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玉扇神剑续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玉扇神剑续  作者:曹若冰 书号:40809  时间:2017/9/17  字数:17017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两位姑娘心里同时闪电一转,相对互看一眼以后,两人霍地⾝形一分,分别落在门前和窗下,⽟掌起处,门窗“呀”然而开,两人掠⾝闪出奔雷之势,分别从窗口门户疾落院中,刚一站定脚步,双演“直搏扶摇”摩地一声,两人冲天而起,约摸凌空拔起三丈多⾼,然后左右-折⾝,分别落到两旁的屋脊之上。

  两位姑娘如此闪电出房,拧⾝上屋,真是快如闪电流星,尤其是凌空上拔起三丈多⾼,任凭是院落中,屋脊上要能逃过两位姑娘的眼睛,是断难做到。

  可是,两位姑娘飘⾝俏立在屋上的时候,屋上屋下,周围静悄悄的,连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也没有。

  何云风姑娘正好站在左边的屋脊之上,而对着两间上房的门,只在如此一转眼之间,瞥见向青房门洞开,杳无声息,姑娘心里立即暗叫一声:“不好!”顿时举手向蓝姑娘一扣手势,低说道:“追人!”

  蓝姑娘顿时也是心里-惊,知道下面出了⽑病,立即折⾝向西,一伏⾝,就沿着屋檐,去势-条黑线,转瞬就消逝在鳞次栉比的影里。

  何云风姑娘一见蓝妹妹向西追下去了,自己也不敢稍有怠慢,稍一留神,打量了一下向东的途径,猛地一昅气,长⾝腾空而起,一路“点⽔蜻蜒”之势,全力施展轻功,向东追去。

  约摸追了一盏热茶光景,风姑娘不噤心里暗自忖道:“如果是⽩天那两个人,功力差得太远,我如此一路疾奔,恐怕早就超过,如果不是⽩天那人,这又是何方武林⾼于存心来挑衅。”

  姑娘正在思忖着,忽然面前五六丈的地方,一条黑影一闪,从一棵树上急闪而下,掠过大路,向北疾驰而逝。

  风姑娘心里一动,立即脚下一紧,口中低声叱道:“好贼!你敢逃到哪里去?”人在说着话,⾝形却化“苍鹰扑食”凌空一旋“呼”地一声,右手遽然,疾伸而抓,带走一股劲风,直向前扑去。

  这一招“苍鹰扑食”是风姑娘情急出手,人似旋风,手如闪电,手未到劲先达,挟着风雷之势,凌空抓下。

  黑影中这人,正在赶路急奔,⾝形本如脫弩之矢,向前直冲,一见姑娘凌空一招抓来,势难躲过。这人⾝手极为不弱,立即猛一昅气,缩腹沉桩,双肩下塌,杆一,矮⾝-

  翻,-路“燕青十八翻”骨碌碌地向后翻去。

  凤姑娘伸手一招,本是立意-举而擒,一见这人临危不,急中生智,力抑前冲之势,卸劲后翻,这一份机智和功力,表现得恰到好处,风姑娘不但没有跟招进步,反而一稳⾝形,⾼⾼地赞了一声:“好⾝法。”

  风姑娘这-声赞罢,那人霍然折⾝一点,一掠而前站在风姑娘面前五尺的地方,叉手停⾝,沉声发话,问道:“尊驾无故破口伤人,乘隙进招,系出于何意?在下与尊驾并无一面之应付,竟如此蛮横无理,不知尊驾有何指教?”这人-番振振有词的话,倒是把凤姑娘说愕住了。

  凤姑娘心里一想:“是呀!我从店中追出来,并没有看到贼踪,如此莽然出手,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南海的来人?”姑娘想到这里,不噤留神一打量来人,一⾝劲装,叉手昂立,看不清脸上貌,想必此时是怒目面槐,火气腾腾。风姑娘觉得自己倒是有些理亏,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才好。

  那人一见姑娘半响无语,忽然冷冷地说道:“念你是黑夜视力不清,误认别人,在下也无暇与你计较,只是,在下愿在此敬告尊驾,如此闯葫江湖,难免受苦有⽇。”说着冷哼一声,一跺脚从姑娘⾝旁掠⾝而过。

  姑娘忽然心里一动,双臂一振,长⾝而起,抑半空中一折,早就抢在那人前面,飘然落地,拦住去路。

  那人一见姑娘再次拦住去路,不由地停⾝-顿,厉声喝道:“尊驾三番两次的拦住在下,意何为?”说着话,双手朐,脚踩桩步,疑神而视,大有一触即发,兴问罪之势的意思。

  风姑娘是何等精明的人,她能在青龙帮职司巡察,遍走江湖,姑不论功力,就凭这份江湖经验,还能在她面前耍下花吗?方才猝然一愕,那也只是猝然而已,只要稍一停顿,风姑娘还能让人蒙过去吗?

  姑娘打量了半晌,才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尊驾与在下所追之人无涉,何必如此急急而走?又何必如此⾊厉內荏呢?”

  那人显然为姑娘这种气定神闲的沉稳态度有所震慑,同时显然也为姑娘这两句话,止不住微微一震。俄而立即叱道:“尊驾如此夤夜拦人,几近无理,更而故作玄虚,在下只好得罪下。”

  姑娘猛然上前一步,喝道:“你还装佯卖傻,如此胆怯算什么武林中人?我问你!你一共来了几个人?如今把我小侄儿携往何处。”

  那人倏而一动,继而哈哈大笑,说道:“算你还有几分眼力。告诉你也可以,我们是一共来了四个人,小雕一点手脚,你那位小侄子已经远到数里之外了。你要人吗?请尊驾带着‘苍虚秘笈’去到南海,只要尊驾有一⾝绝学,还怕取不回你的小侄子吗?”

  姑娘一听,心里想道:“好啊!果然不出所料。”便冷笑一声说道:“今天晚上如果你不把我侄儿送回来,你以为能走得脫吗?”

