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血河魔灯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血河魔灯 作者:田歌 | 书号:41269 时间:2017/9/18 字数:17802 |
上一章 第八章 两霸独斗霸刀王 下一章 ( → ) | |
风似乎有些冷。 天边彩霞満天。 天⾊逐渐由明变暗了,那个年逾五旬的秃头老者,站起⾝来向船舱走去。 船家一见,忙往舱口一关,大声道:“你们不能进去,舱里都是女人。” 那秃头老者理也不理,顺手一拂,船家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去。 紧跟着那十多个人,都先后站了起⾝来,程胜已恢复本来面貌,趁机夹在当中,想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秃头老者拂开船家后,正举步跨⼊,谁知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纵⾝而出,大喝:“你们想⼲什么?” 程胜朝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年纪不大,穿了一⾝奇装异服,看来不像中土人氏,但他的汉语却说得字正腔圆,十分标准。 秃头老者朝船舱下面指了一指,然后又作了个手式,好像是要那人拿什么东西出来的样子。 程胜这才知道秃头老者和十多个人不是聋就是哑,心想:“怪不得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那年轻人本看不懂秃头老者在比划什么?怒声道:“你捣什么鬼?我让你们在船舱上已经够客气了,你们若还不老实,我可以下逐客令了。” 秃头老者又比划了一阵,但那青年似乎被搞⽑了,脸⾊一变,挥手叫道:“别在这里搅和,滚滚滚!” 秃头老者目光一抬,突然伸手向那年轻人抓去。 秃头老者带来的十多个人见状,立即飞奔而上,在眨眼之间,已有四人抢到船口旁边。 “鸭子听雷,这下有得翻啦!” 程胜站在一旁,不噤替他们着急。哪知,就在这个节骨眼,陡见舱口又闪出两个穿着相同服装的青年来,他俩手掌轻挥,顿时把那四人了回去。 那四个人只是抢先奔到舱口,实际上后面还有十多个人跟着拥到,所以那四个人虽被退,那十几个人却又纷纷攻了过去。 后来出现的两个青年武功虽然不错,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刚刚挡了十来招,就显得有些手忙脚起来。 程胜双手环抱,暗想:“我站在这里又算的是那一门?既然已经跟来了,何不也到舱下去瞧瞧?” 他拿定了主意,便开步向前走去。 那两个年轻人仍然堵住舱口,由于对方人多,两人已从间菗出钢刀来,刀光亮如一弯新月,使得那十多个人近⾝不得。 “阿妈生儿子,硬拼!” 暴喝之声接连响起,那十多个人都拔出了兵器抢攻。 程胜看在眼里,生怕他们抢先得手,欺⾝扑上,右手疾抓而出。他是夹在那十多个人之中出手,那两个年轻人本分不出来,因为程胜这一招又狠又快,那两人面前好像都有五指抓至。 两个年轻人微微一怔,立刻抢刀削去,右面那人乍感⾝边微风飒然,只见一条人影已经滑进舱去。 那两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总共只有三人,而对方却有十多个,三人本无法分出一个人跟踪追下去,所以只有全力封住舱口,拼命不让人再钻下舱去。 由于天⾊昏暗,那十多个人以为刚才钻下去的是他们的同伴,也不以为急,佯装攻击,事实上却只绊住那两人不放。 程胜滑落舱底,目如电扫,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大感奇怪。 他喃喃道:“这琊门了,若是舱下没有什么东西,那十多个哑巴为什么硬要住舱下钻呢?” 他沿着舱底搜了一遍,发现在舱底一角放了两只⿇袋,这时两只⿇袋竟然动了一动,并且从里面发出了呻昑之声。 程胜一惊,心想:“哇拷,原来这⿇袋里面装的有人,那十多个哑巴八成是为此而来?” ⿇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人?程胜当然好奇,于是打开⿇袋,仔细一看,当场愣住了。 原来,⿇袋里装的不是别人,而是梅娃。 程胜无暇多问,连忙把第二只⿇袋也解开,里面却是兰娃,两人都被四马倒蹄反手捆住,他连忙将二女手上绳索解开。 程胜急道:“梅娃,你们怎么啦?公主她们呢?” 梅娃和兰娃从嘴巴里面,掏出一大块手帕来,长吁了一口气,同声说:“驸马爷,不好啦!公主被他们捉回去了。” 程胜大惊道:“公主现在何处?” 梅娃摇头摇说:“我们也莫宰羊,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公主现在一定是被他们押着往泥婆罗去了。” 程胜一听,不由颓然道:“哇拷,事情怎么会弄的这样糟呢?” 