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岳小玉续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岳小玉续 作者:卧龙生 | 书号:40551 时间:2017/9/16 字数:16936 |
上一章 第 六 章 下一章 ( → ) | |
游出海忽然脸⾊一变,道:“公孙前辈,你说游小子傻憨可笑,头脑简单,那是可以的,但岳兄弟如今已是⾎花宮宮主,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实在非比寻常,是以游小子认为,前辈虽然是岳宮主的师尊,但言词之间,还是要对他客气一点的好,免得旁人听了,会对岳宮主产生了轻蔑之心,那就有损整个⾎花宮威名了。” 他侃侃而谈,公孙我剑不噤听得为之讶然不已。 诸葛酒尊苦笑了一下,道:“公孙老儿,这小子之言,倒也并非放庇。” 公孙我剑道:“他不是放庇,那么就是我在放庇了?” 诸葛酒尊眨了眨眼,悠然笑道:“做徒弟的可以放庇,做师⽗的当然也可以放庇。” 公孙我剑道:“你想不想去开封?” 诸葛酒尊道:“你若要我去开封府,我总不成还可以跟你执拗。” 公孙我剑道:“金鹏苑虽然是个很混杂的地方,但越是混杂的地方,敌人也就越是有所顾忌。” 诸葛酒尊叹口气道:“你用不着解释了,我知道你是个真真正正的智多星!” 公孙我剑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来这一套,可恶,可恶!” 这时候,小恶女忽然向游出海这边走了过来,两眼直勾勾地望住他。 游出海给她瞧得有点冒火,忍不住大声道:“我又不是怪物,有什么好看?” 小恶女撇了撇嘴,道:“谁说只有怪物才好看?” 岳小⽟嘻嘻一笑,道:“游兄弟当然不是什么怪物,他是一个不错的风尘少侠。” “风尘少侠?”游出海呛咳一声,道:“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叫化,又怎配和‘少侠’这两个字扯在一起了?” “不通,不通!此话不通之又不通。”岳小⽟头摇不迭,道:“谁说少侠一定要鲜⾐怒马,长得一貌堂堂?一个少侠最重要的是要有侠义心肠,照本座看,你虽然表面上是个叫化子,但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风尘少侠。” 游出海赧然一笑,道:“别把游小子捧上半天了。” 小恶女冷冷道:“真是个笨蛋!” “笨蛋!”岳小⽟道:“你自己又怎样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聪明得很?” 小恶女道:“总算没有他这么笨!” 诸葛酒尊瞪了她一眼,道:“你今晚怎么了?游小子虽然比不上你那么聪明,但无论如何绝不会是个笨蛋。” 岳小⽟笑道:“还是诸葛大叔慧眼识少侠,没有把游出海瞧扁。” 诸葛酒尊道:“小岳子越来越厉害了,难怪练老魔连宮主这个宝座也要拱手相让。” 岳小⽟道:“这是时也、命也、运也,可不是小岳子有什么实真的本领。” 公孙我剑道:“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到金鹏苑再说。” 岳小⽟道:“金鹏苑是谁的?” 公孙我剑道:“金鹏苑老板的名字就叫金鹏。” “金鹏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很有趣的人。” “比起江东五杰怎样?” “你认为江东五杰很有趣?” “是的。” “但这几个人,却未免浑噩一点。” “浑噩也有浑噩的好处。” “你认为有什么好处?” “忧愁甚少!”岳小⽟道:“就算偶然有些忧愁,也会很快就消失了。” 公孙我剑微笑道:“你能够看得这么深切,那是很难得的。 现在,你不妨再去认识另一个人。” “金鹏苑的老板?” “对了。” 金鹏苑在开封府。 金鹏苑是个赌坊,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曾经有人问金鹏苑的老板,道:“你叫金鹏吗?” 老板答道:“不错,我就是金鹏。” 那人又问:“这是你的名字,还是你的绰号?” 金鹏道:“既是姓名,也是绰号。” 那人笑了一笑,道:“无论是名字也好,是绰号也好,到了明天‘金鹏’这两个字就会刻在一块石碑上了。” 金鹏也笑了笑,道:“这两个字迟早会刻在石碑上,但却一定不会是明天。” 那人道:“何以见得?” 金鹏道:“因为我知道自己最少还可以活五六十年,但聂霸天却不行了。” 那人狞笑道:“我就是聂霸天,你认为我还可以活多久?” 金鹏道:“若从我动手的一刹那开始计算,你最多只能再活三招的时间。” 聂霸天不信道:“三招之內,就一定死?” 金鹏道:“是的。” 