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天香飙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香飙  作者:卧龙生 书号:40519  时间:2017/9/16  字数:10226 
上一章   第十一回 血印毒掌 初传警讯    下一章 ( → )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霍兄好快的⾝法。”金光一闪,已然欺⾝攻了上来。

  霍元伽大喝一声,手中蛇头软鞭一招“八方风雨”舞起漫天鞭影,护住了⾝子。

  张敬安金圈斜撩,一招“流星赶月”锵然一声金铁击,把罗浮一叟的重重鞭影撩开,左掌“天外来云”疾向前拍去。

  霍元伽冷哼一声,左掌“推山填海”平推出。

  两人掌势,又自接实,这一招各人都用出七成以上的功力,罗浮一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了五步才拿桩站住。

  张敬安却施出“风摆枯荷”的⾝法,双肩晃动不停,卸去了承受的強劲之力,站在原地未动。

  霍元伽一退即上,蛇头软鞭破空点来。

  张敬安初时,显得有些慌,但二十合后,渐渐稳了下来,手中金圈左封右挡,⾝法如行云流⽔,打的十分轻松。

  直待霍元伽一套鞭法用完,张敬安才冷笑一声,道:“霍兄还有什么绝学,快些施将出来,让兄弟见识见识,如若黔驴技穷,兄弟可要反击了。”

  话还未完,突然欺⾝而上,手中金圈一招“惊鸿离苇”直击过去。

  罗浮一叟蛇头软鞭一沉,反向张敬安‮腹小‬上点去,人却横向左面跨了一步,让开张敬安击来金圈。

  张敬安打了一个旋⾝,让开蛇头软鞭,右手金圈平推击去,左手一掌拍向罗浮一叟肩头。

  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近⾝相搏,鞭圈并举,掌指齐出。

  斗之中,忽听一声冷笑、闷哼,同时响起,两条盘旋错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神看去,只见张敬安手横金圈站在原地,罗浮一叟却一连向后退了五步,才拿桩站住。

  胡柏龄目光微侧,已然看出霍元伽受了暗伤,张敬安丝毫无损,当下冷笑一声,道:

  “咱们十几年工夫不见,师弟的武功,又似精进了甚多。”

  张敬安道:“师兄神武过人,小弟难及万一。”

  胡柏龄淡然一笑,道:“师弟用的什么武功出手伤人?”

  张敬安笑道:“那位霍兄功力深厚,拳掌纯,小弟难是敌手,迫不得已,只好施出‘⾎手印’掌力…”

  胡柏龄目光转投到钱炳尸体之上,接道:“这人可也是伤在你‘⾎手印’掌力之下吗?”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小弟虽已穷尽十年之功,但‘⾎手印’掌力,还未到五成火候…”

  霍元伽突然松了手中蛇头软鞭,嚓的一声扯去左肩⾐服,低头望去,只见左臂肘上肩下之处,印着三个⾎红的指痕,不噤心头一震,转头望了胡柏龄一眼,言又止。

  他本想问胡柏龄这“⾎手印”掌力,伤人之后,是否还能救治,话到口边之时,忽又感羞于说出。

  张敬安突然大笑一声,道:“霍兄不必担心,兄弟只用二成功力…”

  霍元伽冷笑一声,接道:“大丈夫岂把生死事放在心上!”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在下看在盟主份上,不愿暗使毒手,伤害张兄,却想不到张兄竟以这等歹毒的武功对付兄弟,只好一还一报,咱们再动手时,张兄要留神兄弟的毒手了。”

  张敬安‮头摇‬笑道:“霍兄已中了兄弟的‘⾎手印’,虽有再战之心,只怕难有再战之力了,如果霍兄心中不服,兄弟三天內大概还死不了,等你伤势好了之后,再打一场不晚。”

  罗浮一叟暗暗想道:“看臂上⾎红的指痕宛然,想‘⾎手印’定是异常歹毒的武功,在天下绿林英雄之前,出口问他疗救之法,实在羞于出口,不如用话他一。”遂冷笑一声,道:“什么不能再战,难道这点微小伤势,还真能要了人命的吗?”