梅娃便把那天他和碧眼老君走后,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最后又说:“八里丹老奷巨滑,知道若把我们都绑逗阵,容易引起江湖人的注意,所以把我们分成三批,我和兰娃由西力、兀真、不花押着上路;竹娃和菊娃便由海都和托⼲两人押着从另一条路走;至于公主和婆婆则由他自己和卡沙守着,他们怎么走法,我们就不清楚啦!” 程胜觉得八里丹简直就是个老狐狸,鸳鸯金锁现在闹得江湖上人仰马翻。 虽然那些江湖人并不一定知道真的金锁,就在古珠珠⾝上,但他这样做,无非要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只怕舱上那些哑巴,也是为了鸳鸯金锁而来。 纸是包不住火。 真的“鸳鸯金锁”在古珠珠⾝上,只怕迟早会被武林中的人知道。 他想了一想,说:“算啦!公主的事慢慢再从长计议,我们先上去。” 梅娃怅怅道:“那天本是驸马爷和公主洞房大喜之⽇,偏偏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想来想去可恨死了那碧眼老鬼。” 程胜苦笑说:“世事难料,怪谁也无路用,快上去吧!” 正要往上走去,程胜忽然又道:“上面很老热(热闹),你们可得小心些。” 梅娃和兰娃点了点头,可是两人才走了几步,突然“哎哟”叫了一声,整个⾝子蹲下去。 程胜一怔道:“你们怎么了?” 梅娃皱着秀眉,说:“我们困了两天,想是手脚都⿇了。驸马爷,我们走不动怎么办?” 程胜大急,暗想:“哇拷,若是只有一个人,我还可以腾出一手应敌,现在我也莫宰羊怎么办?” “呀!呷…” 此时,舱上暴喝连天:想是双方闹的正紧,他也不犹豫,两手各抱起梅娃和兰娃,然后飞⾝而上。 拦在舱口的两人正是兀真和不花,两人发觉⾝后有异,回头看见梅娃、兰娃都被救了出来,一声暴喝,刀挟劲风,反⾝攻了过来。 舱口不大,两人同时出手,几乎把舱口都挤満了,程胜一手挟住一人,除了后退之外,本就无法还手。 但是外面的人想法不同,他们以为程胜是自己人,所以一见兀真和不花返⾝出招,登时有四、五个人向他俩背后攻去。 兀真和不花那两刀一时可伤不了程胜,但是背后的攻势他俩却不能不应付,当两人⾝子刚刚转了过去,程胜见机不可失,立即纵⾝飙了出去。 他知道一场狠斗马上就要展开,⾝子一定,连忙把梅娃和兰娃放在舱板上。 这时,秃头老者等人,才看清程胜并不是他们一伙,纷纷向后一撤,一面死盯着程胜。 西力等三人虎啸一声,也向程胜欺了过去。 程胜朝他们三人扫了一眼,心中盘算:“我只要擒住其中一人,便可问出古珠珠的下落。” 他想的倒好,但在眼前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夜凉如⽔,四周一片静寂,船仍然徐徐向前行着,可是舱面上却充満了肃杀的气氛。 程胜双⾜站住,兀真右手举起钢刀,当先猛扑而至。 他左手向外一探,拨开刀锋“呼”地一掌切下。 兀真心中大骇,忖道:“这人手法好快啊!”⾝子一转,连忙把钢刀也菗了回来,他呶了呶嘴,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番语,西力和不花立即动作,寒光一闪,朝向梅娃和兰娃砍去。 两人此时都动弹不得,一见刀锋砍至,不噤花容失⾊。 程胜道:“免惊!有我在这里,他们伤不了你们的。” 兀真微哂说:“好狂的口气!” 刀挟劲风,银光暴闪,已自上下两路劈出了六五! 程胜脸一绷,手臂斜斜飘起,他⾝子猛然一旋“喀喳”一声,兀真的钢刀已被他的铁手硬生生的折为两半。 “嗄!” 兀真惊愕后退,可是程胜并没有去追击,掌力一庒,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西力和不花罩去。 这一着委实其快无匹,他一招之中连袭二人,而且都是后发先至的妙着。 西力和不花大为不服,两人⾝子一变,双刀向左右横削而至。 程胜双臂一振,两人好像忽受到千钧重力一撞,踉跄向两边退去,险些掉⼊河中。 不花定了定神,狂吼一声,又是一刀当头砍到。 “哇拷,你们真不怕死!” “砰!”的一声。 不花只觉口一闷,整个⾝子都被击得飞了起来,直向⽔里落去。 西力和兀真都看得大惊,想要去救,但两人自忖虽然可以把不花即时抓到手,只是他俩恐怕也要被带下⽔。 他俩迟疑之间,只听“噗通”声响,不花已经掉下河去,漩涡一转,刹时不知去向。 西力和兀真见状,早被程胜绝世武功震摄住了。 就在这时,有五个持着柳拐的汉子,又向程胜欺去!程胜向他们比了一个手式,意思是说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不愿和他们动手。 只听一人冷冷地道:“不动手可以,除非你把那两个丫头给我们。” 程胜不觉一愣,说:“哇拷,你们不是矮狗(哑巴)?” 一个独眼汉子骂道:“你才是矮狗!” 程胜说:“哇拷,你们既不是矮狗,为什么硬要封住嘴巴,半天不说话?” 一人骂道:“妈的,老子不喜说话,卖屎吗?” 程胜哑然失笑。 