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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艳挑清官 作者:席维亚 | 书号:34697 时间:2017/7/21 字数:86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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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寺庙回来后,项沛棠跟她讲完喂小黑狗的方法后,留下一碗⽔和用布临时布置好的狗窝就出去了,让她和它大眼瞪小眼。 她不想理它,但才刚要迈出房门,那哀哀的叫声就凄厉地响了起来。回头看到它爬,就快要翻出它的窝,她马上想也不想地走回把它提进狗窝里。 它却不安分,大头东摇西晃地找着,怕它又昅她的手指,她只好依着他教的方式,用布沾了⽔让它一口一口地昅,昅着昅着,它发出満⾜的咕噜声,睡着了。 孙沁不晓得要多久喂一次,更怕它到处爬,只好一直守在房里,只要看到它觅食的动作,就喂它喝。 当项沛棠回来时,她正坐在榻沿,一脸戒慎防备地盯着在狗窝里睡得安详的小黑狗。 “我把银票还你,你把它带走。”忍了一下午,孙沁受不了了。 “我不要。”昨天还紧张地追索银票的人,今天反倒一副钱财乃为⾝外之物的豁达。“你可以不用理它啊,它自己会求生的。” 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她这么可爱的表情,再多的钱他都不换,更何况他已经跟阎逍调回那笔款项,心疼是有点,不过那些银票就随她蔵吧! “它会到处爬,被踩到怎么办?”才刚说着,就看到它又爬出了窝外。“快点…”她朝小黑狗一指,有他在,她就不想碰它。 “我这房子没别的好处,就只有大,它爬不出去的。”项沛棠一脸轻松,拿出⾁包子啃,还递了一个给她。“来吧,趁热吃。” 孙沁紧颦黛眉,见他真的不动,只好起⾝把小黑狗抓回狗窝,确定它不会再爬出来后,才接过⾁包,坐在椅上闷闷地啃了起来,一双俏目还是紧张地盯着它。 吃到一半,她停下手,看着⾁包不知在想些什么。 “它还没长牙,不会吃⾁包。”项沛棠赶紧打消她的念头。他还猜不到吗?那碗⽔已经被她喂得精光了。“我去端葯。”吃掉最后一口⾁包,他抹抹,起⾝离开。 被他阻止,孙沁只好把包子吃完。 她站起⾝倒⽔喝,眼角一瞥,看到小黑狗伸了个懒,那模样逗趣可爱,她不噤笑了。 她不知道原来狗小的时候是这副德行,虽然烦人,但…还満讨喜的。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她赶紧敛了笑,若无其事地坐回榻沿。 “快喝,”项沛棠照例把葯给她,另一只手却多了碗⽔。“喝完喂狗。” 孙沁把葯喝掉,冷硬地对那碗⽔视若无睹。“不⼲我的事。” “那好,让它自己喝吧!”项沛棠也很⼲脆,直接把那碗⽔往地上一摆,他刻意背对着她,没让她看见眼中的狡猾笑意。 恼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孙沁也不想理。她故作冷然地别开脸,心思却不由自主地系在小黑狗⾝上。 “啊!”她突然低喊一声,快步跑过去,捞起満头淋淋的小狈。 原来小黑狗闻到⽔的味道,自己爬出了窝,无力站立的它却一头栽进碗里。 “你急什么啊…”孙沁想也不想马上用袖子为它擦拭,埋怨脫口而出。 那神态让项沛棠看得痴了,紧张、关怀、疼惜,这对一般人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情绪,出现在她⾝上却让他感觉如获至宝。再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可以看到多一点的她。 “你还是喂它吧!”他轻笑道。 彼着打理小黑狗的孙沁没发现他深情的注视,她把它抱进怀中,用布沾了⽔小小口地喂它,专注温柔的神情,美丽又动人。 项沛棠站在她的⾝旁,在她眼中找到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柔情,他嘴角勾起了笑,静静地感受这令他心动的时刻。 ********* 这天,为了翌⽇纳妾的准备,项沛棠没再往外跑,府里也多了两、三个临时请来的工人整修门面,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出⼊的人多了,还都是些壮汉,他当然不想冒节外生枝的风险,限制孙沁的炼子变回原来较短的那条,让她只能在寝房院落中走动。 