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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早安 作者:金河仁 | 书号:39854 时间:2017/9/8 字数:92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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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想去 遥远陌生的地方 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 东游西逛 在市场里跟商人讨价还价 走进浴池从从容容地沐浴梳妆 然后心満意⾜地 坐上车子回到故乡 这种自我放松的闲适 源于对生活的珍贵了如指掌 生活在这个地方 辛苦和疲劳时时萦绕⾝旁 但远远离开之后 我才知道 我是多么思念这个地方 载佑离开后,贞美和喻宁换了个地方。 他们去了附近胡同里的小酒吧,低低的天花板,透着⽔渍、经风霜的木窗,不大的空间里飘浮着一团团黑暗,两三个镶着罩子的灯泡透着昏⻩的光。这里的下酒菜是⽩煮⾁和青菜。 两个人一见如故,你一杯我一杯、豪气冲天地喝起烧酒来。 喝光一瓶后,喻宁问贞美有没有纸笔。 “怎么?要学习?” “不是,我要抓住现在这一刻。” 接过纸笔,他盯着贞美刷刷刷地画起来。 “画像?你不是学建筑的吗?” “画画是我的爱好,从小就喜。画着美好的东西,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呵呵,有意思!我得摆姿势吗?” “不用,你尽管喝酒好了。” 他画的是一幅素描,4B铅笔在⽩纸上发出刷刷的声音。为什么⽩⾊的东西,比如梨和苹果的⽩⾊的瓤、脚底下的雪、画画的纸,都会发出这种酥脆的声音来呢? 喻宁的手法相当练,下巴、额头、五官、散落的头发、大硕的耳环,一样一样跃然纸上,整体轮廓渐渐清晰。他还时不时用手指一,像用木炭或彩⾊粉笔绘画时那样,表情非常认真。 “画好了吗?” “马上就好。” “要是画得不像本人,就判你损毁他人名誉罪,罚酒两杯。” 喻宁点点头,笑了笑。他画画的时候全神贯注,目光充満自信,仿佛变了一个人。 “好了。” “哇!简直是专业⽔平嘛!你要是去大学路边画画,一定生意兴隆。” “喜吗?” “这是我的笔记本,这幅画也该是我的吧?” “当然了。” 现在就算是闭上眼睛,我也能把你画出来了,刚才画画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的五官、你美丽的轮廓全都蔵进心里了。喻宁这样想着,接过贞美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这不是罚酒,而是奖赏。 贞美把笔记本放进手提包。 “你怎么不上美术系?是出于现实的考虑吗?” “建筑系也一样要画画啊,只是用制图机器画而已。” “是吗?看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现了像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那样从美术到建筑无所不能的人啊!” “哇!过奖了,我可不能跟那么伟大的人相提并论。” “有了画,感觉连手里的酒都带着艺术味呢!” “我也这么觉得。哎呀,酒没了!” 桌子上已经有两个空酒瓶了,喻宁招手叫服务员再拿一瓶来。贞美看着他的样子,稍微有点儿不安,偏了偏头。 “没事儿吗?” “什么?酒?还是我?” “哈哈!不管怎么说都是后者吧,你似乎有点儿逞強了。” “别担心,经历…嗯,喝的次数我虽然没你多,但我相信自己的体力。” 喻宁呵呵笑着,像大猩猩一样劲使起膛,模仿电影《金刚》里的镜头,握起拳头,夸张地嗵嗵捶打着自己的膛。那声音在贞美耳朵里回,让她感觉像是从自己⾝上发出来的似的基这爪人,很有影响力啊! 瞧这个人,很有影响力啊! 贞美举起酒杯,一口喝光了里面那半杯透明的体。 喻宁的⾝体猛烈地前后摇晃着。 “醉了吗?喻宁!” “嗯?我?没问题。” “哎呀,这又不是拳击,不见得非要分出个胜负来。我们喝完这瓶就走吧!” “啊,啊?我不是说了嘛,没问题!只要靠精神的力量…我,郑喻宁,是不会被打倒的!哈哈哈!可笑吗?” 喻宁的脸红得像西红柿,他摸了摸后脑勺,大着⾆头接着说: “怎么…我们…说的话掉…掉过来了?” “啊哈,你是说正常情况下都是男人担心女人的,是吗?” “我呀…呵呵…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全…全部都是,喝…喝这么多酒是第一次,嗯…。囊跟女孩喝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对酌也是第一次。” 