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帝疆风云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帝疆风云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64  时间:2017/9/18  字数:12719 
上一章   第 七 章    下一章 ( → )
  皇上道:“李侠土,你说你那个⽇月会的朋友不知道你暗中上了‘五台’,还助他一臂之力,回京以后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是的。”

  “值得的好朋友。”

  “是的。”

  “他还跟你研判那些人是从那儿得来的消息,又是从那儿上‘五台’去的?”

  “是的。”

  “是位有智有谋的⾼才,可惜他是⽇月会中人。”

  “草民以为,朝廷的⾼才更多。”

  “可是你那个朋友是⽇月会的人,他能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且还跟你一起研讨,这就难得了,是不?”

  李诗没再说什么,让皇上认为汉族之中也有这种难得的人,应该没什么不好,皇上又道:“要不是因为他是⽇月会里的人我真想见见他。”

  李诗忙道:“这恐怕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是怕罗梅影不肯来见,就算肯,来见之时一定不肯大礼朝拜,再加上一句一个“虏主”那岂不更糟!

  只听皇上道:“你的朋友,一定不俗,只要不俗,就值得我一见了。”

  “草民以为,普天下不俗的人物,多如恒河沙数。”

  真要见,见得完么?

  “可是,是你的朋友,又能告诉你这种事,更能跟你一起研判的,这就不多了,是不?”

  “可惜她是⽇月会中人。”

  “你看,⽇月会的人,有没有可能变成朝廷的人?”

  “别人草民不敢说,可是草民这个朋友,恐怕是绝无可能。”

  “这么有把握?”

  “不错。”

  “那他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你?”

  “那是因为是草民,彼此肝胆相照。”

  “那就更应该让他变成朝廷的人了。”

  李诗懂皇上的意思,道:

  “皇上恕罪,草民做不到。”

  皇上微‮头摇‬:“我不会陷你于不仁不义,我自己做,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不要在宮里,也不要让他知道我是皇上,只说我是你的小友。”

  李诗道:“草民斗胆,不敢遵旨。”

  皇上微一笑:“你是怕我把他拉过来。”

  “皇上明鉴,草民不属于任何一方。”

  “那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草民是为皇上…”

  “怕他行刺?”

  “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知道我是皇上,有什么好行刺的,就算他会知道,有你呢,我怕什么,你总不会眼睁睁看他刺杀我。”

  “她对朝廷仇恨很深,言词烈…”

  “我不怕,我能听,尤其我有着拉他为我所用之心,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听。”

  这么一来,李诗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好说:“草民斗胆,草民总觉得皇上有点儿戏。”

  “儿戏?我杀鳌拜是不是儿戏?我让纪⽟复职,是不是儿戏?”

  不错,这不但都是常人所不能,就是以往的君主也做不到,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的,绝不是儿戏啊!李诗为之瞿然,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皇上道:“记住,给我安排。”

  李诗定过了神:“皇上,眼前有急要大事。”

  “当然,我让你安排,也不是指现在…”顿了顿,接道:

  “吴三桂这件事,还要偏劳你…”李诗忙道:“这种事草民不适合办,草民推荐⽟贝勒。”

  “你怎么不适合办,你有先皇帝的御赐宝匕,又答应卫护我十年,你办得名正言顺,纪⽟担当这个大任,稍嫌不⾜,而且,京城的噤卫还要需要他。”

  这倒是不错,消弭叛逆固属要紧,‮全安‬防护更是重要。

  李诗道:“这件事草民一个人办不了,因为随时有调用人手的可能…”

  “你随时可以调用各处兵马。”

  “还不到调用兵马的时候,而且现阶段兵马绝不如噤卫各营的人手。”

  “你要那个营的,要多少,我让纪⽟调拨。”

  “皇上可否让草民跟⽟贝勒合作?”

  “为什么你非要纪⽟?”

