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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战族传说 作者:龙人 | 书号:35826 时间:2017/7/26 字数:76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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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族药使鱼双泪⽳道被封,动弹不得,只得任其摆布,听得广风行此言,忍不住道:“此事稍有偏差,就是生死攸关之事,哪能有半点偏差?” 广风行不悦地道:“此事还需你说么?我这么一戳,这么一扣,再于此处一点,即使错了,你又能奈我何?何况你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一边说着,一边或指或掌或拳叩击着鱼双泪的背部。 鱼双泪只觉背上一阵阵发⿇,脑中不由忆起⾝受自己酷刑者痛不生的模样,额头⾖大的汗珠滚滚而出,他忽然脫口道:“即使把真相告诉你们又如何?你们岂非仍是徒呼奈何?” 范离憎心头暗自一喜。 广风行道:“看来我们的推测并没有错,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必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此事查个⽔落石出!” 范离憎道:“我却不信他说出真相后,仍是不能将他如何!”其实,他这么说是为了让鱼双泪有台阶可下,以免对方为顾面子,将心一横,再度一言不发。 鱼双泪还算识趣,自认如果不借此机会吐露真相,只怕会受尽⽪⾁之苦,当下他故作強硬地道:“你们几人的武功不过如此而已,却不知天⾼地厚,想要查清此事,真是可笑!” 言罢⼲笑两声,那笑声实是牵強得紧。 范离憎指着天师和尚道:“以大师这等绝世⾼手,有什么不可刃而解的问题?” 鱼双泪哈哈一笑,道:“与老夫族王相比,可谓草萤与明月争辉!”这一次,他的笑声的确可谓理直气壮。 范离憎神⾊微变,追问一句,道:“族王?你所说的族王是何人?莫非是指使你这么做的人?” 鱼双泪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立时缄口不语。 范离憎心中飞速转念。 他的脑中倏然灵光一闪,当即缓缓地道:“其实,你也不必隐瞒下去了,你所说的族王,就是⽔族之主,是也不是?” 大巨的震愕使鱼双泪脫口道:“你怎会知道?” 话一出口,他立觉不妙,却已迟了。 范离憎心中之震惊其实不在鱼双泪之下,暗自思忖:“此事竟然真的与⽔族有关,鱼双泪是⽔族中人,那么,他一心要找出一种可以助人在⽔中生存的物药,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心中虽有万般念头,嘴上却淡然道:“我不妨直言相告,对于⽔族,本人所知道的绝对比你想象中更多!若不是有备而来,我们又怎么会在深夜出现于这深山老林之中?又怎会从⽔中将人救起?” 他这一番话,连广风行这种久历江湖的人听来也颇为佩服,看似平淡的话,却有着极強的说服力,鱼双泪多半会被其所惑。 果不其然,鱼双泪神⾊突然变得极为复杂,他沉默了良久,方道:“莫非…你是天罪山的人?” 范离憎心中又是一震,但脸上神情却丝毫未变。 他淡然道:“你很聪明,不过,我并非天罪山的人!” 鱼双泪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老夫亦无必要再隐瞒什么了,不错,老夫的确是⽔族中人,本以为除了天罪山外,再无其他帮派知道⽔族的存在!” 范离憎心道:“你这句话本是有些道理的,可惜对于我来说偏偏是一个少见的例外。” 