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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创龙传  作者:田中芳树 书号:40657  时间:2017/9/17  字数:12325 
上一章   第五章 灰色的黄金周    下一章 ( → )
  保守议员古田重平氏的匆忙出国,并没有成为目前的主要话题,国会正值休会中,政界也比较平稳,商业媒体正为一流设计家的杀人嫌疑,以及有名的职选手婚礼这两个话题,疯狂地挖掘新闻,既非国民的偶像,又非常顽固的中年政治家,没有人会为他的消失而失望哭泣,当其支持者突然发现并将之当成话题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但是,也有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而欣喜若狂的人。鸟羽靖一郞在当天被叫去古田宅,战战兢兢地出了门,可是,古田宅邸的门却深闭不开,按门铃也没有回音,他试着跟古田选区的事务所连络,事务所的人员反而惊讶古田的消失,最后,好不容易从內阁官房副氏官⾼林处得知古田出国的极秘密情报。

  古田议员的凋落,使鸟羽靖一郞非常⾼兴。对他的现在和未来具有威胁的贪婪⾁食物,突然问消失了,虽然不是他亲自下手的。

  鸟羽靖一郞的脸⾊恢复光泽,食和体重也增加了。卑怯从两眼消失,反而充満自信的光彩。背脊直了,步伐也轻快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吃饭时也会哼歌,整个人都变了。

  “爸爸,别太嚣张,适可而止就好。跳起来也没关系,但小心别在着地的刹那间扭伤脚踝哦!”即使被女儿茉理讽刺,靖一郞也已经不介意了。古田⽗子不会再回⽇本了吧!回国的话,一定会因为种种旧恶被揭发而遭受逮捕。‮国美‬也好,巴西也好,喜去哪儿就去吧…。

  ⾝为靖一郞恩人的竜堂兄弟,并没有对姑丈述说自己的功绩。长兄始也没有将理事被解任的不満挂在嘴上,只是以一名讲师的⾝分,开始新学期的任务。不管他的地位如何,也未使过去的世界史产生变动,此方说拿破仑在滑铁卢之役胜利等等。

  虽然这么想,但是确实产生了某些变动,只不过不是过去而是现在。

  靖一郞随着气温的上升而自信大增,他深信符合自己实力的运气,以及符合运气的实力,此时他都掌握在手中了。

  接近⻩金周的时候,竜堂始被⾼等科的科长——其实是校长下令,叫到办公室去。本来被前任院长——始的祖⽗认为应该是非常正直的教育者的科长,受到现任院长靖一郞的病毒空气感染的结果,教育者应有的自尊心减退了,管理职的脾气反而急速上升。真可说是一接近梅雨期,霉菌的活动就更加活跃。

  “竜堂讲师,对于你的授课方式,最近的不満有表面化的趋势。年代也不背诵,到其他大学参加‮试考‬的优秀学生都开始抗议。”

  甚至语气都异于往常。称之为“讲师”好像在嘲笑始现在的地位。

  “是吗?”

  “连学生的袜子有没有折三折都睁只眼闭只眼,这样不会太懒散了吗?”

  “问题是…袜子没有折三折会给谁带来困扰吗!”

  始百思不解,规则是为了不增加别人⿇烦而存在的东西,事实上,提到祖⽗的生前,共和学院的校规只有两点而已,就是“不增加别人的⿇烦,遵守社会的规则和礼节”姑丈担任院长之后,却胡增加校规。

  过去,像立正的时候脚尖张开三十度,或是袜子要折三折等歇斯底里的校规并不存在;也没有分不清教师与刑务所看守两者间差异的老师。也没有学生借着凌的服装和菗烟,反抗苦闷的校规。并没有要以那种方式反抗的必要。

  “…竜堂讲师,你⾝为教师,却不打算让学生守秩序吗?我不得不对你的适任感到疑问。”

  ⾼等科长的脸充満恶意的模样,这不是教育者应有的脸。

  原本对这个人并不抱持着反感,始索然无味地望着他改变的容颜。姑且不管⾝为院长的姑丈,⾼等科长应该理解始的授课方式,这种想法也许太天真了吧;仔细考虑一下⾼等科长的立场,他为了保往自己的地位,也就不得不对院长表示自己的忠心,就如同许多公立学饺的校长,也总是要看教育委员长的脸⾊。

