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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三国游侠传 作者:三国阿飞 | 书号:38138 时间:2017/8/10 字数:128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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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隐龙居,我吩咐刘纲使人送上⽔果糕点,又照例给他了个眼⾊。刘纲意,下去安排心腹的同门师弟把守大门和院落,又亲自端上各种诸如侯栗、秦桃、芳梨、⾚心枣、藌饼之类的瓜果点心。之后,悄悄退出。随公孙谨一起前来的那少年道童,也自动退到门外守护去了。 然后,我请公孙谨落座。“公孙先生请随意。” 公孙谨向室內打量两眼,道:“飞侯,听说当⽇⽩马、延津之战,你两次以寡敌众,俘获数倍于己的袁军?” 我心:“好汉不当年勇。没事你说这陈芝⿇烂⾕子的⼲什么啊?”道:“其实阿飞不无术,百无一是,全靠了众位兄弟的帮助,惭愧,惭愧!” 公孙箭在旁边站着,道:“是啊,师兄,我就是在延津之战中被飞帅生擒的。当时飞帅的两千虎豹骑,硬是击垮了我们上万的精兵。” 公孙谨叹道:“两千人,击败一万人,还抓了七、八千俘虏,真是奇迹啊!”徐庶冷眼旁观,心:“公孙谨这次主动登门造访,莫非也是为了考察飞兄?”伊籍曾说三家四门內流传新天子已出的神秘言语,所以前有赵楷,后有淳于宾,先后找上阿飞盘桓验证。他一直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此事大有可能。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我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转念一,赵楷、淳于宾都是一见阿飞,便即倾心相助。如果阿飞真是传闻中的新贵人,要过公孙谨这一关,恐怕也不很难。揷口道:“公孙先生此言差矣!以少胜多,并非奇迹,而是人谋啊!”公孙谨转眼看他,道:“哦,徐世兄如何看?” 徐庶道:“飞侯当⽇获胜,我看不外三个原因,一是飞侯兵強将猛,奇谋迭出;二是袁军主将颜良、丑自恃勇力,不明大局,令袁军自阵脚;最主要的,还是飞侯这方上下齐心,顽強奋战,从心上彻底击溃了袁军的斗志。” 公孙谨双眼略略一合,又张了开来,道:“不错,徐世兄言之有。驭下有道,上下齐心,这才是飞侯初临战阵便大展雄风的关键原因。”看了公孙箭一眼“师叔他去年争霸失败,落得⾝亡的凄惨下场,就是这点远不及飞侯。所以,他最终不过是勇将,不能算大将。” 公孙箭眼睛也红了,缓缓点头:“师兄说得是。当年我们苦战五年,不敌落败,退守燕京时,尚余四万余人。袁绍、乌桓、鲜卑联军虽然较強,也不过比我们多出三万人。可是那时我们已经知道必败无疑,因为师叔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子龙将军和我先后被他仗剑赶出大帐,严纲将军強行劝谏,甚至被他一剑刺死…” 公孙谨轻轻头摇道:“精神崩溃是何等可怕!” 我忽然明⽩了,他们正在谈论的,是昔⽇袁绍和公孙瓒的争斗。心:“他们叫公孙瓒师叔?原来公孙瓒也是他们公孙家的人。” 公孙谨转过⾝来,向我道:“飞侯也知道,我三师叔公孙瓒与那袁绍于幽、青、并三州恶斗数载,落败,全家殉难。飞侯在官渡大胜袁军,间接也是为我公孙家报了大仇。” 我道:“袁绍世受国恩,却不思报效君王,反而大兴不义之师,阿飞⾝为噤军之将,岂能不奋力击之?这么做也只是为国讨逆,尽己职责罢了。”