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争霸武林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争霸武林 作者:雪雁 | 书号:41298 时间:2017/9/18 字数:15133 |
上一章 第二十八章 下一章 ( → ) | |
⽩淡霞笑道:“这是天道好还,我们代你应了一劫。”说看,就把⾚城妖徒误将侯千秋之船,误认为九大门派的船,施行撞船火攻,结果毁了两艘楼船,九大门派的人仍得无恙,真的是天道好还。 说笑间,大家已到了东山别庄。 神行无影叶公望听说来了九大门派中的人,连忙出,杜珏也拜见了舅⽗,立刻设宴⽔云轩,即席就商讨进攻⾚城仙馆的事,大家一致同声推举由盟主统筹行事。 杜珏当然是无可推辞,大家又商议了一阵,方才散席。张晓霞和杜珏新婚不久,又是多⽇不见,免不了一番温存,就当两人方一拥抱的刹那间,晓霞突然想到了叶明霞,不噤后退两步,惊叫道:“明姊…” 杜珏惊愕的道:“明姊…明姊怎么了?” 晓霞笑道:“珏哥,你可记得洞房之夜,我告诉你的誓言?” 杜珏笑道:“我当然记得,你说如不找回来明霞姊三合良缘,你我这一辈子都是假凤虚凰。” 张晓霞笑道:“记得,那就好了。” 杜珏笑道:“那你一定找到你那明姊了?” 张晓霞笑道:“当然找到了。” 杜珏道:“她在什么地方?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张晓霞闻言一怔,想了想,忙道:“她就住在金汤轩,糟,别让她给走了。” 说着,闪⾝就往金汤轩奔去,很快的进了金汤轩,果然不出所料,叶明霞和婉儿果然不在,只有尤彩练一人在房中,晓霞忙道:“彩练妹妹,明姊她们呢?” 尤彩练冷然道:“走了。” 晓霞吃惊的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去了那里?” 尤彩练道:“就在你那口子进庄的时候,她就走了,谁知道她去了那里?” 晓霞明⽩,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立刻找到夏梦山,再又赶到后小码头一问,果然,叶大姐小同看婉儿雇了一只小船,出湖而去。 夏梦山连忙告知了叶公望,叶老爷子也气得吹胡子瞪眼-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都让她师⽗给宠坏了,连我这老子也管不了她了。” 他只是轻叹了一曰气,夏梦山可就着了急,道:“老爷,姐小她会去了那里?” 叶公望冷冷的道:“她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反正她心中也没有我这个爹。” 晓霞仰脸看了杜珏一眼,娇嗔道:“喂,你说话呀!” 杜珏闻言一怔,道:“我说什么呢?” 晓霞道:“依你的看法,明姊会去那里呢?” 杜珏沉思有顷.忙道:“从后山过湖,那是浙江省,不去东西天目山,就是天台山了。” 张晓霞惊叫一声道:“啊!天台山…⾚城仙馆,明姊她去找金发班禅去了,那该怎么办呢?” 她这一提到⾚城仙馆,众人无不吃惊,因为对付金发班禅这魔头,连明末七隐那么⾼的武功,还都不敢轻撄其锋,她一个女孩儿家岂可冒此奇险,众人那得不惊。 杜珏吃惊之外,心中更是难受,因为他心中明⽩!表姊的甘冒奇险,自己应付全责,当年曾允诺她共练二仪神功,结果放弃了她,又成婚了,新娘换了人,得她泪洒⻩山武林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负她良深,暗中一咬牙,冷声道:“我去追她回来。”话落,转⾝就走。 晓霞见状,忙道:“我也去!” 杜珏判断的一点没错,她是打主意赶去天台⾚城仙馆一门金发班禅。 原来,当杜珏被众人拥卫着一进⼊东山别庄,叶明霞还真想和表弟细诉一番别后景况,这也不过是她的希望,但当她再又看到张晓霞和表弟之间,那种鹣鲽情深的样儿,一片火热的心,刹时冷了下来。于是,暗中一拉婉儿,溜出了东山别庄,赶到了后山,雇船过湖,到了震泽趁早赶去了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风景贵天下,平畴绿野,⽔碧山青,叶明霞因心中感喟,无心观赏,就又在杭州雇船,沿着富舂江南下。 叶明霞一上了船,放倒头就睡,她这一觉直睡到次⽇辰巳之,才行起⾝一看。 