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铃马雄风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铃马雄风  作者:雪雁 书号:41308  时间:2017/9/18  字数:15120 
上一章   第十四章 抱着男人的女人    下一章 ( → )
  不多久,林中走出两人,一个是当先而行的西天门首座护法于非吾,另一个则是外掩青⾐,遮去了本来面目的云中鹤。

  他不但把全⾝装束都已改过,连滴⾎剑也用一方青布包扎了起来,完全掩去了他原有的⾝份。

  于非吾大步当先,悄声道:“在下带路。”

  展开提纵⾝法,疾驰而行。

  顷刻之间,两人已离开了鼎沸不安的雁山,径向天台山的方向驰去。

  但在他⾝后五十丈处,却远远跟踪着金手⽟女与双狐两人。

  第二天的初更之后。

  天台山一片峰中驰出了两条黑影,迅快的隐伏在一片丛林之中,两人正是云中鹤与西天门首座护法于非吾。

  丛林之处,是一片广大的草坪,四周峰峦罗列,密林如织,倒是一片绝佳的集会之地。

  四周沉静异常,但云中鹤知道,数目难以估计的⾼手,正在这片草坪之外布桩设卡,由于两人轻功卓越,动作小心,才未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已。

  于非吾在林中略一顾视,悄声道:“依在下看来,树巅之上,才是妥善之地。”

  云中鹤也以为然,选了一棵‮大巨‬的古槐,飞⾝而上,蔵⾝密⿇⿇的枝叶之间,这样一来,只要没有任何动作,就再也不会被人发觉。

  云中鹤看看空的草坪,微笑道:“你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于非吾忙道:“千真万确…云宮主由此地桩卡密布的情形,大约也该看出来了。”

  云中鹤点点头道:“这话不错。”

  时光悄悄逝去,时光已近二更。

  于非吾目光四转,忽道:“此处在下地理甚,不妨先去踩探一下,查看查看虚实。”

  云中鹤一笑道:“那太危险了,于兄还是不去吧。”

  于非吾笑笑道:“以在下的轻车路和此⾝仍为西天门首座护法之职,均可履险如夷,少时就可平安回来。”

  云中鹤一笑道:“你定然要去么?”

  于非吾正⾊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下之行实在重要无比。”说着就要向树下跳去。

  但他的一条右臂却被云中鹤一把扣在掌中。

  于非吾一惊道:“云宮主这是何意?”

  云中鹤冷笑道:“老实说,我早已动了疑念。”

  于非吾苦笑道:“那是宮主多疑,须知在下不惜粉⾝碎骨之危,鄙夷了西天门首座护法,屈⾝相投…”

  云中鹤冷然接道:“这正是我所疑的第一点,其次,你替我设想得十分周到,却没为我的‮全安‬设想,九大护法如再加上⾎碑主人及四大近侍,这是正义崖全部的实力精华,你怎知凭我一人能抵挡得了,就算你不为我的‮全安‬着想,难道也不为你自己…”

  于非吾呐呐地道:“⽩剑铃马天下无敌,何况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带领大批从人怎能进得了天台山?是以在下并不曾提及。”

  云中鹤冷哼道:“強词夺理…”

  声调一沉,又道:“天台山往卡密布,确是事实,但云某发现,不少桩卡有故意视如不见,有意网开一面…”

  于非吾忙道:“那是宮主多疑了,侥幸未被拉卡发觉是由于宮主与在下的轻功卓越,使他们不及发觉。”

  云中鹤冷蔑的笑道:“以云某来说,尚能勉強办到,但你却完全不行…”

  于非吾面⾊惨变道:“宮主这样多疑,在下真是百口莫辩了。”

  云中鹤笑道:“事实俱在,辩有何益,更大的一点可疑是你想借故而逃。”

  于非吾咬牙道:“宮主认定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但不知…”

  云中鹤笑道:“是想知道你将遭到什么命运,对么?”

  于非吾面如淡金,咬牙不语。

  云中鹤从容道:“至少,也要使你像造世叟一样,不会让你从容死去。”

  于非吾黯然道:“就算宮主猜想是实,此刻杀死于我,也不是一件好事。”

  云中鹤笑笑道:“这些倒不用你关心,老实说,云某敢于将计就计,随你前来,就早已打定了主意。”

  于非吾道:“天台山⾼手四布,只怕你今天再无脫⾝之机。”

  云中鹤笑道:“你能如此肯定?”

  于非吾咬牙道:“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挡不了人多,凭你云宮主一人之力,绝难斗得过大批的武林⾼手。”

  云中鹤笑道:“你怎知我只有一人?”

  于非吾吃了一惊道:“于某亲见你遣马逐人,不准你的属下过问,然后就与于某一路而来,又哪有你的帮手?”