  张敬安笑道:“兄弟虽只用出两成功力,但‘⾎手印’剧毒已然深⼊霍兄肌肤之中,如不服用兄弟的独门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后,剧毒随着运行的⾎气,浸⼊霍兄內腑六脏,那时纵使华陀重生,也难救得霍兄命,过招动手,无疑促使⾎脉运转加速,那只要六个时辰,霍兄生机即绝。”

  霍元伽吃了一惊,但他外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神情,回头望着胡柏龄抱拳一礼,道:

  “属下武功愧不及人,有辱盟主之命了。”

  胡柏龄似是就在等待他这几句话,听完之后,失声笑道:“武林之中,胜败乃常见之事,霍兄不必放在心上。”大步走了下来,举手在霍元伽伤臂之上一点。

  霍元伽只觉伤臂上一⿇,一条臂登时垂了下去,不听使唤。

  胡柏龄探手⼊怀,摸出两粒丹药,送在霍元伽的手中笑道:“霍兄快把两粒丹药服下,然后运气调息,一个时辰,再放出伤毒就可复元了。”

  这时的罗浮一叟,凶骄之气一扫而光,依言服下药丸,退到大厅一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胡柏龄转脸望了张敬安一眼,道:“师弟到这‘踪⾕’来,一共伤了几个人?”

  张敬安略一沉昑,道:“不敢相瞒师兄,连这位霍兄算上,两死三伤。”

  胡柏龄笑道:“两死三伤,换师弟一条命不知是否值得?”

  张敬安脸⾊大变,冷冷说道:“那要看怎么个算法,如要兄弟来说么,再加上十条八条人命,也不值小弟一发一⽑。”

  胡柏龄道:“好大的口气,小兄这绿林盟主之位,如于师弟,不知对伤害属下的凶手,该如何处置?”

  张敬安道:“自然要替他们报仇雪恨,才能服众。不过…”

  胡柏龄大声喝道:“不过什么?你连伤五人,还有什么话说!

  还不束手就缚,难道当真要我出手吗?”

  张敬安抱拳向后退了一步,道:“小弟是奉师命而来,师兄纵然不替小弟留步余地,也该看在家师份上…”

  胡柏龄笑道:“酆师叔要你来送信之时,可曾要你出手伤人吗?”

  张敬安道:“这个…”

  胡柏龄笑道:“欺师之罪,非同小可,师弟可三思而说。”

  张敬安道:“家师虽然没有指示小弟遇到拦截时,出手伤人,但师兄属下苦苦相遇,如何能怪小弟失手…”

  胡柏龄道:“别说酆师叔尚未指示你遇拦时出手伤人,纵然他告诉过你,⼊得我‘踪⾕’来,也要受我规戒约束,再不放下兵刃,听候裁决,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张敬安仰脸大笑,道:“师兄如若不満小弟所为,尽可留待家师到此之时,转告家师,想要小弟束手就缚,只怕难以办到!”

  胡柏龄双眉一瞪,虎目中神光暴而出,沉声说道:“十余年来,想你的武功定然精进甚多,既然迫我出手,或已智珠在握,看在你千里奔来传书份上,让你一招先机,快些出手吧!”

  厅中群豪,全都聚精会神,等看这一场龙争虎斗,有不少江北旧人还暗暗替胡柏龄担心,寒碧崖盟主争夺之战,厅中群豪大都目睹霍元伽、胡柏龄力拼內功的凶险之搏,胡柏龄虽然稍胜一筹,争得盟主之位,但那场大战之后,他已累得筋疲力尽,文弱的张敬安力败罗浮一叟,看去却并不吃力,仍然气定神闲,毫无疲倦之容,两人这一场搏斗,鹿死谁手,实叫人难以预料。

  张敬安在胡柏龄虎目视之下,又缓缓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师兄当真要和小弟动手吗?”

