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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喜欢就吻我  作者:杜芹 书号:33018  时间:2017/7/19  字数:14895 
上一章   第二章    下一章 ( → )
  叶为敏蹲在火车站的大门口,直到为禹开着爷爷的那辆老爷吉普车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咧开嘴,敞着笑,跳了起来飞奔上前。

  “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让我露宿街头了呢!”为敏打开前座的车门,迅速地钻了进去。

  “岂敢,岂敢,要是被小叔知道了,我不死惨才怪!”为禹耸耸肩,轻松的笑着,一面发动着车子。

  “你总算有空想念我们了呀?大学生涯太丰富多彩多姿,忙晕头了?本忘了繁叶山庄?两,三年都不回来聚聚。”车子滑⼊车道,为禹握着方向盘,一面打趣着。

  “你那么想念我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多住几天罗。喂,等一下换手,让我开开吧?”为敏兴致的说。今年暑假,她利用空挡去驾训班学开车,拿到驾照时,还敲锣打鼓,大肆昭告亲友一番,为禹这只素来看不起女人开车技术的大男生主义沙猪,自然也接到了叶为敏耀武扬威的通知。

  “拜托你好心一点,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到半个,可不想那么早就回老家。你去拜托叶耘还有可能…。”为禹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这个“玩命”的提议。

  “叶耘回来了?”她的心怦然一动。

  “咦?我还以为你们说好今年一起回来的呢!”为禹有些意外的,去年和前年,叶耘和为敏同时没有出现,繁叶山庄落寞许多。

  “你不是该去当兵了?”为敏转了个话题,闪躲掉为禹的问题。

  “兵单还没下来。何况我可是繁叶山庄的捍卫者!”为禹,自豪的说。从小到大,每一年暑假,他总是会拨个空到繁叶山庄来看看。他看似大而化之,却是个十分心细念旧的人。

  “还有谁回来了?”为敏随口一问,漫不经心的,叶耘回来了!他回来了!她整颗心都悬在这个消息上,忐忑不安吗?她也说不上来,两年没有见到叶耘,她有一点想他,可是却有更多的恐惧和不安。

  叶耘一直都是她最亲的好哥哥!

  但是,经过那样的事件后,他们还能恢复到从前的清纯无猜忌吗?她实在是担心。

  “为宁下星期可能会带着她登山社的那群牛鬼蛇神一起上来吧。这小妮子念了大学后,越变越稀奇古怪,越变越像男生了,原本还以为她进了大学,参加了新舞会,会女大十八变,收敛收敛她的顽劣子,没想到情况越演越烈,没事参加个见鬼的登山社,成天和一群爱爬上爬下的野猴子在一起,我看她都快成了孙悟空第二。”为禹见为敏不吭声,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为禹和为宁刚巧是同一个学校的,因此对彼此的动向都略有所闻,清楚的很。

  为敏想起来为宁刚进学校时,曾经打电话想她透露:“你都不知道为禹在学校里成天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臭脸的样子有多滑稽,有多奇怪!有一次在校园里遇见他,我老远老远就跟他招手,猛冲着他笑,他居然只顾着跟旁边的人讲话,甩都不甩我,一气之下,我就冲到他面前,对着他横眉竖眼,说:‘你眼睛瞎掉了啊?没看见我在对你笑吗?’结果你猜为禹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姐小‬,你认错人了。’简直是把我气死了。”为宁的声音透过听筒,还是掩不去那浓重的火葯味,可想而知当时为禹被“轰炸”的惨况了。为敏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好笑起来,为宁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恩怨分明的人,至此之后,每回遇见了为禹,为禹向她打招呼说话,她一概板着脸,应一句:“先生,你认错人了。”

  ⾜⾜有一个学期之久。

  “你笑什么?”为禹见她半天不吭声,憋者一脸诡异的笑,忍不住问道。

  “先生,你认错人了。”为敏忍俊不噤。

  “她还敢提那件事?”为禹挑挑叶家人惯有的浓眉,一副颇有微词的模样。“我没找她算帐,她倒先四处宣扬起来啦?提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那回我正在和那位老师谈一桩研究的事,我想⽑遂自荐去做他的助理,为宁偏偏在一旁跟我捣蛋!这位老师素以严谨的私生活闻名于我们系上,他的上一个研究助理,也就是我的学长,就是和女朋友同居的事被他知道了,就被⾰职啦!傍为宁这一胡捣,那个老师还以为我的私生活多,什么研究助理,全泡汤了。”为禹犹自忿忿不平,声音不知不觉地也大了起来。

  “打个招呼罢了,哪有那么严重?你们老师也真奇怪,做研究助理,和私生活有什么关系?他一定是个还没结婚的淘汰郞或老姑婆是不是?你跟着这种老师做研究,不怕自己也变成“旷男俱乐部”的会员啊?”为敏说着说着,⼲脆哈哈大笑起来。

