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十方瘟神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十方瘟神 作者:柳残阳 | 书号:40970 时间:2017/9/18 字数:8683 |
上一章 第三章 交易 下一章 ( → ) | |
在抵达这幢红砖小楼之前,霍芹生一路上表现得非常固执,他拒绝饮食,也不开口说话,因此,这两⽇夜一的行程,已把他磨折得十分委顿惟淬。 小楼建筑在一座木桥的旁边,离着桥那头的村子至少也有半里路,小楼的外观已显得陈;⽇而古老,但看上去仍还相当坚牢,这里似乎极少有人居住,楼房四周荒草蔓延,杂树丛生,衬着小楼那种残褪的暗红,便透出几分凄凉的味道了。 当查既⽩把霍芹生带进门內的时候,霍芹生才发觉小楼里外的景象乃是大不相同的,屋里竟收拾得异常⼲净整洁,窗明几亮,够得上是纤尘不染,陈设虽然简单,却搭配对称,令人有一一种颇为安适舒畅的感觉,要不是现下他的境况困窘,只怕就会出口赞美几声了。 先将霍芹生安置坐下,查既⽩又自屋角那具精巧的竹柜之內取出茶壶茶杯及两条手中,分别在杯中斟満了茶,再用手中拭抹头面——茶还是热的,冒着轻氢,手中却是冰凉的,仿佛刚用冷冽的井⽔浸镇过! 一庇股坐进那只大硕的圈椅中,查既⽩満⾜的呼了口气: “总算到达地头了。这虽不是我的家,却多少有几分家的气氛,感觉还过得去吧?” 霍芹生僵着一张瘦脸没有吭声,这一路颠簸,使他遭受了不少活罪,模样儿就益发枯槁憔悴,形销骨立的不中瞧了。 端起茶杯来,查既⽩用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拈杯盖,拨去浮在茶面上的几丝梗叶,又喉细吹,这才嚼下一口热茶,他眯着眼连连点头: “不错,那小子这次没给我出点子,还是泡的‘红袍铁观音’…” 瞅着对方一笑,他又道: “我说二少东,这一路上来你也憋得差不多了吧?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如此糟蹋自己,对我固无损失,对你老爹只怕却不甚合宜,他可仅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啦…” 霍芹生角菗动了几次,终于声调暗哑的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你果真姓⽩?” 查既⽩放下茶杯,和颜悦⾊的道: “很好,你已经愿意说话了,希望你一直能保持这种妥协的态度,我敢保证彼此之间一定相处融洽,合作愉快…” 哼了哼,霍芹生冷冷的道: “你倒是一厢情愿,我凭什么与你合作?” 查既⽩笑道: “老实说,只要你吃睡⾜,乖乖窝在此地别出岔错就算是合作了。其他的事不需你费神。我和你的令尊自有安排。” ⾝子震了一下,霍芹生大声道: “你想做什么?你待对我爹怎样?我告诉你,我们霍家可不是好吃的,你这眼瞎心的泼⽪強盗!你现在已经难以脫⾝自救,居然还想得寸进尺?真个不知死活,自不量力!” 查既⽩和气的道: “稍安毋躁,二少东,稍安毋躁。没有三分三,还敢上梁山?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便不善。二少东,我若是自忖抗不过‘天心潭’你们那一伙熊人,我岂会找这桩⿇烦?当然我是有几成胜算的把握,才敢虎口抨须,二少东,你就平心静气,等着我和你老爹办完这场涉吧。” 咬咬牙,霍芹生愤怒的道: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决不会!” 查既⽩颔首道: “这一点我完全同意。他们要是放得过我,那才是怪事哩。” 瞪着查既⽩好一阵,霍芹生似乎开始沮丧,他和谁赌气般端起茶杯,猛力昅饮,又重重把茶杯搁回桌上。 