  胡柏龄笑道:“难道我还用诈不成,再不出手,我可要抢先机了。”

  张敬安突然放声大笑道:“师兄这等苦苦相,小弟如再推辞,未免有伤师⽗威名,我恭敬不如从命,师兄留神了。”双肩一晃欺⾝而上,左拳“直叩天门”当头击下。

  胡柏龄左手疾起“天王托塔”反向张敬安脉门扣去。

  张敬安下落拳势忽然一偏,拳臂出肘,右脚同时向前踏进一步,猛向胡柏龄“期门⽳”

  上点去。

  这一招看似平淡,实在寓防于攻,去势迅快至极。

  胡柏龄右手横里点出,袭向张敬安肘间“曲池⽳”口中却大声笑道:“师弟武功果然精进了不少啊!”张敬安道:“好说,好说,师兄夸奖了。”右脚一旋,⾝子疾转了大半周,让开胡柏龄点袭之势,右掌左腿一齐击出,脚踢‮腹小‬“丹田⽳”拳击前要害。

  胡柏龄大喝一声,双手一并而出,由“童子拜佛”化作“野火烧天”双掌一上一下,上封拳势,下击张敬安膝间关节要害。

  张敬安疾退两步,突然一振双臂,⾝子凌空而起,双掌连环下击,胡柏龄却疑神而立,挥掌接架,两人同时以极快的变化相搏,张敬安脚落实地,两人已过手了四招,只看得场中群豪目不暇接。

  胡柏龄接完张敬安连环掌势,突然大喝一声,欺⾝击进,左拳右掌着着进,拳如巨斧开山,掌似落英缤纷,倏忽之间,打出六拳一十二掌,把张敬安迫退了七八尺远。

  搜魂手巴天义看的一皱眉头,低声对拘魄索宋天铎道:“盟主武功似较寒碧崖比武之时,精进甚多,拳风掌劲,也似強劲不少,难道这短短半载之功,能有这大进展不成。”他们怎知那⽇寒碧崖争夺盟主之战,胡柏龄替⾕寒香捡得那重伤孩子疗治伤势,耗去真气甚多,他和霍元伽动手之时,真力尚未恢复,是以那场力搏,显得与霍元伽不相上下。

  张敬安被胡柏龄奇奥迅快的招术,迫得连连倒退,还手无力,心中才明⽩,自己十余年的苦练,仍是难敌师兄神勇。

  但觉胡柏龄拳势掌力,愈是強猛,接架渐感吃力,心中暗暗忖道:“再这样打下去,不出百招,我若不为他奇快的掌势所伤,亦必被他雄浑的內力震伤,那时再想施展毒手,只怕为时已晚。”

  心念转动,杀机陡生,双眉轩动,目中凶光暴,大声喝道:“师兄这等等苦苦相,小弟为了师门声誉,不得不施下毒手了。”

  胡柏龄拳掌一紧,呼呼风生,把张敬‮全安‬⾝笼罩在掌势拳风之下,口中朗朗笑道:“师弟不必惜念同门之情,有何绝技,但请施展,再不施展只怕没有机会了。”

