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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玄天一指  作者:东方英 书号:41141  时间:2017/9/18  字数:15682 
上一章   第十六章    下一章 ( → )
  朱贝戎四人的武功,这时与花怜香几人已相差不多,倒也不怎么怕他三人,于是就了上去。

  花怜香几人见到他四个,也不噤一楞。

  真是冤家路窄,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竟还能碰在一块,也真是有缘了。

  朱贝戎笑嘻嘻的对花怜香道:“大众⽪条客,你到这又拉了那个強奷你妹妹啊?”

  花怜香闻言大怒,就要出手。

  观察将他拉住,道:“我们此来别有任务,别为他们坏了事。”

  花怜香恨道:“他四人也是令主要的,趁此时拿了,也将是大功一件。”

  朱贝戎笑道:“你这⽪条客,连你妹妹都保护不了,还想拿我们?”

  花怜香怒瞪着朱贝戎,指着一旁的中年文土,道:“他是本教‘朱雀堂’堂主秦⽩山,武功不下于十三太保,有他在,你今天是死定了。”

  朱贝戎闻言大惊,却见秦⽩山朝他欠一欠⾝,微微一笑,当下朱贝戎也对他笑一笑,还个礼。

  巴岱看得大楞,问道:“他要杀你呢!你还跟他行礼?”

  朱贝戎一怔,道:“你不懂,这叫先礼后兵。”

  萧嫱道:“我看他是个笑面虎,要杀人了,竟还笑得如此可爱,真是老三八一个。”

  秦⽩山听了,不噤怔愕了眼,楞楞的看着萧嫱。

  朱贝戎就趁着此时,弹出一指,迳奔秦⽩山,随即拉着萧嫱,招呼古人俞和巴岱,转⾝就逃。

  花怜香可不放过他们,就急忙追去,秦⽩山三个也忙跟在其后。

  朱贝戎四人在大街小巷上一阵钻,竟也将花怜香几人甩掉了,但四人这时却已奔出了城,脚下未敢稍停,仍往前奔去。

  忽见远远的有几间茅房,四人就奔了过去,一⼊內,但闻得満废的药香味,四人不噤互望一眼。

  巴岱道:“我肚子饿了,我们找点吃的好不好?”

  朱贝戎点点头,就向屋內走去。

  突见一张桌上満是酒菜,四人当下毫不客气,扑上就吃,直吃得各个碗底朝了天,方才罢休。

  四人摸摸肚⽪,相视一笑,忽见一个大头老者,狠瞪着一双小眼,站着门口处直看着他们。

  巴岱道:“大头老鬼,你瞪什么瞪?再瞪,当心我揍你喔!”

  老者仍是眼不改瞪。

  古人俞指着巴岱,对老者道:“我告诉你哟!他可是一生好喝没钱酒,偏爱打老年人,我曾见过他一连打死八千多个老头,所以,我劝你识相点,别招惹他。”

  老者突然叫道:“我招惹他?是你们来招惹我,我好不容易整了这顿饭,正想享受,谁知我才去方便,一下,回来就全空啦!”

  四人听了,互望一眼,原来这地方是他的窝,难怪他会如此气焰⾼张。

  巴岱楞道:“吃了就吃了嘛!难道要我们吐出去,就是要吐,我也吐不出来,不然,我拉还给你。”

  老者叫道:“你们吃了我一桌,就得赔我十桌。”

  巴岱听了,就向朱贝戎道:“他怎说我们吃了他的桌子?他要我们赔十桌呢,要不要去买?”

  朱贝戎心思一转,向老者问道:“你这房內満是药味,难不成你是个大夫?”

  老者大头一摇,神气道:“不只是大夫,我还是个神医,人称‘七绝神医大头鬼’是也。”

  四人听了,指着他大笑道:“见你的大头鬼!”

  七绝神医大怒,道:“你们还敢笑?不赔我十桌饭,你们今生再也难以踏出这里一步。”

  巴岱笑道:“老人吹牛喔!”

  七绝神医哼一声,道:“我有七种绝技,天下第谁不知我名,要拦下你四个小娃又有何难?”

  朱贝戎道:“你有那七绝?”

  七绝神医道:“琴、棋、书、画天下第一,医术更是举世无双,杀人手法无人強过我。”

  朱贝戎算了一下,道:“那只有六绝啊1还有一样是什么?”

  七绍神医脸一红,呐呐道:“不好意思说。”

  四人听得一楞,问道:“既是一绝,又有何不好意思说?”

  七绝神医踌躇一会,方道:“我御女本事无人能比。”

  四人惊道:“骗人的吧?你这么老了,一个女的随便将你摆布一下就死了,还无人能比?”

  七绝神医神秘的笑了一下,道:“我发明了一种药,吃下后,能使我強壮得胜过十个大汉。”

  朱贝戎一听,登感有趣,说道:“这种药能不能给我一点?”