但见江⽔滔滔,清波一碧,两岸青山绵互,黛⾊如染,晴旭烘窗,山光⼊船,映得人眉宇皆碧,⽇游佳景甚是赏心。 她一晚⾜睡,精神复了原状,过往烦恼,一齐抛了开去,船家又给她泡上了一壶好茶,佐以两碟茶⼲瓜子,细巧糖食。清风吹篷,茶香泛瓯,轻舟一叶,容与中流,耳听⽔声汤汤,桨橹矣乃,山巅树梢常有人家隐现其间,呜⽝吠之声,不时飘落云外,若相应和,益发令人意远心逸,神志箫然。 正然看得心旷神怡之际,忽听⾝后传来打桨之声,转头看去,就见在相隔十多丈的后面,一条小船斜驶过来,忽在自己船旁出现。 看那船也是満风満篷,船的大小和自己这船差不多,江上行船,这大的风浪,从来无此走法,仔细一看,又发现那船上橹舵包有钢铁,十分沉重,后面一个渔婆掌舵,舱中放着一个鱼篓,船头坐着一个中年渔人,面前放着一大盘鱼和一些花生、⾖⼲,正在临风独酌,悠然自得。 叶明霞却是生长在这⽔乡的人,她此时只觉得那船突在右侧出现,两船参差相并,一同前进,往来舟船此时虽多,事前并未觉察,尤其那渔人夫妇,和寻常的人并没有两样,除⾝上⾐服整洁,女的行动轻便,看去有力,⽪肤细⽩,人生得秀气!男的神态不俗,貌相也极清秀而外,并无别的异处。 那渔人并未理睬自己,酒量也不甚大,一手把杯,浅酌低饮,神⾊自若,看不出一点形迹。 他先朝叶姑娘看了两眼,等她回顾,便装作不见,方想设词谈,船已摇开,装作他那船本来就快得神气。 叶明霞心头不噤一凛,暗忖:“妖方面,不少⾼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对方船上之人,会不会是妖,很难判定。否则,对方若是妖,前途必然遇上,再说,自己自从在无相⾕蒙两位恩师传以至⾼的武功,出⾕以来,从无失利,谁还怕他们不成?” 她思忖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霹雳神剑,似乎就要和人动手似的。 又行了一程,忽见方才那一渔船,又在右侧前面出现,相隔约有十来丈,江中有一沙滩,満生芦苇,上有大群⽔鸟,飞舞起落。渔船正由旁边经过,相隔不过三四丈,忽有几只⽔鸟发现了船头有鱼,韶一般朝前飞去,似要抢夺食物,吃那渔人左手一扬。 当头三只,连声惊叫,平空坠落,跌向江中,略一挣扎,便自随流飘去,末了两只,被渔人手中竹筷往前一抬,相继夹住头颈,往后一掼,落向船后。 那鸟本被夹得半死,刚一松气,展翅要飞,被那渔婆子双手一伸,同时捉住,用一竹篮罩住,渔船也就离开,还有不少⽔鸟仍然纷纷飞来,那渔人将手微扬,相继哀呜而退,但都未死。 船渐离开,鸟群也都惊退。 叶明霞目力最強,早就看出那些⽔鸟,有两只是被渔人以筷子夹住捉去。其余却是那渔人用吃剩的花生碎屑打伤,竟似专为擒那⽔鸟,绕道而去,等捉到两只,便不愿再多杀生,除头三只来势太猛,将头打碎,落⽔飘走而外,下余伤处均在腿部,由此,可见对方的內家功夫及手法之奇准。 忽然她又想到,自己在离开无相⾕时,大师⽗紫云先生会告诉过自己,他有一徒隐居在江南渔乡,命自己留意,莫非就是此人…。 心中一动,再看前面渔船,已经绕滩而过,穿⼊前面几条大船之中,越走越远,七里陇人家市镇已然在望,可是那渔船并未陇岸,朝前开走,她也只好作罢了。 所谓七里陇乃是严陵十六濑之中,镇上十分繁盛,人家甚多,舟船云集,帆樯如林,热闹非常。 她见江边贩卖鱼虾的甚多,都刚出⽔,非常新鲜,镇上更有几家酒楼。 看天⾊不早,腹中也觉得饿了,就命小婉儿暂留船上,她自己向右侧一家走去。 那家酒楼一面临江,来船一望而知,等了一会,还不见那渔船来到,探头一看,方才还见一点帆影,此刻却不见踪影。 心正惊奇,忽听旁坐一人道:“你将这只⽔鸩拿去,烤来下酒,再把你们的莲花露拿两壶来。” 随见一个伙计,正拿着前见⽔鸟从桌前走过,叶明霞心中一动,扫目看去。 见隔桌坐看一个中年酒客,形貌⾝材,均和前遇渔人相仿。眼前却是一个文士打扮,左边颊上,多出了一颗红痣,上面稀落落生着一绺长毫,为前见渔人所无,心想:“以自己的目力,不会看错,这两个分明是一人,面上怎会多了一点零碎?如说不是,那么这只⽔鸟,自己可是亲眼所见,被那渔人用筷夹来,不过少了一只,天下事那有如此巧法?” 心念动处,于是便留了神,后来越看越像,对面那人见自己对他注视,似有不快之⾊,心有成见,忍不住把手一拱,笑道:“阁下一人独饮,我也没有酒伴,萍⽔相逢,总算有缘,这面临江,似乎地势较好,如不嫌弃,请过来同饮如何?” 那人闻言略一寻思,冷冷的道:“你可是看中我那只肥⽔鸩么?” 