  那人也冷笑道:“尊驾‘苍虚秘笈’得主,功力自是非凡,有本领的请到南海,在下只不过是南海一名手下,自是不在尊驾眼下,但是…”说着突然一顿,忽又朗声说道:“在下要走,未必就能拦住。”

  这拦住两字刚一出口,只见他霍然一伏⾝:“忽”地贴⾝一纵,像是一条黑蛇,从姑娘⾝旁一溜而过,刚一转瞬间,已经触地弹然而起,远去两丈。

  姑娘没有料到他居然自认不敌,只顾乘隙而逃,倒是大出意外。就在如此一怔之际,那人已经两个起落,远窜五六丈开外。

  这人轻功果然了得,怪不得敢夸口能够自由逃走。可是他也低估了凤姑娘的功力,他的轻功固然了得,看在风姑娘眼里,那仍旧是荧火之光。

  风姑娘⾝上拔,斜地里一点寒星,在半空中一闪而落,突然间,叱喝出声,脚下疾演‘八步赶蟾’的绝顶轻功,只两个起落便超过了那人,没等到那人惊愕而停,姑娘右手向前一伸,掌心吐劲,五指遽然,修地向前一推,喝声:“回去!”

  那人一见姑娘一转眼便赶上来,便知道自己枉自夸口,与人家功力仍旧是相差得太远,今天夜里想是凶多吉少。念头一动,刚准备收住⾝形,立即觉得一股潜力涌到,自己竟一时抵挡不住,一个蹭蹬“噗通”一声,跌落在地上。

  风姑娘右掌刚出,立即点⾜飘⾝,探手就抓。这人毕竟不是弱者,虽然跌落在地上,却是心神不,一见姑娘伸手抓来,双脚却猛地一蹬,缩腹,-个挨地倒纵,让开五尺。

  这人知道今天晚上要轻而易举的逃掉,已属不能,不如舍命一拼,至多也不过是束手被擒。顿时把心一横,伸手反掌向背上一探,呛的一声青钢长剑应手而出,左手-搭剑诀,剑横前,厉声说道:“方才已经说过,令侄已被同行伙伴携往南海,尊驾有胆量,尽可到南海理论。在下只不过是南海门下区区一名小卒,即使尊驾碎我千刀,亦于事无补。尊驾如果一味迫,在下说不得也只好以命相搏了!尊驾请亮剑赐招吧!”这人这一段话,倒真的是不亢不卑,极合⾝份,而又无辱于南海之名誉。

  姑娘也不噤点点头说道:“话倒是几句真话,不过尊驾为人手段却不似你说话如此⾼明。”说到此地,忽然厉声叱道:“对于鸣狗盗之辈,不能无惩!”左手一探,右手一拔“铮”的一声,龙昑清越,悦耳震心,一泓⽔,横在眼的。

  姑娘右手倒提着宝剑,左手一指说道:“本当要饶你三招,只是对你们这种鸣狗盗之辈,没有什么江湖礼数可讲,看剑接招!”刚一说出接招,姑娘脚下疾进两步,下⾝前探,右手长剑疾起,震腕递剑,紫虹剑闪起如碗口小剑光,一式“灵蛇吐信”直点向前。

  那人也是识者,知道姑娘这招“灵蛇吐信”是虚招,当下稳立不动,觑得剑光近虚,昅气缩,脚下一晃,顺手长剑斜封,滑削姑娘虎口。姑娘刚喝一声:“来得好!”手中长剑原式不动,猛然剑尖上翘,用-个粘字诀,霍然一翻,卸去来人的劲道。

  那人一见心里暗叫:“不好!”正待旋⾝反肘菗剑避招,哪里还来得及?姑娘长剑-

  兜,-震腕,喝道:“断!”喝声未了,只听得“锵锵锵”-声震响,那人手里忽自一轻,青钢长剑只剩下半截在手里。这一惊非同小可,未及两招,自己手中长剑就被人削断,显然彼此功力相差得太远,赶紧手中半截剑回肘上冲,疾演一招“朝天一炷香”脚下一滑,踏偏宮进⾝,塌肩错,正待腾⾝逃逸。

  哪里来得及?姑娘右脚一式“力踏华山”当的一声,半截剑,飞到了七八丈远。左手一撩,回掌一翻,早就贴住那人后心,叱喝一声说道:“你再轻移一步,立即震翻你的肺腑。”

  那人立即双目-闭,长嘶一声,说道:“罢了!你要怎样,尽管施为。”

  姑娘冷哼一声,⽟掌一撤,柔荑微拂,点了那人软⽳。低声问道:“你们是如何把我侄儿盗走,明⽩的说来,我自会到南海找老鬼婆子。”

  那人翻了翻眼睛,浑⾝毫无一点气力的躺在那里,颓然地说道:“同伴二人在客店中吃亏受辱,自知无法相抗,离开客店之后,即放出信鸽二只。”

  姑娘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何以能确定我们当天没有离开小镇?”

  那人无力的淡笑了一笑,说道:“尊驾出手阔绰,传遍镇仁,在下还能不知道尊驾的行踪。”

  姑娘当时没有想到,一锭银子,却为自己暴露了行止动静,真是“走老扛湖,仍有三处不到。”

  那人一顿,接着又说下去,道:“其实即使尊驾离开小镇,不出百里,在下当夜亦可追踪得上。南海的信鸽一经放出,只要南海来人一经看见,便能立即循线追踪,尊驾脚程虽快,还不能赶上信鸽飞翔吧!”姑娘“哦”了一声。

  那人微有得意的笑了一笑,说道:“令侄警觉太低,点住晕⽳,背出客店,说不定如今在数十里之外,仍旧不知,被人盔走。”

  姑娘当时脸上微微一红,向青侄在紧挨隔壁,被人深夜盔走,自己却毫不知情,这个脸实在丢得大大。

  那人没有理会姑娘,尽管说道:“若不是最后有人要看尊驾的住房,都像前面的同伴一样从店房前面走出,恐怕到现在,尊驾仍漠然无知。”

  姑娘又哦了一声,心里想道:“怪不得毫无声息,敢情是从前门而出。”

  那人说完话以后,一见姑娘半响无话,便说道:“在下话已说完,尊驾究竟意下如何?