我给曹家当差,就得为曹家⼲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别谢了。 公孙谨道:“好一句‘为国讨逆,尽己职责’!哈哈,久闻飞侯志气⾼远,心忧社稷,今⽇一见,果然如此。我公孙谨虽然不才,亦未敢因私情相谢。不过飞侯连败河北名将,我和诸位师兄师弟每闻捷报,都忍不住举杯相贺,心怀大畅啊!”徐庶道:“志气⾼远,心忧社稷!公孙先生真是慧眼,这八字评语,正合给飞侯。”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微笑起来。 公孙谨长长叹口气:“可惜,佩服!” 我疑惑地看看他俩,慢慢坐下。 公孙谨大概知道我不懂,解释道:“像徐世兄这种聪慧机警的人才,世所罕有。我迟到一步,没能前结到徐世兄,让飞侯抢了个先手。实在是可惜,也十分佩服飞侯的识人。” 我心下释然,大感得意。公孙谨那是东北最大家族的领袖人物,这种人全国也没几个,让他佩服,真不是容易的事。当现代人嘛,不能一点好处没有。 公孙谨忽然看到我放在案几的那份地图,扫了一眼,脸上顿时显出一种奇异的神情,问道:“飞侯刚才正和徐世兄谈什么呢?” 徐庶道:“哦,…”看看我。我知道公孙谨內功极深,估计就算不比我強,也属同一个层次。这种人目光的锐利程度达到什么地步,我是心知肚明。他这一眼之下,只怕图中所有细节都已映刻在心中,纵然有少许疑问,回去之后略加思索便全部了然,便故做大方道:“我们正在研究刘荆州的北进计划,刚开个头。公孙先生若有兴趣,不妨一起探讨,我们也可以借重先生的识经验。” “刘荆州的北进计划?”公孙谨双目中神光大盛,透露出无比的关切之意。当即走了过去,拿起那份图谱细看起来。 徐庶看我一眼,对我的大胆豪慡颇感诧异。他虽然智慧甚⾼,但毕竟不了解公孙谨的功力。我点点头,示意无妨。 过了一儿,公孙谨缓缓抬起头,盯着我,道:“飞侯可知道这份计划的价值?” 我坐在案几后面,被他的炯炯目光这么凭⾼俯视,感觉不怎么太舒服,心中却暗暗吃惊,道:“哦,先生以为价值几何?” 公孙谨道:“倾国连城,万金不换。” 我笑了起来:“公孙先生,此乃半年前的计划,现在恐怕已不值这么多了。”一份过期作废的草案而已。 公孙谨神⾊微动,心:“飞侯武全才,果然深不可测。”我这么轻轻一笑,不着意间已经把他故意制造的一个无形控制气场给破坏掉了。他问公孙箭:“师弟,你怎么看?” 公孙箭就着他手看了两眼:“师兄,我和飞帅看法一样,若是半年之前,这份计划当是我军梦寐以求的超级情报,我曹公定然万金不吝。现在我军已取得⻩河主战场的绝对优势地位,即使刘表再攻过来,我们也不怕了。” 公孙谨道:“哦,师弟你也这么看么?”转过头来,目中神光湛然,续问我道:“飞侯是否可以告诉我,贵军是如何得到这份计划的么?我如此绝密的案牍,一定要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能弄到吧?” 我眨眨眼,脸⾊轻轻松松:“我也是今⽇刚看到,具体的嘛,你就得问元直。”把徐庶如何推断,如何落实的情况简略介绍一下。 公孙谨⾝体一震,退后半步,道:“佩服!”他用这种直截了当的两难题目骤然发问,本来预趁我犹豫不决,拼凑婉转措辞的时候,再探测一下我的守本固元的实真功力。但偏偏这份情报并不是曹军探得,所以我完全没有任何心负担。反而徐庶本⾝智力竟然达到这种“运筹帷幄之间,看透千里之外”的境界,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精神微散,运起的目测神功顿时反挫。幸好他没有伤人之念,未尽全力,只是退后半步便化解了反挫回来的力道。这一声佩服,便是我和徐庶两者兼而得之了。 我心里也很佩服,嘴上不能说,但看向他的眼光中已表露无疑,心道:“好一种神功!” 公孙谨点一点头,问徐庶:“徐世兄以为如何?” 