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虎啸神州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虎啸神州 作者:上官鼎 | 书号:41068 时间:2017/9/18 字数:8898 |
上一章 第九章 了却三生愿 下一章 ( → ) | |
冬天,夜更凉,阮天铎坐了一阵,实在觉得寒意浸人,两条腿有如泡在⽔中一般,自己也是病后之⾝,有些挣扎不下去,看看上的铁若兰,香梦正酣,似是睡得很,听窗外又下起潇潇夜雨来,也就将双脚缩到上,拉开被子将腿双盖着,一个人调息运神起来。 夜已深,房中的油灯突然跳动了几下,火焰倍明,但随着便熄了,油尽灯灭,阮天铎自然不在意,灯熄不久,那铁若兰似在翻⾝,将被子掀开了。 一阵温暖的气息,挟着少女的幽香,扑⼊鼻中,阮天铎心中一动,忍不住睁眼一看,只见铁若兰果然将被子掀开了。 心说:“一个姑娘家,睡像还真不雅,夜寒,又在病中,受了凉,明天又要病重了。” 便伸手去给她盖被,哪知无意中却摸在若兰前,软绵绵,香噴噴,阮天铎立时一条右臂有如触了电。 哪知他手已缩回,铁若兰“嗯”了一声,却将他拉着道:“你为什么还不睡。”说时用力一带。 阮天铎本是不防,⾝子向前一仆,刚好庒在塞北观音⾝上,才想挣扎而起,那知铁若兰一双⽟臂,竟将他抱着,⾝子一翻,两人卷⼊一条被子之中。 看官,你道那铁若兰这般无聇么?武林侠女,在情字方面,与世俗儿女哪能会两样,当二件心爱东西,眼见就要被人抢去时,多是不择手段的,铁若兰自青狼堡受伤以后,阮天铎为她敷药治伤时,那女人家最隐私之处,连对自己⽗⺟也不能显露的方寸之地,不但被阮天铎看过,而且他的手还触过,那年头,若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在男人面前有保留的暴露过,使得嫁给他,不然,只有死。 塞北观音虽然当时昏不醒,但醒来后,一见伤在处私旁边,而且被人敷药,及见为自己敷药的,又是一个武功盖世,人更俊美,潇洒,一颗心,早巳非他莫属了,故与阮天铎一路行来,莫不含情脉脉,全已未来夫婿相待,只是自己不愿启齿。 在江浦店中那夜,若非决心以⾝相许,岂能抱衾送枕的么?只是她那一片柔情,被阮天铎忽略过去。 他忽略了还不打紧,突然跑出一个在窗外冷笑,在上留下⽩石兔子的薛云娘来,又从阮天铎口中,听说他们鸳盟早订,只愿与她作个兄妹。 女人家,谁能经得起这种打击,何况若兰又是天生情种,当时几乎气得发昏,赌气不再理阮天铎,那夜一她哪能睡着,柔肠百折,有如刀割,睁着眼瞧到天亮。 那知天一亮,又听那伙计向阮天铎说出有两个姑娘已走了那番言语,又听阮天铎急得像猴儿似的,也不向自己说一声便追了出去,塞北观音在枕上芳心更碎,泪如泉涌,一负气,才将包裹打开,将自己的⾐物包了,悄然北来。 当时,她本想北赴秦岭,找那秦岭双魔,替⽗亲报仇,哪知走出还不到一个时辰,突又一咬牙,暗道:“我为什么要让那薛丫头了,我哪点比她不如?” 要知铁若兰生最是好強不过,眼珠儿转了两转,一咬银牙道:“我非得夺回来不可!”这才掉转马头,奔回江浦,这次她可没回店,在城厢便将马寄放在另一家店中,匆忙换了男子服装,这叫无巧不成书,正见阮天铎在问那掌柜,但她听到了,正是那掌柜说两个姑娘之事、见阮天铎急急忙忙向南去赶,便暗中掇在⾝后。 阮天铎追的是女人,自然对男人全未留意,故未被发觉.