查既⽩恍同未见,态度安详的说: “二少东,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姓查,调查、探查的查,叫查既⽩,也就是说,天下诸事,我一查就明⽩,一明⽩之后就少不得我的一份,不过算起来我还是很清⽩,因为我本来就一清二⽩…” 霍芹生呼昅突然急促,他的声音从齿中迸出: “查既⽩…吃尽十方的瘟神!” 查既⽩道: “传言虚妄,未可尽信,我还没有那样恶劣。” 霍芹生气吁吁的问: “你为什么掳我来此?我家与你又有何恨何仇?” 查既⽩道: “和我?我与你们无怨无仇,只是你令尊做了一桩驴事,大大的牵扯上我,这样一来,我就不能不略加冒犯,稍微开罪了。” 霍芹生怒道: “你说!” 又昅了口茶,查既⽩不急不缓的道: “半个多月前,你爹唆使一个妙手神偷,把‘安义府’的大印盗走了,这件事,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沉默片刻,霍芹生才生硬的道: “此事与你又有何⼲?” 叹了口气,查既⽩道: “关系可大了!那‘安义府’冯子安冯大人,和我私谊甚笃,这犹不说,他还救过我这条老命,你们如此整他,等于是毁他前程,砸他饭碗,更有将其⼊罪的可能,他托我为他设法,二少东,你说我能推委么?” 霍芹生双目⾚红如火,咬牙切齿: “那个狗官!他在一年之前妄用权势,冤杀了我的兄长,这是⾎海深仇,我霍家岂能就此忍气呑声,弃置这等深仇于不顾?毁他前程罢其官职只是第一步,接着便要他⾝首异处,剜他的心肝五脏来生祭我兄!” 笑了笑,查既⽩头摇道: “亲情断丧固属可悲,却也不能因此而混淆黑⽩,抹煞事实公理,二少东,恕我不客气的说,令兄之死,是罪有应得,这个知府如果换成我做,也一样无法替令兄开脫!” 霍芹生嘶哑的吼叫: “你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好,都是杀人凶手!” 查既⽩平静的道: “我们不是,二少东,令兄才是杀人凶手,而且,更乃先好后杀!”霍芹生咆哮道: “那是他们有意诬陷他!完全是加之罪!” 查既⽩道: “事实俱在,铁案如山,却由不得你偏袒強辩。再说,冯大人是个公正清廉的好官,他与你家素无怨隙,犯得着来诬陷令兄?” 脸⾊青紫,脖子上一条大筋也在鼓动,霍芹生昂的叫道: “我不和你讲这些歪理,我们只晓得结果是我哥哥死了,谁害死了他,谁就要承当一切责任,冯子安那赃官定下我哥哥的死罪,他就必须拿命来抵!” 查既⽩道: “那么,被你兄长先好而后杀的那个可怜卖花少女,她的命又该如何算法?” 狂笑如曝,霍芹生口沫四噴: “卖花的少女?一条恁般卑的命即使殒灭,就有如死掉一只狗,一头猪,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影响,她岂能与我兄长的生死相提并论?霍艾生是霍家的大少爷,是‘⾎鹤八翼’的子弟,他的命不知超过那女人的命多少价值,尊卑之间如此悬殊,查既⽩,你说这该如何算法?” 查既⽩表情古怪的一笑道: “要不是我现在的修养功夫到了这等火候,就凭你方才的一派胡言,二少东,你的満嘴尊牙便早飞溅四处了,其实扯这些闲话已毫无意义,因为令兄的尊贵生命是否能与那卑的卖花少女相提并论,早就有了答案,答案是那女人死了,令兄的脑袋亦早离了原位,这样的结果,已⾜够平息你我的争执啦。” 霍芹生深深昅了口气,他在尽力抑制自己: “不错,我哥哥死了,但冯子安那狗官也绝对活不长!” 查既⽩不觉暗自皱眉,看来情形并不如他原先预料的那么单纯“⾎鹤八翼”的目的非只是陷迫冯子安丢官而已,他们对冯子安积怨已深,似乎是势必去之而后快了! 就算把官印夺回去,往后又要怎么办呢?“⾎鹤八翼”本⾝的威胁固不消说,他们所能运用的力量,拉拢的关系更难估算,以冯子安一个文弱的书生官儿,又如何去加以防范?查既⽩本人总不能⽇以继夜,像魂不离窍一样的守着他呀! 忽然,霍芹生冷冷笑了: “姓查的,大概你已多少体悟了些什么,你救不了那狗官,纵使你能一时一⽇袒护他,也无法终生不离其左右!” 