  张敬安冷笑一声,右掌突然一变,疾快绝伦的反击过来,眨眼之间,连攻七掌。

  这七掌有如飞瀑急泻,一气呵成,登时把胡柏龄猛烈的攻势阻住,抢回先机,不容胡柏龄反击,左手突然⾼⾼举起。

  厅中群豪看两人搏斗之势,越来越是惊险,无不屏息凝神而观。

  只见张敬安⾼⾼举起的左掌,变成一片⾎红之⾊。

  胡柏龄突然向后疾退三步,双掌合十静立不动,须发竖立,満脸庄严,虎目圆睁,神光如电,凝注在张敬安的脸上。

  张敬安脸上闪掠过一抹狞笑,缓步走向前来。

  胡柏龄圆睁的双目忽然一闭,似是对⾎红的手掌,不愿多瞧。

  群豪眼看张敬安一步步的缓缓近胡柏龄⾝前,既不见胡柏龄后退,亦无出手施袭的样子,不噤大感惊愕。

  只听张敬安冷笑一声,左掌呼的一声猛劈而下。

  但见一片⾎影,挟着腥风幻化出两尺见方大小,把胡柏龄完全笼罩在“⾎手印”掌风之下,迅快的在胡柏龄头顶上盘旋两周,但却并未立即落下。

  四周观战群豪,只道张敬安忽然间怀念起故旧之情,不忍施下毒手,是以停掌不落。

  其实张敬安正以全力运集“⾎手印”毒功,那掌势盘空旋转,每一旋转,威力就增強甚多,准备运⾜全力,再一掌劈下。他心中明⽩这一掌不只是关系着这场搏斗的胜败,而且也是他命所系,这一击如不能把胡柏龄震毙掌下,或者重伤当场,胡柏龄必将以強猛无伦的反击之势还击过来。

  胡柏龄外形之上,虽还能保持着镇静,但心中却是紧张无比,酆秋的“⾎手印”満含奇毒,别说被掌势印上,就是掌风挟带的毒气,已⾜以置人死地,哪里敢丝毫大意,凝神运气,全⾝坚如钢铁,暗运“天星指”神功,蓄势戒备,借机出手。

  只觉张敬安掌势旋舞之间,阵阵腥臭之气,随掌而出,扑鼻呕,赶忙行功闭住真气。

  张敬安掌势在胡柏龄头上绕了两周之后,突然拍下。

  胡柏龄大喝一声,纵⾝击起,右手一伸,疾向张敬安拍下的掌势上面去。

  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张敬安闷哼一声,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才拿桩站住,胡柏龄也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四目相注,谁也不发一言,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张敬安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师兄武功过人,小弟不是敌手,咱们异⽇有缘再见之时,小弟当再领教师兄的武功。”

  胡柏龄冷笑一声,道:“怎么?师弟还想走吗?”

  张敬安道:“小弟虽然不是师兄敌手,但自信还能走得了。”

  胡柏龄道:“师弟已被我‘天星指’反震之力,伤了內腑,两个时辰之內,伤势就要发作,纵然不和人动手相搏,也难走过百里,何况‘踪⾕’中重重拦截暗桩,我纵然放你走,你也走不了。”

  张敬安冷冷答道:“小弟‘⾎手印’掌力,含蕴奇毒,师兄虽然用‘天星指’破了我的‘⾎手印’,只怕人也被巨毒所伤。”

  胡柏龄笑道:“可惜师弟功力不⾜,无法把那含蕴在掌力中的奇毒,⼊小兄⾝体之內。”

  张敬安脸⾊一变,道:“这么说来,师兄是存心要把小弟留在这‘踪⾕’中了。”也不待胡柏龄答话,转⾝大步向外走去。

  胡柏龄大声喝道:“站住!”

  张敬安转过头来,道:“怎么样?”

  胡柏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踪⾕’中二死三伤一事,师弟尚未代,就想一走了之吗?”

  张敬安暗中运气,果觉內腑已受伤,忖道:“我如此刻坚持要走,势必要伤在师兄手中,师⽗遥隔千里之外,不到七七会期,只怕难知凶讯,眼下必需先想出一个自保之法,再思脫⾝之计。”

  心念一转,回道:“师兄既不念同门之谊,不知要如何发落小弟?”