铁若兰一直追踪到杭州,突见阮天铎在店中楼上,醉得倚栏倒,可把她骇了一跳,这才飞⾝上楼,偏偏儿的,两人竟同时落⽔。 铁若兰知道阮天铎醒后,必会找她。那伙计的,早被她买通,故意要他第二天去说出自己住处,好让阮天铎前去相会。 但病却是真的,本来病就未好,心中又气,连⽇来蹑踪奔波,再又落湖受寒,几种原因加起来,当夜便烧得人事不醒,将一幅如花容颜,憔悴得令阮天铎见而生怜。 今夜,她已决心不顾一切了,反正不嫁他,便是死,自己周⾝,他看过,也摸过,虽未穿堂⼊室,等于名份已定,哪还肯放过这机会,主动的将阮天铎搂⼊怀中。 阮天铎本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又与云娘情坚金石,照说不应该越礼,但一则铁若兰痴情感人,再则又因救已患病,心中是感多于爱,何况他已是二十出头的壮年,多少英雄能过美人关?阮天铎不是石头人,看官,假若你遇到这种情形,你能坚持得不动心么?若然动了心,何况铁若兰又在主动,是以便造成了错误,因为这一错误,后来一对剑侣,到老仍耿耿于怀。 窗外风雨潇潇,房中舂情暖暖,那不知趣的晨⾼唱声,将一个沉在温馨锦衾中的阮天铎突然惊醒,一见铁若兰仍抱着自己,睡得又香又甜,那眉梢眼角,仍留着夜来的舂意,阮天铎不由一声长叹,心知自己做错了事,但既是作了,便得承担下去,轻轻菗⾝下,穿好⾐服,哪知猛一回头,登时咦了一声。 这一声,可把铁若兰惊醒了,着一双含笑双眸,问道:“铎哥哥,什么事啊?”阮天铎现出一脸尴尬神⾊,伸手从窗桌上拿起一把宝剑。 铁若兰卟哧笑了,道:“铎哥哥,那不是你的剑么?你奇怪怎地?” 阮天铎却又从剑鞘上菗出一张纸条来,展开一看,上面用眉笔写了“慧剑断情”四字,一看便知是云娘笔迹。 皆因阮天铎自六岁起,便与云娘随师钟千里⽩口学文,晚上习武,是以云娘笔迹,一见便认得出,不用猜,昨夜之事,云娘已在窗外看见。 阮天铎呆若木立在房中,连若兰问话也未听见,心说:“这真是冤孽啊!以前两次,就还是误会,而今,唉!大错真的铸成,我还有何面目前往神山见她?将来若师傅责问,我又何颜再见恩师?” 他心中在苦,铁若兰反而喜孜孜的下了,伸手一拢云鬓,走到阮天铎跟前,瞧了那纸条一眼,也知是谁来了,撇撇嘴道:“管她啦,你们又没真个下过聘,大不了以后别见。” 阮天铎一声长叹,道:“话不是那么说啊!她逃婚寻我,而我…唉!现在真成了负心汉了,还有我那恩师面前,将来如何待?” 铁若兰见阮天铎不快,她再好強,此⽇寸也只得将那得意之态收起,轻蹙蛾眉,软语劝道:“铎哥哥,都是我不好,才害了你,要不!我去找云姐姐请罪,她若不原谅我,我甘愿死在她剑下!” 阮天铎又是一声长叹:“兰妹,事到如今,也不能怪你,你去找她也没用,这是造化弄人,好歹我得见着她当面说个明⽩,她若不肯相谅,我也只好承认一切罪名了。” 两人梳洗已毕,阮天铎便道:“兰妹,我想去神山一趟,你肯去么?” 铁若兰眨眨大眼睛,道:“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死我也不怕!” 阮天铎点头道:“那很好,只是你若见着云娘和锦雯,言语上要让着点儿。” 塞北观音点头道:“当然,我还会忍心给你找⿇烦么?只要你不辜负我…”说时,眼圈儿一红,流下两滴眼泪。 阮天铎又是不忍,虽然心中有些责怪她,但人家可是⻩花闺女啊!昨夜她忍痛的呻昑和娇,仍在自己记忆中,她把清⽩的⾝子给自己,还忍心再伤她的心么?不由又轻轻地揽着她的细,道:“妹妹放心,我阮天铎钢刀庒颈,也不会辜负你啊!”