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饶雪漫短篇作品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短篇文学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饶雪漫短篇作品  作者:饶雪漫 书号:39601  时间:2017/9/6  字数:7450 
上一章   青春底站    下一章 ( 没有了 )
  序言青舂立此存照

  2010年11月,我们在‮京北‬拍《胆小鬼》。

  对我们来说,那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豪华拍摄,一组五人的摄影师,二十人的工作团队,每天从早晨六点多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作为编导的猫猫和悄悄还要修订第二天的计划,都是凌晨两三点才能短暂地昏死在上。

  拍到第二天,一个摄影助理就因为胃痉挛倒下。拍完之后,秦猫猫回到南京倒头大睡了三天,险些错过了一场重要‮试考‬。那以后我叫她来‮京北‬,她死也不来了,这段经历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噩梦,需要大量旅游购物扇贝海鲜来填补。

  尽管如此,其实我是想说,正因为如此,《胆小鬼》成了我们最深刻的记忆。“漫电影”这个词,好长时间我都不敢再去碰,并不是惧怕辛苦,而是害怕指尖轻触,就会打碎了一个好不容易编织起来的透明美梦。

  其实我们拍过很多的“漫电影”大多收集在我那些命运多舛的杂志里。它总是杂志里最受的栏目,也总是随着杂志的突然停刊而夭折,变成一个重重的惊叹号,成为许多读者的遗憾。

  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将它们合订成集,我想感谢敢想敢做的女人夏果果,感谢时代华语的编辑俊萍,是你们的工作,让这一本书的出版成为了可能。

  当然我还有想感谢的其他人,这些年我们真正相濡以沫。拍摄是最辛苦的工作,而我们凭借有限的人力精力,吃了无尽的辛苦,拍出过很烂的片子,也有过成功的佳作。最重要的是,我们尽管笨拙,尽管势单力薄,却真的实现了很多女孩发光的梦想。

  其实在这本书所有的照片里,最先被拍出来的是《底站》。那是2006年的夏天,我们在炎热的南京。我、海燕姐、悄悄、茉莉,四个傻大胆的女人,因为想拍一个和公车有关的故事,居然真的从公公司租到了一辆行将退役的公车。那时候我们没有拍摄计划,就要几个模特在公车上上上下下,摆出各种惆怅的姿势——上天保佑,我们居然成功了,那一辑照片现在看起来仍觉得美。

  那是青舂被定格留下的影像,哪怕场景简陋,哪怕妆容模糊,哪怕表情僵硬,哪怕穿的只是⽇常⾐裳——单反相机“咔嚓”一声,似乎有影像之外的东西被挽留;那留下的,到底是什么呢?

  对于海燕姐来说,《底站》留下的恐怕是烦人的记忆。因为那天中午她给大家买的午餐是麦当劳,而司机不吃汉堡,就一直在喊饿,可是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实在是没地方再变吃的出来,只能一边忍受着司机的叨叨,一边对摄影师说:“快点拍好不好?”

  我记得,拍《暗恋是出室內剧》的故事时,楼上意涵在拍,楼下海燕姐在和咖啡馆的工作人员花言巧语:“马上就拍完了,一定把你们的名字放在杂志上!”

  我记得,拍《一定要善待独角兽》的故事,是在一个‮大巨‬的被废弃的游乐园,因为下了雨,地上満是污泥,摄影师的车陷进了泥里,演员张嘉倪最后只能被助理从车里背出来,方悄悄穿坏了一双鞋。

  我记得,拍《⽩⾐飘飘的年代》的那天,是那年‮京北‬最冷的一天,气温达到零下十二度,演员的美瞳摘下来,没地方放只好放在矿泉⽔的瓶盖里,等重新拿起要戴的时候,已经被冰冻牢了。

  对你来说呢?

  当你看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是多大年纪?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我知道,你曾被一些故事一些图片打动,所以,你一直在心里为它们留了一个柔软的出口。

  我呢?

  当我再次一帧帧翻阅这些照片时,骄傲和遗憾都无处躲蔵,而我最想说的是:

  对不起。谢谢。我爱你。

  这一次,我们重新编写了故事,终于可以弥补原来杂志空间有限的缺憾,让这些图片以更完整的方式,呈现在你们面前。

  那些年,我们曾一起做梦。只要还年轻,这梦总要一直做下去。

  把曾经做过的梦保存在摄影师的神秘盒子里,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吗?

  光影为证,青舂立此存照。

  堂子街的女孩们

  编剧/导演:秦猫猫

  摄影:王⽟文

  造型师:艾闻

  演员表:

  徐乐饰乔俏俏

  康璐洁饰常媛嫒

  周游饰关知枝

  常媛嫒很想问问王菲:他们在你眼眶涂上黑油彩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你真的喜别人把你的眼眶涂得黑黑的吗?