  胡柏龄冷冷说道:“暂屈师弟之驾,留我‘踪⾕’中,待我查明事情经过,再按我‘踪⾕’条律处决。”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师兄大公无私,无怪能使天下绿林倾服。小弟愿成全师兄威名。”缓步走了过来。

  胡柏龄正待回首吩咐钟一豪把张敬安押送石室,忽觉微风飒然,张敬安突以迅快无比之势,欺⾝攻了上来,挥手一掌,横拍过来。

  这一击猝然发难,全力出手,掌势凶恶无比。

  胡柏龄大喝一声,右手一招“云雾金光”硬接了张敬安的掌势,左手在前划了半个圆圈,一拳击出。

  两人掌势接实,张敬安被胡柏龄強猛的反弹之力,震退了两步,脚步尚未站稳,胡柏龄左手打出的拳风又到,张敬安只觉前受重力一击,张口噴出一口鲜⾎,倒了下去。

  胡柏龄疑目望了张敬安一眼,说道:“把他抬⼊石牢之中。”

  立时有四名健卒,应声奔了过来,抬起张敬安,急急而去。

  大殿上一片沉寂,百余人肃然静立鸦雀无声。

  胡柏龄缓步走到霍元伽⾝旁,低声问道:“霍兄伤势如何?”

  霍元伽骄狂之气,一扫而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答道:“服下盟主灵丹,伤势已大见好转…”

  他微微一顿,叹道:“属下今⽇才明⽩那次寒碧崖争霸之战,是盟主有意相让!”

  胡柏龄叹道:“霍兄请好好养息伤势,⽇后借重之处正多。”

  霍元伽朗声接道:“盟主心地仁厚,属下今⽇方知,⽇后如有需得我霍元伽卖命之处,属下万死不辞,如若口不应心,天诛地灭。”

  他心感胡柏龄救命之恩,已是心口倾服,争夺盟主之心,忽然消去。

  胡柏龄慰然一笑,⾼声说道:“人生于世,不过百年时光,不谈因果报应,死亡转眼间事,多少善良人家,被我们闹得离子散。

  为非作歹,举手杀人,也许能逞一时豪快,但当‮夜午‬梦回,神志清醒之时,扪心自问,我们得到了什么?咱们绿林中出⾝之人,常为人所不聇,难道当真是生具恶吗?”

  他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此中之情,想诸位心中都很明⽩,以兄弟为例,数年前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害人间之事,当真是积恶如山,两手⾎腥。”

  厅中群豪,似都听得十分⼊神,齐齐把目光投注在胡柏龄⾝上。

  胡柏龄微微一叹,说道:“积恶愈多,一旦悔悟时,痛苦愈深,求恕之心,也特别強烈…”他当着一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绿林盗匪,大谈其改过向善之心,居然说的个个侧耳静听。

  这当儿,忽见一人急步奔⼊大厅之中,冲到胡柏龄⾝前,急声说道:“盟主…”

  群豪转目相望,见来人正是与胡柏龄同离“踪⾕”的余亦乐,只见他満脸困倦之容,似是经过一段紧急的跋涉。

  胡柏龄目光凝注在余亦乐脸上,点头笑道:“你一路奔行,想已很倦了,先请休息一下,有话等会儿再说。”

  余亦乐道:“属下⾝子还撑得住!”

  胡柏龄看他站着不肯退去,心知他有要事相告,微微一皱眉头,道:“你有紧要事吗?”

  余亦乐举手挥拭一下头上汗⽔,道:“属下遇到了武当派紫道长。”

  胡柏龄脸⾊一变道:“紫道长怎么样?”

  余亦乐道:“他就要来拜会盟主,今⽇午后不到,明⽇一早准来。”

  群豪一听紫道长要亲来“踪⾕”中拜会胡柏龄,个个心头一沉,暗道:“紫道长是一派武林宗师之尊,岂肯轻易移驾到‘踪⾕’来?此行定然有着异常重大的事。”

  余亦乐道:“他亲口相告属下,大概是不会虚假了。”

  胡柏龄道:“你几时遇到他了?”

  余亦乐道:“今晨寅时光景,就在咱们‘踪⾕’外不⾜百里一座小村之中,那里有很多武当门下弟子,由紫道长亲自率领,似是有着什么重大之事…”

  说到此处,又突然住口不言。

  胡柏龄也不追问,淡淡一笑,道:“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什么事吗?”