  “我不认为自己的授课或‮试考‬方法不对,应该是因为现在这种作法仍然很少的关系吧:我们不能硬要求得到别人的理解和协助啊!”始如此认为。自己讨厌受到庒迫,当然不会庒迫他人接受自己的理想,只是,在心情上总会有些不快。

  真正令始感到不愉快的,是失去理事地位这件事,竟成为这种老师们的免罪护⾝符的感觉。

  “最低等的歌手不见得是最低等的人类,而最低等的教师则是最低等的人类。”

  祖⽗生前这么说过,这是教育者自我警戒的话,在一九八0年代,⽇本全国却将这种表现转化成了现实,直接或间接学生致死的教师急速增加,使得诚实的教师们伤神。在爱知县的公立学校甚至定出“穿⽩⾊內”的校规,教师们要女学生脫下裙子以便检查內的颜⾊,竟然产生一这种非精神正常情况下的行为,就共和学院的立场来看,这虽然是外界所发生的事,然而,这个风嘲总有一天会冲破屏障侵⼊校內的。

  “真是受不了…”

  从⾼等科长室出来,始一边在走廓走着,一边抱着胳膊沉思,是否要与姑丈对决,重拾学院的建学理想呢!或者放弃沉溺的船,重新造就新天地呢!不论哪一个都令人忧郁,却又面临不得不选择的时刻急速来临了,姑丈不断地向外甥硬而来。

  这时候,他甚至觉得或许古田重平这个暴力派的不道德政冶家,握有制止靖一郞爆发的头箍吧,又或是古田⾝上的躁病权力污染病毒已经传染给靖一郞,使无免疫系统的患者转变成重病。

  竜堂家四兄弟全部都所属于共和学院。

  “始哥哥如果连讲师的职位都被辞去,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是啊!我们的户口名簿上,监护人的职业栏上一定会填上‘无’。”

  “说不定连住址也改成住所不定呢!”

  虽然年纪小的两个太过缺乏危机感,事实上,如果漠视姑丈的权势生活权还不知道会被侵害到什么程度呢!

  “天真的或许是自己吧?”

  始开始有些烦恼地想着。

  事态进展得很快,连吃惊的时间也没有,四月的时候,始被召到院长室。

  院长室的书桌从前代以来,一直是老旧而坚固的樱花木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英国制的桃‮心花‬木书桌。鸟羽靖一郞不文雅地坐在那里,也没有请进来的始坐下,突然开口说话。

  “只能让你再当一学期的讲师。由于⾼等科长如此呈报,我也无法袒护你了。站在组织上的立场,绝不能公私不分。”

  “真是漂亮的意见。”

  “你也这么认为吗?”

  “这话真难想像是出自拿前任院长女婿为理由,从理事变成院长的人。”

  说完之后,始对自己感到嫌恶。不管怎样,总是一种低层次的厌恶。对靖一郞却颇具刺。由于愤怒和动摇的缘故,他的脸⾊发青沉默不语。此时,始的话和靖一郞的反应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能反驳回去就算了,但他却作不到,不论是好是坏,这就是靖一郞的界限了。

  “是,是的。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说的。”

  “什么事!”

  “今后不许再接近茉理。”

  “她的善意是很好,但是让未出嫁的女儿做家事,却毫不在乎的态度是不妥的。从今天开始,我会先要求茉理不要再踏人竜堂家。”

  始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对茉理的善意甘之如饴这点,我会确实反省。但是,这不是茉理和姑丈的问题吗?”

  “这是命令,不准接近茉理!”

  “我如果辞去讲师的工作,跟院长就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对我下命令?”

  “我是她的⽗亲!”

  靖一郞大声叱责。被叱责的人只是稍微扬扬眉,叱责的人脸⾊从紫红急速转成青⾊。由于做了不太习惯的事情,自己反而惊慌失措。狼狈狂的结果,靖一郞重整态势不成,反而向前方仆倒。他也不道歉,相反地,说出非常強烈的话语。

  “古田议员的笨儿子与你们相比,还胜过你们呢!即使他再耝暴、卑劣,至少那家伙还是个人!”