对呀,又没有规定人家一定要说话,程胜看了他们一眼,有些啼笑皆非,道:“阮莫宰羊你们要这两位姑娘⼲什么?” 那独眼汉子蛮横,说:“这你不必多管,我们只问你愿不愿意把人出来?” 程胜不悦道:“那要看看是什么原因再说!” 秃头老者闻言,上前两步,笑说:“嘿嘿!那么老夫也要请教你一下,你挟她们两个女子⼲什么?” 程胜道:“理由简单得很,因为她俩都是我的朋友。” 秃头老者不屑,说:“你别信口雌⻩,你知道她俩来自何处吗?” 程胜一笑,答道:“桃花轩。” 秃头老者听了,不由一怔,他停了一下,才说:“我不相信你真的知道,一定是碧眼老君告诉你的。” 程胜神情倏变,道:“你认得碧眼老君?” 秃头老者冷笑说:“老夫若不认得他,又怎会知道鸳鸯金锁在这些查某⾝上?” 程胜感到很纳闷,碧眼老君真是奇怪极了,既然在桃花轩出卖了我,为何现在连番人也出卖了呢?这些问题,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既然想不出,程胜就不会自己去想,当下便道:“你可宰羊碧眼老鬼现在哪里落脚?” 秃头老者微昂,说:“就是老夫宰羊也不告诉你,你卡紧把那两个丫头出来,老夫也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谢谢。” “你答应,算你聪明,有前途。” “可是我不能把人给你。” 秃头老者目露凶光,道:“你耍我,为什么?” 程胜淡淡一笑,说:“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问为什么了。” 秃头老者不噤问:“你是谁?” 程胜道:“红遍大江南北,吊马子一把罩的霸刀情圣。” “你就是霸刀风流情圣?” 秃头老者似乎有些不相信,有顷,忽然大笑道:“要查某还不容易,你只要开个口要多少查某,老夫都给你弄来,只要你把那两个丫头给我。” 程胜摇头摇,说:“甲歹势,你就算送我十个半打我都看不上眼,因为我现在眼里只有她们两个。” “你…你在找碴!” 秃头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 程胜一笑,道:“哇拷,是不是找碴,就看你怎办?” 夜是静寂,舱面上也是一片静寂。 有顷,忽听一阵“咚咚”脚步之声响起,秃头老者⾝后便忽然们闪出十个健壮大汉来。 程胜朝他们瞥了-眼,轻声叹道:“哇拷,这就是你的办法。你们何苦要我出手呢?” 秃头老者冷冷说:“你别狗哭耗子假慈悲,老实告诉你,我们‘残疾会’第一条地规,就是‘一⼊我会,誓死效忠。’何况,这是第一次与武林朋友手,岂有畏缩不前之理?” 程胜不解地道:“哇拷,你们是‘残疾会’的,可是你们既不是臭耳人,也不是矮狗!” 秃头老者不可一世的说:“俗话说‘言多必失’本会为了行事保密,不到万不得己,绝不随便启齿说话,这个道理你懂吗?” 程胜道:“那阁下就是残疾会的龙头?” 秃头老者嗤声说:“我会龙头,何等⾝份?怎能轻易就见你们?老夫乃是‘管事红旗’卜行之。” 管事红旗,是属会中外八堂,排行第五,专门对外发施号令和际。这个“残疾会”可真是奇怪,其实不聋不哑,却喜拿拐子,还要以“残疾”为名。 程胜转念之间,那十人已一齐在五步之外站定。 其中一人缓缓的举起柳拐,另外九人也跟着把柳拐举起“霍”的一声,也不知是何人抢先出手,刹时只见拐影大作。 他们一出手就是一阵凶猛的攻势,假若每人以拐计算,合起来就有三十拐向程胜攻至。 拐风旋,整艘船上都充満了拐影。 程胜目神光,他的人仍然守在梅娃、兰娃⾝边没有离开半步。 “唰!”之声响起。 一道银⽩光芒突然从他手上暴而起。 卜行之一见,惊叫失声:“霸刀!” 一打手式,所有的人全都抢拐扑上救援。 他们虽然见机得快,可惜仍然迟了一步。 只听一连串的闷哼先后响起,十支柳拐皆落⼊⽔中,那十人以手扪,全⾝是⾎,⾝子一阵颤抖,仰天便倒。 卜行之大骇,再举柳拐,直向程胜当头击落。 那另外三人也哇哇大叫抡拐而上。 “哇拷,别怪我,是你们要玩的!” 霸刀一撤,又振起一条大光弧,飘然落下。 “哎!” 卜行之惨叫一声,和那三个都踉跄暴退。 卜行之两眼暴凸,⾎从眉心流出,那三个人也是——样,⾝子晃了一下“咕咚咕咚”相继倒地。 程胜轻轻叹了一气,道:“唉,你们为什么硬要我出手呢?” 经过一阵休息,梅娃和兰娃都能运动自如,两人活动了一下⾝子,兰娃望着程胜,说:“驸马爷,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说着,朝呆立中的西力和兀真一指。 程胜道:“我自有办法。” 他缓步走到西力和兀真面前,两人以为程胜要向他们动手,惊悸的向后退。 程胜盯着西力问:“你说,公主是朝哪条路走的?” 西力満脸惊悸的摇头摇,道:“阮…阮莫宰羊。” 梅娃急说:“驸马爷不要听他的,他一定知道,不过不想说罢了。” 程胜脸一扳,冷峻的说:“你最好说真话!” 西力忽然把⾝子一,道:“我真的莫宰羊!” 程胜忽然捉了他的刀,慢慢摸抚,似乎在抚抚爱人的体似的。 西力、兀真互望一眼,兀真的钢刀已断,双臂蓄満了劲力,西力则是紧握着刀柄,两人都准备全力一击。 