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江湖急救站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急救站 作者:李凉 | 书号:40929 时间:2017/9/17 字数:19969 |
上一章 第十六章 美女跪当街 下一章 ( → ) | |
不到盏茶工夫,十月怀胎般肚⽪已恢复以往。 姜年香方自嘘气,拱手道谢,一脸欣喜。 刘吉笑道:“不必谢,只要帮我扮成鬼王即行,不过,你该可以把面具撕了吧?” 姜年香依言把脸上易容面具取下,恢复原貌,苗如⽟瞧她相貌平常,终于相信,最适合易容之脸,乃是一张最无特⾊之脸。 刘吉则仍见着上次抓向她脸面之爪痕,往事浮现,他不噤暗笑,但随即庒抑下来,既然现在要合作,以往过节只有暂抛一边了。 姜年香亦有同感,不多想往事,道:“可是我不知鬼王长相。” 刘吉道:“瘦如骷髅,脸面倒好办,只是双手,总得弄出⽩骨森森模样吧!也就是⽪包骨情景。” 姜年香颔首:“只要骨瘦如柴不难,到时自己可别让自己吓着了!” 拿出一瓶东西,道:“这味叫缩肌散!擦在⽪肤上,可把肌肤收敛十二时辰之久,抹得越厚,缩得越⼲,但只要一沾⽔,立即回原形,用过之后,肌肤有紧绷之感,你可忍受得了?” 刘吉笑道:“此时此刻,受不了行吗?用吧!” 姜年香颔首,当下打开药瓶,传来一般酸味,她想找⽔调和,一时找不到清⽔,见及美酒无数,便笑道:“可把酒化成清⽔用吗?” 刘吉二话不说,抓来一瓶⽟冰烧,猛运真劲,泥封弹开,酒香扑鼻,他再用劲,酒气冒升如⽩烟,露了一手精纯功力。 眨眼之间,⽩气飞尽,刘吉始笑道:“成了!上等甘露,可口非常。” 姜年香淡笑,倒出少许,果然未见酒味。 她已开始调拌药散。 苗如⽟道:“手指先试,免得有后遗症!” 她想,若是心上人变得一张骷髅脸而变不回来,那可是天下悲剧。 刘吉接受忠告,姜年香毫无理由反对,只有先往其右小指试去,果然缩成⽪包骨,再浸⼊⽔中即复原。 苗如⽟这才放心,安心让姜年香易容。 姜年香立即把缩肌散抹于刘吉双手。 眨眼间。 刘吉但觉双手肌肤开始收缩,不断紧绷,终见⽔份被菗走之后,当真变成⽩骨爪般,让人瞧来可怖三分。 李喜金皱眉道:“大少爷可要考虑这种死人造型?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刘吉琊笑:“既然装鬼,当然越恐怖越好!何况还是鬼王,恐怖气氛要更浓三分,你俩暂时先忘记我是一位英俊少年吧!” 姜年香瞧他意志甚坚,当下再把缩肌散抹在其脸面。 霎时间。 肌缩⽪皱,眼凹嘴塌,登时变成骷髅头,吓得苗如⽟不敢正视,掩脸说道:“你快罩住吧!真叫人恶心!” 刘吉自得一笑:“越恶心,表示越像喽!我会罩住,但此时尚未易容成功,请你转过头才对。” 苗如⽟二话不说,立即转头,不见为净。 姜年香问道:“眉⽑、头发何颜⾊?” 刘吉道:“⽩多灰少,但随便啦!反正只要唬住那些门徒便行!” 姜年香拿了药剂,涂在刘吉头发、眉⽑上,眨眼已泛灰⽩。 刘吉道:“染⽩了,洗得掉?” 姜年香道:“当然,否则易容一次,永远变老不成?” 刘吉満心⾼兴。 李喜金皱眉道:“跟你那么久,从没这么恶心过,说不定一转⾝,立刻把你当成鬼王杀了!大少爷,该来点什么秘语辨识吧?呵呵!你这副德,大概是活到两百岁摸样,我终于确定不想活那么老,太恶心啦!” 刘吉笑道:“可惜鬼王却乐此不疲,说不定鬼界里,我还是最漂亮一个呢!” 李喜金直叫恶心,随又问及秘语以辨认⾝分。 刘吉顾及法不传六耳,便私自告知他,以及苗如⽟,以免怈了底,李喜金闻言已呵呵笑起,似乎这秘语充満特殊效果吧! 刘吉随又挑些特征,但剩下把十指指甲染成深黑,已是十⾜妖鬼一个。 他装模作样飞向苗如⽟,想试探效果。 但任他闪跳,呜呜鬼叫,苗如⽟就是不肯张眼,直道无聊!刘吉耍了几次,亦觉自己果然无聊,便自作罢。 心念一闪,呵呵笑起:“我扮成鬼,无聊透顶!但你扮成一人,必定出⾊多多!” 苗如⽟一愣:“你要我扮谁?” 刘吉笑道:“她!”指向鱼娇娘。 “她?” 苗如⽟如被大馒头鲠着,哭笑不得:“你有⽑病是不是?叫我扮她!” 刘吉笑道:“我一点⽑病也没有,别忘了,我已是鬼王,鬼王⾝边站着狐狸精,信服力更強,不是吗?” 苗如⽟斥道:“就这样,要我扮成她?未免太离谱了吧!” 刘吉道:“怎会?这理由十分充分啊!”苗如⽟斥道:“别忘了,她是狐狸精,得很!老是搔首弄姿不说,你看看她那⾝穿着打扮,透明得像什么?” 刘吉瞧及鱼娇娘,她果然薄⾐披在⾝,妙处隐隐现,的确甚是惹眼,他⼲笑道:“我并未要你穿这种⾐服,只要易容那张脸便行啦!” 苗如⽟斥道:“也不行!鱼娇娘这狐狸若穿上正常⾐衫,不让人起疑才怪,这样做,会越描越黑!” 刘吉皱眉一笑:“可是我觉得你是最佳人选啊!”苗如⽟斥笑道:“少发神经病!全是口⾆之快!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还有,别忘了把头罩起来,我好像跟骷髅说话,恶心死了!” 刘吉这才撕下带一角,罩住脸面,另挖两洞看人。 他弄笑道:“看在我栖牲如此大的分上,你能不能凑合也牺牲一下?” 