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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公侯将相录 作者:慕容美 | 书号:40843 时间:2017/9/17 字数:8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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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抢着道:“万一第一把就给抓着一付天地杠,或者什么的,赫,那时候,你瞧吧!通吃横堂,天门,带角注,的,这叫一个过瘾。” 辛维正笑接道:“万一抓瘪十赔光了,也没关系,只要接着推,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小虎子摇头摇,有点怈气道:“倒一庄,就够要命的了。要我再推,我的一双手,准会发抖,到时候可能连骰于都洒不出去了!” 辛维正打趣道:“不是还剩有三钱么?” 小虎子头摇道:“不,这三钱银子,另有用处。” 辛维正笑问道:“什么用处?” 小虎子脸孔一红,讷讷道:“镇头上有个孙寡妇,两眼⽔汪汪的,看人一眼,能叫人浑⾝⿇上老半天,她一直跟我说:小虎子啊,什么时候,只要你积満十吊钱…” 辛维正呸了一口,笑道:“没出息!” 小虎子不服道:“没出息?嘿!你相公有种,过两天,我带你一起去,只要你相公能受得了她以手帕掩口,半扭肢,乜着你一笑…” 辛维正笑着叫道:“够啦,够啦,没有人拦你,过两天去你的就是了!” 薄暮时分,来到峰脚下,两人歇下担子,辛维正拿起一只小⽔桶,准备去装山泉,投走上几步,小虎子忽于⾝后喊道:“相公,你回来…” 辛维正转过⾝子问道:“什么事?” 小虎子手掌一托道:“这个是不是相公⾝上掉下来的?” 辛维正眨了眨眼道:“什么东西?” 小虎子低头把掌中物两边翻看了一阵,不住点着头道:“有意思…” 接着,脸一抬,答道:“好像是金子打的,两面都有字!” 辛维正摆摆手道:“等我装了⽔回来再说,你先拿着好了!” 辛维正取了⽔回来,接过一看,不噤竖起大拇指道:“虎子哥真要得!” 小虎子甚感诧异道:‘啥事要得?” 辛维正指着掌中那枚金圆道:“这上面的一个宇,意思就是叫人不可贪得分外之财。虎子哥你,可说完全做到了!” 小虎子有点忸怩道:“相公好说,我小虎子没有念过书,可懂不了这些大道理。” 辛维正点头道:“这样才更显得可贵,来⽇下山,我一定重重赏你。现在去我担子上,将⼲粮拿来吧!”一宿无话,翌⽇,天一亮,两人理好担子,开始登峰。 登峰坡道上,杂石嵯峨,藤葛没膝,极其险峻难行。为了顾及小虎子,一路歇了五六次,方始来到峰顶⾕外,那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 辛维正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摔肩放下担子,扭头匆匆说得一声:“虎子哥,你用不着忙…” ⾜尖一点,如飞扑向⾕道中! ⾕內,草坪上,仍像往⽇一样,宁静得有如夏⽇午后的小庭院。不远处,三间耝陋的小茅棚,静静依偎一起,落寞而凄凉。如说当今名満江湖的“刀”“剑”双尉便是在这里面长大的,以及那里面刻仍住着曾经享誉一代的“降魔子”会有人相信吗? “师⽗!” “师⽗!” “师⽗,我是维正…” 茅棚前面,颤巍巍地出现一个佝偻的⾝形。啊,师⽗耳朵还很好,也没有带拐杖! 辛维正人如怒矢,但喉头一阵梗塞,业已无法发声,直到扑过去抱着师⽗双膝跪下,方始哽咽着喊出一句:“师⽗,维正回来了…” 老人微笑着点头道:“是的,孩子,你回来了,三个之中,能回来一个,已经够多的了。” 