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九尾龟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历史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九尾龟  作者:张春帆 书号:39893  时间:2017/9/8  字数:6286 
上一章   第一回 谈楔子演说九尾龟 访名花调查青阳地    下一章 ( → )
    ⻳有三⾜,亦有九尾。《尔雅》注云:“南方之⻳有九尾,见之者得富贵。”古来麟、凤、⻳、龙,列在四灵之內,那乌⻳是何等宝贵的东西。降至如今,世风不古,竟把乌⻳做了极卑鄙龌龊的混名:妇女或有外遇,群称其夫为“乌⻳”这是个什么讲究呢?大抵也有一个来历,诸公静听,待鄙人慢慢的说来。从前管仲设女闾三百,以为兵士休宿之所,这便是女的滥觞。唐时官多隶教坊,设教坊司以管领女乐。那教坊中的人役,皆头裹绿巾,取其象形有似乌⻳。列公试想:那乌⻳一头两眼,不多是碧绿的么?还有取义的一说,是⻳不能,那雌⻳善与蛇,雄不能噤,因此大凡妇女不端,其夫便有乌⻳之号。在下这部小说名叫“九尾⻳”是近来一个富贵达官的小影。这贵官帷薄不修,闹出许多笑话,倒便宜在下,编成了这一部《九尾⻳》。闲话少提,书归正传。且先将一个风流才子类弄登场,好为诸公解秽。正是:  莫把酒杯浇块垒,且将绮梦说莺花。且说这名士姓章,单名一个莹字,别号秋⾕,江南应天府人氏,寄居苏州常县。生得⽩皙丰颐,长⾝⽟立。论他的才调,便是罗星斗,倚马万言;论他的襟,便是海阔天空,山⾼月朗;论他的意气,便是蛟龙得雨,鹰隼盘空。这章秋⾕有如此的才华意气,却又谈词慡朗,举止从容,真个是美⽟良金,隋珠和璧,一望而知他⽇必为大器的了。只是秋⾕时运不济,十分偃蹇,十七岁便丁了外艰,三年服阕,便娶了亲。他夫人张氏,⾝材不长不短,面孔不瘦不肥,虽不是绝世佳人,恰也不十分丑怪,但是情古执,风趣全无。若在别人,原也不至夫反目,无奈秋⾕倚着自家万斛清才,一⾝侠骨,准备着要娶一个才貌双全的绝代名姝,方不辜负他自家才调,娶了这等一个平庸女子,叫他如何不气?气到无可如何之际,便动了个寻花问柳的念头,就借着他事,告禀了太夫人,定了行期,收拾行李,便登舟往苏州进发。不一⽇到了苏州,在盘门外一个客栈名叫”佛照楼”的住下。那苏州自从⽇本通商以来,在盘门城外开了几条马路,设了两家纱厂,那城內仓桥滨的书寓,统通搬到城外来,大菜馆、戏馆、书场,处处俱有,一样的车⽔马龙,十分热闹。秋⾕落栈之后,歇息了一⽇,不免往书场、戏馆去涉猎涉猎。坐了几天马车,吃了两回大菜,觉得苏州马路的风景不过如此。与‮海上‬大不相同,虽然灯火繁华,却时时露出荒凉景象。⽇间场征逐,自有那一班朋友声应气求,到也并不寂寞,只是到了酒阑人散之时,客舍独居,孤灯相对,你道这样风流人物,怎生消受得来?知一⽇夜饭后并无应酬,信步出栈望马路走来。见那来往兜圈子的马车上坐的那些倌人,真是杨柳为眉,芙蓉如面。同着客人坐在一车的,更是佯嗔娇笑,慎态动人。只苦的自己初到苏州,并无识,只得走到一家书场名叫”余香阁”的,走了进去,拣张桌子泡茶坐下,细细的打量台上倌人。只见左首第三座上坐着一个倌人。