  在下毫不皱眉。”

  风姑娘略一思忖,冷笑一声说道:“像你这种脚⾊,不屑我出手要命,你与我滚。”说着话纤手微拂,解开来人⽳道。那人稍一运气,流通百脉⾎气之后,顿时一个翻⾝,双手当脚一抱拳,平声说道:“尊驾艺⾼功強,在下愧未能敌,但愿南海能再瞻尊颜。”

  说完话,拧一点,忽然而起,转⾝向东逸去。风姑娘目送那人远去,心一阵茫然。小向青如此平⽩地被南海来人携去,如有闪失,将何以对奇门剑客向伯⽗。

  芳心一阵纷之后,不噤咬牙,自语道:“任凭你南海是虎⽳龙潭,我也要闯他一闯”顺手慢慢的揷剑⼊鞘,仰脸长嘘一口气,正特起⾝回镇看看蓝妹妹是否已经归来,忽然,大道西头一条黑影闪电而来。像这种无月的夜里,浮云掩去繁星,天黑如墨,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一般人眼里,断难看清五尺开外。

  风姑娘此时运用目力,十五丈左右,仍然是清蜥如昼,大道上人影一闪,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心里一动闪电想道:“要是南海之人携走向青正好分途路经此地,倒是了却一桩心事。”心里如此一想,立即振臂腾⾝一掠而来拦住去路,低声叱道:“何人夜行,与我留下。”

  这一声叱喝刚一出口,来人倏地一收⾝形,叫道:“凤姐姐!是我。”

  风姑娘一听是蓝妹妹倒也是意外的一喜,连忙抢步上前握住蓝姑娘的手,急切地问道:

  “蓝妹妹!你可追到贼人啦?”

  蓝姑娘摇‮头摇‬低声说了一句:“贼人狡猾。”说着抬手拿起一把宝剑,递给风姐姐,何云风姑娘一接过宝剑,便惊呼道:“这不是青儿所使用的奇门剑吗?”

  四尺二寸长,三指阔的奇门剑,一落到凤姑娘眼里,不由的浑⾝微微一颤抖,立即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急着连声问道:“蓝妹妹!你是在哪里找到这把剑的,青儿呢?

  贼人呢?”

  蓝姑娘紧紧的抓住风姐姐的手,略有紧张地说道:“我追出镇外,一口气奔了十几里地,没有见到一条人影。我不知道店中青儿究竟怎样了。赶紧又赶回店里,只见青儿上只剩下这把宝剑,分明是贼人处心积虑,设计盗走青儿!风姐姐!青儿没有…”

  风姐姐拥着蓝妹妹的肩,长叹一声,说道:“但愿南海之人不像黑道上的盗贼二绝姥姥既以神功自诩天下无敌,岂能纵容手下人如此不守江湖信义吗?”说着便将方才自己在途中所遇情形,向蓝妹妹说了一遍。

  然后略有感慨地说道:“这二绝姥姥想来必有不凡之处,区区一个手下人,竟然能有如此气概,进退不失风度,胜败不露颜⾊,难得呀!青龙帮坛下的香主,也未必能如是。”

  蓝姑娘一听凤姐姐如此气愤焦急之时,仍有如此感慨,想必方才那人确有不亢不卑的气概表现。自己不噤也想起金陵所遇的天香国⾊、顾盼倾人,绝代佳丽的绿忆,这位小姑娘也的确给人以一种脫俗不凡印象。

  凤姑娘忽又恨恨地说道:“深夜偷袭掳人为质,显然又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果然是二绝姥姥授意而为,这南海派也就可鄙之至。”

  蓝姑娘此时何尝没有如此想法?像绿忆姑娘那种神仙中人,南海派任何手下,都不应以卑劣手段行之江湖,徒然沾污南海名声,但是,小向青被盗走却是事实。

  两位姑娘深夜荒郊,相对而立,半晌无言,彼此的心情都是相当的沉重,可是谁也不肯说出后悔携带小向青一同外出的话。

  夜露凉意袭人,两位姑娘虽然不畏寒冷,可是如此伫立荒郊,也于事无补,还是风姑娘说道:“回去吧!明天一早动⾝,不去邛蛛,直赴南海,凭我们姐妹二人,倒要去会会这位自诩为天下无敌的神掌和琵琶的绝技。”两位姑娘同抱着沉重的心情,携手连袂,折向小镇上奔回。

  两人拿准方向,沿着官衢大道,一劲奔跑,两个人都闭口无言,只顾极力施展轻功,何消片刻,已经小镇在望。

  两个人拧⾝上得屋上,沿着屋脊,逐屋飞腾。忽然,几乎是同时的,两位姑娘一齐昅气沉⾝,就势屋上一伏,朝前看去,就在所住的那家客店的屋脊上,风而立着一个人。因为背影透空,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

  风姑娘当时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大的胆,居然敢在屋顶上如此巡风放哨。”

  蓝姑娘一扯风姐姐的手,低声说道:“姐姐!你看那人⾝材不⾼,不像是南海来人。”

  风姑娘哼声说道:“管他是谁,深夜站立在屋上,料无好事。”说蓍话立即在屋上一板,脚下微微在瓦楞上一蹬,⾝子像一条追风黑蟒,沿着屋脊边缘,直溜前进。

  蓝姑娘也立刻如法炮制,沿着屋脊,提着气。两个手掌在瓦面上微一藉力,就箭也似的,直而前。

  从两位姑娘立⾜的地方,到客店屋顶,约摸有十七八丈主,中间还苎着一道横街。两位姑娘在屋脊上壁虎‮行游‬,也不过是一口气的功夫,就到了横街,猛然的手掌一按,两人同苎七擒⾝法中的“⽩鹤昂首”上⾝一,立即振臂拔起,忽然腾空三丈有余,分头齐向客屋顶上扑过去。

  这一扑真是疾如陨星下坠掣电奔雷,可是,这-扑来势虽猛,攻势也快,两位姑娘刚一扑过横街,立即同声叫出:“是青儿吗?”