  云中鹤笑笑道:“金碧宮的五卫,没有一个饭桶,⾎佛早看出了此事的重大,他如何肯放心让我一人冒险?”’

  于非吾困惑地道。但你明明的下了命令,不准他们过问。”

  云中鹤笑教:“不错,我是下了命令,不过,我不准他们过问,却并没下令不准他们暗中追踪呀!”

  于非吾叹口气道:“我只道你心地慡直,原来是更为诡诈奷滑之人。”

  云中鹤剑眉倒竖,咬牙道:“你也有一点可取,在死亡之前,还有出言伤我的胆量。”

  于非吾哼道:“人生除死无大难,既然被你拆穿,在⽩剑铃马手中,大约没有留下活口的可能,我还怕些什么?”

  云中鹤皱眉道:“这样说来,你是准备接受任何酷刑了?”

  于非吾咬牙道:“此时此地,大约你还不愿意惊动这附近之人。”

  云中鹤冷然道:“那并不是你免刑的保障。”

  于非吾面⾊灰败的道:“那也任凭你发落了。”

  云中鹤冷然的一笑,陡然右臂微振,点出了数缕指风。

  于非吾周⾝脉⽳顿时阻塞不通,连哑⽳一并闭了起来。

  云中鹤声调低低的道:“用刑供,也可以无声而行,今天就拿你做个试验品了。”

  不待话落,五指在他双肩上一阵

  于非吾⾝不能动,声不能出,但口却索索而抖,大滴的汗珠顺腮而下,究竟他受到了什么痛楚虽是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见的是那滋味定是最难忍受的。

  云中鹤微笑的望着他,似是十分欣赏。

  于非吾面⾊由⻩转⽩,由⽩转青,顷刻之间已经连变数变,同时,两只乞求的目光迫切的凝注着云中鹤。

  云中鹤故作不知,顾自笑盈盈地望着他不语。

  ⾜⾜顿饭之久,云中鹤方才在他肩上轻轻连拍两掌,同时,解开了他的哑⽳。

  于非吾了一口耝气,微弱的叫道:“你…好狠…的…手段!”

  云中鹤面⾊一沉道:“听着,云某并没有兴趣和你多说废话,现在是我问你答,如有一字不实,立刻又是顿饭时光的好罪。”

  于非吾忙道:“我说我说…”

  云中鹤淡漠的一笑道:“这才像半辈子练武之人…先说你是奉何人之命行事?”

  于非吾忙道:“是西天门掌门人。”

  云中鹤有些失望的道:“这谋也是那欧刚定的了?”

  于非吾点头不语。

  云中鹤皱眉道:“⾎碑主人驾前九大护法集合之事也是你杜撰的了?”

  于非吾着气道:“西天门掌门人要在⾎碑主人面前立下不世之功,才想出这一办法。如果⽩剑铃马的主人被西天门拿下,立时可以震动天下…”

  云中鹤哼了一声道:“他擒云某的毒计有什么⾼招?”

  于非吾道:“方圆十里之內遍撒剧毒,尤其这林中枝叶之上早已有了蚀骨化肌之物…”

  云中鹤皱眉道:“无嗅无味,似乎不大可能。”

  于非吾‮头摇‬道:“这种毒药乃是西天门独特之处,不经火烧烟熏,毒素不起作用…”

  云中鹤咬牙道:“这样说来,四周都已布署放火之人了?”

  于非吾道:“至少四百人,遍布方圆十里之外,硝磺火种,早已齐备。”

  云中鹤大笑道:“那好极了,你该感谢你们掌门人的苦心安排,使你可以早脫苦难。”

  于非吾惊道:“你…要怎样?”

  云中鹤淡淡笑道:“像先前一样,使你受点內腑的‮磨折‬…”

  于非吾大惊道:“不,不,我已照实述说,你该给我一个痛快。”

  云中鹤冷笑道:“唯一的希望,是大火快些烧了起来,才能使你早脫苦海,于非吾,你等着吧!”

  不待话落,又在他肩头上一连掐了两掐。

  于非吾这次哑⽳未闻,云中鹤手掌一落,一片狼嚎鬼哭之声,立刻由于非吾喉中发了出来。

  “嚎一嚎一呃一呃!”

