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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圣剑神刀 作者:秦红 | 书号:41257 时间:2017/9/18 字数:93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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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指着⾕口道: “凌云!你不要急,听完我的解释后,你就会明⽩了,你知道此地何以被列为噤地吗?” 凌云头摇道: “弟子不知道,只晓得此处百年来从无人进⼊过,甚至于掌门人也不准进⼊。” 一心点头道: “是的!凡是武当门中之人,一律不准进⾕,因此我必须将你逐出门墙,你才具有进⼊剑⾕的资格。” 凌云还是第一次听见剑⾕这个名词,不噤大为惊奇。 一心叹了口气道: “详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中埋着一个武林⾼手的尸体,这位⾼人是武当的死仇,那还是我的师祖紫虚真人掌教时所发生的事,那位⾼人在临死时,前来本门,要求一块葬⾝之地,而且特别声明他死了之后,他精研的一套龙虎风云剑法,不准武当门人偷学,而学得他剑法之人,必须要替武当做一件事,以偿还他欠武当的人情,百年来,本门在武林中从未遭到挫折,因此没有想到这件事…” 凌云诧然道: “这人既与武当有仇,为什么又肯以后事相托呢?” 一心朗然道: “紫虚祖师心浩,行事正值,所以才能赢得仇人的尊敬,这个秘密,历来也只有掌门人及几个元老得知,所以历来掌门人选,都以心为要素,也是因为这层秘密之故,现在…” 凌云悟然道: “师⽗经弟子学得⾕中剑法后,击败司空家…” 一心点头道: “这是唯一的法子了,解剑石直立半山,已有数百年历史,不能让它在我们这一代倒了下去。” 凌云考虑片刻后又道: “弟子习得剑法后,一定能敌得过司空家吗?” 一心黯然道: “这可未敢断言,然而依本门的剑法,无论如何是无法与司空家一争短气,因此对这一个机会怎么样也不能放弃,但愿你能善自把握好了,我的话说到此地为止,武当重振声威之举,全在你的⾝上了。” 凌云默然片刻后,才对一心拜了一拜,坚毅地道: “弟子发誓竭尽全力,以期不负师⽗所托!” 一心黯然地回了他一拜,目送他的⾝影在⾕口即将消失,不噤哽然悲呼道: “凌云,当你从⾕中出来时,你已经不是武当中人了,可是你负着武当的希望与荣厚,你…要多珍重啊!”凌云的步伐顿了一顿,最后望了师⽗一眼,转过⾕旁青葱的小树,终至整个地看不见了。 因为这后山一直列为噤地,凌云虽然在武当山长大,对此地的情形却是完全陌生的。 转过⾕口之后,他只是顺着一条荒草没胫的路迹走着。 从师⽗的口中,他听说这地方已被封闭到百年之久。 从眼前的迹象看来,这情形也差不多,长草及,古树丛生,蛇鼠盘⽳,荒凉已极。 可是从路迹的盘驳青石看来,这噤地——也可以说是墓园。 当年的建筑倒是十分讲究,草杂树中,还有着一座石亭,亭下是池塘,池⽔已涸,上面还架着石桥。 他在心中暗问自己,立刻又替自己找到了答案: “是了!当年那位⾼人,虽然将此处作为埋骨之所,可是他进来之后,并未立即⾝死,所以才建下亭园之胜,只可惜他⾝死之后,此地无人再来,这亭园也跟着荒芜废弃了,人生是多么无常啊…”由于他自幼上山,过着清净的修道生活,是以对生死变迁看得很澈,感慨也较为敏一点。 分树拂草,循着路迹,终于叠以达了一堵墙之前,墙上有个洞门,木朽漆落,残破不堪。 洞门上有三个题字: “瘗恨园” 另外还有一块残朽的木牌,却是武当前代掌门人紫虚道长所留的告谕,模糊了的字迹写着: “武当弟子擅⼊者,必处以极刑!” 笔迹劲拔,语气严峻,凌云习惯地打了一个稽首,继而想到自己已不是武当门人,也不再是三清弟子了。 这才以战战兢兢的手推开园门,触目又是一惊,因为门后赫然是两具⼲枯的⽩骨骷髅。 骷髅的前心揷着一枝生锈的长剑,从剑的款式看来显然是武当上清宮中所有,想来必是不服从令谕的门人擅⼊此处,果然受到了制裁,因为长剑穿心,正是武当门中处置弟子最严厉的极刑。 