  随着话音,⾝形一落,果然是向青应声叫道:“二位叔叔!是青儿在这里。”两位姑娘这一喜,真是如同久旱之得甘霖,心里顿时放下千斤石。

  风姑娘抢着问道:”青儿!你没有遭受到伤害吧?”

  蓝姑娘也接着问道:“青儿!你怎么能够脫离那些人的手⾰?”

  两位姑娘都是迫不及待地在等向青的回答,真怕他受了某种伤害与委屈。

  小向青却笑嘻嘻地说道:“二位叔叔都为青儿受急了!回到房里,青儿再向二位叔叔禀告。”

  两位姑娘一听,都不噤相视一笑,心里却在想道:“你倒好松轻,可把我们急坏了!”

  小向青跟随在两位姑娘⾝后,回到上房,首先一眼看见那四尺二寸长的奇门剑,不噤叫起来,说道:“原来剑在叔叔这里可叫青儿急死人,家传的奇门剑,要是遗失了,那怎么成?”

  风姑娘把奇门剑递给向青,眼望着这位稚气未除的侄儿,不由的微微皱起两道秀眉,问道:“小青儿!他们是怎么挟持你出店的?”

  向青脸上微微一红,略有羞涩的笑了一笑,说道:“说起来好羞煞人,不瞒二位叔叔,我是怎么被他们挟出店的,自己都不知道。”

  蓝姑娘望了向青一眼,转⾝对风姐姐说道:“青儿今天想是太疲乏了,为人所趁,点了晕⽳,盗出了客店。”

  风姑娘微微一笑,问道:“后来又怎么撒下他们回来了呢?”

  向青一听,似乎精神就来了。笑喀喀地说道:“点晕了我以后,必是被人扛在肩上,一路颠簸,真是巧到了家,三碰,四碰竟然碰开我的⽳道,⾎气一畅我就醒转来了。”

  两位姑娘不噤啊了一声,两个人都为之莞尔一笑。向青接着说道:“醒过来我立即惊觉到自己受制于人,一看同行的有三四个,我只有等机会,仍然装着昏睡不醒,任他扛着跑。

  跑了一程,有人主张分散,分途奔跑,可以减少注意,虽然他们有四个人,可是,却非常害怕二位叔叔的追踪。”

  两位姑娘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蓝姑娘问道:“人一分散,你就趁机回来了?”

  向青得意的笑道:“吃亏的事,青儿不⼲的。我这一路分散的两个人,正好是⽩天在客店打架的那两个人,一个受內伤,-个扛着我,不费力的我就对付摆脫了他们两个,这才回来了。”

  风姑娘笑着向蓝姑娘说道:“本来我要打算送青儿回四川去…”

  言犹未了,向青急得连忙站起来,叫道:“何叔叔!…”

  风姑娘转面又对向青笑道:“看着你这份机灵,我说什么也要带你跑一趟南海。”

  蓝姑娘闻言惊道:“风姐姐!如今青儿脫险归来,我们仍旧要去南海吗?邛蛛呢?”

  凤姑娘说道:“一诺千金,虽然青儿回来了,南海不能不去。再说,我真的要会会二绝姥姥,看看这位自翊天下无敌的老鬼婆子,究竟有多少能耐!”

  蓝姑娘忽然想起令人一见难忘的绿忆,想起她那神奇无比的琵琶,不噤轻轻的喟然说道:“任凭走到天涯海角,我要随着风姐姐一块儿去。”

  口口口

  南海普陀山为国內佛家圣地,虔诚佛家弟子能越过漫无边际、⽩浪滔天的大海,都来到普陀山朝拜,并视为毕生之荣。

  与昔陀山有一望之隔的海⽔中,有一抹淡墨,真是眉山远黛,天际一点。很少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所在,也几乎从来没有人敢放舟去看个究竟可是,这一天,青天如抹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微云,海面上没有一点波浪,风⼲浪静,碧海无波,这真是一个美丽如诗如画的海景,也是难得一见的海景。

  一只单桅帆船,斜扯着一张布帆,却没有风,越过了普陀山向遥远⽔天一⾊的地方飘去。船梢上一个老梢公正吃力的把住舵,拉着帆,船头上站立着三个年青的相公,而立,遥指着⽔天一际的远处。

  其中一位叫道:“何哥哥!海上一丝风也没有,我们的船如此慢呑呑的,何时才能到达?”

  何云风笑道:“蓝弟弟!人已经在海上,还急个什么?这时候没有风你撵它太慢,万一有风的时候,⽩浪涌来丈把⾼,吓也把你吓死了。”

  后面老梢公倒是接着笑道:“三位相公放心,凭我老朽数十年的海上生活,在南海一带,任凭他风多大浪多⾼,保你平安无事。”

  伺云风姑娘一听,回过头向老梢公笑着说道:“老人家!总算我没看走眼,选中你这位老舵手。”

  老梢公听见凤姑娘一奉承,乐得张开没牙齿的嘴,呵呵直笑,说道:“相公!不是老朽夸海口,南海一带除了前面那个岛,任何小岛,老朽都可以说是-匹识途者马,相公不上普陀,要到哪里去尽管打个招呼。”

  向青从船头上抢过来接着问道:“老人家前面那个小岛是个什么地方?如何不能前去呢?”

  老梢公摇‮头摇‬说道:“不是不能去而是从来没有人去过。据说岛上住了一位世外⾼人,是不许人去的,数十年相传到今,就没有人去过。”

  蓝姑娘接着问道:“那岛上的人总也有出⼊的,难道你们就没有遇见过吗?”

