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覆雨翻云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覆雨翻云  作者:黄易 书号:1938  时间:2016/10/5  字数:14583 
上一章   第六章 绝处逢生    下一章 ( → )
  ⾼丈半、阔两丈、厚两寸,紧闭着的漆红大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窗。

  两道凶光,出现在方洞里,先仔细打量叫门的四名差役,最后才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上。

  韩柏头上剧痛,呻昑中给⾝后的差役抓着头发,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

  小铁窗內的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透出道:“收押令呢?”其中一名差役立时将收押文书塞进小窗里,小铁窗“啪!”声中关了起来。

  韩柏头上一轻,背后那差役松掉了手,但头⽪仍馀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剌,但苦难却是刚开始。

  这是⻩州府的重囚铁牢,每个囚犯被正式收押前,均必须“跪门”和“验⾝”

  隆隆声中大铁门分中推开来,露出深长的信道,半密封空间应有的腐臭空气,扑鼻而来,森可怖。

  韩柏噤若寒蝉,他⾝上每一伤痕,都提醒他这世界只有強权,没有公理。

  三个牢差不缓不急走了出来,森的脸目没有半丁点表情,冷冷望向韩柏。

  “砰!”

  背后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

  韩柏狡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手脚的铁击磨擦,声音传⼊牢狱,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o站*谥屑的大牢头徙牙里将声音怈出来道:“就是这小鬼。”接着望向押送韩柏来的差役道:“告诉何老总,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服侍他的了。”韩柏狡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手脚的铁击磨擦,声音传⼊牢狱,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o站在中*的大牢头徙牙里将声音怈出来道:“就是这小鬼。”接着望向押送韩柏来的差役道:“告诉何老总,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服侍他的了。”

  众人一起笑起来,充満了狠毒和‮忍残‬的意味。韩柏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背后再一脚飞来,可怜他跌了个饿狗抢屎,直滚⼊牢门里,只剩下半条人命。

  韩柏途中连番遭受毒打,被押送他到此的何旗扬刻意‮磨折‬,这一跌再也爬不起来,昏沉间大铁门隆隆关上,一股凄苦涌上心头,又不敢哭出来,心中狂叫道:我究竟前世⼲错了什么事,换来这等厄运绝境。

  “砰!”

  上又着了一脚,连翻带滚,重重撞在墙边,痛得他虾米般弯了起来。

  两对手一左一右,将他的⾝体从地上提起,有人喝道:“台起头!”

  韩柏在模糊的泪⽔中望出去,隐约见到那大牢头正瞪着一对凶睛盯着他。

  大牢头冷哼道:“我金成起是这里的牢头,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明⽩吗?”

  提着他的另一名牢役喝道:“还不答金爷!”

  韩柏尚未及答应,眼前人影欺近,那大牢头金成起两手穿过他颈项,借力冲前,一膝猛顶向他丹田气海大⽳。

  韩柏惨叫一声,那两名提着他的牢役趁势松手,让他仰撞后墙,再滑落地上。

  大牢头嘿嘿一笑道:“招供纸送来了没?”

  有人答道:“还没有!”

  大牢头冷冷道:“将这小子关进四号死牢,当他在招供纸上画了花押后,你们知道应怎么做吧!”

  牢役答道:“当然当然!这小运财星,我们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他。”

  痛得死去活来的韩柏被提了起来,往信道的深处走去。

  穿过另一道有四、五名牢役守卫的铁栅后,才到达囚噤犯人的地方,近栅门处的两排十多个牢房,每间都囚了十多个囚犯,显然是刑罪较轻的犯人。

  死牢在下一层的地牢,经过了一道头尾都有人把守铁门的长阶后,韩柏给台到另一道较短小的长廊,每边各有四间牢房。

  牢役打开了左边最后的一间,将韩柏像包里般抛了进去。

  “篷!”

  韩柏摔了个四脚朝天,终于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缕声音钻⼊耳內道:“小子!小子!你醒了没有!”

  韩柏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那大牢头来羞打自己,连忙坐起⾝来。

  只有几面剥落墙壁的死囚窒静悄俏地,牢门紧闭,人影也不见一个,*畏慷宰*门的屋角有个通气口,但窄小得只能容猫儿通过,一盏油灯挂在墙上,照得囚室愈发死气沉沉。

  难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生出幻觉。

  “有人来了!”

  韩柏吓了一跳,这回清清楚楚听到有人和他说话,但为何却不见有人?

  “啪!”

  牢门的小铁窗打了开来,一对眼望了进来,见到韩柏,喝道:“退后!”