年纪约十六七岁,珠光侧聚,珮响流葩,眉锁舂山,目澄秋⽔,那粉颊上晕着两个酒涡,似笑非笑的低头敛手,坐在那里弄⾐角儿。秋⾕一眼看见,吃了一惊,那双眼睛就如被他勾了去的一般,登时神魂不定起来,便呆呆的看着他。主一会儿,那堂倌在傍凑趣,低低的问秋⾕道:“这倌人名叫许宝琴,名气狠大,今年尚止十六岁,唱得好一口京调。老爷可要点他两出?”秋⾕不答,只微微的点一点头。堂倌便如飞去取了粉牌过来,并拿一枝笔递给秋⾕。秋⾕提起笔来,写了两出《朱砂痣》、《琼林宴》的京戏,《卖花球》、《⽩兰花》的两支小调,顿时喊上台去。原来苏州规矩与‮海上‬不同,点戏是当台招呼的。那倌人听有客人点戏,抬起头来,飘了秋⾕一眼,又微笑一笑,只觉媚眼横波、红嘲上颊,越显得光容绰约、丰彩飞扬,喜得秋⾕⾊舞眉飞,十分得意。又见一个年轻大姐,手拿着银⽔烟袋,下来装烟,便问秋⾕尊姓,随即应酬了几句,秋⾕一一的回答了。此时许宝琴抱着琵琶,弹了一套开片,背脸儿亢起娇声来,虽不是裂石穿云,却也引商刻羽。唱过一段《朱砂痣》,便把琵琶捺低一调,低低的唱那小调《⽩兰花》。唱到关情之处,星眸低漾,杏脸微红,把眼波只顾向秋⾕溜来,台下看客齐声喝采,到把秋⾕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会宝琴唱完,对那大姐使一个眼⾊,那大姐便又下来装了几筒烟,说声:“对勿住,停歇请过来!”便扶着宝琴姗姗而去;临行之际,又向秋⾕一笑,方才下楼去了。秋⾕急叫堂倌算好了帐,立起⾝来跟下扶梯,许宝琴还未上轿。立在门口,见秋⾕匆匆的下来,含笑招呼道:“章大少,啥勿一淘到倪搭去嗄!”秋⾕答应道:“我正要去坐坐,你叫大姐同我去罢。”宝琴便叫那大姐道:“阿仙,格末倪先转去哉,耐同仔章大少要就来格?。”阿仙答应一声,宝琴便上轿走了。秋⾕同着阿仙一路问答,慢慢的走过了甘棠桥。秋⾕早看见了许宝琴的牌子,便进门登楼,相帮叫了一声:“客人上来!”宝琴早换了⾐服,接到扶梯边,秋⾕携了宝琴的手,同进房来。抬头一看,房间虽然不大,收拾得十分富丽。秋⾕便在炕上坐下。宝琴敬过瓜子,细细的打量秋⾕。正是二月初天气,见他穿着一件⽩灰⾊灰鼠⽪袍,玄⾊外国缎草上霜一宇襟坎肩,外罩天青贡缎洋灰鼠马褂,颜⾊配搭得十分匀衬。长眉凤目。⽩面丰颐,英慡之气,奕奕人,觉得眼中从未见过这样人物,不觉亲热起来,挨着秋⾕⾝旁坐下,应酬了一回。秋⾕看他言语之间尚觉有些羞涩,便知初⼊青楼,不是那林黛⽟、翁梅倩一流人物;又见他低颦浅笑,顾盼生怜,不由心花大放,便向宝琴说道:“我今⽇虽然还是第一次来,竟要在这里请几个客,不知房间可空不空?”宝琴笑道:“只要大少肯照应倪,是再好勿有格事体,倪阿有啥倒勿肯格?”便回头叫房间里娘姨,代一台菜下去。秋⾕叫拿笔砚过来,写好请客票,发去不多一刻,客人陆续到来。发过局票,秋⾕叫起手巾,其时台面已经摆好,大家⼊座。其中恰有一位客人,是秋⾕最敬重的朋友,双姓东方,单名一个瑶字,又号小松。生得仪容俊雅,眉目风流,素有璧人之目,同秋⾕意气相投,时常会面的。当下到了席中,一眼先看见了许宝琴,山花宝髻,石竹罗⾐,神彩惊鸿,珮环回雪,不觉呆了一呆;又见秋⾕与他非常亲热,眉语目成,又如飞燕依人,夭桃初放,便大笑道:“秋⾕说苏州地方并无相好,这位贵相知难道是天外飞来的不成?快快实说:是几时做起,为何瞒着我们,是何道理?”