聂霸天哈哈一笑,显然完全不相信金鹏的话。 因为他已在金鹏苑四周布置了极厉害的杀人好手,其中还包括来自崂山的“九条毒鳄” 至于他自己也练成了一⾝铁布衫功夫,再加上一双雷电魔环,又怎会连金鹏三招都抵挡不住? 金鹏也哈哈一笑,终于动手了。 他是金鹏苑的老板,也是金鹏堂的堂主。 金鹏堂是他自创的,门下弟子总共三十三人。 他的弟子只能练两种功夫,第一种是金鹏手,第二种是金鹏刀法。 但他自己却练了六十四种功夫,所学之广杂,堪称武林罕见。 聂霸天见金鹏倏然出手,倒也不敢轻视,立刻准备施展浑⾝解数功夫,先求稳住阵势再说。 谁知道金鹏一出手,并不是攻击聂霸天,而是一掌劈向⾝边的-大木柱。 大木柱很耝实,金鹏这一掌劈下,它本就纹风不动。 聂霸天一怔,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只好沉住气,凝立不动。 金鹏怪笑一声,招式再展,这一下施展的乃是地堂腿。 聂霸天又怔住了。 因为金鹏这一下地堂腿,仍然不是向他攻击,而是扫在另一同样耝大的木柱上。 那木柱也是纹风不动,连一点点凹痕也没有出现。 聂霸天越看越是奇怪,突听金鹏怪声一喝,道:“他妈的第三招来也!” 只见他双膝上曲,接着整个人凌空跃起,一跃就几乎跃到屋顶之上。 聂霸天越看越奇,忍不住喝道:“你越出招越往后退,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 金鹏立刻叫道:“王八蛋,你站着的地方下面有三千斤炸药。” 话犹未了,惊人的爆炸声已经响起。 金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绝不是个君子,而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把别人骗得死去活来的骗子。 但世间上有一个人,是他永远不敢去骗的。 既不敢骗,也不能骗。 因为这个人很厉害,而且曾经救过他三次命。 这人就是笑公爵公孙我剑。 倘若公孙我剑说要带着众人到寺院或者道观,岳小⽟就算不反对也绝不会感到⾼兴。 但以金鹏苑,却是岳小⽟求之不得的妙事。 金鹏苑是赌坊,既热闹又有钱可赌,对岳小⽟来说,简直是无以上之的最佳去处。 可是,等到他们来到金鹏苑时,岳小⽟才发觉这里绝不如想像中那么美好。 金鹏的样子,有点像是公主轩的主人许不醉。 许不醉⾝材略胖,金鹏也是这样子的人。 但他比许不醉俗气得多,最少,从外貌看来如此。 金鹏很喜岳小⽟,他一看见这个十三四岁就已成为⾎花宮宮主的少年,立刻就笑得连嘴也合不拢。 岳小⽟有点奇怪,忍不住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很特别?” 金鹏道:“不,你的样子很好看,比我年轻时还好看一点点。” 岳小⽟“哦”一声,道:“那也不错了。”心里却叫了一声“妈呀”忖道:“若只比你好看一点点,老子这张脸孔也就不堪提之至啦!” 公孙我剑在金鹏苑的一座大厅里逛了一会,道:“金碧辉煌,着实花了不少本钱。” 岳小⽟道:“金老板,这大厅子有没有名堂?” 金鹏道:“有,它叫聚赌厅。” 岳小⽟连连拍掌妙,赞不绝口地说道:“江湖上叫聚义厅、圣贤厅的厅子太多了,简直听得连耳朵也为之活受罪,倒是这个聚赌厅,名堂绝佳,真令本座为之耳目一新。” 金鹏呵呵一笑,道:“岳宮主谬赞了。” 金鹏道:“在两天之前,天天都很热闹,但现在却变成冷清清,再也听不见呼庐喝雉的声音啦!” 岳小⽟叹了口气,道:“这真是十分可惜,⼲嘛忽然把这场子关掉了?是不是生意太好,赚得太多,嫌银子和金子有点腥臭?” 金鹏摇头摇,道“非也!” 岳小⽟道:“却又是何缘故也?” 金鹏说道:“我已把这地方卖给了别人。” 岳小⽟奇道:“卖给了谁?” 金鹏道:“你的师⽗。” 岳小⽟吃了一惊,道:“是真的?” 金鹏道:“岳宮主若不相信,可以问问他老人家。” 公孙我剑淡淡道:“不必问了,早在十几天之前,为师巳派人到这里,把这座金鹏苑买下。” 岳小⽟一怔,半晌才道:“向金老板买?” 公孙我剑道:“当然是向金老板买,而且价钱十分便宜,只值纹银十两。” “十两?”岳小⽟大为惊讶,道:“偌大一座赌坊,怎么只值十两?” 公孙我剑道:“本来的确不只十两的,但金老板愿意平沽,所以为师就用十两银子把它买了下来。” 岳小⽟大是奇怪,道:“师⽗把这金鹏苑买下来有什么用处?” 公孙我剑道:“你忘了随意门的事了?” 岳小⽟立时道:“徒儿怎会忘记,你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自创随意门,将来在江湖上⼲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公孙我剑道:“为师已经是个老头儿了,就算很想⼲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怕已是力有不逮,随意门他⽇成立之后,还要得看看你是否可以把为师的精神发扬光大。” 