  韩柏呆了一呆,连爬带滚,退到离门最远的墙边。

  铁门下摆处另一长形方格打了开来,递进了一盘饭肴和茶⽔,出奇地丰富。

  牢役闷哼道:“便宜了你这小鬼,不过你也没有多少餐了。”

  直至牢役离去,韩柏仍呆呆坐奢,他人极机灵,怎体会不出牢役话中的含意,心中狂叫道:“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四周寂然无声。

  “小子!。眼前有饭有菜有汤,还不快医医肚⽪子。”

  韩柏再无怀疑,骇然道:“你是谁?你在那里,你看得见我吗?”

  声音道:“我就在你隔壁,你虽见不到我,但我早已过去摸过你全⾝每一寸地方,医好你的伤势,否则你现在休想能开声说话。”

  韩柏一呆,但再一细想,他说的话却没有什么道理,假设他能穿墙过璧,来去自如,为何还会给人关在这。

  声音又道:“若不是见你是可造之材,我才不会费神理会呢。”

  韩柏心中一动,自己果然再没先前的伤痛疲乏,看来他又不是吹牛,忍不住问道:“前辈为何给人关到这来?”

  声音冷哼道:“⾚某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谁能把我关起来。”顿了顿后长叹一声,颇有英雄气短的意味。

  韩相同情之心大起,大家同是沦落人,安慰道:“前辈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在这里…这里定居。”

  那声音哈哈一笑道:“定居!好!就是定居,你的心肠很好,来!给我看看你。”

  这回轮到韩柏要叹起气来,若他能过去,不如直接逃出这可怖的牢狱更为划算。

  “啪!”

  韩柏愕然台头,往隔着两间牢房的墙璧顶部望去。

  一块大石刚好往內缩⼊,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越的方⽳,洞缘如被刀削,平正齐整。

  韩柏一时目定口呆,那瑰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动时的轻快却像⾖腐般没有重量。

  就像一场梦里才能发生的情景。

  眼前一花,一个人穿山甲那样从璧顶洞⽳钻出来,轻轻一个翻⾝,落到韩柏⾝前,此人⾝形雄伟之极,脸的下半部长満了针剌般的短髭,连角分明的厚也差点遮盖了,一对眼铜铃般大,闪闪生威,顾盼间自有一股慑人气态,那有半点阶下之囚的味儿。

  韩柏张大了口,说不出半句话来。一大汉挨墙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他,忽地哈哈一笑道:“算你走运,竟通过了我的体质测试。”

  韩柏呆道:“什么体质测试?”

  大汉道:“刚才我检查了你的受伤状况后,输了一道恰好能医治好你伤势的真气进你的经腺,再看你伤愈回醒的时间,便可从而推知你的体质好坏至何种程度。”

  韩相不能置信地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的⾝体,道:“一道气便可治好人吗?”

  大汉晒道:“这有何稀奇,世上尽管有千万种病症伤势,均起因于经脉受到伤害或闭塞,只要经脉畅通,其病自愈,其伤自痊,除非经脉肢体断去,否则任何⾁⾝的创伤亦会复原,若能接回经脉,断肢亦可重生,我测试最难处只是在于有否那种判断伤势的眼力,其它又何⾜道哉?”

  韩相似懂非懂,但眼前大汉的信心和口气,自然而然地使他感到对方并非胡言语之徒。

  大汉忽地庒低声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蛀香的时间便全⾝经脉尽通,显示你是块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顿了一顿,仰天一阵大笑,无限得意地道:“庞斑!庞斑!任你智比天⾼,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在此等时刻送到我面前吧。”韩柏全⾝一震,道:“庞斑?”大汉笑声一收,沉声道:“你先给我道出来历⾝分,为何到此,不要漏过任何细节。”他的话声语调,均有一种教人遵从的威严气势,可知乃长期居于⾼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韩柏给他一提,立时记起自己的凄惨遭遇,他仍是少年心,这两天备受冤屈,从没有说半句话的机会,噤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大汉只听不语,每逢到了关节眼上,才问上两句,而所问的又都切中重要环节。韩柏说完。大汉哂道:“这事简单非常,真正的凶手是那马峻声,你却做了他的替死鬼,此等自号名门正派之徒,做起恶事来比谁都更损,还要装出道貌岸然,満口仁义道德。”

  韩柏心中也隐隐摸到这答案,但却不敢想下去,这时听到大汉说出来,忍不住问道:“他为何要杀谢青联?”

