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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全唐文  作者:佚名 书号:39890  时间:2017/9/8  字数:12221 
上一章   第09部 卷八百三    下一章 ( → )
    
  李?奚  ?奚字景望,江夏人。大中十三年进士,累迁吏部郞中,拜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巢之,走河,⼊拜户部侍郞,迁礼部尚书。景福二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昭纬素疾?奚,讽刘崇鲁裂其⿇,左授太子少傅。乾宁初复相,罢为太子少师。李茂贞拥兵犯阙,杀之都亭驿。赠司徒,谥曰文。  授吏部侍郞徐彦若御史中丞制  敕。御史中丞以独坐为称,岂特崇贵之而已。昔韦仁约是其官僚耳,犹以雕鹗自许,不肯狎公卿,扬清风,振骇良吏,况长其属者,可忽慢哉?兵戈以来,纪纲废坏,永惟提举,未易其人。执政上言云:“具官徐彦若,掌司宪台,甚著声绩。而自转迁称速,愤郁犹多,使之复为,必或愈于前⽇。且其祖在天后朝为大理,有正直详平之声。于公积庆,因成相门。而彦若克嗣其家,端庄自立,践历华贯,声闻蔼然。俾持准绳,无以易者。”是用辍天官之贰,再尊任之。尔其砥砺厥心,无忝所举。可依前件。  授王搏兵部员外郞兼侍御史知杂事等制  敕。持纪纲以贰于中司,书言动以归于太史。二者亦重矣,而躁竞者徒利于转迁,嚣薄者止贪于清近。问以职业,则杳如物外。遂使南台无典章可采,东观无注记可求。坏法旷官,莫斯为甚。某官王搏等,并以科籍,早登朝列。而宪署以搏茂族英才,尝杂事于亚相,皆言其所蕴蓄,未尽施设。请复兼柱下进省曹以用之。丞相以?尼大臣令子,⽇禀训于名⽗,皆言其所闻见,妙得规模。请引之朕前,委直笔以观之。是用同奖擢,无所疑焉。尔其厉乃冰霜,谨乃毫简,勿循往例,以正时风。可依前件。  授李毂河南府参军充集贤校理制  敕。李毂,书府皆以丞相为大学士,盖理化之本在焉。而集贤尝鄙仙殿之称,时之论者亦以为尢重。今大学士谓尔毂儒学贤相之后,以进士擢科。今典籍散亡,编简残缺,毂绍儒学之业,实进士之名,傥能讨筹质正,请使校群书焉。予嘉而听之,参军府庭,则序官然耳。河南京兆,大何⾜论。噫!苟能副大学士之委,谏官御史,岂吝汝迁。可依前件。  授吴敬存左监门卫将军张景球虢州司马兼中丞等制  敕。吴敬存等,各以才能效其忠节,或谕军帅,捍蜂蚁之师徒。或善葺都门,壮凤凰之城阙。嘉绩既著,赏典宜及。将军职于噤旅,司马兼于宪丞。可谓宠荣,⾜以耀于流辈矣。可依前件。  授尚汝贞涪州刺史朱塘恩州刺史婺州刺史蒋瑰检校仆等制  敕。朕思报功臣以郡事,念远人以司牧。惟是二者,寤寐疚怀。具官尚汝贞,在先皇帝时,扈銮驾功⾼,建隼?布政,非时见代,可为愍然。具官朱塘,将兵之材,号为严肃。劳绩声著,罢免岁深。惟涪与恩,远郡之沃饶者也。资人以优尔,亦资尔以救人。且以元武之尊,夏官之长,各从官叙,以宠荣之。具官蒋瑰,婺人言有政化,恳乞增秩。端右之命,以徇其请。各坚尔志,无或变渝。可依前件。  授康君立等诸州刺史制  敕。康君立等。夫文吏以儒术自进,而牧人养物,固其所也,而论者犹或嘉之。而尔等各以军功达于郡政,可谓难矣。然武有七德,而安人和众在焉。得非皆达其义耶?深惟劝能之方,遂允为真之请。可依前件。  授朱诞等诸州刺史制  敕。朱诞等并⼲镆奇锋,崆峒劲气。或忠臣荐达,播于文武之间。或军功著明,迥出辈流之右。升迁委用,无所偏颇。各竭尔才,以称吾意。可依前件。  授摄泽潞副使詹承《广冀》检校尚书充职岭南东道供军判官李⾕检校郞中岭南东道节度判官郑商郞中赐绯制  敕。