口中却道:“据我所知,⽔族中人的⽔可谓举世无双,又何必要费尽周折寻找什么物药?” 鱼双泪道:“其实,在⽔族中有三种人。一种以⽔为姓,一种以鱼为姓。⽔族中,⽔姓者的人数比鱼姓少,其地位却凌驾于鱼姓者之上。另有一种人既非鱼姓,亦非⽔姓,这就是⽔族的外围力量,因为⽔族中的人女尊男卑,能继承族王之位的,惟有女人,固在地位尊贵的⽔氏中,皆千方百计地养育女婴,久而久之,在⽔族中,女人占了八成以上,这对⽔族之昌盛自是大为不利,为了能使⽔族人丁兴旺,族王便从⽔族之外招揽勇士,但若非土生⽔长的⽔族中人,又如何能像⽔族中人那般⽔里来⽔中去?老夫乃⽔族八使中的药使,自半年前便奉族王之命,来此地设法制成一种物药,可助人在⽔中生存。” 听到这儿,范离憎三人方明⽩其中缘由,天师和尚不解地道:“世间竟有这等奇药,倒也是闻所未闻!” 鱼双泪道:“单单以岸上草虫为药,永远也不可能配出这种药来,老夫断定其中几味重要的药必定来自⽔中…深⽔中的一些草虫,这也许是你们闻所未闻的。这些⽇子,老夫进展颇快,加上又找到了一个天赋极佳的试药人,眼看即将可以大功告成,若不是你们坏我好事,多半…啊哟…”话未说完,他忽然惨叫一声,原来是⽩辰记起自己所受种种痛苦,忍不住重重踢了他一脚,可惜此刻的⽩辰武功被废,虽是全力踢出,鱼双泪却还能消受得起。 广风行打趣道:“原来你这么磨折⽩老弟,本是一番好意,想让他能成为⽔族龙女的快婿。”说完转而面对⽩辰笑道:“若能如此,你受些苦倒也值得。” ⽩辰生豁达,虽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却已谈笑风生:“早知如此,你们若救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的。” 范离憎不觉为之莞尔,他对鱼双泪道:“你们族王让你这么做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选几个乘龙快婿那么简单吧?” 鱼双泪道:“老夫乃鱼姓之人,对⽔族大事,知晓自是不多。” 范离憎冷笑道:“你虽不知,我却知道得不少,如今,⽔族行大事,苦于族中人丁不旺,人手缺乏,于是便想从他处征来可供⽔族利用的人,⽔族终年栖⾝⽔中,岂能无过人⽔?” 鱼双泪不知范离憎竟遭遇⽔依⾐,并曾被迫为之出力,混⼊思过寨中,此刻听范离憎对⽔族中事似乎知之不少,不由暗暗吃惊。 范离憎见识过⽔依⾐与其“笑姐”的武功,鱼双泪所学与她们相比,相去甚远,想必他在⽔族中的地位不会太⾼,再多加问,也未必会有多少收获,当下对⽩辰道:“既然你无意杀他,就将他的武功废去吧。” 鱼双泪的脸⾊顿时苍⽩了,他嘶声道:“我⽔族中⾼手如云,得罪了⽔族中人,必招来杀⾝之祸!” 范离憎冷声道:“你怈露⽔族秘密,已是死罪一条,他们又怎会为你出头?” 鱼双泪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广风行道:“你手段过于忍残,视人命如草芥,未取你命,应感到称幸才是!”言罢暴然出手,只听得鱼双泪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琵琶骨已被广风行捏碎,并随之解开鱼双泪的⽳道。 鱼双泪汗如浆出,刻骨铭心的痛苦让他的脸形有些扭曲了。 天师和尚低声念道:“阿弥陀佛!”略有不忍之⾊。 此地自是再不宜久留,当下,范离憎对⽩辰道: “你以德报怨,留下他一条命,如今武功被废后,自然无法加害于你,但他若是暗中向⽔族传讯,⽔族⾼手如云,你岂非有命之忧?” ⽩辰道:“我自有办法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向⽔族传讯!” 范离憎见对方似乎成竹在,亦不便再说什么,只是道:“此地终非久留之地,你还是早早离去为妙。”顿了顿,又道:“若是回到自己帮中,纵然有⽔族寻你复仇,想必你也多半不会有事的。”