  大汉嘿然道:“天下事无奇不有,又或那厚背刀蔵着重大秘密,何用*焉癫孪搿*”

  他话题一转,问起来自慈航静斋的美丽女剑客奏梦瑶,由她的样貌行蔵,以至乎她的一言一笑,无不极感兴趣,但韩柏却毫不觉烦厌,一来回忆起这美女亦是一种享受,二来大汉措辞⼲净俐落,绝无多馀说话,痛快异常。

  大汉听罢沉昑不语,像在思索着某些问题,忽地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背转⾝!”韩柏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虚,但却感到对方不会加害自己,闻言背转⾝来。

  “啪啪啪!”

  在刹那的⾼速里,大汉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体內,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

  大汉迅速在他耳边道:“他们这次有五个人来,显然是要将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记着,每当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着那部位,保可无事,想个方法,拖着他们,死也不要签那分招供书。”

  韩柏全⾝一颤,骇然道:“假设他们斩我一只手下来,怎么办?”

  大汉冷笑道:“我怎会让他们那样做!”似乎他才真正代表官府。

  。

  背后微响。

  韩柏回⾝一望,大汉已失去踪影,仰头看,璧顶方洞又给大石填个结结实实,大汉手脚之快,使他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但体內三道流动着的真气,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后,大门打了开来,数名凶神恶煞的牢役在大牢头金成起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金成起将韩柏碰也未碰一下的饭肴一脚踢起,碗盘带碟哗啦啦往韩柏的脸门砸去。

  韩柏大吃一惊,自然而然所有茔意力集中往脸门去,说也奇怪,体內坚二道真气倒真像有灵般,分由腹部、脚底和后枕以惊人的速度写往脸门处。

  同一时间,碗碟撞上脸门。

  韩柏脸部被撞处蚁咬般轻痛数下,却没应有的剧痛,耳边响起大汉的声音道:“还不装痛!”

  韩柏“乖乖地”惨叫一声,双手掩脸。

  金成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往刑室。”

  其中两名牢役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将韩柏挟起,硬拖出去。

  韩柏听到刑室二字,魂飞魄散,正想大叫救命,大汉的声音又在耳內响起道:“不用怕,刑室就在下层⽔牢旁,我会监视着,保证他们动不了你一头发。”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韩相给拖至牢道的最深处,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块覆在地上的铁板,露出进⼊下层的另一道石阶。两名牢役一菗一抛,韩柏像个人球般沿阶向下滚去,手录脚锁碰着石阶发出混之极的剌耳嗓响。

  三道奇异的真气在体內游走,韩柏不但感不到痛楚,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不过他却装作连爬也爬不起来。

  金成起责怪道:“你们不要那么手重,摔断他的颈骨,你们能否代他画押。”

  一名牢役道:“这小子強壮得很,牢头休要担心。”沿阶下去,喝道:“爬起来,否则踢爆你的⻳卵子。”

  韩柏大吃一惊,暗付不知大汉输进的真气是否能保护那么脆弱的部分,连忙爬了起来。这回轮到金成起等大吃一惊,看傻了眼,奇怪这人为何还能爬起来。

  韩柏趁他们尚未下来前,偷眼一看,原来自己目下站在一个四、五百尺见方的大石室內,除了一张大木台和几张大椅外,十多种不同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墙璧上,一同营造出森可怖的气氛。

  最使人惊心动魄的是在正对下来石阶的那边石璧处,打构排了一列十个不同款式的枷锁,每个枷锁上都用朱红写着名称,由左至右依次是“定百脉”、“不得”、“突地吼”、“着即承”、“死猪仇”、“反是实”、“正与反”、“求即死”、“失魂胆”、“生即死”只是名称已⾜使人心胆俱寒。

  韩柏不知狱吏都是用刑的专家,而用刑除了利用⾁体的苦痛令对方屈服外,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战术,若是浪翻云等⾼手,进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测知对方用刑的⽔准⾼下,半分也不能強装出来。

  金成起的刑道之术,正是附近十多个城县首屈一指的专家,故此何旗扬才不惜连夜赶路,将韩柏送到这来。

  韩柏受到丰盛饭餐的招待,并非金成起有意厚待他,只是要他食体暖后,分外感到被施刑的苦痛对比,这种一软一硬的战术,最易使人屈服。

  韩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韩柏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只见金成起铜铸般的黑脸绽出一丝极不匹配他尊容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张,来!我们坐下好好谈一谈。”

  韩柏受笼若惊,惶恐间给按在长木桌旁的椅子坐下,金成起在他对面坐了,斜着一对眼打量着他,其它四名牢役,两名守在金成起背后,两名则一左一右挟着韩柏,其中一人的脚更踏在韩柏的座位处,十只眼虎视耽耽,使韩柏浑⾝不自在。