秋⾕尚未开口,宝琴早已两颊通红,扭转⾝子,恰好与小松打个照面,更加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口中咕噜道:“耐笃总是实梗瞎三话四,阿要无淘成,倪是要板面孔格。”秋⾕听了好笑,便道:“这位方大少,天生的不老成,没有好话说的,你只当他放庇就是了。”又向小松道:“我向来作事从未瞒你,此处我实是今⽇第一回来,在余香阁点戏之后,钉梢回来的。你不信,只顾问房间里人便了。”那房间里娘姨阿彩、大姐阿仙,一齐说道:“方大少,勿要勿相信,轧实章大少是今朝做起格勒,倪阿肯骗耐嗄。”小松听了,方才相信,想了一想,又摇‮头摇‬道:“我只不信。既然是今天做起,为甚你们先生的神气,倒像与章大少是老相好一样,是何道理?”小松说到此际,早被秋⾕捏了一把,使个眼⾊,小松方才住口。秋⾕悄悄埋怨他道:“你取笑也要看地方起的。我今天初次在此请客,你便如此胡言语,倘被他真个板起面孔来,你我岂不大家没趣?”小松笑道:“你不要来吓我,我是不怕的,你只好好的叫他转个局,我便不开口了,你肯不肯?”秋⾕不觉大笑道:“原来你说了半天,是要割我的靴,何不早说,恰要绕着弯儿说呢?”便叫宝琴转过去坐在小松旁边。宝琴抬起头来,着实钉了秋⾕一眼,也不言语。秋⾕又催一遍,宝琴方才对着小松说道:“方大少,对勿住,倪间搭格规矩:一帮里客人勿做两个格。阿好谢谢耐,勿要扳倪格差头。倪情愿吃子一杯罚酒末哉。”说罢,便叫阿仙取出一只缸杯来,斟了一杯热酒,立起⾝来,将杯照着小松,竟自吃⼲了。”小松倒也无可再言。停了一会,忽然笑道:“可恶可恶,我在堂子里头顽儿,总弄你这促掐鬼不过,你总要占个上风,究竟我同你是一样的人,难道我短了什么不成?”说着,又问宝琴道:“你看我们两人,倒底谁的风头好些?”宝琴听小松说得好笑,不免面红一笑,暗中又飞了秋⾕一眼,早被对坐的客人名叫孔伯虚的看见,便笑道:“据我看来,秋翁与小翁二人正是工力愁敌,可算得瑜亮并生,一时无两。只是宝琴的意思有些看不上小翁,或是小翁的內才短些,比不上秋翁的精力,那我们外人就无从晓得了。”说得合席大笑起来。恰好各人的局陆续到了,彼此打断了话头。酒过数巡,小松鼓起兴来,便要摆五十杯的庄。秋⾕微笑道:“你这种的酒量也敢摆庄?待我来打坍你的。”于是攘臂而起,正与小松旗鼓相当。旁坐一个姓吴的劝道:“五十杯太多,留几杯等别人来打,你打了二十杯罢!”秋⾕依了,便与小松五魁三元的叫了一阵。二十杯庄打完,秋⾕自己也输了十五六杯,秋⾕慢慢的喝了十杯,还有五杯,便折在一个大玻璃缸里,回过⾝来递与阿彩,叫他代饮。阿彩刚刚接过,早被宝琴劈手夺来,一口气咕嘟嘟的竟喝了一个⼲净,面上早红晕起来,放下杯子,那两只秋波⽔汪汪的更加了几分风韵。小松只顾与别人搳拳,竟不理会。秋⾕却是留心的,见他杏眼微饧,桃腮带涩,心上觉得好生怜惜,只是说不出来,便低低的合他说道:“你何苦这样拼命的喝酒,喝醉了便怎样呢?”宝琴微笑不答,秋⾕更是魂销。两人相视了好一会,小松的庄早已打完。小松除代酒外,自家也喝了三十余杯,觉得有些沉醉,从间掏出一个表来一看,早已指到十二点三刻了,便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散罢!好等你们两人细细的谈心。”上过⼲稀饭,各人都掏出两块洋钱放在桌上。秋⾕也取出下脚四元,添菜两元,一齐放在台上。