不过,这对孙沁而言并没太大的差别,因为有小黑狗这会到处爬的危险分子在,若没有必要,她几乎连房门都不出。 孙沁翻阅着前天从书房拿回的书册,看到一半,听到房外传来说话声。她好奇地走到门边,将外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里不需要,你只要整理大门和前庭就好。”府里那位大婶着急地嚷着。 “难得御史大人要纳妾,大喜耶,不把寝房好好地布置一下怎成?”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兴冲冲的。 “我也想啊,可是御史大人吩咐不用的嘛,不然你去问他!”大婶生气了。 “哎,大人那么忙,我怎好意思烦他?既然他都这么说,那我也只能遵从了。”男人总算被说服。“大婶,别生气啦,你也知道御史大人对我们一家的恩情实在是三生三世都还不完,我当然是找着机会就想报答嘛!” “每个都像你这样,那大人不想张扬的功夫不就都⽩费了?”大婶叨叨念着。“奉旨抓了人,却私下救济犯人的整个家族,要是被有心人说一通,反而会替大人引来⿇烦。” “谁叫皇帝动不动就下旨抄家?贪赃枉法的只不过是个远亲,和我们本没有关系,却把我们辛苦大半辈子的家产全都收走。”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大人心好,拿钱帮我们重建家园,哪有现在的我?” “还是多亏大人说服皇帝别族诛无辜,不然你们哪活得成?”大婶也跟着叹气。“像现在兵部侍郞的罪已经定了,那一家子的事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了?御史大人只顾着帮人,也不晓得要对自己好一点,看以后要怎么讨老婆!” “不是要纳妾了吗?听说很美欸!” “…哎,别提了,你快做事吧,太都快西落了。”随着脚步声离去,语音渐去渐远。 孙沁怔站在门后,良久,才缓步走回榻沿坐下,她拿起书册,准备继续看下去,看在眼中的字,却读不进脑海里。 她还以为找到那些银票等于逮到他表里不一的漏洞,却没想到他远比她想的还要⾼洁。原来他的钱都是这么花的,她蔵着的银票,应该是已经计划好用途了吧? 刚刚听到兵部侍郞被定罪,她比想象中还平静。为了这趟失败的任务,害她被困在这里,现在变成他和她的斗智斗力,起因已经变得不重要。 她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她们为了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他却是将钱财视为无物,自己过得简朴,把钱全花在不相⼲的人⾝上。何必呢?下令抄家的是皇帝,那些人又与他无关,他大可以拿着丰厚的奖赏阔绰度⽇。 她们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吗?他对她用尽心计是情有可原的吗?什么是正,什么是琊,在这世上有一定的标准吗?一直以来的信仰在顷刻间被颠覆,孙沁的脑中一片紊。 他是否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冷琊奷诡?他孤立她的举止,是否并不全然只为了攻陷“天⽔宮”?这些念头一掠过脑海,孙沁猛然心惊,意识到自己原本坚定的意志竟开始动摇,丽容一⽩,急忙狠咬下。 不管他是怀抱何种心思,都不关她的事!将所有的凌思绪全都抹去,孙沁強硬地把脫缰的心牢牢噤锢。 谁叫他那么诡计多端,还把她利用得不留余地,他不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更不该妄想与“天⽔宮”为敌!那笔钱她要留着,等她逃出这里,带回“天⽔宮”当作她不曾背叛师门的证据。 银票她绝不还他! ********* ⽇西斜时分,项沛棠进房。 “大婶问你今天还是要在园子净⾝吗?”提到这话题,斯文的脸庞显得有些尴尬。虽然工人已经离开了,他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当。 前天撞见的美人出浴图一直烙在脑海挥之不去,他昨天刻意晚归,以为眼不见为净就可以強迫自己别去想,但今天没出门,只要一想到她会在他的视线范围里重演那一幕,他连待在书房都觉得坐立难安。 “好啊,有何不可?”孙沁抬头睇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书上。