詹承《广冀》等:上南越,俱名镇也。俯戎馈运,皆重职也。以承《广冀》等并以才业,达于帅臣。正位加官,各从所请。可依前件。  授杨诏岭南东道节度供军判官张荐节度判官杨郜支使制  敕。杨诏等,幕吏之选,委之将帅尚矣。况元勋大臣,而付以岭表之重者哉!诏等或以本官任职,或加绣⾐⽩笔之号,皆从其请。噫!以南越之雄富,类东阁之招延。尔等岂直陟金阶蹑珠履而已!勉赞策画,无惑杯觞。报恩酬知,于是乎在。可依前件。  授虞岫常州别驾温罗濠州长史制  敕。虞岫等。凡别驾长史,务简俸优。故在京百司,诸侯留邸,所以劝勤事之吏,砥奉职之劳。今以命尔等,即循例也。可依前件。  授卢蟾富平县令郭?武宁县令李嗣业曲沃县令冯珙山县令等制  敕。卢蟾等。十年兵戈,兆人流散。朕延执政与百执事,问所以聚人之方,皆慎选令长而已。夫畿⾚之富平,可谓大邑。而洪之武宁,绛之曲沃。越之山,亦皆著名者也。尔蟾等或称华胄,或曰才人。华胄以礼让为本,才人以政术为宗。而珙尝于佛寺有迁明皇真像避贼火之功,可谓忠敬矣。以尔四人为县,庶可聚吾人乎?勉端(缺)能以称其用。可依前件。  授沈正言南郑县令李登赵县令杨守节永乐县令等制  敕。宣尼荐弟子之能,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朕惩兵⾰之后,念疲瘵之人,富而教之,令长为急。具官沈正言等,或纳图籍于书府,或称劳绩于本官,皆不因依,明自论列,执政详验,功状昭然,皆可谓果矣。夫南郑亚⾚,永乐次畿,及晋之赵城,皆名邑也。俾尔各为之宰,冀乎有成。呜呼!无或果于自谋,而殆于从政。可依前件。  授刘廷温华原县令邱景元分⽔县令制  敕。华原甸服之重,分⽔吴境之清。宰宇(疑)至于属僚,不可轻往。以廷温在官有绩,罢退稍久,景元候表奏,举其才能,资次命之(疑缺)各勤于职。可依前件。  授李昌纬岐山县令王群⽩石县令杜荛曾口县令等制  敕。昌纬等。宣宗皇帝命明法史删刑书为统类十编,尽去繁词,而独著元结县令箴其间。是于养人之官,殷勤深切矣。岐山右辅之名邑,固所重也,而壁之⽩石,邑之曾口,委以养人之任,岂以僻陋而轻哉?以昌纬等勋臣所荐,迹其勤效,咸可宠嘉。用尔大小等众,俾其并为令长。噫!风俗虽异,户口虽殊,苟无忽于元箴,则皆可副吾旨矣。可依前件。  授张?端陵丞李顼虹县主簿裴升新井县尉等制  敕。张?等或园陵摄官,属籍吉士。宗正以其事迹,贡表荐扬。裴?等各以去任在官劳绩,深自论列,情有可依。丞簿陵邑,各从资序。可依前件。  授宋郁广都尉⻩去惑临安县尉主簿颜温凤翔文学等制  敕。太宗文皇帝论学书骨力,只是政化源。朕既达微言,则思观真迹。又广书籍之府,以正是非。存忠烈之家,以励风俗。三者皆吾梦想也。而宋郁等进献论列,有以副焉。丞簿文学,用酬其意。可依前件。  授通议大夫行內侍省张建方起复本官制  敕。张建方。古之孝子,有为祖⺟而行服三年者。虽有异于礼经,而见称于史笔。系尔至,过绝常流。追昔贤,信为⾼行。然自东西汉以后,南北朝以来,大臣夺情,固已多矣。盖以代更文质,事有变通。若皆徇私怀,则谁当王事?况尔职业至重,委藉方深,宜达奉上之规,用叶得中之理。从我晓谕,是合章程。可依前件。  授吴承赞朝散大夫內侍省內寺伯判內给事制  敕。吴承赞早负器能,累更职任。清贞自立,正直不回。加以温故知新,钩深知远。雅好六经之旨,旁求百氏之言。以此为官,何官不理。以此为事,何事不行。是用称之清曹,委以重务。俾其稍展扶摇之翰,用彰⼲镆之锋。无自晦蔵,副我精选。可依前件。  授孙孟宣朝请大夫內侍省內谒者监等制  敕。孙孟宣等并廉正心,温茂成器。自领职务,皆著能名。无纤瑕可指于群伦,有嘉绩可书于史氏。声誉既洽,阶秩宜迁。噫!尔有⾼才,我有⾼位。更宜升进,勿自缄蔵。可依前件。  授阁门使李全绩中大夫行內侍省內谒者监等制  敕。李全绩等。夫荣参噤署,光总內朝。