  那啼叫之声,刺耳难闻,令人不自主的会起⽪疙瘩,但云中鹤却听得面含微笑,轻声道:“于兄,永别了。”

  翻⾝一跃,跳下树来。

  就在此时,一片火光遥遥而起。

  云中鹤双眉微锁,迅快的撕去⾝上的青⾐,解去捆扎⽩剑的青巾,又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在草坪上轻轻踱步,遥望着远处的火光,倾听着树上于非吾的哀啼嚎叫,像煞一个静夜游山之人。

  只是这风光与声音太不悦目,太不悦耳了。

  蓦地,三条人影疾掠而至,径向于非吾受刑的古槐之下扑去,似抢扑施救,把他弄下树来。

  三条人影虽快,但云中鹤更快,⽩影一闪,早已横拦在三条黑影面前。

  三人同声惊叫:“⽩剑铃马…”

  一语未毕,但见一轮红⽇突然在头顶上转了起来,就在三人尚未转过念头之时,那红⽇已经转为橙⾊,当头罩了下来。

  三人啊呀一声甫行出口,早已蓬蓬倒下去,前额上各印着一个缩小的掌印,死于非命。

  云中鹤着也不看三具尸体一眼,旋⾝一转,喝道:“西天门的朋友听着,光躲着不是办法,如想与云某一决生死,现在正是时候…”

  但见四外林中果然驰出了十几条人影,泼风般的匝地卷了过来,其中一人沉声大叫道:“云中鹤,该你遭报了。”

  云中鹤冷笑道:“口说无凭,还要靠手底下伸量伸量。”

  不待十几人近⾝,陡然长⾝而起,飘升起五六丈⾼。

  十几个中同时惊呼:“炎七幻掌…”

  “滴⾎剑…”

  喊声迅快的沉寂了下去,但见红光飞旋,⽩光疾掣,随着一串蓬蓬倒地之声,十几人没留下一个活口。

  原来云中鹤不但用上了炎七幻掌,也拔出了滴⾎剑,才使十几人一招不曾使出,就踏上了⻩泉之路。

  于非吾仍在树上嚎叫不绝,远处的火光却突然熄灭了下去。

  云中鹤皱皱眉头,自语道:“小题大作,看样子他们都来了。”

  忖念之间,一群黑⾐人又由林间钻了出来。

  这一次数目更多,少说也在五十人以上。

  云中鹤大喝道:“朋友们勇气可嘉,竟有这么多不知死活之人。”

  数十人兵刃急抡,围攻而上。

  云中鹤长叹一声,长⾝而起,以苍鹰捕兔为势,飞落数十丈之外。

  数十人同声大叫:“追…”

  有如群狼扑虎,席地卷到。

  云中鹤面⾊冷,沉声大喝道:“站下。”

  声如炎焦雷,回首之下,竟使数十名黑⾐人情不自噤的收步站了下来。

  云中鹤沉肃的喝道:“⽩剑铃马手下,从来未留过话口,但今天,云某倒想例外一下,除却西天门为首者外,网开一面…”

  黑⾐人中有人大叫道:“那是梦想,今天你与我们是同归于尽之局。”

  云中鹤打个哈哈道:“凭西天门的人还奈何不了⽩剑铃马。”

  那人叫道:“但此地十里之內已布剧毒…”

  云中鹤笑道:“那是火毒,只要不见烟火,可保无事。”

  突见数十人中有七八名由袖中迅快的掏出一个卵大小的圆球,抖手一扬,掷了过来。

  那圆球见风即燃,立时变成了一个个的火球,齐向云中鹤四面落了下来。

  云中鹤然大怒,飘⾝而起,厉喝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休怪云某手辣心狠。”

  但见⾎光连连闪动,滴⾎剑划起一道道的⽩虹,随着⽩虹的闪动,⾎光四,惨声迭起。

  但一个个的火球却仍向云中鹤四周下,那些火球虽然扫不到云中鹤,却把四周的荒草尽皆引燃了起来,一时火势熊熊,浓烟四起。

  但这情形并没有延续多久,声息顿寂,除了横躺竖卧的数十名尸体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云中鹤遍⾝⾎污,飞⾝而起,纵离火场。

  转过一道山坡,又见一群人飞驰而至。

  其中一人大叫道:“咱们要快,那边火起了。”

  云中鹤听得出来,那正是⾎佛的声音。

  他心头一阵黯然,轻叹一声,收住脚步。

  只见⾎佛、⾎盲带领了一⼲金碧宮的手下,疾掠而至,在两人之后,尚有一个手拄拐杖,⽩发肃肃的老婆婆。

  看年龄,那老婆婆至少也有八旬以上,但却穿着一⾝大红⾐裙,令人觉得有些刺目。

  在那老婆婆之后跟随着十名年龄相仿的老婆婆,年龄最小的也在七旬以上,不同的只是手中缺少一支拐杖,相同的是俱都⾝着红⾐、⽩发萧萧。

  云中鹤轻吁一声,颔首不语。

  ⾎佛首先走上前去,躬⾝道:“⾎佛叩见宮主。”

  云中鹤挥手道:“不必行礼,站着讲话。”

  ⾎佛俯首道:“老奴不曾尊从宮主命令,请宮主下令惩罚。”

  云中鹤摇‮头摇‬道:“这并不怪你,是我有意要你跟来,只是…”

  微微一叹,又道:“这事一来未免小题大作,二来也使我…”

  沉声一叹,住口不语。

  ⾎佛吃了一惊道:“宮主怎么样了?”

