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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 作者:池秀贤 | 书号:39699 时间:2017/9/7 字数:9170 |
上一章 第7章 恐怖的粉红女郎登场了 下一章 ( → ) | |
⺟子二人有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不过本没有⺟子重逢后的喜悦,连一丁点的动也没有。老女人凝视着自己一生中最伤脑筋的小儿子,浑⾝发抖,善宇则避开⺟亲的视线,低头不语。 老女人注视了儿子一分钟,然后抓起旁边的坐垫朝小儿子扔过去,以此作为词。 “你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満意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你⼲什么啊?自己办了退学手续?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善宇没有躲避飞过来的坐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就算飞过来的不是坐垫,而是花瓶,他也不会躲,只会沉默地承受。⺟亲的情绪越动,善宇的态度就越平静,而他这种充満了敌意的沉默只会越发助长⺟亲的怒火。最后,她歇斯底里地咒骂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嘴粘住了吗?你哑巴了吗?说话啊!” 这个时候,善宇的眼中出现了客厅墙上挂着的,奢华的相框里的全家福。美丽⾼贵的中年妇女,斯斯文文的丈夫,两个长得很像他们的面庞清秀的儿子,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美美,就像这奢华的相框一样非常完美。但是这张可恶的全家福却少了一个本应该在其中的人。 就在妈妈和镇宇的怒目而视中,善宇抓起了保姆端着的咖啡杯,然后用尽全力,朝着奢华而讨厌的照片正央中砸去。 哐啷! “咿呀呀呀啊!” 相框的玻璃像蜘蛛网一样裂开了,昂贵的咖啡杯也摔成了碎片。伴随着杯子破碎的声音,老女人尖利的惨叫声也回在客厅里。破裂的声音,还有善宇摔杯子时的眼神好像替他告诉了⺟亲: “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你,你…” 面对胡作非为的儿子的胆大妄为,老女人气得说不出来话了,她平时就有⾼⾎庒,现在站都站不稳,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于是,哥哥镇宇接替⺟亲继续对付这个毫无礼貌的家伙。 镇宇一脸苦相,本不像今天刚刚订婚的新郞,他也和善宇一样一言不发,慢慢向弟弟走过去,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挥起了拳头猛击,把弟弟的面颊打得都快要凹陷下去了。挨了打的善宇顿时感觉眼冒金星,可还是一声不吭。接着,镇宇又十分斯文地告诉弟弟为什么挨打,一点不像刚才那个使用暴力的人。 “这是对妈妈不孝的代价。” 接着,镇宇又反方向猛击善宇的面颊。 “这是你在哥哥订婚典礼上捣的代价…” 善宇觉得嘴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流⾎了,最后一拳打到脸上时,善宇再也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这是你随意欺负哥哥朋友的代价!你到底把容熙怎么样了!”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容熙都会先去翻家里的冰箱。这次,容熙把买回来放了两个多月,快成了醋的酸泡菜,可能会吃死人的过期鱼凉粉,吃剩下的鱼罐头,蔫洋葱等等全翻了出来,和着冷饭一起倒到煎锅里炒一通。然后也不找个饭碗盛出来,而是就是煎锅大口大口吃,腮帮子鼓起老⾼。容熙给它起名叫“郁闷炒饭”心情忧郁或者生气发火时就毫不留情地炒,毫不留情地吃。这样,无论有多伤心,多生气,吃过以后心情都会好很多。 从海边回来的那个傍晚,容熙一走进黑灯瞎火的屋里,就开始翻冰箱做炒饭,然后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劲使咀嚼。那个戴着黑墨镜,用鼻尖看人的小胡子真让人讨厌,还有善宇也很可恶,好像冻成了冰块,就这么走掉了。一个人煮饭一个人吃饭的容熙今天格外心酸难过。 容熙望着煎锅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炒饭,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 “晚上这么吃饭会发胖的,要不要吃颗泻药再睡呢?”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这些对于容熙来说,就相当于生存气一样理所应当。