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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八表雄风  作者:司马翎 书号:41441  时间:2017/9/20  字数:15001 
上一章   第八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    下一章 ( → )
  能烈那年青的声音在破庙中响起来,他道:“师⽗以为师⺟你对他不忠,竟把他的⾝世来历怈露出来,因此汤大司马的手下都知道他的来历。他十分愤怒,特地命我暗中杀死师⺟你…”袁绮云十分镇定,道:“这怪不得他,因为他不明⽩我是被对方哄骗出真情!”

  熊烈一听不好,若果不把话往深说,⽇后师⺟必定设法和师⽗联络,想解释这个误会。那时师⽗得知自己竟是违命把师⺟救了,那还了得?

  “啊,师⺟,这是次要原因,还有最重要的,徒儿真不愿意说出来!”

  袁绮云打个冷战,道:“他可是另有女人?”

  熊烈不做声,他对绿裳公主十分崇敬,因此他也不愿意师⺟以为住师⽗的是个下女人。

  袁绮云沉默半晌,这时她的心已碎了,在极度悲哀中,她忽然想起昔⽇和秦重一起度过许多危难的情形,两次三番她为了秦重,曾经不惜牺牲自己。可是到头来却得到这下场…

  妒恨跟随着悲哀升起来,使得她心无法容纳,突然仰天悲号一声。

  熊烈听了,全⾝大大震动一下,他觉得这种声音简直不似是人类能够发出来!他试图想像这位甜美慈爱的师⺟此刻竟是多么悲伤,但他办不到…他为了师⽗这种行径而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隔了好久,袁绮云开始哭泣起来。熊烈手⾜无措,道:“师⺟,你…你…”他叹口气,竟说不下去,他原来想叫师⺟不要太过悲伤,但话到口边,却忽然觉得一个人遭遇了这种事,还能够不悲哀么,是以他自动把话收回。

  袁绮云低泣之声,是那么深沉和悲哀,令人听了回肠气,黯然魂销!

  熊烈忍不住道:“师⺟,你必须忍耐一下,⽇后师⽗一定会悔悟,…所以徒儿趁有人行刺你的时候,赶快带你逃走,这样人家都以为是那些刺客所为!等过一段时候,师⽗悔悟之后,你们仍然可以再聚在一起!”

  袁绮云含泪道:“这一回我伤透心了,他一直在利用我…当年他被剑神石轩中击败,远走青海星宿海,想学得太真力和青竹枝法,因而和我要好,因为我是星宿海两老怪的最心爱弟子…但后来两位师⽗发觉他对我并非真情,因此把他赶走,我随他离开星宿海,到长⽩山明镜崖天雷宮偷学秘艺,历尽千辛万苦,不但学到绝技,后来居然还借用青冥剑,这可都是我的功劳…这次渡海而来,我为他废了一腿,苦苦等了年余,却换来这等下场!天啊…”这一声“天啊”!惨得不忍卒听,熊烈这时才知道自己做得一点都不错,像师⺟这等情深义重的人,若果真的听从师命把她杀死,那么师⽗的罪孽,永世不得消解…

  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跟着灯光闪处,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人庙来,敢情正是那个指点道路的老人。

  这刻他得笔直,精神矍铄之极,双目神光炯炯有如闪电。

  熊烈疾然起⾝,那老人直走过来,他忙伸臂一拦,道:“老丈你⼲什么?”

  那老人⾝形不停,⾝形⾼熊烈手臂尚有尺许之远,忽然有一层无形潜力涌发出来,把熊烈撞得大大打个旋。

  熊烈方自惊骇之际,那老人已蹲在袁绮云⾝前,举起灯笼,细细瞧她的面庞。

  袁绮云轻轻道:“熊烈,这位老人家乃是前辈⾼人,你不可无礼!”

  熊烈已取出长剑,闻言立刻垂下长剑,道:“他是谁?师⺟你认得么?”

  袁绮云在灯光下垂低眼⽪,悲哀地道:“老前辈啊,我为何这般命苦?”

  老人生气地道:“你丈夫简直不是东西,我老人家一举手间,便可把他当作蚂蚁般捏死,我替你出气,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袁绮云沉默不言,有顷才轻轻道:“老前辈你别生气,他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杀死他!”

