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关洛少年游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关洛少年游  作者:慕容美 书号:40863  时间:2017/9/17  字数:10939 
上一章   第十三章 一触即发    下一章 ( → )
  (一)

  天气终于正式放晴。

  除了如意古苍松,花酒堂中每个人的心情都似乎因为天气突然放晴,而感到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和愉快。

  七姨太太⽩⽟娇的心情尤其轻松而愉快。

  因为她所担心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发生。

  贾拐子仍然活得好好的。沙如塔并没有一去无影无踪。

  不过,她依然使出女人特有的小子,派人找来那沙大总管。

  ⽩⽟娇道:“沙大总管,你好!”沙如塔欠⾝道:“属下参见⽩娘娘。”

  ⽩⽟娇道:“沙大总管最近很忙吧?”

  沙如塔道:“还好。”

  两婢悄悄退出。她们娘娘的事,她们全都清楚。娘娘待她们很好,也很信任她们;她们惟一能报答的就是帮娘娘严守秘密。

  她们退出,一方面是回避,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外边,以防万一有人闯进来。

  两婢一走,⽩⽟娇的语气就不同了:“如塔,你老实说,昨晚你上哪里去了?”

  “养心居。”

  “养心居?”

  “一家小茶馆。”

  “去⼲什么?”

  “找人下棋。”

  “雅兴不浅啊?”

  “这是公务。”

  “老头子要你去的?”

  “他没有指定我去什么地方,但他知道这件事。”

  “这话怎么说?”

  “最近我接到眼线的密报,说那家茶馆经常有灰鼠帮和黑刀帮的人出没走动,因此我得扮成一名老驼子,表面上是去喝茶下棋,其实是为了探听消息。”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傍晚。”

  “什么时候离开?”

  “三更左右。”

  “中途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

  “这是可以打听得到的嘛,我如果有一句话瞒你,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既是公事,我就不管了。”

  她放低声音道:“我们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你究竟几时动手?”

  “快了。”

  “还要多久?”

  “等局面稍微再混一点。”

  “动手之前,先通知我一下,我也好把细软收抬收拾。”

  “当然。”

  “你可以走了。”

  她忽然拧⾝道:“慢一点。”

  沙如塔转⾝道:“还有什么事?”

  ⽩⽟娇道:“你最近最好菗点时间,多多留意一下那个什么如意。”

  沙如塔道:“如意古苍松?”

  ⽩⽟桥道:“大概是的吧?”

  沙如塔道:“这个家伙怎么样?”

  ⽩⽟娇道:“不太老实。”

  沙如塔道:“哦?”⽩⽟娇道:“昨晚我以为你会来,一直不敢阖眼,只见这家伙老是在我这个院子附近转来转去,显然不怀好意。”

  沙如塔哼道:“他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娇道:“如果他老是盯着我,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他看出来,你最好能想个什么妥当的法子,好好的给他一点儿教训。”

  沙如塔冷笑道:“这还不简单?”

  (二)

  吴大头回来的时候,脚步虽然轻得像头猫,但还是被丁⾕觉察到了。

  这是黎明前最安静的一刻,不过远处传来了第一声啼,离天亮也不远了。

  丁⾕坐起⾝子道:“怎么样?”

  吴大头道:“⽩跑一趟。”

  他垂头丧气地弯着⾝子,活似一只斗败了的公

  丁⾕道:“怎么样?”

  吴大头没精打采地道:“我找到了,姑娘说的那条巷子,守在附近,静静等候,到了⻩昏时分,看到那厮鬼鬼祟祟地过来了。”

  “他进了那间木板屋?”

  “再出来时已变成一名拄杖的驼背老头?”

  “对。”

  “后来呢?”

  “后来就没到了。”

  “什么叫没到?”

  吴大头有气无力地道:“他去的那家小茶馆,叫养心居。”

  丁⾕道:“我知道这个地方。”

  吴大头叹了口气道:“他好像跟我作对似的,从⻩昏时分进去,到三更后出来,除了喝茶或看别人下棋,居然他妈的连庇也没有放一个。”

  “这段期间內,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

  “只上过一次茅房。”

  “时间久不久?”