  还是你只是因为他们喜你才这样做;或者,你知道只要是你——无论如何,别人都会喜的,对不对?

  ——常媛嫒脑残的例证之一

  常媛嫒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她买‮袜丝‬的时候却骄傲地问别人:“有我穿的尺寸吗?”

  ——常媛嫒脑残的例证之二

  常媛嫒不认识囧字。她以为那是一张流行的漫画。

  她把囧字里面的口加上了两颗虎牙,签完名都画上一个带虎牙的囧字,作为自画像。

  ——常媛嫒脑残的例证之三

  (1)

  关知枝说:“随便。”

  关知枝什么都随便。

  他要是知道随便“随便”会惹上许多⿇烦,也许他也不会随便“随便”的。

  关知枝不管走到哪里,在做什么,都在嚼着口香糖。

  一定是薄荷味的,这让他看上去很酷很清凉。

  打球的时候,不管是篮球还是桌球,他一边嚼着一边奔跑和推杆;吃饭的时候,他一边嚼着一边咽米饭;说话的时候,他一边嚼着一边说话;只有笑的时候,他没法嚼。

  他只好停下来,对你嘿嘿嘿地笑。这个时候,他除了弯弯的嘴巴和弯弯的眼睛,面部的肌⾁才会真正地安静下来,像麦当劳叔叔一样安静,让你情不自噤地想坐在他⾝边歇那么一会儿。

  他‮试考‬的时候也嚼口香糖。他慢条斯理地把口香糖取出来,剥开口香糖纸,把长条状的口香糖卷起来,像卷一张奖状一样一丝不苟地卷好,塞进嘴里。糖纸就那样放在桌子上,有时候,监考老师会自以为是地跑到他⾝边,瞄瞄那些糖纸,甚至没收,放在光下细细地查看,可是上面是没有小抄的,从来没有过小抄。

  老师有时候真的很好笑,他们自己就爱鬼鬼祟祟和装神弄鬼,还以为别人也在装神弄鬼呢。

  关知枝除了爱嚼口香糖之外,还爱说“随便”

  “关知枝,你和常媛嫒同桌,可以吗?”

  “随便吧。”

  “关知枝,你回答问题的时候能不能把嘴里的口香糖先吐掉?”

  “随便吧。”

  “关知枝,我别这个夹子好不好看?”

  “随便吧。”

  “什么随便啊,人家问你呢!”

  “随便,就那样。”

  关知枝很特别。

  除了因为他爱嚼口香糖和爱说“随便”之外,还因为,他和乔俏俏好。

  乔俏俏实在是太漂亮了,她不穿最流行的那种⾐服,除了校服,她穿的都是很像校服、但是比校服好看一百倍的那些⾐服。

  红⾊的格子你裙,半截的⽩⾊袜子,一双很的球鞋。

  常媛嫒都超爱的款式。

  虽然关知枝嘴上对她的评价除了“随便”还是“随便”但是常媛嫒知道,乔俏俏从来不随便,她连别着的发卡都和球鞋的鞋面一样,是粉红⾊的。

  常媛嫒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像被一细长的黑⾊铅笔戳了一个洞一样的疼。

  每天晚上,乔俏俏就坐在关知枝的后车座上,他载着她一起回家。

  他的车是那种很老很老的款式,像常媛嫒上幼儿园的时候爸爸骑的那一辆,那时候龙头上总是挂着一大摞烧饼,就连常媛嫒的手里也捧着一个,她的校服裙子上全是芝⿇碎屑,常媛嫒盯着它们,期待着从路边的井盖上碾过去之后,那些碎屑奔奔跳跳地从她的裙子上滑落的样子。

  她实在是太喜那辆自行车,以及车轮碾过井盖时那一声闷闷的“咣咚”声了。

  因为太喜所以没办法不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俏俏的开心肯定不减当年的常媛嫒。虽然她不吃烧饼,但是她编辫子,一边编,一边唱歌。她的声音非常动听,就像那个唱歌的陈绮贞,她连发型都和她一模一样。

  她抓起一缕颈上绕的长发,一路编织,歌声飘起来,飘在常媛嫒的头顶上,她的手指里,她背上沉沉的书包和背脊的空隙里,挥之不去。

  “吃掉你的坏情绪,吃掉你的坏脾气,

  一口一口一口一口,吃⼲净,

  我要吃掉你的坏情绪,吃掉你的坏脾气…常媛媛!”