他不知⽩辰已被牧野静风驱出风宮,还以为⽩辰仍委⾝于风宮,又恐天师和尚、广风行有所误会,故只是略略提及,以提醒⽩辰。 ⽩辰亦含糊其辞地道:“大概如此吧。” 他不愿说出自己被出风宮,武功尽废之事,他自认为自己的苦难应由自己来承担。 他与范离憎两人皆不了解对方的⾝分,底细,但不知为何。彼此间却有惺惺相惜之感,范离憎不知⽩辰武功已不复存在,心想以⽩辰的武功,对付一个已废了武功的鱼双泪,应不会有什么差错,当下他便对⽩辰道:“在下有一言送与⽩兄弟,不知是否冒昧?” ⽩辰微笑道:“但说无妨。” 范离憎神情凝重地道:“⽩兄弟既然是明珠,又何必暗投?” ⽩辰知道范离憎所指是自己为风宮效力之事,于是也不辩解,只是点头道:“我会记住范兄弟这一句话的。” 范离憎受悟空重托,自不敢有任何疏忽,于是匆匆辞别⽩辰,不顾疲倦,继续向“天下镇”赶去。离别时,范离憎颇有惆怅若失主感,自他降世,⽗⺟便已双亡,姨娘⽔红袖因为憎恨范书,对范离憎亦是忽冷忽热,而且师从幽求五年,更是毫无温情可言,进⼊思过寨后,步步惊心,亦无一人可推心置腹,而他与⽩辰之间,虽然仅是偶遇两次,且彼此间了解甚少,不知为何,却有了投缘之感。 ⽩辰望着范离憎的背影消失于林荫之中,完全无法看见时,方移过目光,落于鱼双泪⾝上。 鱼双泪似乎察觉了危险的气息,停止了呻昑,嘶声道:“你是否在他人面前充作宽容大度,待他们走后,才…才来好好报复于我?” ⽩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道:“你的武功也算不弱了,怎么如此贪生怕死?像你这种人,本不配让我报复!” 鱼双泪自被废除武功后,一直是竭力支撑着才不至于晕死过去,以免做个不明不⽩的冤死鬼,听得⽩辰这一番话,他心神略一松驰,立时昏死过去。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搭于山⾕深处的草庐中,⽩辰正守在他⾝前,鱼双泪甫一睁开眼睛,⽩辰便道:“我的兵器置放于何处?” 原来,叶飞飞赠与他的离别钩已被鱼双泪据为已有。 鱼双泪气息虚弱地道:“你与我一样武功被废,要兵器又有何用?” ⽩辰神⾊一变,怒道:“若是不出兵器,我必将你四肢一一砍断,让你生不如死!” 鱼双泪并不惊慌,他道:“我说便是。前几⽇我发现若有奇草‘不眠草’加⼊药中,必有奇效,但‘不眠草’乃世之珍宝,仅在求死⾕及皇宮中有,皇宮戒备森严,而皇帝老儿万物不缺,自然是无法从皇宮中得到‘不眠草’,于是我就用你的兵器与求死⾕⾕主花轻尘换得一株‘不眠草’。昨⽇你服下的药中,就有‘不眠草’,我本以为这一次也许将可大功告成…啊哟…”话未说完,忽觉右颊奇痛彻骨,不由痛呼一声,原来是被⽩辰重击一拳!⽩辰武功被废后,一直在暗自潜修功力,以求有向风宮讨还⾎债的一天,虽然进展不快,但这一拳仍⾜以让鱼双泪头晕眼花,几致晕绝。 忍痛之余,鱼双泪心中大为不解,暗忖道:“我曾让他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却仍可饶我命,如今为了一件离别钩,竟然怒不可遏,真是匪夷所思!” “离别钩”形状奇特,在江湖中又名声赫赫,鱼双泪自然识得,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之与求死⾕⾕主花轻尘换“不眠草”了,寻常兵器,花轻尘又怎么会看得上眼?然而鱼双泪却不知,因为离别钩是叶飞飞赠送给⽩辰的,所以⽩辰对它倍加珍惜,视如⾝家命。 ⽩辰沉声道:“你之所以如此轻易坦言相告,是>因为你希望我去求死⾕见花轻尘后,将命断送于求死⾕,是也不是?” 鱼双泪默然不语,脸上却有了失望之⾊,想必是觉得⽩辰已识破了他的心思,不会自投罗网,而颇有些失望吧。 “据说求死⾕只有十几人,但至今从无任何人打上求死⾕的主意,江湖中人一直将求死⾕视如死亡之境,只字不提,若不是求死⾕的人从不主动涉⾜江湖,也许求死⾕之可怕,将不在当年死⾕之下!”