徐庶了,字斟句酌道:“这份计划嘛,目前已知的有几个好处,其一,可以令我们了解到刘表大人的情抱负,从现在起对他有新的判断;其二,这是一份详尽的南军北伐军事计划,计划者非常了解自荆至许之间的天时地各种情况,不必一定是刘荆州,任何人从那里进军北方,军队都可以按此线路和分布进行攻击;其三,…”忽然住口。 公孙谨看着徐庶,叹口气,道:“我公孙家族武勇不敢说盖世无双,起码在东北四州无人可及。可惜,因为先天上的原因,代代传人受到本门內功的熏染陶冶,子都是大变。纵然是幼年本具聪明机变、多谋善思素质的才士,习练武功后也变得刚意直,不喜多动脑筋了。唉,说起来,当⽇我三师叔擒斩幽州牧刘虞之后,掌握了幽、青、并三州的绝大部分,控甲十余万,占地数千里,势力之強,远非刚刚巧取豪夺了冀州的袁绍可比。可惜他部下将领多是公孙家的宗族子弟,悍将甚多,却无袁营中沮授、田丰那等智谋之士。加上师叔他为人刚愎自用,所以终是连战连败,直至灭亡。我若当时有徐兄在侧为主谋划,也许我公孙家不至于如此一败涂地。” 我和徐庶都“哦”了一声,我暗暗动心,道:“公孙家的內功能改变人的心,这倒是一种现代没人练成的奇妙心法,定然有已经失传的独到之处。”瞧他随随便便就使出现代尚未见人能练成的顶级催眠神功,我內心深处也是十分震动。若不是我在研习各家各门的內功时对现代心也有所涉猎,了解他这种这时代本没有人懂得的催眠之法,几乎被他所趁,测出我的实真功力。 徐庶受到这位一家之主如此推重,则非常感动,道:“公孙先生,像徐某这种人,世上车载斗量,不可计数。其实城镇乡村之侧,深山大泽之间,豪杰隐士,多有⾼明。” 哎,这话不大对味道,徐庶⼲什么啊?不是要把伏龙凤雏给卖了吧? 公孙谨道:“我也知大贤不名。但如世兄这等人,实是可遇不可求。如有⾼士,愿世兄不吝指点,当趋拜。” 徐庶微微一笑:“天逢世,英杰并生。以先生的慧眼诚心,此事不难。其实珠⽟在侧,先生又何必他求?我看随公孙先生而来的这位小道兄,眉灵目活,机质潜承,先生何不多加调教,以期大器?” 我松了口气,看来巧妙转换话题是徐庶的拿手绝活。 公孙谨听了这番话,苦笑道:“他么…当然有些不同。唉,飞侯,公孙谨僻远蛮民,言语放肆,还请勿怪。” 我心:“说起来你可真的很放肆,不但运奇功试我,还当我面挖墙角。虽然你求贤心切,可徐庶的资料,自然只和我共享,怎么能让你刨了去?”不过我是现代人,自觉资源甚为富⾜,以后大有时间可以慢慢采集挖掘,而且看出这公孙谨颇有雄心,能力也⾜,心里大有惺惺相惜之念,便不怪他,道:“无妨。公孙先生乃丈夫怀,阿飞岂敢以常情相视。” 公孙谨一伸大指:“池兄所言不错,飞侯果然是当代堪可逐鹿问鼎的人物。冲你这句无妨,在许昌,你飞侯的事,就是我公孙谨的事。”顿了顿,道:“刚才徐世兄说到这份情报的价值,第三项忍而未言的好处,定然是飞侯可借此事逃离许都了?” 徐庶未料到他这般直截了当,心:“这不什么都挑明了?” 我道:“公孙先生真是神算。我们刚才,正在研究这件事的可行。” 公孙谨哈哈一笑,道:“神算不敢当。不过是我能解飞侯心中所思所罢了。龙岂池中物,虎自跃深山。站在飞侯的立场,存有此念实在是正常之极。”炯炯目光,又向我来。 我和他这次目光汇,再无前两次的明争暗斗,矛攻盾守,而是同时感受到对方那颗澎湃汹涌、跳动的壮士心灵。 中午,寻常家宴。 徐庶、公孙箭、⻩叙、冯喜以及公孙谨带来的那个少年,众人不分长幼,一齐围坐。 阿樱也难得地出来陪客,她⾝边自然少不了桓袖。 看着大筷吃菜,喜笑颜开的桓袖,我就知道阿樱是她硬拉来的。因为这数月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有外客,阿樱是从不上席的。 桓袖边吃边道:“姐姐,快吃啊,吃完了我们好跟阿飞大哥一起去。” 我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什么,你也去?” 桓袖一副所当然的样子:“是啊,阿樱姐姐出去玩,我当然要跟着了。” 冯喜傻嘿嘿笑着:“嘿嘿,是啊,一起出去玩。