叶明霞一听,越料先后同一人,以为对方故意装腔,笑道:“实不相瞒,山禽我倒是吃过不少,⽔鸟却未吃过,方才在江上见人用筷子夹了两只,就知道味道不差,不料已带来此地,这么办吧,我请你喝酒,酒钱多少,由我来付,你请我吃那⽔鸟,算是谁也没有扰谁,你看可好?” 那人微笑道:“这倒便宜了我,你⾝边能有钱付账么?我可吃得很多呢!”说罢,走了过来。 叶明霞暗中留意,一面让座,喊来伙计,把两桌酒菜并在一起,把酒斟上,笑道:“我看阁下有些面,好似那里见过,你贵姓呀?” 那人先不答话,端起酒杯上饮而尽,转问道:“那么阁下姓什么呢?” 叶明霞此刻却是一个男装猎户打扮,她仍然穿着她那一⾝狼⽪紧⾝,在江南人眼中,确是十分怪异,她轻笑了一声道:“在下姓野。” 那人笑道:“看你说话这么文谄谄的,居然姓野,太不相称了,我姓风,台风的风,行二,你就叫我风二好了。” 叶明霞一听,心想:“这倒好,我改姓野,野叶同音,他却偏姓风,风的对面是云,难道他就是大师兄?目前这里酒客太多,自来真人不敢露相,最好且不叫破,等谈得投机了之后,设法引到无人之处,再和他说。” 那风二食量确实甚豪,酒喝的并不多,菜倒摆了一桌,过没好久,送来了烤鸠,果然肥美非常,叶明霞吃了一些,连连赞好,风二始终沉默,不多开口。 叶明霞以为对方既肯同坐,便可接近,他也许当人不肯吐露,意设词探询,故意问道:“此地离大盆山很近,永康也不远,听说这一带文风很盛,风兄斯文一派,必有雅兴,尤其方岩风景秀美,可常往游么?” 风二笑道:“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果然不差,偶然也往访友,你可是都到过了?” 叶明霞笑道:“我也只是听说,因为我方由秦岭来此,还没有去过呢!我想顺便去永康方岩去拜访一位姓云的朋友,他是个读书人,和风兄一样不带酸气,可相识么?” 风二淡淡的道:“我向来不喜这些酸了,怎会相识?” 叶明霞一听口气不对,心忖:“此人若是云师兄,不会这等神气,如我料不差,此人不是玄宮羽,便是⾚城妖徒,人心难测,还是留心些的好。”心正盘算,风二已喊店家算账。 叶明霞忙道:“风二兄,再饮几杯…” 她说着话,回手一摸,怔了,半天抬不起手来,原来⾝边分文皆无,猛想起所有金银均在小师妹婉儿⾝上,此时怎么还未到? 探头窗外一看,不但不见婉儿的影子,就连那艘小船也不见了影儿。 心中一急,再看那风二,似知自己⾝边无钱,望着自己,面带冷笑,方觉难堪,想法应付,令其先走,那伙计已由别桌赶来,朝着风二陪笑道:“这位大爷,连你的酒菜钱,都由云大先生付了,柜上留有银子,还有多的呢!” 那风二一听云大先生之名,刹时变了脸⾊,朝着叶明霞看了一眼;忙道:“小兄弟,再见了。”话落,仓皇下楼而去。 叶明霞看出这位风二行时,目蕴凶光,忽然想起方才所见渔人,虽与此人形貌相同,神态却较和善。不似这等神气,俯视楼下,见那风二已然走⼊人丛之中。 这时,天气已然暮⾊昏⻩,眼烟合,沿江一带,已有渔火隐现,満街灯火通明,酒楼伙计也正忙着点灯。 天已⼊夜,酒客越来越多,座无隙地,那风二走得极快,晃眼无踪,忙把店伙计喊了过来,笑道:“小二哥,方才替我会账那人,是否云霄?他人在何处?是如何长相?我正在找他呢!” 那伙计笑道:“云先生常来此地饮酒,方才把我喊去,说客人的钱财,全在同伴⾝上,暂时不能来此,他留下了一锭银子,代会酒账,说是此时无暇相见,请你吃完快走。” 叶明霞忙问道:“他人在何处?” 伙计道:“他虽是本楼客,并没说过他住那里,只有两次我回家去,见他同了两人在江中打鱼,和平⽇所见不同,他说他以打鱼为生,人都喊他云大先生。” 叶明霞又道:“他是什么样的穿着打扮?” 伙计道:“他常作渔人打扮,来此饮酒,只我一人知他不是这一类的人,他那渔船,如其在此,必定停在东南柳荫之下,那地方十分清静。” 叶明霞道:“他今天在不在那里?” 伙计道:“方才我也问过他,他说,船未开来,不必往寻,寻也不见,吃完早走,免惹闲气。” 叶明霞又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楼上客多忙,不便多问,便将所余银子给了伙计,起⾝下楼,到了江边,却不见了自己所乘那艘小船。 她想到自己此时,无船可搭,无处可去!不噤又好笑,又好气人忖道:“婉儿不知是否还在船上?船家也真够荒唐的,我姊妹⾐包尚在船上,就是要开走,也应该通知一声,怎么可以不辞而去呢!” 眼看着明月将升,小镇上灯光更繁,人声喧哗,往来如织,笙歌四起,她立独江边,打不定主意要往那里去,本待从陆地上赶往永康方岩,又恐小师妹找不着自己,因而失散,自己如何向师⽗代。 