  金成起将一张供词模样的文件平放台上,待人准备好笔墨后,轻松地道:“小兄弟,我这人最喜慡直的汉子,我看你也属于这类好汉子,希望你不要令我这次看错了人。”

  韩柏茫然望向他。

  金成起伸手按着桌上的供状,道:“让我们作个易,只要你签了这分供状,我保护直至正式提审前,我都会善待你,我人老了,变得很懒,心肠也软多了,不想费时间对你用刑,只想快点差便算了。”

  左边的牢役大力一拍韩柏肩头,将头凑上来道:“金爷绝少对犯人和颜悦⾊,你是例外的例外了。”

  韩柏眼睛往供状望去,中间的部分全给金成起的大手盖奢,只看到右边写着“犯人韩柏供状”和左边签名画押的空位,供词亦不可谓不短。

  韩柏心想你要用手遮着,內容不言可知,都是对我有害无利。

  站在右边的牢役服侍周到地将沾満墨的⽑笔塞⼊韩柏手里,道:“金爷待你这么好,签吧!”

  韩柏嗫嚅道:“我还未看过…”

  金成起哈哈一笑,将手挪开,另一只手顺带板了一条铜铸书镇,庒在供词和画柙处间的空隙,他似乎是非常爱整齐的人,书镇放得与供状的字句毫不偏倚。

  韩柏的心卜卜狂跳,俯头细读,不一会“啊”一声叫了出来,望向金成起。

  他失声而叫,并非罪名太重,而是罪名太轻,原来状词里竟尽给他说好话,指出他人小力弱,应没有可能刺杀谢青联这等深谙武技之人,故恐别有內情云云。

  金成起和颜悦⾊地道:“看!我们一生都本着良心做事,怎会随便陷害好人。”

  韩柏感动得几乎哭了出来。

  ⾝旁的牢役笑道:“金爷这么关照你,还不快签,我们赶着去吃饭呀!”

  韩柏点点头,提笔待要签下去。

  蓦地大汉的声音在耳內疾喝道:“蠢材!不要签,你画押的一份是真,看到的一份是假的。”

  韩柏吓了一跳,望向金成起,对方一点也不像听到任何异声的样子,道:“不用犹豫了!”

  韩柏眼光移到庒着供状的长方纸镇上去,心下恍然,难怪金成起先以手遮纸,后又以纸镇小心翼翼庒上去,原来是要掩盖下上两张纸的迭口处,当下又怒又惊。

  大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坚持要见何旗扬。”

  韩柏暗叫好主意,因为要何旗扬到这来,是金成起等可办得到的事,故可收拖延时间之效,由此亦看出大汉是极有谋略的人。

  韩柏深昅一口气道:“我要见何总埔头一面,才会在供状押上名字。”

  金成起想不到如此转折,脸⾊一沉道:“你画了押,我立时将何老总请来。”

  韩柏坚决地‮头摇‬。

  金成起大怒而起,喝道:“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大刑侍候。”

  韩柏一下子便给左右两人从座位处小般提起,挪到一个铁架处给绞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刑具对他轮番施为,不一会他⾝上再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可是实际上他所受的苦难却微乎其微,例如当一枝烧红的铁枝戳来,体內由大汉输⼊的真气立时救兵般赶到那里,形成一个隐于⽪层下的保护罩,使热毒不能侵⼊,伤的只是表面。

  每次当被问及是否肯画押时,韩柏的头只向横摇。

  金成起等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这脆弱的小子原来竟是如此坚強。

  金成起老羞成怒,拿起一把斧头,喝人将韩柏的手按在一个木枕上,冷冷道:“你再敢‮头摇‬,我便斩了你的右手下来。”

  韩柏吓得阵阵哆嗦,这并不是真气能抵挡的东西,一时呆了起来,汗⽔流下。

  久违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我才不信,假设不老神仙的人来验,便可发觉你曾受毒刑,残肢断体是不能掩饰的证据。”

  金成起再怒道:“你敢再说不!”

  韩相对大汉已充満信心,咬牙道:“见不到何旗扬,我怎样也不画押认罪。”

  金成起狂叫一声,利斧劈下。

  韩柏吓得两眼齐闭,心叫吾手休矣。

  “笃!”