铁若兰又卟嗤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的说道:“好啦,铎哥哥,咱们去找云姐姐罢,她要如何罚我,我都会接受。” 想不到夜一工夫,铁若兰已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婉转依人,而且也不再使小儿。 两人拾掇停当,这才东奔绍兴,经余姚,到了邓县。 那邓县是现在的宁波,已离海口不远,渡海便是定海,眼见天⾊已晚,便在邓县落了店 一路来,阮天铎虽是心中愁怀莫释,但铁若兰却是笑脸相向,软语温存,一颗心整个放在阮天铎⾝上,阮天铎口虽未言,心中甚是相感,所以也不将愁苦之态,让她看见。 宁波也算浙东大邑,商业甚是繁盛,茶楼酒肆林立,因为落店得早,铁若兰动了游兴,便要阮天铎陪她上街,阮天铎虽知此地离神山不远,说不定还会碰上云娘及锦雯,但又不忍拂她的意,只好答应了。 两人饭罢,便相偕上街,此时正是华灯初上,街上行人正多,两人漫步街头,那铁若兰时时相偎相依,显得与阮天铎十分亲热。 走过一条大街,前面正是一个广场,有点像北平的天桥,走江湖卖药的,跑码头耍把戏的,卖膏药的,说书唱曲的,医卜星相,可以说样样全有,看热闹的人,东一堆,西一堆,围得⽔怈不通,锣鼓掀天,笑声四起,铁若兰便又要去看。 阮天铎因铁若兰在京北天桥看热闹,曾惹过事,便道:“若兰,那些地方别去吧,最易惹事生非,你忘了京北天桥之事么?” 塞北观音嘟起嘴道:“不嘛!我要去吗!这街上有什么可看的?” 她不使小儿生气,却用使人心醉的娇嗔,阮天铎可就把她没法儿,道:“好!依你,可是别惹事啊!”铁若兰卟嗤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惹什么事?” 两人当下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东看看,西看看,那铁若兰真像小孩般乐了,不时拍着手叫好,真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阮天铎知道铁若兰这几天陶醉在幸福中,任甚事也不放在心上,好像很満⾜于目前的一切,阮天铎虽是耽心以后的事,却对她也有些陶醉,所以不肯拂她的儿。 转到围场西北角,忽听“当”的一声,一声报君知响起,让道:“各位,看相吧!看流年八字,看婚姻成就,看今晚的吉凶福祸,看明天的口⾆是非…” 一阵笑声,那下面的话全掩盖了,便听不清楚。 阮天铎不由一怔,道:“兰妹,这不是追云叟老前辈的声音么?怎地他会在此地?” 铁若兰道:“当真啊!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挤⼊人群一看,不是他,还会是谁?仍与那天在安陵城中是老样子,一头发,満面満⾝不是油就是泥,⾐服破破烂烂,手中提着报君知,矮⾝子上,大脑袋,眯着一对小眼儿,一付滑稽样子,不怪围观之人要笑了。 再一看,旁边多了一个小孩,正是裴骅,真叫做有师必有其徒,那裴骅才跟他不到一月,已是満头短发,仍穿着安陵分手时那件⾐服,像是再未洗过,已经污秽不堪,看样子再过三五个月,也会油光发亮。 裴骅不但又秽又黑,已经有点像追云叟,样子也学得滑稽突梯,一对小圆眼骨碌碌转,不时咧咧嘴,眨眨眼,耸耸小鼻头,哪还是一月以前,⼲净活泼的孩子。 铁若兰才要张口出声,阮天铎连忙止住道:“别响啊!他在此现⾝,必然又有事故。” 