  “要⽟贝勒参与,有⽟贝勒参与的方便,要⽟贝勒参与,也让他觉得自己有被器重感,让草民跟他合作,也可以消除他对草民的不満。”

  皇上当然知道他何指,道:“李侠士,你用心良苦啊,好吧,万顺和,召纪⽟进宮吧。”

  万顺和忙躬⾝:“奴才遵旨。”

  他立即到御书房门口向外:“皇上有旨,宣肃王府贝勒纪⽟进宮觐见。”

  随即,一声声传呼传向远去。

  不过一盏茶工夫,一阵轻捷步履声飞快由远而近,到了御书房门外,随听⽟贝勒的话声在外响起:“奴才纪⽟,候旨觐见。”

  皇上道:“万顺和。”

  万顺和向外:“皇上有旨,纪⽟觐见。”

  皇上坐下了。

  “奴才遵旨。”

  门外⽟贝勒又一声,低头而进,趋前行礼:“奴才恭请圣安。”

  皇上道:“起来说话。”

  “谢皇上!”

  ⽟贝勒站起来,退立一旁。

  李诗躬⾝为礼:“见过贝勒爷。”

  ⽟贝勒这才发现李诗也在场,不由一怔,脸⾊一变,皇上看在眼里,道:

  “纪⽟…”

  ⽟贝勒忙哈低头:“奴才在!”

  “有件事,要给李侠士跟你去办。”

  “是,请皇上示下。”

  “请李侠土告诉你。”

  李诗把五台所遇吴三桂的事说了一遍,听毕,⽟贝勒惊抬头:

  “有这种事…”忙又低头:“奴才有疏职守,奴才死罪。”

  皇上道:“这不能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谢皇上不罪之恩!”

  “对于李侠土跟他那位朋友的研判,你认为怎么样?”

  “奴才以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应该找吴应熊说话,他脫不了⼲系。”

  李诗道:“贝勒爷认为什么时候行动好?”

  “这种事不宜迟,最好连夜行动。”

  皇上道:“那就连夜行动,李侠士,你们去办吧。”

  皇上这句话,明显的表示,这件事,是以李诗为主,李诗躬⾝答应广是!”出了御书房,李诗道:“请贝勒爷调用那个营一部分人手。”

  ⽟贝勒冷冷道:“我没有想到,会跟你一起办事。”

  李诗没说话,他不能说也没有想到;更不愿说是他的坚持。

  ⽟贝勒问:“你看调用那个营的人手,要多少人?”

  李诗道:“全凭贝勒爷做主。”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贝勒话声一顿,沉喝:“来人!”

  夜⾊里,一名大內侍卫如飞而至,恭谨躬⾝:“贝勒爷!”

  ⽟贝勒道:“传我令谕,侍卫营调派廿名人手,便服带刀,即刻到午门外候命。”

  “喳!”那名大內侍卫领命如飞而去。

  ⽟贝勒令出如山,当他跟李诗出了午门的时候,廿名侍卫营好手,已一⾊黑⾐,各提刀,排列得整整齐齐,恭立等候。一见⽟贝勒跟李诗来到,一名带队班领立即出列行礼。

  ⽟贝勒一抬手,那名班领又退人列中。

  ⽟贝勒有点显给李诗看的意味,他却不知道,不是他这个亲兄长李诗,他那里还有今天?

  ⽟贝勒瞟了李诗一眼:“你可知道,吴应熊是什么⾝份?”

  李诗道:“草民听说了。”

  ⽟贝勒却不放松:“你听说了什么?”

  “草民听说,他是位额驸。”

  “不错,他是位额驸,对付额驸,可不同于对付一般人,尤其论起来,他还算是皇上的长辈。”

  “全仗贝勒爷了。”

  ⽟贝勒等的就是这句话:“走吧!”他先走了,李诗毫不在意,跟了上去。当然,廿名侍卫营的好手,整齐的跟在最后。

  这儿是內城中的一座府邸,宏伟的座落在浓浓的夜⾊里,⾼大的门头两边挂着一对大灯,明亮的灯光下,蹲着一对石狮,就在石狮的旁边,一边各二的站着四名配刀的亲兵,由一名蓝翎武官带领看。

  夜⾊里走来两个人,步履声惊动了蓝翎武官跟站门的亲兵,蓝翎武官向着两个人轻喝:“什么人,站住!”

  两个人没有停,一个人说了话:“给我通报,纪⽟求见额驸!”

  京畿一带,沾着一个“官”字的,谁还能不知道纪⽟?蓝翎武官忙上来,几步前就打下扦去:“末将有眼无珠,没看出是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

  ⽟贝勒道:“别客气了,给我通报去吧!”

