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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军事小说 >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作者:随波逐流 | 书号:36957 时间:2017/7/31 字数:76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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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北汉龙庭飞决沁⽔淹安泽,大雍齐王兵败,楚乡侯江哲败走乡里,遇玄于野,时玄沉疴在⾝,哲乃強邀⼊雍军大营,施圣手起沉疴。 北汉亡后,玄奉诏觐见雍帝,帝许以厚禄⾼位,玄辞以忠臣不事二主,雍帝叹息良久,馈金帛田地以绾之。玄受金银而退,遂于灞上设帐授学。玄经学名家,求学者众,且不论门第,教无遗类,门人弟子遍及朝野。 时楚乡侯江哲惫顽,每托病不⼊朝,且多谋善断,朝野皆畏之,然哲深畏玄。玄每登门,必严辞呵责,哲俯首无辩,时人甚异之。或谓琊不胜正之故也。 玄初为晋臣,奉帝命为太原令长史,刘胜甚重之,贞渊十四年,雍受晋禅,刘胜亦自立国主,玄叹之曰:“社稷崩坏,世无忠臣,吾不能改节而事诸侯。”悄然归乡里。后大雍得天下,以富贵招之,玄终不受,虽金银馈赠不绝于道,玄皆以助寒士读书,⾝故仅余赐第三进,蔵书万卷,家无余财,殡葬无钱,人皆叹之。 玄以经学大家名动天下,然事东晋如一,至死不事二君,故立传于此书也。 ——《东晋书-纪玄传》 送走了段凌霄和凌端,我立刻整齐人马上路了,险地不可久留,谁知道段凌霄会不会派出别的⾼手来截杀,再说我已经是満载而归,带回了纪玄和赵梁,让段凌霄铩羽而归,又没有留下不可冰释的深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纪玄受了惊吓,又在病中,不能乘马,我用了特制的物药让他昏睡过去,然后用村中唯一剩下的一辆破旧马车载了纪玄,赵梁则是随车侍奉,就这样赶奔齐王大营。 远远的看见中军大营旌旗密布,我心中就是一阵轻松,还没有走到营门,只见营门大开,兵马如嘲⽔一般涌出,然后就看见齐王⾝着火⾊战袍,纵马而出,我心中一暖,不论齐王情是如何⾼傲骄纵,但是待我却是始终不错,就是如今想起当初在南楚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戏弄于我的情景,也是觉得有趣胜过气恼,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我断然不容别人冤屈陷害了他。 齐王纵马过来,我则是缓缓骑马上前,小顺子早已下马避开,反正只要不纵马飞驰,我也不会掉下去的。两骑相近不到数丈,齐王策马停住,凝神看了我半天,才大笑道:“好,好,看来你跑得是很快,没有受伤,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我几乎是翻了一个⽩眼,说我跑得快是夸奖还是讽刺啊,没好气地道:“那是托了王爷的福,再跟王爷打上几年仗,只怕我就成了最擅逃跑的监军了。” 跟上来的众将相顾愕然,平⽇虽然齐王和楚乡侯总是喜开开玩笑,不过在大场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想不到竟会在营门外笑谑了起来,幸而新败之后,本来就有些忧虑的将士不免担心朝廷是否会有处分,见这两人如此玩笑,倒是心放宽了些。 李显余光瞥见众将都是神情一松,心中一喜,他这些⽇子一来烦恼战败,二来担忧江哲安危,不免心情悒郁,结果令得军中也是气氛紧张,他今⽇借着接江哲的机会故意说上几句玩笑话,果然起了作用,军中气氛大变。他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耽搁,在马车扯着江哲披风道:“好了,我们进大帐议事吧,怎么样,路上可平安么,可有什么斩获?” 江哲让他派苏青一人回去,李显也知道江哲定是想昅引有心行刺的刺客,如今江哲平安回来,他自然想问问捕获了几个刺客,若是收获不小,江哲在大庭广众宣扬出来,也算是鼓舞士气。 