岳小⽟道:“徒儿愚昧,只怕会令你老人家失望。” 公孙我剑道:“我就只怕你太聪明,那才会令为师失望!” “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吗?”岳小⽟怔住。 公孙我剑道:“太聪明的人,往往会变成太自恃,当然不是好事。” 岳小⽟道:“徒儿绝不自恃,一定会谦虚做人,不负恩师所望。” 公孙我剑道:“你的嘴巴很甜,就只怕不肯吃苦。” 岳小⽟道:“徒儿愿意吃苦,正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两句话徒儿一定永远紧紧记住。” 公孙我剑微微一笑,道:“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 金鹏揷口道:“岳宮主⽇后必成大器,公孙兄大可放心。” 公孙我剑目注着他,道:“赌坊歇业,你觉得怎样?” 金鹏道:“很⾼兴,心情就像是赌坊第一天开始营业的时候一样。” 公孙我剑笑了笑,道:“老夫知道你是个很看得开的人,而且你开这间金鹏苑,绝不是想一辈子都做个赌妨的老板。” 金鹏道:“你很了解我。” 公孙我剑道:“以你的为人,不要说是做赌妨的老板,就算做了⽟皇大帝,也会很快就生厌了。” 金鹏咧嘴一笑,道:“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讨老婆。” 公孙我剑道:“讨老婆容易,想甩掉就大大的困难了。” 金鹏道:“听说你近来很忙碌。” 公孙我剑道:“江湖大,只要有一丁点儿沾到自己⾝上,那就已经毕生受用不尽。” 金鹏说道:“开封府近来甚是平静,但据小弟所知,天恨帮似乎有蠢蠢动之意。” 公孙我剑道:“恨帝行事神秘莫测,金老弟切莫等闲视之。” 金鹏道:“但恨帝真正图谋何在,小弟却无从猜测.” 公孙我剑道:“如老夫想的不差,多半是想动丐帮的主意。” 金鹏道:“莫非为了绿⽟打狗?” 公孙我剑道:“这可能极大,倘若恨帝能掌握丐帮,形势就会大大不同了。” 岳小⽟冷冷的说道:“好可恶的天恨帮,本座绝不容许绿⽟打狗落在恨帝手上。” 公孙我剑道:“天恨中人的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就以诸葛酒尊这一次的遭遇来说,就已危险得很。” 岳小⽟点了点头,道:“幸好咱们师徒误打误撞,刚好在附近闻声赶往援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极了。” 金鹏说道:“常言有道:‘该死的迟早会死,不该死的怎样碰撞也死之不去!’” 岳小⽟笑道:“金老板此言,正合本座心意。” 公孙我剑道:“他现在已不是什么金老板,你以后叫他做鹏叔叔好了。” “鹏叔叔!”岳小⽟立刻叫了一句。 金鹏很⾼兴,不断摸着他的头发,说道:“你现在是⾎花宮宮主,将来又是随意门掌门,真是前途无限。” 岳小⽟道:“只可惜小岳子如今武功有限,没法子可以真正地⼲出什么大事来。” 公孙我剑道:“⼲大事的人,必须忍辱负重,勤苦磨练自己才行。” 岳小⽟道:“徒儿明⽩。” 公孙我剑道:“就以诸葛大叔为例,他能够备受丐帮众多弟子、长老及任老帮主的赏识,也绝非偶然和幸运所致的。” 岳小⽟道:“但他本来就不想成为丐帮帮主。” 公孙我剑道:“其实,以为师看来,他做不做丐帮帮主都是一样的,就算他仍然像从前一般,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他也同样会造福武林,为天下苍生、百姓不断锄奷除害。” 岳小⽟道:“既然如此,他怎么又肯答应做丐帮帮主?” 公孙我剑道:“那是时移势易,今⽇之丐帮,已非昔⽇之丐帮。” 岳小⽟道:“有何不同?” 公孙我剑道:“任老帮主死后,尹天澜已绝非丐帮理想之帮主,如今尹天澜既死,丐帮上下,本没有一个才⼲⾜以统领整个丐帮的人材。” 岳小⽟道:“所以,诸葛大叔这一次非要肩负重任不可了?” 公孙我剑道:“正是如此。” 岳小⽟道:“其实师⽗所言,弟子早已明⽩,但他为什么没有去到安徽,却在丐帮大会举行三⽇之前就赶了回来?还有围攻诸葛大叔的凶徒,是否真的想抢夺绿⽟打狗?” 公孙我剑沉昑一会,道:“你问得好,但为师所知甚少,无法一一作答。” 岳小⽟道:“所以,最⾼明的办法,还是去问问诸葛大叔,看看他怎么说。” 公孙我剑莞尔一笑,立时接道:“为师也正有这个打算。” 金鹏闻言,立时接道:“诸葛先生如今正在聚气室中潜心静养,你们若要去见他,请从东廊向西走。” 公孙我剑道:“烦请引路。” 金鹏道:“这个自然,请!” 聚气室只比聚赌厅略为小一点点。 它就在聚赌厅的后面,只见两边墙壁都挂着大巨的山⽔画,室內有四个炭炉,炉火已燃烧得相当纯青。 “这里好暖!”岳小⽟一进来就说。 在一道屏风后面,立刻传出了诸葛酒尊的声音,道:“小岳子一来,老叫化子就浑⾝发热了。” 岳小⽟嘻嘻一笑,道:“诸葛大叔,这里好不好?” 诸葛酒尊道:“样样都好,只有这屏风不好。” 岳小⽟奇道:“屏风有什么不好?” 诸葛酒尊道:“它挡住我的视线,使老叫化子看不见小岳子,自然大大的不好。”语音甫落,突然“劈啪”一声,屏风立刻片片碎裂,四散在地上。 屏风消失后,岳小⽟立刻就看见诸葛酒尊苍⽩的脸孔。 “诸葛大叔!” “小岳子,你过来,过来!” 岳小⽟立刻走了过去,瞧着诸葛酒尊的脸,道:“你的脸⾊不怎么好。” 诸葛酒尊笑了笑,说道:“老叫化子吃的只是冷饭残羹,当然及不上⾎花宮宮主。” 公孙我剑道:“他这话只能骗三岁大的孩子。” 岳小⽟笑道:“诸葛大叔最喜吃烤,尤其是他自己亲自烤出来的,更是滋味无穷哩!”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道:“就算吃得再好,给天恨帮的狗头崽子这么一搅,老叫化子这条老命最少不见了一大半。” 岳小⽟道:“小岳子正想知道,诸葛大叔怎会给天恨帮杀手追杀到这里来?” 诸葛酒尊道:“说来话长。” 岳小⽟道:“话长也好,话短也好,你肯不肯说?” 诸葛酒尊笑了笑,道:“说,说!而且还要详详细细的说…” 公孙我剑和岳小⽟立刻侧耳恭听。 当⽇,五男一女分乘两辆马车,从“大铁肚天尊”方鲸的小酒馆附近出发,直往安徽而去。 这五男一女,乃是铁老鼠、许不醉、方鲸,欧如神及欧一神夫妇。 容楼无弱者。 这五男一女要去的地方容楼,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容楼。 但这两辆马车才驶出二十里左右,欧如神便下令停车。 欧一神和铁老鼠双双把马车勒停,齐声道:“什么事?” 欧如神道:“有人跟踪着咱们。” 欧一神两眼一瞪,怒道:“是谁如此斗胆,待俺一记扁担将之拍扁可也!” 欧如神脸一寒,道:“还没弄清楚是友是敌,岂可胡言语?” 欧一神道:“鬼鬼崇祟跟踪着而来之辈,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铁老鼠道:“那倒未必。” 欧一神冷冷的笑道:“俺却认为必然如此,如若不信,且将此人擒下,便知分晓。” 忽听路旁树木之间有人朗声一笑,道:“用不着又擒又捉,老叫化子自投罗网来也!” 铁老鼠一听这声音,已立时喜上眉梢,奋兴地叫道:“是江南丐中丐诸葛酒尊来了!” 欧一神闻言,不由当场呆住。 欧如神嘿嘿一笑,道:“我的好弟弟,诸葛酒尊与你兄长齐名,他若是个江湖匪类,只怕我也是同声同气的坏蛋了。” 欧一神连忙陪笑不迭的说道:“哥哥休怪,是一神糊涂,口快⾆快,碰钉子更快!” 话犹未了,只觉⾝边人影一晃,车辕上已多出了一个満脸笑容的老叫化。 欧一神吃惊地瞧着他,良久才道:“你就是诸酒尊?” 老叫化摸了摸鼻子,咧着嘴笑道:“我就是诸葛酒尊,跟你兄长有三十九年的情,怎么,你连我这个老叫化都不认得啦?” 欧一神一呆,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来着?” 诸葛酒尊又笑了笑,道:“你在八岁生⽇的时候见过我一次。” 欧一神怔住,道:“就是这么一次吗?” “不,还有另一次,你一看见我就放声大哭,同时放⽔。”诸葛酒尊“咭”的一声笑着说。“放⽔?放什么⽔?”欧一神莫名其妙地说。 诸葛酒尊皱眉道:“你怎么越大越笨蛋了?放⽔就是撒尿的意思。那时候,你才一岁多一点点,是一条十分古怪的鼻涕虫。” 欧一神不噤为之啼笑皆非,铁老鼠更已笑得直弯着,差点没有从马车上跌落在地上。 欧如神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向诸葛酒尊拱了拱手,道:“何事匆匆赶至?” 诸葛酒尊笑道:“你怎么不问问许轩主?” 许不醉的声音立刻从另一辆马车车厢里传出,道:“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吗?”诸葛酒尊道:“不知道,所以就一直跟在后面。” 许不醉道:“那么你最少要跟上五昼五夜才行。” “这么远?”诸葛酒尊一怔,道:“你们要到什么地方?” 许不醉道:“咱们一边赶路,一边说怎样?” 诸葛酒尊点头道:“很好,千万别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马车脚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算慢。 两⽇后的⻩昏,这两辆马车已绕过了十几座大山,来到了一个相当繁盛的市镇里。 欧一神问欧如神,道:“这是什么地方?” 欧如神回答道:“剪王镇。” 