赞文武俾不失威仪,导君臣令无所壅隔。永言斯任,谅在得人。以全绩等行洁心贞,神清气慡,加以洞达名法,明解典章,不以富贵骄人,不以才能傲物。居然重器,迥出常流。自领职司,并彰殊效。是用不移所任,加以官荣。无忘持,更俟迁擢。可依前件。  授杨鲁潜內侍省內府局令制  敕。杨鲁潜。万方兵⾰之时,所难者道路。九府困乏之⽇,所切者贡输。而鲁潜不顾艰危,任当使命。俾其琛赆得至,赏锡耝行。嘉尔勤劳,合为迁转。可依前件。  授內官刘继明王思齐骁卫将军加阶制  敕。朕每思中兴,深念庶政。至于近密之任,尢资忠谠之臣。凡所擢居,莫非精选。具官刘继明等,并介洁自持,而器能相比,各于职掌,并著声名。论功考绩之时,既无差异,加宠进阶之⽇,岂可偏私。勉务殊荣,更期超擢。可依前件。  授內官韩坤范等加恩制  敕。荣居近密,任总重难。君上之恩渥则殊,而人臣之敬忌尢切。其有端静无失,进退可称。而复以⼲能,彰于官业。名随位进,行与才兼。不有异迁,何示奖劝。宣徽小马坊使某,?矩心,温润成器。刚而不暴,柔而不回。宣徽含光某,本于诚明,文以礼乐。止而不滞,行而不流。起复宣徽南院副使某,明见事情,智通微妙。光而不耀,晦而不幽。皆调金⽟之声,并秀松筠之⾊。至于绩效,实为著明。呜呼!守职奉公,尔既尽其节矣,崇阶厚禄,吾岂元刂于印哉!可依前件。  授內官韩⻳范加官制  敕。⻳范代济功勋,志怀忠烈。部领琛赆,贡奉阙庭。逾⽟垒之艰,越铜梁之险。绩效斯异,爵赏宜加。况奉职可谓岁深,处众独闻位下。不有升陟,何谓劝能?可依前件。  授內官董全?等除诸司副使制  敕。董全?等。副贰之重,其来尚矣。虽古之列国小侯,继好一使,犹尊命介,以应事机,况我大朝命官。而中噤分职,贵惟密迩,务极繁难。若不优以崇班,何以责其所任。以尔等并怀忠亮,盛蕴器能。名节不变于风霜,勤劳仍彰于岁月。况今方驰鸿霈,合为升迁,示以新恩,雅符故事。可依前件。  授许州节度使王蕴⺟赵氏进封楚国太夫人制  敕。古之为将,言有老⺟而三载三北者,朕每读其书而非之。夫为将者皆然,则何以同在三之义,励士众之心,而逃无勇非孝之讥哉?苟如斯,亦其⺟之未贤尔。忠武军节度使王蕴,方荣⾊养,既孝而忠,委以节旄,遂称名将。贾勇而力过投石,临阵而义不闻金。得非其⺟赵氏贤以善训琊?岂特筑朱序之城,宁陈婴之族而已。尝锡以郡夫人之号,今蕴功业益进,爵位益隆,宜加大国之封,以助南陔之庆。可依前件。  伸理罚俸状  臣准西台牒及金部称,奉六月二十七⽇敕,內园院郝景全事奏状內讼字音与庙讳同,奉敕罚臣一季俸者。右。臣官位至卑,得蒙罚俸,屈与不屈不合有,以事至分明,别关理体。若便隐默,恐负圣时。愿陛下宽其罪戾,使得尽言。臣前奏状称“准敕因事告事旁讼他人,”是咸通十一年十月十三⽇敕语。臣状中具有“准敕”字,非臣自撰辞句。臣谨按礼不讳嫌名,又按职制律,诸犯庙讳嫌名不坐。注云:“谓若禹与雨。”《疏》云:“谓声同而字异。”注疏重复,至易分晓。伏惟睿文英武明德至仁大圣广孝皇帝陛下明过帝尧,孝逾大舜,岂自发制敕,而不避讳哉?故是审量礼律,以为无妨耳。即引陛下敕文而言,不敢擅有移改。不谓內园使有此论奏也,臣之罚俸,实为小屈,然今者非敢诉此罚俸也,实以从来制敕及百官奏表,曾有避嫌名例。而因臣致罚,即旧章自此有援引敕格者,亦须委曲回避,便成讹弊。臣今已罚俸,不合上闻。臣闻赵充国为将,不嫌伐一时事,以为汉家后法。魏徵为相,不存形迹,以致贞观太平。臣虽未及将相,忝为陛下持宪之臣,岂可为论俸为嫌,而使国家敕命有误也?且顺宗庙讳,万国仪刑,诚不可同于小事。愿陛下留意察纳,别下明敕。使自后章奏,遵礼律处分,则天下幸甚。  敬鬼神议  古人言敬鬼神之礼,有祷祠祭祀,皆所以立不刊之典。而教人孝悌,非谓能为祸福而求益,则何以言祈福欤?若然者,则必知鬼神之所在矣。不然,则何以知其益耶?且书称帝尧命重黎绝地天通,无有降格,以言天神不降于地,地人不奷于天。