喂,小嘴,别抢我的⾁吃。”竹筷一摆,斜切下去。⻩叙拇、食、中三指一缩,刹时自己的筷头已从指间掉了个,从手背上转了一周,复又恢复原样握住:“死大头,哪有?我夹这麦饼呢。快吃,不然不带你出去。” 冯喜哼了一声:“我跟阿飞大哥去玩,谁让你带?” 我哭笑不得,老婆跟着已经难受点,这三个宝贝要再一起跟过去,那就得时刻考虑他们怎么闹点事出来乐娱大众了。 公孙谨很有兴趣地看着⻩叙,心:“他这么翻转竹筷,动作真奇怪,好像是滚刀的心法。难道他竟然是那刀神的传人?” 吃过了饭,命人收拾下餐具,我正向公孙箭代,要他代我暂时陪他师兄坐坐,等我从思忠里看望貂婵回来再一起叙话。忽然刘纲进来报告:“禀飞侯,陈矫、牛金、蔡三位大人求见。” “陈矫、牛金、蔡三位大人?”我好生奇怪,大中午的来我这儿⼲什么? “有什么事吗?” 刘纲道:“他们不肯说。” 我摇头摇,对大家说:“我去去便来。” 出得府门,只见尚书台得力的三位武一字排开,陈矫依旧是那⾝普通官打扮,牛金有三十五岁左右,蔡则大约四十岁,两人都披挂铁甲,站在阶下。瞅我出来,三人一起行礼:“下官等见过护军大人。” 我奇道:“什么护军大人?陈大人,怎么回事?” 陈矫道:“今⽇早朝,陛下钦定鲁山剿匪一事。任命牛金大人为西北剿匪都督,蔡大人为副,飞侯为剿匪营护军,统率噤军中坚、中垒两营剿匪官兵计五千人,今⽇未时(下午两点)军出发。这是军师的令箭,请飞侯接令。”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你们搞什么鬼啊,任命我为剿匪营护军?皇帝、荀彧早朝跟我聊了那么久,一点影子都没跟我过,这儿火燎眉⽑似的就来拉我上路?”也不接那金令,道:“我有点不大明⽩,这是怎么回事?” 蔡脾气比较暴躁,翻翻眼,道:“这里有军师令牌,飞侯还有什么不明⽩的?” 我哼了一声:“军师虽可调动许都所有军马将校,但阿飞现任职司隶府,恐怕军师不能以军令调我吧?而且早间我与军师长谈多时,军师并未到要我随军监军。军师何等样人,岂朝令夕改?” 牛金见不是头,忙道:“飞侯勿恼。飞侯,末将和蔡都尉在许昌虽练兵多⽇,但并无立独领兵出征的经验。这次受陛下和荀军师重命,心中十分惴惴。这都是为了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丞相飞传紧急军令,由军师才奏知圣驾特许,任命飞侯为剿匪营护军,随军前往鲁山剿匪。”有飞侯坐镇指导,我们才能安心工作。 我听到“丞相飞传紧急军令”几个字,顿时知道,再也无法推脫了。这可是曹的命令,不过借用荀彧的名义发给我而已。心中暗恨:“曹啊曹,你就这么喜折腾我?” 陈矫道:“古人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荀军师一贯用兵持重,飞侯当可体察军师的苦心。” 看看牛金还算诚恳的牛脸,我心算了,去就去吧!在许昌闷了这么久,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接过那金箭将令,道:“是北城营么?” 牛金道:“是。” 我道:“那好吧,各位且回,我马上就来。” 陈矫欣然道:“如此下官就回报军师。牛、蔡两位大人先去军营准备出征事宜,飞侯一到,便誓师出兵。” 回到府內,桓袖、⻩叙、冯喜蹲在一边,拿几个石头子在地下玩什么游戏,公孙家那少年站在一旁看。徐庶正小声和公孙箭谈论什么。阿樱和公孙谨则坐在另一侧闲聊。 把随军剿匪的事跟众人一说,阿袖扔了手中石子,当先不乐意了:“我们下午还要去玩呢,阿飞大哥你可不能走。” 冯喜和⻩叙跟着点头,道:“是啊,是啊。” 徐庶瞪了几人一眼:“都住口!你们就知道玩,如此军国大事,岂是胡闹?” 阿樱默然半晌,道:“我去给你收拾行装。”转⾝进⼊內室。 阿袖向徐庶一吐⾆头,道:“姐姐,我来帮你。”冯喜和⻩叙自然也不肯落后,一齐往內室拥:“喂,死大头,你挤着我胳膊。”“小嘴,别扯我新⾐服。”