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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诗经原文及翻译 作者:佚名 | 书号:39935 时间:2017/9/8 字数:3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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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大任,文王之⺟,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神罔时恫。刑于寡,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雍雍在宮,肃肃在庙。不显亦临,无亦保。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闻亦式,不谏亦⼊。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 注释 (1)思:发语词,无义。齐(zhāi):通“斋”端庄貌。大任:即太任,王季之,文王之⺟。 (2)媚:美好。周姜:即太姜。古公亶⽗之,王季之⺟,文王之祖⺟。 (3)京室:王室。 (4)大姒:即太姒,文王之。嗣:继承,继续。徽音:美誉。 (5)百斯男:众多男儿。百,虚指,泛言其多。斯,语助词,无义。 (6)惠:孝敬。宗公:宗庙里的先公,即祖先。 (7)神:此处指祖先之神。罔:无。时:所。 (8)恫(tōnɡ):哀痛。 (9)刑:同“型”典型,典范。寡:嫡。 (10)御:治理。 (11)雝(yōnɡ)雝:和洽貌。宮:家。 (12)肃肃:恭敬貌。庙:宗庙。 (13)不显:不明,幽隐之处。临:临视。 (14)无(yì):即“无斁”不厌倦。“”为古“斁”字。保:保持。 (15)肆:所以。戎疾:西戎之患。殄:残害,灭绝。 (16)烈假:指害人的疾病。瑕,与“殄”义同。 (17)式:适合。 (18)⼊:接受,采纳。 (19)小子:儿童。造:造就,培育。 (20)古之人:指文王。无斁(yì):无厌,无倦。 (21)誉:美名,声誉。髦:俊,优秀。 译文 雍容端庄是太任,周文王的好⺟亲。贤淑美好是太姜,王室之妇居周京。太姒美誉能继承,多生男儿家门兴。 文王孝敬顺祖宗,祖宗神灵无所怨,祖宗神灵无所痛。示范嫡作典型,示范兄弟也相同,治理家国都亨通。 在家庭中真和睦,在宗庙里真恭敬。暗处亦有神监临,修⾝不倦保安宁。 如今西戎不为患,病魔亦不害民人。未闻之事亦合度,虽无谏者亦兼听。 如今成人有德行,后生小子有造就。文王育人勤不倦,士子载誉皆俊秀。 鉴赏 《思齐》全二十四句,⽑传将其分为五章,前两章每章六句,后三章每章四句。郑玄作笺,将其改为四章,每章均为六句。相比较而言,⽑传的划分更为合理,故后代大多从之。 首章六句,赞美了三位女,即“周室三⺟”:文王祖⺟周姜(太姜)、文王生⺟大任(太任)和文王子大姒(太姒)。但其叙述顺序却并非按世系进行,而是先⺟亲,再祖⺟,后子。孙鑛对此分析道:“本重在太姒,却从太任发端,又逆推上及太姜,然后以‘嗣徽音’实之,极有波折。若顺下,便味短。”(陈子展《诗经直解》引)说此章“重在太姒”似可商榷,但言其“极有波折”尚可一听。马瑞辰对此亦曰:“按‘思齐’四句平列。首二句言大任,次二句言大姜。末二句‘大姒嗣徽音’,乃言大姒兼嗣大姜大任之德耳。古人行文自有错综,不必以思媚周姜为大任思爱大姜配大王之礼也。”(《⽑诗传笺通释》) 《⽑诗序》谓此诗主旨是“文王所以圣也”孔颖达疏曰:“作《思齐》诗者,言文王所以得圣由其贤⺟所生。文王自天当圣,圣亦由⺟大贤,故歌咏其⺟,言文王之圣有所以而然也。”欧修亦曰:“文王所以圣者,世有贤妃之助。”