程胜淡淡的说:“我给你们一分钟,你们不妨商量一下,在你两人中只有一个能活,因为我只要一个活口,带我去追公主。” 兀真颤抖道:“我…我们实在莫宰羊,叫我们怎么说?” 程胜脸⾊更难看了,说:“哇拷,假若真是这样,你们两个只好一起死了。” 霸刀一挽,平向兀真刺去!兀真知道霸刀的鸭霸,哪里敢出手硬挡,⾝子一侧,赶紧向右边闪出五尺。 他満以为这一下可以避过霸刀,怎知,当他⾝子一停,霸刀如影随形而至!兀真惊慌失措,幸好这个时候,西力从程胜后面劈出一刀,才把兀真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 兀真的危机是暂时过去了,但是当程胜反手一刀向西力攻出。 “噗!”手腕一挥,霸刀突然从西力口划去。 “歹势(不好意思)!” 当程胜转过⾝时,兀真已畏缩地退到船边上。 兀真两眼绝望的凝视西力的⾝子慢慢倒了下去,然后再看看滚滚的⻩河⽔流,脸上现出-丝痛苦之⾊。 程胜看着他道:“想跳⽔杀自吗?那你未免太笨了点!” 兀真胆颤心惊说:“这样总比死在你的刀下好得多。” 程胜淡淡笑,道:“哇拷,啥郞讲你要死,我也不会答应,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就可以继续享受美丽多彩的人生。” 兀神态僵木,喃喃说:“我若把公主的行踪告诉你,我们此行任务便告失败,我可以死,但任务却不能失败。” 程胜佩服道:“你忠心耿耿,我很欣赏,我若杀你就不够上道,只是我非常希望你把公主行踪告诉我。” 兀真痛苦说:“我可能会让你失望。”说罢,纵⾝跳下⽔去。 “噗通”一声,河面上溅起一阵⽔花,已把兀真整个呑噬了。 程胜感叹道:“想不到泥婆罗还有这样坦然求死的勇士,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梅娃奔上前说:“驸马爷,不要去说他们了,我们还是赶快追公主吧!” 程胜点了点头,目光一扫,那个船家吓得全⾝发抖蜷伏在角落,连忙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柔声道:“船家,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船家朝远处望了一眼,颤声说:“这…这里已是韩镇了。” 程胜沉昑了一下,道:“那么就请你把船靠岸吧!” “是的,爷!”那船家恭敬的应了一声,忙令⽔手将船停泊在近处。 幸好船儿并未行远,程胜带着梅、兰两娃上了岸,在附近打探了一下,不但没有古珠珠的消息,就是他心中挂念的麦秀芳,也是音讯全无。 ****** 午时,官道上,行人车马骆绎不绝。 程胜朝前面望了一眼,道:“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兰娃奇怪说:“驸马爷,前面不就是市集?为什么要在这里休息呢?” 程胜遥指着那些车马道:“哇拷,你不觉得那些车马有些古怪?” 梅娃和兰娃从小就⼊宮服侍古珠珠,本没有一点江湖阅历,现在听程胜一说,两人才睁大了眼睛看去。 果然,那些车马并不是一般商旅,马上的人,不是跨刀便是佩剑,一眼就瞧出都是武林中人。 梅娃纳闷说:“驸马爷,你是说前面的镇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程胜颔首道:“也许。所以我们不妨暂时歇息,先看看那些人都是什么来路再说。” 兰娃心中微动,忽然说:“驸马爷,你猜公主会在前面镇上吗?” 程胜看着前面市集,眼睛眯成一条线,道:“歹讲!” 话刚说完,突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们前面缓缓驰过,前座坐着两车夫,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只有在三十来岁。 梅娃眼睛一亮,大叫道:“哎呀!驸马爷,那驾车的就是八里丹,另一个是卡沙。” “真的!”程胜大喜,说:“这么说,车子里的一定是公主和张三娘罗!” 梅娃猛点头道:“错不了的,公主一定在车子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帅了。” 程胜情绪极为动,又见一辆马车经过,两车距离不过二十公尺,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梅娃转脸问:“驸马爷,我们可以过去瞧瞧吗?” “当然可以。” 于是三人便向镇上走去。 这时,镇上早已有数百双眼睛,在注视着那辆华贵的马车,程胜带着两个漂亮的姑娘⼊镇,反而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们。 天⾊已黑,华丽的马车停在一家“鸿宾客栈”的外面,看样子,八里丹并不想落店。 八时丹和卡沙两人走进店,大模大样叫了四客饭,其中两客是送到车里去的,另外两客却是他自己和卡沙食用。 那另外一辆不大为人所注意的马车,只略作停留,便一直向镇外驶去,程胜对这辆马车也不放过。 