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飘零剑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
|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飘零剑 作者:忆文 | 书号:41427 时间:2017/9/20 字数:16188 |
上一章 第二十一章 魂断红楼 下一章 ( → ) | |
碧绿的竹叶在灿烂的光下,更加青翠滴。 端木盛翻⾝下马,牵马而行。 刚走到竹林前,突见一个神气十⾜的中年人自竹丛后转了出来。“请问阁下贵姓?” 端木盛忙道:“敝姓端木,请问贵庄的少夫人可在?” 那中年人的脸⾊微变,拱手道:“敢问端木大侠跟敝少夫人如何称呼?” “在下是她表哥,因事路过,特来拜访!” “哦?”那人上下看了端木盛-眼,板着脸说:“请端木大侠稍候!”说罢翻⾝⼊內。 端木盛不噤十分诧异,心中登时后悔起来。 不一会,只见那个中年汉子着一位青年走了出来。“少爷,便是这一位要找少夫人!” 端木盛抬头一望,只见那青年生得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十分威武,不噤暗喝了一声彩,连道:“这位谅必便是名震湘境的熊兄了?” “不敢。”熊雄神⾊十分冷漠“阁下自何处而来?” 端木盛一怔,道:“在下恰好路过…” 熊雄截口说道:“你说是拙荆的表哥吗?” “是的!小弟的义⽗称她甥女,嗯,请问…” “哦?一表千里?哼!我从来未听说过拙荆有个表哥的,阁下何时跟拙荆见过脸?” 端木盛双眉一扬,道:“在下岂会来此⽩撞?熊兄若是不信,可叫舍表妹出来相认!” 熊雄脸⾊大变,沉声道:“快说!你在何处跟拙荆见过面?” 端木盛朗声道:“自小相识!” “我是指最近!” “一月前,在此东北六十里处,恰好碰见她自娘家回归!熊兄好像有点…” 熊雄忽然大喝一声,随即把刀菗出,望端木盛劈去!“好小子,你竟还有脸来见我!” 端木盛吃了一惊,连忙翻⾝后退。“熊兄,有话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熊雄鬓发齐竖,缅刀一横,向端木盛腹截去! 端木盛连忙菗剑架住! “熊兄,我想你我之间必有什么误会了!” 熊雄发势不绝“飕飕飕”一连三刀把端木盛迫得连连后退。“好小子!误会?你竟敢欺到青竹山庄头上来,熊某不把你碎尸万段,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端木盛长剑急速遮挡,仍然沉着气问:“端木某几时欺到贵庄头上来?请熊兄明言以解在下茅塞!” “气煞我了!”熊雄刀势更盛,一口气劈了十七刀,这十七刀,刀刀狠辣,无不向端木盛的要害招呼!端木盛吃了这顿闷记,怒火渐盛,忖道:“表妹怎会嫁给一个这样的莽夫!我若不回手,你还道我是作贼心虚!”心念一定,长剑便自刀光中突破,斜刺熊雄的左肩。 熊雄怒哼一声,缅刀迅速回收,以刀柄撞开剑尖,同时借势反劈! 这一刀攻守兼备,端木盛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子随即一偏,长剑如毒蛇般贴着刀锋向其手臂削去。 熊雄猛喝一声,手腕倏地一沉,刀锋向上,恰好把剑格住,同时左掌往其腕脉切下。 “好!熊公子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端木的左指上竖疾点其掌心之“劳宮⽳” 熊雄一收腕,缅刀疾劈而出,快如奔雷,挟着风声,倏忽便至端木盛前。 这一刀跟前几招大不相同,几令风云变⾊,端木盛大吃一惊,急切间只得使个铁板桥,弯避过! 尚未直起⾝,熊雄的左掌已印至腹小,端木盛左掌起“啪!”⾝子立即摔落地上,随即又使了个懒驴打滚,一滚二丈,再斜窜上来,虽然没有受伤,却也异常狼狈! “端木捕头也不过尔尔!”熊雄疾窜过去,拦劈了一刀,这一刀竟没风声,轻飘飘如落叶般吹至。 端木盛心头一紧,知其蕴有变化,不敢怠慢,攻剑随意而动,舍守反攻,急刺其咽喉! 这一剑也是端木盛功力之所聚,他见熊雄出手狠辣,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熊雄⾝子如游鱼般滑开,刀锋一转,改劈为砍,再度锋,两人都竭尽本领施为,端木盛往往占了上风,便给熊雄施了招绝活扳回均势。 两人以快斗快,倏忽已过了百余招,仍是难分胜负之局,端木盛心头逐渐冷静心念一动,虚晃一招,转⾝望山庄奔去。 