  云中鹤双眉微微一耸道:“没有什么,是我错估了敌情,误以为⾎碑的驾前九大护法皆在此地,没料到却只是西天门一帮之众。”

  ⾎佛接口道:“消灭一个西天门,也是有益之事。”

  云中鹤轻轻嗯了一声道:“战况如何?”

  ⾎佛忙道:“除了掌门欧刚负伤而退外,其他的…”

  云中鹤皱眉道:“都杀了么?”

  ⾎佛点点头道:“没留活口。”

  云中鹤角紧抿,没有开口。

  ⾎盲凑上前去,躬⾝道:“老奴未奉命令,擅离冷云观,也请宮主治罪。”

  说着就要跪下地去。

  云中鹤挥挥手道:“这也不怪你,冷云观没有久留必要,那展姑娘呢?”

  ⾎盲呐呐地道:“展姑娘原是同路而来,但中途之中碰上了金手⽟女的近卫毒蟒,毒蟒把⾎魑与楚姑娘都给展姑娘了…”

  云中鹤半晌无言,良久方道:“他们人呢?”

  ⾎盲忆道:“展姑娘另外去招呼鹏城属下,把⾎魑雷猛送往云家庄,把楚姑娘送往大漠鹏城与她的⽗⺟相会,大约展姑娘还要在事了之后赶来天台山。”

  云中鹤摇首叹道:“我云中鹤志在跃马七海,寻仇天下,料不到却处处受人之恩,叨人之惠,这些思恩怨怨何时可了。”

  话落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红⾐老太婆一直静听⾎佛⾎育向云中鹤回话,此时才分开众人,赶到云中鹤面前,裣衽道:“⾎婆叩见小宮主。”

  云中鹤急忙挥手道:“免礼。”

  ⾎婆又福了一福道:“谢小宮主…”

  接着转⾝大喝道:“丫头们,还不快些见过小宮主?”

  十名红⾐老太婆立刻齐齐跪下地去,叫道:“叩见小宮主。”

  云中鹤挥手道:“不必多礼。”

  十名老太婆站起⾝来,垂手侍立。

  云中鹤凝重的向⾎婆叫道:“金卫⾎婆…”

  ⾎婆连忙裣衽道:“老奴听候吩咐。”

  云中鹤道:“你⾝为五卫之首,负责保卫金碧宮,职责重大,如何也可擅离?”

  ⾎婆忙道:“请小宮主治罪。”

  云中鹤叹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你,不过,快些率领你的属下赶回金碧宮,尔后没有本宮主令谕,绝对不准轻出。”

  金卫⾎婆忙道:“老奴遵命。”

  云中鹤道:“事不宜迟,快些上路吧!”

  金卫⾎婆又裣衽一礼道:“宮主保重。”

  旋⾝而起,喝道:“丫头们,快些叩别小宮主,咱们走啦!”

  十名红⾐老太婆齐齐叩别,然后像一片红云般疾卷而去,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中鹤叹息一声道:“⾎佛、⾎盲…”

  ⾎佛、⾎盲急道:“老奴候命!”

  云中鹤皱眉道:“你们可知,火毒的疗法?”

  ⾎佛大惊道:“宮主何出此言,难道您…”

  云中鹤轻吁一声道:“我…”

  一言未毕,人却蓬的一声,向后倒去。

  ⾎佛、⾎盲大惊失⾊,同时叫道:“宮主,宮主…”

  但云中鹤却已昏不醒,失去了知觉。

  ⾎佛、⾎盲骇然失措,忽听一阵飞羽振翅之声起处,一只大鹏冉冉而落,展⽟梅由鹏背上翻⾝而下。

  眼前的情形使她又惊又急,连忙问道:“他…他怎么了?”

  ⾎佛、⾎盲含泪道:“宮主…中了火毒,展姑娘可有医治之药?”

  展⽟梅呐呐地道:“火毒…这是世间绝毒之物,一经火熏,必死无解,十个时辰之內化为一滩⾎⽔…”

  随之嚎陶大哭道:“云弟…你…你死得好苦,金碧宮随着你的惨死,又将是一场大劫…”

  忽然,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哭并没有用处?”