  蓝翎武官站了起来,有点为难:“禀贝勒爷,额驸已经安歇了。”

  ⽟贝勒道:“我这时候来,还能不知道额驸已经安歇了,奈何我有急要大事,没办法,只有惊动额驸了。”

  蓝翎武官更为难了:“这…”⽟贝勒冷然道:“你要是为难,我就只有硬闯去,亲自惊动他了。”

  话落,他就要迈步,蓝翎武官忙道:“贝勒爷息怒,贝勒爷息怒,末将给贝勒爷往里通报,末将给贝勒爷往里通报。”

  他打个扦,转⾝就跑,匆匆忙忙奔石阶,从侧门奔了进去。

  ⽟贝勒冷冷一笑:“这种东西是这样,吃不住他,他是不会在乎你的。”

  他像自言,但谁都知道,这是说给李诗听的。

  李诗道:“是,大概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贝勒没再多说:“跟我进去!”

  他带着李诗往大门行去,站门的亲兵都知道是谁来了,再加上刚刚那一幕,谁都看得清楚,听得明⽩,那一个还敢拦,只有乖乖的让记⽟贝勒跟李诗进了大门,不只乖乖的,还得行礼。

  ⽟贝勒跟李诗刚进大门,那名蓝翎武官已面跑了来,一见⽟贝勒,忙又打扦:

  “给您回话,总管已经往后通报了,您先请厅里坐坐。”

  这时候,待客人大厅已经点上了灯,明亮的灯光把整个前院都照亮了。

  ⽟贝勒道:“带路。”

  “是!”蓝翎武官一声恭应,忙前行带路。到了大厅,石阶上快步下一名仆人打下扦去:“给贝勒爷请安!”

  蓝翎武官也乘机打扦:“末将告退!”

  ⽟贝勒道:“你去吧!”

  “是!”蓝翎武官走了,走得飞快。

  ⽟贝勒径自行人大厅;李诗当然跟着,那名仆人跟在最后。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只认⽟贝勒,李诗毫不在意,他认为那是必然的,要是在意这个,他也就不推荐⽟贝勒了。

  大厅里还没有落座,一名穿着长袍马褂的体面中年人匆匆进来,一礼:

  “额驸请贝勒爷移驾后花厅坐。”

  ⽟贝勒道:“我说呢,额驸总不会把我当一般客人看待。”他转⾝又往外走。

  李诗当然跟上,可是他刚动,体面中年人抬手拦住:“这位…”

  ⽟贝勒回过⾝来:“你弄错了,他不是我的跟班。”

  他却没说李诗是究竟是何许人,说了多没面子。⽟贝勒虽没明说,但却已知道这位并不是⽟贝勒的跟班,既不是跟班,虽不知道是何许人,但是⽟贝勒肯带着他走,这就错不了了。体面中年人忙收回手去,没再拦,领先出去带路了。

  后花厅当然是在后院,也是接待不同客人的地方,一般客人是到不了这儿的。

  后院,庭院深深,深不知有几许,长廊纵横,屋宇重重,气势丝毫不亚于亲王府。

  如今的后花厅,灯火通明,里外站着好几名仆人,体面中年人陪着客人一到,纷纷躬⾝低头。

  厅里坐定,仆人们刚献上茶,屏风后转出了个中年人,穿得很整齐,可是看得出还带点睡意,中年人长得很⽩净,长眉细目,胆鼻方口,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贝勒站了起来,李诗当然跟着站起。

  ⽩净中年人眉锋微皱,似乎有点不痛快:“纪⽟,什么事非这时候来见我?”

  ⽟贝勒淡然道:“我不得已,吵了额驸的觉,请多包涵。”

  他没说是什么事,许是认为还没到时候。

  ⽩净中年人也没继续问,许是也不在意,抬手道:“坐!”

  他坐了下去,⽟贝勒、李诗跟着坐下,这一坐,⽩净中年人发现李诗:

  “这位是…”

  既然是跟⽟贝勒一块儿来的,又同坐在这后花厅里,应该够格称“位”了。

  ⽟贝勒望李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自己告诉额驸吧!”

