,不,不行,就算门票价格订得再⾼,也不行。”

  “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想跳舞给大家看吗?我说不行,我的男朋友,就算别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依然不行。”

  “我的天啊!”咏浦大笑。“你想到哪里去了?谁说我要当众宽⾐来着?我才没有那种癖好。”

  “可是你说…”

  “嘘,”咏浦用食指抵住她的双说:“有点耐心,再一个多月你就会知道了嘛。”

  是的,再一个多月,在她生⽇那天,他打算送她一份“大礼”并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所有的事情。

  “生⽇快乐!老板娘!”

  一踏进咏浦给她的地址,就听见震耳聋的庆贺祝福声。

  生⽇快乐她可以理解,因为今天的确是她的生⽇,但是…老板娘?谁是老板娘?

  “钱钻,有了自己的店以后,就不必再四处打工了,生⽇快乐。”马平率先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但眼神是复杂的。

  “艾葭,生⽇快乐,哇塞,一家装潢好的店,这真是我生平所见过最大手笔的礼物,”司文紧接着冲过来说:“早晓得值晚班的是这样一个凯哥,我还顾⽩天顾个庇啊!”“Kelly,真为你感到⾼兴,原来他不是柳太太的男伴,是儿子啊,老天,这么帅的儿子,即便是丈夫前生的,带出来也风光。”平时一贯沉稳的丽欣,今晚也难得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你们往的事,主任知道吗?哎呀!扁顾着说这些,都忘了祝你生⽇快乐了,不过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你是一定快乐的嘛,是不是?”

  前面走来的粉红⾝影是谁?詹秀敏!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嗨,寿星,生⽇快乐,鸿图大展。小咏本来还一直不给我来呢,我说怎么可以?你们可是因为我才认识的,他不特地请我吃顿大餐,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连你开店兼生⽇都不让我来,是不是不要命啦,不怕我到柳叔叔面前告他状去?”

  “你能告我什么状?”咏浦在她后头现⾝,笑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还要好看。“不怕怈了自己当⽇为何逃婚的底?”

  “谁教柳叔生了你们这两个这么帅的儿子,连你总经理⾝旁的助理都跟着英气人,令我情不自噤。”

  咏浦摇‮头摇‬道:“又“花轰”了,如果今晚⻩亮仁医生在场,我看你还会不会旧病按发。”

  “我当然不会自毁形象。”秀敏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马上转向艾葭说:“总而言之,恭喜你,艾葭;对了,记得别对他太好,好不容易让我们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爱情的柳咏浦深陷情网,自然不能让他的⽇子太好遇,你说是不是?”

  “她就像这间店的店名一样,”咏浦走到艾葭⾝边来,揽住了她的肩膀。“是个咖啡精灵,最古灵精怪了,往后我的⽇子还会像过去一样平静吗?让他们推蛋糕出来,庆祝会开始了!”

  望着那六层⾼的精致蛋糕,听着大家的狂声,握着咏浦塞进她手中的钥匙,并承受他俯下头来,轻轻印在颊上的一吻,艾葭只有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uMUxs.COm
上一章   相爱不懂说再会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相爱不懂说再会,言情小说相爱不懂说再会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齐萱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相爱不懂说再会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言情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