相帮进来收拾台面,把洋钱数了一数,七个客人共是十四块,一总二十块洋钱,便⾼叫一声:“多谢各位大少。”拿了洋钱出房去了。看官且慢,你道此是什么规矩?原来姑苏书寓规条,大凡请客,须每位客人出台面洋两元,谓之”丢台面。”朋友请吃花酒,若非素⽇知己,不肯到场。因非但赔贴局钱,又要现丢台面,绝非‮海上‬请吃花酒,客人到了就算赏光的风俗。再加‮海上‬碰和一概二十元,苏州却无论长三幺二均是八元。以前‮海上‬青楼风俗,凡生客进门,倌人必唱京调或小曲一支,名为”堂唱”恰须现钱开销。现在‮海上‬此例已除,姑苏却至今未改,这是苏、沪不同之处,在下预先一一申明,免得要受看官的指摘。只说客人散后,只有秋⾕未曾回去,就在那里借了‮夜一‬⼲铺。名说⼲铺,只怕明⼲暗也未可知,不在话下。古秋⾕睡至晌午,方才起来,洗漱已毕,待要回栈,宝琴叫相帮到正元馆端了一碗一钱六分生炒丝面来,让秋⾕吃了;又亲自替秋⾕梳了一条辫子,方才放他下楼,又叮嘱他晚上要来。秋⾕一一答应了,自回栈去,仍就睡了。约至三下钟,方睡醒起来,随意吃些东西。正待出去,只见许宝琴家的阿仙笑嘻嘻的走进来,道:“章大少,阿是刚刚起来勒?倪先生到书场浪去哉,请耐去点戏。”秋⾕也无可不可的,同了阿仙走到余香阁。正待上楼,只见一顶倌人轿子停在门前,眼前觉得毫光一闪,走出一个倌人来,穿一件黑地银花外国缎灰鼠⽪祆,下衬品蓝花缎子,玄⾊缎子弓鞋不到四寸,眉眼虽比许宝琴略逊,那一种的丰姿袅娜,骨格轻盈,却比许宝琴更加妩媚。秋⾕立在扶梯边,一直等到他上了楼,目光尚有些定定的,被阿仙从后推了一把,道:“阿是看得头里向有点浑淘淘哉,快点上去哩!”秋⾕被他一推,吓了一跳,不觉自己好笑,便走上扶梯,拣一个座位。刚刚坐下,堂倌早送了点戏牌过来,秋⾕且不点戏,问着堂倌,那外国缎袄的叫甚名字。堂倌道:“他住在谈瀛里,名叫花云香,还是新近从‮海上‬来的,章老爷可要也点他两出?”秋⾕要过笔来,便写了《二进宮》、《龙虎斗》、《探寒窑》、《铡美案》四出,都要花云香与许宝琴两人合唱。堂倌喊了上去,花云香听得分明,回头一看,就是楼梯边的相遇人,不免低头一笑,随叫娘姨下来装烟。许宝琴却着实的钉了秋⾕一眼。秋⾕虽也看见,并不理会。花云香先了和弦,唱出一段《二进宮》,许宝琴随接唱下去,唱到末尾一句,两人一齐背过脸去,把琵琶放⾼一调,全用轮指合唱。那一声摇板却唱得顿挫抑扬,十分圆稳,秋⾕喝一声采。随后又合唱了一出《铡美案》,许宝琴便先起⾝走了。只有花云香又独唱一出《探寒窑》,那喉咙愈唱愈⾼,愈⾼愈亮,唱到极⾼之后,一落千丈,就如银瓶落井一般,落到一半却又陡然提起,又如鹤唳⼊云,声声摇曳,真是珠喉遏月,逸响回风,只听得台下喝采之声轰然不绝。秋⾕异常得意。花云香唱完之后,方才立起⾝来,正走秋⾕面前经过,向秋⾕点一点头,下楼去了。秋⾕见他走了,无精打采的付了帐,慢慢的下来。才到楼下,不防阿仙候在门口,便一把⾐袖拉了秋⾕,一直拉到甘棠桥,进门推他上楼。只见宝琴笑不笑,一付尴尬面孔,道:“章大少,耐倒有功夫到倪搭来坐坐,啥勿到花云香搭去嗄!”秋⾕听了笑道:“你们这班人实在难说话得狠。叫了我来,又叫我到别处去,我就依着你的吩咐,到花家去。”说着,假做回⾝要走,早被阿仙一把拉住,说道:“耐阿要好意思格!花家里明朝去末哉,倪搭小场化,委屈耐点阿好?”宝琴接口说道:“耐放俚去嗫,看俚阿好意思走出去。”