正在为难之际,忽听⾝旁有人轻喊了一声:“师姊…”闻声心中一喜,回头看去,见正是婉儿,朝她打了个手势,便往左近树后走去,知有缘故,忙即赶了上去。 婉儿四顾无人,忙道:“师姊快走,到了船上再说。” 说着,随顺江边一条小路走出两三里外,转⼊一处小河里里,船就停在那里。 此刻,江月皎洁,银河在天,那只小船独泊岸旁隐僻之处,背着月光,光景昏暗,连灯也未点燃。 船头上站着一个小孩,正在盼望,一看到叶明霞,先就施礼道:“云奇给师叔见礼。”接着又道:“好险呀!如非有人暗助,又要多生好些波折!” 叶明霞一上船,见自己的⾐包也在船上,已知自己那船已然开走.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又是什么人?” 云奇笑道:“家⽗就是云霄,这是我弟弟云飞。” 叶明霞忙道:“你们吃过了东西没有?怎么会在这里?” 二小答说已经吃过,随说前事…。 原来二人小船正行之间,忽见前面有一游船,船⾝不大,布置得十分清雅,中有三人,正在对饮,旁边放着蓑⾐、斗笠,中坐一人,年约三旬,气度极好。 小船较快,云奇心急赶路,已由旁边驶过,忽听一人笑道:“你看这两个小孩,颇有意思,今⽇风浪甚大,看他们小小年纪,为着一叶小舟,飞渡江湖,倒也难得,船上又未带有什么东西,反正同路,我想唤他们上来,吃点酒食,兄以为如何?” 云奇人颇聪明,心灵机警,早看出那船有些特别,闻言就将双桨略停!后船已然追了上来,旁坐一人笑道:“小兄弟,大家同路。你们想已走了半⽇,可要过来吃点东西?” 云飞方待推辞,云奇忙使眼⾊止住,笑道:“三位老先生盛意,不敢不领,好在前面就到地头,等我把船系好,就来拜见,” 说话间,让过大船,把缆绳结上一个套,往游船后艄上抛去上下套上,放下双桨,拉了弟弟,相继纵上,到了三人面前上同施礼。三人便命下首同坐,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云奇这小子可鬼得很,忙道:“我们姓雷,我叫雷雨,这是我弟弟雷田,家就住在桐庐,打鱼为生。” 话方出口,忽见中坐那人,一双俊目明如秋⽔,正朝自己注视着,旁边那⾝蓑⾐,又细又密,颜⾊纯青,不知何物所制,与寻常不同。 看对方气度,那么清华,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说不出令人对他可亲可敬,不由就把平⽇顽⽪滑稽形态收起,笑问道:“你老先生贵姓呀?” 旁坐一人笑道:“我们萍⽔相逢,请你们吃一顿酒饭,到了前面就要分手,谁也不必问什么姓名吧,那不太着相了么?你们就叫他大先生好了。” 云奇见旁坐那人,年约五十来岁,对面一个也在中年,都比中坐那人年长,但也对他极为谦恭,一句一个大先生,想了一想,忙道:“我们小孩子家,对于年长的人应该恭敬,蒙三位老前辈赐我弟兄酒食,见了师长如何禀告呢?” 中坐那人笑道:“这两个小孩,果然有点意思,我们三人行云流⽔,不大与人来往,你师长加问,随便说上一姓好了。” 云奇觉着自己被弟弟偷偷拉了一下,又朝外看了看,心中会意,笑道:“我想你老人家姓什么好呢?这样好的人,别的姓恐怕配不上,还是天上找吧!过去我师⽗曾告诉我一位⾼人也姓此姓,不知可好?” 旁坐一人笑道:“天上只有⽇月星辰,人间那有此姓。” 云奇道:“那就姓天好了。” 中坐那人忽然笑道:“哈哈…我近闻云老大有两个儿子,是人间奇童,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见你们二人同驾小舟,凌风急驶,看出颇有功力,一时⾼兴,喊来一谈,又见你们二人纵上时,⾝法都有⾼明传授,看来紫二弟也有了传人了。” 小弟兄一听有人姓紫,心中一动,忙即叩拜在地,道:“云奇兄弟叩见师祖。” 旁坐那人点头微笑道:“好,起来吧!不过,除了令尊之外,可不能告诉别的人。” 原来中坐那人,乃是明末七隐中的第一位,天倪大隐,旁坐二人正是紫云先生和虚无岛主,他们看去年纪不大,其实,都在九旬以上,尤其天倪大隐,已超过百龄了。 现在,船又开行了,大隐吩附加速前进,并道:“越怏越好,饭菜也快拿来,不必再等天黑了。” 船后两少年驾驶,一个掌舵,并代摇橹,闻言同声应诺,一个取来饭菜,忙即赶回,相助摇橹,那船立时快了起来,他们赶到兰溪,立又转回了头。 天黑之后,回船方过建德,立有人回报。