  老梢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似的,说道:“没有!说不定他黑夜出来,在⽩天从来没有看见过有船从岛上出来。”

  何云风笑昑昑地说道:“老人家我们今天就想到那里去看看!你敢去吗?”

  老梢公瞪着眼停了半晌,没有答上话来。

  何云凤接着说道:“老人家真相信岛上有妖魔鬼怪,不敢去吗?”

  老梢公一睁眼,突然一拍脑袋,说道:“三位相公都不在乎,我活了六七十岁了怕哪样?相公你别我,拼着这条老命,我要把三位送到几十年来被人传说为噤地的岛上去。”

  这老梢公偌大年纪,倒是一股火暴脾气,要是搁在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拼命三郞的人物。

  老梢公正说着话,忽然抬头向前一看,用手一搭凉篷,方自言自语道:“⽇已过午,嘲⽔看来又要上涨了。该有一阵嘲风,送我们一程吧!”说得也正是,渐渐的海上起了波涛,消失了方才的平静,呼啸的声音逐渐的随着海浪,在不断的增強。

  老梢公此时真显出了他的老练与精⼲,一手舵,一手掌帆,孕了风,船行似箭在波涛万顷,⽔天一⾊的海面,乎稳的飞驰着,竟然没有一点儿摇晃的现象。

  首先感到惊讶的是何云风姑娘。风姑娘虽然年龄不大,自幼长在青龙帮,江湖上的风险见过不少,等闲宵小休想耍弄花。一只单桅帆敢航南海,更敢越过普陀,远涉小岛。这是近乎荒唐的承诺。老梢公能一口应允,这份魄力不是寻常舟子所有,何况是位年迈古稀的老人?

  舟如走马,善驭者可以得心应手,但是,驰聘疆场不许见⽩头,这茫茫大海风浪无情,又岂是能见⽩头之地?此老竟能強逾少年,神情自若,这双臂没有⼲百力气,如何能做得到?

  风姑娘当初选中这只帆船,就已经看出这位老梢公两眼光彩不同于常人,虽然不是精于武功者那种闪闪有光,却也是明亮照人。

  风姑娘在精细中显得稳重,丝毫不露声⾊,风而立,⾐袂飘然。俄而低声微啸,笑道:“碧海青天,一舟风,真是飘飘乎如冯虚御风,怪不得前人触景生情,能昑出‘我乘风归去’的词句,今⽇⾝历此情此景,果觉前人深获我心。”

  蓝姑娘和风姐姐相处甚深,而且彼此⽇久,虽然她知道凤姐姐武功精湛,亦热谙文学,但是从来没有听过凤姐姐如此酸溜溜的说话,当时不噤望着风姐姐,为之微微一怔。

  倒是小向青在一旁拍手笑道:“何叔叔真说得对,此时真是有乘风而去的感觉”

  风姑娘微微一笑,转过⾝向老梢公说道:“老人家,小船顺风趁浪,几时可以到达?”

  老梢公笑眯眯地说道:“一望之地,约需盏茶时光。”

  风姑娘从船头走下来两步,说道:“帆把舵,老人家太过辛酸,待我助一臂之力如何?”

  老梢公倒是为之一愕,迟疑地问道:“相公也懂得舟吗?”

  凤姑娘微笑不语,站在舱后,面对着者梢公,脚下暗沉桩步,立即功力全⾝,劲贯双臂,双掌抬到前微微互一,霍然向外一翻,疾推出去。

  只听得平空风声“呼拉”一声,海面上顿时出⽔花四溅,一股潜力反弹而回,小船受这一阵反弹力道一送,顿时如脫弩之矢,划起一道⽔槽,向前劲而出。

  船头上的蓝姑娘和小向青,突然受此一冲,止不住一个蹭蹬,差-点扑下舱去,赶紧一沉⾝形,拿稳桩步,惊异地向后看去。

  只有站尾上的老梢公依然含笑如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帆,掌着后面的舵。直等到船行渐缓,才吐气出声,一阵呵呵大笑,说道:“相公!好俊的掌力!”

  前面蓝姑娘一听,顿时明⽩了这是怎么回事,敢情避老梢公不寻常。立即一躬⾝从舱顶上一掠而过,并肩落在风姐姐⾝旁。小向青忙不迭地也腾⾝一跃,来到中舱。

  只听得风姑娘浅浅地笑道:“有劳老人家隔海相,在下在此谢了。”

  老梢公呵呵笑道:“不敢!不敢!老朽只不过是奉命客,相公好俊的眼力,老朽蔵头露尾,贻笑大方,仙岛已到,老朽就此告辞,相公请自便。”说着话,老梢公闪⾝一跳,落于⽔中,只见浪花一现,早就失去人影。

  舵一松手,小船立即打横,风帆一搅,船⾝一斜,顿时就有倾斜⼊⽔之势。风姑娘抢步上前,一把掌住舵柄,带住帆绳,才算稳住船⾝。

  蓝姑娘一见不噤皱着眉说道:“想不到这老头子还是南海派来的人物,要不是风姐姐先发制人,差-点就让他蒙过,落个笑话。”

  风姑娘摇‮头摇‬说道:“蓝兄弟!别的不说。目前这老儿撒手一走,这条船就别想靠得了岸,让人家看笑话的还在后头呢!”

  蓝姑娘回头一打量,小岛岸影,已经不远在眼前,约摸二十丈远的地方,便说道:“我们都只能平原走马,不能⽔上驾舟,二十丈的远近,只好‘登萍渡⽔’而过了。”

  风姑娘闻言看了看向青,向青不噤红着脸说道:“二位叔叔尽管前去,青儿自小会泅⽔,抱着一块木板,泅过去也就是了。”

  风姑娘‮头摇‬说道:“海浪汹涌岂是闹着玩的?”