可是他立刻又觉得奇怪了: “此园列⼊噤地,连掌门人都不许进来,那么这执法之人又是谁呢?” 怀着沉重的心事,又怀着难解的疑团,他跨进园门,同时将园门又带上,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他不是叹着脚前⽩骨的横遭惨死,因为他是在严格的戒中长大的“犯戒者死”在他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 他是在叹息自己,那园门一关,就将自己二十多年出家生活隔断,这墓园就是红尘,他已经步⼊尘世了。 ⾝上还穿着內⾐,內⾐有司空南宮所划的剑痕,黑⾊的长,脚上还登着芒鞋,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姿态,这付形状步⼊红尘的。 一种对生新活的茫然与惆怅,涌起在他的心头。 绕过⽩骨,他再开始打量眼前的环境,则又不噤诧然了,在印象中他知道这儿是墓园,洞门上也写着瘗恨园。 可是他竟找不到那个怀恨而瘗的墓冢,眼前只有荒草没胫,与一座摇摇坠的竹楼。 因为园地是一个斜坡,他正站在坡顶,楼面与脚齐,所以必须进来之后,才能看见这幢破竹楼。 “也许那位⾼人就瘗骨在竹楼中怠,他一人独居,也不准人进来,死后自然没有人来替他收骨…” 他立刻又替自己找到了答案,而且十分近情理。 因此在一阵轻微的惆怅下,他迈步向竹楼走去。 这座竹楼的确是相当破敝了,微风吹过时,竹架支支作响,若不是刚好座落在山⾕中,恐怕早已被风吹倒了。 凌云走到竹楼前面,略一沉思,随即走到楼旁的竹林处,弯拔起一长竹,以掌代刀,将上面的枝叶都削了下来。 再回到竹楼前,将它倾斜的一面撑了起来。 因为他是个很细心的人,生怕自己冒然地走进竹楼,而将它震倒了,他自己倒不怕受伤,假若那位⾼人的遗骸留在楼中时,岂不是要受到惊扰。 虽然枯骨无知,他倒底不愿意那么做。 撑好竹楼,他才推开屋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不噤又吃一惊。 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这里面一定是尘埃満地,蛛丝密布,鸟翎蝠异,一片衰败之象,谁知却大为相反。 楼中竹青编地,清洁得一尘不染。 室中陈列着榻之属的家具,也是用竹子做的,光亮见人,尤其是竹几上还放上一个小竹篮,篮中揷着一些鲜花,淡雅宜人,旁边则是一些书籍。 显然的是这屋中住着人,住着活生生的人。 若说这些家具是前人所留,绝不会如此⼲净,那篮鲜花是一个明证,因为世上绝无经久不凋的鲜花。 这地方列为噤园,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进来呢? 他一面在心中狐疑,一面又在沉昑揣测,良久之后,他灵敏的感触开始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这屋中不但有人,而且那人就躲在这屋子里,虽然不知道在那里。 可是他敏锐的嗅觉已闻到了人的气息。 静待片刻后,他才朗声朝屋中招呼道: “是谁躲在这里?快点出来!”屋中全无反应,可是凌云凭着他在武当多年静练出来的灵敏感触,意识到屋中的确有着一个人。 因此他等了一下之后,又大声地道: “此处乃武当噤地,不容人窃据,你假若再不出来,贫道就休不客气了!” 虽然他已离了武当,可是习惯上仍然把自己当作出家人,一言方毕,后楼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既然知道是噤地,你为什么敢闯进来?” 这分明是个女子的口音。 凌云心中一动,连忙向后楼窜过去,虽然他的武功是以剑法为正宗,但在內家心法与轻功上的造诣也颇为⾼明,双脚一错,即已滑到后楼,眼前黑影一闪,只见一个纤巧的⾝形在楼窗上翻出去。 凌云大喝一声: “鼠辈,别逃!” ⾝形跟着穿出楼窗,向草丛中落去时。 忽然黑影又是一闪,眼前袭来两条⽩⽩的手臂。 凌云空门习技,最基本的功夫就是临危不。 因此在空中双臂一搭,反朝那暗袭者的脉门上扣去。 