说是叶明霞的踪迹,已被敌人发现,错把敌人误认为云霄,酒楼同饮,因婉儿未到,⾝无分文,还是云霄代会的账,敌人也被惊走。 本来可以无事,不料今⽇午后,老贼到太湖的报告,说太湖的行动全部失败,更令魔头生气的,是打算以火船攻炸各大门派的行动,也因误炸而失败。以魔头本意,就打算派人对付叶明霞,但因云霄的名头,在这一带十分响亮,本领也⾼,所以暂时隐忍了下来。 三老说完,又拿了两包解毒的物药,命二小转给叶明霞,并命二小分出一人,通知太湖来船不必停留,即速开回,并将船上⾐包取来。 又命两小兄弟再等一会,往停船之处,寻到叶明霞,说明经过,三老均各有事,暂时还难相见,她们姊妹可去镇北玄真观,住上夜一,天明以后,再雇一小舟,赶往永康方岩。 三老代已毕,留下小舟,上船走去。两小兄弟这才赶来,先找到了婉儿,说明了经过。 小婉儿也是个鬼灵精,立时去镇上原来停船之处,找到了叶明霞。 四人见面,说完经过,叶明霞虽喜此行又得几位异人相助,并还得到了专破香的解药,因云师兄的不肯相见,总认为师兄胆小,心中实在不服,不过并未多说。 二小代已毕,迳自驾船而走,姊妹二人同往玄真观赶去。 那一带地方,甚是偏僻,庙在旷野之中,左近还有两条河沟,人家极少,回顾镇上,仍然是万家灯火,笙歌处处,比起先前更加热闹,前途却是満地清,月光如画,静的,不见人迹往来,只远方田野中,略有几点灯火掩映林木之间,相隔不过数里,一冷一热,相去天渊。 二人踏着月光,且谈且行,方觉夜⾊清幽,不见人迹,忽见前面树林中,人影连闪,⾝法快极,立定再看,已无踪影,人数似还不少,婉儿忙道:“师姊小心,可能是敌人跟上我们了。” 叶明霞笑道:“你当有本领的就都是敌人么?须知这里是⽔陆要冲,商贾云集,时有江湖上人来往,不⾜为奇,何况,前面就是玄真观,观主既与云师兄相识,绝非常人,焉知那几个人不是到庙里去呢?” 说话间,忽又见三条人影,由斜刺里飞驰而来,住林中投去。 来路正是江边一带,庙前本有大片树林,庙在林內,因其偏在侧面,中间又有树林遮目,等到发现,已然抢在前面。 叶明霞和小婉儿先见天⾊尚早,月光又明,是以边说边行,走得并不甚快,叶明霞无意间,发现后来那三人,⾝量均不甚⾼,脚底飞快,就知准是绿林中人,心中一动,轻喝一声道:“快走!”一同飞步赶去。 庙在北面林內,双方去路,一东一南,发现时,相隔并不甚远,等到赶进林內一看,疏林⾼树,遍地清,庙墙已在前面出现,山门紧闭,静悄悄的,那有一点人的影子。 叶明霞看完当地形势,便去叩门,等了好一阵工夫,才听到有人回应,只是不肯开门。 叶明霞见他絮聒个没有完,就是不开门,并道:“这里是清修家庙,向来不留外客,何况,又不知你们的来历,如何容留,镇上客店甚多,为何不去投宿?再不知趣,就不客气了。” 叶明霞已看清庙外形势,先又发现两起夜行人,料有隐情,也许后来三人刚到不久,不愿外人⼊內,看不准对方来历。心想:“此庙形迹可疑,好在有人指点,何不探它一下试试!”心念转处,便朝小婉儿打一手势,故意喝道:“出家人怎不行方便,我们是外乡人,如无朋友指点,不会来此,既不肯开门,只好当面和你说了。”话到末句上人把脚一点,一同飞⾝纵起,越墙而过。 以为先见那两起夜行人必在庙內,落地一看,见那庙院子甚大,空洞洞的,立着四棵大树,月光之下,看见一个中年道士,似由庙门前转⾝回走上见二人凌空飞坠,立定喝道:“你们怎不讲理?我们这裹不留外人,还不快些出去!” 小婉儿总还年小,见道士只是一人,还不怎么样。 叶明霞何等眼力,觉着自己凌空好几丈远,越墙飞⼊,如换常人,定必惊惶失措,或者是大声喝骂,惊呼逃避。但是,对方却神⾊冷静,若无其事,反叫自己出去,也不问什么来由,料定对方绝不是好相识。 同时,她又想起⼊门以前,因匆匆而来,庙门上虽有一块牌额钉在当中,因为树影挡住,一时疏忽,并未看清,是否是玄真观也不知道。道士神态,又极可疑,本想明言来意,话到口边,又复止住,再朝那道士面上一看,见他満脸刁狡之容.表面却装得老实,暗忖:“闻说云师兄为人极为正派,怎会和这类道士往?” 略一寻思,忙笑道:“我们是来寻人的,叫我们出去容易,此庙叫什么名字,方才可有什么人进来么?” 那道士一翻那一双绿的眼珠,转了一转,冷冷一笑道:“你们在外面闹了半天,门上有字,没有看出来么?” 叶明霞笑道:“我们都不认识字,如何看法?” 小婉儿到底年幼识浅,初涉江湖,不知厉害,又因云家那小兄弟俩,对她热心巴结,几声小师叔,喊得她浑陶陶的。对方既是大师兄的朋友,不说明来意,如何怪人不肯容纳?