  她和为宁一向是好姐妹,同一鼻孔出气的。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为禹给了她一个大⽩眼,接着说:“我们师娘人长得才漂亮呢!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一回事!而且,她还会帮老师的研究助理做媒,找女朋友…”为禹的话还没说毕,为敏已经跷起双脚,捧腹狂笑起来,笑得低覆天翻,人仰马翻,不可遏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嘴巴都合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为禹,原来你不是对哪个研究计划有兴趣,而是对师娘的‘相亲俱乐部‘有兴趣!哈哈哈哈!这种旁门左道,琊门歪道的法子,你也想得到!”为敏拭去因笑得太过火而溢出眼角的眼泪。“原来追女朋友不但可以打‘⽗⺟手⾜牌’,‘亲朋好友牌’,还有‘师娘牌’!”

  就知道告诉你回被笑!“为禹显然有些悻悻。

  “赶紧贿赂我吧!我帮你物⾊人选,包君満意。”为敏拍拍脯说,她那票死,个个⾝价非凡。

  为禹斜睨了她一眼,盯着她一头蓬的短发,褪了⾊的旧衬衫,破了个洞的牛仔和脚上那双脏兮兮的布鞋,摇‮头摇‬“我看省省吧,物以类聚,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的的那票同学,大概…嘿嘿!素质可疑的很。“

  为敏正要发作,陡然住了口,微微一晒,慢呑呑的说:“你不会还停留在‘粉红⾊情结’的阶段吧?”她故意挑挑眉,颇有几分挑衅的成分。

  “粉红⾊情结”这则是更古早的笑柄了,为禹念⾼中时喜上住在他家对面的一个爱穿粉红⾊⾐裳的邻家女孩,为宁和为敏着两个平时偏好中打扮的野丫头,便大力夹击为禹的审美能力有待加強。

  “粉红⾊有什么不好?女孩子本来就该斯文秀气。”为禹坚持自己的看法,振振有辞的反驳。

  “是!是!是!绑下您的鉴赏能力⾼超,凡人莫及。”为敏再度打断他的话,出语讽刺。

  “哼!你别笑,叶耘还不是喜斯斯文文的女生,前天跟他一起上来的那女孩子,嘿嘿!就是穿着粉红⾊洋装…”为禹单匹马一张嘴,眼件是说不过为敏的,情急之下,急忙抬出叶耘来挡挡。

  为敏的笑容登时凝结起来,好半晌才傻傻地问:“叶耘有女朋友了?”

  她骨碌一声,呑了口口⽔,觉得心情有点奇怪。

  “应该是吧!那女孩子对叶耘好的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咦?⼲吗?你吃味啦?”为禹见她突然闷不吭声,开玩笑的探问着。几个堂兄弟中,为敏和叶耘一向最好,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

  “这可奇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为禹搔搔头,望着前方的路,又说:“你不是叶耘的管家婆?他所有的秘密,你都在清楚不过了,不是吗?连生平第一封情书,都是管家婆大人您先拜读,才轮到他本人的!”

  又是陈年旧事一桩,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另为敏有些模糊不清的尴尬。

  “你胡扯写什么!”为敏俏脸一红,连忙否定。

  为禹却丝毫没察觉她的异样,兀自口漠横飞的说者:“叶耘也老大不小了,再不上女朋友,‘旷男俱乐部’等着他做首席会员!前几年的⻩金时光,都被你这个磨人精给磨掉了,今年暑假你的行行好,别整天着他瞎混,你们俩能混出什么名堂?”为禹大剌剌的话,想也没想,不经大脑,哗啦哗啦?*隽丝凇?br>
  未民沉默着,不言不语。

  “⼲吗!不⾼兴啦!”为禹看了她一眼“我可是为你好哦!大一娇,大二俏,暑假完你可是开始拉警报罗,成天和叶耘混,小心找不到男朋友,报废成一堆破铜烂铁,到时候连叶耘也救不了你喔!”

  车子行驶在不堪宽敞的弯曲山路上,为禹扭开音响,轻柔的音乐怈进耳里,为敏闭上眼,头斜垫着窗,想假睡一番,一颗心却偏偏悬宕在刚才为禹所说的事情上:叶耘有了女朋友了!叶耘有了女朋友了!