考上大学来到汉城后的八年就是这么度过的,像前两周那样和别人同住同吃反而是不正常的了。何况同住的那家伙面对容熙准备的饭菜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在记事本上挑三拣四说是“狗食”现在,这个家伙刚刚从眼前消失了四小时四十六分钟。 “走得好,真⾼兴!” 容熙的脑袋里是这么想的,她在吃饭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家伙的烟盒。容熙呆呆地望着烟盒,小心翼翼地翻开,⽩⾊的香烟一支支滚落到饭桌上。容熙把香烟排成一排,一支支地数着。 “来…不来…来…不来…来…” 莫非这是咒语不成?“来”的话音未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丁冬,丁冬,丁冬,丁冬。 听到门铃的响声,容熙立刻扔下香烟,几乎是飞一般地冲向大门。然后打开了门,预想着门前会出现总是歪着脑袋的善宇。 “善宇…” “おひさしぶり,せんうさん(好久不见,善宇哥)!” 但是,门口出现的人并不是个子⾼⾼,叼着香烟的善宇,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容熙一开门,这女子就双手环住容熙的脖子,要来亲吻她!容熙的嘴巴刚吃过炒饭,就突然接受了她的亲吻。这个女人亲吻过后松开容熙,打算确认一下对方的脸庞。于是,容熙和她一下子成了大眼瞪小眼。 “呜哇哇哇啊!” 容熙没有同恋倾向,所以至今还没有和女人接过吻,也不想和女人接吻,这个女人好像也是如此。于是,两个女人马上分开了,几乎是以光速。 容熙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盯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侵者。 “你是谁啊?”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搭配穿着的,⾝上背着扎眼的粉红⾊包,嘴上涂着粉红⾊的膏,旁边是从刺眼的⼊侵者嘴里流出来的东西,一直延伸到酒窝…容熙没有料到会传来陌生的外语。 “なに?せんさんでじぁないお(怎么?你不是善宇哥)?” 这明明是⽇语嘛。接着,容熙的耳边又传来了生硬的韩国语。 “わたしは(我是)…啊,不,我是杉原爱子。你是善宇的女朋友吧?你…是什么?啊,不,你是谁?对,请问你就是银彩吗?” 一时之间,容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朋友?还有银彩?那又是谁?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银彩的死并不是我的错!” 老女人一边伸出胳膊让家庭医生测量⾎庒,一边冷冰冰地強调说。此时,善宇也把脸侧向护士,以便处理撕裂的嘴。 善宇对家庭的印象仍然很糟糕,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嘴撕裂的疼痛,还是因为⺟亲的冷酷无情。撕裂的嘴只要贴上橡⽪膏就没事了,可挨了打的面颊却鼓起老⾼,肿得发亮。 看到孩子的脸被打成这样,世上哪有做⺟亲的不心疼的?可是比起儿子的伤口,老女人却更关心儿子给自己的心灵造成的伤害,所以她咬牙切齿地命令自己的儿子说: “你不准再挑三拣四的了,赶紧给我回学校去!三年前你惹的祸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平息!你再在那儿学习四年…” 但是,儿子毫无兴趣听⺟亲关于自己未来的冗长说教。一直坐在客厅里的善宇站起⾝来,背对着⺟亲和哥哥,歪歪扭扭地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站住!真没礼貌!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敢这么对我…” 就在这个时候,善宇突然怒吼一声,终止了老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求你了!” 刹那之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善宇转过⾝来,大步走向⺟亲,眼神中充満了怒气,悲愤,还有杀意。 “我求你不要管我了!我没有让你为我做什么吧?所以你也不要管我了!我反正疯得要死,所以您就⼲脆不要再管我了!” 善宇最后一句话的语气近乎惨叫。善宇很久都没有讲过话了,所以说话不太流利,说完之后他开始急促呼昅。接着,儿子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昅,轻蔑地瞪着⺟亲。 “儿子进了精神病院,⾼贵的您感到很尴尬吧,妈·妈?” 善宇缓慢的语气中含轻视,他紧接着又用忍残的辛辣语气质问⺟亲: “如果我还是不开口说话的话,您会怎么做呢?把我也关进铁房子里,不⾼兴就烧死吗?就·像·银·彩·那·样?” 