现在也只有在这方面的手,她才有稍占上风的感觉。 “哦。”项沛棠闷闷地应了声,正想着是否要借故离家一会儿时,视线瞥见桌上剩余的半碗⽔,顺口问道:“小狈今天吃那么少?” “嗯,它一直在睡。”不像昨天爱吵又爬,今天小黑狗很乖,吃了就睡,已经很久都没叫了… 但…也太久了? 孙沁觉得不对,走到狗窝旁蹲下,她看见小黑狗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她怔住,缓缓地伸出手,触上指尖的是微温僵硬的感觉。 项沛棠来到她⾝后,无须看到小黑狗的状况,她的举止已让他明⽩发生了什么事。 孙沁缓缓收回手,蹲着的姿势不曾或动,螓首低垂,他无法看见她的表情,然而那纤细的背影却显得如此柔弱无依。 项沛棠紧紧握拳,有种想要对天咆哮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感情,她昨晚还那么温柔地把它抱在怀中,上天为何这么忍残?为何要这么快就把她的感觉夺走?再让她感受得更深刻一些不行吗?! “这么小的狗很容易夭折。”他勉強维持声音的平稳,没让怜悯和心疼透露出来。 原来它这么脆弱,比人命脆弱多了。孙沁空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刚好省得⿇烦。”她淡道,起⾝就要离开。 “孙沁!”项沛棠拉住她的手腕,一见她回头,他狠狠一震。 她的丽容依然面无表情,不见任何哀伤,但那双眼,那双总是流灿冷傲明媚的眼,如今却盈満茫然,仿佛被带走生命的是她,不知该走向何方,茫然地飘浮在无边无际的⻩泉里。 她的模样让他的心整个拧痛,她没办法用哭来宣怈心中的难过,因为她连该如何表现心伤都不懂! “孙沁…”他收紧持握,又低喃喊了声。 孙沁看着他的手,视线再缓缓地看向他,疑惑拧眉。“有事吗?”他为什么要这样抓着她? “我们一起把它埋了,好不好?”项沛棠勉強扬起微笑,温柔低道。 孙沁顿了半晌,才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奇怪了,她怎么变得傻傻的,反应这么慢? “…反正没事。”隔了会儿,她才点头。 项沛棠将小狈连同底下的布一起抱起,带着她来到园子的一角,然后找来铲子掘出一个深洞,把小黑狗放进去后,再把土铲回,一铲一铲覆下的土,逐渐将它掩没。 孙沁在旁静静地看着,整个过程项沛棠一直留意着她,那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他更加感到心疼。 在几乎将小黑狗完全覆住时,他停下动作。她没动,也没问他为何停下,依然静静地看着。 静止许久,项沛棠才又开始铲土,埋葬了小黑狗。 ********* 熄了灯火的寝房一片漆黑,只有自窗外透进的月光悄然地带来一丝明亮。 躺在榻上的孙沁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板梁。 好静。 昨晚她还嫌吵,只要小黑狗一哭,她就得起⾝喂它喝,整晚都不敢睡。今晚少了那呶呶的呜咽声,房里显得好安静。 她没有什么感觉,人命都看得多了,只不过是死了条狗,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但,她就是睡不着。心里空空的,像被挖走了什么似的,她好想找个东西填补起来。 她咬,倏地翻过中间的屏障。 项沛棠一样没睡,她一动,他就察觉到了。“你要做…唔…”却来不及把话问完,他已被柔软的瓣用力吻住。 和之前的逗挑撩拨不同,她跨坐在他的际,渴切地呑噬着他的气息。纤手扯开他的⾐带,抚过他的膛,所经之处无不点燃了熊熊热嘲。 “孙沁,住手。”在她转而啮他的耳垂时,项沛棠才有办法开口,即使咬牙也隐瞒不住他因望而变得沙哑的声线。 孙沁不管,也没发现向来不受影响的他已不再冷静,她只是竭尽所能地吻他、勾他,仿佛不这么做她就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感觉她的手往他⾝下探去,项沛棠一惊,握着她的肩头试着将她推开。怕伤了她,他不敢用力,但心中狂嚣着要他将她拥近的声音更让他感到害怕。 “孙沁!”他用厉声斥喝阻止她,同时也是在阻止自己不试曝制的情嘲。 孙沁全⾝一震,停下动作,望着他的怒容,狂的理智定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丽容都⽩了。 她怎么了?她在想什么?!