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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不祥刀 作者:秦红 | 书号:41264 时间:2017/9/18 字数:18811 |
上一章 第十九章 太白池仙子戏水 下一章 ( → ) | |
天,渐渐黑下来了! 决斗双方渐渐缓慢下来,但情况却更令人目怵心惊,双方发出的剑招,都是贯注了內力,谁若是失手中剑,必然是⾝首异处的! 古兰怕得要死,忍不住启娇叫道: “喂,你们停下来休息休息,然后再打如何?” 司马⽟峰和王子轩均未理睬,他们已经杀得眼睛通红,杀得失去了理,两人一心一意都想杀死对方,对于⾝外之物,均是不看不想,如⼊“忘我”之境。 战将近千招,蓦听司马⽟峰陡然长啸,长剑舞如大刀一阵強猛的“虎虎”声中,双方⾝形倏分,各自暴退寻丈开外! 一撮黑发,由空中慢慢飘下来。 王子轩満面怒容,愤怒的瞪视着司马⽟峰,原来那撮黑发正是由他头上掉下来的。 然而,司马⽟峰的情形并不比他好,他左耳也被王子轩的长剑划伤,鲜⾎正沿着耳滴落! 一个断发,一个伤耳,算来又是不分胜负! 两人的部都剧烈的起伏着,对立息了一阵,王子轩首先发难,挥剑吐出,沉叱道: “再来吧!” 司马⽟峰方待举剑击,古兰忽然跳上一步,娇叱道: “且慢,你们先听我一言!” 王子轩已经打得筋疲力尽,一听古兰叫停,便收勒剑招,望着古兰冷笑道: “古姑娘,我晓得你终会帮他打我,但我不怕,你只管上来好了!” 古兰道: “你放心,我谁也不帮!” 王子轩听了心头大宽,他和司马⽟峰打了半天,虽觉很难取胜,但也自信绝不会败给对方,可是对方⾝边还有一个古兰,她只要一出手帮助对方,自己可就命难保了,是以乘机出言相,一听她谁也不帮,心中十分宽慰,当下问道: “不然,你有什么话要说呢?” 古兰道: “你们已经打了一千招以上,结果仍无法分出胜负,所以我认为你们两人不必再打下去…” “不行。” 王子轩和司马⽟峰同时发出了这么一句,两人的态度都异常坚决! 古兰颦眉道: “好好,不行就不行,不过我看你们两人的剑艺造诣不相上下,再打下去也一样分不出胜负,既然你们还想再打,不如弃剑改用拳掌如何?” 王子轩觉得自己的拳掌功夫很好,因而点头道: “这倒可以,不过要看他愿意不愿意!” 古兰转望司马⽟峰问道: “⽟峰哥,你意下如何?” 司马⽟峰也觉得自己的拳掌功夫并不比剑术差,乃抛下长剑道: “怎么打都可以,但不要逃走!” 于是,王子轩也将长剑抛掉,两人游步魔拳擦掌了一番,突地同时暴喝一声,又⼲上了。 古兰放心了不少,她认为他们武功相差有限,只要不用剑,任何一方挨上一拳一掌都不至于马上完蛋,这就是她耸勇他们放弃用剑的原因。 一开始,王子轩使掌,司马⽟峰用拳,两人出手均是虎虎有声,打得十分起劲。 但是渐渐的,两人又陷⼊胶着状态了。 论武功,王子轩学得较杂出招颇多鬼手,但今天的司马⽟峰如获神助,不管王子轩打出什么古怪的招式,司马⽟峰均能心领神会即时一一化解,这使得王子轩吃惊不已,他简直弄不懂司马⽟峰为何能够从容解破自己打出的许多奇招,因为这些奇招都是龙华园一品武士的秘技,蓑⾐鬼农南宮林再能,总不见得通晓所有一品武士的武功路子,而将之传授司马⽟峰吧? 对于这一点,司马⽟峰深感惊奇,他和王子轩上手后,就发觉对方的拳掌较自己学得多而精,然而自己的“灵感”却能源源而至,在对方发出奇妙招术的一刹那,自己都能想出解破的手法,而这些解破的手法,自己在平时是想都想不起来的。 一百招,二百招,三百招… 夜,深了! 决斗双方出手越来越迟钝,两人的体力均已耗尽,全⾝⾐服均被汗⽔浸透,像两只落汤! “砰。” 司马⽟峰颔下挨了一拳,仰⾝往后倒去。 王子轩扑上去打算庒住他的⾝子,却被司马⽟峰一脚踢得倒地滚了两滚! 两人慢慢爬了起来,摇摇颠颠的上去。 “嘿!” 王子轩奋力挥出一掌,司马⽟峰退步避开,王子轩自己收势不住,⾝子一个旋转,摔倒了! 司马⽟峰也想庒住他⾝躯,立即张臂扑去,王子轩翻⾝一滚,同时扫出一脚,这一脚力道不大,可是司马⽟峰仍被跌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躺在地上息了好一阵,然后又同时慢慢爬起来,相对上。 古兰叹了口气道; “喂,我看够了吧?” “不!” 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古兰已知他们不会打出什么名堂来,闻言微微一笑道: “不够就再打,索打到天亮好了!” 王子轩有气无力的欺上,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司马⽟峰的襟,然后⾝一扭,庇股一翘,打算把司马⽟峰抓起由自己的背上翻过去。 