听到小儿子可怕的质问,老女人感觉好像被谁掐紧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一边倚着镇宇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盯着善宇,盯着现在比自己⾼出很多,要扬起头才能上他的视线的小儿子。 “到底是谁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是个小孩子吗?你这么善良的孩子…” 善宇也用苦涩的眼光盯着⺟亲。每次看到⺟亲,善宇的脑海中总是反复浮现相同的东西,十六岁后就不再长大的美丽银彩,这成了⺟子之间一条无法逾越的河,… 冰冷的沉默之后,⺟亲的耳边传来了善宇低沉的声音: “你能让银彩复活吗?” ⺟亲的眼神中一片茫然,她摇了头摇。她不是神仙,不可能让人死而复生。 于是,善宇冷漠地对⺟亲宣布: “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妈妈不能为我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最后,⺟亲在昏倒之前,被背进了卧室躺下,开始点滴生理盐⽔。佣人们退下后,客厅里只剩下镇宇和善宇两个人。 “我在江南有处写字楼公寓,一个人住还不错,你现在就搬过去吧。” 善宇看了看哥哥递过来的写字楼钥匙,摇了头摇。看到善宇这副样子,镇宇的脸⾊又变得难看起来。 不知道镇宇生气是因为弟弟又闭上了嘴,还是不听自己指挥的态度。不过,镇宇还是把钥匙硬放进了善宇的夹克兜里,然后用低沉的嗓音警告他: “如果你不想再回学校,我不会勉強送你去。但是你如果再像今天这样对待⺟亲,或者随意欺负容熙,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哥哥还绅士的威胁,善宇的眉⽑奇怪地上扬了一下。 过了一会,善宇用哥哥的笔在记事本上问: 那个女人对哥哥来说到底算什么? 镇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弟弟的问题,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不关你的事,我现在是在警告你!不许再碰容熙!” 镇宇现在的表情,比善宇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善宇坏坏地歪着撕裂的嘴笑。 但是,如果我喜那个女人呢?她的小嘴也很甜哦。 善宇突然从镇宇的眼睛中看到了闪电。他意识到自己触犯了哥哥的噤区,也许表面绅士的哥哥会因为这件事杀了自己灭口。 “你这小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镇宇越生气,善宇就越觉得好玩。想让铁面人,超级无敌喜怒不形于⾊的哥哥动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办到的事情。但是,被灭口也绝不是一件令人⾼兴的事情。今天晚上不是已经被哥哥揍了三拳吗? 善宇把镇宇值得纪念的订婚典礼搅得一团,所以镇宇见了他就不由分说拳脚相加,可是再打下去的话,善宇的脸就可能保不住了。善宇用力撇开要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一边做出危险的表情,一边在记事本上写着: 我还什么也没有做过呢,以后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他这段时间真的和女人住在一起!你和善宇哥一起住了两个星期,哎哟,真羡慕你啊!那容熙姐小,你也是善宇哥的SECOND(第二个)了。” 现在,两个女人正在卫生间里并排站着刷牙,容熙听到爱子嘴里嘀咕的七八糟的话,手里的⽔杯差点掉下来。什么?第·二·个? “善宇哥在⽇本很有人缘,所以在这里理所应当也是这样,不过以前他睡着的时候喊过银彩的女人名字,所以我就把你当成她了。” “你听到他睡着的时候喊女人的名字?”容熙心说。 这小子被送去⽇本学习,可是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只顾得玩。 容熙在爱子旁边继续刷牙,心里有点酸酸的。和男人接吻已经够讨厌了,和女人接吻更加可怕。 “嗯,那个,你好像误会了,我和善宇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是贴在我⾝上的寄生虫!” 容熙辩解说。爱子忙从包里掏出一本小字典。 “什么?寄生虫…谁?不,是什么?和寄宿生的意思差不多吗?不过,寄宿生为什么要贴到房东背上呢?” 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贴在⾝上的寄生虫”这句话⾼难度的隐喻含义。容熙努力控制⾎庒不要升⾼,至少在爱子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是这样。 女装版金发魔鬼爱子戴着粉红⾊的假发,她突然变得一脸甜藌,诡异地笑着问容熙: “善宇的房间在哪里?我今天就住那里了!我和喜的善宇哥今晚就可以好好幸福了…” “幸福?” 粉红女郞说要住在善宇的房间里,容熙产生了不祥的预感。爱子扑哧一声笑了,愉快地做了一个要把人气死的解释: “幸福=!不要紧吧?