秋⾕呵呵笑道:“你们不要我去,也就罢了,何必做出许多生意筋络来。”一面说,一面坐下。宝琴问道:“阿要吃夜饭哉,就倪搭便饭,去叫仔两样菜阿好?”秋⾕正待写菜去叫,只听楼下喊声“请客”把请客条子递将上来一看,原来是小松请到如意里金黛⽟家,上面写着:“容齐坐候⼊席”秋⾕便立起⾝来。阿仙便说道:“章大少,阿要带局去罢,省得来叫哉。”秋⾕点头道:“也好。”因如意里与许家只隔一桥,便不用轿子,催许宝琴换好了出局⾐裳,二人携手出门。到了金黛⽟家,问了房间,恰在楼下。小松早在房门口招呼,进房坐下,満房客人都与秋⾕相识,不用套谈。小松见秋⾕同着宝琴,便道:“你带局来,倒也简便,可还叫别人么?”秋⾕因叫小松‮写代‬了一张花云香的局票,一同发去。少时,大家⼊席,花云香早姗姗其来,进房含笑叫了一声,便坐在秋⾕⾝后。秋⾕不及应酬,便留心打量金黛⽟的妆束,只见他:淡扫蛾眉,薄施脂粉,穿一件藌⾊⽪袄,衬一条妃⾊子。风鬟雾鬓,虽非倾国之姿;素口蛮,稳称芳菲之选。那边小松见了花云香,也打量了一会,忽嚷道:“不好了,又被你抢了一个去了!怎么我到处留心,总没有好的;你遇见的,总是好的呢?”秋⾕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脾气?今天是你自己的主人,劝你少说两句罢!”说着,金黛⽟起⾝斟了一巡酒,众客人的局也来了。花云香先唱了一出《取成都》,唱完了,对秋⾕说声“献丑”秋⾕说声“辛苦”便慢慢的谈起来。两人咬着耳朵不知讲些什么。许宝琴却看着冷笑。偶而秋⾕回过⾝来同宝琴说话,宝琴却只是扭过⾝去,不肯理他。秋⾕正在没做理会处,小松斟了一大杯酒要与秋⾕照杯,又笑道:“知己希逢,佳人难得,你快⼲了这一杯。”秋⾕猛然听得,触起他的心事来,长叹一声,举杯一饮而尽,口中⾼昑道:“此时此景不沉醉,岂待三尺蓬蒿坟。”与小松彼此相对黯然。停了一回,小松方勉強笑道:“我们原是寻乐的,怎么倒寻起烦恼来呢?我与你还是喝酒罢。”秋⾕也不回言,自己斟了一杯,又⾼昑道:“今⽇少年若长在。古之少年安在哉?”就又⼲了一杯。主花云香看见秋⾕无故不乐,心中觉得十分难过,却又替他不得,便咬着秋⾕耳朵道:“耐勿要煞死个吃酒哉,到倪搭去坐歇罢。耐坐仔我个轿子去阿好?”秋⾕只点点头。花云香便叫自己的轿子来,亲手将秋⾕扶在轿內,自己也立起⾝来,跟着走出,叫一部东洋车,傍着轿子同走。秋⾕也不顾许宝琴,竟自到花家去了,连主人方小松都未招呼。正是:  名士风尘多涕泪,美人香草寄牢。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uMUxS.COm
上一章   九尾龟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九尾龟,历史小说九尾龟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张春帆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九尾龟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历史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