  这原是极为可喜的事,再理所当然不过,但她却有种无法释怀的感觉,无以名之。

  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摆,她存在芥蒂的心情,也随着规律的起伏而‮定安‬了下来,这才感到从早到现在的旅途劳顿,可真有点疲累,叶为敏伸伸懒,打了个大哈欠,斜倚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缓缓滑⼊梦乡。

  为禹看了看坐在⾝旁打盹的为敏,摇‮头摇‬,兀自笑了起来“这么呼噜呼噜就睡着了,这是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看来责骂刚年大一的为宁没个淑女的样子,是太严苛了一些呢!为敏这家伙,念到大三,也还是这副顽劣德行!”为禹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纳闷和不解“叶耘一向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最斯文含蓄的,居然和为敏最好,真是莫名其妙哩!”

  驾车在这种林间小道上,擦⾝而过的,不是抢时间的人群车辆,而是清风绿影,婆娑树叶的轻响和啾啾的鸟鸣,连开车都变成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径的尽头上,出现了那幢古朴简单,却又昅引人的三层楼房,为禹的笑意陡然在嘴角浮现。

  繁叶山庄到罗!

  “喂!小懒猪起来罗!”为禹把车停在繁叶山庄前,熄了火,推推⾝旁睡得不省人事的为敏。

  “啊?到了?”为敏惺忪着未明的眼睛,反的打开车门,才跨下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体一晃,却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捉住。

  “呦!两年没回来,连路都走不稳了。”说话的不正是为敏他们那个笑嘻嘻,永远保持着一颗童心的吗!

  “!人家一考完期末考,就急急忙忙冲回来看你,不小心跌倒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双脚一站定,这梦游去的三魂七魄,也才顿时觉醒了起来,为敏嘟起小嘴向笑容盈面的祖⺟抗议着。

  “是回来避难的吧!你妈早上挂过电话了。”的年纪是大了,但爱捉狭的脾气,和小孩儿是没啥两样的。

  “难怪!难怪我一下车就跌倒,原来是被我亲爱的妈咪给出卖了。”为敏心理嘟哝着。

  “有人看上了我的小为敏呢!”脸上的笑纹更深了。

  “,我才刚回来繁叶山庄而已也,别破坏人家的度假兴致吧!”为敏大声疾呼着。回到繁叶山庄,就是要彻底消灭也张常忻这个人有关的任何消息,没想到他倒成为来到繁叶山庄开场⽩的主角,真令人生气!

  为敏一个扭头,赫然发现叶耘正站在她⾝旁,她口一紧,发现他的手还在她的肩膀之上。刚才及时抓住她的,原来是他。

  为敏一抬眼,毫无准备地就冲进了叶耘深若无底,湛然澄净的眸底,有一些心慌,她还没想到如何面对他!

  “喂喂!这是什么表情哪?罗密欧见到了茱利叶吗?”为禹见眼前的两人怔忡不语,提起为敏的行李,横⾝过去,故意挤在两人中间。

  “你的那位粉红‮姐小‬呢?”为禹嘻嘻而笑,冲着叶耘问。

  远远的却见一位长发披肩,⾝着浅紫⾊连⾝低背心裙的婉约女子,往这儿来。

  “咦?换⾐裳啦?我出门时,她还是穿粉红⾊洋装的啊?”为禹的眼光登时被昅引了过去。

  “谁的品位象你这么差,成天只看穿粉红⾊⾐服的女生?”为敏一把夺过为禹手上自己的行李,不知怎么地,觉得心理有些异样的不舒坦,又说不出这不舒坦的原因。迈步想进屋去时,那长发披肩的女还早已越过小小的庭院,向他们走来。

  “!这一定就是您提起的为敏吧?你好。我是叶耘的研究所的同学杨恬如,常听叶耘说他有个多的繁叶山庄,所以就厚着脸⽪央他带我来瞧瞧。”那女孩雍容大方地向众人打着招呼,亲热地挽着,标致的瓜子脸上,轮廓明晰而秀气,细长的柳叶眉和单凤眼,给人一种古典婉约的印象,小巧菱形的嘴,明⽩柔和地漾着一抹清浅和气的笑容。对方轻轻地笑着,一双黑⽩分明的澄澈眸子,坦然地打量着为敏。

  为敏规规矩矩的点着头,耳畔却听见慈祥和蔼的声音:“我们为敏可也是跟你一样的漂亮的娃娃呢!就是野了些,又不懂得打扮,成趿着双破布鞋,邋邋遢遢的跟个男生一样,恬如,你在山庄的这些⽇子,可得帮教教她呀!”

  为敏一愣!这是什么话呀?连都在调侃她?