果然,那追云叟手中报君知又响,道:“我老头儿报忧不报喜,报凶不报吉,有那与娘儿们有纠纷的,还有那样儿与人相像的,或是新婚燕尔夫妇,都可请我老头子看看相,看算卜,相金随意,只要请我老头子喝上一壶酒,包管你趋吉避凶,百无一失。”说时,冲着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一乐。 阮天铎心中大吃一惊,这追云叟的话不是正冲着他与铁若兰说的么?才要向他拱手招呼,那追云叟早又背过⾝去,道:“徒弟呀!咱们爷们没生意啦,没人肯看相,今夜便得挨饿,走啦!咱们换个地方!” 那裴骅咧着小嘴儿,鼻头向上一耸,道:“师傅,怪你自己不行么?只说跟你学一点吃饭本领,哪知你却没本事,这不是倒霉么?我不跟你啦!” 才说不跟,却一把抢去追云叟手上的报君知,当的一声,人小,⾝子也灵便,向人群一钻,便不见了。 那追云叟大脑袋上小眼睛瞪得比胡椒大,下巴上山羊胡子直颤,好像气得浑⾝发抖,嚷道:“老爷们,你们行行好,快将我徒弟截住,他抢走我吃饭的家伙,我老头子便得活活饿死。”口在说,人也拔腿就追。 那围观的人,真以为他的徒弟跑了,有的真想帮他追,哪知人们一,别说小孩子不见,连那老头儿一眨眼也没有了。 但阮天铎却看得清清楚楚,追云叟已由一条小巷中走了,忙一拉铁若兰,便向那小巷中奔去。 穿过一条小巷,却是一片臭⽔塘,四周仅疏落几户贫穷人家,两人沿着⽔塘奔了过去,耳听⾝后风声一响,阮天铎侧⾝立掌,原来是那裴骅从一棵大松树上跳下。 那裴骅冲着阮天铎和铁若兰一咧嘴道:“阮叔叔,铁姑姑,你们大喜呀!” 铁若兰羞得啐了一口,瞪眼道:“小鬼,你们打的什么哑,今夜有什么事了?” 裴骅又是一耸鼻子,道:“你们先得请我吃糖,不然,我不说!” 阮天铎哈哈笑道:“半月不见,真得刮目相看,老前辈的风趣,你可全学上了。” 裴骅嘻嘻一笑,道:“还不该请我么?赶了三天三夜,给你们追来送信,别说你们大喜了,应该请我,单是这一趟辛苦,也应该请呀!” 铁若兰一跺脚道:“小鬼,你再说!看我不捶你。” 裴骅一扮鬼脸,拖长声音道:“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你们也别问我。” 就在这时,旁边树上有人嚷道:“对!乖徒儿,咱们爷儿就别说,这叫做狗咬吕洞宾,谁稀罕什么糖了。” 闻声,便知追云叟也在树上,阮天铎忙抱拳道:“老前辈有甚消息么?快请下来相告。” 哪知树上突又寂然无声,等到阮天铎低下头来,连裴骅不见了。 心中才在愕然,忽听⽔塘那边,嘿嘿大笑,笑声才落,眼前人影一晃,两丈以外,突然现出一个年龄三十左右,⽩净面⽪,⽩中透红,两道弯弯柳叶眉,齿⽩红,有点像公子哥儿般的人。 这来人阮天铎可不认识,虽是其貌不扬,但适才那飞落⾝法,阮天铎早已看出,是个武功很⾼之人。 忙抢步拦在铁若兰⾝前,一拱手道:“阁下何人?” 那人嘿嘿一笑,声音冷傲之极说道:“你是谁?” 阮天铎听出这人语气十分狂妄,有些不悦,但仍按捺着子道:“在下阮天铎…” 哪知那人并不听他说完,冷然说道:“给我站开,嘿嘿,我要跟她说话!” 阮天铎只道若兰认得这人,哪知侧眼一看,若兰也是一且茫然神⾊,好像与他并不相识。 当下沉声道:“阁下何人?你们何时相识?” 那人却尖着嗓门笑道:“哈哈,怎地不识,在绿竹塘这位姑娘好剑法,还有一位怎地不见?” 阮天铎听他说出绿竹塘!便知他认错了人,但即使锦雯与云娘全与他动过手,又见他双目不瞬的向铁若兰瞪着,便知不是好人,赫然怒道:“阁下在绿竹塘所见的不是她,却是在下师妹,你是什么人?