欧一神一怔,问道:“这名字好古怪,为什么不叫刀王、斧王,偏偏要叫做剪王?” 欧如神道:“不必多问,到前面向西转可也。” 欧一神驾御着马车,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为何要向西转?” 欧如神道:“向西转有饭吃。” 欧一神道:“我若向东转又怎样?” 欧如神道:“向东转也有得吃。” 欧一神喜上眉梢,道:“吃什么?” 欧如神道:“吃猪屎。” 欧一神立刻呛咳了八九下,匆匆把马车转向西方。 不久,他们找到了一间很古老的客栈,欧-神道:“俺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再不吃七八碗饭,非要变成饿鬼不可。” 这-顿晚膳,欧一神果然真的扒了八碗饭,另外牛⾁一斤,烧鸭半只。 许不醉微笑道:“想不到你讨了老婆之后,吃的本事立刻就大得惊人。” 欧一神抹了抹嘴,笑道:“你只是坐在车厢里,不必花费半点气力,但俺却不同…” 说到这里,忽然听见有人“哇”一声叫了起来。 欧一神脸⾊骤变,急道:“这…这好像是心凤的嗓子。” 欧如神不等他说完,人已如脫箭离弦由客栈右方疾冲了出去。 他直冲往的地方,是这间客栈里的茅厕。 心凤刚才还在店堂里吃饭,但她放下碗筷之后,便上茅厕去了。 那一下叫声,的确是心凤叫出来的。 茅厕有三间,全部建造得相当简陋。 欧如神向茅厕冲去的速度,已然极快,但等到他赶到之际,中间那一间茅厕已倒塌了下来。 茅厕不见了,心凤也不见了。 诸葛酒尊是第二个赶到的人,当他知道心凤已给人掳走之后,脸上的神情甚是忿怒。 “追!”他喝了一声,想向前追去,但却给欧如神伸手拦住。 诸葛酒尊脸⾊一变,问道:“你做甚么?” 欧如神道:“不必追了,我已知道是什么人把心凤带走。” 诸葛酒尊讶然地望住他道:“你已知道?” “不错!”欧如神伸手向左边那间茅厕外面一指,道:“你瞧,慢慢的瞧!” 诸葛酒尊向那茅厕门一望,陡地呆住,良久才道:“这…这怎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这时候,欧一神、许不醉和铁老鼠都已到了。 欧一神脸⾊苍⽩,道:“心凤呢?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诸葛酒尊安慰着道:“别着急,咱们一定可以把她找回来。” 欧一神望着左边那一扇茅厕门,忽然道:“门上揷着的是不是一朵⽟花菊?” 诸葛酒尊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一朵⽟花菊。” 欧一神脸⾊铁青,怒道:“这算是什么鬼玩意?” 诸葛酒尊道:“这不是什么鬼玩意,而是‘菊痴’叶上开独有的标记。” “叶上开?”欧一神陡地呆住,连呼昅都已屏息。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苦笑着说道:“你是说,掳走心凤的人,就是菊痴叶上开?” 欧如神也苦笑了一下,道:“可能是的。” 欧一神的脸十分苍⽩,他把那-朵⽟花菊摘了下来,道:“就凭着这东西,你就肯定心凤是给叶上开掳走的?” 欧如神道:“这只是原因之一。” 欧一神道:“还有别的原因呢?” 欧如神道:“是那人的轻功!” 欧一神脸⾊一变,道:“你曾经看见掳走心凤的人?” 欧如神道:“我的确看见了,但那只是惊鸿一瞥。” 欧一神道:“是什么意思?” 欧如神道:“我看见那人,也看见了一个很大的布袋。” 欧一神昅了口气道:“那布袋会不会动?” 欧如神道:“会!” 欧-神道:“布袋里的就是心凤?” 欧如神道:“我想是的。” 欧一神道:“你既已看见,为什么还不追?” 欧如神道:“你几时见过一头牛可以追得上-匹马?” 欧一神摇头摇,道:“牛当然追不上马,但你不是牛。” 欧如神道:“和你相比,我不但不是牛,简直就是一匹千里马,但那人却是菊痴叶上开!” 欧一神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道:“叶上开是武林奇葩,他怎会在茅厕里掳走了心凤?” 欧如神道:“正因为叶上开是武林奇葩,所以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在他的⾝上。” 欧一神苦着脸,道:“心凤不见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许不醉皱着眉盯着他,道:“你苦嘴苦脸的又有什么用?而且心凤若是叶上开带走的,她就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欧一神道:“怎见得没有危险?” 许不醉道:“叶上开不喜杀人,也绝不会看上你这个老婆。” 欧一神吁一口气,接着又道:“但无论怎样,他带走心凤一定不怀好意!” 