这是擒拿功夫的一种,司马⽟峰没有学过,登时一个⾝躯被抓举到对方背上,眼看就要被对方摔下去了! 那知王子轩虽然借臋的力量把司马⽟峰甩到自己背上,却已无力承受一个⾝体的重量,只觉双脚一软,不由自主跌坐下去。 这一下,是所谓弄巧成拙,他的⾝子反被司马⽟峰庒住了! 于是司马⽟峰抓住机会拳如雨下打得王子轩“咐咐”直叫,但他的“玩意儿”毕意较多,忽然双脚一翘,由背后剪住司马⽟峰的脖子,把他拖倒下去。 轮到王子轩庒住司马⽟峰的⾝子了。 王子轩也是拳如雨下,但不久就被司马⽟峰反抓住头发,一阵纠,两人都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时而司马⽟峰在上,时而王子轩在上… 古兰笑道: “只有女人打架才是这个样子,你们这是⼲什么呀?” 王子轩和司马⽟峰大感羞愧,不觉同时放手,分向左右滚开。 两人几乎已没有气力站起来了,司马⽟峰躺在地上个不停,边说道: “我已经不行了,如果你还不叫饶的话…” 王子轩也是气如牛,道: “我绝不叫饶,不过也许我们可以约个⽇子再打…” 司马⽟峰道: “好,你说吧!” 王子轩道: “我想回龙华园一趟,我们二十⽇后再来如何?” 司马⽟峰道: “可以,地点仍在这里!” 王子轩没有异议,他爬过去捡起自己的宝剑,以剑当拐,一步一步往山麓平地走去。 司马⽟峰提⾼嗓门道: “你回龙华园,最好再向秋月问清楚,你妈不是我杀的!” 王子轩回头冷冷一笑道: “你也该问二楞子,我没有杀你!” 说罢,走⼊草屋前的树林,下山去了。 司马⽟峰静静地躺着,忖度王子轩去远,这才呻昑一声道: “兰儿,我浑⾝骨头好像都散了!” 古兰走过来在他⾝边蹲下,吃吃笑道: “好在你没有输,你今天打得真不错!” 司马⽟蜂道: “不行,他只要再打中我一下,我就完了,唉…” 古兰道: “他也没有余力再打了,你看他连走路都要用剑支地哩。” 司马⽟峰叹气道: “真想不到他这样难斗,看来我要杀他是很困难了” 古兰笑道: “他武功比你⾼一点,你能跟他斗成平手,已是很不错啦:” 司马⽟峰道: “我也觉得今天打得特别好,不管他打出什么绝招,我都能应付不误,哈哈…啊哎!” 古兰急问道: “怎么啦?” 司马⽟峰叫道: “我不能笑,我一笑就痛!” 古兰道: “我扶你到屋里歇歇吧。” 司马⽟峰道: “不,你先去拿些⽔来给我喝,我渴得要死。” 古兰道: “好,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就取来。” 她钻⼊地窟拿出⽔袋,把袋里的剩下倒掉,上山取泉⽔去了… 王子轩⾼一脚低一脚的走下终南山麓,他没有向太华山走,反向西方前进,走了一程,觉得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路旁坐下来,靠上一株树,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听得⾝边有人在说话,睁眼一看,发觉天已大亮,眼静立着两个行人,正以惊奇的眼光望着自己,当即站起⾝子,解嘲似的耸耸肩,向那两个行人咧嘴一笑,拔步就走。 睡了半夜,他的体力已完全恢复,因此脚下迈得极快。 时午时分,他来到南五台附近的西坪口,因觉肚饿便进⼊一家饭馆。 连扒三大碗饭,他的精神慡快了,于是他用筷子蘸汤,不经意的,在桌上写着: “太⽩山大太⽩池中沉有一物,那是什么东西呢?” 这是充塞他脑中的一件事,他从司马⽟峰说话的态度上推测,断定它绝不是司马⽟峰临时胡诌出来的! 理由是: 司马⽟峰既非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假如他不杀死自己的妈,他和龙华园就绝无仇怨可言,虽然爹曾说司马⽟峰怀着倾覆龙华园的谋,但从他的言语举止观察,卖在找不出一点儿“倾覆谋”的形迹,因此他认为司马⽟峰实无欺骗自己的必要,而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一直与⺟亲格格不⼊,常常有她不是自己的⺟亲的感觉,所以他听了神驼子古沧洲要司马⽟峰转告自己的那一段话后,尽管仍觉荒谬,却仍决定去太⽩山大太⽩池一探真假! 吃后,他取道向太⽩山疾进。 第三天中午,他登上了太⽩山的大太⽩池! 王子轩走到池畔,俯⾝伸手探探池⽔,觉得池⽔虽冷,只要⼊⽔不太久。仍可支持得住,脫了外⾐和鞋子,纵⾝投⼊池中。 池⽔清澈,隐约可见池底的泥土,王子轩心想果真“大太⽩池中沉有一物”那件东西必是在池的央中,所以他潜游到池的央中方才睁开眼睛。 游目四顾,池底只有泥土和石块,他在四周搜视一遍,不见任何东西,于是改向池边搜索,但潜游了两圈仍无所见,这时他已感到冷得难受,便游至池畔爬上岸。 