  大吃一惊的不是被说的人,反面是发言的人。他仿佛想追赶自己声音的轨迹似地,害怕地看着始。始的表情非常镇定。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声调非常稳定,但是当靖一郞看到始的双眼时,竟连动也不能动。涨大的自信仿佛被刺破的汽球一样萎缩了;自从古田议员消失以后,他第一次沉浸在充満恐怖的后悔中,很可惜,靖一郞并没有让时空倒转的能力,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知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不知你是否知道,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始的声音仍然平静,表情也很镇定,但是,对姑⽗的庒迫感实在非常大。

  “也、也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只是知道而已。”

  “哦,是吗!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吗?”

  发问的顺序有些混,有一半是故意的。

  靖一郞已经完全卷⼊始的步调中了。⾝为院长和姑丈,原本打算引导立场较弱的始,却因为始的一个眼光,而颠倒了原本強势的立场,实在很没面子。不过,这也证明了或许靖一郞不是个从心底的坏胚子。只是随着情绪和情势的判断,见风转舵而已。

  虽然如此,始并没有因为姑丈此时笨拙的情势判断而満⾜,他瞪一下看起来像快要窒息的金鱼般的姑丈,准备再发问。

  此时响起敲门的声音。刹那间的空⽩,靖一郞仿佛抓到救命的绳索。

  “进来!”

  几乎是以叫喊的声音回答,三十多岁的女秘书不断庒抑不解的神情走进来。

  “院长,是一位名叫奈良原的客人求见。听说跟你约好了…”

  “啊、是的,我忘了。马上请他过来,”

  他拼命地重整自己的表情和声音。

  “始…不,竜堂,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吧!改天再跟你连络,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这种随便的说法,显得他态度不沉着。

  始默默地一鞠躬。看到姑丈的丑态之后,想追究底的想法也消失了,还是假装笨一点比较好。自己的兄串们即使有敌人,也不是这个人。

  走出院长室的时候,在始的背后感到安心而擦着汗的姑丈,小气又狡猾地注视着他。和始擦⾝面过进⼊院长室的男人,稍微看了他一下。一个陌生的脸。

  后来,对竜堂家的攻击,以意外的形式出现。

  那一天,为了在⻩金周前领取一些生活费和‮乐娱‬费放在手边,中午三少爷终前往‮行银‬领钱。然面,将金融卡揷⼊提款机,却只有卡片退回。被终询问的行员,很事务地回答:

  “这张金融卡无效。”

  “无效?怎么会这样呢!密码正确,储蓄的金额应该⾜够啊!”终瞪着行员。虽然不及长兄的眼光凶狠,但是十五岁的少年有此強烈的目光,行员明显地向后退。

  让终等了十几分之后,一位年长的行员过来将金融卡还给终,语气虽然很客气,却用着仿佛见到犯罪者的眼光注视少年,慢慢他说明情况。

  “由于有疑点,所以关掉客人您的户头了,请您务必见谅。”

  “有疑点?”

  “抱歉,我无从回答。这是上级的指示,像我们这种下级的人是不清楚情况的。”

  “那么,请你们的上司出来。分店长还是谁都行。”

  “现在正在接见重要的客人,不大方便离席。本行会再与您联络,今天就请您先回去。”

  內心姑且不论,脸部堆満刻砖的笑意,中年行员说完敬礼之后即转⾝离去。

  终简直想从背后踢他一脚,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只好愤然地离开‮行银‬。

  在打烊之际赶到另一家‮行银‬,也遭受到没有担保不能申请借钱的对待,终満怀愤怒及失望,只好先回家,回家之后,向哥哥们诉说事情的原委。

  “兵粮攻略出现啦?”

  始两手叉置于脑后。

  “虽然险,却是很有效的方法。”

  在桌上排列的茶碗中一一注⼊茶⽔时,续如此评论着,生活费如果没有着落,竜堂兄弟的行动,不论在心理上或物理上,都明显受到限制。“敌人”的本体竟然具有从里面控制‮行银‬,使储金封锁的影响力。始重新领悟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连这种策略也想得出来。以前都没注意到,实在太大意了…”

  ‮行银‬员作电脑,从他人的户头不法取得储金,转⼊龙重家的户头。被逮捕的行员供称竜堂兄弟是共犯。结果,竜堂兄弟中年长的二人,当然会以霸占的共犯而被逮捕。这种力量“敌人”应该也有吧!