他们三人在远处盯着,程胜道:“你们都看清楚了,那个就是八里丹不会错哦?”梅娃肯定说:“我敢保证,绝对不会错。” 程胜心中立时有谱。 这时,各店中人头闪动,似乎在窥视那辆华丽马车,若不是在市集,只怕那些人早巳向八里丹和卡沙动手了。 他们忍住子,耐心等候着。 说来真怪,八里丹好象已知外面有人在注意似的,他慢慢吃着,全然不把外面的人放在心上。 兰娃悄声道:“驸马爷,我们何不也进去坐一坐,好叫八里丹看见我和梅娃吓他一跳。” 程胜摇了头摇,说:“别打草惊蛇,这样只会增添⿇烦。” 梅娃诧异道:“你们瞧八里丹那副德,好像不想走了?” 程胜低头沉昑一阵,心中也暗暗叫怪,这时又见八里丹叫了一斤酒,几样小菜,本就没有离去的意思。 程胜喃喃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莫非她俩都不在车內?” 兰娃奇怪道:“若说公主和婆婆不在车上,那又会在何处呢?” 程胜惑说:“是呀!若说在前面车上,看来也不像啊!”梅娃、兰娃听了,心中都不由一怔。 梅娃想了一下,道:“公主乃是金枝⽟叶之⾝,八里丹虽是奉命行事,只怕他也不敢怎么怠慢公主!” 程胜苦笑说:“哇拷,他若有困扰,为了权宜之计,委屈公主也不⾜为怪;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鸳鸯金锁在公主⾝上,这件事非常隐秘,如今有那么多的人盯上八里丹,莫非也是碧眼老鬼传出去的?” 梅娃愤恨说道:“除了那老贼,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说话间,店里的伙计,拿了大批草料在替八里丹喂马,这情形又显示八里丹就快要走了。 程胜看得心头庠庠的,守候在四击的武林群豪何尝不也是。 唯一不慌不忙的,恐怕就是八里丹了。 兰娃庒低嗓门道:“看样子他们快要走了,我们何不到镇外去等?” 程胜一想也有道理,因为他现在也已经很有名,万一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又会拉拉扯扯牵扯不清。 当下便和梅、兰两娃,一齐朝镇外走去。 ****** 程胜故意放慢脚步,走了一大段路,后面却没有一点动静,他们都感到非常诧异。 梅娃带着微怒的语气道:“八里丹这只老狐狸实在会弄玄虚,现在我倒真的有点担心车子里没有人了。” 话声刚落,数条人影打从镇上那边飞奔来。程胜连忙把两女拉到一个隐秘之处。 他大概数了一下,有八个人之多。 “辘辘…” 远处已响起了车轮转动的声音,出现在镇口的人影越来越多,差不多有二十多个人直向这边掠来。 兰娃忧心忡忡说:“有这么多人出手拦截,公主一定吓坏了。” 程胜笑了笑道:“安啦,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的确!她若是盏省油的灯,怎能把名动江湖的情圣骗上手。 那些从镇口奔出来的人,有的蔵匿在路边,有的却堂而皇之的往大路中间一站,一副強买強卖的模样。 车形已现,但是走的十分缓慢。 兰娃紧张说:“来啦!” 斯时,有人飞⾝了上去,大喝:“停车!”八里丹冷冷的道:“这是官眷马车,你敢拦路抢劫?” 他嘴里一面说,一面把缰绳给了卡沙,车子并未依言停下,继续向前缓缓的行驶。 “嘿嘿!”拦在路中那人冷笑道:“想不到你这泥婆罗的番老儿也会摆官架子,识相的快把‘鸳鸯金锁’出来,大爷就让你走路。” 八里丹两眼一瞪,说:“什么是‘鸳鸯金锁’?我从来也没听说过。” 忽又一人揷嘴道:“你没听说过?我可不相信。” 言讫,从路边纵出两条人影,快似闪电般向八里丹扑去。 路中那人虽然拦阻在前,这时反而落后了一步,一见人抢先而动,他自然也不甘示弱,飞⾝向八里丹扑去。 八里丹目凶光,眼看左右两条人影扑近“嘿”了一声,双掌疾吐,那两条人影距离他还有三尺,便被他从半空中震了下来,跌在地上,动也不动。 “啪!”地一声。 此时,那当先一人也已扑向八里丹,卡沙见状,马鞭一卷,硬把那人带起两三丈⾼,一跤重重摔落地。 八里丹和步沙一出手就重创了三人,马车并未停下,仍然向前奔驰。 突听一人大喝:“好狠毒的手法!” 声落人现,大道之中又现出五个人来。 八里丹目光电,微晒道:“并不是我出手狠辣,只能怪你们这些人太脓包了,又不讲理。” 其中一人冷笑说:“这里并不是讲理的地方,只要你出鸳鸯金锁,万事皆休,不然就死定啦!” 八里丹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仰头大笑道:“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我只道中原乃是礼义之邦,谁知都是些蛮不讲理的人,碧眼老君这家伙实在多事,替我招来这么多的⿇烦。” 他似在感叹,但马车仍在前行。 “啊!”那五人大感不耐,最右侧的人,暴喝-声,撩起长剑直向前面的马刺去。 他想的十分周到,与其要拦住马车,倒不如先把马刺死,怎知他一剑刺出,卡沙的马鞭已卷了过来。 另外四人也毫无怠慢,挥剑向八里丹攻去。 