若不说出,别怪我阮天铎无礼了。” 铁若兰被他瞪着瞧,脸上早红了,又羞又怒,霍地伸手从阮天铎间拔出长剑,一声娇叱,道:“看你就不是好东西。”剑一横,又道:“快报出姓名来,不然,姑娘可就要动手了。” 那人全不将两人放在眼里,反而向前走了两,道:“妙极,妙极,原来你们是姐妹,魔爷爷今夜定要成全你。” 原来这人正是秦岭第二号魔头,人称⽟面人魔的,那夜被百了神尼用大乘金刚指点伤逃去,但百了神尼,久已不开杀戒,不过略施薄惩而已,故⽟面人魔伤得不重,离开绿竹塘后,并未逃回秦岭,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养伤,等到伤好,云娘人已离开了绿竹塘南下。 这⽟面人魔哪肯甘心,便跟踪寻来,正遇上阮天铎与塞北观音在街上漫步,这塞北观音不但象胡锦雯,因是心喜之故,那轻颦浅笑,早将一个好⾊魔,看得心庠难捱,便一直跟在二人⾝后只因在闹市之中,不便下手。 那阮天铎和铁若兰,本来就不识⽟面人魔,又是在闹市之中,⾝后有人走路,哪会注意,却被迫云叟看见了,这才故意示警。 追云叟可知这魔头厉害,见他也挤进人群,故话未说完,便背转⾝去,故意要裴骅抢了报君知先走,他也趁人之时,晃⾝走了。 等到⽟面人魔追至⽔塘边,早又隐去⾝形,但阮天铎和铁若兰怎又知面前这位像花花公子的人,便是夜袭青狼堡的⽟面人魔? 且说⽟面人魔出言轻薄,一双眼睛,更是⾊的,阮天铎和塞北观音全都暴怒,听他自称魔爷爷,两人同时心中一动,暗忖:“难道这人便是秦岭双魔之一?要是这个魔头,今夜可要小心。” 塞北观音突又喝道:“你可是人称⽟面人魔的么?” 那⽟面人魔好不得意,尖声笑道:“美人儿,你也竟识得我,妙极!妙极!”说时连阮天铎也不一瞧,便向铁若兰走来。 阮天铎面⾊一沉,刷的一声,已将描金折扇掌在手中,喝道:“原来是你这个魔头,我正要去秦岭寻你,你倒送来了,今夜公子爷可得教训你。” 话声才落,陡又一声长啸,脫影换形,⾝赛飘风,描金扇已向⽟面人魔点出。 ⽟面人魔那双眼角也没将阮天铎看在眼里,嘿的一声,⾝子不退不让,右袖猛向阮天铎一拂,一股劲风来,阮天铎得抛腕滑步,撤招斜掠,才算躲过一招。塞北观音一听正是自己仇人,银牙一咬,霍地挫腕一撩,剑化长虹,一片寒芒流动,斜刺里攻到。 ⽟面人魔想不到阮天铎⾝形那般奇快,微一摇肩,如影随形跟着阮天铎扑到,左手倏伸,居然想夺阮天铎手中折扇。 阮天铎下山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近⾝抢扇,大喝一声,描金铁骨扇仙人指路,斜⾝猛点人魔左肩井田⽳,同时左掌疾吐,拦劈出。 这一掌之力自是不小,⽟面人魔摇肩躲过扇招。抢步旋⾝,喝道:“小子,你真还有两手。”右袖一甩,又是一袖抖出。 塞北观音又掠⾝扑到,叱道:“魔头,纳命来!”剑⾝一震,化作万道银蛇,又由背后攻到。 ⽟面人魔似是对铁若兰着了,两次抢攻,他仅躲开剑招,不肯还手。 好在这魔⾊心窍,怕伤了铁若兰,未用出那最厉害魔掌来,但阮天铎两次遇险,只得将天都老人精研绝招施出,⾝形飘忽如风,扇划指点,使出游蜂戏蕊招式,⽟面人魔突见扇影由四面八方袭来,也有些慌了手脚,那铁若兰长剑又乘虚踏隙,不时刺到,这一来,可把⽟面人魔怒了,那泛透桃花的脸上,更由⽩变青,倏地一声长啸,腾⾝数丈⾼下,掠出数丈。 这魔崽子一脫出两人围攻,双肩一耸,双掌猛向上提,两目绿光暴。 两人正要抢攻过去,一见魔头目光有异,阮天铎横⾝将塞北观音挡在⾝后,左掌运劲,右手折扇,刷响一声张开,低说道:“兰妹,你快退,这魔头要使毒招。” 