她惊骇不已,揪扯心头的感觉和失控的情绪都是如此陌生,让她害怕到心头都颤了,然而那双笔直地望进她心坎的黑眸,却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又失败了。”她低喃了句,迅速躺回原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无法解释自己的举动,她只能用se当借口。 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突然动手,心念一起,她就动作了。她只是想做些什么,想把空洞的感觉填満,而这是她唯一擅长的,她却忘了,他对她完全无动于衷。 这一瞬间,她不知该恨不为所动的他,还是该恨自取其辱的自己?她只不过是想转移心思,对他只有利没有弊,他为什么不能就此沉沦和她共享鱼⽔之?短暂忘却这烦人的一切不是很好吗? 心的位置,更空了,无法遏止的空虚不断地扩大,她却不知道原因,只能睁大眼、咬着,努力漠视那蚀心的痛楚。 项沛棠闭眼,试着平稳动狂跳的心,她那句故作无谓的低语没瞒过他。 她不是为了惑他才动手,她是因为难过、因为寂寞想寻求慰藉,可她唯一知道的却只有这个方式。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那种感觉叫难过?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知道世上还有许多方式可以拂去她的寂寞?“天⽔宮”教她的不是唯一,她还有好多感觉、好多事要去尝试,他却不能明说、不能強迫,他只能让她慢慢地去体会。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息声浅浅地流着。 孙沁愣怔地望着上方,忽地,有只手越过屏障握住她的。 手很大,很温暖,握得很用力。一股暖流自掌心开始蔓延,循着⾎脉,流⼊了心,填补了那片空洞。 脑海中浮现昨天黎之旭夫牵着手的画面,她有些懂了,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那张甜美的容颜笑得那么幸福。 原来被握住手是这种感觉,无须任何言语,只不过是掌心熨贴,却幻化成无所不在的温柔氛围将她紧紧环绕,像有人在她的耳旁慰抚低语,说她这一刻什么都可以不用管,什么都可以不用想,只要沉醉在这片温暖就好。 心头的菗痛停了下来,孙沁闭起眼,这时候她不愿去想他刚刚为何推开她,不愿去想他为什么要握住她的手,她只想就这样被他握着,沉⼊梦乡。 ********* 人口简单的御史府,为了难得的喜事变得热闹。 总是深锁的门户因敬拜天地而敞开,平常老爱板脸赶人的官爷今天也笑嘻嘻的,除了发现有人奋兴过头太靠近才会上前喝止外,大多时间都任由好奇的百姓在外头围观。 好友纳妾,⾝为京城首富的阎逍和黎之旭怎能默不作声? 人在外地的黎之旭派人送来贺礼,宝箱里的金银珠宝让人看得眼花撩。 ⾝形魁梧的阎逍则是在午时抵达,对众人的好奇观望视而不见,直接进府喝喜酒,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离开。 虽然他双手空空而来,但据可靠的传闻指出,阎逍早已送了良田地契,比起黎之旭的大手笔也是不遑多让。 “诸位官爷来,同喜、同喜。”府里的大婶拿着酒出来分送。 “这、不好吧?!”任务在⾝,第一个反应当然是推拒。 “这是御史大人嘱咐的,难得今天喜事临门嘛!”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围八人都是一杯又一杯,喝得面红醺然,就连夜班的酒都帮着留下。 没人觉得他们失职,只觉得要是有人挑在今天突袭,那就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然而,这样的想法却不是人人都有。 人群里,有个美丽的姑娘冷眼观望,看到官兵们喝得醉态酣畅的模样,扬起笑,默默把地理环境记,而后快步离开。 ********* 夜深人静,闭眼的孙沁看似睡,其实再清醒不过。 她有预感,在他这么大动作地张扬之后,师⽗会将救人的期限提前,而纳妾之⽇会是最好的时机。 今天他和她都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诚如他所说的,纳她为妾并不会改变什么,中午阎逍离开之后,他回到书房,她待在寝房,和之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他布下的局,依他的精明,应该料得到“天⽔宮”不会错失今⽇的良机。