阿袖回过头:“女人家收拾东西,你们大男人跟来⼲什么?”“嘭”的一声,把內室门给关上了。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挤了。 徐庶和公孙箭换一个眼⾊,道:“飞兄,我与你同去,你看可使得?” 公孙谨道:“我看此次出兵,只不过是朝廷显示天威,给予附近的各种势力一点颜⾊看,所以才如此大动⼲戈,不惜使用许都近半数的军队,并令飞侯出面护军,去围剿鲁山区区数百人的一小股⻩巾。如此场面,自然是观礼的越多效果越好。哈哈,如果我没猜错,军中很徐世兄的到来,而皇帝陛下亦不反对。” 我心中豁然,暗:“不错,我说怎么回事呢,应是如此了。曹北进击袁,最担心的就是许都周围一些势力乘机有不怀好意的动静,在远征之前先展现強大的守御力量,确实必要,也符合逻辑。” 公孙箭脸上现出蠢蠢动之⾊:“飞帅,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公孙谨道:“飞侯,⽟公子不在,你⾝边没什么心腹人,师弟他当然应该随行。” 我点点头:“那好吧,公孙从事,你去请徐宣和韩毅两位大人来一趟,我把府中的事情代一下。” 公孙箭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叙看看徐庶道:“徐大哥…” 徐庶制止住他,拉着他和冯喜走到一旁,说道:“现在虽有陛下金口调解,但长沙之围,最终仍需飞帅。我随飞帅走一趟鲁上,多则一季,少则月半,便可回来,然后法与他一起返回江南。你们二人保护阿袖,等我出发后就先行回转长沙,报知桓阶和张太守。” ⻩叙无奈,说道:“可是,大头他不听话…” 冯喜怒了:“小嘴哥,谁不听话?” 徐庶道:“呵呵,是啊,谁说小喜不听话?小喜最喜听阿袖妹妹的话了。” 这话其实是点⻩叙,冯喜不听话,直接拿桓袖去对付他。 ⻩叙心:“指望那丫头去管他?” 冯喜嘿嘿嘿地笑了,说:“就是啊,就是。我最听话了。” 公孙谨站起⾝,道:“飞侯潜踪匿迹许久,终于可以稍舒⾝心,敝人在此预祝飞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我道:“多谢公孙先生吉言。先生要走了么?” 公孙谨微微一笑:“不错,我另有几件事情待办,这就告辞了。飞侯,你我相知莫逆,用心即可,不必送了。”带着那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少年飘然而去。 徐庶道:“飞兄,出门在即,恐怕需要些时⽇才能回来,去和嫂夫人说说话吧。”上前推开堵在门口冯喜和⻩叙。 进了內室,阿樱正默默地着我的征⾐护甲,桓袖在旁边有不、没添地东扯扯西拽拽,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见我进来,桓袖眨眨眼,动动眉,悄没声转过来,贴在我耳旁说道:“姐姐好像有点不开心。”一扭⾝,闪了。 我慢慢走过去,阿樱拿着我的贴⾐软甲,把几片略微歪斜凹凸的甲片用力抚平归,依旧默默无语。 我两只手从⾝后扶住阿樱的肩头,⾝子慢慢贴近她后背。这两个多月将养,阿樱略微胖了些。但她的双肩还是那么柔弱瘦削。 “阿樱!” “嗯…”清新的体香,低低的喃语,起我一阵阵心疼怜惜的冲动。我伸开双臂,虚虚把阿樱⽩皙柔软的脖项圈住,口鼻轻轻在她柔发上磨擦,忘神地说道:“我真不离开你!” 软甲滑落头,阿缨忽然转过⾝,紧紧抱着我的,⾝体没命地扎进我怀里,呜咽着低声道:“我也不让你走啊!”“阿樱,你怎么了?”我大感意外,阿樱格刚強直率,跟我还从来没有过这些小女儿家的举动。 阿樱把头埋在我里,不说话,只是⾝子微微菗动,哭了。 我慌了神,左手拥住她,右手不停地摸抚她头发:“阿樱,你⾝体不舒服吗?” 