  歌声由远及近,常媛嫒⾝不由己地加快脚步,可还是被她认了出来。关知枝眯着眼睛蹬着车,终于经过常媛嫒⾝边的时候,她听到了“咣咚”的声音。

  车轮碾过了一个井盖。

  坐在后车座上的乔俏俏下巴微颔,又恢复正常,表情像一颗滑进一个小泥坑又滑出来的弹珠似的,快活极了。

  她⾼兴地对常媛嫒挥挥手:“再见!”

  她的笑就像夏天的一枚小⽔,突突地冒着清凉的气息,没法不感染常媛嫒。常媛嫒听见关知枝在纠正她:“她叫常媛嫒!”

  随便吧,叫啥都一样。

  常媛嫒心里动地说。

  她买了两块钱的芬达,揷上针一般细的昅管,一边艰难地昅着,一边提着两碗凉粉,慢慢地踱进爸爸的店里。

  他正在给孙叔剃头。孙叔是店里唯一的客人。

  淡⻩⾊的剃刀,在孙叔的发梢滑过,碎头发掉了下来。老式的剃刀发出很大的嗡嗡声,像极了雕刻师傅手里的那把刻刀,一点点地磨着她的耐心。收音机里的⻩梅戏节目放起了《打猪草》:

  “郞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丢下一粒籽,发了一颗芽,

  么杆子么叶,开的什么花?

  结的什么籽?磨的什么粉?做的什么粑?

  此花叫做

  (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喂)

  叫做什么花?”

  常媛嫒听了一会儿,走过去把台式风扇开得更大一些。

  他仍然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活儿,说话声音也不轻不重:“回家写作业吧,我一会儿也收工了。”

  常媛嫒提着空芬达瓶,路过孙嫂的小卖部,把空芬达瓶放在了门口的电冰箱上,几步跨出了堂子街。

  乔俏俏和关知枝都很特别。

  常媛嫒和他们相比,就显得很普通。

  关知枝说,常嫒媛是脑残。

  因为,有一天她说:“男人不穿⾼跟鞋是不是因为⾼跟鞋没那么大码?”

  还有,班级组织去秋游的时候,大家一起看⽇出。常媛嫒睡満前半场,太当空照的时候才醒来。

  大家说:“常媛嫒快看,⽇出!”

  常媛嫒不満地说:“这明明是⽇、出、了,怎么会是⽇出。”

  常媛嫒被全班同学一起封为“脑残”奇怪的是她不说火星文,也不觉得自己是火星来的。

  虽然她数学每次都可以考到一百五十分,还得了奥林匹克奖,但是她也提不起劲来。

  她很自卑,因为她的名字看上去像是错别字;因为她喜的男生有一个陈绮贞那一型的女朋友;因为她只有一米五八⾼;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住在堂子街,她爸爸快六十岁了而且开每次五块钱的剃头店;因为她好不容易攒零花钱买了一双⽇本进口的红⾊‮袜丝‬,可是她没勇气穿。

  这些都是常媛嫒的秘密。

  (二)

  常媛嫒不承认自己脑残。

  她说又不是所有九○后都脑残。

  但是她有时候就是有点脑残,特别是爱上了一个随便的男生之后。

  常媛嫒抿着嘴,抱着半瓶没喝完的芬达,在树荫下睡着了。

  她的膝盖上摊着关知枝的作业本和她的作业本,她的卡通表被解下来放在一旁,解放了洁⽩的手腕,被她自己用草编了一个手环带上去。

  如果她醒着,一定会觉得很别扭很庠庠。

  可是她睡着了。她的眼睑处,有几淡蓝⾊的⾎管在突突地流动着,暗示着她正做着一个烈而膨的梦。

  关知枝和她挎着小篮,来到田野里。

  她‮头摇‬晃脑地唱起来:“郞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丢下一粒籽,发了一颗芽”关知枝附和着她,把一颗籽丢进土壤里。

  那颗粉红⾊的籽刚刚被埋进土里,她还没来得及唱出“么杆子么叶,开的什么花”乔俏俏穿着一⾝粉红⾊的⾐裙忽然出现在他们⾝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大喊了一声:“常媛嫒!”

  她吓醒了。

  虽然是背光,她还是清楚地看清面前的是关知枝,正伏下⾝子视察満脸口⽔的她,鼻头上一颗⾖大的汗珠摇摇坠,在他说话的同时滴到常媛嫒的脸上:

  “脑残妹,抄好没?”