(《诗本义》)按此之意,文王是由于得到其⺟其之助而圣,所以此诗赞美“文王所以圣”即是赞美周室三⺟。但整首诗只有首章言及周室三⺟,其余四章片言未提,正如严粲所云:“谓文王之所以得圣由其贤⺟所生,止是首章之意耳。”(《诗缉》)⽑传和郑笺是将首章之意作为全诗之旨了。其实此诗赞美的对象还是文王,赞美的是“文王之圣”而非“文王之所以圣”首章只是全诗的引子,全诗的发端,重心还在以下四章。 二章六句,包含两层意思。前三句承上而来,言文王孝敬祖先,故祖神无怨无痛,保佑文王。后三句言文王以⾝作则于子,使子也像自己那样为德所化;然后又作表率于兄弟,使兄弟也为德所化;最后再推及到家族邦国中去。这三句颇有“修⾝、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味。⽑传将此章第四句“刑于寡”的“刑”训作“法”郑玄笺曰:“文王以礼法接待其,至于宗族。”除此诗外“刑”在《诗经》中还出现五次,共有两种解释:一为名词的“法”一为动词的“效法”此诗的“刑”是动词,所以还是解释“效法”为好,况且郑玄所说的“礼法”是后起的概念,恐非文王时就有。“刑于寡”即“效法于寡”也就是“被寡所效法”所以“刑”逐渐又引申为“型”即典型、模范,此诗用的就是这个意思。 从第三章开始,每章由六句转为四句。第三章的前两句承上章的后三句而来,以文王在家庭与在宗庙为典型环境,言其处处以⾝作则,为人表率。后两句“不显亦临,无亦保”进一步深化主题。“不显”一词在《诗经》中还有十一见,其中十处作“丕显”(即很显明)解,唯有《大雅·抑》“无⽇不显,莫予云觏”作“昏暗、不明亮”解,意即:莫说因为这里光线昏暗而无人能看见我。朱熹《诗集传》释曰:“无⽇此非显明之处,而莫予见也。当知鬼神之妙,无物不体,其至于是,有不可得而测者。”此诗的“不显”亦是这个意思。《诗集传》释此句曰:“不显,幽隐之处也…(文王)虽居幽隐,亦常若有临之者。”也就是说此句意谓:文王即使⾝处幽隐之处,亦是小心翼翼,而不为所为,因为他觉得再幽隐的地方也有神灵的眼睛在注视着。此处甚有后代“慎独”的意味。第四句的“无”在《诗经》中凡三见,其他二处均作“无斁”解,此处恐亦不例外。“无斁”是无厌不倦之意。“无亦保”的“保”即《大雅·烝民》“既明且哲,以保其⾝”的“保”全句谓文王孜孜不倦地保持美好的节。 如果说第三章言文王“修⾝”的话,那么最后两章就是“治国”了,所以方⽟润说:“末二章承上‘家邦’推广言之。”(《诗经原始》)第四章的前两句“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谓文王好善修德,所以天下太平,外无西戎之患,內无病灾之忧。诸家有关“瑕”、“殄”二字的解释五花八门,繁不胜繁。其实这二字意义相近,《尚书·康诰》有“不汝瑕殄”“瑕”“殄”并称,孔安国传曰:“我不汝罪过,不绝亡汝。”可见二字均有伤害、灭绝之义。第四章后两句“不闻亦式,不谏亦⼊”各家的解释亦是五花八门,越说越糊涂,还是《诗集传》说得最简单明了:“虽事之无所前闻者,而亦无不合于法度。虽无谏诤之者,而亦未尝不⼊于善。” 最后一章不难理解,主要讲文王勤于培养人才,只是最后一句“誉髦斯士”稍有争议。⾼亨《诗经今注》说:“‘誉髦斯士’,当作‘誉斯髦士’,‘斯髦’二字传写误倒。《小雅·甫田》:‘燕我髦士。’《大雅·棫朴》:‘髦士攸宜。’都是髦士连文,可证。”其实不必这样推断。“誉”是好的意思“髦”是俊的意思,在此均用作动词“誉髦斯士”就是“以斯士为誉髦” 薛瑄说:“《思齐》一诗,修⾝、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备焉。”(见《传说汇纂》)确实,它反映出传统道德在文王⾝上的完満体现。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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