各有其所,自然不扰也。左氏传称大禹铸鼎象物,使人知神奷,莫能逢魑魅魍魉。此亦言捍御僻琊也。今据史记列尧先禹后,年代甚明。若既使重黎能绝地天通,则人神已不降格矣。夏禹何所加益而铸鼎耶?若禹非妄作,实知神奷,则是重黎不能绝天地之通矣。研斯二说,将为妄则列之经史,以为实则甚相悖,今不知鬼神尚在域中耶,为前圣所遏绝而不通也。有无之间,果未可详辨,以为果有耶,则宣尼固当语神,而不拒子路问事也。以为果无耶,则丕山黔隧之逢,不列于史策,阮千里著论亦无复也。自此以往,或谓之有,或谓之无,竟无定止。有无尚未知,而君子敬之,岂⾜求益耶?然道固若是矣。道斯在,岂必徼福而后为哉?若徼福而后为,则是內怀诈伪曲谄之心,非不愧乎屋漏也。今江东委巷之礼祠夏禹,蜀人则祀先主与武侯。祈祝徼福,昧亦甚矣。且夏之后桀奔南巢,蜀之后主面缚于成都。苟有神禹先生武侯之灵,何不救也?岂有未能救其骨⾁子孙而爱他人乎?推而考之,则鬼神未必能专为利害也。设令能害盈福谦,飨于克诚,亦惟德所动。吉凶由人而已,岂变化所为哉?《易》曰:“小人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若以鬼神未能福人而无敬,是不见利不劝也。未能祸人而无惧,是不威不惩也。可以君子而同于小人乎?是故敬而无失,匪有他也。噤祀,励疏怠,匪求益也。苟有前圣之典籍在,则祷祠祈福,亦设教论道而已。故君子敬顺而勿疑。  设险议  《易》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夫为国之卫,恃于山川邱陵郛郭沟池,自古而然也。左氏传,司马侯对晋主以九州之险,而不以一姓恃险为殆,此其夕惕战栗而进德也。说者不知言左氏与大《易》相反,而曰非设险。或曰:孟子称地利不如人和。夫和不设险,以为周备也。何以言之,昔周室肇基后稷,业隆昌发,⽟璜佐命,而宝⻳卜七百之祀。师逾孟津,诸侯不谋而至。遂雷?风飑,殷墟圮裂。乃定鼎郏辱阝,迁都洛食。聿修祖宗之业,非弃德也。而无险阻以自固,遂使晋文作霸,召天子于河。楚庄问鼎之失,⾜以为镜矣。向使周设秦之险,秦法周之德,则七百之期,可以保強大。万叶之制,可以无栋挠也。且譬之御者焉,(阙二十一字)今犹任商周之德业,述商周之仁义,然后阻江汉以险,使夷狄宾,因岳镇以险,使诸侯顺。凭关梁以险,使近甸安。张四维以险,使百官众。断刑罚以险,使盗贼止。求明察以险,使奷伪⽩。险之时用大矣哉!斯所以来远镇迩,戢兵解甲,而守终胶固也。谨议。  改恭太子谥议  鲁僖公五年,晋杀其太子申生。先圣之书,恶用谗也。是时国中请谥,不亦过乎?诗曰:“温温恭人,惟德之基。”亦曰“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皆极言也。是故子服景伯戒其徒曰:“陷而⼊于恭,闵马⽗笑之,为周恭王能庇其昭穆之阙而为恭。”楚王能知其过而曰恭。先王恭亦不敢自专,称曰自古在昔,由是知恭固不易名也。今观申生之事,未有得其称者。夫祸机将发,子舆之谋。狐突之谏,明而知之。既不肯用,至于将死之⽇,复不能以六⽇之状自明,而曰“君安骊姬,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我辞姬必有罪,是我伤公之心也。”乃受赐而死。嘻!越哉其过也。献公虽ウ昧好听谗,非中心知之而犹好之也。以晋国之地方千里,财用之给,士女之众,求聘妃后,岂无越于骊姬者哉?然而独任者专宠诸姬莫夺者,得非希意钓情,机巧甚密,以伤君心使然耶?如此则必以姬之行为善,以姬之言为实。安而任之,渐至作。史苏所谓甘受逞而不知,至夫事状明著,奷诈漏怈,知其不善,显其不实,如醉而醒,如寐而觉,震电凭怒,执而戮之,必使?然刚决矣,复安有伤心至于不安居食哉?设令既戮之,复思其仪质而怊怅者,则亦念其欺罔忿恨矣。