他用的是武当独门锁⽳手法,自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那暗袭者的招式变化十分灵活,⽩臂轻恍。 居然躲开他的锁式,反往上撩,劈拍两声。 他的双颊上各吃了一掌,只打得痛澈心腑,眼前金星舞。 骨咚咚地跌出好几尺,才爬了起来,⾝前已站着一个面容俏丽的黑⾐女郞,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叉,一脸怒容。 凌云一生中很少见过女人,他几次面对女人的经验还是在真武殿中接待一些进香的女客。 上清宮既然是历史的古迹,总有一些贵官的眷属们前来膜拜进香,他是首座弟子,少不得要招待一番,那只是普通的应酬。 除此以外,他从未单独与一个女子相处过,尤其是年青的女郞,因此一愕之下,他连挨打的事都忘了。 那女郞却相当的凶,杏眼圆睁,娇声骂道: “臭道士,你私闯噤地,已经犯下了死罪,居然还敢出口伤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凌云一听对方居然反骂他私闯噤地,倒不噤愤然道: “胡说!明明是你窃据此地…” 那女郞哼了一声道: “臭道士!你认识字吧!” 凌云怒声道: “贫道自幼诵经,怎么会不认识字。” 女郞冷笑道: “你既然认识字,便应当认得你们祖师爷的那块噤谕,上面说些什么?” 凌云不噤一怔,想到那噤谕上只是限止武当的弟子闯⼊。 武当门中没有女弟子,这女子自然不算犯噤。 那女郞又冷哼一声道: “你既然明⽩了,就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还不赶快自寻了断,难道还等我来动手不成!” 凌云一听对方竟反客为主,倒过头来自己了,乃大声叫道: “贫道并非私人,乃是奉令⼊⾕学习龙虎风云剑法的!” 那女子闻言一怔,脸上的神情十分动,一双眼睛不住地在他⾝上瞟着,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杀气重重了。 凌云却因为刚才被这女郞掴了两掌。知道她的武功很⾼,转而也认定她已将那位⾼人所遗的剑法武功偷学了上去。 所以更为怒地道: “你是谁?为什么強占私地,你把那位前辈的遗骸弄到那里去了,还有他留下的剑诀呢?” 女郞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道: “你既然是奉命⼊⾕,可曾脫离教籍?” 凌云见她对这些秘密的协定十分悉,也不噤感到惊奇了,想了一下,才缓缓地道: “贫道在⼊⾕之前,已由掌门师长解除道装,除去武当弟子的⾝分…” 那女郞脸上一红,奋兴地叫道: “那么你是真的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凌云。” 女郞将眼一瞪道: “胡说!你已不是武当门人,还称什么贫道,我是问你俗家姓名叫什么?” 凌云呆了一呆,因为他从小上山,对自己的⾝世昧然无知,这个问题可难住他了,期期艾艾地不知如何回答。 女郞有点焦急,连声催促道:“你姓什么?叫什么?这又不是不何告人之事…” 凌云困难地道: “贫…在下自幼即由掌门师长携带上山,教养迄今,除凌云二字之外,在下不知道还有别的姓名…” 女郞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眼珠转了一下道: “那…你就叫凌云吧,姓凌名云,这两个字念起来也很好听,喂!你自己的意思如何?” 凌云点点头道: “可以!姓名之事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女郞一瞪眼道: “怎么不重要,那是两个人的事。” 凌云诧然道: “在下的姓名与女施…与姑娘有什么关系?” 女郞的脸⾊一红,低声道: “那以后再说…喂!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不是道士了,可得把那些臭口头语改一改,什么贫道施主的,都不准再挂在嘴上了,我真不懂,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出家当什么道士,弄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凌云不以为然地道: “道家学理精深,修⾝养以求大道…” 女郞掩着耳朵叫道: “算了!