  “,没有用的,‘朽木不可雕也’,你别叫杨‮姐小‬去做这么困难又不可能达成的事,这简直是待客人嘛。”为禹忍不住接着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为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种火上添油,雪上加霜的事,为禹最在行了,她暗暗下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活泼也有活泼的魅力呢!我从小就四肢就不发达,体育特别差,最羡慕那些能跑能跳的女孩子了。”

  说话的正是叶耘带来的那个女孩杨恬如!是吧,她是叫杨恬如吧?她竟然主动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为敏不噤有几分意外。不过她的意外随即被杨恬如接下来的话给打散了。

  “哦,对了,有件事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杨恬如转向她,清秀的面容,扬起一丝歉疚“叶耘告诉我,你也许不会回来,所以这几⽇我一直是暂住在你的‘碧遥居’的。”

  “啊!没关系。”为敏想也不想就随口应着,话才出口,她自己却是一愣:她在说什么?暂住碧遥居!

  碧遥居?

  那不是她的房间?!

  为敏迟缓的神经,还未来得及反应,杨恬如那清晰而娇柔的女声,又传进她的耳里。

  “那就谢谢你啦,擅自动用了你的房间,真是抱歉,早上接到伯⺟打电话来,一时间也来不及搬出,另外清理一间客房。”杨恬如抿着嘴笑,依然温文大方。

  为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结了起来,却又听见为禹还在嚷嚷个没完没了:“谁叫你要回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给大家徒增了许多的⿇烦。”

  为禹不说还好,一句话可把为敏心中所有的不満和怒气给撩了起来,当着和杨恬如的面,她又不便小里小气,毫无半点风度的发作起来,只得闷不吭声地抓起自家的行李,往繁叶山庄走,犹自镇定地说:“没关系,繁叶山庄里的客房那么多,我自己找一间。”

  是呀!繁叶山庄的客房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住她的碧遥居?鸠占鹊巢也就罢了,死为禹,臭为禹,竟然还敢指责她的不是,没有事先通知他们!这是什么话?这可是她的爷爷的家也,难不成她要回来,还得先报备外人?什么玩意吗?

  她双手提这自己的行囊,一种落寞而孤独的感觉向她席卷而来,原先那份上山度假的⾼兴和‮悦愉‬,全部消失殆尽,⻩历上写着今天不宜外出吗?全天下倒霉的事都叫她碰上了。

  忽然,她手上的负担一轻,一抬眼,是叶耘。他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接过了她的行李“我帮你清了另一间的房间,就先睡那儿吧,如果你还是想住会碧遥居,明天我就叫恬如换房间。”叶耘还是看出了她的不悦。

  为敏眼睑闪了闪,看也不看叶耘。

  “如果你还想住回碧遥居,明天我就叫恬如换房间!”怎么听着话都觉得刺耳,让她心下十分不舒服,碧遥居明明是她的地盘,明明是私人“产业”“闲人”勿进,给他一说,反倒是她没理,度量狭窄了。

  “随便。反正住哪儿都一样!”她没好气的应着,两年不见,连叶耘都生疏不少,原本想尽弃“前嫌”重修旧好,这下子大概也可以省省堡了,这个暑假他大概也没空理她!理那个杨恬如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去搭理她这个不修边幅,又邋遢随便的野丫头!她心里満満涌起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

  “明明就是自己人的一片净土,没事带个阿猫阿狗回来穷搅和。”为敏在心底偷偷的嘀咕着,顺步走进繁叶山庄宽敞凉的客厅,眼光四处一溜,半敞着的落地窗,透进霞红的夕余嫣,向晚的凉风悄悄地搁浅在掀动的青碧窗帷上,照旧是精致而简单的藤制沙发,照旧是爷爷那联深引为豪的墨宝,畅意淋漓,奔放自得的草书“有书有笔有肝胆,亦狂亦侠亦温文。”长长的篇幅从天花板曳下,形成一种磅礴的气势与放不羁的韵味。

  为敏朝着那巨幅的篇联望了一眼,不噤想起自己和为宁说过的话…“这哪是警惕自己,用以励的座右铭?简直是‘责偶标准’嘛!”爷爷的这对联,据她的说法,怎么看怎么象挑男朋友的条件,只不过是⾼标准中的⾼标准!能构得上其中的一,两项,就很不错了;样样具备,本就是一种奢望,想都甭想,要是真的以此为标杆,那就真的是和自己过意不去了。为敏好笑的摇‮头摇‬,突然,叶耘的名字,跳进她的思路中,一个荒谬可笑的问题,浮凸出她的眼前…那叶耘又有几样呢?

  她偷偷拿眼瞥了一直走在自己⾝前的叶耘一眼,心脏猛烈不试曝制的怦怦跳着“那叶耘有有几样呢?”他书始终念得不错,见识也广博,勉強可以算是有书有笔;至于肝胆嘛,应该也是有的,他一向温良恭谦,乐于助人,那份略带侠义⾊彩的好脾气,好心肠,更是不言自明,亦侠亦温文。就是少了那点狂傲之气,不过见他做人处世的那份从容和浅淡,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狂傲,一种狷气呢?內敛的,自信的,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深具信心,那种泰然自若的气度,不正是种內隐而含蓄的狂傲吗?那么叶耘是全部有罗?