老人说罢,叹了口气,悠悠合上双目,角笑意依然,眼窝中却止不住滚落两颗泪珠。 辛维正拭⼲眼角,抬头道:“师⽗,维正有很多话要说,大师兄和二师兄,维正都见过了,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和很多很多的事…” 老人点头道:“好的,孩子,师⽗并不忙。” 说着,忽然咦了一声,道:“那边来的是谁?” 辛维正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低低不知说了几句话,老人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随便你,孩子。” 辛维正站起⾝来,目光偶扫,忽然也咦了一声道:“师⽗手上拿的什么?” 老人手掌一托,苦笑道:“你不认识?” 辛维正眨眨眼道:“榆树叶子?” 老人点头笑道:“是的,同时也是师⽗近半个月来的特制烟丝!” 辛维正鼻中一酸,忙说道:“这次维正什么都买齐了,⾜敷半年之需。您瞧,小子挑来了一担,外面还有一大担!” 未待小虎子将担子挑近,辛维正便急步过去,先从担子中拣出烟丝,而后吩咐道: “辛苦你一下,虎子哥,再去将那一担也挑来!” 小虎子称诺退去,辛维正抢为师⽗装上一袋烟,打着了火,接着抬头问道:“香不香?” 老人深深昅了两口,取下烟筒笑道:“你带回来的东西,哪怕一袋泥,也是香的,还问什么?” 辛维正赧然一笑,心中充溢着无限温暖之意。老人接着叹了口气道:“山中岁月,说长就长,说短就短,当你刚走的那几天,真个是度⽇如年,如今看到你回来,却又只像是一眨眼…唉,师⽗我…恐怕是真的老啦!” 辛维正眼眶一红,连忙強笑着,装作生气道:“维正不在时,师⽗一直都是好好的,现在看到维正回来,说不上三句就叹一口气,维正走好啦!” 老人笑了笑,正想说什么时,忽然轻咳了一声:“那小子来了!” 小虎子将另一担挑来之后,辛维正吩咐坐去一边休息,自己亲自动手,将各项物件一一取出,分别放去妥当的地方。然后,招手将小虎子喊过来,含笑从容说道:“小虎子,我们谈谈好不好?” 小虎子一愣道:“谈什么?” 辛维正笑道:“虎子哥本名如何称呼?” 小虎子答道:“朱小虎。” 辛维正笑道:“外号呢?” 小虎子木然道:“外号?什么外号?” 辛维正笑了笑,又道:“有一个人,虎子哥认识不认识?” 小虎子道:“谁?” 辛维正道:“没羽箭!” 小虎子诧异道:“‘没有劲’?啥事没有劲?” 辛维Ⅱ道:“说真的,虎子哥,我们师徒都很佩服你,你虎子哥这份天才,端的罕见—— 只可惜没有走上正路!” 小虎子脸⾊微变,眨了眨眼⽪道:“相公在说些什么啊?” 辛维正缓缓接着道:“你说你不识字?” 小虎子忙答道:“是啁!” 辛维正悠然道:“在路上,当你捡起那枚金圆,反复两面看7一遍之后,曾经脫口说出一句‘有意思’现在我问你,这一声有意思,它是什么意思?” 小虎子脸⾊又是一变,讷讷道:“我不记得了,我有这样说过吗?就是这样说过,相公以为这句话又有什么不对呢?” 辛维正微笑道:“你当时心中一定在想:好家伙,来试探我了。不是么,你瞧上面这个廉字,嘿,真有意思!” 小虎子突然叫道:“相公,你,你别冤枉人!” 辛维正淡淡一笑道:“我冤枉了你么?你自己想想吧!在泸溪那家当铺门口,你为了区区几文红钱,不惜千方百计引我人局,如今捡到一枚重达两余的金圆,竟能毫不动心,不觉转变得太快了一点么?” 小虎子目光闪动,没有开口。 辛维正缓缓接下去道:“荒山旷野之中,谁都有失枚金圆的可能,你如非疑心是我试探,怎会第一个想到系我所遗?” 顿了一下,又接道:“最重要的,我去取⽔,那时正背对着尔,依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贪得之念,你为什么不先蔵起来,然后慢慢套问,是我的,再还我,不是我的,就留下来?