  展⽟梅与⾎佛⾎盲同时一惊,此刻才发现一个绝美的少女已经到了三人⾝后数尺之內。

  原来三人在悲恸之中,耳目也失去了应有的灵验,所以并不知已经有人到了自己的⾝后。鹏城⽩凤展⽟梅却大喊道:“妹妹…是你

  原来来者正是金手⽟女,⾝后紧随着双狐。

  金手⽟女急道:“他怎么了?”

  展⽟梅哭道:“火毒,他中了火毒,妹妹…十个时辰之內就会化成一滩脓⾎。”

  金手⽟女沉着的道:“大漠鹏城中没有疗治火毒的方法么?”

  展⽟梅哭道:“没有,妹妹,你能有办法救他么?”

  金手⽟女柳眉微锁道:“我⾝边并没有解救火毒之药,但家师金碧婆婆的苗疆异术也许能救得了他,不过…”

  展⽟梅忙道:“不过怎样?”

  金手⽟女道:“此去苗疆迢迢千里,只怕缓不济急。”

  展⽟梅脫口道:“可以乘我的鹏鸟。”

  金手⽟女道:“鹏鸟可以载得了几人?”

  展⽟梅皱眉道:“勉強可载两人。”

  金手⽟女为难的道:“这…倒是不好办了。”

  展⽟梅不加忖思的道:“就烦妹妹陪他去,至多五个时辰可达苗疆。”

  金手⽟女犹豫的道:“这…似乎不大妥当,因为他…”

  展⽟梅忽然扑地跪了下去,哭求道:“妹妹,为了救他的命,你就答应了吧…”

  金手⽟女连忙搀起展⽟梅道:“姐姐快别这样,我答应就是了…”转向双狐叫道:“我要乘鹏去一趟苗疆,你去会合毒蟒,仍到老地方去等我吧!”

  双狐连忙应道:“老仆遵命!”眉目之间却泛起一股欣幸之⾊。

  金手⽟女并不怠慢,立刻抱起昏中的云中鹤,向大鹏走去,在展⽟梅的安排下,金手⽟女与云中鹤立刻平稳的跨到了鹏背之上。

  金手⽟女在鹏背上略一沉忖道:“医好毒伤之后,我们将在何处见面?”

  展⽟梅投注了⾎佛、⾎盲两人一眼道:“我们将带着他的追魂铃马先到云家庄,妹妹将他的毒伤医好之后,就到云家庄来会合吧。”

  金手⽟女轻轻颔首道:“各位保重,小妹告辞了。”

  伸手轻轻一拍大鹏的颈项,那大鹏长鸣一声,双翅一振,登时直升而起,眨眼间穿⼊了夜空之中。

  凉风习习,云海翻浪,那大鹏不愧神鸟,虽是背上载了两人,依然飞行绝速,瞬间百里。

  金手⽟女一面扶紧鹏背,一面扶牢云中鹤,紧张万分,一刻也松懈不得,所幸大鹏飞行平稳,前后费去六个时辰,已经看到了苗岭山脉中的云雾山。

  金手王女连忙拍拍大鹏的颈部道:“着到那座最⾼的山峰了么,就落在峰下那片密林之前。”

  大鹏像懂人言般的点了点头,突然双翅一并,穿云而下,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峰前的一片密林之前。

  金手⽟女连忙扶下云中鹤,把他放在一处松软的草地之上,然后再度轻轻拍了拍大鹏的颈部道:“真是辛苦了你,我也没有东西请你吃,你自己去找些东西吃吧,等我们回去时还要辛苦你呢。”

  大鹏又轻轻点头,低鸣一声,振翅而起,恍眼之间穿人云层之中。

  金手⽟女急忙俯下手去,查看云中鹤的毒伤。

  只见他双目紧闭,气息均匀,像睡了的一般,并没有一点异样的变化。

  金手⽟女略略放下心来,抱起云中鹤,急步向林中走去。虽然云中鹤伤势尚未恶化,但她知道,只要再过四个时辰,毒伤一经发作,云中鹤就要化为一滩脓⾎,再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管用了。

  那处树林中,俱是参天古木,像是从无人至的处女地带,枝桠覆,树叶蔵密,连⽇光竟无法透进来。

  金手⽟女怀抱着云中鹤,又不噤有些担心起来,万一师傅不在呢?万一师傅不肯为他医治呢?但她没有时间去思虑这些,迈动脚步,迅快的向树林深处走去。

  走出至少一里,已到树林尽头,尽头处是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一道山峡,两旁壁立千仞,只有一线相通。

  金手王女健步疾驰,径向幽深的峡⾕中走去,峡⾕长可百丈,狭路渐趋开朗,在一片小小的盆地之中,百花怒放,树木葱郁,有如世外桃源。

  盆地四周都是峭壁⾼峰,只有中间的一条鸟道相通,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有一夫当关,万夫莫人之势。

  在正面的山壁中,隐隐出一片金光,透过树木枝桠,可以看得到一个极大的洞⽳,上面有四个斗大的金字:金光洞府。

  金手⽟女在盆地⼊口收住脚步,悄悄向內张望。

  里面静静,没有人踪。

  但她也不敢造次,柳眉双锁,轻轻咳了一声。

  只听一个冷冷地声音叱道:“是大师姊么?”