  熊烈听了师⺟的话,一方面替师⽗放心不少,一方面更被师⺟这种伟大的爱情所感动!连他也明⽩袁绮云乃是不忍秦重被杀;故此反而劝解那奇怪的老人。

  老人遗憾地摇‮头摇‬,道:“你既不愿意他被杀,我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老人家可知道他的名字,他姓秦名重,由‮国中‬渡海西来,目的就是要学我老人家的浮沙门无上剑术!但我如今却不肯教他啦…”

  袁绮云幽幽叹口气,道:“重郞如果知道是为了我的缘故,才学不到老前辈的海外秘传剑法,非恨死我不可…老前辈你贵姓?请恕薄命人‮腿双‬已废,无法起⾝行礼拜见!”

  熊烈过来跪下,一连叩了十多个响头。

  那老人举手虚虚一挽,熊烈便不由自主地起⾝。老人道:“孩子你何故如此多礼?”‘熊烈道:“后辈是替师⺟向你老叩头…”

  老人神目如电,在他面上扫视一下,道:“也为了你师⽗,对么?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忠义成,又是练武的上称之材,可惜跟着秦重那等薄情寡恩之人…冲着你们两人,老朽我本来要暗中回去取他命,但如今决定留他一条狗命,可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饶,我要他瞎了一对眼睛,此后不能再看见世上繁华美⾊!”

  他说得那么坚决,使得袁绮云和熊烈都不敢再说话。绮云轻轻道:“多谢老前辈手下开恩,薄命人此后唯有⽇夕以心香祷祝老前辈多福多寿!”

  熊烈忽地慨然道:“后辈一定要带你老人家去找到师⽗!”

  老人诧异地望他一眼,那意思是奇怪熊烈所言,有点和他的为人心不吻合。

  袁绮云温和地责备地道:“熊烈,你一个孩子不可在老前辈面前多言,老前辈自然有这等神通,何须你带路?”

  熊烈故意装出不安的神⾊,呐呐道:“徒儿…不过是想…假如把师⽗弄得看不见东西,他就肯永远和师⺟在一起了…”

  那老人道:“好主意,现在老朽先安顿你…”他用手点着袁绮云,继续道:“然后把你的丈夫送到你⾝边团聚…”

  袁绮云长长叹口气,心想这种团聚,毫无意思。但因怕自己怨愤出口时一,那老人改变了主意,要把秦重杀死。当下不敢做声,歇了一下,便问道:“老人家你尊姓大名?准备把薄命人安顿在何处?”

  老人道:“我的名字不用已久,你们如果一定要有个名字可以叫唤,就叫我做无名叟好了…我带你到风山山麓的行宮里,皇上极少会驾幸这座行宮。那儿风景优美,花木甚多。你住在那儿,一定会觉得舒服…”

  袁绮云听后,自然不加反对。无名叟向熊烈道:“你师⽗已准备保护神医孙奇老人返京。其实孙老和老朽乃是莫逆之,这次如不是老朽亲自赶来,暗中劝他上京尽力救治那御师陆展,他那个恬淡的人,决不肯到繁华扰攘的京都去。你可以立即到前一站等候你师⽗,切记不准提及今晚之事。保护孙老人的责任,此后就落在你们师徒⾝上,必须多加小心为要…”

  熊烈奋然道:“老前辈放心,后辈拼溅一腔热⾎,誓必保护神医,借此表示报答老前辈的心意…”

  袁绮云有点依依不舍,叮嘱了几句,最后又道:“熊烈你在剑法上变化不够精微,此后在这一点上要多多用心,时时请问师⽗才好!”无名叟想了一下,便道:“熊烈,老朽如今传你三手特别的剑法,两招是护⾝救命绝招,另一招却是制敌人死命的出奇妙着!”

  当下便在庙中传了浮沙门剑法中三招与熊烈,熊烈持剑比划时。无名叟轻轻对袁缚云道:“这孩子将来在剑术上的成就一定了不起,你一定没看出来,他除了得到秦重的內家口诀之外,还得到本国⽩⾐派內功真传。而他却两种都练,居然互不扰挠。现在还没有什么奇处,但⽇后他一旦练到两者合而为一,功力之⾼,便不可想像…”

  袁绮云诧道:“薄命人有点不懂,虽说每种內功,练时均有限度,不能整⽇整夜修炼,以致反而走火⼊魔。故此如有这等天赋,同时练两种不同的功夫,可以比单练一种用的功夫和时间长久些。但这两种內家功夫难道能够分头并进,不会纷混淆?”