我虽然明⽩他的心意,不过总不能说我放了段凌霄和凌端吧,于是只轻描淡写地道:“虽有几个刺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难不成我还带了人头回来么?”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策马走⼊营门,下马直⼊大帐,小顺子带了众侍卫去安排住处,安置纪玄和赵梁不提,呼延寿和苏青都有将职,跟着众将之后进了大帐,安泽战败之后第一次真正的军议开始了。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众将不免有些颓然,但是毕竟北疆多年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次又没有伤及主力,所以众将倒也心平气和。我虽然不是军旅中人,可是对众将的心态倒也明⽩,虽然也为众将胜不骄、败不馁的气度心折,可是想到这是龙庭飞几年来的持续打击形成的结果,也不由心中苦笑。 李显笑道:“我军虽然在安泽大败,可是北汉军也不是没有损失,至少安泽城已经毁掉,而且段无敌所部也受了不少损伤,无家可归的流民更是十数万众,虽然北汉军将流民尽皆撤到沁源,坚壁清野,可是这么多流民,只怕北汉的粮草会消耗的极快,也不见得对他们十分有利。我军虽然落败,可是主力仍在,本王已经发书求援,只需一个月时间,⽔军援军就会到达,到时候我们粮道就会稳固,可以和敌军大战一场。如今敌军已经撤到沁源,那里是北汉主力所在,本王决定在沁源和龙庭飞决战,不知道众将以为如何?” 众将也都知道北汉军已经撤到沁源,若是不进攻难不成还守在这里么,自然也无异议,不过宣松心中却有忧虑,起⾝道:“元帅,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虽然有⽔军援军,可是远⽔不解近渴,安泽和沁源虽然不到百里之遥,却是关山险阻,沿途山路崎岖,从陆路运输粮草消耗极大,如今军中粮草虽多可以用上半个月,后续的粮草只怕不能及时补给,不若主力暂时驻扎在安泽,派一二将领整修道路,阻截北汉军南下道路,等到援军到后再大举进攻,不知元帅以为如何?” 李显听了也知道宣松所说才是行军的正理,可是如今偏偏不能这么做,正盘算着如何措辞,我已经悠然道:“宣将军所说不错,只是我军和荆将军约定会师沁源,如今虽然不知战况如何,可是以荆将军用兵之快,只怕旬⽇之间就会兵抵沁源,到时候若是我大军不到,则不能成前后夹攻之势,若是被龙庭飞避重就轻先击败荆将军,那么这一战才是真得旷⽇持久,虽然如今粮草虽然有些困难,可是还是勉強可以支撑二十天的,至于粮道之事哲愿亲自负责,必不致令大军腹中无粮。” 宣松听了也觉有理,虽然仍然有些不安,倒是主帅和监军异口同声,他又是江哲提拔重用的将领,没有明确的理由,自然也不好反对,就这样决定了大军即⽇北上的战略。不知怎么,宣松偷眼看着江哲若有若无的慵懒笑容,心中泛起一种明悟,似乎有什么谋在展开吧,只不过自己还不够资格知道罢了。 遣走众将,李显皱眉道:“随云,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送上了求援的文书,这两⽇应该可以到皇上御前,可是我军不过小小挫败,为何你要我在奏折里面声称大败,并且大肆索要粮饷援军呢?” 我微微一笑,这个原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李显的好,散布假消息自然是引蛇出洞,不过李显还是不必知道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都不希望李显分心旁顾,再说这种兄弟閲墙的事情参与一次已经够了,我想齐王也不想参与第二次吧。所以只是淡淡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现在朝中有些人不稳,若是军情有变,这些人必定兴风作浪,与其让他们在紧要时候破坏我们的大事,不如让他们早些露出形迹,所以这次既然我们注定要败上几阵,就趁机递上报急的折子,岂不是正好,就是他们耳眼通天,也会上当受骗。” 李显心中一颤,朝中不稳,怎会如此,难道凭着二皇兄的手段还能坐不稳江山,朝中还有何人敢起波浪,秦程两家忠心耿耿,想来想去除非是自己起了反意。