  李诗欠⾝道:“江湖草民李诗,奉旨跟随贝勒爷来见额驸。”

  这么说,⽟贝勒很満意。⽩净中年人却一怔:“奉旨…”忽又一怔,凝目望李诗:

  “江湖…前不久,有位江湖李侠士李豪,据说是西郊李家后人,在擒杀鳌拜行动中,有大功于皇家,跟阁下有什么渊源?”

  李诗道:“正是草民,李诗是草民的本名。”

  ⽩净中年人忙站了起来:“原来就是…失敬,不是阁下,皇家没有今天,早想拜识,只可惜,一直无缘识荆,今⽇有幸拜识,⾜慰平生,⾜慰平生了。”

  李诗忙也站起,自是免不了一番谦逊,两个人这一来一往,⽟贝勒坐在那儿可难受了,鳌拜谋篡,他是第二男主角,⽩净中年人这一提,或许无心,可是⽟贝勒他怎么不难受。

  只听他道:“好了,两位坐吧,谈正事要紧。”

  ⽩净中年人跟李诗坐下,⽩净中年人道:“我正要问,两位奉旨前来,是…”

  ⽟贝勒冷望李诗:“你清楚,还是你说吧!”

  这不是好意,这是让⽩净中年人知道,告密的是李诗,不是他。

  不知道李诗想到这一点没有,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把‘五台’‘文殊院’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后,⽩净中年人脸⾊连变,李诗把话说完,他又脫口急叫:

  “会有这种事…”

  李诗道:“不错。”

  “我不相信…”

  “这是实情。”

  “怎么会,怎么会…”

  ⽟贝勒冷冷道:“谁知道。”

  ⽩净中年人转脸望⽟贝勒:“纪⽟,皇上以为…”

  “平西王居心叵测。”

  “不,不可能…”

  “‘五台’事怎么解释?”

  “我不信,有什么凭据?”

  ⽟贝勒转望李诗。

  李诗毫不犹豫:“人都放走了,没有凭据,不过额驸若是要证人,倒是可以找到很多。”

  “证人算什么,证人可以买通…”

  ⽟贝勒变⾊道:“额驸这话什么意思?”

  “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朝廷嫌家⽗功⾼震主,打算削藩…”

  ⽟贝勒喝道:“额驸,你说话小心!”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脆明说你们的来意吧。”

  “很简单,请额驸走一趟‘宗人府’,说出那些人是从那儿来的,平西王的居心究竟何在。”

  “你似是要抓我…”

  “也可以这么说。”

  “你们凭什么,拿证据来!”

  “你可以进宮找皇上要证据。”

  “我那儿都不去,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贝勒霍地站了起来,李诗忙站起道:“贝勒爷,请等一等。”他拦住⽟贝勒,转望⽩净中年人:“额驸还是屈驾到宗人府走一趟吧!”

  ⽩净中年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拦住纪⽟,能说出些不一样的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脸,你们拿我当三岁孩童。”

  李诗还想再说,⽟贝勒吼道:“这种人不到⻩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要再跟他罗嗦了。”

  他就要冲向⽩净中年人,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娇喝:“纪⽟,站住!”

  ⽟贝勒收势停住,屏风后一前二后转出三个女子来,后面两个,是两个年轻旗装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丫头。前面那位,三十岁上下,也是一⾝旗装,雍容华贵,自有摄人气度。

  ⽟贝勒躬下⾝去:“纪⽟给格格请安!”

  李诗知道来的是谁了,也知道这位格格跟纪翠那样的格格不一样,纪翠是和硕格格,这位可是一位堂堂的固伦公主,他也躬了⾝:“草民李诗,见过格格!”

  “大胆!”中年旗装女子冷怒道:“你不过是个江湖百姓,见我是这么见的?”

  一筷子吃藕,挑眼儿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挑眼儿,她的用心就不难明⽩了。

  李诗可没让她吓住,淡然道:“格格明鉴,草民在噤宮大內见皇上,也是这样…”

  “胡说…”

  “草民说的是实情,格格要是不信,可以派人进宮去问!”