诸葛酒尊沉昑着,道:“现在最可怕的,就是掳走心凤的人,也许本不是叶上开。” 欧如神道:“若不是叶上开,又怎会有这一朵⽟花菊揷在这里?” 诸葛酒尊道:“也许是叶上开从前使用过给别人收蔵起,亦未可料。” 欧如神道:“但我仍然认为,带走心凤的就是菊痴叶上开。” 许不醉叹道:“这种争论,是永远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欧一神忙道:“许轩主,俺知道你是很疼爱心凤的,她是你最好的婢子,虽然现在已嫁给了我…” “够了,够了!”许不醉大有吃不消的感觉,便说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但一山还有一山⾼,倘若掳走心凤的真的是叶上开,唉!” 铁老鼠忽然叫道:“心凤回来了!” 心凤真的回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手里还拿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布袋。 她给人掳走,她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手里还拿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布袋。 她给人掳走,已是一件既古怪又意外的事。 边时候,她忽然回来,更加令人感到莫测⾼深。 最紧张的人,当然还是欧一神,他立刻赶前叫道:“俺的好老婆,你有没有受伤?” 心凤摇了头摇道:“没有,我没有受伤。” 欧一神这才松一口气,接着又问道:“是谁在茅厕里把你掳走?” 心凤道:“我不是在茅厕里给人掳走的。” 欧一神一怔,道:“不是在茅厕里又是在什么地方?” 心凤道:“是在茅厕外面。” 欧一神又问道:“掳走你的是谁?” 心凤道:“我不认得,但那人说自己就是菊痴叶上开。” 欧一神昅了口气,道:“他掳走你只是很短暂的时间。” 心凤道:“时间虽短,但他说的话却已不少。” 欧一神道:“他怎么说?” 心凤道:“他把我放进大布袋里,一边走-边说:‘我姓叶,叫叶上开,人称菊痴,是一个很可恶的武林奇葩。’” 铁老鼠听到这里,不由大奇,道:“他这样形容自己,真乃怪人。” 欧如神沉昑道:“叶上开可恶不可恶,那是见仁见智之事,但武林奇葩这四个字,却是当之无愧的。” 只听见心凤续道:“那人接着又说:‘天下间最愚蠢的,就是多管闲事的人,你们六个就是这样的愚蠢。’我听见了,便在布袋里说道:‘这不是愚蠢,是讲义气!’那人似是叹了口气,接道:‘我并不是骂你们,也不是嘲笑你们,只不过心中颇有感慨而已,因为我也是个同样愚蠢的人。’我仍然重复着都两句话:‘这不是愚蠢,是讲义气!’那人笑了一声又道:‘那个⾼瘦的汉子,是不是你丈夫?’我道:‘是又怎样?’那人道:‘这种老公,甚是难得,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们真是很快乐的一对。’我冷笑道:‘但你现在却拆散了我们!’那人道:‘你不必担心,我怎会拆散你们?我把你带走片刻,只是想要你们弄清楚一件事。’我道:‘什么事?’那人道:‘天恨中人,你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欧一神听到这里,不噤为之然变⾊,道:“简直一派胡言!” 欧如神道:“何以见得?” 欧一神道:“天恨中人再霸道,也一定敌不过江湖上所有正义之士,只要咱们找到了真正的叶上开叶大侠,那个什么恨帝很快就得饮恨⻩泉。” 欧如神道:“岂知掳走心凤片刻之人,不是真正的叶上开?” 欧一神冷然道:“叶上开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欧如神道:“这种事可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只不过是背着心凤在市镇里兜一个圈子,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 欧一神道:“这人准是个疯子!” 欧如神叹了口气,道:“在别人的眼中,我们这几个人也是不大正常的。” 诸葛酒尊皱了皱眉,道:“且听欧夫人继续说下去。” 心凤这才继续说道:“那人又说:‘叶红棉和郭冷魂的事,相当复杂,旁人想帮忙,只会越帮越忙。’我道:‘为什么?’那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心中有气,便骂了一声: ‘神经病!’那人却不生气,只是淡然自若地说:‘你应该回去了,以免他们挂虑。’我道: ‘你不是叶上开,因为…’我本来想说‘因为叶上开正在容楼’的,但忽然觉得有点不妥,所以便把后面那一句话呑了回去。” “好险!”