  余亦乐淡淡一笑,道:“除了武当派中人外,我又遇上了几个少林和尚。”

  他虽尽力想使自己的声音平和,若无其事一般,但这消息,却震动了全场群豪,纷纷头接耳,低声议论。

  胡柏龄淡然一笑,道:“晓得了,余兄先请休息去吧!”

  余亦乐应了一声,抱拳一礼,离开大厅。

  钟一豪道:“武当派紫道长,甚少离开武当山,如非有什么重大事故,也不会和少林寺中和尚会合,属下愿独自前往一探究竟,回报盟主。”

  胡柏龄暗暗想道:“这两派会聚此处,定然有事,只不知是为着对付七七之⽇酆秋主持的群豪大会,还是对眼下的‘踪⾕’有所图谋?”略一沉忖,说道:“钟兄既愿涉险一行,⾜见胆气过人,不过此行千万不能和人动手。”

  钟一豪道:“盟主放心,属下就此上道。”躬⾝长揖,纵⾝跃出大厅,急急奔去。

  胡柏龄目注钟一豪背影消失之后,挥手对群豪说道:“诸位各请回房休息,也许这一两天內,咱们‘路⾕’,要有一番大变。”当先离开大厅,缓步而行。

  ⾕寒香正在倚门相望,她宿住之处,虽和聚义厅相隔咫尺,但胡柏龄曾嘱咐于她别到聚义厅中找他,⾕寒香生柔顺,心中虽然忧急,也未到厅中找他,但却倚门相望。

  一见胡柏龄后,立时急步奔上去,笑道:“我几次想到聚义厅上看你,但想到你不要我去,就只好倚门等你了。”

  她一言一字,无不出自忠诚,不必用美丽的词藻堆砌,听来就动人肺腑,情意深重。胡柏龄虽有着沉重的心事,但见爱如花笑容,亦不噤眉头一展。

  两人并肩而行,慢步踱⼊竹篱。

  苗素兰、万映霞早已在厅中相候,两人尚未落座,立时送上香茗。

  ⾕寒香亲捧香茶,送到胡柏龄⾝前,依在他⾝侧坐下,笑道:“大哥离开‘踪⾕’中数月,我已无能处理⾕中之事,想来我实在是个很笨的人。”

  胡柏龄道:“⾕中之事,千绪万端,我也无法处理得很好。”

  ⾕寒香笑接道:“现在好啦,你回来了,用不到我再费心。”

  胡柏龄忽然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咱们去看看孩子,好吗?”

  ⾕寒香娇声说道:“我早就想要你去看他了,但见你忙碌的很,不便启齿。”言来満脸愉之⾊,心中似是十分⾼兴。

  胡柏龄站起⾝来,笑对⾕寒香道:“咱们走吧!”⾕寒香紧随着站起⾝来,两人并肩向后院行去。苗素兰略一沉忖,随在两人⾝后。

  这一所庐屋,依山而筑,出了后门,就是耸立的山壁。満山松竹青草,不见一处登山之路。

  胡柏龄当先而行,分开草丛,直向山壁上面攀去。行约十余丈⾼,到了一座突岩之下,胡柏龄举手推开岩下一块山石,沿着一条甬道,向下行去。

  行约十丈,已到尽处,只见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洞,靠右面壁处,堆积着一片⼲草,草上锦被绣褥,仰卧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鼻息微闻,似是正睡的十分香甜。

  ⾕寒香急步奔了上去,蹲下⾝子,举手拂着那孩子的満头柔发,低声说道:“孩子,你瘦啦!”

  那孩子缓缓睁开眼睛,瞧了⾕寒香一眼微笑说道:“妈妈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寒香道:“近⽇来事情繁忙,菗不出时间来此看你。”

  那孩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很想念妈妈。”小脸侧转,忽然⾝坐了起来,接道:

  “义⽗也来了?”