我不要听,你再要讲那番臭道理,就别想再得到恨天姑姑的剑法!” 凌云诧然道: “恨天姑姑是那一位?” 女郞放下手一笑道: “恨天姑姑就是你要找的那位⾼人,她跟你们武当的臭道士呕了一辈子的气,想不到在她⾝故后九十年,才算出了这口气,武当可是遭遇到什么困难了?” 凌云万想不到这座恨园中的⾼人,会是一个女人,详情虽不得知。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郞与她必然有着很深的关系,因此长叹一声道: “武当在今⽇遭遇到一场空前浩劫。几乎将数百年盛誉基业彻底摧毁,但愿我能够学到那位前辈的剑法后,可以重振旧威…” 女郞张大了眼睛问道: “武当碰上了什么顽強的敌人了?” 凌云一叹道: “这些事慢慢再说,姑娘…” 女郞连忙道: “我叫雷长恨,也叫雷始平!” 凌云一怔道: “姑娘怎么会有两个名字?而且这两个名字?都很怪。” 女郞笑笑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真姓名,雷是恨天姑姑的姓,你未来之先,我始终继承着恨天姑姑的悠悠长恨,所以叫做雷长恨,这个名字已经用了三代了,你来了之后,恨天姑姑的气平了,所以我该叫雷始平,这个名字也保留了三代,终于等到了用上的时候。” 凌云莫名其妙,连忙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郞一笑道: “你别急,我当然会明明⽩⽩的告诉你的,恨天姑姑本姓雷,是你们祖师紫虚道长的表妹。” 凌云一愕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女郞笑着道: “你自然不晓得,这是你们武当另一件丢人的事,当年恨天姑姑仗剑横扫武当,几乎要把上清宮夷为平地,还是紫虚道长苦苦哀求,恨天姑姑才没有那样做,可是她恨透了武当山的道士,发誓一定要从武当拉出一个道士来还俗,才能了却此恨,现在终于达到心愿了。” 凌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不噤颓然长叹,女郞见状一笑,故意瞪起眼睛道: “你要是听着不顺耳,现在还可以退出去。” 凌云脸⾊动,片刻之后,还是头摇叹道: “我⾝受掌门师长苦心教诲,更蒙他寄以重望,怎能半途而废,只是请姑娘说话之时,稍微给我留点余地。” 语气虽卑,情意甚豪,女郞不由微微动容,这才心平气和地说出当年一段往事,却把凌云听得⼊神了。 原来恨天姑姑本名雷晓莹,不但是紫虚道长的表妹,更是定亲未婚的子。 紫虚道长俗家姓李,名剑豪,自幼却醉心武学,与雷晓莹从小就在一起,耳鬓厮磨,情愫早生,双方的家长自然也十分赞成,遂给他们定下了亲,儿时侣伴,终⾝伉俪,应是天下最美満的事。 谁知李剑豪到了十六岁那一年,突然无故地失了踪。 不但他的双亲急得要命,雷晓莹也终⽇以泪洗面,痴心地等待他归来,一幌十年流⽔光。 李剑豪终于归来了,神容依旧,面目全非,原来他已被武当掌门青月道长看中了,收录门下以传⾐钵。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要与雷晓莹解除婚约,劝她另适良家,雷晓莹自然不肯。 可是眼泪留不住他铁石般的心肠。 李剑豪留下了无限的歉意,还是飘然地去了。. 雷晓莹知道他之所以要投⼊武当,完全是为着剑术,一气之下,也离家出走,又过了二十年,当她挟剑登武当时,青月道长已然⾝故。 李剑豪继任掌门,法号紫虚,剑术也臻⼊化境。 雷晓莹苦劝他还俗不允,最后说僵了动起手来。 雷晓莹不是对手,可是紫虚也没有伤害她,依然在无限歉意中将她送下了山。 雷晓莹咬着牙,发愤地苦练剑法,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中,得到了一套龙虎风云剑诀,苦练二十年,重上武当。 大家都已是鬓⽑斑⽩的老年人了,手之下,紫虚不敌,弃剑认输,雷晓莹不答应,一定要他还俗。 这时惹怒了武当弟子,群起而攻,雷晓莹发之下,剑下⾎流成河。 紫虚眼见门下弟子伤亡惨哀,长叹一声,准备横剑自戳。 