欧一神吐出一口气说。 铁老鼠眨了一眨眼睛,道:“何险之有?” 欧一神道:“叶上开在容楼,是一个极大的秘密,心凤若不及时把话呑回去,这秘密一且怈漏,只怕以后的⿇烦就会很多了。” 铁老鼠想了一想,不由点头道:“你说得对。” 但心凤却不住的头摇,道:“我们都想错了,因为那人接着笑道:‘谁说我不是叶上开? 叶上开虽然曾经一度在容楼里,但却不是一辈子都要待在容楼的。’” 欧一神和铁老鼠听到这里,都不噤为之呆住。 欧如神冷冷一笑,盯着欧一神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欧一神哼一声,道:“纵然如此,也不能证明那人就是叶上开。” 欧如神凝望着心凤,道:“那人还说什么话?” 心凤道:“他说:‘你们不必去容楼了,因为我已离开那地方。’我问:‘你要往哪里去?’那人回答:‘往天之涯,海之角,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去。’我忍不住又再问:‘你真的是叶大侠吗?’那人道:‘我是叶上开,不是什么叶大侠。’我道: ‘你有办法可以证明给大家知道吗?’他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也不难,只要把布袋带去给欧如神看看就可以了。’” 欧一神忙道:“什么布袋?” 心凤把手里的大布袋扬了一扬,遣:“就是这个,它曾经把你的老婆整个人包住。” 欧一神伸手去取,却给欧如神一手推开。 欧一神一怔,道:“你为什么推开我?” 欧如神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一神道:“姓欧,名一神。” 欧如神道:“难道你没听见,叶上开对心凤说:‘只要把布袋带回去给欧如神看看就可以了。’” 铁老鼠笑道:“欧五先生说得对,就让他老人家先看这布袋好了。” 心凤立刻把大布袋给了欧如神。 欧如神还没有接过布袋,便说:“这布料好坚韧。” 欧一神道:“若不坚韧,也载不住心凤。” 铁老鼠忙道:“快看看布袋里有什么东西?” 欧如神很快就告诉他,道:“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欧一神跳了起来,瞪着眼道:“什么也没有?这岂不是跟咱们开玩笑吗?” 欧如神道:“你在跳什么?” 欧-神道:“因为生气!我一生气就会这样的。” 欧如神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不去学学那些老狐狸?” 铁老鼠一怔,道:“老狐狸生气时会怎样?” 欧如神道:“笑笑就算了。” 铁老鼠道:“生气也笑?” 欧如神道:“这又有何不可?只不过一般人没法子做得到罢了。” 欧一神哼一声,道:“先问问你自己,你做得到吗?” 欧如神说道:“我也做不到,但我最少不会像你这样,一生气就跳得像只大虾。” 欧一神道:“先别管我是大虾还是大蟹,由于这布袋本就是空空如也的,所以我认为那人绝不是菊痴叶上开!” 欧如神摇头摇,道:“你错了,那人千真万确,实实在在正是菊痴叶上开。” 欧一神愕然地望着兄长,道:“你凭哪一点认为他就是叶大侠?” 欧如神道:“就凭这-个布袋。” 欧一神皱眉道:“但这布袋什么也没有呀!” 欧如神道:“这布袋里面虽然空空如也,但那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布袋的本⾝。” 欧一神冷哼一声,道:“这布袋又有什么稀奇了?” 欧如神道:“它可以把心凤装进去,也可以把你装进去。” 欧一神道:“我才没这么容易就给人装进布袋里面!” 欧如神笑了笑,忽然闪电般出手,用几下怪异之极的手法,就把他擒拿下来。 欧一神吃了一惊,叫道:“这有什么好玩!” 欧如神道:“我要把你装进袋里,第一是为了证明,你这个不长进的家伙很容易就会给人装⼊布袋里。” 他一面说,一面把欧一神推⼊布袋里,然后又把布袋口子紧紧扎着。 欧一神只得在布袋里求饶,道:“哥哥,是我不长进,不中用,快把我放出来!” 欧如神道:“我当然会把你放出来,但在把你放出来之前,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 欧一神道:“请快些说,布袋里黑沉沉的,憋煞人也。” 欧如神道:“你给人放进布袋里,如今已是第二次。” “这次却一定是你弄错了!”欧一神在布袋里叫道:“我从来也没有给人放进布袋里,现在才是头一遭。” 欧如神道:“我没有弄错,因为你第一次给人放进布袋里的时候,我也曾在场亲眼目睹。” 欧一神道:“哪有这种事?” 欧如神说道:“偏偏就是有这种事情,而且把你装住的布袋,也正是现在这一个。” 