  人影闪动,两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女童一左一右问了出来,分别拦在金手⽟女的面前。

  金手⽟女忙笑道:“两位师妹好,师⽗在洞府之中么?”

  那两名女童一个穿⻩,一个着绿,两人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由金手王女脸上转到她怀中昏不醒的云中鹤⾝上,同声冷冷一笑道:“大师姊好,咦,怎么把一个野男人抱到洞府里来了?”

  金手⽟女‮头摇‬微唱道:“两位师妹不要误会,他…中毒将死我要求师傅救他。”

  ⻩⾐女童冷笑道:“大师姊说得好轻松,师傅恐怕不会这样听你的话吧!”

  金手⽟女双眉深锁,道:“快告诉我师傅究竟在不在洞里?”

  绿⾐女童冷冷地道:“师傅当然在洞里。”

  金手王女吁了一口长气道:“还好,我要赶紧去见她老人家。”

  迈动脚步,向內就走。

  两名女童却迅若飘风的拦在金手王女面前,冷叱道:“站住!”

  金手王女收住脚步,苦笑道:“两位师妹为何要这样对我?”

  ⻩⾐女童冷声道:“那就要问大师姊自己了。”

  金手⽟女皱眉道:“莫非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两位师妹么?”

  ⻩⾐少女面无表情的道:“大师姊,用不着再提对得住对不住,至少有两点理由,你此刻不能进人洞府之中。”

  金手⽟女叹道:“可以告诉我什么原因么?”

  ⻩⾐女童道:“第一,你抱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硬闯洞府,犯了金光洞的大戒,就这样进人洞府,那是本办只到的事。第二,师⽗正在调息⼊定,就算你不抱着野男人,也不能进去。”

  金手⽟女皱眉道:“师⽗⼊定多久了?”

  绿⾐女童接口道:“不过才两个时辰。”

  金手⽟女面现愁容道:“糟了,师⽗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女童哼道:“这可说不定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天吧!”

  金手⽟女急道:“怎么办呢,他连四个时辰都无法等了。”

  ⻩⾐女童冷冰冰地道:“大师姊,短短的时间里,你变的可真多,你应该觉得惭愧,现在带一个半死不活的野男人回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师⽗。”

  金手王女皱眉道:“假如师⽗知道了他是谁时,一定会设法救他,两位师妹行个方便,放我去见师傅吧。”

  两名女童同声冷笑不已,⻩⾐女童冷叱道:“大师姊,你就少做梦吧,依我说你还是早些走开的好。”

  金手⽟女沉思了一下,又道:“不行,我一定要见师⽗。”

  绿⾐女童怒叫道:“大师姊真不知羞聇,要是我,早就一头碰死了。”

  金手⽟女竭力忍耐着,苦笑道:“两位师妹,我再求你们一次,放我过去。”

  ⻩⾐女童冷笑道:“师⽗早吩咐过了,你不回来便罢,回来了叫我们先把你押⼊风雷洞,等师⽗哪天闲了,再提出你来审问于你。”

  金手⽟女惊道:“这是为什么?”

  ⻩⾐女童厉声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偷走了师⽗的芝⽟露。”

  金手⽟女任了怔,没有话说了,面⾊也变得⽩中透青,一时口颤动,双肩微摇,似乎就要支持不住摔下地去。

  绿⾐女童冷笑道:“大师姊,现在你知道我们放你快走,已经是顾念师姊妹一场,不忍看你受罪受苦了。”

  金手⽟女呆呆无言,久久没有动过一动。

  ⻩⾐女童皱眉哼道:“大师姊,你要早拿主意,师⽗已经不再认你这个徒弟了。依我说,你还是快些走了吧!”

  绿⾐女童接口道:“万一师⽗问起来,我们就说你没有回来过。”

  金手⽟女摇‮头摇‬道:“不行,我不能走。”

  说着把怀中的云中鹤轻轻的放了下来。

  ⻩⾐女童冷哼道:“大师姊,你想怎样?”

  金手⽟女凝重的道:“他已经只有三个多时辰可活了,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挽救他的命…”

  ⻩、绿两名女童,锵然一声,各自撤出背后长剑,同声喝道:“难道你想硬闯?”