阿樱一直不说话,过了好大一儿,忽然仰起头,満脸泪痕看着我:“阿飞,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先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昨天还一蹦一跳的要追曹丕,怎么看也不像啊! “是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那位公孙先生说的。最近几天我时不时感觉不舒服,所以刚才跟他闲聊,就请他给我看看。你不是跟我说他医术很⾼明吗,他探了一下我的脉,悄悄告诉我,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哦…”那大概不错了。 池早告诉过我,公孙谨的医道非常了得,这半年许都流行瘟疫,若非他施针用药,全力指挥救治,许都的人要死一半不止。李齐的⽗亲,也是多亏他的药力,才能痊愈。 一时之间,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一个和现代社格格不如,没有女孩愿意接近,从来没有谈过正经恋爱的守拙笨族,居然在遥远过去的时代和一名女子共同孕育了一条新的生命。 阿樱怀孕了! 我快当爸爸了?! 这是真的吗? 阿樱被我的古怪神⾊吓住了,无助地摇摇我:“阿飞,你不喜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迹,柔声道:“怎么,我很⾼兴!”轻轻吻她的额,吻她的眉,吻她的眼,最后,吻她的。 “阿飞,战阵之中,凶险异常,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唉,可惜⽟儿不在你⾝边。” “嗨,没事,这不是还有公孙箭他们嘛!阿樱啊,我这一走,家里就全靠你了。” “嗯,你放心去吧!我一切都小心的。” 阿樱偎在我的怀中,紧闭着双眼,享受我的抚爱。待两相,更是热情起,忘情地探出香⾆,炽烈地回应着。 慢慢的,我们的⾝体都有了反应,我一边按着阿樱的柔肌,一边开始去拉她的罗带… 许都北城的大夏门是所有城门中最宽阔的——它的宽度达到令人咋⾆的七丈四尺。 它也是所有城门中最坚固的——当年为了造这个城门的门,数百名良匠花费了三天三夜。 在许昌百姓的呼声中,五千噤军从这座门中耀武扬威而出。 后军中,我和徐庶、公孙箭并骑而行,⾝边还另外多出一个老朋友,便是池早。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主动向荀彧申请,做了本次剿匪大军的随军医士长,领导十二位军中大夫。 我瞟瞟池早,讥刺道:“池兄,有什么感啊?” 池早洋洋得意地向两旁送的一些妙龄少女妇少挥手致意,道:“哈哈,如今我才知道,统领百万大军,斩将立功,凯旋而归是何等令人开心之事。” 我冷冷道:“是么?就怕一出此门,不得生还啊!”池早道:“哼,别吓唬我,我在许都这许多⽇子,也不是⽩呆的。城中精兵,无过噤军五大步兵营:龙骧、虎贲、武卫、中坚、中垒,龙骧营专护宮城,虎贲营素不轻出,武卫营目前归属司隶府。而剩下的两营中坚、中垒,今⽇却被我们全部携出。以此五千精锐,去打区区不⾜千人的一小股土匪,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道:“就因为如此,我才怕此次打败仗。” 池早见我不像说笑,忙问道:“我知道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那你说为什么我们打不过敌人?” 我道:“说起阵法医术,那我不能跟你比。说到用兵,打了半年的仗,怎么也比你強点。现在我军将士,个个都如你这般,以为败敌取胜如探囊取物。实际上我们除了知道⻩巾首领号称震天熊之外,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此为不知彼;而领军的将领牛金和蔡,一直负责训练龙骧、虎贲两营,从未单独率军经历大战磨砺,而此次他们指挥的却又偏偏不是惯的本营官兵,此为不知己;你老兄精通孙吴兵法,这么一支军队,能打赢敌人吗?” 