雷晓莹不忍心他太绝,只得罢手,可是她知道再也无法挽回李剑豪的心了。 想到数十年来,年华⽇逝,岁月蹉蛇,心念俱灰,遂向紫虚要了后面这块地方,准备终老其间,永不复出。 紫虚答应了,而且还帮她建了这一片庭院,将后山列为噤地,不准武当门人进內扰。 雷晓莹郁郁地住了几年,心中实在不甘心,所以才想出那一条协定。 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套剑法比武当⾼明多了,武当迟早会求到她的。 因此告诉紫虚,她愿意把剑诀留在此地。 可是一定要一个武当弟子离开师门道籍,才可以学习。 而且只能代武当完成一次任务,并不得把剑法传⼊武当,紫虚也答应了。 由于雷晓莹从未现⾝江湖,外面也不知道这件事,遂成了武当的一个秘密。 雷晓莹在园中含恨以终。 武当在江湖上一帆风顺,始终没有想到要动用她的剑法。 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下去,只有掌门及几个重要弟子才知道这回事,直到现在… 凌云听完她的叙述后,不噤目瞪口呆,他从小在山上长大,不解男女之间的情怀。 因此也无法判断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想通了。 武当自紫虚之后,所有的掌门人选,都是由山下领来的无家儿孤,大概就是为着避免这些纠纷。 女郞见他怔怔发呆,不噤有点气道: “喂!你怎么一点意见都不表示?” 凌云歉然地道: “在下什么都不懂,真不知该如何表示意见。” 女郞见他是真的不懂,不噤有点失望,幽幽一叹。 凌云却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 “姑娘与雷老前辈是什么渊源呢?” 女郞微微一笑道: “我可以算是他老人家的传人,也是你想学剑法的活剑诀,…再者我也姓雷,算她的人也未尝不可。” 凌云一惊道: “原来雷老前辈将剑法传给姑娘了。” 女郞轻轻一笑道: “恨天姑姑死了九十年了,我才多大,怎么会得到她老人家的传授呢?” 凌云困惑地道: “是啊!在下也觉得奇怪…” 女郞笑笑道: “没有什么奇怪,恨天姑姑做事情很细心,她假若把剑诀留下,她死了之后,难保武当不来违约偷窃…” 凌云正容道: “武当怎么做那种鄙劣之事?” 女郞一笑道: “园门有两具尸体,你又作何解释了?” 凌云脸上一红,勉強地道: “那一定是门中不屑弟子,私自⼊⾕,武当门人甚众,总难免良莠不齐,姑娘却不可因此而轻视整个武当…” 女郞轻笑道: “恨天姑姑就是为着防备这一点,所以她不将剑诀留下,在她晚年的时候,到山下抱来一个孤女,将剑法传给她,叫她留守此⾕,等候武当前来求饶时,再将剑法转授,她替那个孤女取了两个名字,雷长恨与雷始平,结果雷长恨连传了三代,才用得上第二个雷始平这个名字。” 凌云喔了一声道: “那么姑娘是第三代的雷长恨了?” 女郞点头道: “不错!可是从现在起,我是雷始平,雷长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恨天姑姑可以瞑目了。” 凌云默然片刻,才对她一揖道: “雷姑娘,假若你认为在下⾝分不是冒认,便请将剑法见赐。” 女郞含有深意地望他一眼浅笑道: “你倒不是冒充,因为你能叫出龙虎风云剑法这个名称,恨天姑姑与紫虚道长定约时,规定他这四个字只能告诉掌门人知道,假若你先前不说出那个名称时,恐怕早已尝到长剑穿心的滋味了。” 凌云不噤暗自庆幸,可是那女郞脸上又是一阵红晕,支吾半天才道: “你要想学成龙虎风云剑法,必须再答应一件事。” 凌云怔然道: “什么事?” 女郞忸怩片刻,才红着脸正容道: “恨天姑姑的终⾝都耽误在李剑豪⾝上,因此她还有一个规定,就是⼊⾕求剑法之人,必须娶雷长恨为,这也是对你们武当不近人情的报复。” 凌云愕然道: “这…怎么行呢,假若武当派遣⼊⾕的是个老人,姑娘也要嫁给他?” 女郞庄容道: “当然!这是恨天姑姑的遗命!” 凌云乍然面临到这个问题,不噤手⾜无措了。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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