  “跟我们上茅房的时间差不多。”

  “然后他离开养心居,还回花酒堂?”

  “半路上改了一次装。”

  “回复本来面目?”

  “是的。”

  丁⾕皱眉思索了片刻道:“他在养心居的这段时间里,只看别人下棋,自己没有下?”

  吴大头道:“下了一盘。”

  丁⾕道:“前后三四个时辰,只下了一盘棋?”

  “小钱来得很晚。”

  “你说谁?”

  “小钱?”

  “就是那个胆小如鼠,只敢偷偷乡下人鸭牛羊的小钱?”

  “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家伙。”

  丁⾕忽然笑了笑道:“好,辛苦你了,睡吧!改天放你一天慰劳假。”

  吴大头瞪大眼睛道:“你不怪我不会办事?”

  丁⾕笑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就是换了我去,也不会比你办得更好。”

  一个本来很少看到整锭银子的人,一旦底下的银锭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那种滋味实在无法形容。

  小钱已整整三天三夜没阖过眼⽪。

  也睡不着。

  有时他也感到疲倦,头重得要命,恨不得马上躺下去好好地睡个痛快。

  但当他一想到底下那堆银子时,热⾎往上一冲,倦意顿又留得精光。

  他真担心这堆银子会不会要了他的老命?

  只不过摸到那堆凉冰冰的银锭子,尽管为失眠而烦恼,依然觉得就连这种烦恼也仿佛带着一丝甜藌藌的感觉。

  他过去听人说过,喝醉酒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于是,他就买酒来喝。

  也不敢去酒店里喝,因为他也曾听人说过,一个人若是喝醉了酒,往往会把心里的话通通掏出来告诉别人。

  他的酒量很有限。

  还没有喝到一斤,他就呕吐了。

  他没有醉酒的经验,不晓得喝得反胃呕吐,算不算醉,如果喝到这种程度就算醉,喝酒显然对他也没有多大帮助。

  因为他呕了一阵子,还是不想睡。

  最后,他又想到一个办法。

  去玩姑娘。

  这一方面,他是有经验的。

  过去,当他“手气”好的时候,他已经玩过好几次,每次‮魂销‬过后,最明显的感觉是:

  真是“累得要死”!

  他并不怎么好⾊。

  尤其这一次,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在玩过之后“累得要死”

  结果,这一妙方,又失败了。

  过去,他付的嫖资都是碎银,碎银放上天秤。他不仅要看秤杆是否平正,还要查看另一边的砝码是否与银两相符。

  银钱出⼊方面,他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而这一次,他付的是整锭银子。五两的银锭子,付一两,找四两。虽然还是老价钱,但对方接过银锭子的那一刹那,眼光中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敬意。

  对整锭银子的敬意。

  对方这种神⾊,带给他无比的动和快慰。

  最后,他走出院,很快的就把那个姑娘忘得⼲⼲净净,但账房先生对银锭子的敬重之⾊,却在他脑海里久久盘桓不去。

  结果,他还是一点睡意没有。

  现在,是第四天了。

  他坐在沿上,底下银锭如此,⾝上还怀着一张五百两尚未兑现的银票,心如⿇,不知如何是好。

  以往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先烧半锅子粥,去隔壁买两块⾖腐,拌上盐和蒜,浇几滴香⿇油,热呼呼的喝上三大碗,然后大步出门,找寻新的目标,找寻新的机运,接新的一天。

  而现在,他头脑昏昏沉沉的,浑⾝没有力气,本就不晓得这一天要如何开始才好。

  有人敲门,他吃了一惊。

  他住在这条小巷子里,很少有人知道,以往除了几个厉害的债主,从来就没有人敲过这扇门。

  如今敲门这个人是谁呢?