  七绝神医眼一瞪,道:“年纪轻轻的,要这药⼲嘛?你还不懂得节制,当心脫而死。”

  朱贝戎心思一转,问道:“你刚才说,你杀人手法天下第一,意思是指你武功很⾼罗?”

  七绝神医道:“不是这么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懂得要怎样才能使人一刀毙命,我也可以将人划上个千万刀,却叫他不死。”

  巴岱笑道:“这我也会,一刀向人的心口一揷,就是一刀毙命,我在人的手上脚上划个十万刀,那个人也不会死。”

  七绝神医怒瞪着巴岔,叫道:“我不是这么杀,这么杀又有什么稀奇?”

  四人一楞,问道:“那你怎么杀?”

  七绝神医道:“我能在人体不致命的部位,一刀就能要他的命。”

  四人“喔”的一声,又问道:“那千万刀你是划在哪?”

  七绝神医道:“我一千刀,将人的双脚一丝丝的切下,再一千刀,将人的双手一寸寸的分开,再一千刀,将人的肚子一片片的撕开…”

  忽听得碰的一声,有人昏倒了。

  七绝神医转头一看,只见古人俞己口吐⽩沫,倒在地下,而朱贝戎、萧嫱、巴岱三个却一脸苍⽩,冷汗直流。

  七绝神医毫不在意,续道:“再一千刀,将人的五脏六腑一点点的碎开…”

  这下是碰的两声,朱贝戎和萧嫱一齐倒下。

  七绝神医看了一下,又道:“再一千刀,将人的头慢慢的划下…”

  说到这,转头一看,只见巴岱楞楞的望定他,就向巴岱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头留下?”

  却见巴岱不答,七绝神医一楞,就推他一下,谁知竟也倒了。

  原来,巴岱在古人俞未昏倒前早已昏了,只不过,也奇怪,他竟能站着不倒。

  七绍神医又一楞,去拿了一支药香来点燃了,四人一翎,就缓缓醒来,但随即个个却大吐特吐,将饭莱全还给了七绝神医啦。

  朱贝戎了口气,问道“照你这彻杀法,那人还能活嘿?”

  七绝神医傲然笑道:“当然能,我保存这人的头,浸在药⽔里,待找到一个替⾝,接上⾝子,这人就能跟一般人一样,能走能跳,能吃饭,能思考,又岂能不活?”

  萧嫱呻昑道:“不要再说了,我们赔你十桌饭菜就是了,我不想再待在这。”

  七绝神医道:“一天一桌饭菜,你们要待在这十天,而且要你们自己煮,不能去请人整治。”

  巴岱道:“你这老人也实在有够烦喔,我们赔你就是,你管谁煮?”

  七绝神医道:“别人煮的,我不要吃。”

  四人听了,互望一眼,问道:“那我们煮的,你就要吃啊?”

  七绍神医道:“我在一旁教你们怎么煮,我自己弄的,我才要吃。”

  古人俞道:“那⼲脆我们在旁边看你煮就好了,那得这么⿇烦?”

  七绝神医道:“你们帮我捡柴火,洗菜洗锅子。”

  四人又互望一眼,道:“那现在就要煮吗?”

  七绝神医道“我已气了,明天才开始算。”

  朱贝戎道:“那我们睡那儿?”

  七绝神医道:“左边第二间房不要进去就好,其他的任你们怎么睡,就是睡在厕所里,我也不管。”

  他说完,就径自走了。

  巴岱道:“我现在睡不着。”

  古人俞道:“现在正是我们‘营业’时间,平常正活动得紧,要如何睡?”

  朱贝戎四下看了一下,悄声道:“他说左边第二间房不能去,我们就偷溜进去看看,好不好?”

  萧嫱道:“不要,我怕让他知道了,他会一寸寸划我们。”

  朱贝戎道:“凭我们的本事,就是进出一百遍,他也不会晓得。”

  四人就悄悄的溜进那房里去。

  只见房內并不宽敞,但仍可容得十人左右,中间一大张木桌,罩着一方⽩布,不知⼲什么用?左右墙上皆是药桥,地上也有好几个木桶。

  四人互望一眼,就向那张大木桌走去,闻得室內的药味更浓。

  忽见桌上有一只腿,四人登时惊叫起来,但随即又快速的堵上嘴巴,过了会,见无动静,才放下手松了口气。

  萧嫱指着那腿,道:“这像是人的脚。”

  巴岱道:“不是,是猪腿。”

  朱贝戎笑骂道:“猪你个头,你见过猪腿像人腿的吗?”

  古人俞道:“这老人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定杀了人,再搬到这桌子上,又何来这腿?”

  萧嫱叫道:“请别说得这么可怖。”

  朱贝戎道:“我看…这也不像是人脚。”

  萧嫱道:“不是人脚是什么脚?难不成真是猪脚再找⽑过的?”