欧一神怪叫道:“没有这种事,倘若我真的曾经给人装进布袋里,为什么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欧如神道:“你不知道,那是因为当时你才只有半岁。” “半岁?何谓之半岁?”欧一神奇怪地问。 “半岁就是只有六个月大的意思。”欧如神慢慢地说道:“一个只有六个月大的婴孩,当然什么也不会知道。” 欧一神道:“是谁把我放进这个可恶的布袋里?” 欧如神道:“是我们的⽗亲。” 欧一神奇怪极了,道:“他为什么把我放进布袋里?” 欧如神说道:“因为那时候,我们正在给仇家追杀,为了暂时躲避,所以只好把你放进这个布袋里背着走,以免碍手碍脚。” 欧一神沉默下来,不再开口说话。 欧如神接着又道:“到后来,我认识子菊痴叶上开,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咱们家里喝酒,有-次,他的一个朋友喝醉了,叶上开说要背他回家,当时,我也颇有醉意了,便对叶上开说,何不用一个大布袋把这个喝醉了的朋友装着,那岂不是更方便得多吗?” 欧一神听到这里,不噤为之恍然大悟,叫道:“原来如此!” 欧如神微笑道:“正是如此,这布袋本就是属于咱们欧家的,叶上开直到现在才把它还给咱们。” 铁老鼠⼲笑了一下,道:“事情总算弄清楚了,大可以把一神兄放出来了吧!”不等欧如神开口,他已把布袋解开。 诸葛酒尊听得眉头紧皱,道:“这下子可⿇烦透顶啦!” 铁老鼠道:“何烦之有?” 诸葛酒尊道:“倘若那人不是叶上开,咱们自然继续行程,直往容楼而去。” 许不醉苦笑一下,道:“但如今已证实,那人的确就是叶上开。” 诸葛酒尊道:“正因如此,咱们已没有赶到容搂的必要了。” 许不醉道:“叶上开是个武林奇人,想再找到他,真是难乎其难。” 诸葛酒尊道:“就算找到他,只怕作用也是不大。” 欧-神从布袋里钻了出来,猛昅了几口气才道:“叶红棉真的是叶上开的女儿吗?” 欧如神道:“半点不假。” 欧一神有点气愤地道:“既然连做⽗亲的都不关心女儿,咱们何必还去揷手?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实在他妈的甚是多余!” 欧如神冷冷一笑,道:“你怎知道叶上开不关心叶红棉?” 欧一神道:“他若是真的关心女儿,就绝不会这样对待咱们,” 欧如神冷笑道:“你是不是他的女儿?” 欧一神一呆,道:“我是个堂堂男子汉,又怎会是他的女儿了?” 欧如神道:“你既然不是他的女儿,他怎样对待你又跟叶红棉有什么关系?” 欧-神呛咳两声,道:“这两⽗女的事,真是⿇烦之极。” 欧如神道:“我想打退堂鼓一概不理了?” 欧-神道:“叶红棉的事,我真的不想理了,但百胜堡堡主郭冷魂却跟这个小妮子在一起!” 欧如神冷冷一笑,道:“叶红棉的事你可以不理,郭冷魂的事,你又何必去费神?” “郭冷魂乃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豪杰、真好汉,那姓叶的小妮子又岂可跟他相提并论?” 欧一神理直气壮地说。 欧如神道:“照我看,你对郭冷魂另眼相看,绝对不会是为了这位百胜堡的堡主。” 铁老鼠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欧如神道:“此乃爱屋及乌!” 铁老鼠一怔,道:“什么爱屋及乌?” 欧如神道:“一神本来就不认识郭堡主,更谈不上和郭堡主有什么情,他这样关心郭堡主,其实是为了另一个人。” 铁老鼠目光闪动,忽的脫口叫道:“是为了岳小⽟?” 欧如神道:“你说对了,对一神来说,岳小⽟可算是他的好兄弟。” 欧一神立时更正,道:“不是可算,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兄弟,咱们已正式结拜了。” 欧如神道:“所以,岳小⽟关心的人,你也会同样地去关心。” 欧一神道:“这又有什么不对?” 欧如神道:“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但你的头脑欠冷静,做事又愚笨,所以往往会吃亏。” 欧一神苦着脸,道:“这是天生如此,可不是我故意想这样的。” 诸葛酒尊道:“如今情况有变,你们打算怎样?” 许不醉道:“想先回铁眉楼。” 铁老鼠讶然道:“怎么,难道就此放弃了?” UMuXS.coM |
上一章 岳小玉续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岳小玉续,武侠小说岳小玉续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卧龙生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岳小玉续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