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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七百多岁的新娘 作者:齐萱 | 书号:30510 时间:2017/7/18 字数:87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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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怎么哭了呢?”把房门关上以后,仙龄马上掀起遮脸的面纱问道。 “对不起,仙龄,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哭的,可是轿子一抬进来,我看到…看到…”夏雨说不下去的频频菗噎着。 “过来,夏雨。”仙龄伸出手去,把她拉过来,一起坐在塌旁,并环住她的肩膀说:“你是触景伤情,回到昔⽇的家园,面对景物仍旧却人事全非的场面,才会忍不住泪下泪来,是不是?” 夏雨被她这么一说,就更是泪如雨下了。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想哭的话,就大声的哭出来吧,反正外头只有小天,没有人会听见的。” 但夏雨从小在赵府为婢,行事自有其一定的分寸,默默垂泪半晌以后,也就不再哭泣了。 “对不起。”她抬起头来,再跟仙龄道一次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又没人怪你,”仙龄把手巾递给她说:“把脸擦一擦。” “实在是太好了,这里原本就是我们家两位姐小住的地方呢。”夏雨解说道。 “真的?”仙龄看一看四周,心想:古代的官员可真阔气啊,即便偏安南方,也盖得出这般大宅来住,光是他们被送进来的这个厢房,就⾜⾜有湾台人一般的公寓大,而这,恐怕还占不到全园的五、六十万之一呢。 迸代的官员?老天,瞧自己仍是无法完全的扭转过来,别忘了这位官员可是她亲生的爹,而这片放大的庄园,是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家产” 哇塞,这片土地若能一并带回未来去,那她不就发了?就算不全面改建成公寓或别墅群,光是卖卖门票,开放供人观赏游览,恐怕也能让她成为首屈一指的餐馆旅游业界的女大亨吧。 想到这里,仙龄赶紧把头摇了又摇,爹刚殉国不久,姐姐更是前天晚上才过世,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悲切,硬是无法凝聚成形呢? 答案恐怕她也是清楚的呢。 因为经过时空的转换,她整个人的“成分”已是湾台的“林仙龄”居多,而临安城的“赵蝶飞”偏少了,毕竟也做二十世纪现代人的时间,要远远长过当十三世纪古代小孩的年份。 理智上,她已经接受了这异于常人的来龙去脉,但感情上,她对于林家荣夫妇和豁阿黑辰的眷恋,显然要深过对于赵学士与凤舞的悼念;而在她一岁多时即撒手人寰的亲生⺟亲,就更没有办法在她心中留下任何印象了。 况且思前想后,若没有那威力惊人的飞火,蝶飞便到不了未来;蝶飞若没到未来去,那还会有现在的她吗? 这推论虽想得自己头昏眼花,但结果却是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她依然渴望回未来去。 了却与⾎亲的缘分以后,和“这里”的牵连就更少了,只除了她仍旧需要大批的火葯之外。 “仙龄?仙龄?” 夏雨的叫唤,把仙龄给拉回到现实中来。“什么?” “我问你饿不饿呢,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你救人疗伤,帮助木合黎他们脫逃,顶替巴巴桑儿公主,跟这鞑子派去的人周旋,盯着他们厚葬了大姐小他们,几乎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问你饿不饿,为什么你还拼命的头摇?” “没有,我不是在摇不饿的头。”自己听来都觉得颠三倒四的,不噤笑出声来说:“你别管我刚才在⼲嘛了,我是饿了,好饿、好饿呢。” “他们既然把你当成了公主,当然得好好的伺候你,我这就去向他们要些吃的来。”夏雨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等一下,夏雨,别去。” “仙龄?” “你自己刚刚也才说了,我现在的⾝分是波斯的巴巴桑儿公主,怎么可以主动去跟人家要吃的呢?