谓恐伤心,无乃谬欤?且申生将使献公达嘉声于亿载,镇令誉于千古,甚于安其居其食也。失令名于后裔,贻谗言于孙谋,甚于居不安食不也。推此大义,伤心犹不害,况于无伤,而遽至死耶?遂使长恶不惩,谮二公子,岂曰能庇其昭穆之阙乎?沉不返,人谏而拒,岂曰能知过乎?亲不能庇,非执事有恪也。过不能知,非为德之基也。此乃凝滞不通之论,谓之恭君,亦已过矣。谥法曰“壅遏不通曰幽。”如申生者真是也。稽之典法,改谥曰“幽太子”使夫后代知所以事君⽗之道,必左右辅弼。使不陷令名于简册之中,不独虚死其⾝,偷安尊者于⽇夕而已。  泗州重修鼓角楼记  烈而悲者角之声,ん而壮者鼓之声。烈与悲似义,ん与壮似勇。夫军以义集,以勇进,故军城例楼鼓角于正门,以严暮警夜。二物用固均,然凡发语虽先鼓,及奏而角先鸣者,盖勇生于义云。泗城据汴淮奔会处,汴迅以,淮广而呑。拧势雄重,翕张气象。故其出人物义且勇,与鼓角之声相叶。虽商贩四冲,舷击柁,而气不衰杂。  防御使刘公,郡人也。其义勇智杰,拔于万众间。始为郡诸将,⻩巢陷关,徐以西讨急,务在广兵力,按旧属郡名取泗,泗称未奉诏不服,徐师因大至。公为都马步司转司衙,皆总兵柄,捍守连年,徐竟解围而去。已而上久安徐泗,卒以泗属徐。会有新防御使昧军机,意泗人含愤,复令背徐不属。公执诏争不得,众因大呼逐防御使,扶公坐。公不得已,诏亦因命公。徐帅太尉钜鹿王感公于已绝他心,曲折惟天子命,相得盖甚于故焉。公既挈防御印,登城四面望,皆拒战后火烬馀,或石抛所倾。方围急,城中又坏屋给薪,并是屋庐少全者。乃锐意自鞠斗场上佐院稍稍营葺,且谓鼓角楼者,军门眉首,宜特华壮。楼及左右鼓棚新者二十七间,益揭其柱危其槛以响。⽇沉宵寒,听吹击者,疑岸浦泉窟,龙昑鼍作时时相应和。  既而郡众列观,咨文人纪绩。或揖众而进曰:“公之功行甚多,非止此楼门。左右臂出廊及都厢等院,凡二百馀间,悉公重修。又修孔子庙佛祠道宮观文武吏舍灵山神宇,凡数百千间。又劝里人益构其居,荒毁更新,郁郁如舂发寒槎。又增武器库旗槊千竿,锤百柄,甲装三百、剑千环、箭六万羽、弓弦角千。凡营制悉以家私财佐用。又教属县树桑柳枣榆,至二万本。纵脫无名役,除律敕外擅立条,归之简切。用是人益附亲,逋窜自返万三千户。朝客中贵人往来饔饩饯如完盛时,防获淮浙等贡上钱贯数百万。此其大略。公所以能若是者,由诚者公具侍下恳为尊中丞郡太君得拜封爵邑,连表乞归侍,其诚切动人如此,所以能坚奉明天子,以首出其政耶。由此言之,岂一楼而已乎?且公用孝资忠,用义发勇,其壮烈声又岂鼓角⾜配乎?安可但记一楼而遗他事乎?”众曰:“然则何如而可?”进谭者曰:“吾闻古人以⽟况德,以器铭功。岂⽟⾜况,器⾜铭耶,盖借⽟为喻因器而尽铭他善。今傥告文人,请借鼓角以况公心,而因记楼尽述公之功行可乎?”咸曰“善”  然健于笔者得不能写,是当缓以俟之。积月而史官尚书司封郞中李?奚自淮楚趋阙驿泗,于是郡从事张信与同僚及将吏等,磨石濡笔,且以众志⽩于公,请?奚为记,?奚不敢辞,即所闻实书于石。于戏!楼以中和五年二月二十八⽇成,以其年九月三十⽇书。  反五等六代论  魏曹元首《六代论》称“夏殷周与人共治,历世数十,秦王独制,二世而亡”亦言“周氏陵夷侵弱”大抵非秦废五等之爵,置郡县之官,至晋陆士衡著《五等论》,陈八代秦汉兴亡之由。言“五等之制,始于⻩唐,郡县之治,创自秦汉。”以为“周制万邦思治,群后图⾝。及承微积弊,王室遂卑。犹保名位,祚垂后嗣。秦弃道任术,颠沛之衅,实由孤立。”夫百世非可悬御,善制不能无弊,侵弱愈于殄祀,土崩痛于陵夷。权其多福,取其小祸,总二家之旨,皆是五等而非郡县,徒苟救于疾颠,而未免于陵夷也。譬犹医者,苟救人之死,而不能愈其病苦,岂谓知经脉药石之本,决存亡祸福之机乎?且陵夷土崩,二患俱免者,敢无通论哉?但二家不能知耳,故皆引五等之长,说郡县之短。