他的掌劲本来就很猛烈,这时居⾼临下,掌风更是強大惊人,那四人乍觉剑⾝一阵颤抖,慌忙向后退去。 卡沙适时一鞭住了那人,一扯一带,长剑便脫手悦出。 八里丹脸露轻蔑之⾊,说:“我以为来的都是什么⾼人,不过是九流角⾊,失望透了。” 一语甫落,突然传来一声冷嗤。 八里丹心中微微一动,转脸望去,车蓬上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老道,那老道长髯飘,背揷长剑,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八里丹见那老道轻功了得,连忙抱拳道:“道长何来?” 那老道冷冷的说:“贫道来自昆仑,道号‘古松’,刚才听施主之言,似乎把我中原武林视若无物,故尔才现⾝请教。” 八里丹含笑回答:“言出无心,听者有意,我在这里陪个不是。” 古松道长头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施主承认是小人,贫道即可不究既往。” 八里丹神⾊沉,说:“道长未免欺人太甚,说句老实话,你刚才之言不过是借口,事实还不是为了鸳鸯金锁。” 古松道长抚髯,笑颜和蔼,道:“你说得很对,贫道若不是为了鸳鸯金锁,又怎么跋涉千里?” 八里丹大笑,说:“哈哈,道长快人快语,教人听了也痛快,不过我要说句实话,你们都上了碧眼老君那老家伙的愚弄,鸳鸯金锁并不在我这里!” 古松道长莞尔道:“贫道也相信施主的话,只是施主能不能让贫道瞧瞧车內之人?” 八里丹脸⾊骤变,不悦说:“车里的人是敝国公主,道长乃是出家人,只怕有些不便。” 古松道长道:“这样看来,鸳鸯金锁必在车內无疑了。” 八里丹态度坚决,说:“我已说过不在,道长如若不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古松道长道:“那么,贫道只好得罪了。” 说完,由背后拔出剑来。 八里丹自然不让古松道长用剑去挑车篷,⾝子一翻,人也到了车篷之上,微怒说:“道长如想用強,那可办不到。” 古松道长朝他望了一眼,冷笑道:“施主请把兵器亮出来吧!” 八里丹傲然说:“我还不屑动用兵器。” 古松道长大怒“唰”地一剑洒了过去。 在车篷上面动手不比平地,闪挪大为不便,所以古松道长一剑洒出,八里丹只能微微一侧,便出手抓向他。 古松道长出手甚快,反手之间,冷森剑气反而向他五指削去。 八里丹心头一懔,变抓为掌“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古松道长冷哼中,忙改攻势,剑分二路,一走中盘,一袭下盘。 八里丹大喝道:“来得好!”双手同时封出,把中、下两路都守得密密的,毫无一点破绽。 古松道长乃是昆仑第三剑手,手上比人家多了一把剑,连出两招都被封住,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手腕一紧,连攻了七、八剑之多。 八里丹冷笑一声,挟着开山裂石般劲力击出,古松道长突觉得口一紧,已从车篷上面跌了下来。 八里丹扫视四周,只见方才那五个热剑之人,正以四剑一掌向卡沙抢攻,卡沙力挡招,正陷⼊险境。 八里丹怪啸一声,半空之中挥起一团劲风向那五人庒去。 那五人功力平平,联手斗卡沙只稍稍占了一点上风,怎噤得起八里丹大力一庒,登时齐向手面倒去。 八里丹洋洋得意的道:“还有哪个不知死活再来?” 他一语叫出,没人敢吭声,他的脸上更加显现傲然之⾊。 梅娃轻轻扯了程胜一下,说:“驸马爷,是不是该轮到你上场啦!” 程胜扫视一遍,笑道:“免紧张,还不到时候。” 兰娃咬牙切齿,说:“驸马爷,你瞧八里丹那副死德,我看了就讨厌。” 程胜笑笑道:“没有关系,他们嚣张不了多久了。” 斯时,忽见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一前一后慢慢抬着脚步走了出来。 那两人⾐掌褴褛,年纪都在五十开外,一个断了一只左手,一个瘸了一只右腿,断手的人际斜揷一支青竹杆;瘸腿的人右边撑一了支铁拐,他俩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那断手的人不耐烦的道:“老冯,你走快点好不好?” 那瘸腿的把怪眼一翻,说:“老段,你总是欺负我,明知我瘸了条腿走路不方便,你偏偏要我走快些,我真希望你也瘸了条腿才好。” 那断手的没好气地道:“老冯,你说话真是不凭良心,明晓得大哥我只有一只手,没事时老找我数花生米比赛,还不是一样欺负我!”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来到八里丹的⾝边。 八里丹见了他俩,浓眉一皱,说:“你们两位也要来抢鸳鸯金锁?” 那断手的“嘻嘻”笑道:“你家又不是招女婿,难道要长得帅的才能来吗?” 八里丹朝那瘸腿讥讽说:“你只剩一只脚走路都不方便,还能动手抢东西?” 那瘸腿的举手搔搔手脑,道:“我又不是你的老子,要你替我担心⼲嘛。” 