  无名叟笑一下,道:“这就是⽩⾐派內功路子的独特处,⽇后你不妨试验一下…”

  熊烈把那三招都记之后,天已快亮。熊烈便向他们辞别。

  袁绮云那种惜别的情感流露,使他十分感动。

  他在鹿门港等了一天,次⽇早晨,才等到秦重由权岛渡海过来。同行的还有一个相貌清古,须发皆⽩的老人。

  他早见过这位孙奇老人,为了无名叟的缘故,格外增加了几分爱敬。

  仙人剑秦重神采焕发,俊逸潇洒。在朝下有如⽟树临风。熊烈突然感觉到心灵上十分困扰,因为此刻看起来,师⽗的俊逸人品,的确只有那美丽如仙子的绿裳公主才配得上她。

  秦重道:“噫,熊烈你怎么搞的?我叫你及早准备的马匹呢?”

  熊烈道:“马匹就在那边…”他走近师⽗⾝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师⽗,你快点逃走,师⺟因被大司马的对头手下劫走,路上碰到浮沙门的无名叟,就是绿裳公主的师⽗,把她救了。无名叟对你十分生气,他本来要杀死你,后来师⺟求情,无名鸥答应不杀死你,但却要弄瞎你的眼睛…”

  仙人剑秦重全⾝一震,默然寻思,走了六七步,便也低声问道:“你如何知道?”

  “徒儿不敢瞒骗师⽗,当时徒儿追蹑到师⺟下落,因无名叟恰恰走开一会,徒儿早有下‮机手‬会,却又不忍下手,于是师⺟被无名叟救出与及其后的经过,徒儿都全部知道!”

  仙人剑秦重哼了一声,若不是此刻在打算切⾝之事,非当场把熊烈杀死不可。

  “那么他们也知道你在这里等候我了?”

  熊烈毫无防范地贴近师⽗,道:“徒儿可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知!”

  秦重已断定此时自己仅须举手之劳,便可把这个违抗过自己命令的人杀死。

  但因熊烈继续说下去,因此他没有立刻动手。

  熊烈道:“不过无名叟早已知道你的任务,而且还是专程赶来,劝这个好友神医跟你到京城去。徒儿暗料他一定会知道你的行踪,故此设法先来通知师⽗你…”“他们如今在哪里?”

  秦重问时,掌上已蕴蓄了十成真力。他所以迟迟未曾发难出手的缘因,并非为了要听下去,却是考虑到那无名叟的剑术功力,均比他⾼強得多,这从无名叟的徒弟绿裳公主的武功便可比较出来。因此他如出手击毙熊烈,此处人烟稠密,一闹起来,那个老头子闻声出现,岂不糟糕?是以拿不定主意,一时不敢出手。

  熊烈道:“无名叟大概已带着师⺟到风山山麓的行宮去,但也许还未走。师⽗,你老快设法躲蔵起来,徒儿会想尽法子稳住这位神医…”

  仙人剑秦重听了他的话,杀意陡生,冷森森笑了一声。

  神医孙奇老人听到他笑声中充満杀机,便转头问道:“秦先生可是发现了敌人?”

  秦重含糊道:“嗯,大概是吧…但他们不敢过来,我们不必理会!”

  熊烈焦急地道:“师⽗,你还不快点想法子走开?多留一会便越发危险…”

  仙人剑秦重一早已拟想过退路,这是在碰到汤大司马时已想到的。但此时一旦要实行,不免想起许多事。

  绿裳公主绝世仙姿在他脑海中不住晃现,这位嫡仙也似的美人,和他仅仅有过一次合体之缘,这一点使他觉得异常遗憾。

  他虽然天生薄情,可是到了非舍她而去之时,心中便觉得十分黯然,一股离愁,涌上心头。使得他居然考虑起要不要真的远离青丘国?抑是借着汤大司马的力量,在青丘国中暂时隐蔵起来?

  他不知不觉摸一下囊,囊中盛着浮沙门的剑经,那是绿裳公主送他离京时,最后才给他的,让他在路上无聊时,可以先翻翻看。正因这本剑经已得到手中,他才会考虑到离开青丘国的办法。

  孙奇老人在前面走着,忽然回头问道:“我们向哪一条路走?”