  古人俞道:“不对啦,我看像是牛脚。”

  萧嫱道:“也不对,没那么耝,八成是孔雀脚。”

  朱贝戎道:“或许是象脚。”

  巴岱楞道:“你是指我的脚?”

  忽听得七绝神医大头鬼道:“你们讨论完了没有?结论是什么脚?”

  四人大惊,不知他何时也走了进来,竟就站在巴岱背后。

  只见七绝神医突然大声叫道:“我说莫要进来,你们就偏偏闯进,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朱贝戎灵机一动,一指点在巴岱的左‮腿大‬上。

  巴岱登时尖叫起来,朱贝戎急忙扶诂他,向七绝神医道:“他有脚痛,我们是到这房来,看看有没有药治他一治。”

  七绝神医眼一瞪,问道:“你医吗?”

  朱贝戎丧笑的摇‮头摇‬。

  七绝神医冷哼一声,道:“那是看我不起喽!不然,怎不请我医?”

  朱贝戎笑道:“我们偷吃了你的饭菜,不好意思再⿇烦你嗨。”

  七绍神医听了,全⾝一慡,微微一笑,道:“把他扶上桌子。”

  巴岱登时大叫道:“他妈的牛,他要分割我了。”

  七绝神医眼一蹬,道:“我看看你的脚病,没冤没仇的,我⼲吗分割你。”

  朱贝戎道:“胖子,你就给他看看吧。”

  巴岱踌躇了会,才躺上桌子。

  七绝神医袖子一卷,就要解开巴岱的带,脫他子。

  巴岱又叫道:“你妈的牛,你要非礼我?”

  七绝神医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道:“谁要你的‘臭玻璃’?你再这么叫,我真要拿刀来割了。”

  巴岱赶紧闭上嘴巴,两眼紧紧地盯着七绝神医,一瞬也不瞬。

  七绝神医脫下巴岱子一看,只见左‮腿大‬上有一指印,呈深红⾊,不噤脫口叫道:“玄天一指禅!”

  朱贝戎四个听得大惊,没想到,他竟也知道这门功夫。

  只见七绝神医又道:“发这指劲的人,绝不是名扬天下的我来也,也绝不是飞燕子,他二人的指法才不会这么差劲,我猜想,发这指劲之人,定是个十⾜的笨蛋…”

  萧嫱和古人俞听了,不噤偷笑起来,却见朱贝戎狠狠的瞪着他二人,就忙打住了。

  但七绝神医却已听到他二人的笑声了,就回头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萧嫱看了朱贝戎一眼,笑道:“你说的对极了,这人不但是个十⾜的笨蛋,还是一头十⾜的大⾊狼!”

  古人俞接道:“还是个十⾜的坏蛋。”

  七绝神医道:“这人跟你们有仇吗?不然,怎发这指劲伤了这胖子?”

  巴岱道:“他爱上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却爱我,他吃醋就打我。”

  七绝神医道:“不可能吧!又有那个女人这么不开眼,会爱上你这胖子?”

  朱贝戎怕他们越扯越远,终会将自己故意伤巴岱的事给说溜了嘴,就赶紧道:“老人,他这伤势要不要紧?”

  七绝神医道:“若是我来也或飞燕子发的指劲,天下也没人能解得,只不过,他二人不嗜杀,放大半只点一些无关紧要的⽳道,几个时辰后就自解了,而伤胖子这人,內力不但浅,武功可能也很差劲,一指点在这‮腿大‬⾁上,又如何能伤得了人?这胖子不碍事的,我拿些药膏帮他就好。”

  朱贝戎心思一转,道:“老人,⿇烦你真不好意思,这样吧!那药膏放在那,我去帮你拿来。”

  七绝神眼笑一笑,道:“在左边柜里,有个‮花菊‬杯,你就帮我拿来吧!”

  巴岱楞道:“‮花菊‬能做杯子吗?”

  七绝神医叱道:“叫你别说,你又说。”

  回头叫朱贝戎道:“快去拿来,好了,我可要去睡了!”

  朱贝戎一听,就赶紧去橱里拿个杯子过来,递给七绝神医。

  七绝神医一看,道:“你拿香来⼲吗嘛?”

  朱贝戎脸一红,呐呐道:“我不知那个是‮花菊‬杯!”

  七绝神医骂道:“笨蛋!那里面有个杯子,形状像‮花菊‬花瓣的就是。”

  朱贝戎“喔”了一声,又赶忙去拿来,到七绝神医的手上。

  七绝神医就取了些药膏,在巴岱腿上了起来。

  朱贝戎一边看,一边问:“老人,这房內又无蜡烛,怎里面会这么亮?”

  七绝神医回道:“你没看见墙上嵌了四粒夜明珠?”