元首则言五等藩卫,引舂秋勤王之事以为证,使秦人割裂州国,分王子弟,使土有常君,人有定主。士衡又谓五等之国为已土,众皆我人,人安我受其利,国伤家婴其病,故为己思治。郡县之长,进趋之情锐,安人之誉迟,是以侵百姓以利已,损实事以养名,故为利图物。以为诸侯享食茅土,万国受世及,则南面之君,各务其治。九服之人,知有定主。此皆不知之说也。  夫舂秋之时,诸侯擅相攘伐。苟求霸,则以正王室为事,故曰求诸侯莫如勤王。外虽诈忠以邀名,內实包蔵祸心以图神器。此老子所谓将弱之必固強之也,岂所以为藩卫哉?所谓为已思治者,诚忧其国伤其家病而致治矣。且若国不富兵不強,则未出于伤病也。若富国強兵,疆陵弱,众暴寡,蹙而为九,并而为七,是岂非古制耶?故知虽少其力犹益也,比⾝臂则不同矣。夫⾝手者,大小常定也。诸侯之土,变易者也。向使臂指能变而为大小,于⾝又乌可得而使耶?是知五等之制,不计于大小強弱,皆得擅权独断,自有卿相,恣之则不逊,削之则怨,陵夷逆节,固必有矣。且士衡云:“势⾜者反疾,土狭者逆迟。”夫土狭既不免逆,岂过正境土者之灾耶?假令小制七国,则反有迟速者之小异耳。岂知郡县之主,权弱势轻,跨有千里,负阻山峤,奷谋未毕,而⾝已迁代。然而強兵练甲,⾜以御四夷之患人徒租税,⾜以満家国之急,则未必无土崩之事。而秦汉俱败,岂由此耶?元首又徵秦之败于委政赵⾼,诛夷宗族,西汉则王氏擅朝,排摈宗室,后汉则阉竖执衡,孤立于上。此乃灭君亲臣強之殃,而非郡县之失也。设有侯伯之国,则亦助而已,焉⾜赖哉?由是观之,五等与郡县,其利害相去远矣。向使早觉悟,废五等世及之法,立郡县可制上之符,以矫周枉,威灵不假于臣下。及刑戮強兵耶(疑)则必修文武之业,设霸王之术。设业固则帝位危矣,虽各安其国,置天子于何地?岂可以为思治哉?  今郡县或侵百姓,损实事,然而升降黜陟,在于一人。比之侯伯,固不为大患也。又且奉京师之法,禀宰辅之威,虽职官迁转不一,而法已定矣。五等者,世及相承,擅更法令。如鲁作邱甲,晋立六军,郑铸刑书,如此者实繁。天下所以安上之国土,非爱事⾝与子孙也。安与不安,在于立教化,正法令。国虽一姓,而法已万变,岂所以为知有定主哉?由是知曹陆之论,所谓藩卫者,乃篡逆之萌也;思治者,乃祸之萌也;定主者,乃不定也。夫如是,则焉有不为患也?昔汉有吴楚七国之患,元首乃惩之于⾼祖封建,地过古制。引贾谊之言,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使海內若⾝之使臂,臂之使指,则下无背叛之心,上无诛伐之事。士衡亦谓汉大启侯王,境土逾溢,以七国为过正之灾。若然者,则班固《汉书》赞言周制千八百国,《戴记》分天下为九州二百一十国,则千八百九十国也。公侯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其为褊小已极矣。其卒也強,不一一于骨⾁以惩秦失,去其弊政,用其上策,如此则可历世长远,而支派強大矣。岂有周室陵迟嬴氏土崩之衅乎?  广废庄论(并序)  王坦之作《废庄论》一篇,非庄周之书废之,其旨意固佳矣,而文理未甚工也。且?氏言其坏名教,颓风俗,而未能屈其辞,折其辨,是直诟之而已。庄周复生,肯伏之乎?其终篇又同其均彼我之说,斯鲁卫也。然则庄生之书,古今皆知其说诡于圣人,而未有能破之者。何哉?则圣人果非,而庄周果是矣。既庄生云非,圣人云是,是何为不能胜非哉?余甚憎之,或有曲为之说,使两合于六经者,或有称名实学与元奥不同,两存者,皆妄也。故荀卿曰:“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则异术必宜废矣。余既悟荀卿言,嘉王生之用心,而怜其未尽,故为广之云。  世多以庄子为元奥,吾独以为耝见理而未尽耳。汪洋七万馀言,然撮其大旨,举类而证,其得失可见矣。且观其体虚无,而不知虚无之妙也。研几于天命,而未及天命之源也。