  她正想得出神时,赫然见到叶耘乍然回头,没头没尾地开口说:“那个张常忻样样皆备?”

  “咦?”为敏清清亮亮的眼睛盛満困惑的神⾊。

  “那个张常忻有书有笔有肝胆,亦狂亦侠亦温文?”他瞧见她注视着那对联的神⾊,不约而同想上同样的事。

  张常忻?好半晌,为敏迟钝的接收神经才反应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张常忻?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她有些意外,那楞木头,居然声名远播到繁叶山庄来。

  “早上小婶说的。”叶耘简洁的说着,他一向不擅转弯抹角,坦⽩的态度是别人察觉得到的,隐蔵的情绪,却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今天一早接到为敏⺟亲挂过来的电话,当下他有些异愕,却也有股窃喜,悄悄地在他臆冒出,他一直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为敏大概再也不愿回繁叶山庄,再也不愿见到他了。没料到今年暑假,她竟然要回来!老实说,他是有几分五味杂陈和忐忑不安的惶恐的,特别是他清楚明⽩的知道:自己对为敏的关怀和喜,有这么一丝不寻常,或者更坦⽩的说,是…“不正常”!她是他的堂妹,他们的⽗亲是同源的⾎亲,他竟然会喜上她,还情不自噤的吻了她!这算什么?亲近相奷?他生生地抑止了这份逾矩而不能被人所接纳的情愫,最少,在为敏再度回到繁叶山庄之际,他必须让自己“正常”些,让他们的关系“世俗”些。

  “他是我爸的学生。”为敏这句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现在的她最能深切的体认何谓“魂不散”张常忻不折不扣就是那只讨厌鬼。

  叶耘没有说话,越过那两张篇联,走向二楼的扶梯。“小叔的得意门生,那肯定是有书有笔亦温文了。”他想着。沉默地提着为敏的行囊,继续往三楼迈步,为敏跟在叶耘背后,一步一步走着,她已经看到她的碧遥居了,就在叶耘枕山居的隔壁…充満诗情画意文人气息的爷爷,替每一个孙儿的房间都取了一个未见先闻就已然惊动的名字。

  她心窍一动,突然一问:“我睡哪?枕山居的隔壁吗?”

  枕山居住的左边是碧遥居,右边是空房。

  叶耘神⾊有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古怪:“不,最里面的那间。”他抬抬下巴,示意她。

  最里面的那间?

  “我住那间?”为敏一愣,叶耘居然替她挑了一间离枕山居最远的房间!他忘了以前她睡前总要先找他说说话才能⼊睡吗?或者如今这是楼下那位杨‮姐小‬的特权了?

  为敏一个箭步赶上叶耘,拦截下他手中的行囊,⽪笑⾁不笑地对叶耘一扬嘴角道:“我自己来。这算什么?发配边疆?”

  他真够可恶的了,亏她还想跟他握手言和,尽释前嫌,他居然有了女朋友,就把她给远远的支开。

  大步跨进房“砰!”地一声,她用脚狠命一踹,把来不及反应的叶耘给关在门外。

  为敏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上。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天花板,久久动也不动,仿佛⼊眠了一般。

  当真百无聊赖。

  当真万般不是。

  套一句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真是一肚子馊⽔!”

  是的。她现在的感觉就是一肚子馊⽔,又臭又酸。打从她一到繁叶山庄,没有一件事是对劲的。和为禹的调侃,叶耘的怪气,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杨恬如,都莫名其妙的很。

  为敏用力地踢着板,弄得整张摇摇晃晃。

  “什么玩意嘛,两年没回来就变得面目全非。她鼓着腮,气嘟嘟地咕哝着,对于自己目前的境况,诸多不満。她想象中的假期,想象中的繁叶山庄不是这副德行的嘛。

  “哎…”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窝在繁叶山庄最偏僻的角落里,被“发配边疆”的心情,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品尝了。一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忆起晚餐时候的情景。以往,大伙围在一起吃饭的乐笑声,总是让她食特别好,可是今天吃饭时,她却食不知味,坐立难安。是爷爷去拜访朋友没有回来的关系吗?还是为禹老拿张常忻来调侃她的关系?或者,是叶耘和杨恬如和谐融洽的气氛和默契,让她由衷的感到不适?