  金手⽟女叹口气道:“如果两位师妹坚持不肯相让,我也只有这样做了。”

  绿⾐女童大怒道:“好哇,师⽗说得不错,你果然是一名叛徒。”

  金手⽟女缓缓进,沉声道:“两位师妹,我再求你们最后一次,放我去见师⽗,否则…”

  ⻩⾐女童怒喝道:“否则怎样,是不是就要动手了?”

  金手⽟女咬咬牙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女童长剑一振,大喝道:“那就试试看吧!”

  刷的一剑,向金手⽟女当刺到。

  绿⾐女童亦不怠慢,相继刺出一剑,向金手⽟女右助攻到。

  金手⽟女纵⾝疾闪,口中叫道:“看在师姊妹的份上,我该让你们每人三招。”

  两名女童同声叫道:“用不着假冒伪善,尽管动手吧,不过你该知道,杀了我们自有师⽗找你算帐,想叫师⽗替你那个野男人治伤,那真是做梦了!”

  喝叫声中,又是一连几剑刺了过去。

  金手⽟女双目蕴泪,低呼道:“两位师妹,我实在没有办法,原谅我吧!”

  一连闪过三招,双臂一振,攻了过去。

  眼前金光突起,但听铿锵数声,两名女童手中的长剑已被震得飞了出去,不知落于何处。

  金手⽟女震飞了两名女童的手中长剑,双臂一圈,两团⻩光,又向两名女童罩了下去。

  墓地,只听一声低沉的冷喝道:“孽畜,你想怎么样?”

  同时,一片更強的金光猝然涌来,竟将金手⽟女震得连连踉跄后退,摔出去一丈多远。

  只见一个⽩发如雪的老婆婆已经站在面前,那老婆婆双臂自肩而下,也都是金光闪闪,肩头揷了一柄拂尘,面目沉肃,令人心悸。

  金手⽟女连忙爬起⾝来,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叫道:“弟子叩见师⽗。”

  原来那老婆婆正是金臂婆婆。

  只听她冷凛无比的喝道:“我没有你这种徒弟,从今后别再叫我师⽗。”

  两名女童也扑地跪了下去,叫道:“师⽗替弟子作主。”

  金臂婆婆挥挥手道:“你们退开。”

  两名女童齐应一声,疾步而退。

  金臂婆婆目注金手王女良久,双目中突然滚下了两行老泪。

  金手⽟女跪爬两步,俯在金臂婆婆的脚前道:“师⽗是恕过弟子了么?”

  金臂婆婆双泪流,陡然缓缓举起了右掌。

  但见她掌心之中金光大亮,而且掌势一动,隐隐可以听得一阵轻微但却凛人的风雷之声。

  金手⽟女愕然失⾊,哭叫:“师⽗,弟子并没有错,你真忍心杀死弟子么?”

  金臂婆婆右掌继续上举,风雷之声也愈来愈加清晰人耳;只听她咬牙切齿,恨恨地喝道:“是我老眼昏花,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把毕生的心⾎都放在你的⾝上,料不到你却是个叛徒。”

  金手⽟女哭声道:“师⽗,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您能不能听我解释。”

  金臂婆婆道:“事实俱在,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右掌缓缓下庒,一蓬金光向金手⽟女头顶庒去。

  金手⽟女大哭道:“师⽗,弟子死而无憾,只求您把他治好。”

  双目一闭,俯在金臂婆婆脚前,静候诛戮。

  金臂婆婆庒下的右掌当距离金手⽟女顶部一尺左右时,却忽然长吁一声,颓然住手,无力的道:“你说吧!”

  金手⽟女微启双目,幽幽地道:“弟子先谢师⽗不杀之恩…”

  金臂婆婆厉叱道:“我并没说饶了你。”

  金手⽟女震了一震道:“弟子死而无怨…”

  金臂婆婆长道:“那男孩子对你竟是这么重要么?可以使你不要师⽗,不顾廉聇,不顾姊妹的情谊,甚至连命也不要了么?”

  金手⽟女含泪道:“弟子不敢扯谎,事实确是如此。”

  金臂婆婆用⾐袖揩泪渍道:“既然如此,你是愿意牺牲自己去救他的了。”

  金手⽟女忙道:“弟子愿意,只要救了他的命,弟子虽千刀万剐,亦所甘愿。”

  金臂婆婆眼泪又流了下来,瞑目良久,不发一语,似是金手⽟女与云中鹤之事使她想起了她的过去。

  金手⽟女等了一盏茶之久,仍不见金臂婆婆开口,忍不住轻轻叫道:“师⽗!”

  金臂婆婆如梦初醒,哼了一声道:“那孩子怎么了?”

  金手⽟女呐呐地道:“他中了西天门的火毒,再过三个时辰,只怕就无救了。”

  “火毒?”