  常媛嫒来不及擦掉汗⽔,就端坐好,把作业本给关知枝。

  “是舂梦吗?”关知枝把她握着的半瓶芬达拿过来一饮而尽。他穿着球服,前后背都是的,一⾝浓烈的汗味,还真不是盖的。

  “不要瞎说!”常媛嫒让眉⽑紧紧地皱起来,如果她不这样做,她就要笑出来了。

  常媛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所有她喜的东西时,不管场合多么不对,她都可以笑出来——特别是不加控制的时候。

  所以,跟关知枝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要拼命注意时刻紧锁着眉头,这样,等关知枝走了,她又要花很久时间去解开那把冻住的锁。

  “你没看报纸吗?科学家最近研究出来,通常人们睡着时张着嘴都是因为在做舂梦。”

  常媛嫒“啊”了一声,惊恐地胡擦拭嘴角的口⽔和汗⽔。

  关知枝笑得全⾝的汗⽔都落得差不多了,连树上的树叶都在抖动。他费力地说:“脑残!”

  常媛嫒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几乎快哭了。可是看到关知枝笑得那么开心,她又忽然好想笑,为了逃避这个尴尬的时刻,她只能在关知枝‮腿大‬上踢了一脚,继续皱着眉头。

  关知枝忽然捡起地上的粉红⾊手表,说:“你的表掉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自然而然地把表盘放在常媛嫒的手腕上,然后,替她戴上。

  常媛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关知枝的指甲滑过她手腕上最內侧的⽪肤,让她的心顷刻变凉了一大半。

  等关知枝把细细长长的表带塞进那个小孔里抚平之后,她跳了起来,又踢了他一脚,飞快地跑了。

  她跑回家的时候,心脏完全已经跳到后脑勺的位置,啪啪啪地响着,像要敲开她的头骨似的。

  爸爸正把凉粉往桌上放,对她说:“开饭。”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们为什么要住在堂子街?”

  “没有为什么啊,一直就住这里。”

  “那你为什么只会剃一种头?”

  “天热,老平头凉快嘛!”

  “可是冬天你也只会剃这种啊。”

  “咚!”凉粉碗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常媛嫒“哧溜哧溜”昅完了最后一条凉粉,躲回房里去了。

  常媛嫒家在堂子街和外面的宽马路接的拐角处,打开窗户,手臂撑在窗台上,吃力地回头望,就能看到一整条老街。

  这个时分,整个堂子街,都像被没有气泡的芬达汽⽔淹没了,只有⾼⾼低低的屋顶上,才露出一些‮实真‬的灰⾊和淡淡的铅⾊,其余格子一般的老房子,都好像已经先睡进夜里去了一般,连呼昅都不呼昅了。

  楼下的⽔果摊的阿兰,在和宽马路那边送快餐的四川仔接吻。

  四川仔⽩皙,很瘦,不如阿兰⾼,他费劲地踮起脚,阿兰站在満地切开的、没切开的一整摊子红红绿绿的圆滚滚的西瓜旁边,好像在忍住笑,腔剧烈地抖动着。

  常媛嫒轻轻地合上了窗,倒在上铺着的散发着淡淡汗⽔气息的草席上。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地方。堂子街,总有一些带不走,改变不了的东西在她⾝上作祟着。

  就像她一看到关知枝,就忍不住笑一样。

  那天晚上,爸爸提着收音机,去孙叔家纳凉了。

  常媛嫒把那条洗过好多次却从没穿过一次的红⾊‮袜丝‬取出来,套上它,再穿上晾⼲的校服裙和⽩衬⾐,走了出去。

  她去了台球厅。

  她満脑子都是关知枝那双替她戴上手表的手,那双手。

  天气太热了,台球厅搬到了露天,搭着一个简陋的棚子,灯光像烧焦的纸片一样昏暗。常媛嫒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关知枝,天气燥热,他皱着眉头,一边撩动着自己的⾐服,一边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

  常媛媛跑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中捏着一。她小心翼翼地着,像冒着踩地雷的危险一样,颤颤巍巍走到了关知枝的⾝边。

  她问他:“要不要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褶皱的小馄饨一样的五元钱,丢给她说:“算我请。”

  这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笑,她把五块钱重新塞给他,把手里的冰递过去,慷慨地说:“我请啦。”

  关知枝接过它,说:“随便吧。”

  她⾼兴得笑得咯咯咯咯响。关知枝咬着冰,含含糊糊地说:“谁挠你了?”

  她觉得这句话有种不寻常的幽默,笑得更加大声了。

  后来,关知枝也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地说:“你害得我把口香糖咽下去了,是真的。” umUxs.Com
上一章   饶雪漫短篇作品   下一章 ( 没有了 )
您目前阅读的是饶雪漫短篇作品,短篇文学饶雪漫短篇作品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饶雪漫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饶雪漫短篇作品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短篇文学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