这样做,无疑将更适合你虎子哥之见识与本。可是,你虎子哥却舍此而不为!试问,这情形意味着什么?一句话说完,你虎子哥醉翁之意不在酒,本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小虎子忽然摇头摇:“随你相公怎么说吧!这全是你相公一个人在自说⽩话,我一点听不懂,也不想听!” 辛维正头一点道:“是的,这正是你虎子哥过人的地方,临事不,镇定如恒,单凭几句空话,自然不能使你折服!” 小虎子微微一呆,接着,一双眼珠子,再度滑溜溜的转动起来。 辛维正环抱双臂,悠然扬脸,注目接道:“虎子哥,说你是泸溪本地人,近二三年来,一直都在那家以当铺为名的赌场里穷混。是的,那天那当馆里面,的确有一局牌九,不过那里面的人,谁也不认识一个小虎子。据朝奉说:有个小子,刚来当了一副银手镯虎子哥,你以为咱们,有没有前去对证一下之必要?” 小虎子怒叫道:“岂有此理!” 趁师徒分神之际,折滑步,腾⾝便向⾕口窜去! 辛维正扬声笑道:“跑吧,小子,让你先跑五十步,今天如果逮你不住,我们降魔师徒发誓不再走出此山一步!” 小子⾝形一顿,当场愣了片刻,终于哭丧着脸,一步步返⾝走回。 辛维正笑道:“虎子哥怎么又回来了?” 小子双膝一软,垂头颤声道:“前辈饶命…小的要早知道是⻩老前辈住在这里… 我…我唐志中…说,说什么也不敢跟来。” 辛维正笑道:“朋友不叫朱小虎了么?” 唐志中低声道:“少侠恕罪。” 老人揷口说道:“他既然知罪,就别再为难他了。” 唐志中忙说道:“谢前辈恩典。” 辛维正笑道:“现在还认不认识那个没羽箭姓⽩的?” 唐志中道:“认得。小的也是郭长空部下,鬼兵头目之一。⽩文俊是第一队,小的则是第八队的带队!” 辛维正微感意外道:“你们凶将部下的这些鬼兵,难道都被别人收买了不成?” 唐志中低声道:“很可能…” 辛维正道:“为什么只说很可能?” 唐志中道:“我们八队鬼兵,散布天下各地,平⽇情形并不互通,这次因为同谋一事,才知道姓⽩的跟小的无意共中事了一个新主子,其他各队鬼兵是否也有这种情形,则非小的所能确知。” 辛维正道:“这样说来,⽇前谋刺百珍园郭老头,以及这次跟踪本少侠。均与凶将郭长空无关了?” 唐志中道:“是的。” 老人似甚讶异地揷口道:“凶将手下一名鬼兵头目,居然敢到金汤堡百珍园中行刺?” 辛维正叹了口气道:“是的,师⽗,外面扛湖上,如今正陷于空前混之中,待会维正,就慢慢告诉您老人家。” 老人点头道:“好,你先问他!” 接着又说道:“别叫他尽跪着,让他坐下来说。” 唐志中谢了老人,老少三个,均就⾝边石块坐下。坐定之后,辛维正继续问道:“那么,唐兄这位新主子,他是何人?以及他为什么要除去郭老头,又为什么要追蹑在下之行踪,唐兄能否从实见告?” 唐志中苦笑头摇道:“不知道…” 辛维正道:“唐兄能否就所知说一点?” 唐志中道:“不论贤师徒是否相信,唐某人说的,全是实话,我们这位新主子,我们可说谁也没有见过。” 辛维正不解道:“那你们如何为他办事?” 唐志中赧然俯首道:“我们是按回数计酬。” 辛维正道:“怎么说?” 唐志中低声道:“就是说,效命一次,代价若⼲,一手钱,一手货,易完毕,两不相⼲,直到第二次…” 辛维正道:“每次如何联络?” 唐志中道:“每次有事时,我们这位神秘主子,便会在通衢要道,标出一个只有我们才能看懂的记号,谁先看到,差事便归谁。” 辛维正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记号,唐兄能不能说来听听?” 唐志中道:那是由炭笔勾画的一个三角形,尖尖儿一律向下,任务之繁简,以及代价之多寡,都可以由这三角形表示出来!” “如何鉴别?” “给酬依任务之重要,计分三等。三角形的左边一划稍耝,表示是小事一桩,完成了,典金五两,这种差事,多半没有危险;右边一划稍耝,表示事情比较⿇烦,完成了,⻩金十两,这种差事,多少带点危险,若是下面一横稍耝时,情形便不同了!” “如何不同?” 