他伸出一个手指指向贞美,又觉得有点儿难为情,顺手碉起一⻩瓜条,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喻宁确实是醉了。 “呀哈,喻宁,你这个人确实循规蹈矩啊,不愧是s大蚓好学生。你上大学都一年半了,到底⼲了些什么?我看你喝澜是初级⽔平,烟也没菗过吧?说你是个稀世珍宝,未免太抬龋你了。”鼍 “我?要跟你…比的话,简…简直是一片空⽩,天列去图…图书馆报到,平凡到了极点。不过,我也…有嘲标,虽…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目 “什么?目标?” “嗯…我的目标…跟司法试考比也没什么,就是捌…考公…公费留学生。要学好建筑,至少要在美…国美学习几年才行,可我家的经济条件肯…肯定负担不起,所…以,在提供全部留学费…用的竞争中胜出是我当前的目标!” 喻宁为使自己不在酒精的作用下瘫倒或昏,艰难地撑起{千斤重的眼⽪,劲使瞪大眼睛,竭力支撑。 “呀哈,这样的活,你以后肯定会成为韩国最有名的建筑师,名利双收!对了,等一下…” “嗯?怎么了?” “我呀,以后想在海边建一幢玻璃房子,你能不能免费替我设计一下?一幢小小的海边别墅。” 喻宁扑哧一笑,嘴里嘟囔着: “什…么?免费?” “是啊,我们是朋友啊!” “不…行,公是公,私是私。” “你以为我这么说是不舍得那笔钱吗?你错了,我是不愿意用钱来玷污我们纯洁的友谊!” 贞美从喻宁手里一把夺过酒瓶,把酒倒进自己杯里。看来这瓶酒不喝完他是不会走的,⼲脆抢先喝光算了。 喻宁看到自己杯里的酒还不到半杯,皱起了眉头。 “给我倒満!” “不行,剩下这些还不够我喝的呢!” “那就…再要一瓶!” “得了,别喝了!” “哼!要…要是你让我设计,得收…双倍,到那时,你肯…定通过试考了,一定赚…赚了很多很多钱。” “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你说我…我小气?” 喻宁瞪着贞美,但他的目光完全没有焦点,像灰烬一样轻飘飘地四散。 “不是,不是,坚持原则是好事。你呀,尽管大笔大笔地赚钱吧!‘, “这是祝愿吗?是说要我吃好喝好…呃…过好⽇子的意思吗?” “当然了,等你发了财,也多个请我喝酒的人啊!,, 贞美微微一笑,又给自己倒満一杯酒。 坐在她对面的喻宁的脸先是发⽩,既而由⽩变绿,然后越来越红,像是烧了一把火。 夜深了,四五张葵花模样的圆桌边坐着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地消失了,像在酒精的作用下绽放后又凋谢了的花一样。 贞美和喻宁已经聊了四五个小时了。尽管是在酒桌上,但他们的态度非常真诚,聊的內容也包罗万象,从世界、韩国、历史、文学、政治和经济到自己的家庭故事、个人的喜怒哀乐,以及心中的梦想。 贞美感觉喻宁的举止神态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魅力,使他们的谈话能轻松愉快地继续下去。无论是头发滑落下来时的一甩头、动时附加的手势,还是结实的肌⾁、拔的⾝材,都让人不由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我呀,要努力活出个人样,出人头地,但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良。[)。” 贞美点了点头。是啊,你一定能做到。 喻宁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心中充満纯粹的理想和热情。他近乎疯狂地汲取一切与建筑有关的知识,希望将来能把韩国传统与现代理论结合起来,创造出兼具实用价值和东方美感的建筑。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涉猎的知识涵盖了文学、美术史、服装史、航海航天史、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等各个方面。 只有集所有经验和艺术的大成,作为空间综合艺术的建筑才能转换为一个独创的空间世界,才能经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岁月留存下来。 喻宁对知识的狂热追求和对建筑的独到见解感染了贞美。 “是吧?你也有同感吧7” “嗯,真好!喻宁,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要从大三开始发奋准备司法试考。” 哎呀,我怎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看来我也醉了。 “可是,你真的要剃个光头吗?”“是啊,打理头发太花时间了!反正头发这东西,就像野⾰一样,会不断地长出来,剃光了也没问题。” 