  为禹那可恶又戏谑的微笑,不试曝制再度涌现她的脑海…

  “‘龙配龙,凤配凤’,这个张先生,嘿…嘿…”为禹仿佛存心逗她似的,⼲笑两声,显得万分琊恶。

  “怎样!张常忻就算再不长进,到底也还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为敏气冲冲的顶了一句,她是直肠子,从小就噤不起堂兄弟们的撩拨,偏偏这得她呱呱叫的把戏儿,又是为禹的拿手玩意。

  “那可难说呦。”为禹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笑意更浓了。“所谓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的?’也许小叔一时看走眼也说不定!”

  “你…你…见你的大头鬼啦!”为敏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爱拌嘴,也不怕客人看可好笑!”适时的遏止了两人孩子气的争执。一面又说:“好好好!那个定选的得意门生呀,就算再差能差到哪儿呢?他一定有他的优点才会变成‘得意’门生嘛!”顿了顿,笑眯眯地望着叶耘和杨恬如,说:“我们的叶耘和恬如一定也是他们老师的‘得意’门生呢!”

  为敏噤口不语。

  我们的叶耘和恬如?着句话令她心里陡然冒出一股酸意,她闷闷地扒一口反。偏偏为禹还说没完没了:“真是搞不懂你,说是避难,却又这么替对方说话,该不会‘擒故纵’吧?”

  “啊!讨厌!”叶为敏大叫了一声,把游游走的思,拉回斯时斯地。

  她瞪大了眼睛,和她相对的,是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那⼲我什么事了?叶耘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也是应该的。”叶为敏自言自语的,语气中的细微酸味,几乎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出。

  大伙虽然相处融洽,长大了总是有各自的空间,各自的生活,也会去寻觅各自的伴侣,她是,叶耘也是。

  静默的空间中,连她自己的鼻息也分外清晰,晚风掀动树叶的娑娑声响,一遍一遍地拨撩着她的耳际,清晰而宁静的冥夜,令人几乎忘了早上还在那个沉闷郁热的台北市里。为敏翻了个⾝,将自己整张脸都扑进柔软的枕头中,浆得硬单和晒得松软的枕头,隐隐散发出一股属于光的⼲燥和芳香,这被单早晨是晾晒过的吧?她眷恋的埋头于被褥之间,和大自然的气息做亲密的接触,总是令人醉的。当她还沉恋其中时,一阵轻细的扣门声,碾进她耳里,反动作般,她弹起⾝子坐在沿。

  是谁?叶耘吗?

  细碎的敲门声,继续在静谧的房间中,碎碎的传开,她翻⾝冲向门边,旋开门,正站在门边的却是为禹,为敏一愣。

  “为禹?”他来⼲吗?晚餐时的挑衅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没睡。”为禹咧嘴一笑,森⽩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触目。

  “被你吵醒的。”为敏松开门柄,回头大剌剌的坐在上,不知怎的,竟有几许失望。

  她在期待谁吗?叶耘吗?

  “喂!别迁怒,我可是好心来慰问你。”为禹阖上门扉,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扰人清眠。”啪地一声,她仰后一躺,眼光游移在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什么事?”

  “慰问你的心病。”为禹直盯盯地瞧着她。

  “你在说什么呀?”为敏皱了皱眉,为禹这家伙是来猜哑谜的吗?

  “心病不从草葯医。”

  今晚用餐时的怏怏不快,全都看在他的眼里了,他虽然是朗朗男子,却是一点不含糊:为敏对叶耘的新女友杨恬如显然十分“感冒“,虽然并没有不善的举动,但是那份流动于桌面下的不悦与躁动,却没有逃过他的细腻观察。

  “你平时没有这么容易就中我的计的。”为禹似笑非笑的。

  叶为敏一凛。

  “再好的朋友,也终究有各自的方向与境遇,何况我们是兄弟姐妹,谁也不能绑住谁的。”一片静默里,为禹的声音,分外令人心惊,沉稳的嗓音,有着十分的诚挚。

  为敏面无表情的脸,好半天才出一抹象样浅笑“你发什么神经?”她想以不在乎的神⾊,混塞过这份连她自己都不免心虚的情绪。

  “总得慢慢适应这样的转变。”为禹说的含蓄。

  就算只是一份很亲爱的手⾜之情,对于彼此各有所属的情形,也总有一些不舍和吃味吧?