他心中浑没有将李康当回事,凭着东川那点人马,而且李康在军中威势远远不及李贽和自己,就是两人手下的许多大将也比李康出众。想来想去,李显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虽然他知道皇上和江哲有过几次秘密的通信,可是他只当是皇兄不放心自己,所以江哲暗中报告军中事机罢了,既然相信江哲不会随便加害自己,所以李显只当不知,对于朝中事情他又是懒得理会,东川不稳之事又只有少数重臣知道,所以李显怎也想不出朝中有何变故。 我看出他心中疑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风大浪,只是戾王、凤仪余孽罢了,还有人趁机攻击殿下,所以皇上不想殿下知道,免得殿下心中疑忌。” 李显听了此言倒是心中一宽,反正这些风言风语从他到泽州统军就没有断过,江哲既然这样说他也就放心了,只是悻悻道:“皇上信不信也无关紧要,只要不妨碍我攻打北汉也就罢了,等到攻下晋,随便皇兄将我撤职还是降罪就是。” 我暗暗苦笑,李显和皇上还是芥蒂难消,不过这个我可帮不上忙,如今能够让李显恢复昔⽇生气,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是也不能不答话,心中存了些埋怨,我故意讽刺道:“哲还以为只有我一人不能看到征服南楚的壮举,想不到殿下也不想挥军南征呢?” 李显一愣,急急道:“什么,你说南征,莫非皇上已经有了这个意思?” 我奇怪地道:“这有什么,等到北汉平后,难道不用南征么,皇上的志向乃是一统天下,岂能让江南在卧榻之侧酣睡。” 李显恍然大悟,怈气地道:“原来如此,征南不知道皇兄会不会派我去,不过到时候也未必没有希望,至少可以让我带一支骑兵去攻打襄吧,毕竟那里我已经攻打两次了,至于南征主力,裴云希望大些,毕竟这几年他都在长江防守,还有,若是东海归降,海涛也有希望,不过随云你怎么不去呢?到时候恐怕皇上不会舍弃你这个大才不用的。” 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北疆若平,大雍基业已经巩固,灭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哲久已无心世事,若是皇上开恩,放我还山,我就回东海,若是皇上不愿意放我,长安也是不错的居处。哲背楚投雍,已经是有负故人,如果再率军攻楚,只怕将来无颜还乡了。” 李显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这种事情都想不明⽩,连忙道:“不去就不去,南楚暗弱,那里还用你出手。” 南楚暗弱,我微微冷笑,前些⽇子传来议和的结果,大雍已经同意南楚不再赔款,以江南的富裕,只要数年就可以恢复元气,若非南楚君昏臣暗,大雍也未必就可以轻而易举平了南楚,何况还有陆灿在,连我都在他⾝上吃了苦头,这个孩子可是不好对付呢。 李显觉出帐中气氛沉闷,转换话题道:“随云你这次自请督运粮草,可要小心谨慎,若是粮草跟不上,只怕你虽然是监军,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心道,粮草不济,不过是活罪难逃,我若是也到了沁源,只怕败战之际,我就是想跑都跑不掉,还是躲在后面好些,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虽然齐王也认为我军还需要一败,可是在他本心,还是希望能够堂堂正正胜了北汉军的,我若是这样说了只怕他会气恼,其实我也很好奇,龙庭飞是否会按照我想的那样行事,我军胜负也在五五之间,不过最好还是落败的好,不然敌军缓缓后退,一城一城的和我们⾎战,只怕我军还没有攻到晋,李康就已经兵庒长安,搞不好南楚也会趁机北上,所以若是龙庭飞真得从沁源败退,我就得重新策划战略了。 在帐內待得久了,觉得有些气闷,想着我的军帐应该已经安置好了,就和齐王告辞,走出大帐,看着昏昏暗暗的苍穹,我心中猜测着,那封告急的军情奏折是否已经到了长安,可是已经掀起了漫天的风浪。 “枕上独眠愁何状,隔窗孤月明。夜深云黯心意沉,寂寞披⾐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成灰,剩有寂寥影。清泪滴尽梧桐雨,又闻声声更鼓摧人肠。” 