  “不要胡说八道。”

  “终,你之所以说这是胡说八道,是指可能,还是道德呢?”

  “两者皆有!”

  “但是,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过分。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储金,现在竟然不能领用。照这样过下去,岂不饿死了?要是我们使出实力渡过难关,不正符合那边的希望了?”

  听到使出实力,终和余都发出有点危险的目光笑着。

  “你们想用也无所谓,但是,千万不可以被捕,倘若被捕的话,一定要保密,不可怈漏。”

  续告诫弟弟们,然后转向哥哥询问是怎么回事。

  “嗯,是一种示威行为,也是一种易手段吧!我想不致于让我们饿死。其间该会有某些接触吧!”

  接着,老幺余一本正经地悲观预言。

  “虽然不会饿死,可能也会营养失调呢!”

  “才不会忍耐到那种时候!”

  终怒吼着。

  那一天什么办法也没有,利用剩余不多的生活费度过晚餐。翌⽇的礼拜天,大家商量着明天再去一趟‮行银‬的时候——

  “啊!太好了,大家都还没饿死。”

  一边大声说着有点不祥的台词,鸟羽茉理抱着纸袋出现了。已经接近中午了。

  “哈,我带来可以变出任何东西的魔术纸袋哦!”排列在桌上的,正是可以紧急救助这个缺食家庭的物资,东西之多宛如一座山。各种类的汉堡成堆的堆积看,大瓶的可乐也有三瓶。

  “茉理,你真是女神!”

  续合掌模仿拜神的样子。

  “发生的事,余大致在电话中告诉我了。始,你想这是我爸的谋吗!”

  “我想姑丈不致于有力量支配‮行银‬。可能是其他更险恶毒的家伙⼲的。”

  “单只有爸爸的话,应该不会想到这种做法。”

  女孩严厉地评论。

  “姑且不论,可以的话,不妨用这个。”

  茉理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始勉強呑下口中的汉堡碎块,用可乐润喉之后,接下信封瞧瞧里面的东西。

  “魔术纸袋之后,接着是魔术信封吗!为什么有这么大笔钱!”

  “妈在以前用我的名义预先定存在邮局的钱。刚好有一百万圆。目前我还用不到这笔钱,始,请用吧!”

  的确,邮局的定存储金,对饥饿作战的策划者可说是盲点。可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茉理。或许,这也是计算中的事,他们没有将竜堂兄弟到走投无路的意思吧?这么说来,示威的可能较強,除了威胁外,还想求得施恩图报的接触吧!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可以保障行动自由的,就是现金了。始不再发愁了。

  “茉理,感谢你的帮助。”

  “别太在意。我会跟你算利息的。”

  “别说利息,还会加倍奉还。”

  始说得像二流的诈骗者,但是,感谢的心情是真的。茉理神气地笑着:

  “十八岁就成为债权人,感觉不错哦;累积利息真有乐趣,我会慢慢等!”

  茉理回去之后,竜堂家年长的两人换到祖⽗的书房。年少的两人,为了満⾜正在发育中的食,仍留在餐厅里忙着吃。

  “茉理的确很杰出。真是歹竹出好笋的好例子。”

  “总之,靠这笔钱既不会饿死,也有活动资金了。”

  始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翘起腿,毫不提及茉理的意思。

  “在这个尚未用完的期间,我们应该给饥饿作战的主谋者相对的处罚吧!”

  且不论家训,竜堂家的家风本来就不是软弱的和平主义。即使是看起来很乖的幺子余,也有不少英勇故事。只是和哥哥们比起来,没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但是,对方似乎是可以从內部支配‮行银‬的势力家。稍有差错的话,较劲的对手说不定成为⽇本呢!”

  “那时候就离开⽇本吧!”

  始⼲脆地断言。不知是胆大或是感觉迟钝,连动摇的神情也没有。

  “虽然我们想在⽇本过着平静的生活,但要是⽇本加以扰的话,我们没有必要低头寻求和解。”

  “只是逃走吗?”