熊雄大怒,急道:“快截住他!” 端木盛⾼声呼道:“表妹!表妹!” 刚穿过一丛竹丛,忽见里头奔出一个⽩髯老者,沉声喝道: “是谁敢来此地撒野!” 端木盛一抬头,惊喜地叫道:“姑丈!我是盛儿!” 熊雄的一道暴喝响起于背后。“岳⽗,这小子不是东西,让小婿把他劈掉!” ⽩髯老者紫超,忙喝道:“雄儿,不可造次!”右掌急伸“拍”地一声击在刀⾝上,登时把刀势破了。 “岳⽗…” “雄儿,你说什么?”紫超双眉一扬,目光炯炯地道:“盛儿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怎样不是东西?” “他,他…”熊雄跺脚道:“他那天跟⽟霜见面…这口气小婿怎样也咽不下!” 紫超脸⾊一变,转头瞥端木盛,缓缓地道:“我不信盛儿是个这样的人!” 端木盛忙问道:“姑丈,熊兄说什么,怎地晚辈听不明⽩?” 熊雄怒道:“你倒会装蒜!” “雄儿,凡事有我在此,我们先进去慢慢谈!” 熊雄才不再吭声,狠狠地道:“楚大叔,你带路!” 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应了一声在前引路。 远看青竹山庄似乎不大,至此才发觉原来占地颇广,冲天的竹丛修葺得甚为整齐。竹丛之中又种有一些奇花,看来十分清雅。 庄內的小路以青石板铺砌,左转右弯,曲径通幽,再转过一丛青竹,前面便现出一座厅堂,红砖绿瓦,令人眼前一亮。 这座厅堂布置得颇为古雅,极具气势。 胆匾上的几个漆金字:青竹山庄秀甲天下,笔力苍劲又带有几分飘逸之气。 端木盛也到过几座名震江湖的庄院,觉得青竹山庄似乎与众不同。 三人在一张酸枝木嵌云石的六角桌子坐下了后,端木盛首先忍不住地问:“姑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熊兄对晚辈又生了什么误会?表妹因何不见?” 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但紫超只答了一句:“你表妹已…先我而去了!” 这句话如同在端木盛头上响了个霹雳,他万分诧异地道: “表妹怎会…她,她是何时仙逝的?” “一个月前…”紫超的声音突然沙哑了,眼角噙泪地说: “她就在回家的次⽇,被人发现…” “都是你⼲的好事!”熊雄气虎虎地道:“若不是你⽟霜也不会悬梁自尽!” “表妹是悬梁自尽的?”端木盛惊呼一声,随即怒道:“这跟端木某何关?难道是我迫她自尽的?” 不料熊雄狂笑起来,道:“正是你迫她走上绝路的!” “放庇!熊雄,端木某敬你是条汉子,不与你计较,你可不得再含⾎噴人!”端木盛⾝子怒极而抖:“我若有迫死她之心,表妹为何会叫在下回程路过前来拜访你夫妇!” 熊雄脸⾊剧变。 “好个妇,竟敢背夫约情郞来此相会!这是存心要我熊雄做开眼乌⻳!” “啪”“啪”紫超及端木盛同时拍桌喝道:“闭嘴!” 熊雄脸⾊铁青,厉声道:“我说错了么?” “熊雄!你含⾎噴人可有证据?”端木盛戟指大喝。 “⽟霜死后,丫环替她净⾝⼊柩时,发现其体下一片狼籍…这不就是背夫偷汉的证据吗!” “说不得是你自己⼲的,却来污辱旁人!” “笑话!假如是熊某⼲的,难道会不知道!”熊雄恨恨地道: “可惜。熊某是在⽟霜死后的第三天才回家的!” “但,这件事我可没有亲眼看见,只是你说的!”紫超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好,传出去对我们终究都不好听…唉,霜儿既然已死,你又何必…” 熊雄哼了一声,悻悻然地坐下来,道:“楚大叔,你把事情告诉姓端木的!” 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忙道:“少夫人那天回来之时已是掌灯时分,她只吃了一点东西便吩咐丫环小青送一盆热⽔上楼,不久小青去拍门,房里没有反应,她以为少夫人倦极睡去,便也没在意。 直至次⽇,⽇上三竿还不见少夫人下来,小青这才着急大力拍门,仍没有反应,她跑来告诉在下,在下也是十分慌张,幸而当时有丐帮的铜脚神丐在场,他也觉得诧异,于是便把房.门撞破却发现少夫人早已悬梁自尽!” 端木盛忙道:“当时你们有否进行调查?” “调查什么?”楚管家一怔,脫口而问。 “说不得她是让人杀死,然后再把她的尸体悬挂上横梁!” 端木盛冷冷地道:“舍表妹一月前既然约在下来此,又怎会无端端生了厌世之念!” 熊雄冷哼了一声:“楚大叔,你再告诉他!” “房內所有的窗户都让人自內下了闩,又全都完整无缺,这分明是杀自,还有没有好调查的呢?” “也许杀手把她杀了,再布下疑阵,最后…” “最后他又如何离开?