  朱贝戎⾝子猛一触,四下溜了一眼,心头暗喜。

  这时,七绝神医已帮巴岱好了,回头又叫朱贝戎拿药去放着,待朱贝戎又转回来时,道:“手伸过来检查。”

  朱贝戎一楞,问道:“⼲嘛?”

  七绝神医道:“我看你贼手贼脚的,难保你不偷拿我的药,手伸出来我看看。”

  但朱贝戎却真是偷拿着药背在⾝后的,要他伸出手去,岂不穿帮了?他就赶紧将药递给站在他右后的萧嫱,再伸出手去。

  七绝神医看了一眼,又向萧嫱道:“你也伸出手来检查。”

  萧嫱一听,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得可真是相当可怜,哽咽道:“你怀疑他偷拿药还有道理,我是个女儿家,你怎也怀疑我当贼?”

  妈的,可也天才,竟会演戏!

  七绝神医楞了一下,道:“好,我不怀疑你,现在就统统给我出去,我要将门锁上。”

  朱贝戎四个就走了出来,随便找间茅房就坐下休息。

  直至三更,他们竟又进去了,那门锁一点也挡不住他四人。

  朱贝戎将左右柜的瓶瓶罐都拿了出来,摆満了一桌。

  萧嫱三个问道:“你要做什么?”

  朱贝戎道:“我要找那吃下能让人健壮胜个十个大汉的药。”

  萧嫱一瞪,道“你要这药做什么?”

  朱贝戎道:“防老啊!免得到时不行了,你却要怪我。”

  萧嫱叫道:“你去死吧!我又不嫁给你。”

  古人俞道:“这么妙的药,他一定贴⾝收蔵着,不会放在这的啦!”

  朱贝戎道:“没有,我不会自己配。”

  萧嫱三个惊道:“你会配?别把人家的药搞得一塌糊涂才好。”

  朱贝戎笑道:“好啦,我是个天才,样样事看过一遍就会。”

  人又叫道:“但也得事你看过啊!你又没见过七绝神医怎样配药,你怎么配?”

  朱贝戎道:“你们别管啦!径在一旁看我弄就好啦!”

  三人就楞在一旁看他做,只见朱贝戎还煞有介事的,每个药罐都拿起来闻一闻,好似他真的懂得。

  只见他又每瓶都掏出一些,搅在一起。

  正当他弄得正起劲时,忽听得外头石声响,四人大惊,以为七绝神医又已来到,就都忙躲在长桌后偷看。

  但过了一会儿,却没见动静,四人互相望一眼,就悄悄走到门旁向外偷看,却见那老虫崔道融两手挟着人,在那走道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在⼲什么?

  朱贝戎暗道:“他怎跑到这里来了?”

  仔细一看,却见他两手所挟的,竟是花解语、花生香两姐妹,朱贝戎不噤一楞,又想:“怎么她二人又落在她手中啦?”

  正思忖时,忽听得外头有人叫道:“老虫,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带我妹妹到这里来,你却又来来,你当真以为我花怜香不能奈你如何?”

  朱贝戎四个不噤互望一眼,可还真是有缘,又都聚到一块了。

  却又听得外头有人叫骂,听那声音,骂的最凶最大声的,像是七绝神医大头鬼。

  花怜香刚才那一叫,却把他吵醒了,只听得他叫骂道:“他们是那路的夭寿仔,竟敢来扰我好梦?”

  听得秦⽩山回道:“神医,本人奉了敝教令主之命,特来请你加⼊本教。”

  七绝神医道:“加个鸟,就是金山银山来,也休想请得动我。”

  秦⽩山道:“若神医不答应,可别怪我等要动耝了。”

  七绝神医怪笑道:“除了我来也那夭寿仔,任谁我也不怕。”

  随即,就听得有打架声,也有人冲进房里来。

  朱贝戎四个大惊,若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朱贝戎正待招呼萧嫱三个偷溜出去时,忽见萧嫱手中抓着一个杯子,突猛省起那是他偷拿的香。

  当下念头一转,赶紧从萧嫱手下取过那杯子,往內抓了一把,冲了出去,就酒在崔道融的脸上,虽将崔道融倒了,但自己却也昅⼊一些,他登时感到头昏,差点摔倒,忙甩一甩头,回头叫萧嫱三个来帮忙,将崔道融、花解语、花生香皆拖⼊房去。

  却又听得风声大响,有人赶到。

  朱贝戎也不管是谁,闭住气,抓起香就洒去,只听得碰碰几声,全部皆倒,朱贝戎又等了一会,待香的烟散了之后,才走过去,一看,竟是花怜香、观察和杜翠莲三个人。

  朱贝戎又忙叫萧嫱三个来帮忙,将他们也拖进房去。

  朱贝戎又偷偷的潜到屋外观看,却没见七绝神医大头鬼和秦⽩山二人,不知他们打到那去了,就又折了回来,将门关上。

  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花怜香几人,朱贝戎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走过去,又在“配药”

  萧嫱三个看得大楞,问道:“我们不赶紧动点子逃走,若让那秦⽩山冲进来,那就糟了。”

  朱贝戎将香递给萧嫱,道:“你去门边守着,一有人撞门进来,不管是谁,就把香洒上去,包管个个皆倒。”

  萧嫱道:“那你现在要忙什么?”