喻宁的眼⽪上像放了个酒坛子,重得抬不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到贞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明明…昨天还不认识这个女孩,可是,现在却感觉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呵呵,这就叫前生的缘分吗?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儿了?看来我早就该去载佑学校看看。不过,现在认识也不算晚。 贞美的美是很有內涵的,就像发着荧光的石英。她垂下眼帘的时候,整张脸看上去恬淡秀丽,但一抬起眼来,目光中就出掩饰不住的锋芒;她线条柔和的五官非常有女人味,但那慡朗的笑,却宣告了她內心的豪慡与不拘小节。 可是…说到剃光头发,我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又不是战士,也不是尼姑,光头未免有点儿… 喻宁一边心猿意马地想着,一边给贞美倒酒。 突然,他⾝子一歪,咣当一声滚到了桌子底下。 “啊,喻宁!” 贞美吃了一惊,连忙扶他站起来。 “啊,啊,没…没关系,哈哈,是我一时不小心!” 摇摇晃晃的喻宁为了站稳脚跟,伸出手抓住桌子一角,就听叽里咣啷一阵响,他跟桌子倒在了一起,桌上的菜碟子、小竹筐、调料瓶、酒杯、酒瓶全都掉到地上,四处滚。 喻宁和贞美几乎是被老板赶出了酒吧的大门。 已经11点半了。 他们首先得走出胡同到大路上。 喻宁腿脚发软,东倒西歪,在贞美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往前走了没几步,就一庇股坐到了地上。 “刚才吃了猪蹄,脚腕儿该硬邦邦的才对啊!瞧你,腿双软得简直像鱿鱼,像乌贼!” 喻宁坐在地上,头垂在前,两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两侧。 刚才喝完第二瓶酒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体在慢慢失去控制,尽管做了好几次深呼昅,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但还是抵挡不住酒精的力量,整个⾝体眨眼之间就全线崩溃了。 “喻宁!喂!郑喻宁!醒醒!‘’ “啊,啊…我…我…没事儿,一点儿…事…都没有。”‘ “那你快站起来啊,站起来!堂堂男子汉,怎么这个样子?快站起来!要不我走了啊,我走亍!‘, 喻宁知道贞美的手在摇晃自己的肩,却只有点头的力气。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体却完全失去了控制,浑⾝无力,连气都困难。 被酒控制…原来是这样的啊…嘿嘿…结果…在贞美辉煌的战绩上又添了一笔。这下是多少?啊,贞美!现在…你是九战八胜一平了,我…是一战一败!不过…还是很⾼兴。 “没…没事儿。贞美,我没事儿,你快…回家吧!,, “把你丢在这儿?” “嗯,我…在这儿,就这么…坐会儿…就好了。呵 呵,第一次跟你见面就给你添了这么多⿇烦…“ 喻宁尽管话都说不利索,还是真心诚意地向贞美道歉。 贞美觉得这件事确实有点儿棘手,双手抱在前,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喻宁。 “对不起…我,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嗯…酒精…给我这一拳够狠的。” 喻宁嘴里嘟囔着。 他能感觉到站在自己⾝边的贞美温暖而凉慡的影子,能感觉到她⾝上散发出的香气。是啊,今天认识的这个女孩真不错,长相也好,格也好,说话的口气也好,全都是他喜的类型,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愿意轻易跟她说再见,哪怕是酒已经喝得超出了极限。实际上,他并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品味她的目光、声音、表情和笑容。 喝着喝着他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即使今晚喝得死在这里,那也无怨无悔。 他就是抱着这种心情喝光每一杯酒的。 路灯把贞美的影子投在喻宁撑在地上的手背上,他用手指轻轻摸抚那影子。 这么说…这么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了爱情!爱情…就这样像一记重拳般飞过来…狠狠打中了我吗? 贞美等在旁边,希望短暂的休息能让喻宁打起精神来,但手表的指针已经爬过了12点,不能再等下去了。贞美有了一个主意。 “喂,喻宁!我们去个地方!” “嗯?哪…儿?” “你先起来!” 