又把窗户及房门上闩?”熊雄冷笑一声“亏你还是个吃公饭的人!” 端木盛脸上一热,半晌才说道:“也许房內有地道的或者凶手自屋顶离开也未定!” “很好,熊某也希望她不是自尽!楚大叔,烦你带他去红花小楼看看!”熊雄道:“岳⽗大人,我们就陪他走一趟吧!” 紫超精神一振,点头起⾝。 “盛儿,等下希望你仔细瞧瞧!” “这个自然!” 厅堂之后是一座花园,没有假山,也没有小桥流⽔,但树木疏有致,花香扑鼻,石板小径看来浑然天成,另有一番风味。 过了花园,便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小楼像火一般红,红砖红柱红瓦,如同⼊了火场。 ⼊口一张牌匾刻着八个大金字:红花小楼妙绝乾坤! 小楼并不大,楼下一个小厅,两侧各有一个寝室。引人注目的是四条耝大的红柱,上面雕着龙凤的图案, 这座小楼跟外面的风格大异奇趣,外面朴实古雅,这里鲜豪华。 楚管家自中间那道木楼梯走上去,端木盛紧紧随在他后面上楼。 楼上的建筑形式跟下面一样,中间一座小厅,摆设茶几张桌椅,两旁各有一个房间。 楚管家推开右首那间房的门。“请进!这就是敝庄少夫人生前的寝室!这副门是新近安装上去的,端木捕头谅必看得出来!” 端木盛随即走⼊房內。这间寝室颇大,放着的一张雕花大,梳妆台、桌椅、⾐柜、窗棂、梁柱无一不刻意求工。 端木盛目光落在窗上! 窗格上都有横闩,抬头望屋顶,果亦完整无缺,墙角露出大半条柱子了,另一小半是嵌在墙中。 看来紫⽟霜杀自的成份是绝对肯定的了,但他仍不死心,伸手在墙壁及地板上敲打起来。 “这是二楼,难道也有地道?”楚管家冷冷地问。 “难说!”端木盛手仍不停“说不得地上有活板,可自楼下爬上来!” 熊雄冷冷地道:“楼下的那房间当夜住的是铜脚神丐独孤明!别人熊某还敢怀疑他,独孤明一生嫉恶如仇,难道你连他不能相信?何况这里本就没有什么活板地道!” 端木盛不吭一声,推开窗格,放眼望出去,楼后是一丛丛⾼逾小楼的竹林,这些竹又浓又密长得十分直耝壮。 竹林看似天然而生,但却毫无紊之感。 远处便是雪峰山,山脊上似乎建了不少竹舍。 端木盛右手在窗台上一按,⾝子如蝙蝠般窜上屋顶。 人字形的屋顶,鲜红⾊的瓦砖在夕下更似熊熊的烈火。端木盛走了一匝,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只好重新翻⼊房內。 熊雄斜睨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如何?” 端木盛心头一动,蓦地泛起一丝疑念,不过却没有说出来。他轻哼一声,又飞上屋梁查看。 熊雄哈哈大笑道:“难道横梁也有活板地道?” 端木盛飞⾝跃下,怒道:“难道你希望你子是自尽?” 熊雄一怔,反问:“难道我希望她让人杀死?” 端木盛沉气道:“理应如此!” “放庇!这有什么道理?” “你希望她背夫偷汉?假如她让人杀死,则有可能只是屈服于武力之下!” 熊雄又是一怔,半晌才怒道:“这件事正要问你!她以前一向都很守妇道,就是跟你见了面之后,回来才发生了这一回事!” 端木盛脸⾊一板,沉声道:“熊兄,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跟⽟霜绝对没有苛且之事,那天我跟她偶然见面,为时也只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因为我公事在⾝,需要立即赶去衡办事,熊兄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到衡调查一下!” “哼,半柱香的时间已可以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事了!” 端木盛脸⾊更难看。“你必须清楚一件事,我跟⽟霜已经十年未曾见面…” “哼,旧情复炽嘛…” 紫超怒喝一声:“雄儿,你的话越说越不成样子了!盛儿的为人我知之甚详,他决不会是个这样的人!” 端木盛接道:“端木某假使做出这等事来,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登门求见!” 熊雄一呆,半晌才道:“这…好,熊某暂且相信你,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守秘,免得…” 紫超亦道:“盛儿,这件事我也要求你…”端木盛忙道:“这个自然,别说⽟霜是晚辈的表妹,就算别人晚辈也不会胡诌,何况晚辈也绝不相信⽟霜会做出这种事来!” 