  朱贝戎道:“笨啊,没看到我正在配药?”

  巴岱问道:“你配那么多种做什么?”

  朱贝戎道:“我不知药啊!就几样加在一起,又另几样加在一起,然后找人来试,看配成的那种,才是吃下会胜过十个大汉的药。”

  古人俞叫道:“你不会要我们试吧?”

  朱贝戎回头瞪他一眼,道:“你这小不点,吃下会有反应吗?”

  巴岱惊道:“你莫非要我试?”

  朱贝戎骂道:“猪啊!没看到地上有好几个试验品。”

  萧嫱道:“你可别试出人命来。”

  朱贝戎笑道:“放心吧!那老人吃下都会比年轻人有用了,这药还会是毒药吗?纵使配错了,顶多叫他们受点苦。”

  夭寿,可真会草营人命,有这样试药的吗?

  古人俞也笑道:“这也好,他们处处追杀我们,正好也叫他们受点罪。”

  朱贝戎道:“好了,那花怜香我最讨厌,先扶他起来试。”

  糟糕!世上最恶毒的行动要开始了。

  只见巴岱立即将花怜香架起,古人俞去找来清⽔,朱贝戎就将他“配成”的药和着清⽔灌进花怜香肚內。

  随后,又拿着另外“配成”的几种药,也都一一灌⼊崔道融几人肚內,

  朱贝戎道:“等下他们醒来后,不知会出了什么事,故我们先去躲着。”

  巴岱道:“躲着就看不到你试验的成果了。”

  朱贝戎笑道:“我们在门外偷看。”

  他又将清⽔泼在花怜香几人⾝上,然后四人就都躲到门外去。

  只见花怜香立即蹦起,大叫几声,捧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滚了一会,突然向刚起⾝的观察,两人登时就打在一块。

  随后,崔道融也扑向杜翠莲,就做起那事来。

  朱贝戎看得大喜,轻声说道:“老虫服的药对了。”

  巴岱道:“你记得渗杂了那几样吗?”

  朱贝戎登时一怔,瘪笑道:“我没注意。”

  巴岱一瞪眼,这:“那对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知道?”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那崔老儿是第几个灌的?”

  巴岱和古人俞都摇‮头摇‬。

  却听萧嫱叫道:“第二个。”

  朱贝戎看了她一眼,暗骂道:“真会假仙,明明暗恋我要死,还偏偏装那圣女模样,不然,又怎会那么留意那药?”

  却又见萧嫱楞道:“你⼲嘛这么看我?”

  朱贝戎朝她暖味的一笑,就开门走了进去,一下就抢到桌旁,拿起第二只杯子,一看,还剩下很多,就走到花怜香和德察二人⾝旁,见他二人就像呆子般,口中吐着⽩沫,还在打。

  朱贝戎笑一笑,就又去取来清⽔,将药又灌⼊二人口中,然后又找上花家姐妹,也灌了下去,再走出来。

  巴岱问道:“你怎么每个都灌?”

  朱贝戎道:“我怕拿错了嘛!故再试一下。”

  却见那花家姐妹一下蹦起,抓着崔道融就猛一摔,竟将他摔到对面墙上,撞得那药柜全塌下来。

  朱贝戎四个看得大解不已,怎又会变成这样?竟灌成了两个女霸王。

  但见花怜香竟然跳起舞来,口中还带唱,活像个疯子。

  观察却在学缰尸,一跳一跳的。

  朱贝戎急忙将那杯子扔掉,叫巴岱帮他,二人又冲了进去,胡拿起一个杯子,就朝着花怜香几人灌,然后又奔到门后脚着看。

  谁知,那杜翠莲一下就像疯虎般,一个箭步,就推倒花怜香,剥光他⾐服,跟花怜香做起那事来了。

  朱贝戎四个又看得一楞。

  巴岱道:“怎变成女的強奷男的了?”

  但没多时,杜翠莲就又“攻”上观察,战完后,又欺向崔道融,一连七八遍轮回,她还是勇猛非常。

  朱贝戎看了大喜,道:“她吃下的,一定才是‘正药’。”

  巴岱道:“我们再去灌其他的药,看看他们又会怎样?”

  可真是夭寿!

  萧嫱担心道:“不好吧!可别真弄出人命来。”

  但朱贝戎和巴岱却已玩起兴致来,就又冲了进去,拿药就再灌。

  再看时,却见花解语突然冲向崔道融,花生香径奔观察,杜翠莲仍在“修理”花怜香,竟形成三对三的“拚斗”啦!