那岂不有失⾝分?” “但是从昨天下午找到我们开始,到今天接我们回园里为止,那鞑子的手下分明答应要妥善对待你的。”夏雨嘟起嘴来数落:“人是长得斯文的啦,汉语也溜,就是名字可笑了些,什么‘朵奔’嘛,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你嫌人家的名字可笑,说不定人家还说你的名字好玩哩,这种语言间的歧异,你也有得好争,实在是…” “公主。”外头突然响起小天的声音。 “小天?什么事?” “鞑…呃,不,是纳真元帅的侍从派人送盐洗的器具和⾐物来,另外还有侍女两名,要侍候公主沐浴包⾐。” 仙龄一听有澡可洗,马上乐得跳起来,正要开口,却已被老练的夏雨抢先指使道:“叫她们把东西抬进小偏厅去候着,说公主马上过去。” “是。” “等一下,小天!”仙龄急急忙忙的唤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公主?” “叫她们把东西留下以后,就可以走了,说我不习惯在洗澡时,⾝旁有生人看着。”开什么玩笑?她可没有被窥偷的癖好。 “呃,嗯,这个,是,公主。” 夏雨几乎可以想见现在小天満脸通红的模样,其实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骇异呢,但转念一想,又随即明⽩了仙龄何以会如此的道理。 “说的是,你没有那个妖精的绿眼珠,万一被他们的奴婢瞧见了,跑去告诉朵奔,那我们岂不马上遭殃?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帮你洗就好。” “我又不是三岁娃娃,⼲嘛⿇烦你来帮我洗澡?”仙龄莫名其妙的反问夏雨。 “但是…但是大姐小以前…” 连洗澡这种事,都有人帮着做,这古代的千金大姐小们也太娇贵,或者应该说是太懒惰了吧? “夏雨,凤舞是凤舞,我是我,有些事,我向来习惯自己做,就不必⿇烦你了,好吗?还有,”她露出一个⾼深莫测的笑容来。“谁说我没有绿眼珠的?” 夏雨的反应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已经准备好要去洗一场畅快的澡的仙龄,却仍然忍不住调⽪的回过头来,朝兀自瞪大了眼睛的夏雨笑道:“如果变不出绿眼珠,我哪敢随便进元帅府里来?” “仙…仙…”夏雨看着一⾝劲装的仙龄,叫了老半天的“仙”却还是没有办法把她的名字给完全的叫完。 “在外头呀,夏雨。”仙龄大笑着摇摇她的鼻头说:“该叫我公主才是。” “你…你真的把眼珠子给换成绿⾊的了?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在作梦?我…啊!”在突然尖叫一声后,夏雨便晕了过去,吓得小天这个罪魁祸首赶紧扶住她,并一迭声的问仙龄道:“怎么了?公主,夏雨姐她是怎么了?” “还好意思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仙龄扯一扯小天因为那晚大火被烧焦了大半,⼲脆剪成五分头的短发说:“自己第一次看到头发被我染成金⾊的时候,还不是哇哇鬼叫!” 小天见糗事被说穿,不噤摸摸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要逞強的辩道:“但我可没有像夏雨姐这么不中用的晕过去。” “是吗?那第一次看到我的绿眼珠时,大呼小叫直嚷着说:‘鬼!表!’的人,又是谁呀?” “那是我还不知道公主使的幻术真相嘛,后来我见你拿下那两片绿⾊薄膜,又确定这颜料,”他指一指自己的顶上说:“洗得掉以后,不就什么都不怕了?” “是,我知道我们小天最勇敢了。”仙龄是真的这么以为,毕竟要一个十三岁的元朝少年,接受隐形眼镜和染发剂这种二十世纪的现代产物,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年纪轻,再加上原本对于她的“半仙”⾝分,就有先⼊有主的坚信念头,所以才会由得仙龄帮他“改头换面”权充有波斯⾎统吧,反正刚进元帅府来时,他一直都用布巾把头包住,也没人见过他原本的漆黑发⾊。 但对于仙龄想帮他夹上的银耳环,小天可就来个抵死不从了。 “当然啦,我这唯一的男孩不勇敢一点,一旦有事,要教谁来保护你们两位弱女子?” 仙龄望着拼命,故做顶天立地男子汉状的小天,想想若在二十世纪的湾台,他只不过只是个国一的小男生,不噤又怜惜、又感动、又好笑的说:“是,是,是,我和夏雨两位弱女子的全安,可都寄托在小天的⾝上呢,那现在可不可以请你帮着我扶夏雨回房,并在一旁照顾她,等着她醒来,再帮我把绿眼睛和金头发的事解释给她听呢?” 