熊雄突然问道:“端木兄,请问⽟霜跟你谈了些什么?嗯,在下的意思是说她的话是否有异或者有厌世之情?” 端木盛叹道:“在下跟她谈前后绝不超过十句,而且我们还打了一架,后来还是她认出了我,她只告诉在下说她已许配与熊兄,并询问在下是否经已成家而已!在下因为要赶着南下衡,未暇跟她多谈,故此她才邀在下回程路过时到贵庄小坐片刻!” 熊雄想了一会,抬头问道:“只是这些?她没有说些厌世的话?” “没有,”端木盛摇头摇“不过,她眉宇间似乎有几丝忧郁之⾊,心情似乎不甚开朗!” “我也有这个感觉,小女回家半月,虽然跟我有说有笑,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熊雄颓丧地道:“这可能是小婿整天在外闲,冷落了她,唉!早知如此…” “贤婿不必自责过深,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整天窝在家中?”紫超眼角禽泪地道:“这是⽟霜她自个不长进,看不开…” “但,但她⾝上…”熊雄忽地大叫一声“莫非事情是发生在端木兄跟拙荆离开后的一⽇夜一间?” 端木盛脫口道:“这是大有可能!我们可循此线索寻找下去,说不定能找出真相来!” 熊雄沮丧地道:“事隔已一月,尚能有什么线索?小弟一直胡思想…” 一个丫环走上来,轻声道;“少庄主,饭菜已经弄好,请少庄主及老爷子下去用饭!” 熊雄挥挥手,道:“大人及端木兄请下楼用饭!”一行四人鱼贯下楼。 到了楼下,端木盛突然:“熊兄,舍妹的灵位设在哪里?待小弟先去拜祭一下!” 熊雄脸上现出一片悲惨之⾊,轻声道:“多谢端木兄深情,待小弟带路!” 随即推开右首那间房子,回头道:“请楚大叔叫人取香烛来!” 端木盛⼊內,心头随即一沉。 房里鲜红的梁柱窗棂,都已盖上雪⽩的⿇布,中间设了个灵堂,还挂上了一张紫⽟霜的肖像了。 肖像上的紫⽟霜笑靥如花,一副无忧无虑的神情,如今伊人已逝,谁又能想像得到伊人乃悬梁自尽了? 端木盛点上香烛,又端端正正拜了三拜,这才点燃一束金纸。 烟雾袅袅中,紫⽟霜好像自墙上飞了出来,对端木盛道: “表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端木盛黯然一惊,脫口呼道:“表妹,我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假如你是受人所害,表哥一定替你报仇!安息吧!” 紫超忙道:“盛儿,起来吧,我们去吃饭!” 熊雄脸⾊沉,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事。 端木盛再望了墙上一眼;画纸中的紫⽟霜似乎笑得更加悦,他暗暗叹息一声,问道:“熊兄,这房本是谁住的?” “这是客房。不过能住这客房的都是大有⾝份的人!” “怎地不见令尊?” 熊雄喟然道:“熊家代代都是坐不定的人,家⽗远游尚未归,拙荆的事,他谅必也还不知道的!” 端木盛点点头,走出小楼,才蓦然觉得原来天⾊已暗,丫头提灯在前面引路。 饭后,紫超及熊雄极力留端木盛留宿一宵,端木盛欣然答应。 厅上几人都因紫⽟霜之死,以致气氛十分凝重。 端木盛忽道:“熊兄,在下想在庄中走走,不知方便否?” “端木兄之求,小弟岂敢拒绝。”熊雄道:“楚大叔,你带端木兄到庄內四处走走!” 端木盛抱拳向紫超及熊雄告别,随楚管家之后而行。 青竹山庄房舍不多,不过,占地却颇广,竹丛树木密布,真的有山庄之风味。 红花小楼三十丈之外,才有一排平房,这些平房建得颇为古朴。 端木盛问道:“这些房舍可是庄中之下人所居之所?” “正是,右首那边也还有一些。” “大叔在庄中已有多久?” 楚管家笑道:“敝人一出生便在庄中,我家已三代在熊家任管家了!” “哦,楚家跟熊家是世?” 楚管家沉昑了一下才道:“也可以如此说。不过,熊家数次有恩于楚家,故此祖先便把敝人这一房拨⼊熊家为仆!” “原来如此,请问贵庄有多少人?” “敝庄上下不过三十余人而已。” “哦?但贵庄名头在湘境却是极大,此点倒令在下意料不到!” 楚管家傲然而道:“敝庄是以仁义见称武林,有朋友求着敝庄,敝庄力所能及则从未曾使人失望,历代庄主莫不是被江湖上的朋友目为肝胆照人的好汉!” 表妹嫁到贵庄已有多久?” “五年左右了,可惜未为少庄主留个后!” 说着已走到右首那端,那里的一排竹舍形式跟左首的一模一样。端木盛突然问道:“闻说熊雄排行第二,不知令大少爷何在?因何不见?” “敝大少爷天年不永,已过世七八年了!” “熊家的人丁不多!”