喻宁使出全⾝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在贞美的搀扶下站起⾝,靠在电线杆上,但贞美一松手,他马上又倒了下去。 这样可不行。 贞美双手叉想了想,伸手抓起喻宁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咬牙用力把他扶了起来。她的脖子上暴起青筋,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 “绝不能倒下,否则就完了!喻宁,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喻宁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不由己地靠在贞美⾝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精彩的夜晚,因为我的⾝体和贞美的⾝体紧紧靠在一起。 他快活得哈哈笑了两声,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朦朦胧胧地盯着贞美的脸,嘴里不停地咕噜着什么。 贞美误会道: “什么?还想休息一会儿?在…这儿?” “不…贞美!我…好像…喜上你了,从第一眼…看到你…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一千年了。,, 喻宁心里一些念头像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炙烤着他,不吐不快。 “嗯?…什么,什么?说清楚点儿,大声点儿!‘’ 贞美气吁吁地支撑着喻宁无力的⾝体,汗流浃背。喻宁自言自语说的话,她虽然没有全部听清楚,但还是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说喜自己。贞美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心房似乎在膨。 嗯…我…我也…好像…喜你,喻宁,不然的话,我现在…现在做的这些事…自己都不能理解。 贞美抬起头看了看胡同上方的夜空,心的一角似乎有一种蓝⾊忧郁的情绪侵袭进去,是在世间回旋的风吗?是清澈透明 的河流吗?是洒向人间的银⾊月光吗? 喻宁的声音提⾼了: “我说…我喜…喜你!要是…不说出来…我恐怕会…憋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使出全⾝力气搀着他的贞美突然感觉心中又羞又恼,猛然停下来,用力踢了一下胡同口的垃圾桶,掩饰着自己內心的慌,然后又定了定神,才重新挪动脚步。 “真烦!你好好走!” 贞美了口耝气。 “听说男人喝了酒常常胡说八道,哼!喻宁,你就是证明!” 喻宁似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紧紧闭上嘴。 刚才嘴里都冒出些什么啊!他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贞美一言不发,喻宁的话重重地庒在她心上,喻宁的⾝体也重重地庒在她⾝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贞美终于半背半扶地把喻宁带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扶他靠墙坐好,然后踮起脚尖,匆匆敲响了旁边亮着灯的窗户。 “英仙!英仙!” 窗户嘎吱一声打开了。 “就知道是你,死丫头!又喝酒了?哎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点儿啊?” “今天还有一个人。” “谁?” 女孩朝贞美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软沓沓地靠着墙坐在地上,她吓得哆嗦了一下。 “是…是个男人吧?你…你疯了吗?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死丫头,不行,绝对不行!要是给那个房东老太太知道了,马上就会把我赶到大街上去的,她可保守了。喂,我借钱给你,你把他带到对面那条街上的旅馆去吧!,, “少废话,快开门!” “不行,把那个男人送过去,你再回来住我这儿。我可从来都没留宿过男人啊,不行!” “谁说你留宿过男人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踢门了!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吧?,, 喻宁朦朦胧胧听懂了两个女孩的对话,可是⾝体一点儿也动不了,连眼⽪都抬不起来。 贞美看英仙不答应,走到铁门前面,双手叉抬起了穿着运动鞋的脚。 “喂,我踢了啊!最后问你一次,开还是不开?,, “好…好啦!