  小钱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出房走过堂屋,过去拉开门闩。

  看清进来的这个人,小钱不噤又⾼兴又惭愧。

  当他最潦倒的时候,看到他的人,都向看到了鬼一样,无不敬而远之。只有浪子丁⾕,却在这个时候借给他一笔钱。

  这笔钱数目虽然不大,却不啻救了他一条命。

  以后这笔钱他始终没有还,而丁⾕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

  如今,他发了大财,胡思想了三天三夜,什么狗⽪倒灶的事情都想遍了,竟偏偏没想到他还欠浪子丁⾕一笔金钱以及一份还不完的人情。

  “是你?小丁。”

  “你以为是谁?”

  丁⾕站在堂屋‮央中‬,没有继续往前走,笑了笑,又道:“好久不见了,小钱。最近混得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

  “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气⾊怎么这样差?”

  “噢,没有,没有,只是昨夜没睡好而已,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的?”

  丁⾕轻咳了一声,忽然道:“小钱,你今晚是不是还打算去继续跟踪那个人?”

  小钱的一张脸孔,本来就很苍⽩,如今连最后的一丝⾎⾊也消失了。

  他呆呆地望着丁⾕,眼光中充満了恐惧。

  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你说哪一个人?”

  丁⾕道:“我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跑来问你了。”

  小钱心头怦怦跳,完全没有了主意。

  昨夜的事,是他和驼背老汉两人之间的秘密,丁⾕怎么知道的?

  丁⾕既然知道这件事,又为什么不清楚他跟踪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推马虎呢?

  还是直说的呢?

  丁⾕也在望着他,淡淡一笑,又道:“如果你不肯告诉我,我决不勉強你,不过我想告诉你件事。”

  小钱没有开口,但眼光中的疑问却很明显:“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丁⾕微笑道:“我想以老朋友的⾝份告诉你,你最好马上离开洛,找个地方躲起来,走得越快越好,躲得越远越好。”

  小钱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好像很坚強,但声音已止不住有点颤抖。

  丁⾕道:“因为你这次参预的,是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到目前为止,这个秘密最重要的一部分,只有个理由,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这几天做了一些什么事,他的保密方法,只有一个。”

  他没有说出驼背老汉会使用什么方法保密。

  他要让小钱自己去想。

  小钱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相信小钱一定能够猜想得到。

  小钱脸⾊又是一变,这表示他已经猜想到了。

  “你认识那位驼背老汉?”

  “你也应该认识。”

  小钱一呆道:“你说我也认识?”

  丁⾕道:“是的,我们都曾经被他大声训示过。”

  小钱忙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丁⾕道:“前年秋天,我们在花酒堂附近跟城外一群野小子⼲架的时候。”

  小钱发出一声惊啊,道:“他就是”

  丁⾕道:“对,他就是花酒堂的大总管,杀人沙如塔!”

  小钱两腿一软,坐了下去,幸好他庇股后面正好有张凳子。

  他像梦呓似地喃喃道:“原来是杀人沙如塔乔装的,怪不得他那么注意那个拐子。”

  丁⾕道:“贾拐子?”

  小钱点头道:“嗯。”丁⾕道:“他要你跟踪这个贾拐子有多久了?”

  小钱道:“大约十来天。”

  丁⾕道:“昨天你把这个拐子从什么地方盯到什么地方?”

  小钱道:“先从朱瞎子酒店钉到及时乐,再从及时乐盯到花酒堂。”

  “贾拐子昨晚去过及时乐?”

  “是的。”

  “改变了容貌?”

  “是的。”

  “在朱瞎子小酒店改的?”

  “是的。”

  “他把自己改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一个人模人样的生意人,而且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拐。”

  现在轮到丁⾕吃惊了:“你说贾拐子不是个拐子?”

  小钱道:“拐?嘿,那两条腿走起路来比谁都有劲!”

  “他真是去玩的?”

  “一点不假。”

  “叫过姑娘?”