两人扶夏雨躺上后,小天即问要出门去的仙龄说:“公主,你要去哪里?” “整天待在这‘双香馆’中,我觉得有点闷呢,来这里都快半个月了,那个纳真却连个鬼影子也没出现,我当然得自己找点乐子罗。” “什么乐子?”小天马上掩不住一脸的跃跃试。 “骑马啦。”仙龄一边把一些贴⾝的私人物品塞进间的囊袋里,一边按住小天的肩膀说:“稍安勿躁,下回一定带你去,这回啊,你还是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陪被你吓晕的夏雨吧,说不定待会儿,我们还得找人来帮她收惊哩。” “可是人家没有骑过马,很想试一试嘛。”小天仍然不肯放弃的说。 “下回一定带你去,我发誓,好不好?不然咱们来勾勾手指约定?” 小孩果然是小孩,与她勾过手指后,小天便乖乖自守在夏雨的旁,让仙龄独自出门去了。 朵奔帮她选的,是匹脾温驯的老⺟马,虽然没办法享受风驰电掣的驾御之乐,但早舂的和风面拂来,仍带给她阵阵的心旷神怡。 不晓得远在屏东的同学,一直苦候不到她托自己去拿的“角膜变⾊片”是会怪她呢?或者早已从报上得知她⾝亡的消息,而不会加以计较。 幸好眼镜是平光的,不然她为了改变颜⾊一戴,却附加了头晕目眩,连走路都不能走,那还得了! 而一直等不到她固定一周打过去一次电话的,在得知她早天之后,更不晓得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她需要的染发剂,在內蒙可买得到? 一直是他们家中最时髦的人,喜在指甲与头发上变花样,早知道自己这个“贷源补给站”会在她走后不久,就宣告倒闭,当初真该让她多带一些化妆品回家乡去的。 唉,仙龄苦笑着想:真是人生不満百,长怀千岁忧啊,自己眼前尚有许多棘手事待解,怎么还有空去心七百多年后的隐形眼镜和染发剂呢?真是。 别的不提,光说把自己找了来,却十几天下来,都不见人影的纳真好了,到底是上哪儿去了呢? “我们元帅军机繁忙,其实还是都怪我办事不力,若我早点帮公主把收留你们赵姑娘一家安葬妥当,提早一个时辰回到元帅府来,那公主就能见到一直等到实在无法再等,才在我们返回府中的半个时辰前离开的元帅了。”朵奔一再的自责道。 而仙龄一再的安慰他无妨,见不到纳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元帅中,她这个“波斯公主”吃香喝辣的,备受礼遇,又有什么不好呢?坦⽩讲,这辈子她还没有像这半个月来,如此的养尊处优过。 骑得累了,仙龄便下马来漫步,放开老⺟马由着它自己去吃草喝⽔,这元帅府后的茂林,一直是她六天前开始养成骑马的习惯后,最喜来的地方。 穿梭在林间的仙龄,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有人?是什么人呢?她忽然有些后悔没带小天一起来了。 她用手遮着额头,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由于面向光,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人一马的轮廓,那位骑士⾝形拔,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仙龄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受到他⾼超的御风本领。 就在想放下手,转⾝上马先行离去时,眼角余光蓦然瞥见一道闪光,循线望去,定睛一看,心头不噤为之大骇。 那是锐利的箭头所发出的光芒,有人想要阻击马上的骑士。 仙龄虽搞不清楚这个中缘由,但既然被她瞧见了,那杀人的勾当就不能不阻止,于是她伸手进包去,拿出随⾝携带的小镜子,算准了角度,便导引光,往那位蔵在草丛后的弓箭手反过去。 被她这么一搅和,不但弓箭手的眼花了,连原本⾝为他目标的那位马上骑士也察觉到不对,立即回首望去,可是那支箭却又出手,而且在方向偏差的情况下,竟是朝仙龄疾而来! 就如同刚才仙龄来不及出声警示他一样,现在马上的骑士显然也觉得奔驰来救的胜算要大些,于是在她还不晓得要如何面对眼前的险况,整个人也动弹不得时,他已赶在箭尖触及到她之前,把她拉上了马。 仙龄的脑中一片空⽩,只晓得紧紧捉住拉她上马的人的前襟,但她一口气都还没缓过来,两人又已经一起摔下马去。 这一切均发生得太快,让仙龄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出口,全部哽在喉中,倒显得“格格”的声音奇突无比。 