端木盛抬头一望夜空,満天星月十分灿烂,初秋夜来颇有点凉意。“多谢管家,我们回去吧!” 这夜一,端木盛跟紫超联席夜谈,直至天已微亮,才盘膝练了一会功。 不久,丫环小青捧了两盘⽔人来。“请老爷子洗个脸!” 端木盛心头一动,轻声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小婢小青,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在下想请问一下,舍表妹⼊柩时是你替她净⾝的?” “是,小婢一向服侍少夫人起居。” “发现了什么?唔——” 小青⾝子一颤,涩声道:“小婢不知公子所指何事…” “可曾在舍表妹⾝上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这个…少爷没有告诉公子?” “我想亲耳听你说一遍。”端木盛双目炯炯地瞪在她脸上。 ‘少夫人下⾝很,很…小婢不懂形容,总之是不⼲净…”小青把头低下。 “真的?” 小青抬起螓首,一双大跟睛黑⽩分明,正容地道:“小婢岂敢胡说,保况是发生在少夫人⾝上的!” 紫超昅了一口气,道:“盛儿,不要多问了!” “请问姑娘在熊家已有多久?” “小婢的⽗⺟都是在敝庄长大的,小婢也是自小便长于此。” 端木盛又问了一句:“请问令少爷及少夫人的感情如何?” “少爷经常外出,但小婢也未曾听见他们发生过任何口角!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端木盛想了一下,觉得再没什么好问,便挥挥手道:“姑娘请便,不过请勿把在下这些话告诉令上,以免引来误会!” “婢子省得!”小青行了一礼出去。 吃了早餐,端木盛便向熊雄告辞。 熊雄道:“端木兄假如查到任何疑点,请告诉小弟,敝庄随时端木兄弟光临!” “一定一定,端木某就此告辞!” “请问端木兄去何处?” “在下要赶往庐山向敝上覆命!” “小弟不送了!”熊雄回头道:“楚大侠,请你把马牵来给端木公子。” 紫超突然道:“贤婿,亲家既然至今尚未至,我也不再等了,趁盛儿要去庐山便跟他同道走好了。” “大人何不再多住几天?” “唉,睹物伤情,我是再也住不下去了!” “如此待小婿送大人一程!” “不必了,有盛儿作伴!唉,贤婿请勿胡思想,我相信⽟霜是个冰清⽟洁的孩子,她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住贤婿的事,假如有什么…那也可能只是屈服于暴力之下,唉,如今人既已逝了,我也不多言,他⽇若路过,也请到舍下盘桓几天!” “您言重了,即使他⽇小婿另娶或者是⽟霜她…小婿对您也乃执翁婿之礼!” 紫超苦笑了一声。 “令尊面前请代我向他致意!盛儿,我们上马吧!” 紫超跟端木盛两人速驰而行,虽然心头都十分沉重,但总比单独而行热闹。走了几天,天气渐凉,倒更好走路。 紫超家居都昌,恰在庐山东南,倒也不必分开。 这天刚⼊了赣境,突见路上颇多乞丐,瞧这些乞丐都是⾝手俐落,眼神充⾜,谅必是丐帮的弟子。 紫超及端木盛心中都是暗暗诧异,便截住了一个小乞丐,问道:“这位兄弟请了,请问这两天为何路上都有贵帮弟子走动,是否贵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乞丐年纪虽小,长得却颇精灵,一双黑⽩分明的睛珠子转了一下,反问道:“请问两位如何称呼?” 紫超道:“老朽都昌紫超!” “哦,原来是‘金刀大侠’紫老爷子,失敬失敬!”那小乞丐连忙向他行了一礼“八月初一是敝帮赣境弟子授职大典,故此这几天弟兄们都赶去南昌。” “大典在南昌举行?请问贵帮长老铜脚神丐是否会去?”端木盛心头一动,脫口问了一句。 “是次大典正是独孤长老主持?”那小乞丐口⾆颇为灵俐。 “两位跟独孤长老相?” “是。”端木盛抢先道:“我们正有要事找他!” “阁下贵姓?”小乞丐诧异道。 “在下是江南总捕头的属下——端木盛!” 小乞丐神⾊转冷。 “原来是端木官人,我们要饭的素来跟官府没来往,端木官人找敝长老有何贵⼲?” “在下也是武林中人,虽然跟公门沾点关系,但自信未曾做出损害武林同道的事!”端木盛正容道:“在下要找贵长老是想向他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可先告诉在下否?” 端木盛道:“是一点的私事跟贵帮绝没关系!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要饭的有什么好名字,端木官人不妨叫在下阿三!” “阿三也是名字!