一扬脸,他又放低了声音: “要除去那狗官,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只要他一背⾝,一转脸,甚至刚从茅房出来,都可以在瞬间取他命,而且,看起来一定像是意外,查既⽩,姓冯的狗官防不了,同样你也不胜其防!” 嘴,查既⽩道: “所以?” 霍芹生道: “所以你现在菗⾝还来得及!” 查既⽩忽道: “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是打算要冯大人的命,为什么不早杀了他,偏偏耗费如许功夫,绕了这么大个弯?而到头来目的还是相同…” 霍芹生面孔上露出一抹诡狠毒的笑容——他像是突兀间深沉了不少: “姓查的,我们没有那么傻,杀害一个朝廷命官——不论是以哪一种方式行事,其结果都会牵连极广,造成轩然大波,甚至使我们遭受损失,但如狙击一个丢失印信,因而获罪解籍的囚官,情形就会大不一样,我们要先弄掉他的纱帽,再取他老命!” 查既⽩道: “设若你们弄不掉他的官位又待如何?” 霍芹生恶狠狠的道: “那我们就只有不顾一切,无论他在位与否,都先下手做掉他!” “哦”了一声,查既⽩道: “说来说去,你们已是‘猪八戒吃秤铭,铁了心’啦。无论在何等情况下,你们都不会放过冯大人一命了?” 霍芹生肯定的道: “这是绝对的。” 查既⽩微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的计划也只有被迫加以修改了。” 霍芹生疑惑的道: “什么意思?” 查既⽩道: “本来,我是打算用你来换冯大人的官印以及⾕瑛的丈夫,但听你这一说,却是不大妥当,一朝双方割完事,你老爹回头仍找冯大人下手,甚至现在已遣人前往逞凶,则我空忙一场,不仅没给冯大人帮上忙,更且提早送了他的终,如此一搞,我姓查的将来还能混么?所以眼下我原订的计划得修改修改。” 霍芹生呆了半晌,才又怒又急的道: “你,你要如何修改?” 查既⽩神秘的一笑道: “天机不可怈漏,说与你听了去,万一传⼊你老爹耳中,却是大大的有碍。” 霍芹生瞪着眼道: “不管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都不可能得逞,没有人救得了冯子安,姓查的,即使你也一样!” 查既⽩道: “不妨试试,二少东,不妨试试。” 霍芹生又紧紧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面前桌上的茶杯,脸上神⾊是=片沉僵木。 当然,查既⽩知道这位二少东目前本不是在看那茶杯,他的脑子里必然在想着什么极关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如何逃走,用什么法子与他⽗亲联络等等,而查既⽩并不担心,他自己有数,霍芹生不论在盘算哪一桩,只要他不同意,便极少有成功的机会。 红砖小楼前面,那座木桥上,查既⽩凭栏俯望着下面的悠悠流⽔,流⽔清澄亮丽,正反映着天际的一抹晚霞,金红⾊的光波狲郝闪动,便那么滞洒的东去了。 暮气浮沉于野郊周遭,已是⻩昏。 没有让查既⽩等待很久,他就听到了一阵急骤的蹄声遥遥传来,五匹骏骑扬起漫天的尘头,迅速往这边移近,前四匹⾚马上的骑士,在西天残晖的的浴照下,飞拂着猩红的披风,飘扬着同⾊的头巾,猛然一见,宛如来自夕中的⾚甲武士,带着恁般神勇峻厉的意味,以至令后面紧随着的那乘马儿,便显得非常卑弱渺小了。 查既⽩目来骑,心中在想:—— “⾎鹤八翼”的声势不弱,果然有着一种蕴潜于內部溢于形外的威烈气概! 不错,只有真正的武士,真正的杀手,才具有这类尖锐凌猛的形态,往往仅在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间,已令人感受到那等慑心夺魄的力量。 来骑近了,奔速放缓,终于在桥头前慢慢停了下来。 查既⽩冲着对方一抱拳,笑呵呵的道: “路上辛苦了,各位,我是查既⽩——” 那匹为首的⾚⽑骏马上,坐着一个虎目狮鼻,黑髯如戟的威武人物,他静静的望着查既⽩,好一阵子,才低沉的出声: “老查,我们是初次见面,如果你不先做声明,我几乎难以相信你就是查既⽩!” 