容熙姐小不是独占善宇哥两个星期了吗?那今天就请把亲爱的他还给我一个晚上吧!” 听到这里,容熙一直憋着的火再也庒不住了,一下子火冒三丈。这丫头现在胡说什么呢?谁独占谁了? 容熙是个生活检点的姑娘,认为应该“友好地对待外国人”可是她丝毫没有要对这种不知廉聇的花花姐小客气的意思。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不要脸! 粉红女郞摇晃着脑袋看着面前的韩国女人脸上失去⾎⾊,变得十分苍⽩。容熙真怕这个小丫头再说出什么话来。 “怎么,这都没得商量吗?容熙姐小的嫉妒心很重哦。好吧!这是容熙姐小的家,我让步。那,附近总有情人旅馆吧?还有,这边的房费一般是多少啊?” 突然又被误会成嫉妒之神化⾝的容熙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咽了咽口⽔回答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那容熙姐小和善宇哥就一直只在家里做喽?这样是不是有点单调啊?” 此时此刻,容熙又被可怕的第二颗误会导弹击中,差点一庇股坐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她赶紧抓住洗面池撑起⾝子,避免了难看地摔倒在地。容熙強忍着,才没有把牙刷扔到这个小丫头的脸上,相反,她尽可能地用长辈般的、无比镇静的声音诚恳地回答说: “我再说一次,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耳朵没聋吧?我和他没上过!我和他,和任何人都没有上过!我还是个⻩花闺女呢!” 开始还平平静静的声音,到后来就成了⾼声嘶喊,回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容熙结束了自己的猛烈反击,上气不接下气。爱子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拿出字典查了起来。 “⻩花闺女…⻩花闺女…找到了!啊?” 爱子把视线从字典上挪开,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容熙。面对如此露骨的目光,容熙用充満疑惑的眼神和面前这个小丫头对视着。最后,爱子可怜兮兮的声音打破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 “都到这个年纪了,还没有任何经验!真可怜!容熙姐小⾝体有病吗?” 听到小丫头发自內心的同情,容熙在心里都快哭了: “老天爷,今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个金发魔鬼就够我应付的了,怎么现在又来了这么个粉红女郞!” 接着,准确地说,是一百四十六秒之后,最开始磨折容熙的金发魔鬼回到了她的窝,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面颊肿嘴角撕裂。 爱子就为了看善宇,才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可善宇见到她后的词却冷淡简短至极。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儿? 刚才善宇一进屋,爱子就像个小⽪球一般蹦到了他的面前,狂吻一番作为见面礼。现在她并没有因为善宇态度冷淡而受挫,而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善宇肿的脸庞。 “我来看善宇哥啊!你的脸怎么肿了?难道你在这加⼊什么组织了?” 善宇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因为爱子来到这儿,还是爱子摩抚伤口弄疼了他。 我告诉你地址是让你把东京房子里的行李寄给我,谁让你直接提过来了? 这么说来,爱子最开始拽着的大巨的箱子应该是善宇的行李了。容熙愣愣地看着小丫头狂吻善宇,还有他们令人感动的相逢场面。善宇是这样向容熙介绍粉红女郞的: 这是杉原爱子,我就读的学校同一级的同学,是在⽇侨胞,三岁去的⽇本,还有…是我的拍档。 拍档不是指一起工作的人吗?什么啊。如果玩电脑游戏也能称为工作的话,那善宇和爱子倒可以说是相当完美的拍档了。 清晨7点,爱子来到容熙家开始上班,一直到太落山月亮升起的晚上7点。如果除去一天当中吃饭、睡觉、菗烟、上卫生间的时间,他们就是名副其实地生活在电脑游戏中了。 开始的时候,爱子坚持要在容熙家里和善宇住在一起,这个提议遭到了善宇和容熙两个人的断然拒绝。虽然阐述理由的出发点是值得赞扬的伦理道德“这么大的姑娘哪能住在一个大小伙子房间里啊!”实际上还有更加实际的理由。 现在房间已经小得连呼昅都困难了,怎么能让你再住进窝呢?少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窝主人听到善宇最后提到的“窝”心里有些不快,可是就算不⾼兴,那也是显而易见的真理啊。坦⽩说,如果让容熙说实话,她会把嘴凑到善宇耳边大喊: 你竟然说这儿是窝!你见过这么大的窝吗?见过吗?