  敢情在他面前是个三叉街口,故而有此一问。

  秦重忽然警觉,把按在囊上的手移开,心想一个人真奇怪,每逢⾝上怀有极为重要的物件,一想起时,便不知不觉会摸一摸。

  熊烈道:“老先生请向左转”

  跟着又低声道:“师⽗,你还未决定好么?”

  秦重道:“我一走你如何待?”

  “徒儿早已想好说话,师⽗但走不妨…啊,师⽗,你这上哪儿去?”

  秦重耸耸肩,暗念熊烈虽然违抗自己命令,没有向袁绮云下手,但这算不得是背叛自己,目下更不宜取他命。

  当下道:“我也不知道,先躲起来再说!”

  熊烈扭头瞧着师⽗,心中一阵难受,轻轻叹道:“师⽗,请你多加珍重…”

  秦重不再回答,自向右面街道走去,晃眼已消失在人丛中。

  孙奇老人走了一段,回头一瞧,竟不见了仙人剑秦重。

  他诧问道:“熊烈,你师⽗呢?”

  熊烈道:“师⽗说决定用奇兵护送你老到京师去,为了不耽误时候,便悄悄绕道走开,一会儿便化好装跟着我们,暗中保护孙奇点头道:“老夫知道这一程可真不好走,只好由得你们看着办吧”

  熊烈领着老人,到客店去,把马匹牵出来,便联辔上路。

  且说仙人剑秦重展眼间已奔到海边,找到汤大司马驻节的三艘大船,径自走上当中那艘。

  在船上已被兵勇拦住,秦重倒也乖巧,只说要找开山神程锡。

  果然一下便找到人,敢情汤大司马在船上之事,十分秘密,只有兵船上几个将领晓得。

  开山神程锡庞伟的⾝形在舱楼上出现,一见是秦重立刻奔下来。

  仙人剑秦重本来不想在船面上和他说话,但又不便露出情急之状,以免人家晓得自己⾝有危机,只好竭力忍住。

  开山神程锡面上堆満尴尬笑容,道:“秦先生匆匆赶到,可见得伉俪情深,可是说起来惭愧,尊夫人在秦先生离开后第二晚,便让对头派人劫走…”

  秦重毫无诧骇之⾊,可就使得对方大吃一惊。又道:“我等无能,居然无法保护尊夫人‮全安‬,实在惭愧之至”

  仙人剑秦重道:“程兄可知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程锡庒低声音,道:“便是李宰相的手下所为,那天晚上我们曾手,故此晓得。决不是猜测之词…”

  秦重这时才相信熊烈的话不假。只因熊烈纵能捏造理由,骗得自己相信,但开山神程锡等人,决不可能也帮他圆谎。

  他淡淡道:“我早已知道了,敢问目下还能谒见汤大司马么?”

  “你已知道了?要见汤大人?”

  “是的,我有极要紧之事,烦你通报一下,瞧瞧大司马是否许我进谒?”

  开山神程锡可不敢贸然回报,略一忖想,便问道:“秦先生,尊夫人现在情形如何?”

  “她么?很好很好…”秦重何等聪明,心念一转,已明其故,便又笑道:“程兄毋须多疑,我如要对汤大人不利,何至⽩天求见?如说我不畏各位,但夜间同样可以不畏,何况行事更为方便呢?”

  开山神程锡见对方识破自己心意,不觉面上微热,忙道:“秦先生说哪里话,在下岂敢如此疑心?现在且容在下回报一声…”

  他忽忽回到舱楼去,过了片刻工夫,便现⾝舱门,远远向秦重招手。

  秦重过去,走上舱楼,跨人舱內时,只见那汤大司马已在南道间相

  大家一同进房,星岩和尚和开山神程锡分侍左右,还有那位智囊孔智德。

  寒暄客套一番之后,秦重便道:“汤大人可有意思要除掉那孙奇老人?”

  这一问可把那汤大司马问得傻了眼,怔了一下,才讷讷道:“秦先生别开玩笑,本官岂敢有加害神医孙奇老人之心?”

  仙人剑秦重微微一笑,道:“汤大人可要屏退众人?”

  汤英微有所悟,便道:“不妨事,他们都是本官心腹”

  仙人剑秦重道:“那么在下再说一次,大人想不想要那老人之命?”