名字好坏有何关系?贵又有何分别?还不是一个人?死了也都是双脚伸直!阿三贵姓?” 阿三听了他这几句话,心头舒服,脸⾊一霁,道:“阿三姓朱!” “好姓!”端木盛道:“请朱兄弟带路!” 朱阿三道:“也罢,看在紫老爷子的份上,阿三便破例替做官的当跑腿!”说罢转⾝而行。 端木盛目光一落,见他背后背着四个布袋,心中十分诧异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是四袋弟子。 紫超轻声问道:“盛儿,你去找那老要饭的⼲什么?” “晚辈对⽟霜之死始终心存怀疑,有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能心息!” “也罢,反正老朽回家也没趣味,便跟你走一趟!” 说着已进⼊了一座小镇,端木盛忙道:“阿三兄弟,天⾊已快晚,我们在这里歇一宵吧!” 朱阿三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也罢,阿三也走得有得累了,反正又不会太急,我们便早点歇脚吧!” 街边便有一座客栈,端木盛道:“我们就在此家投宿吧!” 朱阿三道:“要饭的可没钱住这种地方!” 端木盛笑道:“难道还要你付钱?”说罢跟紫超跃下马车。 “不过,阿三有个坏习惯,一定要独个儿睡!” “没问题!”端木盛含笑把马与店小二,迈步⼊內问道: “掌柜,有房间没有?要三个清静的上房!” 掌柜道:“只剩二间,客官将就一下吧!” “可以。你先派人带我们⼊房吧!” 那两间房相连倒也方便,端木盛道:“小兄弟,你自睡一间吧,我跟紫老爷子睡一间!” “多谢了,想不到你这个做官的,倒真大方!大概袋子里有些民脂民膏吧!” 端木盛颇有啼笑皆非之感,也不与他计较,放下行李包袱,便拉着他的手走出客栈,到对面的一家酒楼晚膳。 朱阿三诧不客气地点了四五样菜,又叫了三斤酒,紫超跟端木盛对望一眼,都觉得颇为有趣的。 菜还未送上来,朱一又道:“你两位且等等,待阿三先去茅厕一趟,要不然等下便吃不多啦!” 紫超笑道:“不要慌,这几天你能吃即管吃,你如厕净后才来吧,我们等你便是。” 不一会儿,酒菜都捧了上来,朱阿三也跟着回来,他肚⽪道:“痛快痛快!”随即替他们两个倒了酒,又为自己斟了満満的一杯,道:“阿三敬两位一杯,来,⼲!”仰头一口喝⼲。 “小兄弟酒量果豪!”端木盛又为他斟了一杯,道:“我也敬你一杯!” 三人边吃边谈,气氛十分融洽。 紫超道:“小兄弟今年贵庚?” “还差一个月才満十六。” “难得!难得!小小年纪在丐帮已是四袋弟子,异⽇前途无可限量,老朽与敬你一杯!” 朱阿三又一口喝⼲,脸上毫不变⾊,看得紫超及端木盛暗暗惊奇。 “令师是谁?” “阿三是个不长进的小要饭,有谁肯收我为徒!” 紫超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肯说,也便罢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众人才尽兴。 朱阿三酒量颇豪,一个人⾜⾜喝了三斤,紫超及端木盛反没喝得那么多。 回到客栈,朱阿三便道:“阿三喝了酒便要睡觉,你们不要吵我!”说罢便把房门关上。 端木盛暗道:“这小子有点奇怪!”隔了一忽,便跑到窗外窥偷,果见朱阿三⾐也不脫倒在上呼呼而睡,他暗笑自己疑心大,也回房歇息。 睡到半夜,忽听隔房发出一声惊呼,端木盛反应较快,立即菗剑破窗而出,紫超也忙起金刀,自房口冲出去。 端木盛刚走到朱阿三寝室的窗外“哗啦”一声,窗棂突然破碎,房中窜出一条黑影。 端木盛大喝一声,长剑立即当刺出,这一剑他蓄势而发,疾如星火。 不料那条黑影反应极速,端木盛只觉得长剑被一硬物一格,手腕一沉,那人已自他头上一掠过去! 端木盛轻啸一声,喝道:“放下人来!”星目光芒下果见一个瘦⾼的黑⾐汉子背着朱阿三向前驰去! 端木盛双脚一蹬,⾝子也如箭般去。 紫超听见声音也忙提刀追赶! 那人虽然背着一个人,但脚步起落十分敏捷快速。 端木盛及紫超,一时之间竟没法追及! 眨眼之间,四人先后已出了小镇,落在郊野中。 那人把朱阿三抛在地上,又自⾝上取出一短,回⾝道: “你两个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端木盛见他以布蒙住口鼻,冷笑一声:“原来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某家的命便在此,有胆的便自来取去!” 