  “叫的是兰花院的惜舂,气派大得很。”

  “最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二更左右。”

  “进去跟出来,可有什么不同?”

  “出来时肋下夹了个大包裹。”

  “进去时没有?”

  “没有。”

  “最后这个包裹就放在朱瞎子小酒店里?”

  “不,他在半路上给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你认识不认识?”

  “当时天很黑,隔得又远,看不清楚。”

  丁⾕稍稍思索了一下道:“事后沙如塔有没有追问你这个女人是谁?”

  小钱道:“追问过,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天太黑,隔得远,我看不清楚。”

  “你既能看出他是个女人,可否多多少少把她描述一下?”

  “肢细细的,⾝材儿很好。”

  “还有呢?”

  “好像很年轻。”

  “还有呢?”

  “从敏捷的行动上看起来,这女人不仅会武功,一⾝武功似乎还不俗。”

  “还有呢?”

  “没有了。”

  丁⾕正容道:“小钱,我不是吓唬你,这件事情的确很严重,昨晚你们如果不是约在养心店,或是这位大总管有事要急着赶回去,他那又耝又长的拐杖,恐怕就要向你脫帽致敬了。”

  、竹、拐杖內隐蔵兵刃或暗器,在江湖上已不是新鲜事儿了。

  小钱当然懂得“脫帽致敬”几个字的另一涵义。

  丁⾕接着道:“如果你已从姓沙的那儿弄到了几文,你最好还是照我早先说的,尽快离开洛,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买点困地,讨个老婆,忘掉老本行,舒舒服服的过⽇子。你这次淌进浑⽔,居然没有送命,只能说你运气好,但这种好运,决不会天天跟着你。你也是道儿混的,应该听出我这番话是一片好心。”

  丁⾕回到住处,立即吩咐吴大头、跳蚤、和尚三人分头去找宮瑶姑娘、战公子、老包。

  人到齐后,丁⾕开始说出这段经过。

  大家听完他的叙述,无不为“贾拐子”竟是个“假拐子”而深感意外。

  战公子道:“你看这个假拐子会不会就是当年那小癞子?”

  丁⾕道:“大概错不了。”

  吴大头忍不住从旁揷口道:“这拐子如果就是当年的小癞子,他的头发是怎么发出来的?”

  在吴大头来说,这个问题无疑相当重要。

  因为当年的小癞子如果能长出发来,和尚当然也就有重长头发的可能。而他过去经常刺和尚,说和尚永远不会长头发,这一辈子是秃定了,万-和尚有一天忽然长出头发来,这对他威信实在是个很大的打击。

  而且他们以后再斗嘴时,他若是失去了这个把柄,他就再也占不到上风了。

  和尚的面孔已‮奋兴‬得发出红光,他当然更关心这个问题。

  丁⾕道:“江湖上有种人⽪面具,你听人说过没有?”

  吴大头道:“听说过。”

  丁⾕道:“既然人⽪都可以制成面具,头⽪连头发一起取下来,做一顶假发,又有什么困难?”

  和尚脸上的⾎⾊不见了。

  吴大头轻轻地道:“你也不必太难过,和尚。我将来一定设法找个长着一头好头发的大坏人,割下他的脑袋,为你制顶假发就是了。”

  和尚道:“好,谢谢你。最好找个头大一点的。”

  宮瑶道:“贾拐子把东西给一个女人,出面与邙山二鬼接头的也是个女人,这一点倒符合。”

  她接着道:“只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不晓得有无办法查出来?”

  丁⾕道:“涉嫌的女人,我想到了八个。”

  宮瑶道:“八个?”

  丁⾕道:“是的,八个。罗老头的七位姨太太,再加上一个狐娘子胡香娘。”

  宮瑶道:“狐娘子胡香娘的确不无可能,至于罗老头的七位姨太太,她们怎会跟一名总管勾结起来做这种事?”