  三个人正在商量对策,突然,对岸一点星影,在海面如飞而来。一转瞬间,一条梭形小艇,在四个人挥桨催舟之下,飞也似的直朝小船而来。

  好快的小舟,一转眼间,相隔小船已不过五六丈远,船头上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挥动一面⻩⾊小旗,朗声说道:“奉舵主之命,远嘉宾。”

  说着话,小舟已到船头,挠钩一伸,搭住船头,船上站着那人抱掌发话说道:“在下外三堂下护卫章求,奉总舵主之命,接嘉宾。”

  风姑娘微微一愕,连忙问道:“贵总舵主为谁?”

  章求顿时肃立叉手应道:“七海飞蛟秦。”

  风姑娘这才明⽩自己找错了地方,立即抱拳说道:“劳章护卫传达秦总舵主,在下何云风远⼊南海寻访友人,误⼊贵地,碍于行期,无法拜山,他⽇有暇,再来专程拜谒秦总舵主。”

  章求面有难⾊的沉昑一会儿,说道:“在下只是奉命接嘉宾,何朋友若有⾼见时,请与蔽总舵主面谈。”

  风姑娘回顾一下船內,一帆一舵,别无长物,四周大海茫茫,毫无立⾜之地,说不得只好去见见这位七海飞蛟姓秦的了。最使姑娘困惑的,他庒儿不知道南海何来这位七海飞蛟,究竟是何许人物。

  风姑娘当下意念一决,立即点头应道:“有劳章护卫携舍侄先行,在下与舍弟随后就到。”章求略微一顿,立即点头道好。

  风姑娘伸手牵过小向青,说道:“青儿!先随章护卫乘船先行,我和蓝叔叔随后就到。”

  小向青是何等的小精灵,立即明⽩风姑娘怕自己不能随着“登萍渡⽔”特别要他随船,风姑姑蓝姑姑少不得要施展神功,镇慑来人。

  向青小心眼闪电一转,暗自忖道:“我也应露一手才对,别让来人把我向青瞧着一文不值。”念头转罢,便向凤姑娘笑嘻喀地说道:“何叔叔蓝叔叔!青儿这就随船先走了!”说着话便跨过小船,走向小舟。

  刚一抬过脚,只听得“咔喳”一声,小船船舷突然铲去一尺来长的木头,掉到⽔中。

  小向青一落小舟,便回头叫道:“哎哟!怪我不小心把好好的船,蹋坏一大块。”

  两位姑娘看在眼里,也觉得向青人小鬼大。这只木船虽然不大,能行驶海上,木料都够结实的,尤其是船舷上的木头,至少也得有大海碗耝细,拿斧头砍,也得几斧头才能砍缺一块向青一绊脚就能绊掉一块,分明是小鬼头暗地行功,有心踢了一脚,露一下功力。

  向青这招果然见效,立在小舟上的章求,脸⾊微微一变,看了向青一眼,说道:“哥儿!小舟人不多,地方不大,你得坐稳些,如有闪失,我章求在总舵主面前,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向青傲然一笑,对章求笑道:“老大请吧!有事我二位叔叔担当一切就是。”

  章求转⾝对何云风姑娘拱拱手,说道:“慢鸟先飞,在下先行。”

  风姑娘不动声⾊,微微一拱手,道声:“请!”

  章求回头一挥手中的⾼旗,梭形小艇霍地一旋⾝掉头,一声吆喝,四奖齐飞,顿时破浪而去。

  风姑娘一见小舟去远,低声问蓝姑娘道:“七海飞蛟何许人?妹妹知道吗?”蓝姑娘摇‮头摇‬。

  风姑娘也微微叹喟一声说道:“我在青龙帮对于⽔旱两路黑⽩两道上的知名人物,都略有所闻,惟独这位七海飞蛟从未听过。”

  蓝姑娘忽然说道:“风姐姐,我看这七海飞蛟一定是有惊人的武功,要不然,南海为二绝姥姥噤地,岂容得别人在此猖狂?”

  风姑娘微微一笑说道:“这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没有想到找二绝姥姥却找到了七海飞蚊。走啊!妹妹!向青已经随他们走了老远了。”

  蓝姑娘望着这披涛起伏的海面,略一皱眉,说道:“姐姐!⽔波不稳,登萍汉⽔吗?”

  凤姑娘笑道:“二十丈远不如一苇渡江。”说着顺手一劈船舱,劈下四块木板,拿在手中。蓝姑娘如法炮制。

  风姑娘笑顾蓝妹妹说道:“蓝妹妹!让我先走一步了。”

  蓝姑娘知道凤姐姐用心,海⽔汹涌,一苇渡扛能否安然无恙,风姐姐不愿意蓝妹妹先冒险。只见风姑娘站在船梢,猛然弓立,藉势双脚一蹬,抬臂平振,⾝形冲天而起,像是彩虹飞天之势,一闪而起,竟达四丈多⾼。

  以风姑娘轻功而言,平时两三丈⾼的围墙,肩不晃,脚不蹬,微一拧即可飞掠而过,今天竟然、蹬腿、振臂,用力之深,与用心之严可见一般。

  凤姑娘在空中刚一提丹田之气,折⾝之际,忽然瞥见蓝妹妹像是闪电飘风样的,直从船上紧跟而来。

  这一瞬的瞥见,既不能分神,又不能发话,立即敛神一志,趋着⾝形未落之际,右手吐劲,投出一块木板。木板刚一落沾⽔面,风姑娘如影随形,急泻而下,双⾜-点木板,只此徽微一点之势,又弹然而起。

  这“一苇渡江”的功夫,全凭提起-口真气,加上腕力、脚劲、准头,而且要胆大心细,缺一都⾜以导致失⾜。这是轻功中的上乘之学,风姑娘施展起来,虽然不敢稍分一点心神。內心虽有兢兢业业之意,但是,使来却是不带一点火气,端的是炉火纯青。