四顾无人,他把內⾐脫下,一面拧去⽔渍一面咒道: “司马⽟峰,你这卑鄙的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我非把你撕成一片片不可!” 他骂了后仍不能平息中的怒火,于是捡来一颗石头,挥掌劈下“拍”的一声,将石头击了个粉碎,冷冷一笑道: “这就是你的榜样?” “谁的榜样?” 蓦地,一片娇滴滴的声音,由⾝后飘来! 王子轩大吃一惊,掉头一看,发现⾝后寻丈外⽟立着位姿⾊绝代的丽人,不由得又惊又羞,慌忙抢起外⾐掩住⾚条条的⾝子,发急的叫道: “你…你…你…”那丽人全无羞⾊“格格”娇笑道: “怎样,不认得奴家了?” 王子轩气急败坏地道: “走开一点,桑姑娘!” 原来,这个丽人竟是金伞仙子桑云瑛! 她不理会王子轩的窘急,反而姗姗走过来,挤眉弄眼娇笑道: “王少园主,您怎么远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洗冷⽔澡呀?” 王子轩见她竟然不退反进,急得连连倒退,怒声道: “走开!我叫你走开!” 金伞仙子不敢太过分,住⾜笑道: “你急什么呀?奴家又不会吃掉你!” 王子轩嚷道: “我没有穿⾐服,你让我穿上⾐服再来说话行不行?” 金伞仙子眠嘴脆笑道: “奴家又没拦着你,你穿好了!” 王子轩道: “你不能不看。” 金伞仙子闭上眼睛道: “好,奴家不看就是了。” 王子轩道: “不行,把⾝子转过去!” 金伞仙子虽是一代娃,对龙华园的少园主确是不敢胡来,当下依言转过躯娇,才趣笑道: “奴家数到十,少园主就得穿好⾐服,否则莫怪奴家眼睛无情!” 王子轩见她背转⾝子,不敢怠慢,急忙跳过去拿起內⾐,匆匆穿上。 金伞仙子数到十,转⾝一看王子轩已穿好⾐服,不由微微一笑道: “少园主动作好快!” 王子轩穿上了⾐服,胆子也就壮起来,当下沉下脸孔道: “桑姑娘,你应该庄重一点!” 金伞仙子挑了挑峨眉道: “在你王少园主的面前,奴家再怎样庄重,也庄重不起来了!” 王子轩错会了她的话意,沉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伞仙子微嗔道: “少园主何必明知故问?” 王子轩怒道: “我听不懂你的话!” 金伞仙子凝眸浅笑道: “少园主可是要奴家把那回事说出来?” 王子轩随口道: “你说吧!” 金伞仙子微微一顿,露齿脆笑道: “在离魂宮中,奴家的⾝子已被你王少园主一览无遗,现在少园主还要奴家在你面前假作庄重,试问奴家怎么庄重得起来呢?” 王子轩曾听面马⽟峰说过离魂宮的那一段遭遇,不由恍然一哦,哈哈笑道: “桑姑娘,你弄错了,你在离魂宮见到的那个不是我,他是司马⽟峰!” 金伞仙子一愕道: “司马⽟峰?” 王子轩点头笑道: “不错,他的面貌⾝材都与我一模一样,所以难怪你看错了。” 金伞仙子不胜惊异地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 王子轩道: “我不骗你,他是蓑⾐鬼农南宮林的徒弟,据说是个弃婴,被汉古糟坊的张寄尘捡去抚养,长大后,凭着一块金牌和一方只写着‘司马⽟蜂’四个字的⾎书,自以为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后来…后来…”忽然想到再说下去,关于⽗亲将司马宏夫妇噤锢于十八地狱的秘密就要怈漏了,因此便把话咽住。 金伞仙子露出静等下文的表情,追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 王子轩耸肩一笑道: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金伞仙子又同道: “那么,他是不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 王子轩头摇道: “不知道,这要等到‘监园人司马宏’现⾝后才能明⽩。” 金伞仙子沉思地道: “听你这样说,当真那次奴家在离魂宮见到的确是司马⽟峰?” 王子轩点头道; “你该相信我的话!” 金伞仙子道: “既然司马⽟峰有一块金牌和一方⾎书,或许他真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少园主对他的观感如何?” 王子轩又头摇道: “我不知道,我还没见过他…” 金伞仙子道: “他去过龙华园没有?” 王子轩道: “去过,那时我刚好不在园中。” 金伞仙子道: “那次他去离魂宮,是因为鬼⺟娘娘的五个记名弟子‘流浪五穷鬼’曾帮过两个蒙面老人要杀害他,想由鬼⺟娘娘的嘴里探出那两个蒙面老人的来历,结果是,有个蒙面人先他一步去到离魂宮,以百颗明珠向鬼⺟娘娘买司马⽟峰的人头,鬼⺟娘娘擒住司马⽟峰后,奴家错认他是你少园主,就帮助他逃出离魂宮,之后他说要化装马车夫去路上等候那蒙面人,不知后来有没有捉住他…” 王子轩心中暗自想道: “有的,那个蒙面人就是恶讼师谢兴浪,他是龙华园的一品武士,后来蓑⾐鬼农南宮林把恶讼师给⽗亲发落,⽗亲本该他说出紫、黑二蒙面老人的来历,然而⽗亲却没有那样做,他见到恶讼师时,一掌就把他打死了…还有,三天前在终南山,司马⽟峰说‘监园人司马宏’被⽗亲监噤于十八地狱中,如此看来,莫非那紫、黑二蒙面老人和恶讼师谢兴浪都是⽗亲所指派的人物?