见师姊一味的装傻取笑,心中不安,忍不住揷口道:“云大先生所说的玄真观,也许不在这裹…”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已被叶明霞瞪眼止住。 因为,叶明霞已看出许多疑点,断定对方虽与大师兄相识,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又料到先前那两起夜行人,至少必有一起是他的同,有心拿话逗引,一听小婉儿冒失开口,当人不便发话,就瞪了她一眼。小婉儿冰雪聪明,一看师姊倏然瞪眼,就知道自己太冒失了,不噤面上一热,刚把口闭住,那道士忽然道:“原来两位是富舂三友,云大先生命来的么?这里正是玄真观的下院,我们观主和云大先生多年好友,你们有什么事么?” 他这一说,叶明霞已去了一点疑心,但是,仍以为对方底难料,也许就是坐地分赃的绿林人物,看对方背后尚对大师兄如此恭敬,可知他们不是大师兄之友,也必是经大师兄制服的绿林人物。自己正不知那两拨夜行人的来历,大可向其探询,忙笑道:“我们和云大先生相知不久,为了路过此间没有宿处,是他朋友,可以提名借宿,明早上路,不知可否?” 那道士笑道:“富舂三友在这一带的声名,可是大得很呢!无论对谁祗一提他,准有便宜,快随我去见观主,定必尊若上宾,请到里面再谈吧!” 小婉儿在旁,见那道士生得鼻孔朝天,二⽇深陷,目光作深碧⾊,下面一张个嘴,笑将起来,说不出有多么难看,不过,现在既已成了宾主,也就不在意了。 那道士正领着二人前进,忽一道童飞步跑出,见面即道:“师叔,师⽗命请客人⼊內款待,酒饭已预备好了。” 那道士笑道:“你师⽗知道他们是云大先生引来的么?” 小道童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丁师叔对我说的,他们的来历,不知师⽗知道没有?”说罢,朝二人看了看,转⾝就跑。 叶明霞始终认定庙中人,是绿林中人,至多新近洗手,以前绝非善良。 见那道童,年约十四五岁,见人并不理睬,临去一看,似颇轻视,⾝法甚快,晃眼绕过第二层殿后。 虽因对方看重富舂三友,改倨为恭,未存敌意,仍在逐处留心,不敢丝毫大意,故意放慢脚步,和道士说些闲话,问知那道土姓潘,而那道士也未回问,不噤暗忖:“主人虽是因友及友,并非素识,既然看重自己大师兄,而对自己来说,就算是知道来历,在礼数上也应请教,何以不听回问?” 她心念才动,人已绕进二层院內。 就见这座院落,当中有一座假山,⾼约三四丈,花树颇多,此刻正当月华如⽔,景甚清丽,由山前起,直到內殿门外,都是⽩石铺地,长达七八丈,两旁偏殿,也颇⾼大,均有走廊。 当他们已快走到山前,叶明霞才发现那假山,形势奇特,上宽下窄,拔地直起,下面是一丈许耝的石桥,离地两丈以上,方始向外开展,形如一朵千叶莲花。荫蔽亩许,占地甚广,上面两层,排列看好些尖头木桩,明是练功所用,因为早就看出主人的出⾝,当时也未以为奇。 正走之间,猛见月光地上,似有三个人头影子!一闪不见。婉儿还在东张西望,她连忙轻喊道:“婉妹,不可走开!” 她一面全神戒备,方抬手把脸摸了一下,倏闻丝丝连声,叮当响,満院寒光电,烟雾飞扬,耳听殿房上和假山上面,纷纷喝骂,七八条人影,手持刀,飞纵下来。小婉儿看出情形不妙,急喊了一声道:“师姊…” 就见叶明霞首先翻⾝倒地,小婉儿头脑一昏,也被人擒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很快的被人捉将起来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等她们醒来时,月亮已然偏了西,婉儿一看自己和师姊,全被人家绑在院中两木桩之上。 对面大殿廊上,坐定两个道士,和五个⾝着夜行⾐的壮汉,正在纷纷议论。 再看师姊叶明霞闭目垂头,不知何故,尚未醒转,先见道童拿了一些解药,正朝师姊鼻孔吹进,仍是不醒,又朝师姊头上打了一掌,方回禀道:“师⽗上野女人还是没有醒。” 婉儿见状大怒,正想喝骂,忽听那廊上贼众,争论甚烈,也就忍了下来,暗中用力一挣,发觉绑索甚紧,休想挣脫分亳,暗忖:“咒骂有什么用,平⽩多吃些亏,不如听他们说些什么,云师兄为什么引我们上当?” 她这么一想,便在暗中咬牙静听,一面留神师姊,吹了解药为何不醒,就听中坐一个年长的道土道:“你们说得容易,我师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有此一片基业,单是田产,就有好几千亩,地方上人也都当我们师徒清规甚严,终⽇闭门清修,不与外人往来。