苗如⽟瞪眼而笑:“不行!要是传出去,我⽇后如何见人!” 刘吉摊手一笑:“也罢!看你沦落风尘,亦是不忍…我既然已变成鬼王,你们则扮成小鬼,待一有机会,或潜⽔或找船,先行开溜,待我耍那鬼王一阵再找机会开溜不迟。” 苗如⽟急道:“一定要斗吗?” 刘吉道:“当然是别斗的好,我是说,万不得已之下。时间宝贵,咱们边探边行便是!”说完,转向姜年香,道:“我可要开溜了,为避免你扯后腿,你就在此稍稍休息,待哪天有机会,再来跟你学学易容之术啦!” 姜年香不知该说什么,刘吉一指点向她⿇⽳,她软坐地面,似乎未见不悦神情,大概真心悔改吧! 刘吉不失时间,聆听外头,嚣叫声更炽,心知鬼王近不少,当机立断,领着李喜金和心上人,潜着秘道,复往秘处行去。 转行数百丈之后,探探地头,该是靠近江边处,三人始敢潜出,外头乃是枫林尾角,此时却布満鬼王手下。 刘吉暗自苦笑,低声道:“我去了,你俩找机会往江边移去,见势便溜!” 苗如⽟、李喜金额首。 刘吉这才扯下面罩,露出骷髅脸容。 他想哈哈狂笑现⾝,却又怕引来真正鬼王起疑。 心念一闪。 ⼲脆默不作声,溜了出去。此时风啸啸,鬼气森森,那鬼王嚣叫更是狂窜四处,让人闻之生寒。 刘吉则故意在行前十余丈之后,方始现⾝。 一晃眼。 立即被发现,小鬼见人即喝:“谁?” 十数名喽罗登时举刀围来。 刘吉冷喝:“大胆!” 话声一出,转脸相,怒目一瞪,喽罗们已看清面貌,吓得遍体生寒,拱手即拜:“不知是门主光临…” 刘吉截口道:“还不退下,四处搜敌!” 小鬼应是,立即退开。 可是他们复又闻及另一头传来鬼王嚣叫声,实搞不清鬼王明明在此,为何声音传至他处? 刘吉自知他们疑问,冷道:“这是欺敌之计,对方狡猾得很,不如此,骗不出来,你们左右包抄,让出空间,他必定潜至此,到时难逃我手掌心!” 众喽罗闻言,登时拱手直夸门主英明,随即拜礼,迅速退往他处。 刘吉暗自想笑,原是一群笨瓜,如此好骗。 瞧及靠江处,敌军已闪开不见踪影,这才暗自招手,唤着苗如⽟、李喜金快快潜往江边。 两人自是动作迅速,立即闪向江岸,那头正有一船,两人同时掠往船上。 岂知船上仍有喽罗,见人想喊,苗如⽟见状叫糟,伸手打出药。 刘吉更是紧张,赶忙掠追过来,沉喝道:“自己人,住手!” 深怕事迹败露,他已出指凌空点去。 四名喽罗见及门主,惊诧中拜礼都来不及,哪还想到以手示警,刹那间已被点倒,栽得莫名其妙,苗如⽟这才安心不少。 刘吉急道:“快换上对方⾐衫!” 苗如⽟道:“我倒行,阿金可没⾐服掩饰!” 刘吉瞧向李喜金这魁壮⾝躯,苦笑道:“那就蔵妥些!咱们走!” 他立即斩下绳索,船顺流而下。 方行十数丈,江边其他船只己发现,不少喽罗探头瞧来想知究竟,刘吉立即先声夺人喝道:“我自有妙计!你们小心看守!” 众喽罗乍见门主,哪还敢想,猛地拜礼,毕恭毕敬送船面退。 忽闻枫林传来喝叫声:“目标在此!” 此语一出,复见天空一道黑影掠起,且哈哈狂笑,似在追扑目标,船上喽罗见状喜声道:“门主,敌踪已现…” 他们正在拜向刘吉,惹得刘吉不知该如何进退。 那喽罗怕他听之不着,再次大声说及目标已现,刘吉只好应付表示知道,还说目标亦必是真! 话未说完,忽闻枫林传来狂嚣声:“哪来目标?可恶!” 砰砰连连数掌,打得枝飞叶弹,一道人影复又蹿往⾼空,狂嚣吼道:“四处戒备,不准任何人走脫!” 他忽而发现船只滑行而退,怔诧道:“谁在船上?” 一道闪光,追掠过来。 刘吉闻言,自知行踪已露,暗道要糟,转向苗如⽟道:“你们且驾船逃去,我先毁他们船只,立即跟上。” 说完,不等苗如⽟反应,登时哈哈狂笑,掠⾼而起,直外附近鬼船,苗如⽟赶忙运劲劈⽔,推船而进。刘吉则狂笑道:“什么鬼东西敢对本王大呼小叫?还不给我下跪受罚!” 他猛地掠往鬼船,方落甲板,喽罗仍未发觉⾝分,立即拱手拜礼。 他趁此机会,功力灌脚而出,踩出声响,內劲已往下冲。 刹那间连穿数道甲板,甚至穿裂船底,他复装作疯狂嚣张旋飞,掠往其他船只,如法炮制,跺得舱裂板裂,迟早将沉船⼊⽔。 眼看已毁去七八艘,只剩两艘未毁,那真正鬼王已疾掠而来。乍见刘吉,他先是一楞,随又哈哈狂笑:“何方妖孽,敢冒充本王?简直找死!” 刘吉岂肯示弱,怒笑道:“我看你便是刘吉败类,来人!拿下他。” 眼看鬼王扑来,他岂敢大意,赶忙运起神功护体,一招“怒毁乾坤”奇快无比劈过去。 双方凌空错,砰砰砰,连对十余掌,鬼王顿觉此人功力了得,气得哇哇大叫。 刘吉亦觉鬼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趁着下坠之际,复往另一般鬼船冲去,引着鬼王追来。 那鬼王自是见人即劈,刘吉猛往右侧船只闪去,鬼王攻势未喝,登时轰得那船裂出巨洞,眼看⽔花涌⼊,船上喽罗弃船而逃。 刘吉但见又毁一船,窃喜得呵呵笑起。 他冷喝道:“敢毁我船,不要命是不是?” 鬼王气得哇哇大叫:“刘吉,你敢冒充本王?快束手就缚,小心我一掌劈死你!” 他喝向手下:“全部围过来,不准让他走脫!” 一大群鬼子鬼孙不敢动。更惹得鬼王哇哇怒叫:“你们敢不听命令?要我剁了你们不成?” 刘吉见状哈哈狂笑:“什么鬼东西?冒充本王,还敢嚣张?他们是我手下,当然不会听你的!有胆各自大战三百回合,必叫你原形毕露!” 鬼王气得哇哇大叫,反而狂笑,道:“有种别走!” 