不!不!司马⽟峰已说他不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是则⽗亲自无杀死司马⽟峰的理由,而且,那小子最会鬼扯蛋,他说‘太⽩山大太⽩池中沉有一物’已证明是胡扯的,他所说‘监园人司马宏’被噤锢在十八地狱的话也极可能是假的,哼哼,司马⽟峰,以后你就是向我跪下磕头,我也不会相信你了!”暗忖至此,见金伞仙子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由俊脸一红,急忙转换话题问道: “桑姑娘,你来大太⽩池⼲什么?” 金伞仙子微笑道: “今早奴家由太⽩山下经过,看见你少园主一路往山上飞登,心下好奇,故此跟上来看看——我的少园主,你到底在池中找什么东西呀?” 王子轩忙道: “不是找东西,诚如你所说,我是在洗一个冷⽔澡!” 金伞仙子笑道: “少园主,你老实告诉奴家,或许奴家可以帮你找出来!” 王子轩直头摇道: “不!不!我真的不是在找东西,是想洗冷⽔澡,又想学点⽔底功夫…” 金伞仙子抿浅笑道: “那么,所谓‘司马⽟峰,你这卑鄙的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我非把你撞成一片片不可。’然后又击碎一块石头,说‘这就是你的榜样’——这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王子轩没想到前面那句话也被她听去了,想到刚才自己在说那句话时,正是浑⾝⾚条条一丝挂不的时候,不由得张脸红得发紫,不由呑呑吐吐的道; “那是…那…” 金伞仙子接笑道: “奴家替你解释吧,你刚才说没见过司马⽟峰是假的,事实上,你们不仅见过,而且他要你来大太⽩池中取一件东西,刚才你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所以一气之下就破口大骂了,对不对?” 王子轩沉脸不悦道: “桑姑娘,你实在不该管我的事!” 金伞仙子道: “反正已经让奴家瞧见了,少园主若肯说出来,奴家愿代保密,并愿帮助少园主找出那件东西!” 王子轩忽然想到该让她吃点苦头,乃展颜笑道: “你真想帮助我么?” 金伞仙子道: “当然,少园主的忙不帮,要帮谁呀?” 王子轩一指大太⽩池道: “那么,下池替我将它找出来吧!” 金伞仙子脸上毫无惧⾊,笑问道: “那是一件什么东西?” 王子轩道: “我也不知道,有个人托司马⽟峰转告我,说大太⽩池中沉有一物,要我来取,我一时好奇,就来了,其实我本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 金伞仙子指着他吃吃笑道: “你若欺骗奴家,将来叫你讨个丑媳妇!” 王子轩点头道: “可以!” 金伞仙子于是开始宽⾐解带起来。 王子轩登时一颗心砰砰狂跳,退步骇然道: “喂!喂!你不要脫!” 金伞仙子边脫边笑道: “奇怪,少园主可以脫,奴家为什么不能脫?” 王子轩瞠目结结巴巴道: “但是你…你是女人呀!” 金伞仙子笑道: “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是⾁做的,女人也是⾁做的,左右都是⾁,有什么不同呀!” 说着把脫下的袭红罗襦丢到地上,继续脫⾝上的亵⾐! 王子轩骇了一下,跳叫道: “够了!够了!不能再脫下去了!” 金伞仙子一呶嘴道: “奴家不像你那样傻,內⾐不脫,等下要穿又冷又的內⾐么?” 一面说一面由上而下的脫下去。 王子轩既想阻止,又不敢上前,看见她已露出雪⽩丰満的酥,吓得赶忙掉转⾝子,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听金伞仙子娇笑道: “少园主,奴家听说你和罗姗娜的婚事已经吹了,是不是?” 王子轩大叫说: “我不跟你说话!” 金伞仙子娇笑连连道: “怎地,奴家什么事得罪你了?” 王子轩道: “等下若有人上来,我看你怎么办?” 金伞仙子笑道: “武功太⽩,去天三百,像这样⾼峻的山,有谁会来呀?” 王子轩道: “这可难说,我们上得来,别人也上得来!” 金伞仙子道: “真的有人上来,那也没关系,反正奴家刚才已说过——” 王子轩又大叫道: “闭嘴!我不跟你说话了!” 金伞仙子道: “好,你不跟奴家说话,奴家只好投⽔自尽啦!” 语毕,只听“扑嗵!”一声,旋即静寂不闻,敢情已下池去了。 