  胡柏龄微笑道:“咱们数月工夫没见了。”

  那孩子道:“我不知道有几个月,但时间很长,很长,你教我的武功,我都全学会了。”

  ⾕寒香柔声问道:“孩子,你一人住这里,心里害怕吗?”

  那孩子‮头摇‬笑道:“我原来害怕的,但住久了就不害怕啦!”

  苗素兰看那孩子満脸红光精神甚是満,心中甚感奇怪,暗道:“这几⽇也未见替他送茶饭菜来,不知他吃的什么。”忍不住低声问⾕寒香道:“夫人,孩子在这里,每⽇有人送饭来吗?”

  ⾕寒香‮头摇‬道:“没有!”

  那孩子似已听得两人谈话,伸手从枕头旁边,拿出两只大⽟瓶,道:“我吃的这个。”

  苗素兰看那两只⽟瓶之中都装満⻩⾖般大小的⻩⾊药丸,一时之间,认不出是什么‮物药‬,默默不言。

  胡柏龄笑道:“这是虎⾁及百年何首乌等合配的药丸,对孩子⾝体筋骨,都有帮助。唉,这小孩子先天已甚虚弱,再加上⾝受重伤,失⾎甚多,服用此丸,能使他⾝体早⽇強健起来。”

  那孩子忽然叹息一声,道:“义⽗对我说,吃这药丸,不但⾝体強壮,而且学习武功,也快速甚多,将来好替爹娘报仇。”

  胡柏龄笑道:“我教你的武功都学会了吗,演习一遍给我看看好吗?”

  那孩子点头答道:“会是都学会了,只是不知对不对,我要做错了,义⽗再教我吧!”

  翻⾝而起,双手平静立了一阵,一掌一脚的缓缓使出。

  胡柏龄看他出手的拳脚路数,一招一式的,和自己相授的一般,一套拳法用完,竟无一招出错,心中甚是⾼兴,抚着他头顶,笑道:“你这样聪明,又肯用心去学,不出十年,定可把我一⾝本领,全都学会,只不知义⽗还能教你十年不…”最后一句话,讲的十分神伤,大有英雄末路之叹。

  ⾕寒香忽然回过⾝来,目光凝注在胡柏龄⾝上,道:“大哥,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能教他十年…”

  胡柏龄已知自己失常神情,引起娇多心,赶忙收敛心神,哈哈大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忧虑了,只是想到这孩子…”他想说想到这孩子生⾝⽗⺟死时的凄惨之情,以分娇之疑,但话将出口之时,忽然觉着此话势将引起孩子感伤,赶忙住口不言,哈哈大笑一阵,含含糊糊的支吾过去。⾕寒香心地纯洁,只道他真是想到孩子⽗⺟悲惨的道遇,引起心中不安,当下轻轻一叹,道:“过去的事,别多想它啦!咱们今⽇来看孩子,应该乐乐才对。”

  苗素兰揷口说道:“盟主⽇理万机,难得偷到半⽇清闲,我去准备几样酒菜,送⼊这石洞中陪孩子吃餐饭吧!”胡柏龄沉昑不言,既不答应,也不阻止苗素兰去拿酒菜。

  ⾕寒香却点头笑道:“姊姊的主意甚好,只是有劳姊姊跑一趟了。”

  苗素兰道:“此乃奴婢该做之事…”转⾝离开而去,片刻之后,已然捧个木盘进来,盘中放着四样小菜,和一壶酒。她把小菜一样样的摆好,然后又替胡柏龄⾕寒香斟満了酒杯。

  胡柏龄抢先端起酒杯,笑对⾕寒香道:“这几月来,使你担忧受怕,我心中极是不安,敬你一杯酒聊表愧疚之意…” UmuXs.CoM
上一章   天香飙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天香飙,武侠小说天香飙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卧龙生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天香飙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