长安深宮昭台阁內,一个容光绝丽的宮装女子轻抚银筝,低声昑唱这一曲幽怨悱恻的虞美人,虽然是锦⾐⽟食,珠围⽟绕,却是孤寂无依,冷落深宮,那女弹子唱不多时,便已经是泪流満面。站在香炉旁边的秀丽侍女连忙递上丝巾,那女子用丝巾拭去眼泪,道:“婵儿,若是本宮没有远离故土,来到这不见天⽇的所在该有多好?” 那宮女听见主子抱怨,连忙转⾝走到门外,见其他的宮女都离得甚远,才回来低声道:“娘娘,不可多言,若是给人听到传了出去,对景发作起来,娘娘只怕吃罪不起,只要捱过几个月,等到皇上淡忘了那件事情,凭着娘娘的品貌才情,定可以东山再起。” 那女子闻言又是珠泪低垂,道:“想本宮也是世家之女,若是蜀国未亡,就是进了王宮也不会如此轻,如今被⽗亲送⼊大雍內宮,却是受此屈辱。皇上初时待我还好,一⼊宮就封了充仪,虽然是看在⽗亲的份上,可也是颇为恩宠。可是自从司马修嫒被杖杀之后,皇上迁怒我们这些东川世家送进来的宮妃,对本宮⽇渐疏远,前几⽇本宮卧病未能去向皇后请安,不知何人挑唆,皇上下诏责备本宮疏于礼仪,将本宮黜为充嫒,这本是无端的罪名,本宮想着若能消了皇上的怒气,也是值得的,可是自此之后数月都见不到皇上龙颜,就是宮中召宴,也有旨意不让本宮前去。如今这昭台阁冷落凄凉,比冷宮也不差什么,这种凄凉⽇子,让本宮如何煎熬,本宮倒是宁愿真得进冷宮去,等到大赦之⽇就可以回乡见见爹娘。” 那宮女婵儿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口中却是劝解道:“娘娘不用烦恼,前⽇娘娘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不是暗示娘娘说,已经跟皇上进谏过了,说是皇上为了司马氏一事迁怒娘娘有失公正,或许这几⽇皇上就会回心转意了呢?” 那秀丽女子只是低声长叹,她出⾝世家,见惯种种争宠之事,怎相信皇后会替自己出面。主仆二人说一阵,哭一阵,正在肝肠寸断的时节,伺候昭台阁的內侍兴冲冲地奔了进来,在门外跪倒禀道:“娘娘大喜,皇上有旨,今夜留宿昭台阁,宋公公前来传旨,请娘娘准备接驾。” 那女子大喜,站起⾝来躯娇摇摇坠,低声问道:“婵儿,本宮没有听错吧?” 那宮女面上露出喜悦的神⾊,下拜道:“恭喜娘娘,奴婢早说皇上乃是英明圣主,必不会迁怒娘娘的。” 那女子连忙道:“婵儿,快陪本宮去接旨。”说着接过那宮女刚刚用清⽔洗过的丝帕,胡拭去脸上的泪痕,匆匆走出去接旨。在昭台阁正殿之內,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太监正肃然而立,他就是皇上⾝边的亲侍宋晚。这个宋晚其实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相貌端正朴实,一副老实巴的模样,但是只要想到他能够李贽登基之后不到两年之內,从一个原本本见不到龙颜的洒扫太监成了皇上⾝边的红人,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更难得的是,这个宋晚子沉稳端重,虽然受皇上宠爱已不在总管太监常恩之下,却是谨慎小心,绝不轻易得罪人,所以在宮中人缘极好。 宋晚见到⻩充嫒走了出来,他恭恭敬敬地传了旨意,就要告退,对⻩充嫒仍然有些杂的妆扮更是视而不见。⻩充嫒虽然十分欣喜,却不敢失了礼数,接旨之后亲自送他出去,一边送着一边从间取下一块无暇美⽟塞了过去,口中道:“公公乃是皇上近侍,劳烦公公亲来传旨,本宮心中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块⽟佩送给公公闲暇的时候赏玩。”宋晚接过⽟佩,面上満是敦厚的笑容,⻩充嫒这才心満意⾜的停住了脚步。那宮女婵儿却在旁边看得清楚,那宋晚眼神清澈,全然没有贪婪神⾊,心知,这宋晚眼光⾼得很,娘娘的⽟佩也没有被他过分看重,不过她心中有数,宋晚近在帝侧,平⽇想要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娘娘本心也不指望能够收买此人,只要他不作梗就已心満意⾜了。 当夜,李贽果然驾幸昭台阁,这位充嫒娘娘名唤⻩璃,乃是东川⻩氏的贵女,东川第一望族司马氏,排名仅在司马氏之下的就是⻩氏,所以⻩璃⼊宮之后就封了充仪,她相貌不如司马修嫒,但是擅于弹筝,通诗文,情柔顺,所以宠幸不在司马修嫒之下,怎料一场大变,司马修嫒先被噤冷宮,后被宁国长乐长公主杖杀,⻩璃也遭到皇上迁怒,降了品秩不说,还数月未蒙召见。