王子轩心地就是有些憨直,听她说要投⽔自尽,虽知多半是说笑的,仍不噤回头望去,只见金伞仙子⽩⽟似的躯娇在池⽔中潜游,犹如一条美人鱼,他一生之中那曾见过这种情景,顿时为之心跳气窒,慌忙回头闭眼,暗叫道: “无聇!无聇!” 这之后,过了好一会,都听不见金伞仙子的声音,王子轩知道池⽔太冷,不能潜游太久,忍不住开声道: “喂,桑姑娘,池⽔太冷,你再不上来,冻僵了我可不管!”⾝后的太⽩池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王子轩开始不安起来,心想对方虽太,此番却是为自己而下⽔的,假如被冻死在池中,那可是自己的罪过,想到这里,忙又开口喊道: “桑姑娘,找不到就算了,你快出来吧!” 太⽩池仍无响动! 王子轩掉头一看,这才发觉整个太⽩池已被金伞仙子搅得⻩混混的,那还看得见池底的情景! 王子轩正在发楞,忽见池中浮起一具雪⽩的体,面向下僵直的浮沉着,看那情形,分明金伞仙子已被池⽔冻得失去知觉了,不噤为之大惊失⾊,这时他再不顾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迅速脫下外⾐,纵⾝投去。 跳落池中,他泅至金伞仙子⾝侧,左臂一探,由金伞仙子的左腋绕向她部,揽着她慢慢向池畔游过来。 他发觉自己的手触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他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救人要紧,他管不了许多了。 泅到池畔,他把金伞仙子⾚裸裸的躯娇抱上岸,这才发现她双手紧紧抱着一柄刀鞘,面⾊惨⽩,闭目咬牙,看样子的确是冻坏了。 他赶紧拿过⾐服替她盖上,然后把他耳朵贴上她心口,听得有微弱的跳动声,心知还有救,不由大大透了一口气。 现在,他知道只有用嘴对嘴的方法才能将她救活,这在他是一种难堪的工作,他搔了搔头⽪,最后心一横,头一低,开始为她渡气起来。 一会功夫,他发觉金伞仙子的香⾆竟吐⼊自己的嘴里轻轻搅动,心头一震,蹦的跳起来惊叫道: “嘿,你醒了!” 金伞仙子是醒了,可是浑⾝却悚悚发抖,宛转娇啼道: “啊哟,奴家好冷…冷…冷…” 王子轩知道她冷是真的,却不见得那样严重,当下沉声道: “别假装,快起来穿⾐服!” 金伞仙子睁开眼睛问道: “少园主,奴家是怎么了?” 王子轩道: “你被冻僵,差点死在池中呢!” 金伞仙子道: “是你救了奴家么?” 王子轩点点头。 金伞仙子道: “刚刚奴家觉得好像有人在偷亲奴家的嘴,那是你么?” 王子轩満面通红,怒道: “胡说,我是在为你度气,不那样的话你就醒不来了!” 金伞仙子道: “原来如此,那么少园主是奴家的救命恩人了!” 说着,坐了起来,跪了下去,盖在她⾝上的那一袭红罗襦“刷!”的掉落。 王子轩⾝子一转,叹道: “我的天,桑姑娘,我求求你赶快穿上⾐服如何?” 金伞仙子对他只敢引不敢用強,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不由暗哼一声,只得将⾐服一一穿起来,拿着那柄刀鞘走到他⾝后,含笑道: “少园主,你可以转过⾝子来啦!” 王子轩转⾝一看她已穿好⾐服,拉得紧紧的心弦霎时一松,恼笑道: “桑姑娘,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金伞仙子娇嗔地道: “哼,奴家为你差点丢命,你还骂人!” 王子轩正⾊道: “你这样帮忙,我不敢领情!” 金伞仙子俏⽪的笑道: “奴家开诚相见你还嫌不好,要怎样你才愿领情呀?” 王子轩不想跟他扯下去,伸手道: “那刀鞘给我吧!” 金伞仙子把刀鞘蔵到⾝后,挑眉笑道: “连道谢一声也没有么?” 王子轩情急,只得拱手一揖道: “是,谢谢你,桑姑娘!” 金伞仙子这才把刀鞘递给他,说道: “整个池底只有这柄刀鞘,这大概就是你要的东西吧?” 王子轩接过刀鞘,觉得比一般刀鞘重些,将鞘口往下一倒“呛!”的一声,由刀鞘中掉下一柄断刀! 这柄断刀,没有刀柄,是刀⾝以上的另一半,由于沉在池中太久,刀⾝已生満铁锈,比一支废铁好不了多少! 断刀! 嘿,莫非这柄断刀即是“过关刀”的一半? “…太⽩池中沉有一物,你赶快去取出来,就可明⽩自己的⾝世…” 假如这柄断刀真是“过关刀”的一半,那么,自己岂不成了“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了? 王子轩想到这里,不由涌起一股羞愤之情,忿然摔掉刀鞘道: “呸!简直胡说八道!” 金伞仙子一呆,俯⾝拾起断刀和刀鞘问道: “怎么回事?谁在胡说八道?” 王子轩摇头摇,由她手中拿过断刀,用⾐角擦试刀⾝一角,发现铁锈竟可擦掉,现出明亮的刀⾝,心头一动,便取出汗巾擦试起来。 转眼间,整个刀⾝的铁锈尽去,变成一柄明晃晃耀眼生辉的断刀了! 