那人森地道:“这还不容易!”手腕一抖,头分袭紫超及端木盛! 紫超金刀一翻,连削带打削了过去,回头道:“盛儿,你去看阿三!” 端木盛看了几招,心忖蒙面人武功虽⾼強,但紫超尽能敌得住,便道:“请姑丈留下活口!”随即自旁边儿过去,目光一落脫口惊呼:“阿三不见了!”放眼一望只见前头有条黑影自一棵大楼后掠过! “原来是有同!” 端木盛轻啸一声,急追下去! “快把人放下!” 刚转到大树,一道⽩光闪来,急飞端木盛前。 端木盛长剑一横“当”地一声响起,那道⽩光一沾即走,在半空划了一道弧光,斜劈际! 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这人也是一⾝黑⾐蒙巾,⾝体修长。端木盛一咬牙,长剑不守反攻笔直一剑当刺出! 不料那人反应异常快速,不知怎地手腕一抖,剑锋已临端木盛的手腕!端木盛无奈只得变招斜退一步,长剑也刺向对方握剑的腕脉! 那人冷冷地道:“不赖!”长剑一圈,斜劈下来,竟然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端木盛⾝子忽地浮起,刚好在剑圈中穿过,长剑使了一招“佛前一柱香”望其头顶贯下!这招使得妙极巅毫。 那人又咦了一声,⾝子一滑,长剑自下向上撩去! 端木盛已凌空一个没头跟斗翻开。 “你是谁?你把阿三蔵在哪里?” 黑⾐人双目神光炯炯,向四周瞥了一眼,一声不吭向前掠去。 端木盛暴喝一声:“哪里跑!”提气急追。 黑⾐人驰了数十丈,忽然停下来,冷冷地道:“那小子便躺在草地上,你要把他带走也不难,只要能胜得过我掌中的一口剑!” 端木盛一望,果见朱阿三蜷伏地上,料是被这人点了⽳道。 “阁下贵姓?跟某家是有何仇恨呢?” 黑⾐人一声长笑。“两阵锋,还说这些废话作甚?”长剑-抖,泛起三朵碗口般大小的剑花,缓缓向前移动。” 这一招,蓄热未发,令人不知刺去何处,端木盛心头一紧,再也不敢大意,长剑横,双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对方的剑上。 黑⾐人的长剑离端木盛前半尺时,倏地一快,却不是直刺而是向旁拉开! 端木盛在他长剑一动之时,也随他而动,长剑追对方之剑。 黑⾐人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向他头顶劈下去。 端木盛长剑一竖,先采守势! 刹那间那人的长剑又是一偏,接着左脚倏地疾快无比地蹬向端木盛的丹田! 这一招,大出端木盛意料,仓促间急退一步,黑⾐人手臂暴长,⽩光一闪“嗤”地一声,在端木盛的左肩划了一道⾎槽! 黑⾐人一剑得手,攻势更加长江⽔般滔滔不绝,一剑紧似一剑,奇招纷呈。 端木盛应付维艰,他心知自己无论功力及剑法都稍比对方逊一筹,如今先机尽失,只得一边发啸求援,一边极力防守。 黑⾐人冷笑一声。“来不及了!”长剑一圈,随即一直,风雷之声又起,长剑如惊鸿闪电般疾刺端木盛膛! 端木盛不敢撄其锋,连忙横跨一步,不料那人的功力实在大出端木盛意料,这么急劲的雷霆一剑,竟还能急速变换,只见⽩光一闪,长剑忽来横削! 端木盛心胆俱裂,急切问只得伏地滚开,总算他处事向来沉着冷静,心知危机未逝,不向后滚,反向黑⾐人脚下滚去,长剑贴草地横劈对方胫骨! 黑⾐人显亦虑不及此,怒哼一声,斜掠而起。 端木盛这才向后弹跃起来,双脚立地,才顾得上了一口气,这人剑法之诡异反应之速使人不寒而栗。 黑⾐人冷哼一声:“阁下之救命绝招果然层出不穷!再试我这一剑!”双臂如拉弓之势,蓄劲而发,气氛倏地又紧张起来。 忽闻背后两声急劲的短啸传来,黑⾐人的目光一变,长剑倏地如箭般出去,飞刺端木盛的咽喉! 端木盛过一口气后,又见紫超赶来,胆气一豪,沉⾝曲臂,待长剑临⾝才猝然翻上“当”地一声巨响,端木盛手腕一⿇,长剑几乎脫手飞出。 黑⾐人长剑又回斜下来,竟是使用江南史家的“回风拂柳刀法”的三大绝招之一“风吹柳拂”!剑势轻灵无比,深具拂柳刀法真髓! 算总端木盛历过不少风险,长剑来不及回架,一拧,左手冒险伸平,食指一扣-弹“铮”地一声,把长剑弹歪半尺,这才飘⾝退后! 这一招使得险极而又妙到巅毫,在端木盛来说,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不料,一举奏效,而黑⾐人也是大出意料,那一剑恰好没有蓄蔵多大的內力,这才被他一指弹开,他也不由地一呆。 想这“回风拂柳刀”胜在轻灵变化,不注重力量,假如黑⾐人在这一剑中蕴満真力,变化便没有那么迅疾自如的了! 