  金臂婆婆喃喃地道:“他为何与西天门结下了仇怨?”

  金手⽟女道:“他不但与西天门结下了仇怨,也与普天下的武林中人结下了仇怨,因为他就是金碧宮当世宮主,重出江湖的⽩剑铃马云中鹤。”

  金臂婆婆噢了一声道:“怪不得他会使你这样失魂落魄。”

  挥挥手道:“你先起来。”

  金手⽟女忙道:“谢过师⽗。”

  金臂婆婆缓缓地向云中鹤看了一阵,⽩眉深锁,仰天吐出一口长气,像自语般的哺哺道:“造化弄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残酷。”

  金手⽟女大吃一惊,急道:“师⽗,难道他…没救了么?”

  金臂婆婆慢呑呑地道:“救是有救,不过,为师要与你谈个条件!”

  金手⽟女舒展了一下眉头道:“师⽗尽管吩咐,弟子无不遵命,弟子怎与师⽗谈条件。”

  金臂婆婆点头道:“为师可以把他所中的火毒治好,但是,为师却不准你再与他见面,从今而后,你要陪为师在此潜修,不准再⼊江湖。”

  金手⽟女震了一震道:“为什么呢?师⽗,难道您…”

  金臂婆婆沉声道:“现在,不准你问什么原因,只问你肯不肯答应,为师已经说过了,这是条件,否则,你还是带他走吧!”

  金手⽟女含泪道:“但他只剩了三个多时辰的生命。”

  金臂婆婆凝重的道:“那么,就答应为师的条件,须知今⽇之事,绝无两全之策。”

  金手⽟女沉昑有顷,终于咬牙道:“师⽗,我…答应。”

  金臂婆婆绽开一丝苦笑道:“好吧,把他弄到密林之外去。”

  金手⽟女讶然道:“师⽗不是答应救他了么?”

  金臂婆婆沉凝的道:“为师既已答应,就不会反悔。”

  不待话落,当先向外走去。

  金手⽟女怀着困惑的心情,只好俯⾝将云中鹤抱了起来,跟着金臂婆婆一起向外而行。

  穿过山峡密林,一直到达了一道山坡之上。

  金臂婆婆转⾝收步,道:“放下他来。”

  金手⽟女依言放下了云中鹤,怔怔地注视着金臂婆婆不语。

  金臂婆婆长吁一声,探手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道:“火毒是世上绝毒之一,除了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之外,就只有芝⽟露了。”

  金手⽟女面⾊一红,俯首不语。

  金臂婆婆微晒道:“你拿去芝⽟露的事,为师也不追究了,这瓶中是三颗芝王丹,就是芝⽟露所做,效力与芝⽟露不相上下。”

  金手⽟女呐呐地道:“都是弟子不好,糟塌了师⽗的灵药。”

  金臂婆婆苦笑道:“用来救金碧宮宮主的命,认真说来,也算不了什么,不过,芝王丹,为师也只不过这三颗了。”

  说着取出一颗,递向金手⽟女道:“喂他服了下去吧!”

  金手⽟女连忙接药在手,轻轻按开云中鹤的牙关,喂他服了下去。

  不久,只听他腹中起了一阵轻微的咕咕之声。

  金臂婆婆叹口气道:“走吧,最多再有一盏茶的时光,他就可以没事了!”

  金手⽟女震了一震,颤声叫道:“师⽗!”

  金臂婆婆面⾊一沉,道:“怎么,忘记与为师订的条件了么?”

  金手⽟女含泪道:“弟子不敢忘记,也不敢不遵,只是…”

  轻声一叹,终于站起⾝来,道:“师⽗走吧!”

  头也不回,当先向树林中跑去。

  金臂婆婆也是老泪滚滚,叹息连连,随后走去。

  云中鹤独自躺卧于地,但过了不到盏茶左右,却手⾜搐动了一阵,墓地一翻⾝坐了起来。

  他啊的轻叫一声,睁开惘的双目,一时如坠梦境之中。

  随之,他愕然而起,目光四转,只觉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山、石、树木,完全是与以前见过的不同。

  他到了哪里?

  他来回踱了一阵,立刻陷于沉思之中。

  终于,他记了起来,在天台山中,当他正与⾎佛、⾎盲等人谈话之际,火毒发作,他昏了过去。

  他急忙运动调息,出乎意外的是,他所中的火毒早已消解,同时,口腔中有一股清凉芳香之感。

  显然有人救了他,是谁呢?

  魂扫描秋飞花OCR,旧雨楼独家连载 UmUXs.Com
上一章   铃马雄风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铃马雄风,武侠小说铃马雄风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雪雁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铃马雄风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