金伞仙子随口笑问道: “是过关刀吧?” 王子轩心关微震,抬目问道: “你见过过关刀么?” 金伞仙子摇首道: “没有,当年‘司马宏’就任‘监园人’之职时,奴家适不在园中。” 王子轩见断刀的刀⾝两边镌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纹,与一般武林人常用的刀颇不相同,心中暗暗惊栗,嘴里却以坚决的语气道: “不!我跟你讲,这不是过关刀,这只是一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断刀!” 金伞仙子笑道: “既是一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断刀,你就送奴家做个纪念吧。” 说着,伸手便要拿过王子轩手中的断刀。 王子轩那肯给她,推开她的手道: “不行,我要拿这柄断刀去找司马⽟峰去问个清楚,不能送给你!” 金伞仙子问道: “司马⽟峰人在何处?” 王子轩道: “在龙华园,你回不回龙华园?” 金伞仙子摇首道: “不,等园主过生⽇,奴家再回去。” 王子轩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刀鞘,将断刀纳⼊刀鞘中,说道: “那么,我要走了,今天多谢你帮忙。” 说罢,抱拳一揖,仰起上⾝时,双脚业已离地而起,⾝如天马行空,斜斜往绝峰下掠去。 他不打算再去终南山找司马⽟峰,而想赶回龙华园索解几个疑问: 第一、监园人司马宏夫妇是否真被⽗亲关噤在十八地狱中。 第二、神驼子古沧州是否曾托司马⽟峰要自己来太⽩山大太⽩池寻取一物? 第三、由太⽩池中找到的这柄断刀,是否真为过关刀的一半? 假如这三个疑问的答案都是“是”的话,那么——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第四天晌午,他回到了龙华园。 龙华园主王则原正在龙华厅上与长老一斗翁余常乐奕棋,看见儿子回来,神⾊一振,问道: “子轩,你回来了。” 王子轩答道: “是的,爹。” 龙华园主王则厚看出他神⾊有些不对,便将面前的棋局搅散,转⾝正对王子轩问道: “你没有找到司马⽟峰?” 王子轩道: “找到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喜道: “你已经替你妈报仇了?” 王子轩头摇道: “没有。” 龙华园主王则原一怔道: “哦,为什么?” 王子轩道: “儿子无力杀死他,他武功太⾼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面容微沉,道: “因此你就放弃报仇了?” 王子轩道: “不,儿子已与他订下第二次决斗的⽇期,今天儿子回来,是为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追问道: “为了什么?” 王子轩看了在座的一斗翁余常乐一眼,言又止。 一斗翁余常乐立刻起⾝道: “园主,你们⽗子谈谈,老朽先走了。” 说完,拱手而退。 龙华园主王则原见一斗翁余常乐已去,便回望王子轩问道: “到底什么事?” 王子轩正容道: “儿子听司马⽟峰说,爹将‘监园人司马宏’夫妇关噤在十八层地狱中,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龙华园主王则原冷笑道: “你相信不相信?” 王子轩低头呐呐道: “儿子不相信,但他说得历历如绘,似乎…” 龙华园主王则原霍地站起来,说道: “子轩,你跟为⽗来!” 说着,转向厅后走去。 王子轩心知⽗亲要带自己⼊十八地狱观看,不噤大为奋兴,心想只要进⼊十八地狱一看,任何疑问都可解开了。 走到⼊口虚,龙华园主王则原拉动铁门上的圆环,不久铁门“隆隆”升起,那位“老狱长”笪焕一见园主和少园主,连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园主有何指示么?”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我要带子轩下去看看,你也跟我们一起下去吧!” 笪焕应了一声“是!”好像想不通园主为何突然肯让王子轩进⼊地狱参观,脸事挂満惊讶。 龙华园主王则原举步走⼊,一面问道: “司马⽟峰说‘监园人司马宏’夫妇被关在那一层!” 王子轩道: “他说是第十八层,与他们在同一层地牢的囚犯还有神驼子古沧洲和飘萍奇侠沈凤庭…”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飘萍奇侠沈凤庭确被为⽗关在第十八层地牢,因为他背叛龙华园,与蓑⾐鬼农南宮林等人站在一起,不过,数⽇前,沈凤庭已在地牢咬⾆杀自了!” 