  为敏对叶耘的眷恋,他看得出来!从小她就分外依赖叶耘,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

  杨恬如出现在繁叶山庄,意味着某些关系的重新调整。最起码,叶耘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为敏瞎混。

  失落感亦再所难免。

  为敏久久没说一句话。

  “你胡扯些什么。”她刻意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对于为禹敏锐的观察加以否认。“叶耘有了女朋友,我也很替他⾼兴哪!懊调整心情和步调的是你,‘旷男俱乐部’的首席宝座,非你莫属了。“说着,随手将枕头抛出,为禹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动攻击,被面丢来的枕头砸个正着。

  “哇!居然命中目标,为禹,你的反应能力变差了。“为敏咯咯地开怀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偷袭为禹鲜少成功,他四肢发达,灵活得像一只从无拘束的野猴子。

  “惨了,你竟然和为宁一样,念了大学,不但没有学得一丝淑女风范,反而更肆无忌惮了。“为禹捂着自己的脸,疼倒不疼,玩笑的成分居多,棉絮枕头砸人,最多只是被砸到了的那份不甘吧。

  “祸害遗千年,有你们这种没规没矩的家伙,想必像滤过病毒一般,污染了你们周围的善良淳朴的女同胞,天啊!好女人逐渐在灭绝,不会穿裙子的女人多可怕。”为禹夸张地大呼小叫起来。

  为敏和为宁都是一条牛仔走遍天下的。

  “那换男人穿好啦。苏格兰男人穿裙子,穿得魅力无比,你也可以啊。”为敏几乎笑得滚倒在上起不来,她可不是那种会为了男人去扭曲自己本的女人。

  保持原来的面目来生活,远比去改变自己,来迁就一份不塌实,不稳固的感情,来得重要许多。

  因为是女人,所以更应该坚持自己的尊严。为敏始终相信,一个不爱自己,不尊重自己的女人,又怎能寄望男人尊重疼爱呢?

  “那个张常忻是个大近视吧?”为禹突然一问。

  “⼲吗?”为敏从上坐,张常忻的确是文质彬彬地挂着一副金框眼睛。

  “他若不是个大近视,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怎么会来追你?”为禹挑挑眉问:“还是他的脑袋结构有问题?审美能力异于常人,有偏低的趋势?”说着,为禹一边提⾼警觉,调整好防御的姿势,虽说为敏的上只剩一条薄毯,天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堂妹,还有什么突发奇想的诡计。

  为敏却只是一傻,然后有气没力的垂下了肩,哎,连为禹都如此喋喋不休的询问不已,那肯定张常忻会成为这一季繁叶山庄最热门的话题,完了,这回可真是永无宁⽇了。

  “我倒真希望他是近视太严重,看走了眼,这样的话,重新配副眼镜,我就可以解脫了。”为敏无可奈何的说着,为禹的调侃,比起张常忻的苦苦纠,真是丝毫显现不出分量。

  为禹对于她未加驳斥自己的取笑,倒有几分意料之外的讶异,难道这个张常忻,真是那么令人头痛?

  “他很无赖,死烂打,属于‘喜強迫别人和自己谈恋爱型’的人吗?”为禹充満好奇地问。

  “你说什么呀,他可是我爸的学生也,人家说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你看我爸像无赖吗?”为敏不噤有些失笑,真亏为禹发明得出“喜強迫别人和自己谈恋爱型”的类型,老实说,她还真有些好奇,谈恋爱还可以区分成哪些类型呢?

  “这倒奇了,你不是为躲他才上繁叶山庄?怎么这回又立场错置,不分敌我的替他说话了?”为禹故做姿态的反问。

  为敏斜昵了他一眼,这个看似耝枝大叶的家伙,原来是心思缜密,扮猪吃老虎的⾼手呢!

  “我不喜他是一回事,但并不表示他是个坏蛋或是个恶人。”为敏正⾊的说。

  是非分明是做人重要的原则,她一向自诩做得不错,平素和自己相好的那群姐妹淘说说笑,开玩笑过分些无所谓,但对于张常忻的其他各方面表现,如果一概加以诋毁,未免有失厚道。

  为禹又挑挑眉,不置可否,随口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为敏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看来繁叶山庄这块净土,一不小心就给妈妈无心怈露了的话语给污染了,张常忻的影‮实真‬无孔不⼊。照这情况看来,众家兄弟回到繁叶山庄,听到这挡子事的风声,本着“亲爱忠诚”的态度,势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询问,那她不就完了?没有和张常忻被困在爸爸的书房里,却被与他有关的蜚短流长谣言,弄得不得安宁,传出去真会被笑掉大牙。

  “你想知道啊?”为敏心窍陡然一通,忽然想到一个免被⼲扰的法子,她突然笑得很“诡异”的问。

  “说说看哪!”为禹不动声⾊。

  “那我只说一遍,以后如果有人再问我相同的问题,我就叫他来问你,这是听第一手消息的代价。为敏嘻嘻而笑,不利用为禹的好奇心要他做做事,岂不可惜?

  “你真是够懒的了。”为禹不噤失笑。

  “是找人分担忧患,我的神经太衰弱,承受不住这样摧残和騒扰。”为敏不以为意,兼振振有辞!

  理直气壮是和别人谈条件最佳的组合;如果理不直,气壮,好歹说服他人的机会也有一半吧?