  利斧偏歪了少许,劈在指尖未端上方寸许处。

  金成起诅咒起来,骂遍了韩柏的十八代祖宗,最后颓然道:“将他关起来再说。”

  韩柏又给掷回了死囚室內,这次大汉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立即循旧路钻了过来,对韩柏的千恩万谢毫不在意,好象这匹事对他是微不⾜道那样,丝毫没有恃功得意之态,他又仔细地审查韩柏的伤势,最后満意地点头道:“好!好!你又过了我的第一关,并不排斥我输给你的真气。”

  韩柏见怪不怪,随口问道:“我多谢你还来不及,怎会排斥你的真气,且即使要排斥也不知怎样实行呢o”大汉两眼一瞪道:“你对自己的⾝体有多少认识,你吃东西*露牵??阒否你的肚子怎样消化食物吗?你的心在跳,你懂不仅使它停止下来?”韩柏见怪不怪,随口问道:“我多谢*慊估患埃?趸崤懦饽愕恼嫫??壹词挂?*斥也不知怎样实行呢o”大汉两眼一瞪道:“你对自己的⾝体有多少认识,你吃东西下肚*??阒否你的肚子怎样消化食物吗?你的心在跳,你懂不仅使它停止下来?”

  韩柏一呆,大汉的话不无道理。

  大汉道:“幸好你的⾝体完全接受了我输送给你的真气,否则你在用刑前便已爬不起来了。”

  韩柏听他轻描淡写道来,却没有丝毫怜悯,心中不由有点不舒服,可是对方终是帮助自己,构竖自己时⽇无多,有什么好计较的。

  大汉忽地神情一动,低喝道:“躺下装死。”也不见他用力,整个人像大鸟般升上门上的壁角,像壁虎般附在那,除非有人走进囚室,再转头上望,否则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小铁窗啪地打了开来,一个牢役看了一番后,才关窗离开。

  大汉跳了下来,落地时铁塔般的⾝体像羽⽑般轻盈。

  韩柏忍不住问道:“以前辈的⾝手,这怎关得着你。”顿了顿再轻声试探道:“你走时,可否带我一道走。”

  大汉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他,表情出奇地严肃道:“你真的想走?”

  韩柏道:“当然!”

  大汉遗:“那你想不想复仇?”

  韩柏苦笑道:“能逃出生天我已心満意⾜,况且我那有本事向马峻声寻仇。”

  大汉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只要你答应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还可以使你有⾜够的能力报仇雪恨。”

  韩柏呆了一呆道:“连前辈也做不来的事,我如何可以完成?”他确是肺腑之言,这大汉不论智计武功,均⾼超绝伦,在他心目中甚至不逊于浪翻云,如此人物也做不来的事,教他如何去做?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有此语,⾜见你非是轻诺寡信的人,才会斟酌自己的能力,反而将逃命一事故在一边。”他沉昑起来,好一会才道:“你知否我是谁?”

  韩柏茫然‮头摇‬。

  大汉淡淡道:“我就是‘盗霸’⾚尊信。”

  韩柏的脑轰然一震,目瞪口呆。

  要知盗霸⾚尊信乃雄据西陲的第一大帮会尊信门创始人,擅用天下任何类型兵器,他的尊信门与中原的怒蛟帮、北方的乾罗山城并称黑道三大帮,⾚尊信在黑榜十大⾼手里亦仅次于浪翻云,声名显赫,为何竟沦落至困在这样的一个死囚牢內?

  韩柏透了一口大气,颤声道:“你怎会在这里?”换了另一人,第一个反应亦会是这个问题。

  ⾚尊信微微一笑道:“你这句话恰好是答案,正因任何人也想不到我在这里,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韩柏灵机一触道:“是否为魔师庞斑?”

  ⾚尊信闪过赞赏的神⾊,和声道:“除了他外,谁人能使我要找地方躲起来?”

  韩柏大奇道:“既然要对付的人是他,我又怎能帮得大忙。?”

  ⾚尊信哈哈一笑道:“⾚某自有妙法,庞斑虽自负不世之才,但总还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便有人的弱点,例如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內正是其中一项,岂知我还有最后一着奇兵。”

  韩柏关心的是另一问题,乘机问道:“庞斑是否真的无敌当世?”