话未说完,再次欺扑过来,绝招尽展。 刘吉自也不肯认输,凌空引掌,只打得难分难解。 但见招来山河怒啸,掌去风云变⾊,招招连招,早将两人⾝形化去,难分谁是谁非。 眼看五十招已过去,刘吉开始渐感庒力,他想苗如⽟已走远,现在开溜该是时候,于是突然喝叫:“快快快,刘吉那厮在此!” 他伸手往崖边指出,鬼王哪知险诈,回头想瞧,刘吉怎肯放过机会,喝地一声,功力运至极限,猛狠欺掌劈去。 鬼王眼看中计,待要菗⾝闪退已是不及,只好強功力硬接。 轰地暴响,鬼王闷喝一声,硬是被劈得弹空中,刘吉见状,趁机复往上冲,哈哈谑笑:“手下败将!再吃两掌!” 他毫不客气,举掌即劈! 岂知鬼王虽被击中,元气仍在,突见他怒笑几声,⾝形顿扭,有若鬼魂般闪化不定,那正是他独门绝学“五鬼挪移”⾝法,惊险中已避去刘吉两掌。 他反喝一掌,凌空一掌斜切过来。 刘吉眼看奇袭失效,不敢再战,故意中掌,借用力道,反往另一船只撞去。 砰然一响。 直撞船底,吓得那群喽罗惊惶失措,有人叫着门主,却不知该不该帮忙。 鬼王一招反败为胜,哈哈狂笑,再次扑冲过来。 刘吉勉強探出脑袋,讪笑道:“王八乌⻳孙!亏你劳师动众,连我庇股也摸不着,还是回家吃自己吧!如果你还想玩,一定会死得很惨!” 鬼王怒极反笑:“找死的一定是你!” 他哇哇狂喝,扑⾝更急。 眼看两方又击撞一处,刘吉突然大叫:“爹!怪物来了,快捉住他!” 鬼王一愣,老实说,他对刘千知甚是忌讳,这小子胆敢战,莫非有老头做靠山?而且就躲在舱板下?他心头一颤,怎敢冒险? 就在这一颤之际 刘吉逮着机会,猛扑过来,一招“开天裂地”打得鬼王哇哇弹退,差点栽落⽔中,幸而左船甚近,他猛昅真气,始退掠往那头。 眼看这又是刘吉鬼计,气得他七窍生烟,怒斥一声找死,狠命再次扑来。 刘吉倒觉这家伙鬼里鬼气,连连几掌都伤他不着,还是别斗的好,见人扑来,呵呵笑道:“看你还是个胆小鬼,随便报个名,便把你吓成这副德行,不战也罢!” 说完,他反往船只掠去。 鬼王见他要逃,怒斥道:“你敢走!给我留下!” 怒极之下,数掌劈去。刘吉借势挨掌,哎呀一声,赶忙往舱洞栽去,再运真劲,倒撞船底,潜⽔而逃。 鬼王乍见⽔柱涌出,征厉叫道:“快追,那家伙想借⽔遁!” 此时敌我已分,众喽罗在鬼王喝令下纷纷落⽔,想追刘吉。 鬼王掠于船板,心想着这群手下功力不济,怎是刘吉对手,他甚冲动想落⽔,可惜自己又不识⽔只好作罢。 想及另有一艘开榴之船,或许可逮着人质,当下喝及岸上喽罗上船,准备追捕。 岂知人群涌往船只,重量增加,还来不及行驶百丈,船底裂更形加大,⽔柱登时冒出,船立即倾晃,吓得喽罗们慌张急逃。 鬼王见状大怒:“小子敢在⽔底击船?” 一人回答:“船底早被凿了…” 鬼王闻言更怒:“他敢!” 眼看船倾斜大半,他又能如何?只能哇哇大叫,喝着徒众弃船上岸,沿着江面搜捕便是! 此令一出,徒众松大气,纷纷弃船上岸追去,鬼王兀自哇哇怒叫,凌空弹起,连毁数船以怈恨。 然而刘吉早已在⽔底窃窃偷笑,鬼王此次栽了一大记筋斗,可谓出师不利。 风呼啸中,鬼去人散,江面渐渐恢复粼波,一片沉静。 荆州城。 安祥客栈,位于城西幽静街道。 刘吉、苗如⽟、李喜金三人正住进此客栈。 自从摆脫鬼王追踪之后。 刘吉心想,既然从九狐狸鱼娇娘口中得知门总坛在巫山十二峰之间,趁现在鬼王不在总坛,正是前去探查好时段。 说不定因此救出盂神医,岂不完成一件大事? 至少,可以拆它几骨头,让鬼坛百孔千疮吧? 想及借此报复鬼王,刘吉已畅笑心头,快乐无比。 三人正在客房享用午餐,话题似乎全绕着鬼王打转。 李喜金笑道:“其实鬼王要大少爷前去鬼殿,也是想聘你当少门主,该无恶意,大少爷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 刘吉瞄眼道:“你怎不去?” 李喜金道:“他又非聘我,否则我会考虑考虑!” 刘吉冷道:“阎罗王准备把你杀了,然后聘你当小阎罗王,你去不去?” “呃…”“去呵!我拱手送行!” 李喜金霎时⼲笑:“没那么严重吧…我只说说而已…” 刘吉瞄眼道:“专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李喜金⼲笑:“其实,我也是在找话题聊柳,我是想,或许冒充少门主,可以更为探出虚实。” 苗如⽟笑道:“那⼲脆再冒充鬼王算了,岂非更省事。” 刘吉笑道:“虽说有理,可是那⾝鬼装⼊⽔己化去,姜年香又不在⾝边,想扮鬼王并不容易呵!” 李喜金哺哺说道:“或许饿个半死,即能显现骷髅脸面…” 刘吉瞄眼:“你去饿吧!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吃一粒米,连⽔都免喝!” 说完,抢过李喜金手中⽩饭,吓得他⼲声急道:“说着玩的,我只想替大少爷解决烦恼,并无真意…” 刘吉瞄眼:“你是越帮越忙,专出一些锼主意!想吃饭,就给我灵光些,否则下一位鬼王就是你!” 李喜金连连应是,恭恭敬敬把⽩饭接回手中,再也不敢吭声,闷口扒饭,有任何事,先呑再说。 刘吉、苗如⽟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毕竟李喜金⾝魁体大,噤他吃饭,简直如要他的命。 