  “我谁也不派,什么也不问,就算真有这种事,那是皇上宠你惯你,这儿是额驸府府,不是噤宮大內,我可不宠你惯你,等一下咱们两帐并一,一块儿算。”

  李诗欠⾝,没说话。

  中年旗装女子转脸向⽟贝勒:“我在屏风后听了半天了,皇上他究竟想⼲什么,除掉这些老人,一个连一个,最后一个不剩,一个不留。”

  ⽟贝勒对中年旗装女子,却有几分尊敬:“请格格说话小心。”

  “难道我说错了么?鳌拜是头一个,杀鳌拜还有得说,证据确凿,皆曰可杀,现在居然杀到自己人头上来了,我们怎么了,招谁惹谁了,谁的面子都不看,总得看我的面子,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臣子,你纪⽟翅膀长硬了,成气候了,到这儿来大呼小叫,耀武扬威,还硬要抓人,忘了你到了什么地,忘了这儿还有谁了。”

  ⽟贝勒微扬眉:“格格…”

  “格格?”中年旗装女子冷笑:“你还知道我是谁,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平西王居心叵测,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是纪⽟说的。”

  “就算平西王居心叵测,要找你找上平西府去,到我额驸府来⼲什么?”

  “格格明鉴,皇上微服出京,行踪极为秘密,平西王府远在云贵,怎么会知道,宮里以为额驸…”

  “没什么,皇上什么时候出的京,上那儿去了,我们一概不知道,凭什么指我们怈露,有什么证据?朝廷文武百官这么多,要是我额驸知道,又怎么见得别人就不知道。”

  真说起来,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管怎么说,这位难斗难

  ⽟贝勒道:“格格,额驸进出宮噤要比别人容易得多,这一点文武百官就不如他,宮里的消息,谁有他灵通,再加上他是平西王的长子…”

  中年旗装女子怒笑:“这都是想当然耳,拿得出证据么?进出宮噤的是我,不是他,难不成你指我怈露噤宮机密!”

  李诗听得心头为之一跳。

  ⽟贝勒则忙道:“格格明鉴,纪⽟不敢…”

  中年旗装女子怒笑接道:“要说⽗子之亲,纪⽟,你跟鳌拜沾不上一个亲宗的边儿,你不是照样背叛皇家,倒向鳌拜么?”

  ⽟贝勒脸⾊大变,大叫道:“格格…”

  “你给我住口,像你这么样一个人,不知道托了谁了福,侥幸保住⾝家命,又凭什么跑到我额驸来,指我们有异志贰心。”

  厉害,是真厉害,一下正中要害,⽟贝勒⽩着脸叫:“格格,纪⽟是奉旨…”

  “奉旨,奉谁的旨,当年我就怕有今天这种莫须有,不原招吴家这个额驸,太皇太后曾经亲口给我保证,不管将来吴家怎么样,罪不及额驸吴应熊,你先去进宮问清楚,再到我额驸府来。”

  ⽟贝勒一听这话傻了眼,如果太皇太后真有这么一道懿旨,只凭现在这位皇上的旨意,还真动不了这位额驸吴应熊。让人家击中了要害,情势一下子倒转,偏又不能反击,这下⽟贝勒够难堪的,也够难受的,只见他脸上红一阵,⽩一阵,额上很快见了汗。

  中年旗装女子冷冷一笑:“时候虽然不早了,我们还能睡一会儿,你们可以滚了…”

  一顿,冷喝:“赶他们出去!”

  伸手拉起了⽩净中年人:“咱们走!”

  眼看这趟要⽩来,不但⽩来,还受尽了屈辱,⽟贝勒简直要吐⾎。

  忽然

  “格格请留驾片刻!”李诗说了话。

  中年旗装女子猛然回⾝:“你想⼲什么?”

  “敢问格格,格格当年招额驸,不知道是先皇帝主的婚,还是太皇后主的婚?”

  “多此一问,当然是先皇帝主的婚。”

  “这草民就不懂了,当时既是太皇太后在,为什么不由太皇太后主婚?”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先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

  “不是草民装糊涂,也不是草民不懂,皇上管的是朝廷政事,格格招额驸,这是皇家家务…”

  “朝廷政事也好,皇家家务也好,都得听皇帝的。”

  “太皇太后没有不⾼兴么?”