  ⾚尊信微一错愕,沉昑片晌,轻叹道:“庞斑是否真的天下无敌,谁可真的作出答案,不过就我所知所闻的人,或者覆两剑浪翻云尚有可拚之力…”说到这,耝浓乌黑的双眉紧锁起来,苦思而不能自得。

  韩柏待要告诉他自己曾亲见覆雨剑,⾚尊信已喟然道:“我曾和他手…”忽又停下,眼中混集着奇怪的神采,似是惋惜,又似困扰和憧憬,甚至带点惊惶。

  韩柏想说话,⾚尊信作了个阻止的手势,大力一掌拍在自己‮腿大‬上,喜叫道:“是了!他的‘道心种魔’大法非是无懈可击,否则我也不能在他全力运展魔功之际,逃了出来,唉!”韩相对他的忽喜忽愁大感摸不着头脑,傻子看傻子般望着⾚尊信,这曾叱诧风云、威震一方的黑道霸王。

  ⾚尊信苦笑‮头摇‬道:“但这一来他又可因我能成功从他手底逃出,推断出自己的魔功尚有破绽,以他的绝世智能,当能想出补救之法,那时要制他便难上加难了,奇怪奇怪!”

  韩柏目瞪口呆,不知有何奇怪之处。

  ⾚尊信看见韩柏的模样,微笑道:“我奇怪的是他‘道心种魔’大法既成,怎会仍有空隙破绽?”

  韩柏终于找到可以问的话,道:“什么是道心种魔?”

  ⾚尊信双眼一瞪,道:“这事你问起任何人,保证你没有答案,天下间或者只有我一人知晓。”

  韩柏大感兴趣,竖起耳朵,静心等待,一时间将发生在自己⾝上的凄惨遭遇,抛诸脑后。

  ⾚尊信续道:“一般比武锋,下焉者徒拚死力,中焉者速度战略,上焉者智能精神气势,无所不用其极。道心种魔大法乃上焉者中的最上品,*ń簿?褚炝Γ?咕*神有若实质,无孔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想当⽇我与庞斑决战,错觉丛生,故一筹莫展,若非我在败势将成之前,全力逃走,后果堪虞。”

  韩柏心想那一战定是动地惊天,只不知以擅用天下任何兵器的⾚尊信,又动用了多少不同兵器来对抗魔师庞斑?

  ⾚尊信又道:“昔⽇做视当世的蒙古第一⾼手,魔宗蒙⾚行亦精于此法,不过恐亦未逵庞斑的境界。对付庞斑,除非上代的无上宗师令东来,又或大侠传鹰重回人世,否则目下无有能与匹敌之人。”

  韩柏暗自咀嚼,⾚尊信提到令东来和传鹰时,不说“复生”而说“重回人世”提到庞斑时,不说“无有能与匹敌之人”而说“目下无有能与匹敌之人”內中大有深意。

  两人各自沉昑,各自思索,牢房內寂静无声。

  ⾚尊信叹了另一口气。

  韩柏心地极好,反而安慰起⾚尊信道:“前辈何用叹气,只要你一⽇健在,当有卷士重来的一天。”

  ⾚尊信‮头摇‬道:“我⾚尊信纵横天下,显赫一时,早已不负此生,何须強求卷土重来,人生只不过一场大梦,轰轰烈烈⼲个他码的痛快便够了,要知世间事,到头来谁不是空手而去。”韩相愕然,想不到⾚尊信竟有如此襟,暗忖亦是这等怀,才能使这黑道霸王成为宇內有数的⾼手。⾚尊信脸⾊忽转凝重,道:“现在金成起必已遣人往找何旗扬,只要他一到,你便拖无可拖,所以时间无多,你须小心听我说。”

  韩柏呆道:“前辈⼲脆带我逃离此处,不是解决了一切问题?”

  ⾚尊信道:“这一来会暴露了我的行蔵o”沉昑片晌,再叹一口气道:“我本想*饶惴⒁个毒誓,才告诉你我的计划,但想起造化弄人,千算万算,那及天算。”⾚尊信道:“这一来会暴露了我的行蔵o”沉昑片晌,再叹一口气道:“我本想迫*惴⒁个毒誓,才告诉你我的计划,但想起造化弄人,千算万算,那及天算。”

  说罢仰首望向室顶,眼神忽明忽暗,忧喜换。

  韩柏知他有重要的话说,知趣地静待。

  ⾚尊信望向韩柏,闪过欣赏的神⾊,道:“小兄弟!你知否魔道之别?”

  韩柏张开了口,正要说话,忽地哑口无声。原来当他细想一层,虽然在韩家整天韩家兄妹将魔和道两字挂在口边,似乎魔道之分泾渭分明,乃是天下真理。可是这刻员要他说出何谓魔?何谓道?卸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这个似是浅而易见问题。

  ⾚尊信微笑道:“你不知也难怪,天下能通此理者,不出数人。”

  韩柏呆子般点着头。

  ⾚尊信傲然道:“天地万物,由一而来,虽历尽千变万化,最后总要重归于一,非人力所能左右。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生二者,正反是也,魔道是也,人虽不能改变这由无到有,由有至无的过程,但却可把握这有无间的空隙,超脫有无;而无论是魔是道,其目的均是超脫有无正反生死,只是其方式截然不同吧!”