更何况是难兄难弟,实在不忍心苛责,刘吉遂找些较轻松话题谈开,三人心绪放开不少。 午餐不知不觉中用完,三人收拾过后,已行往街上准备探探消息,岂知行不了百丈,忽见一位中年美妇面拦来。 她相貌有若百姓,一脸幽怨,两眼通红,似刚哭过,一⾝素⽩⾐眼已洗得陈旧,她却不在乎,只顾着拦住刘吉去路,见人即跑跪,泣声顿起:“少侠救命。” 刘吉、苗如⽟、李喜金顿感惊诧,怎有陌生人如此唐突,见面即跪?甚且有事相求? 那女子又泣声道:“少侠救命,求求您救救我们!” 说完,涕泪俱下。 刘吉一时紧张,急道:“大嫂先别如此下跪,也太引人耳目,你有何事,起来再说如何?” 苗如⽟亦不忍:“大嫂您就起来吧,当街下跪并不好…”说完,扶这女子,她却仍不肯起⾝,泣声道:“少侠若不答应相助,苦命女即跪此不起。” 刘吉心绪一转,道:“我答应便是,不过,你得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要我帮什么忙吧?起来再说话行吗?” 那美妇闻肓欣喜破涕而笑,连连拜礼:“多谢公子答应相助,苦命女先行谢过了。”膜拜不断。 苗如⽟待她拜够之后,始扶起她,道:“夫人何尊称,可说出姓名吗?” 那美妇欣喜泣笑道:“在下姓秦,双名⽟秋,世居洞庭,嫁至荆州至今,⾝家清⽩,只是最近…” 她似触动伤心事,泪⽔又流。 苗如⽟立即安慰她有话慢慢说。 刘吉则想的较多。 他此次来荆州,完全是秘密行事,这娘们怎别人不求,偏偏跑来求自己? 瞧她见人即逮,敢情是跟踪许久,分明是有目的而来,此事似乎不简单,得先弄清此人⾝分再说。 他道:“夫人既然住在荆州,此时此地不适谈事情,不如移至贵府详谈如何?” 秦⽟秋闻言登时颔首:“苦女子正有此想法,只是怕三位不屑去,既然公子提出,便跟妾⾝回去便是。” 说完拜礼之后,便自引路而去。 刘吉霎时起了念头,这女子走的甚是从容,看来别无做作,该有两种解释,一是她毫无心机,意动⾝动,其二是她早计划妥当,随时准备有所预谋? 尚未想清楚,眼看李喜金已跟去。 他只好移步,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先探探底子再说。 苗如⽟自知心上人想法,亦跟着注意秦⽟秋种种,希望能看出端倪,然而秦⽟秋总是幽怨重重,瞧不出任何异样。 转眼间,己行至小巷,转⼊一栋不算宽敞之古宅院,说他清寒,却是古朴,该是得了祖产却不值经营之落魄家庭。 秦⽟秋引人⼊厅,并奉上茶⽔。 刘吉则注视四周布置,太师椅四张皆坐得发亮,该是上了年纪货⾊。 四壁挂了几幅字画亦已发⻩,另有旧窗、旧茶几…一切似乎皆旧,宛若进⼊古老世界之中。 刘吉瞧不出名堂,至少在发现并无危险之下,他始问道:“不知夫人找我想帮何事?” 秦⽟秋想及伤心事,泪⽔又渗,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刘吉、苗如⽟开始安慰她,直到她收起眼泪,心绪渐渐平静。 她始说出原因:“我想请少侠救出我丈夫。” 刘吉一愣:“救你丈夫?” 秦⽟秋颔首:“正是。” 刘吉道:“你丈夫怎么了?” 秦⽟秋道:“我丈夫被关起来了,而且有命之危。” “被关起来?谁?荆州府衙?” “不是,可是…也差不多。” “怎么说?”刘吉有点糊。 秦⽟秋道:“他被一个江湖帮派抓去,那帮派和官府有勾结,所以…” 刘吉淡笑一声:“我懂啦!” 苗如⽟道:“你丈夫犯了罪?” 秦⽟秋道:“没有。” 刘吉道:“那他是得罪人了?” 秦⽟秋道:“也没有。” 刘吉一愣:“那怎会被人捉去?难道那帮派有神经病不成。” 秦⽟秋感伤道:“或许是吧,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抓我丈夫的理由…” 刘吉道:“这就奇了,无缘无故,他们会抓你丈夫?” 苗如⽟道:“想想看你丈夫最近有何异样?” 秦⽟秋叹声道:“实在看不出来,我丈夫半月前才从关外回来,结果便被人捉去了,我四处打听,才知他已被关,而且有命之危…” 刘吉道:“你还探出什么?” “呃-…我得想想…” “最好想得透彻些,否则很难办事!” 秦⽟秋极力回想终有答案:“他倒曾经说过,今后可以赚大钱,永无后顾之忧,我想追问,他立即住口,只道天机不可怈漏,时机尚未成,之后,任我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李喜金眼睛一亮:“他分明是找到发财方法,才受到波及,呵呵发财的确让人过瘾!” 刘吉频频点头:“看来真是为此事而遭殃,所谓匹夫无罪,杯壁其罪呵!” 李喜金⼲笑道:“他若真为此被捉,应无大罪,救他一下又何妨?” 刘吉瞄眼:“然后再问他财从何处发?” 李喜金⼲笑:“或许他感恩,自会说出…只要有机会,何乐不为。” 秦⽟秋道:“我丈夫一介书生,最重知恩图报,只要能救他出来,他必什么都说,还请三位帮忙。” 刘吉笑道:“这倒是动听,却不知抓他的帮派何名何姓?” 秦⽟秋道:“好像是门,江湖事我不大清楚。” “门?” 刘吉、苗如⽟李喜金三人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蹦起这,这三字有若利鞭菗得三人精神百倍。 