说时迟,⽟面人魔虎吼一声,双掌在前霍地一翻,惨惨掌风,已呼啸而出。 好在阮天铎机警,不肯挥掌硬拼,折扇猛力一挥,左手拉着铁若兰,横掠数丈,堪堪躲过一掌。 ⽟面人魔嘿嘿一笑,正要抢⾝追扑,忽听树上当的一声响亮,惊得停步抬头,向那树上看去。 却听追云叟声音在树上嚷道:“哎呀!我的天!我老人家一生最怕打架,只得到这树上来躲,偏你们又打个没完,我老人家中午吃多了,肚痛要拉屎,啊哟!不成!我得下来,你们行行善好不好,让我拉完屎再打成不成?” 跟着当的一声,只见一个老头子,双臂抱着树⼲向下溜,人一落地,大脑袋上小眼睛満地瞧,好像真要出恭。 ⽟面人魔心中才在一怔,那边土堆后又响起一个清脆声音道:“师傅呀!你可别跑啊!我也在这儿呢?要走!仍得带着我!” 哪知追云叟一听,然有气,嚷道:“好小子,我可正找你,你这小子人小鬼大,竟敢欺师灭祖,抢我老人家混饭吃家伙,我得先打断你一条腿。” 边嚷,边向那土堆后跑去,跑得歪歪倒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阮天铎与铁若兰趁机退了二丈,低声道:“兰妹,这魔头适才掌风奇异,你千万别向他掌风上撞。追云叟是在给我们接应来了。” 那边的老头子还没到土堆,土堆后面早奔出一个孩子,哭嚷道:“师傅要打我了,救命啦!” 这人正是裴骅,他装得忒像,哭丧着脸,便向⽟面人魔跟前跑,一脸惊恐之⾊。 因为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孩子,⽟面人魔嘿地一声,果然伸手一拦道:“老头不许打他,快带着他走开,别扰了我的事。” 追云叟冲着他就作揖,道:“好心的官老爷,我这徒弟真不成材,在外胡作非为,现在又欺师灭祖,不打他,以后长大了,更会无法五天,不过冲着你这位官老爷,不打也成,可怜我已两天没吃饭了,饿得两腿发软,官老爷,你作好事作到底,施舍我一点银子,让我穷老头吃顿饭,以后准不打他。”说时,向⽟面人魔伸出又秽黑又枯瘦的手掌。 铁若兰一见他们师徒,装得忒像,不由卟嗤一笑。 这一笑,⽟面人魔突然醒悟过来,猛然一翻腕,便想扣着追云叟手腕。 追云叟也快,回头就跑,边跑边嚷道:“打人啦!你们来啊!”⽟面人魔一下醒悟过来,知道是被人戏了,这魔头那还不怒,一声怒啸,有如卷起一阵怪风一般,直向追云叟⾝后追去,同时五指箕张,向追云叟后背抓来。 他这一怒,却忘了背后还有个小孩。⾝才扑出,那裴骅一撤子⺟离魂圈,由背后掠空便向⽟面人魔头上砸去。 阮天铎见裴骅出手,生怕他伤在魔掌之下,一声长啸,脫影幻形,折扇又向人魔点去。 塞北观音何尝又慢了,长剑一领,寒光森森,也是同时攻到。 那追云叟这时也是回⾝返扑,哈哈笑道:“魔崽子,我老人家跟你拼啊!”双掌一错,也是一掌劈出。 这一来,四人一齐出手,⽟面人魔再能,也有些慌,那魔掌功,自然不能施展开来。 uMUxS.cOm |
上一章 虎啸神州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虎啸神州,武侠小说虎啸神州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上官鼎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虎啸神州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