  但女的却男不可当,男的却已呻昑出声。

  朱贝戎惊道:“不好,别当真搞出人命了。”

  正待冲进“救”人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七绝神医的怒叫声:“你们在这⼲什么?又想偷溜进去?”

  朱贝戎一惊,急忙回头道:“你来的正好,有人在里边偷吃药,你快进去抓贼吧!”

  七绝神医大头鬼一听,立即推开四人,冲了进去。

  朱贝戎朝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就招呼萧嫱三个溜了。

  一到屋外,突然见到秦⽩山,四人惊叫一声,急忙往城內跑去。

  秦⽩山就在后面猛追,看看即将赶上时。

  忽见朱贝戎回头叫道:“花怜香几人快要完蛋啦!你还不去救?”

  秦⽩山一惊,就急忙转⾝奔了回去。

  朱贝戎四个就奔进城,潜进一户人家蔵起来。

  待得天明,四人才走出来,四下探询完颜阿霸多的住处所在。

  正走间,忽见前方来了一名马子,明眸皓齿,光夺人。

  朱贝戎双眼登时大亮,赶上前,就笑嘻嘻问道:“我叫朱贝戎,可否向姑娘探听一件事?”

  那马子见朱贝戎生得红齿⽩,面如冠⽟,实是个小帅哥,心下一喜,就也笑着回道:“我叫秦天真,不知你要探听何事?”

  朱贝戎仍是笑容可掬:“不知这里可有一个叫完颜阿霸多的人?”

  秦天真听了,脸⾊瞬变,惊道:“你问此人做什么?”

  这时,萧嫱三个也已走了过来,一见她脸⾊,不噤互望一眼,齐问道:“你为何如此吃惊?”

  秦天真道:“这完颜阿霸多,人称‘毒尊’,武功⾼強,心狠手辣,更擅使毒,没事最好少惹他,一旦心在他手上,十个也没一个活的。”

  四人听了,也立即变了颜⾊,均想:“怎与沈汉三人说的,差那么多?”

  朱贝戎就又问道:“听人说,他财富如山,手下无能人,本⾝又无甚武功,怎你却将他说得这么可怕?”

  秦天真道:“若说财富,蒙古地方当以哥木夫儿为最,不但牛羊无数,更收集了许多金⽟宝玩,但他本⾝武功造诣也甚⾼的,更兼有三位力敌万夫的蒙古勇土,分别叫乌骨都⾚、墨哈都劳、金刀破元木;而那毒尊完颜阿霸多,却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听过他有什么财富,更别说有什么手下。”

  朱贝戎转头对萧嫱三个道:“莫非沈汉他们三个搞错了?把这些人胡加在一块,有武功却又说成无甚武技?”

  萧嫱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去?”

  朱贝戎沉昑着。

  却见秦天真说道:“你们几位为何不如暂住我家,待我和你们说个仔细,再做道理。”

  朱贝戎听了,満心喜,连声道:“太好了,若是能让我多住几⽇,那将更好。”

  萧嫱道:“打扰人家已是不好意思了,你却还好要多住几⽇?”

  秦天真笑道:“不妨,我老爸素来好客,都结一些江湖好汉,就是一些文弱书生,也常是老爸的座上客呢!”

  朱贝戎笑问道:“你老爸是谁?”

  秦天真道:“我老爸秦⽩山,人称小孟尝。”

  朱贝戎四个一转,大惊不已,均瘪想:“怎如此有缘?又碰上那‘朱雀堂’堂主的女儿。”

  当下四人就踌躇不敢去。

  但见秦天真貌美,天真气暇,朱贝戎又怎舍得下?想了一想,就道:“我们四人实怕生,更不愿跟一些江湖人物来往,若前去你家,你是否可为我们隐瞒,不告诉那些江湖人,也别让你老爸知道,如此,我们就去。”

  秦天真看着朱贝戎,笑道:“没想到你们如此面嫰,我就依你们,跟我走吧!”

  四人就随着秦天真,迳至“朱雀堂”

  午后。

  朱贝戎四个用尽了饭,正在后花园闲脚,忽见秦天真犹如穿花蝴蝶般,娇笑着飞舞过来。

  她一至近前,就开口叫道:“我老爸和前⽇来的一些江湖朋友回来啦。”

  四人听了,猛吃一惊,互看一眼。

  秦天真又道:“但那些人似乎…都受了‘伤’,只几个时辰不见,就个个皆形消骨瘦,尤其那花怜香和观察两个男的更惨,简直面如死灰,连站也站不住,得让人抬看,现在都去休养了。”

  四人听完,相视一笑,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

  秦天真又道:“但跟老爸一起回来的,还有四人,你们一定有兴趣想知道他们是谁。”

  朱贝戎心下一惊,问道:“你怎知我们有兴趣?”

  秦天真笑道:“那四人就是哥木夫儿、墨哈都劳、乌骨都⾚和金刀破元木。”

  朱贝戎急问道:“他四人跟你老爸很?”