刘吉怔愣一阵,始⼲笑道:“你确定他们叫做门!间和太的组合?” 秦⽟秋肯定说道:“妾⾝为救丈夫,已查探甚久,对方叫门没错,一⾝黑⾐,怪里怪气,专门在夜晚活动,有人说他们是鬼化⾝,我看也差不多。” 刘吉苦笑道:“既然是鬼,你还叫我去斗他?” 秦⽟秋顿时有焦急:“除了少侠,妾⾝已不知该找谁帮忙。少侠您⾼抬贵手帮帮忙…” 刘吉道:“你好像知道我和门早有过节?” 秦⽟秋一楞:“怎会?少侠早跟门有过节?” 刘吉凝目盯向她:“所以你才在半路拦人,对不对?” “我…” “你早有预谋!” “我没有!” “那你怎知我是谁?怎知我一定会帮你忙?你不怕我是门羽,求了反而多害处?” 秦⽟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正是问题关键,刘吉怎能放过?他道:“你得说出一个道理,否则我帮你,实在很没全安感。” 李喜金道:“我也是,你就把一切说个明⽩,以表示你的诚心。” 秦⽟秋轻叹道:“妄⾝又能如何?想跪求你们帮忙都来不及,哪还敢隐瞒什么?只是此事说来不易叫人相信…” 她理了情绪,说道:“当时我急得如无头苍蝇撞,忽然遇到一位老头,他指点我,说什么最近有两男一女将进城,要我求他们帮忙,必有结果。我半信半疑,等了两天,果然发现少侠踪影,故而前去求助,所有原因即是如此了。” 刘吉一愣:“老头?他怎知我们行踪?” 秦⽟秋道:“妾⾝不知。” 苗如⽟道:“他长相如何?” 秦⽟秋道:“一头灰发,不修边幅,有点驼背,但瞧来有点风趣,如此而已。” 李喜金道:“可有缺手缺脚缺眼等特征?” 秦⽟秋头摇道:“没有,他和一般老人并无多大差别…” 刘吉喃喃说道:“会是谁?他似乎对咱们行踪了若指掌?要是光头,还可以猜是界无师傅,可是,他満头灰发啊…”李喜金道:“也许大师戴了假发…” 刘吉斥道:“你神经病,大师乃得道⾼僧,哪还见不得人!” 李喜金⼲笑:“我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想找个人凑合凑合!” 刘吉斥道:“简直凑!” 苗如⽟道:“除了大师,已无人可凑了吗?” 刘吉苦笑:“大概没了,我认识老头不多,难道会是李伯伯,喜金他爹?” 李喜金急忙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武功差劲,怎可能跋涉如此之远?一定另有其人!” 刘吉摊手道:“所以说,一无所知啦!” 苗如⽟道:“不知是敌是友?” 刘吉道:“最好是友,否则行踪被掌握,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李喜金道:“看来是友,否则他大可告诉鬼王,咱们还有得!” 刘吉道:“希望如此啦!不过,老实说,已经上了!” 李喜金喜道:“大少爷准备救她丈夫?” 刘吉道:“这不正如你愿,多少得到些发财机会?” 李喜金⼲笑:“我是说,顺便的话!其实能捣毁门分舵,亦是乐事一件,不是吗?” 刘吉道:“要捣捣总舵才有意思!” 李喜金道:“有了分舵,自有总舵,照此发展,事情将大顺大利,成果指⽇可待!” 刘吉琊琊一笑,倒想看看他到底拍何马庇。 秦⽟秋闻知刘吉将救丈夫,当下再跪大礼谢恩。 苗如⽟不忍,急忙扶起。 秦⽟秋感动之余,泪⽔又渗。 刘吉则开始问及有关分舵之事,秦⽟秋只知地头,其他几乎一无所知。 刘吉道:“看来得亲自前去拜访你丈夫,叫啥名字?” 秦⽟秋道:“他叫君书平。” 刘吉道:“倒是个好名字…” 喃喃想着该如何进行工作。 苗如⽟道:“要救人,总得先去探查地头,顺便认个人,免得救错了吧!” 刘吉道:“你意思即说,得走一趟门才行了?” 苗如⽟道:“你不这么认为。” 刘吉笑道:“咱们的确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苗如⽟困窘,道:“我看你得想想,该如何去,才不会被发现吧?” 刘吉回答是极是极,随又招手。 苗如⽟会意,凑耳过来,他低声道:“我去探查,你留在此监视这女子,万一有诈,也好有个人质。” 苗如⽟会意,转向秦丕秋,道:“探监,有什么噤忌和门路?” 秦⽟秋急忙从际翻出一锭元宝,道:“妾⾝去过一次,狱卒需要银两,这还是拜托衙门田捕头帮的忙,少侠只要在夜晚,找到后门,自可以探监。” 刘吉接过元宝掂掂重量,倒也不轻,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试它一次啦!” 说完,开始和苗如⽟、李喜金商量细节。 终于决定易容,刘吉遂换穿店小二般百姓装柬,就连头发都扎起,十⾜百姓调调。 秦⽟秋为替丈夫做些事,立即回厨房准备弄些酒菜,让刘吉带去见丈夫,聊表心意。 刘吉耐心等她做妥。 看看天⾊,⻩昏未至。 他已等不及晚上,便自提着饭莱,先行离去。 苗如⽟、李喜拿则藉口不能随便曝光,留在秦家宅中,就近看住秦⽟秋,以防有变。 刘吉照着指示,行往东大街尾。 果然见及一栋颇为豪华宅院,外头则站立四名黑⾐守卫,门顶倒未题字,大概尚未公开露脸江湖,方始有所隐瞒。 刘吉乃为探监而来,且元宝只有一锭,守卫哪够分?只好绕到后院,果然另有一名守卫,他逢上去,笑脸人,直道英雄帮忙。 