  她还年轻,心灵一片纯洁,武功虽⾼,世故却很有限,尤其男女间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她当然还无法全盘了解。

  丁⾕不会说得太露骨,只好挑着字眼道:“那七位姨太太都不是什么好出⾝,或许为宝物的价值一时选昏了头,也不一定。”

  宮瑶道:“那么,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确定她是这八个女人中的哪一个呢?”

  丁⾕道:“是哪一个女人都一样,也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事是那批宝物如今蔵放在什么地方?”

  宮瑶道:“如何着手?”

  丁⾕道:“首先我们知道,这批东西货在即,为了提取方便,它决不会带进花酒堂。”

  战公子点头道:“对,从现在起,我们只得盯牢那个贾拐子,看他常走什么地方,或是常和哪个女人碰头,就不难找到蛛丝马迹了。”

  丁⾕道:“我意思正是如此。”

  他轻咳了一下,又道:“不过,话虽如此,我目前却另有一个想法。”

  战公子道:“什么想法?”

  丁⾕道:“这批宝物虽说价值连城,但也可说是个大祸。其中除了一把无名刀,其余的宝物对我们都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益处,像金罗汉、⽔火珠,我们既不会留下欣赏,也不能待价而沽;如果公开出售,也无人愿意收买。更说不定东西一到手,就把老命赔上了。”

  大家听了,都不噤微微点头。

  因为他这些话,句句都是实情,就拿贾拐子来说,这批宝物若不在他手上,他又何必装拐子受活罪,而且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同时,他又怎会像今天这样,命像提在手上过⽇子?

  丁⾕接着道:“而我们今天冒险周旋于四大势力之间,也并不是全为了这批宝物,我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清除花酒堂,以及灰鼠帮和黑刀帮这三大毒瘤。”

  他望了大家一眼,缓缓道:“我们的理想很⾼,目标很大,但我们的实力却单薄得连自保都谈不上,所以我才临时兴起一个念头…”

  战公子道:“别婆婆妈妈的了,快说。”

  丁⾕道:“那就想设法破坏邙山二鬼的这笔易,让这批宝物继续留在洛,同时若隐若现的把这个消息透露一点出去。”

  战公子道:“就像在一群饿狗中抢下一⾁骨头一样?”

  (三)

  同一天中午时分,有人在花酒堂大门前放下一只长木箱。

  木箱没有加盖,上面只覆了壹块黑布。

  揭起这块黑布,是一具美丽的裸尸。

  尸体上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了几行⾎红的大字:“此女花名惜舂,为及时乐兰花院四号姑娘,查系丧于贵堂部属之手,贵属自本院起走之宝物本帮不拟深究,惟希望⽇落前出凶徒,逾时不复,祸福自理。

  黑刀帮帮主厉闪百拜。”

  罗老太爷接获报告后,立即于小书房中召见大总管沙如塔,并派人去偏院请来唐老夫子。

  自从三总管花小邓被除去后,花酒堂中果然安静了不少。

  在罗老太爷心目中,这当然都是大总管沙如塔和七姨太太⽩⽟娇的功劳。

  所以,罗老太爷除拨出一笔可观的花红之外,还特别授权这位沙大总管。今后如遇上这类变故,尽可从权行事。

  他愈来愈信任这位大总管的办事能力。

  今天,他在小书房里召见这位大总管,便是因为他相信他这位大总管一定可以把这件事轻易摆平。

  现在,大总管沙如塔和唐老夫子都来了。

  罗老太爷循例先向唐老夫子请教道:“夫子,您看黑刀帮指控的可能是事实?本堂对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唐老夫子呼噜呼噜地连菗了好几口烟,才慢呑呑地道:“这种事情,依职掌来说,东家应该先问何沙大总管的意见。”

  这位唐老夫子平时就不太喜说话,最近这段⽇子里,他说的话却不少。

  这位夫子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

  会不会是在处理了花小邓的事件上,因罗老太爷没有跟他打商量。而使这位夫子忽然发觉他并不如他想像中的那么受到东家重视?