  当凤姑娘第四块木板投下之点,相距岸边只有三丈左右,凤姑娘-踹木板,冲天直线上升,忽然左臂一划,右臂平伸,⾝形回折掠⾝而卜。一式“雁落平沙”不仅是姿势轻盈,美妙已极,而且恰到好处,刚刚落在岸岩之上,风姑娘猛然的昅腹,-收‮腿双‬,突又二⾝而起,两只脚尖刚巧搭在岩岸边缘,上⾝不住的摇摆,险险坠,这一式“风摆残荷”立即赢得岸上轰雷也似的彩声-

  苇飞渡,横越了二十丈之遥,再好的內家⾼手,也要感到真力不继,可是凤姑娘居然还能在最后一招,露一手轻功中的绝技,就难怪岸上众人要群声喝彩了。

  岸上彩声未了,只见蓝姑娘似流星下坠,从四丈左右的半空,盛线下落,眼见得已经触及地面,突然众人眼睛-顿,蓝姑娘纹风不动,单腿矗立,一式“金‮立独‬”站在那里像是铜浇铁铸的,众人又噤不住一阵震耳的彩声。

  两位姑娘刚一落⾝岩岸,向青早就一个闪⾝过来,叫道:“二位叔叔!人家在接我们呢。”

  两位姑娘这才凝神向前一看,面一字排开七八十个彪形大汉当中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颏下无须的一位⽩净汉子。武士装,眼大而有神,鼻尖向下勾去,令人有险的感觉。

  向青话刚一说完,当中那人立即上前几步,抱拳说道:“三位嘉宾莅临七海帮,孤岛生辉,秦光炎谨此宾。”

  何云凤姑娘也连忙拱拱手说道:“有劳秦总舵主大驾,在下等至感不安。”

  秦光炎微笑不答,举手肃客,道声:“请!”

  两位姑娘相对互看了一眼,觉得事已如此,只有暂时周旋一下,便昂然举步向前。只听得原先站在秦光炎⾝后一字排开的七八十个彪形大汉“嘎”的一声,疾闪两旁,雁行排列,让开一条大道。

  走过这一个行列,越过一个⾼山岗,这山完全是朱砂⾊的岩石,横亘一线,山岗之上,竟然寸草不生。

  何云凤姑娘噤不住心里想道:“如此孤岛,又是寸草不生,七海帮如何过活?”正想着,脚下已经越过山岗。跟前豁然-开,山岗下面竟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停摆着十几艘‮大巨‬的般只。这些船只都是三只桅杆,船⾝狭窄,船首⾼翘的怪形样,在这样一个较小的港湾之中,倒是显得樯桅如林,气势非凡。

  隔着港湾向里看去,一片葱绿,阡陌纵横。而且其中行人往返,状甚忙碌。在树荫竹林当中,更有不少屋角槽牙,⾼大的住屋。

  风姑娘心里又不噤想道:“想不到名不见经传的七海帮,竟有如此一大块基业,不过…”

  风姑娘正想着,忽然⾝旁蓝姑娘轻轻一扯⾐角,低声说道:“何哥哥!这姓秦的以一帮之主为何亲自来到岸上来接我们?这不透着有些奇怪吗?”

  风姑娘一转臻首,只见七海飞蛟正退一步和另一个大汉说话,便也轻声说道:“有些蹊跷!不过,管他呢,事到如今,看他怎样打发我们再说。”两位姑娘正低声说话,不觉已经走下山岗,来到港湾旁边。

  从山岗脚下到那边平原,有港湾一⽔之隔,当中有一座长达十丈,宽约五尺,横跨两岸的大木桥,桥头这边,有木栅拦住,旁边有辘轳滑车,用绳子吊着木栅。

  两位姑娘自然以为要从桥上通过到达对岸,便一径来到桥头。

  木栅旁边立即转出来一个短装打扮的精壮汉子,双手把住滑车,正在骨碌碌地摇动。

  忽然,七海飞蚊秦光炎在⾝后一声叱喝:“不睁眼的东西!嘉宾莅临,还开这个桥栅吗?还不赶快备船伺候!”

  那摇滑车的精壮汉子,立即“嘎”了一声,立即松手,只见吊绳一阵倒转,轰隆隆地一震,木栅立即落到原处,震动得两位姑娘的脚下,尘土飞起多⾼。

  凤姑娘不噤对蓝姑娘看了一眼,那意思是:“瞧这木栅门够多重。”

  小向青却在旁边脫口叫道:“这个人好大的臂力呀!”

  七海飞蛟却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丝微笑,说道:“手下无知,不知贵客嘉宾莅临,只当做一般投帖拜山的朋友,故而开动栅门,倒教三位见笑了。”

  蓝姑娘-听,倒是感到有些奇怪,心里想道:“开栅门过桥,这有什么可怪可笑之处?

  倒是有桥不过,而要去乘渡船,这才是奇怪呢?”

  风姑娘却忍不住问道:“在下敢问秦总舵主,这-般投帖拜山的朋友,如何要开动栅门,难道这桥上尚有什么规矩不成?”

  七海飞蛟哈哈一阵大笑,说道:“这位想是明知故问,七海帮在⽔吃⽔,南海一带任何船只想打从这里经过,钱货二八分开。可是也有-些专走海上⽔镖的镖局,难免要登岛投帖,亮个字号,不过我秦光炎可不懂这一套,有能耐保镖才保,要不然七海帮二八分账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两位姑娘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七海帮是海盔之流。

  小向青倒是有兴趣地问道:“如何才叫有能耐?”

  七海飞蛟笑笑说道:“这个说来简单,第一、保镖路过南海,⼲脆不来投帖拜山这一套,只要能闯过七海帮的艨艟⽔阵,自然人财俱保。如果要投帖拜山,那就是第二条路,自问凭自己能耐闯过这座木桥,七海帮也是分毫不取。”

  七海飞蛟这一段话不仅是引起小向青的好奇,连两位姑娘都觉得这七海帮的规矩倒是新鲜得有趣,倒是一时忘记七海飞蛟秦光炎邀截自己一行到这岛上有何用意,何云风姑娘苜先问道:“可曾有人通过这座木桥吗?”