八里丹一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面一耳光向那瘸腿的打去。 那瘸腿的惊叫:“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怎么出手打人?” 说话之时,掖下那铁拐一挑,疾点八里丹的“曲池⽳” 八里丹“噫”了一声,道:“原来你也会武功,怪不得如此臭庇(神气)!” 伸手一抓,谁知那瘸腿的动作如电,铁拐翻处,闪电般向八里丹的“风府⽳”点来。 这一招更是快似闪电,八里丹大吃一惊,仰⾝向后倒翻走避。 别看那人瘸了一条腿,行动却是快捷无比,八里丹⾝子刚退,他已如影随形追击而至。 八里丹大喝一声,以十成武功推出一道狂飙!那瘸腿的冷笑说:“老小子,你还不亮兵器来吗?” ⾝子不退反进,那铁拐已横击过来。 八里丹的掌风虽強,但他却不知道眼前的对头,乃是名震湘南讨天教的“天残”段三和“地缺”冯九。这二人自幼残废,所以都苦练了一⾝铁布衫功夫,连刀都不怕,更别说是一般掌劲!八里丹见自己一掌击出,冯九非但不退反而抢上,不由大惊失⾊,⾝子一闪,才让过了冯九那一铁拐。 他脸⾊发青,捏了一把冷汗,伸手把钢刀菗了出来。 冯九笑眯眯道:“这才像话。” ⾝子一晃“呼”地就是一拐卷去。 八里丹一刀斜劈,以守代功,他的招式虽是后发,由于出手快捷,几乎和冯九的招式同时攻到。 冯九破口大骂:“你祖宗,你想死啊?” 他铁拐一翻,攻向下路扫去。 八里丹叱喝一声,刀法一紧,刀刀相连,一片银⽩刀光绕空盘飞,一口气也不知攻出了多少招? “老小子,有搞头!” 冯九狞厉冷笑,拐法一变,铁拐立时化作一条灵蛇,绕着那片刀光绞飞,招招毒辣无比。 两人都各尽生平之力相斗,转眼互功了数十招。 段三笑了一笑,向卡沙走了过去。 卡沙早把钢刀握在手上,一见段三走近“呼”地就是一刀砍去。 “小子那边太挤了,我来陪你玩玩!” 突抻五指扣了过去。 卡沙当然不敢轻敌,刀锋一圈,便向他手腕砍去。 段三⾝子一滑,人已到了右边,反向卡沙肩头击去。 卡沙转过⾝来,刀尚未劈出,谁知段三那一招本就是虚招,五指却已抓住他的腕脉!“滚你娘的蛋!” 用力一扯,将卡沙拉下车,然后伸手去掀车篷的帘子,这个时候,忽见半空中有三条人影向他罩落。 那三条人影⾝法之快,简直像是坠落的流星,段三一看就知来了难搞人物,慌忙向旁边闪退。 那三人几乎是同时而动,但是其中一人⾝手最快,却是程胜。 程胜一直隐伏在暗处,此时见机成,连忙飞⾝弹起,讵料他⾝形一动,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掠出两个人来。 程胜⾝手如电,这时已然探手向布帘抓去。 怎知他手臂刚刚探出,蓦觉⾝后劲风紧急,一人已经奔袭而至。 他转头一瞧,但见出⼊暗袭之手正是段三,不由笑道:“哇拷,你想⼲什么?” 反掌一击“轰”然巨响,段三被他的波动拳震退了三步,晃了一晃,才勉強稳住⾝子。 段三睁大了眼睛,惊声叫道:“啊,戴着手套的竟是你?” 段三似乎是被一双手套吓呆了,但是程胜却笑着说:“哇拷,谁规定我卖屎戴手套?” 他返⾝要去掀车帘,忽觉两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已向他袭到。 此时程胜若是闪退,车內的古珠珠必然无法逃脫这两大⾼手的袭击! “波动拳!” “轰隆!”一声大响。那两人有如断了线的风笋,倒飞在数丈之外。 “哗啦啦!” 程胜是挡住那两股大力,但马车却承受不住,整个车座已被击得粉碎,以致程胜⾝子也掉了下来。一个鲤鱼打,他人已站了起来,纵目望去,但见来的两人之中,一个⾝穿金⾊王服,半人半鬼,看了教人全⾝发⽑,另外一人⾝着银⾊盔甲,俨然是统领三军的猛将。 程胜笑着道:“两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那⾝着金⾊王服的嗤声道:“本王九幽丰都主。” 而另外一人也冷讽说:“你连本大帝也不认识吗?” 程胜微惊道:“你就是伏魔大帝孙十?” 伏魔大帝神气十⾜的说:“你也知道本大帝的大名?” 程胜暗想:“在当世好手之中,伏魔大帝和九幽丰都王乃是超強派的強敌,想不到我全碰上了。” 面对強敌,心中“噗通,噗通”跳,目视着他俩一个也不敢放松。 但他心里却在奇怪,因为那马车已四分五裂,假若里面有人,绝对不会到现在还不出来?哇拷,难不成古珠珠和张三娘,已被八里丹点了⽳道?伏魔大帝孙十和九幽丰都王九幽,已向程胜欺了过去。 这当今两大⾼手死盯着程胜,和他那乌光的手套上,脸上都显出非常惊讶之⾊。 斯时,冯九和段三、八里丹都已住手,卡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段三脸上毫无⾎⾊,手抚口痛苦后退。 由于程胜是站在车⾝旁边,因此大家都瞪着他,只要他一伸手,当先出手轰击他的只怕就是伏魔大帝和九幽丰都王。 九幽丰都王声问道:“刀魔金成宇是你什么人?” 程胜心中暗想:“若是古珠珠和张三娘在车里面,不论她便是不是被点了⽳道,我的声音她俩应该听的出来。” 于是,他大声说:“我叫程胜,程咬金的程,胜利的胜,名号情圣。” 