⽩辰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道:“但我却己拿定主意,必去求死⾕要回属于我的离别钩!” 这虽是鱼双泪所希望的,但此时⽩辰亲口说出此事时,他仍是颇为意外。 “十里幽⾕人不还…但既然连你都有勇气去求死⾕走一遭,我又何惧之有?” 鱼双泪微微冷笑,却不言语。 ⽩辰自然知道鱼双泪之所以能自求死⾕换得“不眠草”并全⾝而返,其中必有玄机,但他却不会向鱼双泪探听什么。 ⽩辰取来那铁链,将鱼双泪牢牢捆在上,鱼双泪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刚要开口,⽩辰已将一块脏兮兮的破市塞⼊他的口中,道:“你先忍耐一阵子,我会回来将你解开的。” 鱼双泪“呜呜”叫,⽩辰已自顾离去了,他挣扎了好一阵子,但⽩辰捆缚得极为牢固,铁链丝毫不见松劲,鱼双泪累出一⾝大汗,却毫无用处,只得罢休。 光从草庐的几个破孔中⼊,周遭很是幽静,只有阵阵松涛之声,以及间或有几声鸟鸣夹杂其中。 鸟鸣山更幽。 鱼双泪却无兴致欣赏这空幽之静界,他全⾝惟有头部可以转动,心慌意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从草庐破孔中⼊的几缕光上,怔怔出神。 那几缕光柱以极缓的速度慢慢偏移,由东向西… 这是鱼双泪一生中过得最为漫长的一天。 终于,夕西斜。 但此时鱼双泪的心中却有些惊惶恐惧之情悄悄而生,并在他的灵魂深处滋生蔓延,他的全⾝开始发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黑夜将至,天气变凉的缘故,后来方知这种凉意是来自于他的內心深处。 他的目光死死落在那几缕夕上,眼神中有了些许绝望,仿佛当最后一缕夕也消失时,他的生命与希望也将随之消失。 但,无论他的目光是多么留恋,那几缕光仍是越来越淡,最后终于从他的眼前完全消失。 黑夜来临!鱼双泪似乎有所惊悟。 莫非,⽩辰要以这种方式慢慢地磨折他,直到他活生生地饿死?鱼双泪之所以在此搭个草庐,是因为这儿从无人迹。 想到这一点,鱼双泪的背上立时有冷汗渗出。 但很快又被由门处灌⼊的夜风吹⼲了,如此⾝上了又⼲,⼲了又,反复几次,鱼双泪几致虚脫。 夜风在林间穿掠,发出惊人的尖啸声,鱼双泪口不能言,只能静静地躺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他又痛又饿又怕,不知过了多久,竟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声夜鸟的尖叫声让他倏然惊醒,他猛地睁开眼来,眼前仍是黑茫茫一片,一切都未改变,以至于让他心中升起另一种恍惚之念:自己是否还活着?当一个人无法感到时间的变化流逝时,他极可能会萌生此念。 很快他再次晕睡过去。 如此反复,却迟迟不见天亮。 当他第四次…也许是第五次…从晕睡中醒过来时,他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口中的破布已不见了,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一惊之下,他立即想到一定是⽩辰回来了。 忍受了这么久,鱼双泪已怒不可遏,他脫口骂道:“臭小子,你竟敢如此戏耍老夫?!” 话音刚落,鱼双泪忽听得一阵“咣当”之响声在⾝侧响起,未等他反应过来,密如雨点的拳脚已向他狂袭而至。 鱼双泪武功尽失,但招式却未忘却,当他发现攻击自己的人似乎亦无內家功力,而且不止一人时,立即下意识地举臂格挡,当他想到自己是被束缚于上时,双臂竟已顺利举起,本没有铁链将他捆缚于上,但同时他又感到双臂虽然抬起,却并不能灵动自如,似平双手仍被一物挟制住着。 他堪堪抬臂格挡,便听得一个耝哑的声音道:“老家伙竟敢还手?” 鱼双泪大惊,因为这本不是⽩辰的声音!