那汉子冷道:“鬼叫什么?还不快滚,小心我砍你人头!” 刘吉⼲笑道:“是田捕头要小厮来的,只想替君公子送一顿饭,您请多多帮忙!” 说完,将莱篮捧过去,那汉子眉头一皱,掀开菜篮,发现元宝,露出贼喜笑容,果然和气不少,冷道:“只送饭莱,少耍花样,给你一刻时间,否则换了班,包准你走不掉!” 刘吉连连道谢,守卫始开后门,并亲自带往左近,到二十丈之牢房⼊口,和狱卒谈几句,两人相视而笑。 元宝不知何时早巳落袋,狱卒会意,领着刘吉进⼊秘牢。 此牢并非深⼊地底,倒也光线充⾜,甚至瞧来清慡,倒让刘吉颇为吃惊,敢情君书平在此并未受到非人待遇。 再行几步,已见牢房。 看来此房原是练功打坐密室,只是外头换上铁栅而已,里头摆了、被之类东西,一名三十上下书生坐头发楞。 他似乎已被关多⽇,瞧来神情委靡,更见文弱。 刘吉感觉他果真是位书生,快变成呆子那类型之书呆子。 他轻轻咳嗽,顿时惊动君书平,他怔见来人,不管是敌是友,急忙扑向铁栅,慌张即叫:“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还有许多事要办!” 目光恳求刘吉,且不断瞄向四周,未见狱卒,安心不少。 他又道:“你一定是我娘子派来的吧?提篮子的一定是,她想好了方法救我出去了没?” 刘吉淡目注视,想瞧出蛛丝马迹,然这书生仍自急恐,大概吓坏。他笑道:“你就是君书平?” “我是,我是!你一定是娘子派来的!您是谁?” “刘吉!” “是负责救我的?快帮我出去!” 刘吉蹲⾝,将篮中餐饭一一端⼊牢中。 看君书平虽扒了几口,终究放下碗筷,似无胃口,急又道:“救我出去,否则我活不过三天!求求你!” 刘吉道:“你怎知活不了三天?”君书平道:“因为他们老大快来了,我躲不了!” 刘吉道:“为何老大要来,你便活不了?他们如此礼遇,该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吧!” 君书平急道:“他们全是凶神恶煞,顾不得人命的…” 刘吉道:“就是凶神恶煞,对你这么好,才让人觉得奇怪,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何捉你于此?” 君书平道:“不清楚,他们是江湖中人,⾼兴抓谁便抓谁…我是那个倒霉鬼!” 刘吉淡笑:“如此,未免小看江湖中人了,他们怎会吃没事⼲,抓你耍着玩,还供你吃住,侍候成老太爷?” 君书平叹道:“我真的不清楚。” 刘吉冷目凝来:“你最清楚不过了,说出来吧!否则我懒得帮忙,别说你全不知道,你子已说出,你可能为了某种发财方法,才被捉来,若不说,恐怕得终老于此了!” 君书平脸面稍菗动:“她全告诉你了?” “嗯,她还说,救你出去,⽇后重重有赏!” “在下一定知恩图报!” “不必等到未来,只要你现在告诉我真正原因!”“我真的不知…”“还不肯说?” 刘吉瞄眼,甩头即走:“好吧!那你找个机会告诉他们老大好了!” 君书平登时紧张:“少侠留步!” 刘吉瞄眼:“你想说了?” 君书平道:“我只是得到一个大略蔵宝位置而已…” “是大略吗?” “真的!”“我看不只吧?”刘吉故意想走。 君书平更急了:“救我出去,我告诉你鬼王真正位置。” 此言一出,登时唤回怔诧刘吉:“你知道他们老大就是鬼王?” 君书平叹道:“关久了,多多少少从他们口中得知…” 刘吉冷道:“我看未必如此吧!你连我极需得知鬼王住处都知道,你分明已知我是谁了吧?” 君书平叹道:“我子探过监,她说过要找一个专门对付鬼王的人救我,在下却见少侠本不惧鬼王模样,故而作此猜测。” 刘吉谈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只想知,你如何知道鬼王住处?” 君书平道:“不瞒少侠,几月前,我曾被带往总坛,但后来鬼王太忙,我则趁机想开溜或者是他们故意放我走的吧,故而始知地头。” 刘吉道:“那你说吧,总坛在何处?” “在巫山之中…”君书平道:“你得答应救我出去,我再告诉你真正地点。” “这算是易?” “我…我没办法…” 刘吉琊声一笑,瞧及书生窘容,倒也不忍,听他所言在巫山十二峰之中,和九狐狸之话有所吻合,该是不假,反正救他并不难,能换知地点,并不吃亏,当下琊声笑道:“我好像没有拒绝理由?” 君书平登时欣喜拜礼:“多谢少侠帮忙!要救人越快越好,否则鬼王随时会来!” 东张西望,深怕见着不该见之人。 刘吉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总得让我想想后路吧!” 君书平道:“不必想,现在破门,带我出去!” 刘吉道:“然后让鬼王追杀?然后让你子流落他乡?” “呃…这倒棘手…” 刘吉笑道:“放心,不会等到掉人头再来救你,只是,也不能之过急!” 君书平叹声一下,感恩说道:“一切全靠少侠帮忙了…” 刘吉笑道:“有个忙,你得先帮才行!” “什么忙?” 君书平又开始紧张。 刘吉琊琊一笑:“把子脫下来!”笑的更琊。 “脫子?”君书生赶忙抓带,一脸怔窘:“你有那个⽑病?”刘吉笑道:“你说呢?” 君书平更窘:“不行,我不来这套,这样有失男尊严!” 刘吉琊笑道:“神经病!我只想着看你的庇股!” 君书平窘困道:“怎可如此?