查既⽩不解的道: “此话怎说?” 那人淡淡的道: “你本不像一个江湖上如此赫赫有名的角⾊,一个车把式或者市井屠夫之流,才更适合于你的貌像!” 查既⽩打着哈哈道: “惭愧惭愧,⽗⺟生我便是这么一副德,自己看看也不顺眼,无奈的是我却丝毫做不得主,也改易不得,只有认了,然则我倒不知道⼲什么还需长得像什么,莫不成老婆偷人养汉的主儿,就定规要生成个王八样?” 另一乘马上的红衫人暮然低叱一声,清灌的面孔上如罩严霜: “查既⽩,你和我们说话最好检点些,污言秽语,也不怕辱没了你自家的⾝份!” 查既⽩不温不火的道: “承蒙⾼抬,其实我有庇的个⾝份?每每弄点人家的残羹剩饭,分些许油⽔解馋疗肌,就和个叫花子差不多远,若是比得上列位,早也鲜⾐怒马,人五人六的摆弄起来啦!” 面目清灌冷肃的红⾐人闻言之下神⾊变,为首的虬髯人物却摇了头摇,目光望向桥那边的红砖小楼: “老查,我儿子可是被你掳劫在那栋砖楼中?” 查既⽩点头道: “正是那里,霍达。” 脸上的表情沉下来,霍达道: “你要用冯子安的官印来与我们换?” 查既⽩道: “不止一方官印,还有‘巧手三娘’⾕瑛的老公汤彪——我想我已在派人送给你的信柬上说得非常明⽩了。” 霍达冷硬的道: “你有没有伤害我的儿子?” 查既⽩笑道: “放心,包管二少东毫发无损,我知道他是你仅存的一个活宝贝,是你霍家传宗接代的唯一依恃,伤了他,咱们还有易做么?” 眼⽪急速抖动着,但霍达強行庒制住了冲心的怒气,他镇定的道: “不要耍嘴⽪子,老查,即使对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现在,你先把我的儿子出来,如果他确然毫发无损,我会把冯子安的官印还给你!” 查既⽩道: “这样不妥,你们万一在见到令少君之后使蛮硬抢,那我不就吃了大亏?” 霍达温道: “老查,你不相信我们?” 摸着肥厚的下巴,查既⽩和泰的道: “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实际上应有的顾虑,你我处于对立之势,各索所需之外又不对方得其所需,列位人強马壮,我只得孤家一个,若是列位逞強硬夺,我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岂不明摆明要栽斤斗?” 面孔清灌的红⾐人冷冷的道: “那么,你又有什么⾼明的法子?” 冲着这位“⾎鹤八翼”的二爷,查既⽩笑昑昑的道: “我当然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计较,常不悔,你是八翼中的智囊,该会同意我这绝对公平牢靠的方法。” 常不悔毫无表情的道: “说来听听。” 查既⽩道: “是这样子,列位先把冯大人的官印与汤彪出来,然后,在各位监视之下,我再将霍达的二少君隐匿之所相告,你们派人前去找着了他,便打个讯号,我与汤彪接着就上路——” 霍达头摇道: “假如你是弄鬼,我们业已把人和印信出,岂非上了你的大当!” 查既⽩道: “霍达,你也未免大小看自己,我眼下只有独自一人,列位却是五个,在你们恁多人手围持之中,还怕我飞上天去?难道说,名満武林的‘⾎鹤八翼’竟连对付一个老查的信心都没有?” 那颧渭,⾼耸尖鼻薄的红⾐人搭上腔道: “姓查的,漫说‘⾎鹤八翼’兄弟四人,只我陶钎一个,你就未必能讨了好去!” 哈哈大笑,查既⽩道: “这不结了、你们既明⽩我不敢搞花样,又有什么好含糊的?” 霍达转首望他的么弟——那当初前往迫⾕瑛,被⾕瑛形容为一朵⾎云、一团⾎雾,双目炯利如鹰的人物,这时,如鹰的双目深深盯注着查既⽩,查既⽩也満面堆笑的向他点了点头到:意。 好一阵子,这位八翼中的老么才沉的道: “我看不出姓查的能够施展什么诡计,但是,我却觉得不太妥当,大哥,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查既⽩叹了口气,道: “英武睿智如南去风者,居然也讲出这种空洞可笑的话来、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各位都明⽩目前的力量我不堪与斗,又知道我处此劣势,无可施展其他伎俩,却仍这般迟疑顾忌,‘⾎鹤八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优柔寡断起来?” 