正自惊愕时,他的头上已重重换了几拳,腹部又被狠狠撞了一下,鱼双泪“啊”地一声惨叫,重重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那一刹间,鱼双泪才醒悟过来:自己不是躺在上,而是背倚着什么坐着,所以倒下时不是倒在上,而是倒在地上。 “这老家伙不知天⾼地厚,好好教训教训他,老子要让他明⽩在这里是老子说了算!” 拳脚更为猛烈。 不过片刻,鱼双泪已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这时,方听得那耝哑的声音道:“罢了,若将他打死了,⽇后就没有什么可供消遣了。” “是,大哥。”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应道。 鱼双泪只觉周⾝无一处不是疼痛如裂,他试着想支起⾝来,却无能为力,只好平躺于冰凉的地上,心中却很清醒:“⽩辰那小子究竟用什么法子在磨折老夫?这些王八羔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一时间,如何理得清头绪?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并不如何急促,很快,一声“当啷”响后,突然有亮光映⼊鱼双泪眼中,原来是有人推开了一扇门。 鱼双泪只向那人望了一眼,立即惊呆了。 由那人的⾝着服饰看来,他显然是官府的差役。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是一间狭窄的石屋,屋內散发着异样的气味,闻之呕,石室一侧铺着一些稻草,在数尺之外,有四个发蓬松的人半蹲半坐半倚在那里,他们皆是双目微闭,像在闭目养神,更让鱼双泪感到吃惊的是这四人的脚上皆有脚镣,而自己非但脚上有脚镣牢牢锁住,而且手上亦有重重枷锁!他脑中“嗡”地一声响,顿时明⽩过来,这分明是在狱中!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明⽩自己怎么会进了牢狱?百思不得其解,鱼双泪不由用力地摇了头摇。 那狱卒站在门前,大声喝道:“想造反么?吵吵闹闹!” 那四人这才睁开眼来,其中一个道:“大爷,这老头刚刚醒来,忽然破口大骂,说他是冤枉的,又骂当差的诸位大爷,骂得不堪⼊耳,我们几人赶忙劝他,不料他凶大发,殴打我们几人,但他对这牢舍地形不,没能打伤我们,却将自己撞伤了。大爷,往后他若再有这般举止,我们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总不能眼睁睁任他打杀吧?” 那差役走近鱼双泪,用厚重的靴子踢了踢他的,冷笑道:“冤枉你?陈老爷家失窃的金银珠宝被你窝蔵于下,人赃俱获,你还有何冤枉?可恨你这老贼偷了陈老爷的家财,还有心寻醉,我们将你拘来时,你还是醒得不省人事,若是当场就将你斩首,只怕间便多了一个醉鬼!” 鱼双泪吃力地道:“陈…陈老爷?金银珠宝?醉…醉鬼?”说到这儿。他忽然发现自己果然是満口酒气,立时神⾊大变。 他心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一定是⽩辰⼲的!他要让我受尽牢狱之苦,而且这样我亦无法向⽔族传讯!” 想到这一点,鱼双泪又惊又怒,不顾周⾝疼痛如割,半撑起⾝子,道:“我真的是被别人栽赃陷害的!” 那狱卒皱了皱眉头,居⾼临下地望着他,道: “果然是顽固不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离去,边走边道:“你若识趣,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呆上三年五载吧。”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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