  “你真是个百姓,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多少年来,历朝历代,皇律也好,家法也好,皇后、太后,甚至太皇太后,小事可以说说话,大事还是要听皇上的。”

  “原来如此,多谢格格明示,那么草民就敢请格格看样东西了。”

  他探怀取出了那把匕首,灯光一照,真是金光闪闪,霞光万道。

  ⽟贝勒立即跪了下去:“奴才纪⽟,叩见先皇帝。”

  中年旗装女子讶然惊叫:“先皇帝的宝匕!”

  李诗道:“格格认得最好。”

  中年旗装女子忙拉⽩净中年人跪下,他俩一跪,额驸府的下人都跪下了。

  李诗道:“格格,额驸请起,贝勒爷也请起。”

  中年旗装女子、⽩净中年人、⽟贝勒,还有额驸府的那些下人都起来了。

  中年旗装女子惊异的道:“你一个江湖百姓,那来的先皇帝宝匕?”

  “先皇帝所赐,要是没有这把匕首,草民一个江湖百姓,凭什么管皇家朝廷事?这也就是为什么草民见皇上不行大礼的道理所在,格格应该不会再怪罪草民无礼了吧?”

  “你此时此地请出先皇帝这把宝匕来…”

  “草民是想请教格格,凭这把宝匕,贝勒爷跟草民,管得了管不了眼事?”

  中年旗装女子脸⾊大变,没有说话。

  “格格、额驸请坐。”

  中年旗装女子跟⽩净中年人像没有听见,都没有动。

  “格格!”

  中年旗装女子定过了神:“先皇帝宝匕当面,我们不敢。”

  李诗当即把那匕首又蔵⼊怀中,中年旗装女子跟⽩净中年人这才坐了下去。

  “格格,请恕草民直言,额驸已是皇家人,皇家更是格格的本啊!”“你什么意思?”

  “皇家在一天,格格你在一天,一旦没有了皇家,也就没有格格你了。”

  “你、你何妨明说?”

  “格格,你不能害自己的娘家。”

  “你胡说!”她就要往起站,可是,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又收势,坐了下去。不错,她想起了那把匕首。

  “格格,草民有没有胡说,您自己明⽩,也许,您只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中年旗装女子脸⾊一变,旋即‮头摇‬:

  “不,不可能。你不要想套我…”

  “格格,您出⾝皇家,先皇帝跟当今,都是您的亲人,难道您愿意让亲人把江山拱手让人?”

  中年旗装女子脸⾊大变,良久,她才颓然道:

  “好吧,算我让你说动了,我在宮里听说皇上轻车简从,微服上五台去了,回来告诉了额驸,这不算什么啊!”⽩净中年人脸⾊变了:“你…”中年旗装女子道:“咱们是夫,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除非…”

  李诗道:“除非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额驸又告诉别人了。”

  ⽩净中年人忙‮头摇‬:“不,我没有告诉别人…”

  李诗道:“先前额驸还说,本就不知道呢,是不是?”

  ⽩净中年人脸⾊又一变:“我真没有告诉任何人。”

  李诗忽然转话锋:“好吧,我问句别的,额驸有没有养鸽子?”

  ⽩净中年人未加思索:“有。”

  随即脸⾊又一变。

  “额驸不要后悔,要是额驸明明养着鸽子而不承认,连格格都会怀疑您。”

  ⽩净中年人没说话。

  “额驸养了多少鸽子?”

  “三对。”

  “那不多,额驸养的鸽子,是那里来的?”

  “朋友送的。”

  “额驸养鸽子是做什么用的?”

  “玩赏。”

  “鸽子每天得放飞一阵,额驸是自己放,还是给下人放?”

  “他们放我不放心,我都是自己放。”

  “要是草民没有料错,额驸养鸽子不是为玩赏,而是为飞鸽传书,送额驸鸽子的,也不是额驸的朋友,而是平西王府派驻在某处的那些人,额驸,草民说的对不对?”

  “你…”⽩净中年人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李诗道。

  “自作聪明,一派胡言!”

  李诗望中年旗装女子:“格格,当初额驸朋友送来的鸽子,是三对么?”

  中年旗装女子忙点头:“不错,是三对。”

  “额驸每天定时放鸽子么?”