乐言因任,而未知因任之本也。穷极情,而未尽情之变也。何以知之?夫虚无用之心也,必凭于有者也。有之得行也,必存于虚也。是以有无相资,而后功立。独贵无有,固已疏矣。且所谓无者,特未明也。惠子以其言之无用,而应之曰:“知无用,始可与言用矣。今夫地,非不广且大也,人之所用容⾜耳。侧⾜而垫之至⻩泉,人尚有用乎?”此言假四旁之无用也,以自喻其虚。辞则敏矣,然无用之说有三,不可混而同一。有虚无之无用者,有有馀之无用者,有不可用之无用者。虚无之无用者,则老子埏填凿户之说,其用在所无也。有馀之无用者,则侧⾜之喻,其用必假于馀也。不可用之无用者,苗之莠粟之秕也。今庄之坏法伦,是秕莠之无用矣,而自同于有馀之无用,不亦谬乎?此所谓体虚无而未知虚无之妙也。称屠牛而善刀,牧羊而鞭其后,指穷于为薪,皆在生得纳养之和寿矣。故讥灭裂卤莽者,责衽席之上,设食之间,而不知灭者。然而卫灵公石椁之铭,修短必有天数矣,岂在鞭与不鞭,养与不养哉?其理自乖舛,此所谓研几于天命乃未及天命之源也。夫因任者,因群才可任而任之耳,而庄生天下而不理。曰闻在宥天下,不闻理天下也。天地固有常矣,⽇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树木固有立矣,禽兽固有群矣。以为上古至德,同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是谓素朴,而人得矣。自悬仁义礼乐,而人好知,争归于利也。斯甚不然。夫天地⽇月树木禽兽,不假理者也,人则假理者也。人生必有,有之心,发于自然,不能无求,求不能无争,争不能无,故圣人立仁以和之,陈义以噤之。而反以为害之者,则今戎狄之相劫杀,鱼鳖之相?食,孰行仁义礼乐于戎狄鱼鳖之间哉?含气之类,莫灵于人。物有知也,有也,而人反无之。何如?且果无知也,果无也,则凡是非好恶,分别贤不肖,宜皆起于人也。而称厉之人夜半生子,遽然取火而视之,汲汲然恐其似己者,言人皆好善而恶恶,故可放之而自理也。夫厉之有是心也,岂非圣人之分别驱动使之然乎?安可放之耶?如曰天机非由于圣人,则人固自有知有矣,仁义礼乐何罪哉?此所谓乐言因任而未知因任之本也。自生人以来,莫不有争上好胜之心。未为之法,则争归于义。先王知其然也,故⾼为之法训而峻为之行,而人竞学之,亦是争胜已而争胜之循道也。犹火之燎上也,因为之灶以炀之,⽔之趋下也,因凿之沟以注之。是亦燎注之得宜也。燎与注者得宜,则无焚溺之忧矣。争与上者循理,则无暴之祸矣。由知其本而顺理之也。然则无灶焉,火固自燎矣。无沟焉,⽔固自流矣。将坏灶以绝燎,毁沟以息注,势必不可也,徒使燎与流者失宜耳。无贤圣焉,人固有所希慕矣。不尚贤,殚圣法,削曾史之行,以绝人之好慕,果不可绝,徒使所慕所好在于非理耳。由不知其本而逆施之,庄生徒知好⾼慕上之离其本,而不知好慕之心发于天机。绝圣贤,使天下各止其知,安其分而无所慕,何异于毁沟坏灶,以止⽔火者乎?其术一何迂!此所谓穷极情而未尽情之变也。用是以观,彼于虚无焉,天命焉,因任焉,情焉,讠尧々然道之,而无一洞明者,不知元奥者固如是乎,故曰耝见理而未尽者也。虽源老氏,而诡圣败法尢深,王生废之宜哉!  或曰:“庄子皆寄言尔,以名实按之,不亦疏乎?”夫寄言者,若大鹏斥?、肩吾连叔、?将鸿?、渔⽗盗跖,求其理者不可责以事也。诫惠子以嗜鼠,曹商以舐痔,违其趋者可谓之忿也。如是吾岂不炼哉?若理之所塞,趋之所壅,则托以寄言而免也。至于称至人得酿气之守,潜行万物而不空,得道者挈天地骑列星,外死生而⾊若孺子者,公为虚诞,无⾜诘焉。  蔡袭传  蔡袭者,自言裨将也,不详其氏族源胄。至袭居北部振武军,学击剑,沉勇好奇谋。功名初无知者,尝任气与人斗而毙之。时故司空刘沔以右仆为振武节度使,闻之,收袭系狱,将杖杀之,经宿而死者复苏,故袭得免死,谪役。数年,沔移镇河东。