她虽然情柔顺,但是贵族女子的脾气还是有的,不免心中生怨。想不到皇后果然进了谏言,不过两⽇就蒙皇上召见,⻩璃不由喜上眉梢,这夜一小心翼翼,唯恐服侍的不周到讨好,李贽似乎也心有歉疚,也是倍加温存,**过后,⻩璃伺候着李贽用了汤浴,两人才相拥而眠。 四更天时,在外面值夜的宋晚突然匆匆走进寝宮,走到前低声唤道:“皇上,皇上。” 李贽从梦中惊醒,坐起⾝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时候唤醒朕。” 宋晚低声道:“皇上吩咐过,若是有北疆紧急军报,不论何时都要立刻报知,方才是六王爷的八百里急报,我军在安泽大败。” 李贽听到此处已经是出了一⾝冷汗,连忙起⾝下,披上长袍,接过宋晚递过来的军报走到银灯前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神⾊越是沉重,良久才道:“败已败了,如今也只能亡羊补牢,立刻召秦彝、郑瑕、石彧到文华殿议事。”说罢在宋晚服侍下匆匆穿上龙袍,正要踏出房门,李贽突然想起了什么,回⾝看向低垂的锦帐。他的神⾊有些不安,后悔地说道道:“哎呀,朕一时慌,竟忘了这不是乾清宮了。”说罢转⾝回到榻前,低声唤道:“爱妃,爱妃。”叫了几声,见⻩璃仍然沉睡未醒,这才松了口气,道:“下次有事情的时候,若是有宮妃侍寝,记得提醒朕一声,尤其⻩充嫒是蜀人。”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冰冷,宋晚连忙惶恐的谢罪,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当李贽的⾝影消失在门外,⻩璃睁开了眼睛,此刻她额头上満是冷汗,方才宋晚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可是听到军机大事,聪颖的她连忙装作睡,幸而如此,否则只怕李贽会立刻将她软噤起来了,说不定打⼊冷宮都有可能,想到君恩薄如纸,⻩璃不由暗暗饮泣。这时,宮女蝉儿走了进来,婵儿是她⼊宮时带来的侍女,一向忠心不二,所以⻩充嫒也不瞒她,唤她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流泪道:“婵儿,皇上如此猜忌,本宮该如何是好?”那宮女婉言劝解道:“娘娘,天长⽇久,只要皇上知道娘娘的心意,就不会猜忌娘娘了。”⻩璃仍是流泪不止,直到天⾊将明才昏昏睡去。她一睡去,那蝉儿眼中显出冰寒冷厉之⾊,趁着宮中宮女內侍忙忙碌碌的混,她径自走向御膳房,假意说⻩充嫒想吃几道家乡的菜肴,和膳房待之后,便回昭台阁去了,谁也没有留意,她塞给膳房一个老太监一个纸卷。 接下来几⽇,前方兵败之事被李贽君臣掩盖的严严实实,几乎是滴⽔不漏,长安城中都没有一丝风声,只是李贽秘密地调兵遣将,让一些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而与此同时,透过不为人知的秘密渠道,安泽败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东川庆王耳里。李康正在焦急地等待时机,见到北疆兵败的情报心中不由大喜,可是小心谨慎的他没有立刻出兵,毕竟据他多方收集到的情报,这次兵败并没有伤筋动骨。不过他趁机考验了一把锦绣盟的忠心和能力,就是要求锦绣盟调查这次兵败的详情。数⽇之后,锦绣盟呈上的情报让庆王十分満意,不仅将这次兵败的前后经过说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有一些就连李康也未得知的细节都查了出来。霍义禀明那些情报是锦绣盟透过在长安的暗探侦侧到的蛛丝马迹归纳出来的,毕竟齐王的大军将北疆隔绝得十分严密,本无法潜进去探察军情。而李康另外从北汉魔宗得来了一份详细情报,两相对照,只怕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了结安泽败战的详情了。李康更是证实了锦绣盟的能力和忠诚,也渐渐将重要的权力给锦绣盟,毕竟在探查情报上面,锦绣盟有着绝对的优势和能力。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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