我是男的…” 刘吉捉笑道:“男的又如何?我只想看看你庇股是否有眙记或黑痣等记号,免得下次救人,对方故意掉包,岂非功亏一溃,快脫,看一眼,验明正⾝!”君书平心绪稍平:“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特殊嗜好呢!”仍带困窘:“你怎知我臋部有胎记?用暗语行不行?” 刘吉道:“当时情况若凶急,哪来时间用暗语,不如子一拉,来得快速,快脫下来,看看便是!我有通天眼,随便瞧瞧,也知谁⾝上有什么记号!” 君书平皱眉:“若真如此岂非所有人皆被你看光了?” 刘吉道:“哪有这闲功夫,要运用通天眼,得花费大量功力,平常我还不看呢!快脫,别浪费时间!” 君书平哦了一声,终于扯下头,露出左臂,其实位置只及臋之际,有颗桂圆大小黑痣。 他说道:“成年以来,你是第二个见着此痣者…”倒现困窘。 刘吉瞄眼:“也没啥稀奇,此痣甚容易冒充,待我把它绣成一只甲虫如何?呵呵,必定独一无二!” 说完菗出匕首就要刺去,吓得君书平哎呀快逃,赶忙抓紧头。 他窘急笑道:“不了,不了!有此黑痣,业已⾜够,再绣甲虫,在下岂非⽇后噩梦连连,想及有只虫在⾝上,怎么都不对劲!” 刘吉轻叹:“随你啦!可惜啦!许多人想找我绣,我都似得表现一下,你倒是不识货!” 君书平⼲笑:“小的一向不懂这类,还请见谅!您快去快回,在下等你好消息!” 他竟然拱手拜礼,还下逐客令,和方才人不放,行径迥异。 刘吉呵呵笑道:“一切等候佳音便是。” 他故作嗳昧,目光再落君书平臋部,瞧得他浑⾝不自在,甚且怀疑是否找对人呢? 刘吉瞄眼之后,已扬长而去。 狱卒见他动作扭伲,皱眉直想,莫非他脑袋不正常。 然而反正有元宝可赚之下,他则说句:“要探班趁早,再过几天可没机会了!” 刘吉感拱手表示一定来,哄得狱卒笑于心中,他终于离开此地。 转折街道回行,未久,已返回秦⽟秋住处。 不但秦⽟秋,连苗如⽟、李喜金都凑过来,想一探究竟。 刘吉行喝口凉茶,始卖关子似说道:“一切顺利,只看怎么教人而已。” 李喜金道:“可问出发财方法?” 刘吉道:“难啦!那是他保命东西,不易开口。” 李喜金有些失望。 秦⽟秋道:“只要救出我丈夫,他必定会知恩图报!” 刘吉道:“最好是这样啦,否则,我也不是好惹角⾊!” 秦⽟秋拱手:“一切全靠少侠帮忙了…” 刘吉道:“救人仅是容易,只是救出之后,我看夫人也不能呆在荆州城了,否则必定⿇烦多多。” 秦⽟秋轻叹:“妾⾝早有准备,也买好马匹、车夫,只要救出丈夫,立即远走⾼飞。” 刘吉闻言,频频点头:“倒是个好方法…”思索如何进行救人。 苗如⽟道:“对方可有⾼手?” 刘吉道:“没遇上,不过,对付一面墙,要比对付任何人容易许多!”苗如⽟道:“怎么说。” 刘吉道:“因为秘牢和巷道只有一墙之隔,只要破墙,立即可救人!” 苗如⽟征道:“大概看准君书平是文弱书生吧!” 李喜金笑道:“这可好,只破一堵,不费吹灰之力,皆大喜。” 秦⽟秋亦带喜⾊:“如此说来,我夫不久即可获自由了…晚即行动如何?”刘吉道:“当然行,越快越好,免得鬼王回来,徒增⿇烦!”秦⽟秋大喜,谢声不断。刘吉则代她别漏风声,待送走她之后,再和苗如⽟、李喜金商量对策。反正只破一墙,并无多大困难,讨论眨眼结束。倒是未来退路,自必引来鬼王追逐。 相谈结束,还是决定趁夜出城,然后再跟君书平会合,一方面打探鬼王老巢位置,再探探那所谓发财法宝便是。 商量妥善之后,三人遂故作悠闲,前往门分舵附近游逛,藉以了解地形、道路,免得临时出差错。 一切都已差不多,三人折回客栈用餐,直到初更,再返回秦⽟秋住处。 秦⽟秋已表示马车已备荽,蔵在门分舵附近,刘吉瞧她如此认真,倒也投以微笑。 反正门那些全是小角⾊,刘吉本未放在眼里,当下看看天⾊,快近三更,这才一声轻喝,四人潜着街道,往那分舵后院摸去,转折几条街道,果然抵达分舵附近,仔细瞧来,前门仍有四名守卫,却是懒散坐靠阶前。 刘吉决定不动他们,再转后巷,己发现后门另有两名守卫,神态亦自懒散。 刘吉暗笑,已大步行去。 众人则蔵⾝暗处,瞧探究竟。刘吉前行已近四五丈,忽然轻咳,这才惊醒守卫,两人同时冷喝:“谁?” 刘吉道:“来探监的!”装作可柃兮兮。 一名守卫怔愕:“探监?你神经病!三更半夜探什么监?” 敢情两守卫并非⽩天那人,故未认出刘吉,两人斥喝刘吉快滚,否则抓来拷打。 刘吉祈声道:“我一定要探监!拜托拜托!” 一名守卫斥道:“还不滚?再探,抓你⼊监牢!” 刘吉欣笑:“小的正是此意,是探监牢,不是探人犯,两位搞错了。” 另一名守卫闻言哭笑不得,斥道:“小疯子,简直有⽑病。” “拿坐牢当乐趣?滚滚滚!否则一刀宰了你,看你探何监?” 鬼头刀一耍,直刘吉。 刘吉苦脸直叫:“壮士,怎可动耝?不让我探监,也不必杀了我啊…”他突起哎呀躲闪,鬼头刀差点砍中另一名守卫脑袋儿,两人同时一楞。 挥刀那名守卫怔道:“你怎会闪掉我这刀?” 刘吉苦声道:“有吗?你有砍我吗?我只是吓跌一跤而已。” 另一名守卫惊觉道:“不好,是⾼手。” 他待要叫,刘吉讪笑道:“是⾼手,还要叫?神经病!” 刘吉不想再逗,猛地左右开弓,各截一指,点得守卫软晕下来,他疾扣两人脖子,推靠于墙,鬼头刀落地,他拾脚一勾,⼲净利落挑向石鲢,落地无声,一切恢复沉静,他始反手招向同伙,低声道:“出来吧!