  韩柏眉头大皱,似懂非懂。要知一般人生于世上,其人生目标不外三两餐温,娶生子,有野心者则富贵荣华,至于治世安邦,成不世功业者,已是人生的极致。

  可是⾚尊信显然更进一步,将目标摆在勘破天地宇宙从来无人敢想的奥秘上,所以怎是他小小脑袋能在一时间加以理解的,若这番话的对象是庞斑、浪翻云之辈,又或禅道⾼人,必拍案叫绝,大有同感。

  ⾚尊信耐心解释道:“人自出生后,便⾝不由己,营营役役,至死方休。”接着冷笑一声不屑地道:“那些穷儒终⽇埋首于所谓先圣之言,什么忠君爱国、中庸之道,只是一群不敢面对现实的无知之徒。”

  韩柏心內辩道:人所知有限,终⽇探求生死之外的问题,怎还能正常地生活下去?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尊信正是非常人。

  ⾚尊信续道:“⼊道⼊魔,其最⾼目的,均在超脫生死,重归于一。不过所选途径,恰恰相反,譬之一条长路,路有两端,一端是生,一端是死,如离此长路,一是往生处走,一是往死逃,⼊道者选的是‘生’路,所以致力于返本还原,练虚合道,由后天返回先天,重结仙胎,返老还童,回至未出生前的状态,此之谓道。”

  这番话对韩柏来说,确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听得头也大了起来。

  ⾚尊信这次并没有细加解说,道:“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反,假设生长正,死便是反。,若死是正,则生是反。修道者讲究积德行善,功于‘生’;修魔者讲求残害众生,功于‘死’,其理则一。”

  韩柏大为反感道:“假如修魔也是真理,还有何善恶可言?”

  ⾚尊信哈哈一笑道:“所谓积德行善,又或残害众生,均是下作者所为,从道者或从魔者,当到达某一阶段,均须超越善恶,明⽩真假正琊只是生死间的幻象,这道理你终有一天能明⽩,现在亦不须费神揣度。”

  韩柏想说话,却找不到适当的词语。

  ⾚尊信字字玄机,显示出他过人的识见智能。

  ⾚尊信续道:“魔门专论死地,要知生的过程繁复悠久,男女合,十月成胎,翼翼小心。魔门则狂进猛取,速成速发,有若死亡,故练功别辟蹊径,奇琊怪异、毒辣狠绝,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便需找寻炉鼎,潜蔵其中,进⼊假死状态,一旦播下魔种,由假死变真死,大法始成。”

  韩柏奇道:“若是真死,还有什么成功可言?”

  ⾚尊信答道:“死是真死,不过死的是炉鼎,魔种藉炉鼎之死而生。庞斑魔功上的缺撼,大有可能是炉鼎上出了意想不到的问题,否则他将成魔门古往今来首次出现的魔尊,那时他厉害到何等地步,就非⾚某所能知了。”他不愧智能⾼超,推断出庞斑遇上的问题,有如目睹。

  韩柏噤不住问道:“你为何会对庞斑魔功,知道得这般详尽?”

  ⾚尊信低声道:“这件事天下无人知晓,因我和庞斑关系非比寻常,他乃百年前蒙古第一⾼手魔宗蒙⾚行一脉,而⾚某则属当时中原魔教第一⾼手⾎手厉工的系统。虽同属魔门,但两派的斗争却持续不断,所以庞斑魔功初成,第一个找上的便是⾚某。庞斑此人来历神秘,极可能有蒙古⾎统,这次出来搅风搅雨,亦应是含有报复明室推翻蒙人的恩怨。”

  韩柏呆了起来,想不到个中复杂到这般地步。

  ⾚尊信道:“现在是寅时初,不出一个时辰,金成起会再使人将你提进刑室內。若他们请来了何旗扬,便再无拖延之计。”

  韩柏奇道:“你怎知他们会在一个时辰內来提我?”

  ⾚尊信冷哼道:“这只是刑家小道,对一般人来说,寅时中是睡得最最沈的时刻,意志也是最薄弱,若把握这时间加以拷问,每收奇效。”

  韩柏打个寒噤道:“那我怎么办?”

  ⾚尊信微微一笑,对他作了一番嘱咐。

  韩柏呆道:“这真行得通吗?”