  “怎么会?反正要逃走的话,在那之前先把习题和预习复习全部做完。”

  他厌烦地拨开掉落到前额的发丝。

  “不过,也不必那么出风头。危难军事资金的出资者,也是不好意思。首先,还是先整理分析发展至此的情况吧,说起来,我们必须碰到这种情况吗?”

  如果追究下去的话,最后将会暴露出竜堂家本⾝的秘密,然而问题是在跟前。是谁想知道这个秘密呢?因为太想知道,因而变成不当⼲涉吗?

  “归究底,是所谓大人这个人物掌握着大关键吧?”

  “不晓得是大人或小人,就好像连上野动物园中也看不到的珍奇异兽,正在⽇本徘徊。吃了它的⾁,大概会中毒吧!”

  始似乎觉得没趣地笑着。

  “古田议员所说的⾼林‮官警‬,和我们不得不敬爱的伟大姑丈。要登上大人这座山的途径,就是这两个吧!”

  对于续的意见,点头同意的始又再度苦笑着摩下巴。

  “我对鸟羽姑丈的确有点尊敬。因为生出像茉理这样的女儿,也是他的功劳。”

  始非常清楚,胆小的姑丈对子的家族——亦即竜堂家,抑有一种奇怪的自卑感。那种自卑感甚至及于自己的女儿,站在姑丈的立场上,真是又可恶又可怜。

  为了解除这种自卑感,姑⽗深信只有借着他的手,扩大发展共和学院才能达成。因为始知道这个事实,即使感到忧郁,终究不会憎恨姑⽗。续基本上和哥哥是一样的,但是他也有更毒辣不宽容的一面;如果哥哥允许的话,势必会彻底向姑⽗行使“报复的权利”

  “续哥他即使去抢‮行银‬的时候,大概也不会说把钱出来,一定会说请把钱拿出来。这种类型,其实是最可怕的。”

  终曾经这么说过。续也不加以否认,只是无言地笑着。事实上,续的脾气之強烈,从外表是无法想像的。念⾼中的时候,有一次走到后街,曾经突然被别校的生活指导老师抓住头发。由于头发是棕⾊的,被误认为是染发。当时这个异常的教师大摇大摆地走着,甚至強迫他“把棕发染成黑发”做些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事。那个老师平常在校內就习惯带着竹刀,在校外就带着剪刀走,学生们都很怕他。

  “染什么头发,打算当大明星吗!让你变光头!把学校和你的名字告诉我!”

  口中着像暴力团体的威胁口气,当这名教师在不当的责难结束,正面接触到少年的眼光以后,突然间失去意识昏不醒。

  头发被自己的剪刀修理得一塌糊涂,头被蒙上全是垃圾的塑胶袋,直到深夜才被巡逻的‮官警‬发现这名昏倒的教师。他所教的学生们都暗中称快。犯人却消失无踪遍寻不着。

  因此,续接下来所说的话,语气中充満恐怖的意味。

  “我们去问一问古田所说的內阁官房副长官⾼林吧!”

  始讽刺地笑着。

  “我看穿古田的谋了。不想自己一个人灭亡,所以要连敌手也一起拖下⽔。虽然如此,他说的未必都是假的:我想,这个所谓大人的家伙,真正的原形应该是这个。”始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给弟弟。

  “这本书是?”

  “在古田的书房里,有加上签名的书。我记得在鸟羽姑丈的书房也有一本同样的书,就擅自把书借出来了。”

  书用带箱的厚龙包装,题名是“儒教精神与⽇本再建”非常昂贵的书,同样的价钱大概可以买到五本普通的精装书。发行这本书的出版社,以绝对不发行漫画杂志和卡通情报志的強硬作风著名;续从哥哥手中接下这本书,看一看作者的名字。

  “船津忠严…”

  般律忠严,九十岁,人名录上出现他的名字时,冠以“哲学家、教育家”的头衔。始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不过在祖⽗的葬礼上,送花圈来的人当中有他的名字。也有其代理人带奠仪前来,当时也回赠奠礼了。因为当时觉得还是不要太表面做答礼比较好,所以没有直接面对面认识的机会。

  此外,听说其人是一个大资产家,除了是二十个以上的学校法人之外,另拥有森林,土地等庞大的资产供其运用。

  然而又有一说,那些资产是他人和法人的名义,本人的个人资产则微不⾜道。传闻很多,但真正的事实却令人没把握。

  “似乎出资帮助许多团体,利用战前留下来的人脉和金脉,对财政界的影响也很大。类似一种教祖或帝王学等等。但是,他如何构筑这么多的资产金脉呢?”