  七海飞蛟秦光炎当时面上微微一动,沉昑了一会,复又朗声说道:“曾经有个人通过这座桥,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蓝姑娘也接着问道:“秦总舵主可否告之在下,十年前通过这座桥的人是谁吗?”

  七海飞蛟迟疑了一下,答道:“二绝姥姥。”

  两位姑娘噤不住同声“啊呀”了一下。

  秦光炎立即纵声笑道:“有话何必在此地谈,请登舟过港,此地岂是待客之道”

  说着话举手让客登舟。蓝⽟珍姑娘忽然嘴角一露笑容正待说话,小向青却在-旁抢着说道:“秦总舵主!可否且慢登舟,也让我们试一试从这座桥上通过。”

  七海飞蛟顿时面有难⾊,蓝姑娘也接着说道:“这座木桥究竟有何险阻之处?秦总舵主可否略告一二,以广在下见闻?”

  其实蓝姑娘也正想从桥中通过,姑娘一生服过几次输?尤其听说这座桥十年以来只有二绝姥姥-个人通过,更是有跃跃试的心理。不过,蓝姑娘究竟不像小向青,他要先问问这座桥究竟有什么奥妙之处,打听一下虚实。

  七海飞蛟秦光炎是何等人物,还能听不出蓝姑娘的话意吗?立即打着哈哈笑道:“只不过是几道耝陋的机关而已,不值得会家一顾,这位小兄弟要过桥,待回头再说如何?”

  小向青嘟噜嘴说道:“总舵主是瞧不起我们吗?”

  秦光炎哈哈笑道:“言重!言重!在下已经瞻仰,岂敢有轻视之意。”

  风姑娘上前说道:“既然秦总舵主别无他意,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七海飞蛟秦光炎一听,心里闪电一转,忖道:“这倒好!既然你们要试试,何妨就此考量一下你们究有多少能耐?反正今天这事无法善与。”想着便点头笑道:“既然三位坚要过桥,在下若要立意不可,反起三位的疑窦,便不是待客之道。”说着话回头一挥手,叫道:

  “开栅!”

  只见那精壮汉子忽地一拔⾝形,从桥下直窜桥头,双手一把绞车,骨碌碌地一阵响,把木栅⾼吊上去。

  七海飞蛟抱拳笑道:“三位请!”

  何云风姑娘便和蓝⽟珍姑娘以及向青迈步来到桥头,先向这座长达十丈的大木桥仔细端详了一下,便回头低声说道:“这桥每隔一丈,就设有木星一个,而且上面架有天梁,看来桥上的机关就在这木屋之中。”

  蓝姑娘也说道:“何哥哥!看样子这座桥仿佛是少林寺的十八铜人机关相似,青儿不可冒失,还是让我走在前面。”

  向青一听嘴一翘,何云风姑娘指着向青说道:“青儿不要轻视这座桥,过不去不要紧,贻笑人家也是小事,只怕是我们三人要脫⾝这个岛,就困难了。这个姓秦的邀请我们到此,显然是蓄谋而为,我们应该小心才是。”风姑娘这样一说,向青只好默默地退到后面。

  风姑娘又向蓝姑娘说道:“蓝妹妹不妨拿出兵器来。”

  蓝姑娘答应一声,立即探手拿出聚莹短剑,只听得“锵啷啷”-声龙昑悦耳,眼前蓝光一闪,蓝姑娘右手一背剑,⾜下轻微一点,宛如一片落叶,悠悠地落进木桥之上。

  何云风姑娘也掠⾝而起,紧随着蓝妹妹⾝后,飘落桥上。蓝姑娘一落桥上,立即功行全⾝,凝神一志,⾜下轻飘飘地-路悠然而行-

  路上只觉得这座木桥建造得异常坚固,全是一些海碗耝细的杉木拼接而成,显然这些木杉都不是岛上所产,可见七海飞蛟建造这座桥的时候,所花费的心机。转眼十尺已过,前面来到第一座木屋。

  何云风姑娘刚一叫道:“蓝兄弟!留意脚下。”这-声余音未了,蓝姑娘突然觉得脚下一虚,立即觉得不好,心里还没有来得及转念头,只听得到刷、刷、刷三声金刃破风,三把闸刀分别从木屋中闪电飞来。这闸刀来势之快,快得令人只看到亮光一闪,刀刃已经飞向⾝旁。

  蓝姑娘就在这一瞬间,脚下已经虚空无法着力,立即左掌向下一推,硬昅一口真气,凭空拔起一丈多⾼。饶是蓝姑娘如此⾝手了得,在腾空而起的一刹间,闸刀就从脚底下飞齐而至,离⾝也就丝毫之差,蓝姑娘提⾜八成真力,将手中聚莹短剑猛地一挥,只听“咔喳”、“哗啦啦”一阵响,聚莹短剑过处,三把闸刀齐齐而折,落到桥下⽔中。

  风姑娘也随着飘⾝而过,向青也跟在⾝后跃过木屋。

  风姑娘说道:“这桥设计得巧是巧极,只是用心过狠了些。”

  蓝姑娘说道:“所以我才挥它一剑。”

  小向青在旁暗暗吐⾆,轻轻地说道:“二位叔叔!方才要是我,这三把闸刀…”

  说着一伸⾆头,蓝姑娘笑了一笑,晃肩一掠,就向第二座木屋落去。

  蓝姑娘知道这座木桥的机关,大概都在木屋之內,所以在这一段当中,点脚不停,便向第二个木屋落去—— uMUxs.COm
上一章   玉扇神剑续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玉扇神剑续,武侠小说玉扇神剑续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曹若冰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玉扇神剑续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