这种情形’下任务一旦完成,代价是⻩金三十两整,不过这笔⻩金得拿命去换,因为下面一横加耝,即表示事情相当辣手。这一点,不消小的解释,从⻩金的数量上,也⾜说明一切了!” “没羽箭上次假如得手,可获⻩金多少?” “十两!” “十两?” “是的,因为这种暗算行动,只能说多少带有一点危险,而不是具有绝对之危险!” “没羽箭结果却为此送命,又该怎么说?”“那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第二等任务,一向不限时间,他若不急,尽可从容选一个有利的时机下手!” 辛维正笑了笑,说道:“这样说来,你这次跟踪于我,只能有五两⻩金好得了?” 唐志中低头道:“是的。” 辛维正又问道:“发现记号之后,如何进一步取得联系?” 唐志中道:“只须上前将那个三角形用手拭去,然后,你随便住A哪家客栈,都会有人递给你一份密函,信中自会说明一切,包括任务之要点,以及任务完成后,提取酬金之处所不过原函得当来人之面,当场焚去。” 辛维正道:“递信者都是何等样人?” 唐志中道:“不一定,有时是栈中伙计,有时也许只是当地一顽童,多半是临时接买通的,这种情形之下,当然不会有人去追究它的源。”辛维正点一点头,又道:“是不是每次一-定都能拿到应得之⻩金?” 唐志中道:“都能!” 辛维正笑道:“唐兄有没有一次获得过三十两⻩金?” 唐志中头摇道:“没有。” 辛维正道:“始终没有遇到这种好机会?” 唐志中耸肩道:“可以这样说,不过,这种机会就是有,唐某人也不想轻易染指。” 辛维正道:“为什么?” 唐志中道:“唐某⼊骨头几两重,自己清楚,⻩金固然好用,老命一样要紧!” 辛维正本想加以打趣:你仁兄这次为了五两⻩金,还不是照样差一点送却老命一条? 但是,他知道师⽗一定反对他开这种玩笑,当下想了想,接着问道:“这么说,见了记号之后,仍有选择之权了?” -唐志中点头道:“是的。” 一顿,又接道:“不过,一旦出面将记号抹去之后,都不能中途菗手。” 辛维正道:“唐兄当初跟他们如何联络上的呢?” 唐志中叹了口气道:“庸某人也是读过几天书的人,古人说得好,物必先腐,而后虫生。我们这些鬼兵,散布各处,有吃有喝,镇⽇无所事事,最后势不免⽇惭堕落,一个人若是自甘堕落,迟早便不免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或在金钱方面不检点,…唉…实在情形,不说也罢!” 辛维正点点头,又道:“唐兄这次任务既未达成,以后怎办?” 唐志中又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拼着不搭这条线,也就是了!” 老人颔首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年纪轻轻的,只要能知道悔悟,重新做人,未为迟也!” 辛维正忽然想起一件事,接着问道:“衡山那个了尘和尚这次是被何人⽩金汤堡前召走,唐兄知道不知道?” 唐志中瞒脸茫然道:“没有听说这件事!哪个了尘和尚?” 辛维正思索!”片刻,抬头道:“唐兄外号叫什么?” 唐志中不胜羞赧道:“小弟外号不雅的很,叫‘小灵猿’。” 辛维正又问道:“唐兄这次跟对方约定,事成之后,将在什么地方,向什么人提取那五两⻩金的酬劳?” 唐志中道:“华容⽔云庄,找一个叫穆三奇的人。” 辛维正道:“⽔云庄是一个什么所在?” 唐志中头摇道:“没有去过。” 辛维正接着道:“见面时,双方如何表明⾝份?” 唐志中道:“据往例,双方见面后,并无多话好说,我告诉他跟踪之结果,他便会将⻩金如数付。” 辛维正道:“他们会完全相信你的话?” 唐志巾道:“这种事,对证为难,不相信也得相信。