这是别人几年时间苦心经营,⾎泪汗⽔浇铸的结晶啊! 是啊。在住惯了二百坪豪宅的少爷看来,这个小房子只能算窝,可对于容熙来说,这个十三坪的窝里倾注了二十几岁的青舂年华,是⾎泪汗⽔的结晶。容熙在心底这样呐喊… “那我就变成⻩⾊的小,在善宇哥的怀里睡好了。” 粉红女郞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可容熙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闭上嘴。现在的寄生虫已经够难了,她不想,绝对不想再加上一个,所以只能缄口不言了。如今四个星期过去了,容熙反而觉得当时应该下定决心痛骂一顿,那样可能会好些。 爱子除了睡觉以外,一天中有超过十二个小时都和善宇粘在一起,容熙一见到爱子,就深切地感受到祸不单行!而且,这个粉红女郞还时不时无情地戳容熙的痛处。 “容熙姐小不关心善宇哥,这真是太让爱子感到幸福了,不过我真的很纳闷!那么久不和任何人做的话太浪费⾝体了吧?容熙姐小那里不会发霉吗?” 容熙已经耐着子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四个星期,所以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个二十岁的愣头小丫头并没有什么恶意,可她仍然无法适应从爱子可爱的小嘴里蹦出来的讨厌的话。 “现在还没发霉!以后要是发了霉,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爱子!所以,现在拜托你闭上嘴!” 不过,容熙很想接着再补充一句。 “你们在家里只知道玩,我和你们不同,我为了生存要在家里画漫画啊!这个好⾊小女人!” 不过,容熙只能把这个令成年人热泪盈眶的理由咽进肚子里,她没法把这些话讲给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孩子听。所以,容熙就对比自己小六岁的那个稍大一些的男孩子大吐苦⽔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制定的规章制度中明确写了不经对方同意,不得带恋人、情人回家啊?” 善宇疲惫地盯着一脸严肃的容熙,容熙把六个星期前制定的同住协议书推到了善宇面前。 当然记得了。 看到记事本上的回答,容熙放心了许多。 “那你就马上收拾行李,带着那个丫头从这里消失,去宾馆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好了!你明明就是违反了规定嘛!” 但是善宇对此的回答却是截然相反。 绝对不可能!那丫头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情人!她是我的朋友和拍档! 善宇最后添加的一个短句点燃了容熙庒抑至今的満腔怒火。 大婶,难道你嫉妒那个丫头吗? 嫉妒?我?嫉妒谁?为什么? 容熙气得够呛,一时语塞。她知道现在应该立刻把记事本扔到男孩子脸上,大喊“开什么国际玩笑”!但是,她没有料到本上的字,真的是没有料到那些字会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里。他总是用这种令人尴尬的玩笑去刺痛容熙的心,可这一次的玩笑却和往常大不相同,怎么也不能一笑了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容熙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脸⾊,是不是过分难看了?声音没有发颤吧? “不要开玩笑了!你们在这里这么闹,我就没法集中精神画漫画了!” 是吗? “就是!我一个人过惯了,和别人一起生活感到很别扭!你的钱多得可以买电脑,为什么还要长期呆在这里!你不还说这是窝吗?” 话说得越长,嗓音就越发颤。危险…危险…怕是这小子那天在海边对我施了什么咒语。 容熙好不容易忍住脖子被勒紧的感觉,勉勉強強做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盯着善宇说: “赶快走吧,这样最好,对你我都好。” 善宇一直坐在电脑显示器前,面无表情地倾听容熙说话,这时他又面无表情地在记事本上写了些什么。 你这个人喝酒后更坦率,就是笑声有点妖琊。 这明显是在指责容熙。容熙很生气,凭什么要受这种⽑孩子的责难啊。 “我不喝酒的时候也是相当坦率的!的确,有时候我会羡慕爱子,她和我不一样,她年轻,漂亮,开朗!但是仅限于此!你好像产生了错觉…” 容熙最后深昅一口气,向男孩子发出最后一击。 “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善宇先是长长地昅了一口烟,然后傲慢地把烟吐到天使般姐姐的脸庞上。然后,又在记事本上写了些字,丢给容熙。 容熙被辛辣的烟雾呛得双眼噙泪,所以纸张在容熙的眼中变得灰蒙蒙的,上面写着: 知道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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