孙子兵法传到现代,最著名的一句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又不知己,每战必败。池早跟我同为守拙一族,平时还是读点杂书的,何况他精于古阵法,对这话自然不陌生,闻弦歌顿明雅意:“唉呀,早先你怎么不说?我以为可以占点便宜,才主动要求来的。” “哼!”我最反感池早的就是这点,从现代到了古代,他一点没改,还是这样一个贪图眼前小利的家伙。“我不比你,我可一点没来的。要不是出兵前被尚书台那帮人软硬兼施拖下⽔,我乐得在一旁看笑话呢。” 池早眼珠转,审视着我,道:“现在你也来了,即使他们笨,打不赢,你一出马指挥,不就反败为胜了?” 这一说我气更大了:“你说别人笨,我看你才笨不过。他们要肯让我指挥,让我到后军来闻牛屎酸草的熏味?” 池早不说话了。 誓师出兵前,主帅牛金分置五军:前军是蔡先锋,左军中坚营都尉曹遵,右军中垒营都尉朱赞两翼策应,后军是护军阿飞押运粮草,他则自统中军。本来这种安排没有什么不当,但他不该把我放在最没用的后军,还说些“军中粮草最重要,此重任非飞侯无人能当”之类混蛋加级三的庇话,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心中好生不慡。 徐庶淡淡道:“孙子曰: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飞侯本当为主将,却被挤迫来到后军,四营都尉本是平级,今⽇却分出首从,似此将帅定然不和。远途征战,上下离心,不明敌势,不知众寡,兵家数忌皆犯,焉能不败?” 池早道:“徐兄,你这么盼望我军失利吗?” 徐庶道:“并非如此。我心中虽为飞兄不平,但只要飞兄护住粮草不失,纵然这次围剿打了败仗,前军、中军、左军、右军都有责任,惟独飞兄毋须担忧。”他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份地图:“你们来看伊川的地形。” 我看看他,心:“就这么一儿,你就把伊川的地形图给画出来了?”怀疑地接过那地图,张了开来。却是一份草图。 徐庶道:“说句心里话,虽然我和上淮子徒情很深,但我对这次的行动却十分欣赏和担心。” 大家互看一眼,池早道:“什么叫欣赏和担心?” 徐庶道:“你们看,伊川、临汝一带,西为函⾕关、潼关,北接洛,南探襄城、郾城,东面则遥控虎牢,地位置十分重要。如果把洛、长安、陈留、许昌四地看做一个人的四肢,伊、临之地就是这个人的心脏。我很了解上淮子徒这个人,非常有煽动力,他的队伍人数虽然不多,却极能闹腾,现在他们虽然暂时偃旗息鼓,半声不吭,一旦仓亭大军北渡,嘿嘿,那我们的大后方就非常热闹了!” 我道:“嗯,我在官渡前线的时候,就知道陈、洛之不稳,仅亚于汝南地区。所幸河间太守魏种极有胆魄,在夏侯惇将军的援助下主动大胆攻击那一带的袁军,吓住了当地的豪強,才没有闹出大子来。丞相大人也一直为此地的情况烦恼。所以这次荀军师派遣大军,一定要平了鲁山之贼,扫除心腹大患。” 徐庶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看看池早和公孙箭,微笑道“其实以飞侯威望若強行夺权,谁敢不服?不过牛、蔡等将,都是曹公亲自挑选守卫京师的大将,在守御方面必有自己的特长。眼下咱们且忍一时之气,我只要不中敌人特别奷计,即使吃了败仗,我军实力也不致大损。而败军之将不言勇,到那时飞兄再军中夺权,自更顺成章,人人服贴,如此当有胜敌良机。” 公孙箭连连点头,池早道:“那帮小子没一个有头脑的,万中一了敌人奷计呢?” 徐庶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啊!