  不过,他如今提出这个建议,倒是深为罗老太爷所乐意接受。

  因为罗老太爷本来就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由大总管拿主意作决定,他先请教唐老夫子,也只不过是一种礼貌而已。

  于是,他迅即转向沙如塔道:“夫子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意见怎么样?”

  沙如塔严肃地道:“卑属首先必须表明,花酒堂不是他黑刀帮属下的分支单位,应该不容许该帮这种无理的叫嚣。”

  “你认为他们的指控无理?”

  “非常无理!”

  罗老太爷精神为之一振,道:“好!如果他们真的无理,事情就好办了。你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听听看!”

  沙如塔道:“这件命案,他们不该直接找花酒堂,理由有两点。”

  “你分开来说。”

  “第一:及时乐的姑娘,都不会武功,任何一名耝壮的嫖客,都有成为凶手的可能,并不是花酒堂的弟子才会杀人,所以谁也不能遇上命案就把烂账算在花酒堂的头上。”

  “有理。”

  “第二:该帮既一口咬定是花酒堂弟子⼲的好事,就该提出证据,说明理由。如今该帮既未提示证据,又未说明理由,就是无理取闹,就是栽诬!”

  “有理。”

  “至于该帮这种司马昭之心,卑属也可以列举数例,以洞穿其奷谋。”

  罗老太爷一怔道:“司马昭是谁?老夫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沙如塔呆住了,好像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唐老夫子轻咬了一声道:“沙大总管说的是个比方,隐喻对方居心不良的意思。”

  罗老太爷道:“哦,这样的?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以后少提为妙。好,你说下去!”

  沙如塔这才接下去道:“留书说的宝物。无疑指的就是无忧老人那批宝物,关于这点,该帮之用心,可说恶毒之至。”

  “哦?”“原先的谣言,早已不攻自破,如今该帮显然又想藉一条人命重新渲染,想叫花酒堂再度成为众矢之的。”

  “有理。”

  “我们可以反问:无忧老人的宝物如果落在花酒堂,它怎么无缘无故蔵在院中姑娘的房间里?”

  “有理。”

  “他们如果知道院中蔵有这批宝物,他们会不闻不问?如果宝物被人取走了,他们连影子也没见到,他们又凭什么断定被取走的是批宝物?”

  “有理。”

  沙如塔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如果这种事可以公开评理,我沙某人一定会问对方两句话。”

  罗老太爷道:“你准备怎么问?”

  沙如塔道:“我会这样问,依你们说,人是花酒堂的人杀的,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条苦⾁计,一定不是你们自己派人⼲的好事?”

  罗老太爷一拍‮腿大‬道:“不错,做贼的喊捉贼,这种鬼把戏,江湖上多的是。”

  罗老太爷⾼兴极了。他过去看重这位沙大总管,看重的只是后者的一片⾚胆忠诚,以及一威力无比的杀人

  他显然一直都疏忽了这位沙大总管对剖析事理方面的惊人才华。

  唐老夫子靠在太师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罗老太爷对这位西席夫子漠不关心的态度很不満意。

  他转过头去,本来是想唐老夫子帮着他对这位大总管赞称几句,如今见对方闭着眼⽪,只好又转向沙如塔道:“那么,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沙如塔道:“调配人手,随时应战。”

  罗老太爷皱起周尖,似乎有点失望道:“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沙如塔道:“最好的法子,只有这么一个。”

  罗老太爷道:“这种法子,怎能算是好法子?”

  沙如塔道:“对方心里清楚,花酒堂没有他们要的凶手,所以也绝不出凶手,他们最主要的用意,就是制造一个借口,好向花酒堂发动攻击。”

  罗老太爷道:“凭他们黑刀帮,也有这种力量?”

  沙如塔道:“所以我们应该先行部署,到时候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大家看看花酒堂并不是纸糊草扎的。”

  罗老太爷点头道:“有理!” UmUXs.CoM
上一章   关洛少年游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关洛少年游,武侠小说关洛少年游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慕容美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关洛少年游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