大师兄以前又是本地财主,这多年来,从无一人疑心,因为我们素来慎重,每年至多出门一两次,都是借着游山为由,便是富舂三友,那么精灵的耳目,都被我们瞒过了。” 另一较为年轻的道士道:“瞒过什么了?还不是被人家看出了一点破绽。” 年长道土道:“那只怪三师弟太不小心,不过虽被姓云的看出一点破绽,生了疑心,幸而我们应付得好,总算暂时瞒过了姓云的,否则,我们早已不得太平了。” 先前那青年道士道:“姓云的是不好惹,现在你已擒住了他的朋友,该怎么办呢?” 一个道姑打扮的中年女子揷口道:“邵师兄,你该知道,捉虎容易放虎难呀!” 那年长道士道:“我明⽩,不过我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那青年道士笑道:“邵师兄不必考虑了,因为他们本是被云老大引来,本令去往玄真观投宿,想是将路走错,误投我们灵官庙…” 年长道土道:“三师弟也真耝心,他该知道,富舂三友和玄真观那两个贼道,无一好惹,他不是不知厉害,当时打发他们走了,指明玄真观的去路,或引其前往,不就没事了。再不暗中尾随下去,照样下手,将他除去,不留痕迹。现在可好了,这里总共只有两座庙,小贼来投宿,忽然失踪,对头何等聪明,非疑心我们不可,如今闹得杀不能杀,放不能放,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你们说该怎么办?” 那年轻道士冷然这:“很简单,让我们把她杀了,也好对我家主人有个代。” 那年长道土冷然道:“你们只顾要报仇令,恨不得把人头带走,也不想想,我们的子该有多大。我也明知不能放,可是我们大师兄的脾气,三位老弟也都知道,好歹也要等他回来,由他作主才是。” 突然一人揷口道:“这两个臭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本想用解药将她救醒转来,问她几句,让她吃点苦头,做一个明⽩鬼,不知何故两次均未救醒,莫非你们方才恨她不过,听我要捉活的,暗下毒手把她给弄死了?” 又是一人笑道:“韩不情,你那点鬼心思,老子们看得很清楚,到目前这种情形下,还在怜香惜⽟呢,死了这条心吧!且莫弄个牡丹花下死,那可就不美了!” 众人闻言,一阵哈哈大笑。 小婉儿在旁见师姊被绑在木桩上,彷佛已死,本就情急悲愤,咬牙切齿,眼里快要冒出火来。 正在強忍着怒火,往下听去,先听出敌人都怕大师兄,彷佛有了生机,心方一宽,又听最后那人出言下流再听师姊已被人家暗下毒手弄死了,不由急怒攻心,怒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贼,我师姊如受暗害,我便做鬼也饶你们不得!” 吼声未了,猛瞥见叶明霞的头微微摇了一摇,一眼微启,朝自己看了一眼,重又闭上,忙即住口,定睛一看,师姊⾝上的绑绳,好似略松了一点,暗忖:“师姊的为人何等机警,方才倒地时,连手脚均未见动,也末开口,况且她⾝上已带有解药,以她的本领,敌人暗器虽多,绝伤她不了,而且她有紫府真-护体,便被打中,也不妨事,大可在香未爆发前,纵开一旁,闻上解药,再行动手,敌人能奈她何!那有说倒就倒,这等无用,而且敌人连救两次都不醒转,莫不是恨我方才冒失多口,让我吃点苦头,就便听窃贼底细吧!” 心念动处,也就不再多话,就在这时,忽听一名贼道土道:“二师兄怎么如此胆小,既然怕事,为何不将这两个死丫头绑吊在后殿秘室中拷问,却绑在这里,不怕对头寻来么?” 为首那道士冷笑道:“我怕什么事?不过,这件事,我们不得不请命大师兄,自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脫不过,对头虽然出了名的厉害,并未和他过手,真要寻来,今夜我们人多,说不得只好和他拼一下了。” 那名贼道又道:“二师兄,既然打算和他们拼了,那就把这两个死丫头押到殿后秘室中去,让小弟拷问拷问她们好了。” 为首那道士笑道:“我另有妙计。” 那贼道愕然道:“计?二师兄有什么妙计?” 为首那道士哈哈笑道:“你只晓得我把她们绑在明处,却不晓得下面还有机关,知道么?” 众贼闻言,互相顾盼,大为惊疑,为首那道士笑道:“在未擒住她们之前,你们先后已往来了数次,可看见那两木桩么?” 众人齐声道:“没有。” 为首那道士笑道:“我神机道士邵立化,如无万全准备,岂非浪得虚名,哈哈…”他笑得十分得意,那翻天鼻孔的道士姓潘,人称扑灯蝶潘兴,闻言笑道:“二师兄,我仍看不出那两木桩有什么玄妙?” 