南去风生冷的道: “少来这套将法,姓查的。” 查既⽩面对霍达: “我说霍老大,我们既要打这个道,就不必再磨蹭了。你要明⽩,儿子可是你的,万一事情谈不拢,我个人拼死拼活是一回事,你又找哪个孝子贤孙去替霍家传宗接代?” 霍达怒道: “姓查的,我儿子若稍有差池,你这条命也绝对活不长,不但你,⾕瑛、汤彪两个人一样都得为我儿子垫底!” 查既⽩道: “我们可以不把情势弄成那么糟,对不?” 忽然,八翼中的老二常不悔将视线从红砖小楼那边收回,语声有些晦涩的道: “没找着,大哥。” 面孔扭曲了一下,霍达有些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 “查既⽩,你这个又好又滑的者刁狡,老狐狸,我儿子不在那幢破楼里,你到底把他蔵在什么地方?” 查既⽩回头望向红砖小楼,正好来得及看到有几条人影匆匆隐没在杂草深处,他不噤嘿嘿笑了: “霍达,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也算是做易,开谈判?你居然还有脸骂我老刁狡,老狐狸!娘的个⽪,你们才是又好又滑,黑心黑肝、妄想大小通吃,里外全抓,你们当我姓查的是哪一等货⾊?就这么容易上当⼊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说的话半点不错,幸而我查某预先留了一手,否则,这阵子怕不叫你们生吹活呑个舅子啦?” 霍达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又气又窘,弄得老半天答不上话来,常不悔轻咳一声,却像若无其事: “看样子,我们是低估你了,老查。” 查既⽩重重的道: “和列位谈这种买卖,我算是他娘的寒了心,就此拉倒,姓霍的儿子也不用要了,我老查便在此地与你们决一生死,是好是歹,大伙全下⽔!” 霍达大叫: “且慢!” 查既⽩端起架势,颇为不炔的道: “事情业已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说的?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再要和你们粘下去,我老查只怕叫你们坑死了尚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等傻瓜,姓查的不⼲!” 一咬牙,霍达道: “也罢,便依你所言!” 哼了哼,查既⽩半点不起劲的道: “别又出歪点子!” 南去风缓缓下马,走前几步,着一张脸道: “这句话,原该我们向你说,姓查的,如果我们照你的意思做了,你稍有丝毫诅讹之处,我可以保证你将会死得非常痛苦,我们要一片一片的削你,一丝一丝的剥你。” 查既⽩翻动着眼珠子道: “我不受恫吓,只要你们守信,我就一定守信!” 南去风向他大哥道: “现在别无良策,也只有照他所说的做了。” 霍达转头招呼: “英广才,叫他们把东西和人都解上来!” 第五匹黑马上,叫英广才的彪形大汉宏暗一声,抛镣落地,用双手合拢在嘴前,对着数百步外的那片榆树林子,连续发出长串的“幄”“幄”怪声来…—— UmuXS.coM |
上一章 十方瘟神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十方瘟神,武侠小说十方瘟神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柳残阳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十方瘟神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