简单,顺利!” 苗如⽟这才领着李喜金、秦⽟秋步出暗处,潜行过来。 秦⽟秋紧张道:“不知我丈夫关在何处?” 此时她唯一挂念即是丈夫的全安。 刘吉伸出后指,往墙上指去,笑道:“在这里。” 秦⽟秋欣喜道:“那快破墙,妾⾝已准备炸药…” 说完,从际拿出一束雷管。 刘吉道:“不必那么用劲啦!这一炸岂非惊天动地?” 秦⽟秋道:“可是不炸,如何破得了墙?” 刘吉笑道:“看我的!” 他拿出那把寒月宝刃,轻轻往石墙切去,立即切下百块,瞧得秦⽟秋目瞪口呆:“妾⾝以为天下不少削铁如泥宝刃,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今天却亲自目睹,实是运气啊!”刘吉笑道:“更神奇之事还多着,不过,这不是你该了解的时刻,你且把马车开来,也好载人逃命吧!” 秦⽟秋稍窘:“马车即在转角空屋中,把我丈夫接去,比较方便。” 刘吉想想也对,不再催促。他远⾜真劲。往右墙划去,笑道:“开个大门,只要划三刀即可。” 说完,他即挥刀石壁,划个口字型,刀刀深⼊百墙,然后得意一笑:“成了!现在只要往里推便可!” 岂知话未说完,里头突然传来砰响,似是重物撞墙声,刘吉正觉不妙,却见得那面石墙已被撞着。往外头塌下。 刘吉叫糟,想以真劲扶去,岂知石墙倾倒,接已毫无粘力可言,霎时断成三截,上头还撞出一条人影,刘吉眼看大势已去赶忙跳开。 苗如⽟惊叫不好,想救墙,亦已过晚,和李喜金快快闪开。 那墙终于倒塌下来,轰然一响,深夜中,有若晴天霹露,那书生君书平则冲滚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却奋兴爬起,惊喜不已:“得教了!我就知墙头咔咔响,必有门道,一撞之下,果见真章!” 秦⽟秋见及丈夫,喜极而泣:“你出来了,可好可好!”扑了过去。 刘吉苦笑:“好个庇!这么一撞,跟炸弹开花有何差别?” 此时四处传来⽝吠声,更有不少冷喝传来:“谁?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门,快过去看看!” 话声未落,已见着数条黑影掠奔而来。 苗如⽟忙道:“不好,快退!” 秦⽟秋亦自慌张:“怎么办?” 刘吉道:“上马车,往外冲,别忘了西山碰头!” 他猛地伸手扣住君书平,苗如⽟抓住秦⽟秋,直往那秘洞马车处奔去。 这时门弟兄已发现状况,登时大喝:“不好,不好,有人劫囚,快调人马去追捕…” 话声一出,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点,迫得刘吉等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照着秦⽟秋指示,撞⼊一秘室空房,里头果然备受马车。 刘吉要两人立即上车。 君书平、秦⽟秋登时奔上,来不及告谢,驭马即奔。 车马狂奔,速度甚快,登时从另一头破门面去。 然而黑⾐人追赶甚急,霎时围来,秦⽟秋不得不引燃雷管,往后炸去,轰然一响,炸死七八名敌人,马匹受惊,奔驰更快。 刘吉好人做到底,霎时掠出,拦下黑⾐人,替两夫妇断后,三人合手,硬将数人拦下。 眼看马车已快闪失,黑⾐头领大惊,怒吼道:“你胆敢跟门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声未完,突见他出一道青光,直冲天空,敢情想通知某人。 刘吉但觉好笑,此时除了鬼王,他何惧之有? 见其发出信号,本想奚落几句,岂知空中突然传来狂傲森怪笑声,听得刘吉⾝不自在。 他征楞:“是鬼王?他早在此城中?” 那分舵主冷笑:“不错!二更刚到,你是自找死路!” 刘吉但叫妈呀,哪有心再战,猛地劈出数掌,迫退这群妖徒,只见天空黑影闪来,狂啸已至。 他急忙领着苗如⽟、李喜金,见窗即钻,逃⼊民家,引来动,他仍不敢耽搁,连撞数间民家门靡,而后躲向喑处。 那鬼王接踵赶至,却晚一步。 他眼看人踪已失,气得哇哇怒吼:“四散开来,包围此城,任何状况,立即回报!不准任何人走脫,否则提头来见!” 门弟子登时四散开来,围住整座荆州城,鬼王则不断地在咆哮,四处寻找可疑的人踪。 在他得知劫囚者是刘吉时,更是火冒三丈,发誓,就是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不肯让可恶家伙开溜。 至于刘吉、苗如⽟,李喜金三人东躲西蔵之后,终于蔵⼊一座关帝庙,眼看四处皆兵,走脫不易,只好利用宝刃,在庙堂暗处,先挖个洞,躲了进去,心想先挨过风头再说。 umUxs.Com |
上一章 江湖急救站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江湖急救站,武侠小说江湖急救站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李凉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江湖急救站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