武宗初,匈奴犯边,诏沔河东及诸道兵出征。袭闻边方有事,将因之以立功。乃逃其所务来叩沔曰:“往君免袭之死,是明公屈法申恩,而袭之大幸也。今天兵有伐于北虏,窃愿施⽝马之劳于军前,上得以酬君之恩,下乞以自补其恶,死生毕矣。”沔闻而壮义之,命厕诸卒。官军至大宁,闻匈奴已⼊振武界。时大和公主在蕃多年,又闻振武夺公主,沔恐公主为振武所得,盖已功。筹策未知所出,诸将吏莫能谋。袭乃请诈为捕逃者,至匈奴营动摇,令⼊河东界。沔深然其计,遂遣袭往。袭至匈奴所,扬言云:“振武镇守杀汝曹,河东刘仆是招抚使。若不移,必为振武所害。”匈奴有得此语者,遽归宁武,遂移部曲次于屈。越城西已在河东界,去官军犹二百馀里。袭归告,沔奏,恐诏问,须生口为据,袭又获生口十二人,马十五匹,主帅乃具事上闻。自后屡有诏,令夺公主。沔患匈奴卫帐远,其近又不能。袭遂请以赀粮⼊蕃招引,沔从之。袭至蕃中见公主,公主流涕告以北蕃破亡,疾饥孤危告,袭对曰:“圣明在上,公主何不与单于议,同⼊奏以困急耶?”公主曰:“此已曾议。单于为我去必不还,事已不谐矣。”言毕,袭请对单于。谒者⾼达于曰:“单于自离本国,复中路,不宜与使相见。有故但可与蕃相论之。”袭遂见蕃相。相曰:“吾病饥窜亡,唐不我恤。今⽇唐使来,幸得无可怀。”袭对曰:“为不知单于消息捕得匈奴十二人诘问,方知在唐界外数月。河东刘仆令以赀粮一十橐驰寄公主单于宰相,兼遣诏命。如能南下,则所匮竭,易相助也。今部落甚远,安知旱歉如此?”蕃相曰:“人不能晓公法,昨者饥莩不得已有所犯⼲,今⽇汝必以此故来杀我。”遂推袭出帐,令步卒以弓弩围绕,曰:“不露情,必当杀。”袭曰:“国家实命招恤,如信即往,疑盍走诸蕃,后悔亦无及矣。今我何益?”蕃相曰:“我若徒走诸蕃,亦何悔?”袭曰:“单于大蕃,与唐为亲,有舅甥之恩。辅车之势,破亡?宜归唐,反⼊诸小蕃,若为小蕃所蔑,安得不悔?”蕃相乃曰:“我今归唐,但恐汝主误我。汝若真招徕,当为我重誓约。”袭曰:“凡作誓者,急则万端,袭之为誓异于是。”遂引手蕃相前,请断左手腕以为誓,颜⾊不动,辞令甚壮,蕃相不许。曰:“且为我劈心出⾎,后自饮之,亦⾜为信。”袭乃于心上出⾎,置器中而誓曰:“我若误汝,⼊唐境而携贰心,天必殛诛,烹醢分劈。”言毕,饮尽器中⾎,匈奴乃信。遂移帐至?州北塞⾕山东,与官军相距六十里。后又诈称弋猎,侵掠振武,不利引归。袭在虏庭多⽇,恐不得归,乃诳单于相云:“更于?朔州为蕃国取赀粮。”因遂得归,具告沔以得匈奴近塞,兼匈奴新创振武,还兵劳瘁,又以唐家招徕,不设备,若夺公主,必宜乘时疾往。沔许诺,命将校石雄王峰等与袭皆至单于帐,合围大破之。袭突⼊帐中,挟公主于马上,出十数步,恐官军不知误伤,乃呼曰:“此乃公主也。”石雄闻,以步卒三十人夺之归。公主至河东,悉数其事于刘沔,又尝书袭名于尺素中,许以上闻。又言于监军吕义忠曰:“无蔡袭,吾不生还矣。”其知如此。公主既归京师,沔加司空,石雄授天德军防御使。唯袭非大君所知,主帅不为奏。公主亦竟不能为言,功业筹策,遂а而不显。而河东绝灭匈奴,至今边尘宴清者,本袭运筹之力也。  会昌二年,刘稹据上反,杨弁于大原乘间拒命见获。四年,上平。今上大中四年,南山羌反。自会昌二年及今征伐,袭并有勋绩,其功皆录在河东簿书。惟破匈奴为首功,而为人所掩耳。至今部曲将校,无不称其智勇。李?奚曰:甚矣!功名之见沉也,一至于是。然古人尝称位可排而名不可夺矣。由蔡袭以言之,其可夺耶?其不可耶?始余于京洛间,闻说者多称刘石有破虏之功,及至太原,闻蔡袭,方知为举代之惑也。悲夫!功业卓然,尚可掩抑,况才艺耶?余念其勤而无益,故详⾜其事为传云。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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