  秦天真道:“当然,他四人是本教的一员,地位特殊,那墨哈都劳、乌骨都⾚和金刀破一兀木称为三勇士,⾝份跟十三太保差不多;而那哥木夫另虽没正式称职,但却形如本教的副教主一般,教主待他真是礼遇备至。”

  朱贝戎道:“你们的首领不是称为令主吗?怎…”

  秦天真“唉”了一声,反问道:“你怎知道?”

  朱贝戎一惊,支吾道:“我曾听人说过。”

  好在秦天真心地一片纯真,若是换个别人听他这么一说,定会起疑,但秦天真只是笑一笑,就又道:“令主是无上权威,统领一切,在幕后指挥,他才是真正的领导人;而教主只是处理教內一般平常事务,却没什么实权,但代令主发令而已。”

  朱贝戎道:“你们道又是什么教?”

  索天真道:“一统教,‘铁旗令’是教內至⾼无上的信物,只有令主才拥有。”

  朱贝戎道:“那个哥木夫儿几人,何时会走?”

  秦天真道:“马上就走,他们此来,就专为接一位太保,听说是要去劝服‘毒尊’完颜阿霸多⼊教,若不肯就杀却。”

  四人听得大惊,没想到,还有一位太保在这,只不知是否见过的那几个?

  朱贝戎当下就道:“我们去偷看一下,见识见识那几位江湖人物的风采,可好?”

  秦天真踌躇一下,道:“但要小心,若被发觉了,可就不好。”

  四人点头间,便随着她潜至大堂,躲在屏风后,远远偷看看。

  只见秦⽩山坐在主位,⾝旁坐着一个相当“娇美”

  的男子,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位美女坐在那呢!

  秦天真指着“娇美”男子,悄声道:“他是十三太保中的一个,叫花无影。”

  朱贝戎四个不噤一齐打量着他,却见花无影竟不时跟一个蒙古大汉在“眉⽇传情”四人又不噤看得一呆。

  秦天真道:“他跟哥木夫儿二人,似乎有点不太正常,两个都是男子,但却亲密得有如夫一般;那哥木夫儿一个到花无影要来,就急巴巴的带着三勇士赶到道,来接他。”

  四人又听得大怔,均想他二人莫不成在搞“同恋”?

  秦天真又道:“那个跟花无影一直在看来看去,而又长得甚威武的蒙古大汉,就是哥木夫儿,站在他⾝后的三人,从右边看去,第一个就是墨哈都劳,中间那个是乌骨都⾚,左边那个是金刀破元木。”

  四人又一一看去,忽见花无影“娇”声道:“屏风后面的人,请出来吧!”

  朱贝戎四个听得大骇,却见秦天真踌躇一下,就走了出去。

  秦⽩山见了,楞了一下,忙转⾝对花无影道:“太保,这是我的女儿,请看…”

  花无影手一挥,道:“既是堂主⼲金,我便不追究,我想告辞了。”

  那哥木夫儿一听,登时眉飞⾊舞,一下跳起,疾步走到花无影⾝边,将他扶起,而花无影竟也甚“娇弱”的依偎在哥木夫儿怀抱,让他拥着走出去。

  看得朱贝戎四个差点吐了出来,一个不注意,竟将屏风庒倒了,匹个立即滚做一团。

  花无影几人听得,回头一看,不噤一楞,怎屏风后还躲着人。

  但见秦天真大叫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花无影和哥木夫儿似乎急着有“事”做,只看了一眼,就带着三勇士快步出去了。

  奏⽩出却是楞在那儿,心想:“怎这四个小鬼,又何时跟我的宝贝女儿成了好朋友啦?”

  正待同时,却见朱贝戎四个己转⾝跑了,秦⽩山大喝一声,就要追赶,却被秦天真拦住,了一会,想再追,却已不见四人的踪影了。

  朱贝戎四个来到外头,一阵东张西望,却已不见花无影几人,四人问人打听,才知他们已离开“百狼庙”往北而去,四人就急急的追去。

  没几⽇,他们来到戈壁沙漠。

  只见一片地皆是沙,几乎寸草不生,沙地实是难走,四人不噤踌躇起来。

  蓦地里,狂风暴起,飞沙走石,⻩尘万丈,咫尺莫辨。

  一下便将四人卷起,腾在空中,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才由“腾云驾雾,”中摔了下来,跌个狗吃屎,趴在地下,半晌起不得。

  四人又躺了多时,才缓缓爬起,奇怪?他四人竟没被晒死,又能起得来,实也是个奇迹。

  原来,他四人是摔在一土丘旁,⽇已西斜,強光被土丘挡住,就没照到四人。

  已岱坐在沙地上,楞楞的道:“我们是否已成仙?”

  朱贝戎道:“我怕成鬼?”