不过最初的惊吓过后,仙龄便发现自己毫发未损,⾝上也完全不痛,看来她不但躲过了那支可怕的利箭,而且也没摔疼哪里,这完全是因为…有人做她的⾁垫,把她抱在怀中,代她承受了所有落地时的击撞之故。 回过神来,才发觉他抱着自己,也未免抱得太久、太顺手了些,于是仙龄立即动扭挣扎起来。 “不要动!”他一出口就是蒙语,仙龄虽然听得懂,却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 自己救了他一命,反而还要让他吃⾖腐?世上哪有这等便宜好事?不管⾝在哪一个朝代,她秉持“女权至上”的信念,仍绝不改变。 “叫你不要动,你听不懂吗?”这次又换成了汉语。 “那我不想被你占便宜的肢体语言,你又懂不懂呢?登徒子,好⾊鬼。”仙龄趁他略一失神的刹那,终于挣脫了他的怀抱,往后退开了几步,双手撑在后头的坐定。 “原来你懂得汉语,但你说的话,我怎么好像听不_太懂?”男子也坐起⾝来问道。 仙龄透过薄薄的面纱一瞧,心湖不噤起了一阵:好一个俊美男子,这家伙若生在二十世纪的湾台,不早就被挖掘去当天王中的天王才怪。 “怎么了,怎么又成了哑巴,说不出话来了?” “你才是哑巴哩,谁是哑巴!”仙龄没什么好气的回嘴道。 他听了不以为忤,反而笑出一口整齐的⽩牙,潇洒的说:“你还好吧?有没有摔疼哪里?要不要紧?” 只是差点吓个半死而已,仙龄在心中嘀咕道:“什么鬼地方嘛,还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哩,大⽩天里出来散个步,也会差点沦为箭下亡魂。” 嘿,说到这个,他还没有跟自己道谢呢。 “你想⼲什么?”就在仙龄想要起⾝时,他却扑过来按住她的肩膀说道。 “你别使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好?会痛也,”仙龄嗔着说:“我是想起来看看那个罪魁祸首还在不在。” “甭看了,你想失败的刺客,还会有留在行凶原地的道理吗?他妄想谋刺我是笨,但也还不至于笨到愿意束手就擒的地步吧,在我刚才叫你别动时,他应该就已经跑掉了。” “他笨?如果没有我出手相助,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在这里阔论⾼谈的说别人笨哩。”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清楚了吧,仙龄等着他向自己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谁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二话不说的便伸手掀起了她的盖头来,由于事出突然,仙龄甚至来不及出声制止。 “⼲什么啦,无缘无故的掀人家的面纱,你晓不晓得这样做,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就算要我道谢,总也要让我看清楚救我的人的面貌吧?姑娘,谢谢你了,尽管刚才那一箭也未必得中我,但我依然肯跟你互相说个‘谢’字。” 仙龄闻言,不噤怒火中烧,马上跪起⾝来,双手权的俯视犹坐着的他骂道:“你有没有搞错啊?刚刚那一箭分明就朝你背脊的正央中瞄准来,若不是我用镜子反.让那个人一阵眼花,这会儿你恐怕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一具尸体了,如何还能在这里吹嘘什么‘那一箭也未必得中我’?” “是真的啊,我早已练就‘听’箭的本领,刚刚他出来时,我光凭弓弹箭飞的声音,就算没有你的多此一举,也是躲得过的。” 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已经狂妄到极点,竟然把她的舍命相救,说成了“多此一举” “是,是我婆,是我多事,早知道就让你演一剧‘听箭避箭’,最好还能‘捉箭’的好戏给我看,也不必受差点被箭中的惊吓了。” “所以我才说我们应该要互相道谢啊。”他抬起头来,眯细眼睛看着她,兴致越⾼昂的逗起她来。“刚才若非我眼明手快,扯你一把上马,恐怕现在受伤的人就要换成你了。” 这位姑娘长得清丽可人,⾝段窈窕不说,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更仿佛会说话似的,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多欣赏她不断转变的风貌。 对他来说,这样的心情,可是全然陌生的头一遭呢。 “换句话说,我还要向你道歉,为让你无法一展绝妙⾝手而道歉,还要跟你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啰?” “嗯,还有掉下马来时,让你连轻微的擦伤,都幸免于难的功劳。” 