  “不,额驸不是每天放鸽子…”

  “对,这种鸽子不能放,一放它就不回来了。”

  ⽩净中年人脸⾊又变了。

  “要是我没有料错,额驸养的鸽子,已经不是三对了,不是少了一只,就是少了一对,对不对?”

  “对!”中年旗装女子点头道:“听额驸说,他前两天放一对,就没回来。”

  李诗额驸道:“额驸,草民请教,这些都怎么解释?”

  ⽩净中年人⽩青脸怒道:“我还是那句话,自作聪明,一派胡言。”

  “额驸,到了宗人府也是要说,额驸为什么不选择草民这种客客气气,还把额驸当额驸的问话。”

  ⽩净中年人没说话。

  “额驸,你也是将门虎子,怎么敢做而不敢当?”

  ⽩净中年人双眉一扬,似乎要动。李诗的右手适时搭上他的肩头:

  “额驸,不要动,请坐!”

  ⽩净中年人一怔,面有惊怒⾊:“你…”李诗淡然道:“额驸以草民的情形,这应该不算什么,是不?”

  ⽩净中年人脸上的惊怒之⾊没有了,一句话没说,坐了下去。

  “这才是。”李诗道。

  ⽩净中年人说了话:“李诗,你也是汉人。”

  ⽟贝勒惊喝:“大胆!”

  李诗道:“额驸,不错,我是汉人,但是请额驸自问,贤⽗子这是为了所有的汉人么?”

  中年旗装女子一脸惊容:“额驸,难道你真…”

  ⽩净中年人大声道:“汉人的做皇帝,把満清逐回关外,不是为了所有汉人是为什么?”

  ⽟贝勒然变⾊:“大胆!吴应熊…”

  李诗抬手挡住⽟贝勒:“贝勒爷…”

  ⽟贝勒道:“你敢拦我,他该死…”

  “他该死,那也该由宗人府来判…”

  “李诗…”

  “贝勒爷,难道草民说不得这话?”

  ⽟贝勒脸⾊一连变了好几变,没再说话。

  ⽩净中年人这一句话已经⾜够说明一切了,中年旗装女子惊得面无人⾊:

  “吴应熊,你、你、你…我皇家待你们⽗子不薄啊…”⽩净中年人道:“一样,要不是当年家⽗带你们人关,你们也不会有今天。”

  “好好好。你⽗子犯了大罪。你还敢…”

  “住口,什么叫大罪,我⽗子不过是想取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你们敢动我试试看,马上就叫你们西南半壁不保。”

  中年旗装女子惊得站立不稳,一晃后退,两个丫头连忙扶住。

  ⽟贝勒道:“李诗,你听了?”

  李诗道:“贝勒爷,草民听见了,吴额驸这样,只是让宗人府在审判他的时候,加重他的罪而已…”

  转脸向⽩净中年人:“吴额驸,请告诉我们,送您鸽子的朋友们,驻扎在什么地方?”

  ⽩净中年人没说话。

  “吴额驸…”

  “你多此一问。”

  “额驸什么意思?”

  “你想我会说么?”

  “吴额驸,草民刚说过,把你送到宗人府,你还是要说。”

  “未必。”

  “额驸要不要试试?或许不必把你送到宗人府,只把你给贝勒爷,你就会说了。”

  ⽟贝勒叫道:“对,把他给我,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作势往前。

  ⽩净中年人惊喝:“纪⽟,你敢!”

  “住口,纪⽟是你叫的?”⽟贝勒就要上前。

  “纪⽟。”中年旗装女子突然叫了一声。

  ⽟贝勒停住了:“格格。”

  中年旗装女子悲望⽩净中年人:“应熊,你就都说了吧,我进宮去求皇上,免你死罪…”

  “住口!”⽩净中年人怒声道:“你把我当谁了,我吴应熊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中年旗装女子流泪道:“应熊,你我毕竟多年夫啊,难道你一点情份都不顾吗?”

  “我…”

  中年旗装女子痛哭:“应熊,我固然不能不为皇家着想,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啊…”⽩净中年人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告诉你们…” UmuXS.coM
上一章   帝疆风云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帝疆风云,武侠小说帝疆风云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独孤红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帝疆风云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