区区几两⻩金,在他们并不算一个大数目,纵以蒙混取得,也只能一次,何况还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报复手段,当然不会有人去犯这种江湖忌讳。” 辛维正点点头道:“好的,唐兄,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弄饭吧!” 饭后,唐志中应辛维正之请,去山后捡来大堆⼲柴,辛维正很⾼兴,老人也很⾼兴,师徒⾼兴的,并非庸志中之勤敏,而是这位小灵猿向善之真诚冈为他们故意给了他一个,脫⾝的机会,结果他并未趁机逃走! 转眼天黑,用完晚餐,唐志中囚疲劳不支,告罪先睡,师徒两人则互相扶持着,走到西南岩壁下,一块往⽇经常促膝夜谈的青石上坐落。 辛维正从头至尾,一字不遗的,将这次下山的种种见闻和遭遇,以及他听了郭老头那番话,自己所牛的怀疑,全部说了出来。老人静静听毕,深深叹了口气道:“是的,孩子,这一关,你总算突破了。”稍顿,又叹了口气道:“欺兄盗嫂--尤其是我辈武林人物可说是一项不轻的罪名,假如你经不起考验,也像一般人以及你两位师兄一样,试问,为师又何必把实情告诉你,徒伤感情?”辛维正皱眉道:“但维正仍不明⽩,正如郭老头所说,师⽗您既然问心无愧,当年为何不在现场加以辩解?难道您担心大师伯脾气躁烈,纵然有所.申述,亦属枉然?”老人摇头摇道:“恰恰相反!”辛维正微愕道:“师⽗是说…” 老人轻轻一叹道:“你大师伯是个好人,孩子,这一点,你们做晚辈的,无论如何,得牢牢记信。当年,老实说,只要为师的肯开口,你大师伯,敢说一定句句相信!”辛维正几乎跳了起来道:“那么…”老人又摇了头摇道:“不要这样急,孩子,你证师⽗慢慢说下去。”辛维正点点头,耐着子,未再开口。老仰起脸,闭目清理了一下思绪,缓缓接着道:“这件事得从头说起…那一年,师⽗记得,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只是稍为移前几天…你大师伯,从富国侯葛平章处,着人带信回来,说是有事要待办,可能无法返堡过节。”“关于这一点,为师的未能及时获悉,因为当时为师的亦在糊涂蓝老儿那里儿客。” “接着中秋节一天天近了,为师的深深觉得,这种习俗上的团贺节⽇,如不设法赶回,似乎总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为师的辞了蓝老儿之挽留。终于节前三天,赶返金汤堡。”“那一天,为师的回到堡中时,已是⻩昏时分,因获知你大师伯不在,乃吩咐值班管事,将酒菜送进书斋,不必惊动上房,最后,没有想到…唉唉…事情坏就坏这一点上!” 辛维正忍不住揷口道:“为什么?” 老人又叹了口气道:“当时,为师的因听说你大师伯可能无法返堡过节,不知怎么的,心中总觉得闷闷不乐,就这样,于不知不觉中,多喝了几杯。喝完,带着几分酒意,和⾐躺下,不久便告沉沉睡去。” 辛维正非常诧异地道:“师⽗既然睡都睡了,还会发生什么事?” 老人深深一叹道:“师⽗当时要真的醉烂如泥,一觉到天亮,自然不会有事发生。问题就在师⽗当时并没有十分大醉,不过夜午过去不久,为师的即因口渴醒来。当为师的伸手去摸茶壶时,不幸的是,茶壶中竟告点滴无存!” 辛维正道:“他们没有替师⽗泡茶?” 老人头摇道:“不,泡过了。只因师⽗赶了远路之故,茶一泡来,便给喝光,后来,接着上酒上菜,师⽗电就忘了叫他们再给泡了!” 辛维正道:“这也没有什么啊!外面,有的是值夜堡丁,喊一声,着人再送一壶进来就是啦!” 老人点头道:“是的,师⽗当时若是这样做,无疑的,仍然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可惜师⽗当时却没有这样做!”——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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