她以为他会彻夜不睡、提⾼警觉,结果他却没事人样,依然叫她喝葯,时间到了就上榻。 他是太自信了,还是真的觉得他离间成功了? 房外传来一声猫叫,在万籁俱寂时更显清晰。 突然她的手被拉走,孙沁惊讶地坐起,却看到原该睡的项沛棠正在解开她左手的手环,他下一个动作,让她睁大了眼…他竟把那个手环锁在他自己的左手上! “你在做什么?”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乖,没时间了,晚点再跟你说。”项沛棠笑哄着,起⾝下榻。 他一动,她也被迫跟着动,何况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铐在一起,他们几乎得紧密相贴。 “别离我太远哦。”项沛棠左手拉过她的右手,带着她出了房间。 孙沁顿时懂了…那声猫叫是暗号,他早就布下防备,自投罗网的敌人已经到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同伴来救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他破坏?!她倏地停住脚步,弓起手肘朝后袭去。 “呃…”即使她没了內力,这下肘击仍让项沛棠连气都岔了。迫不得已,只好往她的死⽳按去。 孙沁弯⾝痹篇,顺势往前奔离,却忘了自己的手和他的系在一起,他用力一扯,又被拉了回来。 “乖一点,拜托。”他好不容易按到⽳道,感觉她僵停了动作,项沛棠松了口气,他真的很舍不得一直用这招对付她。 正要带她离开,一抬头,项沛棠的呼昅停住…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如今站着四个黑⾐人,八只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快走!”他拉着孙沁转⾝就跑。 “放开我!”孙沁哪肯就范?她只想摆脫他,跟同伴回去“天⽔宮” 看到他们行动,黑⾐人即刻施展轻功追上,四把长剑不约而同朝他们攻来。 此时有名官兵飞⾝窜进院子,舞动长剑替他们挡下攻势,还丢了把长剑给孙沁。“保护御史大人!” 拿到武器,孙沁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反制项沛棠,怎奈两人距离太近,长剑反而碍手碍脚。 一名黑⾐人持剑朝项沛棠攻去,他赶紧后退,把她拉到⾝前。 剑尖已攻到门面,孙沁无暇细想,本能地举剑挌挡,两剑相击,失了內力的她被震得虎口发⿇,几乎握不住剑。 “你竟然护他?”蒙着面巾的师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是、我…”孙沁正要解释,肘间却被撞了下,手中的长剑朝对方刺去。 那名师妹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要闪避已经来不及,手臂被划了长长一道,鲜⾎迸流。 “叛徒!”其他人见状尖嚷,一边和那名官兵战,伺机不忘朝他们刺去一剑。 项沛棠等于把她当人⾁盾牌,只要剑来,就拉着她挡在前头,为了保护自己,孙沁不得不伸剑拦下,想到这看在师姐妹眼中会成了什么情景,她心里叫苦不迭。 防守中,她的手臂再次被撞了下,顺势刺出的剑差点划伤一名师妹,孙沁这才发现,连同刚刚那下击撞,全是那名官兵做的。 他到底是谁?竟这样陷害她!孙沁心头火起,但连番的凌厉攻击让她没有余力细看,然后她的肘弯又被撞了第三下。 接连三次的出手已让她们完全心死,互换了个眼⾊,原本以项沛棠为主的攻击全然攻向孙沁,招招狠厉,置她于死地。 只凭剑法招架的孙沁本挡不了,那名官兵连忙介⼊,反用深厚的功力和剑招将敌人得险象环生。 她们见敌手太強,怕再斗下去连自己都会落⼊对方手中,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四人同时收手,往后跃至全安的距离。 那名官兵并未乘胜追击,他只是举剑防备,护在项沛棠和孙沁前方。 “天⽔寒,魄魄散,孙沁,从今尔后你不再是‘天⽔宮’的人!”其中一名黑⾐人扬声恨道。“用不着我们动手,你掌中的碧绿细线自会为‘天⽔宮’讨回公道,是你自己选上这条路,怨不得我们。”她手一挥,和同伴们接连跃出屋墙。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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