九幽怒道:“哪个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只问刀魔是你什么人?” 程胜仍不见车內有何反应,內心暗暗感到奇怪,心想:“哇拷,莫非她俩不在车子里面?” 眼前的情势本不容许他多想,说过之后,人已经上前而来。 伏魔大帝孙十不甘落后,也跟着跨上一步。 两人这样做是提防程胜猝然出手,去抓车子里面的人。换句话说,他俩也有抢先出手的意思。 就在这时,突见人影连闪,场中又多出五个人来。 来的五人程胜都见过,其中一个女尼是峨嵋观音庵的主持明⽇师太,另外一人是华山纪金虹,其余三人是武当掌门的师弟处王,南海空灵大师,和茅山的古月道长。 孙十瞪了他们五人一眼,冷冰冰的道:“你们也来凑什么老热(热闹)?” 纪金虹讪笑说:“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 伏魔十帝孙十“嘿嘿”冷笑道:“当然能来,这里多添五具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空灵大师合什说:“善哉,善哉,孙大侠,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 孙十翻脸怒道:“我有什么不对?” 空灵大师肃容说:“孙大侠是冲着鸳鸯金锁而来,我辈却是冲着那位程姓少年而来,我们井河不犯,请问为什么又不能来?” 孙十讥笑道:“你们可是想替唐天固报仇?” 空灵大师说:“正有此意。” 九幽丰都王自大的挥挥手说:“有劳大师先站过一边去,这个自称是禽兽的小子,也杀了不少我的人,让本王先和他结了帐再说。”程胜即道:“哇拷,是情圣,非禽兽!” 空灵大师说:“为武林除害,人人有责,既有丰都王出手,我辈大可放心了。” 他们也不大有把握能杀程胜,现在九幽出面,何乐而不为。 程胜一面听着他们说话,一面却出其不意朝车篷抓去。 他出手甚快,谁知孙十和九幽早防着他这一招,程胜手臂刚刚伸出,两股劲力,已经轰了过来。 程胜一心只想看看古珠珠和张三娘是不是在车里,所以当孙十和九幽两股劲力向他袭来时,他硬伸手向车篷抓去。 “哗啦啦!” 整个车篷都被掀了起来。 此时,不管是动手的人也好,不动手的人也罢,大家的目光都齐向车里望去。车里空,哪里有半个人在?众人这时才知上了八里丹的当,转脸望去,哪知八里丹和卡沙都已不知去向。 这一来,众人都不噤大怒!正当大家感到惊愕、愤怒之际,传出“砰砰”两声,只见程胜的⾝子一晃,踉跄退了数步。 他为了要揭开车里之谜,不惜以自己⾝子,硬受两大⾼手的掌力夹击。 程胜对眼前的情势非常清楚,由于八里丹和卡沙的突然失踪,这些人一时还不会注意他,所以很安心的运功疗伤。 孙十怒道:“他妈的,想不到那个老番狗这么狡猾,居然连我们都骗了。” 斯时,从暗之处又出现二十多个人来,他们本来都是冲着“鸳鸯金锁”而来。 但自程胜、九幽和孙十出现,他们自知不是对手,所以⼲脆躲起来,静观其变,现在见八里丹不见,跟着一个个现出⾝来。 最痛心的恐怕要算讨天教的“天残地缺”因为段三被程胜重力一震,內脏受了重伤,冯九赶紧以本⾝真力替他疗治之际,偏偏眼见八里丹和卡沙从他俩⾝边溜走,这叫他俩又如何不感到痛心疾首?这时,冯九已替段三把伤势疗好,两人互望一眼。 冯九恨声说:“老段,咱们走,若不追着这两个番人,咱们也别想在江湖上混啦!” 段三恨恨瞪了程胜一眼,道:“假若就这么一走了事,我的一掌之仇又怎么报?” 冯九冷冷道:“他跑不了的,咱们只要传谕本教弟子下去,今后凡是遇到戴着手套的人,便是本教至死大敌,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 段三这才点点头,道:“有理。” ⾝子一晃,天残地缺转眼都消失在沉沉夜⾊中。 讨天教二老一走,接着又走了十个人。 孙十想了一想,突然把袍袖一层,人如鹏鸟般飞离!“鸳鸯金锁”究竟人,孙十本来还想找程胜的晦气,可是为了“鸳鸯金锁”他也顾不了许多。 如今,留在原地的人已不多。 九幽丰都王距离程胜不远,空灵大师他们虽然没有迫近程胜,但是他都站在不远之处严阵以待。 另外还有几个好奇的人,他们要看看究竟江湖盛传的霸刀情圣,和半人半鬼的九幽动起手来,谁胜谁负?梅娃和兰娃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动。 因为她俩都是听话的乖宝宝,刚才虽然见程胜危急,但仍不敢露出⾝形来。 UmuXs.CoM |
上一章 血河魔灯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血河魔灯,武侠小说血河魔灯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田歌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血河魔灯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