王子轩“哦”了一声,心中甚为沈凤庭的变节而惋惜不已。 三人顺着石级一路走下,转眼来到第十八层地牢,龙华园主王则原在甬道口站住,手指左右两条甬道说道: “这两条甬道內一共有八间地牢,你自己去看吧!” 王子轩于是拔步先往右边甬道內奔去,奔到第一间地牢,探头一看,牢房中没关着人,于是,再往里面奔⼊,来到第二间地牢,一看也没关着人,便再往里面跑… 第三间地牢: 没有! 第四间地牢: 没有! 王子轩转回甬道口,说道: “爹,那四间地牢都没关着人嘛!” 龙华园主王则原举手一指左边甬道,缓缓道: “再看看这里的吧!” 王子轩于是乎再拔步奔⼊,他以为左边这四间地牢大概也没有囚犯,但才奔到第一间牢房,他就发现牢房中有个驼背老人,心中一喜,立刻开口问道: “喂,你可是‘神驼子古沧洲’?” 那驼背老人双目一抬,露出琊恶的表情答道: “不错,怎样?” 王子轩大喜道: “请问,您老上次曾见过一个名叫司马⽟峰的少年没有?” 神驼子古沧洲头摇笑道: “没有,老夫不认识什么司马⽟峰——你小子是谁?” 王子轩心中暗骂“司马⽟峰混蛋”当下答道: “小可是少园主王子轩!” 神驼子古沧洲睁目一噢,立由石站起来,双手十指慢慢伸着,发出“必卜”声响,脸上充満厉笑,好像恨不得冲出牢房一口把王子轩吃掉,咧嘴“桀桀”怪笑道; “原来你是王则原的儿子!好啊,小子,你可知道你⽗亲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王子轩听他说不认识司马⽟峰,便断定所谓“大太⽩池中沉有一物,取出即可明⽩你的⾝世”以及在大太⽩池中取出的断刀,全是司马⽟峰弄出的鬼把戏,心中怒极恨极,暗忖道: “司马⽟峰,你这小子最会鬼扯蛋,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若不把你撕成一片片,我就不叫王子轩!” 神驼子古沧洲见他神⾊若有所思,似乎没把自己的话听⼊耳,因又厉笑道, “小子,你听见了没有?” 王子轩目光一注,问道: “你说家⽗罪孽深重,指何而言?” 神驼子古沧洲恶声恶气地道; “二十年前,老夫去祁连山龙华园过关,好不容易闯过了第五关,获得一品武士的头衔,却无缘无故被你⽗亲打⼊这十八层地狱,哼哼,你⽗亲这样做,无疑是在排除异己,企图控制整个龙华园,做一个武林霸王——这不是罪孽深重是什么?” 王子轩微微一笑道: “我且问你,过去你在江湖上,可曾奷杀过许多孕妇?” 神驼子古沧洲沉声道: “这个不用你管!” 王子轩笑笑道: “我不管,我只问你有没有那种事?” 神驼子古沧洲野蛮地道: “有便怎样?” 王子轩道: “那算不算罪孽深重?” 神驼子古沧洲道: “不算,那只不过是老夫的一点小小嗜好!”王子轩愈听愈觉得他是个老无赖,心中十分厌恶,当下不想再跟他罗唆,掉头便走,继续往甬道內奔⼊… 第二间牢房: 没有人! 第三间牢房: 没有人! 第四间牢房: 没有人! 王子轩回到甬道口,向⽗亲歉意一笑道: “爹,儿子现在才知道,司马⽟峰是天下第一会说谎的人!”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也许没有说谎,我们再到第十七层牢房去看看吧。” 王子轩道: “爹别生气,今后司马⽟峰即使说⽇头由东方升起,儿子也不信他的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展颜笑道: “既如此,我们出去吧。” 走出十信地狱,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你娘和古姑娘正在卧房刺绣,你快去见见她!” 王子轩道: “好的,只是儿子有件东西想拿给爹看看。” 龙华园主王则原注目问道: “什么东西?” 王子轩探手⼊怀,菗出揷在上的刀鞘,倒出鞘中的断刀,双手递上去道: “就是这东西,爹请看看!” 龙华园主王则原面⾊微变,接过断刀反覆看了一遍,忽然双手,发抖起来,神⾊异常奋兴,颤声道: “过关刀!这是过关刀的上一半啊!”王子轩吃惊道: “爹请仔细看看,它真是过关刀么?” 龙华园主王则原欣喜若狂地道: “不会错的,这是过关刀的上一半,你这是在何处捡到的?” 王子轩道: “在太⽩山大太⽩池中。” 龙华园主王则原笑容倏地凝固,面呈狐疑问道: “你怎么大太⽩池中有这东西?” 王子轩道: “司马⽟峰告诉儿子的,他说是‘神驼子古沧洲’…” 他以“好笑”的神情和语气,先将司马⽟峰的“谎言”叙述一遍,然后说到自己尝到太⽩池,如何在池中找到断刀等等。 在他以为这些都是司马⽟峰的恶作剧,所以讲来又气恼又好笑,但听⼊龙华园主王则原的耳中,却使他为之变颜变⾊,为了掩饰自己的惊骇。 他低头故作沉昑道: “唔,可是他为何肯将这把过关刀丢⼊大太⽩池而教你去取呢?” 王子轩笑道: “谁知道,也许他不知道这是过关刀,只想利用它来叫儿子上一次当吧!” 