他一呆之下,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刀法终不能以剑替之,因为刀重剑轻,刀法中用了三成真力,用剑便得使用四分真力了!”他一发现这个问题,便又刺出一剑,这一剑又是以“回风拂柳刀法”使用“再试试这一剑!” 端木盛不待其剑至,极力反先,长剑急刺,带起一道啸声,黑⾐人目光一盛,脫口道:“你会使飞鱼破浪剑法?”长剑随之一变,又变得沉稳无比。 这刹那,紫超经已赶至,他人老功深,金刀劈空之声又响又劲。 黑⾐人只得偏⾝闪过,刚想回剑反刺,蓦觉右胁下劲风临⾝,只好滑开一步!目光一抬,讶然道:“是,是你?你,你不是…” 那个手持短的黑⾐蒙面汉不打话,短一沉,向他口戮去! 端木盛及紫超俱是一怔,想不出两人闹什么玄虚。 紫超跟对方打了百余招未分胜负,还道这两人是一丘之貉,不料两人竟一言不发地打将起来了。 黑⾐人冷哼一声,诧道:“打狗法?你是,你是…”长剑慌忙一架“铮”地一声,黑⾐人⾝子忽如⿇鹰般借势飘起,随即凌空连打三个跟斗,弹向一棵大树,⾜尖在横枝上一点,去势更疾,眨眼已没⼊夜⾊中。 黑⾐汉也不追赶,奔向地上的朱阿三。 端木盛连忙伸剑二拦,黑⾐汉后退两步,扯下蒙面巾,说道:“在下是丐帮的冯景堂!” “冯景堂?”紫超惊讶地道:“冯景堂不是丐帮的飞鸽堂堂主么?” 冯景堂道:“正是在下!” 端木盛脸⾊一沉,喝道:“冯堂主到底闹什么玄虚?难道是朱阿三犯了帮规,你要捉他回去吗?还是他是假冒贵帮之名在外面招摇撞骗?” 冯景堂微微一笑,弯一指戮在朱阿三胁下,朱阿三立即跃⾝起来,叫道:“冯大哥,如何?” 刹那,端木盛立即明⽩,笑骂道:“这一切,谅必是你这小子弄出来的!” 朱阿三嘻嘻一笑着。 冯景堂叱喝了一声道:“阿三,还不向紫老爷子及端木盛大侠道歉!” 朱阿三首先向紫超行了一礼,紫超的⽩眉一皱。“孩子,你弄什么鬼吗?老朽也给你弄糊涂了!” 朱阿三向端木盛陪罪时,端木盛却故意扳着脸道:“你不是疑心我么?故意叫你冯大哥来相试!” 朱阿三笑嘻嘻地道:“阿三有眼无珠,得罪了端木大哥,请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阿三一趟吧!” 冯景堂忙道:“事情是这样的,丐帮素来与官府没来往,他听见你要找敝帮长老,所以在酒楼的时候见到在下,便偷偷与在下订下这个计划,假如阁下对丐帮没歹意的话自会出手相救否则…” “原来你借去如厕,却去商量这件‘大事’!”端木盛道:“这也难怪你们,不但端木某本人,就算是敝上跟贵帮也没有来往,倒难怪你们疑心!” “是嘛!我们叫化子哪里有钱聘请沈大总捕头破案!”朱阿三道。 冯景堂怕端木盛不快,忙又说道:“不知端木盛大侠要找独孤长老所为是何事呢?” “有件案子事发时贵帮独孤长老恰好在场,在下想向独孤前辈问一问端详!” 冯景堂眉头一扬。“阁下怀疑独孤长老…” “那倒不是,冯堂主误会了,那是件杀自的案子而已。何况在下岂敢怀疑到贵长老头上来呢?” 冯景堂脸⾊稍霁。“敝长老这几天会在南昌,阿三你陪他们二位去,在下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冯堂主有事尽管去,在下等稍后才起程!”启从那夜开始,端木盛便与紫超不断推测那个黑⾐持剑人的⾝份,但却想不出武林中有这么的一个人。 不过三人便不敢再在路上稍歇,买了一匹马让朱阿三代步,沿着官途东行。 幸而一路上都十分平安,不一⽇便到了南昌。 ⼊了城已是掌灯时分,城中満街満巷都是老少的乞丐,这些人⾝上都负着几个布袋,最少的也有三个。 谅必都是在帮中分舵有职位的弟子。 “今夕是何夕?”紫超抬头望一望夜空间。 “明⽇便是八月初一⽇。” “我们来得倒是时候!不知独孤明那个老要饭的住在哪里?” 朱阿三忙道:“待我去问问!” 端木盛抬头一望,指着前面那家客栈道:“阿三,我们在这家客栈等你,一有消息请来找我!” “阿三省得啦!包有消息给你!”阿三随即钻人人群中,不一会儿,便失了踪迹。 端木盛及紫超便步人那家客栈中。 uMuxS.cOM |
上一章 飘零剑 下一章 (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飘零剑,武侠小说飘零剑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忆文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飘零剑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