不过,这里的⻩巾再如何厉害,也不过千人。当⽇飞侯曾以单人之力攻破平舆,走刘辟龚都的数千军马。伊川现在这点⻩巾又算得了什么?” 我心:“你有意到我迫刘辟撤离平舆,难道是让我动这个故伎重演的念头。”兵无常势,⽔无常型,这是不能被束缚住手脚的。道:“徐兄,如是遇上上淮子徒,我该如何应付?”他可是你的老人。 徐庶道:“两军对阵,不论私情。不过,如果可能,请飞兄生擒于他,小弟也许可以劝劝他。” 我点一点头,这还差不多,就这么着。 军行两⽇,来到郏城。这是一个数千人的小城,县长名为常林。得知大军过境,恐惊扰百姓,竟下令四城紧闭,不纳一卒。 牛金和蔡在许都时因官卑职轻,而荀彧又约束甚严,只得小心做人,不能为所为。如今好不容易单独领军自己说了算,不料半路上就吃这么一大瘪。牛金心中大怒,暗你不过一个小小郏城长,论品级论庶嫡,你哪点比得上老子,居然就敢如此无礼? 大军停在南城下,士兵们议论纷纷,愤愤不平。嘈杂声越来越大,自下而上,什长、都伯、司马,加油添醋,互相传染,最后营中大部分将佐都开始火冒顶梁。 蔡扬刀叫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弟兄们,跟我去打破城池,杀了这狗官。” 中坚营都尉曹遵也是个莽夫,闻言立刻响应:“冲啊!”一战马,就跟着蔡向着郏城南门冲了上去。 中垒营都尉朱赞是少数还能保持清醒的⾼级将领,见蔡、曹二将如此鲁莽,大吃一惊,急忙向牛金道:“都督,请立刻制止蔡都尉和曹都尉,万万不可如此。” 牛金心:“且不忙唤回他二人,吓一吓这小县长,也许他就开城了。”所以也不他,沉着脸不说话。 朱赞眼瞅着二将冲上城前的一座土山,却是毫无办法。噤军五营中,中垒排名最后,他的话对那两个正自发怒的骄横同僚本无效。 蔡、曹二将边冲边大声狂喝,但直到他们冲下土山,冲到城门边上,城上依然毫无动静。 二将心中无名之火然而起,熊熊燃烧,现在已经是五雷神暴跳,真以为我们不敢攻城吗?蔡看准城门的门环,催马而过,一刀劈去。 只听“喀喇”一声响,左门上那斗大的铜环已经被他斩断大半。 曹遵从马鞍后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向城上一个大巨的护梁去。但见一溜黑光闪过“叮”的一声,箭已中木梁,箭⾝摇晃两下。 ⾝后曹家众官兵齐⾝喝彩,恍似他二人已经斩杀了敌人大将一般。蔡、曹二将更是发了,一刀一,对准那城门,又是一阵“哐哐哐”地砍扎。 朱赞心中直叫苦,因为他发现后军此时也已赶了上来,主将阿飞带着几个左右慢慢向前方行来。忙低声对牛金道:“都督,官渡亭侯、护军、司隶校尉阿飞大人到。”他特意把“护军、司隶校尉”几个字加重语气。 牛金一惊,満腔怒气顿时消了一半。阿飞是此次行动的护军,负责监视军中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大将。而且他现任司隶校尉,督察推举百官,查捕京师以及附近州郡奷琊和罪犯,现在自己这几个⼲的,正是他专业对口的好事。急忙大叫:“蔡都尉,曹都尉,快快回来,本督有话要讲。” 蔡和曹遵这时也发怈得差不多了,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知道这地方毕竟还是自家的城池,总不能公然打进城里去。城中到现在也没敢有什么反应,感到甚是満⾜。都督牛金在后面一喊,正是时候,俩人对着城门怒呸一声,骂道:“全是缩头乌⻳。”圈回马头,趾⾼气扬地驰回。 最后这句骂辞惹出问题,二将刚奔上城前土山,忽听⾝后有人断喝一声:“这就走了么?还你的箭来。”城上一人轻轻一伸手,已拔出护梁上那支箭,铁弓一展“嗖”地一箭,直冲曹遵后脑飞来。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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