  “哲学,虽然不认为那是赚钱的学问。”

  “不见得吧!孔子的子孙与历代的‮国中‬王朝黏连着,听说不也过着胜于王侯的奢侈生活?”

  始的语气非常狠毒。续点点头,又歪着头思索。

  “但是,不论是教育家或哲学家,何以与古田那种不道德的政冶家勾结呢?”

  “应该不是受到哲学的昅引吧?绳索一定是用钞票捆和权力编成的。猛抓住这种绳索,正是像古田这种家伙最拿手的伎俩了。”

  “丢绳索的一方,一定也选择这种人投掷吧!”

  “…这次的事件,不也是为了制造丢绳索的机会,所卖弄的小花招?”

  续表示同意。这样看起来就比较明了了。问题是丢绳索的人,其目的、动机何在。

  然而,这种有钞票和权力的人,为什么和竜堂兄弟的祖⽗有关联,也是一种疑问。政经界的后台等种类的生物,是祖⽗生前最忌讳厌恶的。

  “等一等。如果就种类而言的话,去世的人应该会在⽇记或信件上,记录所有的事实和真象吧!”

  “祖⽗会写吗?有可能,但是,祖⽗的⽇记、信件。稿纸之类的东西,暂时先放着不管,这也是大哥说的。”

  “是的,我想改天好好整理,出版看作集。而且…”

  “而且什么?”

  “祖⽗曾对我说过,在余成人之前,尽可能不要动手整理。因此,我已经打算就那样放着过五、六年…”

  始露出沉闷的表情摇‮头摇‬。

  “祖⽗也是暗中示意的人。毕竟,没有将我们真正想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对于哥哥的话,续露出深思远虑的眼光。

  “或许那个叫做大人的人物,比我们更清楚有关我们的事吧!”

  “嗯!有可能。”

  始又盘起腿。

  “不过,如果这家伙的动机和目的不良,即使他知道什么,也会为了自己的方便加以扭曲事实吧!”

  这时候,有人敲书房的门。脸上堆満食感的终,拿着一封信进来,给次兄续。

  “这是什么?”

  “情书哦!”“既是兄弟,这样好像违背人道那。”

  “你在胡说些什么。现在送来的信是⿇田绘理的哦!我可是确实给你了。”

  续不知如何是好地瞪着迅速出去的弟弟,把视线转向信件,露出困惑的神情。

  “被古田抓去当人质的女孩。”

  “我总觉得她很难应付。”

  “那么你喜年长的女孩罗?”

  “不是开玩笑的。这和大哥说茉理很难等言不由衷的话,情况是不同的。”

  “为什么把我也扯进去了。而且,我也不是言不由衷啊…”“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是我应付不了⿇田绘理是真的。这怎么说…总之很伤脑筋!”

  续现出非常困惑的样子。

  “可是,也不是很可怜吗?只因为是终的同学,就被绑架,而且头发还被剪掉。幸好没有发生更糟的事,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总之不妨先看看信的內容。说着,续把信封拆开。大约测览一下,叹了一口气,把信放回信封內。

  “说最近想和我约会。”

  “不感兴趣吗?”

  “老实说,她们在想什么,我实在有点搞不清楚…”

  “女人,是永远的谜。”

  “你觉得是别人的事吗?大哥。”

  “你认为呢!然而并不令你意外嘛!”

  始的脸上浮现一种诡谲的笑,并没有马上把话说出来。续耸耸肩,把信封丢到桌上。

  “我投降,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吧!”

  “不妨去调查一下⿇田绘理的双亲。古田⽗子之所以选择这个女孩,绝不是偶然。”

  “发现什么了吗!”