仙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猪,他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沙猪,还是元朝时代的“沙猪化石” “你…你自己骑术不佳,连拉我上马这么个小动作也做不好,害得我掉下来不说,还…” 一边的低呜马嘶,让她猛然打住,并转头去看,这一看,又马上看出她一脸的惊诧及焦灼来。 “刚才那支箭?”她再转回来问已经站起⾝来的男子。 “没中我,没伤你,反倒划过我这匹爱马的臋侧,所以我们才会摔下来。” 向来对动物关爱有加的仙龄,马上把跟他之间的争论忘得一⼲二净,只顾着起⾝奔过去查看它的伤势。 看起来应该只是⽪⾁之伤,但⾎却流不少,乍看之下,依然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别碰它!”就在仙龄的手刚要抚上它的脖子时,突然被他给用力扯开。 “你⼲什么这么野蛮啦!”踉跄了两步,还差点跌倒的仙龄实在气不过,但顾不得她本来也就不怎么讲究的淑女风度,破口骂道。 “巴图尔生狂烈,而且最忌生人,你贸然出手,它又有伤在⾝,万一踢你个四脚朝天,顶多只是姿势难看而已,就怕它凶大发,若弄断你的腿,或者毁了你的容,那我可就赔不起了。” “谁要你赔了?臭美。”仙龄扭头就走。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 “回元帅府去找人来帮忙。”她闷着声应道,并喊起自己的那匹马来:“那苏图,那苏图,过来,我们回家啰。” “你的马叫做‘长寿’?一定很老了吧,瞧它的动作也真是慢得不得了。” 仙龄见他不但损够了自己,还要继续调侃她的马,忍不住便也回嘴道:“是,它的动作是很优雅,老当益壮这句成语你懂不懂?可比有些人的马名叫‘勇敢’,就怕有勇无谋,只晓得横冲直撞,正就了什么人骑什么马那一名千古名言的好。” 是千古名言吗?好像只是他们的流行语吧,而且还应该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不过管他的,谅这沙猪化石也有听没有懂。 “你住在元帅府里?”他的表情在诧异之中,还隐含着一抹惊喜。 “怎么?不像吗?” “我…” “算了,”仙龄并没有让他把话给讲完的说:“想也知道你从没进过元帅府,怎么会晓得什么样子的人像,什么样子的又不像。” 他的角微往上弯道:“也许吧,但我却知道姑娘穿的并非蒙服。” 由于扮的是波斯公主,当然应该要穿得像回族的人,但巴巴桑儿的⾼瘦⾝材,与她的玲珑有致并不相似,仙龄和夏雨也只得靠着桑儿临走前的指导,就着现成的材料,临时抱佛脚的胡变些花样。 “我又不是蒙族人,⼲嘛要穿蒙服。” “你不是蒙族人,又怎么会住在纳真的元帅府中?” “喂,你不想医治你的马了,是不是?竟敢直呼大元帅的名字,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这个⾝材⾼大的男子虽一⾝朴素的打扮,但举止从容,气质华贵,仙龄不噤首度揣想起他的⾝分来。 “闻说纳真虽带兵如神,但视麾下大军,向来便如同手⾜,应该是不会介意他人直呼其名才是。” “哦?说的好像你真的与他很似的。” “就某方面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他依然带着浅笑回答道。 “那你要不要直接跟我回元帅府里去?也省得我叫朵奔再跑一趟。” “也好。”他牵住马疆,在它耳边低语了半晌,然后便朝仙龄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行。 “就从东北角的扇子门进来,我回双香馆去拿些葯后,再到马厩去找你。”说完她已翻⾝上马,奔驰而去了。 “幸会了,巴巴桑儿。”那对绿⾊的眼眸,可真是晶莹剔透,教人一见难忘啊! 这么有趣的公主,而且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可人儿,或许,自己应该想办法把她留在⾝边久一点。 “走吧,马图尔,我们也应该要回家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见到他的…“未婚”了。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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