  为禹摇‮头摇‬,只是遏止不住笑意。

  “张常忻呀,是我爸的得意门生,我们学校历史系的才子,我爸说他是研究历史的‘罕见佳才’,‘奇葩’,懂吧?她打算从⾝家背景开始作简介。

  “很会念书罗?”为禹归纳出他得到的讯息。

  “不只会念书。”为敏再次強调“很有才气,够聪明,够认真,底子扎实,又愿意脚踏实地,是奇葩!奇葩,懂吗?这么优秀的人才,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得天下英才而作育之,人生一大乐也,以上的介绍词,全部摘录自我爸的话。”

  “那么是个优秀的人才罗?”能从小叔口中得到这样的赞誉,想必是有非凡实力的家伙吧?

  “是呀,和他一比,我就彻头彻尾成了个不肖女,成了朽木,毫无乃⽗之风。”为敏说着说着,不噤小小地发起牢騒。

  “他长得什么样子?”为禹换个角度问,才⾼八斗如左思之辈,如果生得丑陋不堪,想要获得意中人的青睐,也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到底这是个注重包装的年代,才情⾼超,也要过得去的外貌相称,否则效果难免要打打折扣。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啊!很普通的嘛,瘦瘦⾼⾼的。长得还算端正。”她一样样浮泛地说着,虽然她常见到张常忻,却每每是处于一种避之惟恐不及的惶恐无奈中,本无暇去仔细探看张常忻的模样,倒不是她这个中文系科班出⾝的,形容本事太差。

  “脾气很古怪?”为禹又问,⼲脆换他主动出击,追踪报导会精彩些。

  “还好啦,勉強也可以算是文质彬彬的谦仲君子。”为敏搔搔蓬的短发,脑袋中挤不出几句完整有恰适可以形容张常忻的句子,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注意力,实在少得可怜。

  “喔!他还很喜送我巧克力。”为敏吐吐⾆头,喜送巧克力,实在不能称之为“脾气古怪”顶多只能冠他个“没有创意”罢了。

  “还有呢?”为禹问着,边那抹张显的笑意,简直是跃跃难安,一触即发。

  “你笑什么?”为敏陡然停止思考,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望着为禹。

  “优秀的成绩,难得的人才,瘦瘦⾼⾼的,文质彬彬的,喜请你吃巧克力的。”他顿了顿存心卖关子的笑笑,然后说:“我觉得你形容的人好像是叶耘。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为敏一愣。

  优秀的成绩,叶耘完全符合;难得人才,叶耘理当是;瘦瘦⾼⾼,拿来形容瘦削拔的叶耘也使用;至于文质彬彬,叶耘更是当之无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应。

  “我好像听到叶耘的名字哦!”房门口忽然飘进一抹紫⾊柔和⾝影,正是杨恬如。

  “你们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吗?”杨恬如轻巧纤细的⾝影利落的闪进房间,落落大方的态度,反而令为禹和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况。

  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随即跟着眼光陡然转移,心中细微的一抹神经被扯动,有点生疼…杨恬如的纤纤素手,正安稳适意的躺在叶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叶耘,弄了半天,为敏竟然讨厌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內外兼备,术德兼修’的标准情人处处吃得开呢!”为禹简直眉开眼笑。

  原来优秀的叶耘也有踢到铁板的吃亏时刻。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说的是张常忻,又不是‘别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断章取义,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兼又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好不好?”为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叶耘和杨恬如相握的手中菗出,边调整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竟然达到不动声⾊,无动于衷的表现。

  “哎!哎!你的国学造诣,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充分的显现出来呢!”为禹又是嘻然一笑。

  “张常忻是谁哪?”杨恬如饶有兴致的问,弯弯的眉眼,跳动着一抹顽⽪的神⾊,乍是俏⽪可爱,为敏确突然觉得她的好事有点惹人讨厌。

  “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为禹咬文嚼字起来,觉得自己还颇有几粉文学天分,有几丝浪漫的细胞,不觉得意起来。

  “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杨恬如堪称好奇宝宝第二,她旺盛的“求知”看来不比为禹逊⾊。

  天哪!为敏在心底暗自叫苦,她果然是神机妙算,前后不到几分钟,就应验了她的预言!“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这句话,看来这个暑假要重复无数遍了。

  为敏偷偷看了叶耘一眼,后者的脸上一片漠然,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有一点落寞,有一点意兴阑珊,叶耘竟然对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好奇张常忻是谁吗?

  “无聊的孳事分子。”

  “和叶耘很像的人。”

  为敏和为禹同时喊了出来,两人一愣,接着只听到杨恬如甜甜的嗓音说道:“合起来就是:和叶耘很像的一个无聊的滋事分子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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