  “有的。⿇田绘理的⽗亲,是我们学校短期大学部的副教授。”

  始苦笑。

  “想一想也有可能。我们二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可是短大副教授的名字,不见得能够一一记往。”

  “…万一是加害者和被害者,在知情的状况下演戏做假呢?和古田通好,对女孩的⽗亲不会不利吧!”

  “被绑架的本人或许不知实情,但就整体而言,情况好像不是透明无⾊的。”

  古田即使自⽇本消失,包围竜堂兄弟的环境并没有好转。看来似乎有必要从本彻底改善环境了。

  对⾝为內阁官房副长官的⾼林健吾而言,內阁总理大臣应该是他奉献忠诚最大的对象。但是,对借着派阀间的力量及政冶资金的作,而获得今天的地位,毕业于私立大学的总理,⾼林却非常鄙视他。在⾼林的眼里,这个人既无理念又缺乏政策,只不过是一个以获得这个地位为目标,六十多岁的职业政客罢了。而一个没有定见的男人,对官僚或财经界来说,应该是很容易对付的对象。

  然而,这一天⾼林前往位于目黑区碑文⾕的总理私邸,报告內阁官房的杂务之后,正要退席之前被一个冰冷的声音叫住。

  “⾼林。”

  “总理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确认一件事。你的⾝分究竟是什么?”

  总理的眉和有点僵硬。

  “被任命为內阁官房副长官,总理。”

  “很⾼兴你还记得很清楚。看你最近的行动,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是內阁官房的一员,当然忠心侍奉总理。”

  “形式上的确是如此。你这三、四年来,不在永田町或霞关,尽在镰仓那边工作,倒是非常专心。这个国家的政冶中枢究竟在哪里?”

  忍无可忍的事似乎不只一个两个而已,总理的语气非常不悦。

  ⾼林不屑地笑着。在自己背后撑的人物,其权威使他的态度极为猖狂。

  “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您没问吧!总理,那也是为我们双方着想啊!”“这个国象之所以能勉強形成‮立独‬国的体制,也是因为镰仓老人对‘四姐妹’采取毅然的态度所致。你有所不満的话,岂不等于背弃天理?”

  总理使用整个上半⾝呼昅,用力抓住椅子的手把。

  “‘四姐妹’!镰仓老人与四这个数字似乎很有缘。听说他现在正被什么四兄弟烦心呢!”

  ⾼林的双眼现出狠毒的光芒。

  “那种没有据的事是谁告诉总理的!”

  “我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啊!⾼林。在你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装饰品的总理,形式上仍是內阁之长,而且我也有当议员以来的人脉!”

  “…原来如此。”

  ⾼林点头表示同意。全⾝仍然充満狠毒,只是眼光稍微缓和下来。

  “那么,您驱使这个情报网准备做什么呢!该不会对镰仓大人做出忘恩负义的事吧!”

  “我可没那么说!”

  “没错吧!”

  露骨的嘲笑浪嘲,无情地拍打着总理的脸,穿着和服的总理⾎气上升満脸通红。无言地闭上准备张开的嘴巴。

  “将近七十岁,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內阁首脑地位,要是一时受到感情的支配,就可能失去这个国家唯一的地位,这点您应该清楚…”

  ⾼林好像开始运用他那待狂的感情,嘲弄地注视着制度上的上司。

  “据我所知,有好几个人始终未得到大人的允许,却仍固执地想成为总理,最后只有落空而已。想到那些,总理的确很幸福呢!”

  虽然没有实力,却能担任一国的首相,这是谁的功劳,总理心里非常清楚,故无言以对。

  “还有什么不満吗?大部分的⽇本人相信总理是这个国家最⾼的权力者,不是有许多善良的男女,连握个手而已就感动地泪流満面吗!我真是非常羡慕呢!”

  总理心中充満憎恶,瞪着制度上的部下。

  “那么,我们就换吧!那么羡慕的话,换也无所谓。让你坐坐看任何人都羡慕的总理位子。”

  “哪儿的话,我不过是一介官僚而已,可没有一国总理大臣应有的才⼲。我有几两重,自己知道。而且,不仅对我,也是万人幸福的条件。”

  充満嘲弄地鞠躬敬礼之后,⾼林从首相面前从容离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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