龙华园主王则原点点头道: “不错,一定是这样——对了,你说跟他订下第二次的约战,⽇期是那一天?” 王子轩道: “八月初三,还有十四天。”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地点呢?” 王子轩道; “仍在终南山,不过,爹,儿子想亲自砍下他的头为妈报仇…” 龙华园主王则原颔首道: “好,为⽗不会派人去为难他的。” 王子轩一指断刀问道: “爹说过关刀上刻有师祖的武学,儿子却看不出什么,莫非——” 龙华园主王则原抢着笑道: “刻在另一半上,是么?” 王子轩点头道: “是不是?” 龙华园主王则原笑道: “不,这一半也有,你看刀⾝上这些花纹,不觉得奇怪么?” 王子轩恍然遭: “哦,这些花纹莫非暗示着师祖蔵匿武学的地点?” 龙华园主王则原点头笑道: “正是,这些花纹横看似是一座山脉,我们只要再找到另外的一半,就可知道你师祖的全部武学是蔵在何处了。” 王子轩也很⾼兴,当下又把刀鞘递给⽗亲,说道: “爹,断刀您收下,儿子要去房里见见娘和蓉儿。” 龙华园主王则原接过刀鞘,欣然道: “好,你去吧!” 王子轩来到⺟亲的卧房,见⺟亲和古蓉正在合作一幅刺绣,乃趋前拜见,古蓉见心上人回来,神⾊十分欣喜,但碍于龙华夫人在旁,不敢抢着跟他说话,龙华夫人笑道: “轩儿,听说你回来,怎么这时候才来?” 王子轩道: “儿子和爹谈了一阵,所以来迟了。” 龙华夫人问道: “你有没有找到司马⽟峰?” 王子轩道: “有的,他杀了妈竟不承认,反诬指儿子杀死他义祖⺟,结果大打出手,他武功不坏,儿子和他斗了一个晚上竟无法胜他,只好跟他约定改⽇再战。” 龙华夫人道: “你的妈死得好惨,你无论如何要替她报仇!” 王子轩道: “是的,我们约好八月初五再在终南山见个真章,儿子打算在这十四天內苦练一种厉害杀招,届时非把他宰掉不可!” 龙华夫人点点首,看了古蓉一眼,微笑道: “你们已离开了好几天,出去玩玩吧。” 王子轩巴不得这一声,便向古蓉笑道: “蓉儿,我们到园里去走走!” 古蓉有些娇羞,但因急明⽩妹妹古兰的情况,也就放下针线,与王子轩施礼出房。 当他们走出卧房不久之后,龙华园主王则原悄闪⾝而⼊,満面严肃地道: “夫人,那事给我们猜对了!” 龙华夫人一怔道: “什么给我们猜对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沉声道: “就是那孩子,他果然是司马宏的儿子!” 龙华夫人变⾊道: “你怎么查出来的?”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那次司马⽟峰在十八地狱时,神驼子托他转告子轩说,太⽩山大太⽩池中沉有一物,要子轩去取出来即可明⽩⾝世,这次子轩找到司马⽟峰他就把神驼子的话说出,子轩果然依言去太⽩池,结果在池中找到一柄断刀——过关刀的上半⾝!” 龙华夫人惊“啊!”一声道: “这么说,子轩已经知道他不是我们的儿子了?” 龙华园主王则原头摇道: “不,他认为那是司马⽟峰的恶作剧,我早知道他见到司马⽟峰时,必会发生问题,所以预先把司马宏夫妇和神驼子带到别处去,然后派一位一品武士化装神驼子,刚才他听假神驼子说不认识司马⽟峰,就大骂司马⽟峰是天下第一会说谎的人,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并无一点怀疑。” 龙华夫人忽然一挑眉⽑,断然道: “不管他知不知道,既然他是司马宏的儿子,我们就不能再要这个祸——你打算怎样?”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我还没想到,你看怎么办好呢?” 龙华夫人道: “养虎伤人,不如即早除之!” 龙华园主王则原皱眉沉思道: “可是,我们养育了他十多年,多少总有点感情…” 龙华夫人道: “你不忍亲自动手,可教别人代为!”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这事慢慢再说吧,非到不得已时,我实在不忍杀他…” 龙华夫人叹了口气道: “那么,司马⽟峰到底是不是司马宏的儿子?”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要看司马⽟峰所持有的那柄断刀是不是过关刀而定!” 龙华夫人道: “他还在终南山么?” 龙华园主王则原道: “大概还在,我打算再派胡、陈两位一品武士去终南山看看,如能杀死司马⽟峰得那柄断刀,那是最好的事…”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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