  ⾚尊居还要说话,神⾊一动,道:“他们来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便升上了室顶,移开大石,溜进了邻室去,大石阖上,一切回复原状。

  不一会,牢门打了开来,韩柏又给提进刑室里,何旗扬和金成起赫然坐在刑室中。韩柏给推到原先的椅子坐下,认罪书摊在桌面,笔墨一应俱全。

  何旗扬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是如此一名硬汉,何某好生佩服,现在何某已到此地,你又有何回报?”他纯以江湖口吻和韩柏谈,显是先礼后兵的格局。

  韩柏依着⾚尊信的教导,先叹一口气,才道:“小子虽是无知,却非愚顽之辈,这刻见到何老总来此,那能不立即心死,老总叫我签什么,小子便签什么。”

  何旗扬等大为惊奇,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却如此老成通透。

  韩柏道:“小子无亲无故,生生死死,了无牵挂,不过临死前有一个要求,万望何老总恩准。”

  何旗扬一生无数经历,但却从未遇上一个人如此漠视生死,这若出现在历世情的老人⾝上,还不稀奇,但像韩柏这热恋生命的年纪,竟能有此襟坏,可说闻所未闻,此刻听来心头也一阵不舒服,沉声道:“说吧!只要何某能做得到,一定给你完成。”

  这话倒不是弄虚作假,要知困果循环之说,深⼊人心,即管金成起等害死韩相后,也必会祭祀一番,希望韩柏冤魂不会找上他们。

  韩柏道:“我只要求在死前,能好好餐一顿,睡上一觉,死后留个全,就是如此。”

  何旗扬松了一口气,道:“小兄弟放心,何某保证如你所愿。”

  韩柏再不多言,提笔在供词上画下花押。当下又给送回牢房里,不一会美食送至,韩柏依⾚尊信之言,放怀大嚼,刚放下碗筷,⾚尊信又像泥鳅般滑了过来。

  ⾚尊信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道:“我果然没有估错,他们并没有在饭肴內下毒,这并非说他们心肠好,只是怕事后被长⽩派的人查出来。”

  韩柏颤声道:“那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杀我?”

  ⾚尊信望向室尾那盖长燃的油灯,不屑地道:“这几间死囚室,都是没有燃灯的黑牢,独是这间才点有油灯,其中自有古怪。”

  韩柏道:“难道他们在油灯落了毒?”

  ⾚尊信‮头摇‬道:“若是下毒,岂能瞒过长⽩派的人,这盏油灯只是一个指示工具,当它熄灭时,也是你命毕的时刻。”

  韩柏大为不解。

  ⾚尊信解释道:“他们只要将这囚室的通气口封闭,再用棉布将门隙塞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你活活闷死,事后又可不怕被人察觉你是被人害死的,你说这方法妙不妙!”

  韩柏一阵哆嗦,颤声道:“那怎么办?”

  ⾚尊信哈哈一笑道:“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你小心听着,一会后我向你施展一种古今从没有人敢尝试的魔门大法,此法与魔师庞斑的种魔大法恰恰相反,他是由魔⼊道,牺牲炉鼎,但我的方法却是由道⼊魔,舍弃自*恚?猿扇??Α!*

  韩柏目瞪口呆道:“你舍弃了自⾝有什么后果?”

  ⾚尊信若无其事道:“自然是死得⼲⼲净净。”

  韩柏惊叫道:“那怎么成?”

  ⾚尊信叹了一口气道:“假若还有他法,难道我想死吗?此法之所以从未有人敢试,正在于没有人肯作此最大的牺牲,兼且炉鼎难求,我已走投无路,又见你是上佳材料,才姑且一试,胜过坐以待毙,你若再婆婆妈妈,我便任由你给人生生闷死。”

  韩柏哑口无言。

  ⾚尊信淡然自若道:“我将以移神转魂大法,将毕生凝聚的精气神转嫁于你,并使你进⼊假死状态,至于以后有何现象,又或你是否具能成为能与庞斑撷抗的⾼手,就非我所能知了,好了!留心听着。”

  韩柏还要说话,⾚尊信像有催眠力量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指导着他如何进⼊受法的状态。

  “轰!”

  ⾚尊信一掌拍在他顶门处。

  韩柏立时进⼊半昏的状态,全⾝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骨⾁,似要爆炸,汗⽔狂流。

  “轰!”

  再一下大震,韩柏终于昏过去。 UmUXs.CoM
上一章   覆雨翻云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覆雨翻云,武侠小说覆雨翻云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黄易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覆雨翻云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