  萧嫱四下看了一眼,道:“可我们又已坠落凡间。”

  古人俞道:“我们现下在那儿?”

  朱贝戎板着脸道:“要是知道就好了。”

  古人俞害怕道:“我们会不会死翘翘?”

  朱贝戎道:“有可能。”

  巴岱两手拍着沙地,哭道:“真衰,他妈的牛啊!我年纪轻轻的,就死在这,我还没后代啊!”此时,天⾊已暗,冷风乍起,四下一片凉,四人不噤一阵哆嗦,急忙缩着⾝子,挤在一堆。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四人⾝子都快僵了,却又感到天气渐渐热起来,不多时,却又挥汗如雨。

  朱贝戎不噤骂道:“都是完颜阿霸多这个混蛋,没事摆什么阔?害沈汉传递错误消息给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到此受罪!”

  妈的!不怪自己太贪,倒怨起别人来了。

  萧嫱楞道:“你晒昏头啦?完颜阿霸多有没有摆阔,你怎么知道?要骂也只该驾沈汉、何逊、王臻三人啊!”朱贝戎笑道:“那沈汉我们打不过嘛!”

  萧嫱又一怔,道:“没见笑,你竟欺软怕硬。”

  忽听得有人道:“你们是指我很软?”

  朱贝莱和嫱转过头,对岱道:“我们又没说你,打个什么岔?就说你很软,又怎样?”

  巴贝戎和萧嫱转过头,对巴岱道:“我们又没说你,打个什么岔?就说你很软,又怎样?”

  巴岱听得一楞,说道:“我没说话啊!”又听得有人道:“笨蛋,说话的人在这儿。”

  朱贝戎四个忙循声看去只见土丘旁,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在那,那人⾝材瘦⾼,两眼深陷,一⾝黑⾐,面孔黝黑,看起来倒有点怪。

  朱贝戎站了起来,一摇三摆的走向那人,道:“你实在好大胆,我们在说话.你却竟敢打岔,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道:“你刚才骂我混蛋?”

  朱贝戎呼一声,道:“谁骂你啦?我骂的是完颜阿霸多这个混蛋。”

  萧嫱在一旁却听得一怔,想了一下,猛省悟道:“朱贝戎,他就是…”

  朱贝戎见她一脸惊恐,就向她挥一挥手,笑道:“怕什么?沈汉又没追来,也不能再把我们关进牢去;而这完颜阿霸多,又不认识,沙漠又这么大,我们就是骂得再大声,也没人会听见,怕什么?”

  巴岱听了,笑呵呵的站起⾝,道:“你说的对,在这里怎么骂,也不怕人听见,就待我骂起来。”

  他立即假设完颜阿霸多站在他面前,一边抱着一边骂道:“完颜阿霸多,你是个猪小弟,天下第一号大笨蛋,专偷看女人‘闹海’(洗澡),偏爱找庇闻,可怜你生在这个人世,若长在禽兽界,将是一个美畜牲!”

  萧嫱见那人的脸⾊,越变越难看,正待再出声警告。

  却见古人俞也笑嘻嘻的跳起,叫道:“完颜阿霸多…”

  那人突然一下跳到古人俞⾝前,冷冷问道:“小鬼,你又想骂我什么?”

  古人俞楞道:“我不是骂你啊!我要骂的是完颜阿霸多…”

  那人双脚一跳,气声如雷,吼道:“完颜阿霸多就是我!我就是完颜阿霸多!你们摘清楚了没有?一群笨小鬼!”

  这下惨啦!

  古人俞一听,登时错倒在地,巴岱却尿了一地,朱贝戎也一脸的苦笑着,他还能“笑”可当真有够气魄!

  只见完颜阿霸多转⾝向萧嫱道:“你怎么没骂?”

  萧嫱忙笑嘻嘻道:“完颜阿霸多是天下的奇男子,人是之龙凤,古今多少圣贤豪,却没人能比得过的,我又怎会骂?”

  完颜阿霸多一听,忙将⾐服抖一抖,⾝子得笔直,说道:“是吗?”

  朱贝戎忙过来道:“是啊!天底下再也没人能比得得过你的。”

  完颜霸多瞪着他,冷冷道:“但我却听到你刚才骂我混蛋。”

  朱胡连忙道:“错啦!我并非骂你。”

  完颜阿霸多瞄了眼,道:“莫非说这‘混蛋’,还是在捧我?”

  朱贝戎瘪笑道:“我是说,所有圣贤豪候的全加在一起,才生出你这种奇男了来,我刚才说的这句‘混蛋’就是这个意思。”

  “‘混蛋’就是这个意思。”完颜阿霸多听了,竟咧齿一笑。

  巴岳见了,也忙过来道:“我也不是骂你…”完颜阿霸多眼一瞪,冷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听,你骂的那么多句里,有那句是捧我的?”

  巴岱登时一楞,这叫他怎么解释?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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