邵立化笑道:“我在庙外已派有人巡风,稍有动静,只须一声暗号,这两个臭娘们,连人带桩,一齐沉⼊地底⽔牢之內,就是对头进来,也看不出一点痕迹。只等今夜一过,明天就把这两个雏儿,给你们尽情的享受,等她们尝过异味之后,管保就老实了。” 小婉儿知道,这些恶道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再看自己那⾐包,还有师姊的双剑、自己的短剑,均挂在⾝旁台阶廊柱之上,相隔只有丈许,只一脫⾝,稍为一纵,便可抢到手內了。 就在这时,突听那扑灯蝶潘兴笑道:“大师兄怎么还没来?夜长梦多,二师兄也真多虑,我们⾝旁带有好些香弹,对头不来,那是他的便宜,他如来时,一齐倒送终,永除后患,岂不是很好?” 小婉儿问言之下,心中暗自骂道:“哼!你那人的玩意,有什么了不起,人家早有解药,我大师兄如来,你们一个也休想活命!” 再看对面的师姊,依然低着头,仍无醒意,正自忧疑,猛见左偏殿角、廊檐下,好似伏有着一条黑影,心想:“这是什么人?如是贼,不会蔵在暗处,如是大师兄,怎么还不动手?” 那姓潘的贼,忽然站起⾝来,道:“怪事,姓叶的丫头被擒时,是我亲手绑好的,又无一人伤她,怎么两次未曾救醒,臭丫头诡计多端,我老疑心有诈。 我看这丫头长得还不赖,挂着腊⾁吃⽩饭,馋死我了,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拼着大师兄见怪,先和她风流一阵再说,如有什么事,由我承当。” 他说着,就向叶明霞走去,急得小婉儿破口大骂,潘兴闻声回顾,指着小婉儿笑道:“小丫头,别着急,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话未说完,倏觉脑后吹了一口冷气,不噤大惊,转⾝一看,见叶明霞头已立直,正在叹气,彷佛刚醒未久,此外并无别人,刚笑了一声道:“宝贝,你总算醒了。” 叶明霞嫣然一笑,她人本生得漂亮,这一笑起来更美,笑得扑灯蝶潘兴整个人都几乎酥了,跟着,她自言自语道:“小师妹,你在那里,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小婉儿忙道:“师姊,我不就在你对面吗?” 叶明霞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又去了恶狼坪,那里又添了几只⽝红⾊狼,尤其一只鬼眼睛的⾊狼,太可恶了,我要不把那些恶狼除去,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 小婉儿一见师姊醒转,⾼兴的一笑,忙道:“师姊,快些睁开眼来,你说那鬼眼⾊狼,要污辱你哩!” 叶明霞笑道:“不怕!他不敢碰我的,我也正好打算杀他为世人除害,同时,还有两位朋友要找他算账,落得省事,想等一会,你吵些什么?” 那扑灯蝶潘兴,不但凶残,也最好⾊,他还不知道对面就是他的要命太岁,只当是说梦话,因想姑娘被绑桩上,手无寸铁,凭自己本领,不信制服不了一个小娘们,正想喊醒之后,再带她去秘室,以。叶明霞忽然睁开眼来,娇笑道:“喂,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么?哎哟,要绑就绑紧一点,这是何苦嘛,糊里糊涂,把我弄死多好,偏偏你这么怜香惜⽟害我费事,活在世上,专杀恶人,那多⿇烦!” 潘兴一向凶残沉,照说他在听完对方的话后,就应该想好主意,再行回答,但是,他眼前已被叶明霞的美⾊所,况且,美娇娘已在自已掌握之中,那绑索又是蛟筋和人发、⿇联合特制,多好的武功也挣不断。 是以,他张着一双鬼眼,注目静听,満脸笑,一言不发,听到后来,觉出话中有骨,心中一动,怒喝道:“臭娘儿们,満嘴胡说,老子如骑不上你,就先宰了你!” 叶明霞笑道:“凭你也配!” uMUxS.cOm |
上一章 争霸武林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争霸武林,武侠小说争霸武林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雪雁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争霸武林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