哎呀,我怎么了你这么个不讲道理的朋友!等会儿,死丫头!” “早答应早好了。” “一切后果都由你负责!” 英仙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凌晨3点左右,睡着的喻宁,突然酒劲发作,脸贴着地板哇哇呕吐起来。他全⾝像被沉重的铁块挤庒着,在痛苦中挣扎着,把昨晚吃的、喝的一点儿不剩全吐了出来。 屋子的主人英仙吓坏了,差点儿尖叫着跳出门去。呕吐出来的东西发出酸溜溜刺鼻的气味,她捏着鼻子,把窗户开到最大,紧紧皱起眉头。 “有没有胶⽪手套?” “没有。死丫头,你看看他吐的!哎呀,我快气死了!,, “别光顾叽叽咕咕的,快拿个家伙来,总得收拾一下吧。,, “拿什么呢?我都气晕了!” “拿个塑料盆来,待会儿我给你洗⼲净。” 贞美把朋友満脸不情愿拿来的盆放在旁边,开始用双手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哎呀呀!喂,喂!贞美,你在⼲什么呀?” “别烦我了,快去拿块抹布来。” 喻宁听到贞美捧起自己吐在地上的东西盛到盆里的声音。 贞美接过朋友拿来的⽑巾,轻柔细致地擦了擦喻宁的嘴角和脸,然后简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啊?你…不会不打算洗手吧?” “别担心,睡前会洗的。”贞美不经意地随口回答。 喻宁把胃里的东西吐光后,浑⾝发冷,噤不住打起寒战来。贞美拉过叠好的被子给他盖在⾝上。 “你还给他盖被子!要是他再吐了怎么办?” “我给你洗。” 英仙降低了声音。 “这个长得像电线杆似的男孩到底是谁啊?你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我们学校的吗?是你的男朋友?” “一样一样地问!” “他是谁?” “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朋友。” “什…什么?你可真会朋友啊!第一次见面就喝成这样?你呀,真的有个当校长的爸爸吗?” “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怎么了?怕了吧?你也学学你姐姐,专修长笛,多么优雅,多么有女人味啊!” “可我爸的希望还是在我⾝上。” “你?” “是啊,将来要当法官的我!” “嗬!豪气冲天啊!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哎…哎呀!又…又要吐了!快把抹布垫在下面!” “抹布怎么能垫在嘴巴下面?用⽑巾!” 贞美小心地擦掉喻宁第二次吐出来的东西,重新替他把嘴角擦⼲净。⽑巾贴到脸上的时候,喻宁清晰地感受到了贞美的內心,他发现贞美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強、更聪明、更有责任心。他想看看她的样子,却因为羞愧难当,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刚才贞美直接用手捧起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时,喻宁感到了心中温软的冲击,泪⽔涌到眼眶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贞美的行为源于她对人的深情和责任心。一起喝酒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一旦出了问题,作为贞美,是一定要负责到底的。 ⾝体该多难受啊!不要再吐了… 她低头看自己时那充満忧虑的眼神、为自己垫好枕头时那轻柔的手、走动时⾐襟寒寒窄率的声音、急促的呼昅声…一点一滴,温馨甜藌,尽管喻宁闭着眼睛,但他能够感受得到,真真切切,就在⾝边,他的心底涌起一种无法言传的感觉。 “喂,你打算守他夜一吗?快洗洗手来睡吧!” 英仙远远躲开喻宁,钻进被子里,冲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的贞美喊道。 “你先睡吧!我再等会儿,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 “哎呀,死丫头,真是太从西边出来了,突然变得这么贤惠!” 贞美的朋友似乎生气了,把被子一卷,翻⾝冲着墙壁不做声了。 贞美手里抓着⽑巾,后背和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屋子里静了下来,喻宁小心地睁开眼睛,望着疲惫不堪的贞美。她的额头⽩皙闪亮,长长的睫⽑还在微微抖动,眉宇间闪烁着一丝美丽的忧郁。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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