  汤英并不正面作答,含糊道:“秦先生此话怎说?本官不大明⽩!”

  “在下本来奉公主之命,把孙老人护送到京都去,大人想必已知!”

  智囊孔智德哈哈一笑,道:“就是冲着秦先生,纵然有心,也无此能力!”

  秦重道:“现在可以坦⽩说,假如大人要他老命的话,只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汤大司马想了一想,‮头摇‬道:“本官可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秦先生适才的话,就算大家都没听到。本官实在不敢…”

  仙人剑秦重面⾊微沉,起⾝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告辞。”

  汤大司马起立相送,秦重大踏步走出舱楼,心中甚为失望。

  智囊孔智德从舱中赶出来,一直把秦重送到船头跳板旁边。

  秦重拱拱手,道:“孔先生请留步,不敢劳驾远送”

  孔智德笑道:“秦先生在青丘国出现与及行事,都令人有莫测⾼深之感,可惜小可没有这种缘分,能和先生一起做事…”

  仙人剑秦重也笑道:“孔先生的超人智慧,在下十分钦仰,也有无缘多聚之憾…在下想来,如能与孔先生共事,必定融洽无间…”

  孔智德道:“秦先生的话可引起小可奢望了,秦先生你能离开京都么?”

  “哦?大司马不回京城么?”

  “不是不回,但最近三年来大人为了新兵训练之事,一年之中,倒有大半时间在外面各地监督…”

  仙人剑秦重想了一下,便‮头摇‬道:“这个机会不适合在下!”

  “敢问秦先生刚才所说的话,是何意思?你也知道的,想取那老人命的可多着呢?”

  “但我只认识汤大人,故此只能来见汤大人!”秦重认真地说。

  “可是大人既无此意,那就作为罢论。在下仍然一本初衷,把孙老人护送到京都便了!”

  孔智德默然,凝眸寻思。

  仙人剑秦重踏上跳板,忽又回头问道:“孔先生,请你坦⽩赐告,在下如舍命护送孙老人的话,有什么人能够取他命?”

  孔智德歇了半晌,才道:“秦先生智勇盖世,青丘国几乎无人可敌。不过若是几位老一辈的人肯出来的话,凑上两三人,便可以困住秦先生!”

  秦重傲然一笑,道:“老一辈的焉肯出来?这样说孙老人合该有命了…”

  孔智德伸手道:“秦先生且慢走…”秦重闻言走回来,双目凝视住他。

  他道:“假如你放弃孙老人的话,你如何返京待?”

  秦重反问道:“依先生的想法呢?”

  孔智德道:“你只好离开公主殿下,对么?还有别的法子?”

  “我的条件一提出来,大人和先生都十分明⽩,而且非常放心!”

  “哦!小可想和秦先生再研究一下如何?”

  秦重欣然道:“好极了,我是求之不得!”

  两人又回到舱楼上去,但却是在另一个房间。秦重相信汤英就在隔壁偷听,赶快收摄心神,侧耳细听,果然发现有人在隔邻墙上,呼昅甚重,可知一定是不会武功的杨大司马。

  孔智德请他落座,然后道:“秦先生既然走访大人,提及此事。小可倒要先请问一句,依你的看法,孙老人死了,对大人有何利益?”

  秦重道:“孙奇老人⼊京,为的就是延挽御师陆展命。陆展一⽇不死,青丘国一⽇不会有任何变动。”

  “这样说来,陆御师一旦不幸,得益者也不止汤大人一人,而且到了真正摊牌的话,汤大人也不见得一定全赢!”

  秦重微微一笑,道:“只看孔先生去向,便可预卜天下情势了孔智德吃他一捧,不觉心中飘飘然。

  “目下汤大人把全国数十万新兵都抓在手中,加上原有的布置,实在不必多说。只怕新兵一旦训练成功,拨归各军麾下,那时大势便失,因此在下坚信孙老人之事,比别人都重要!”

  孔智德面⾊一变,道:“秦先生幸而是‮国中‬上邦之人,否则小可真容你不得!”

  秦重笑道:“何不请汤大人也过来一谈?”

  孔智德点点头,便起⾝到隔壁去。一会便陪着汤大司马两人过来。

  汤英沉重地道:“秦先生之言,本官业已听到,如今就请秦先生开出条件来!”

  秦重道:“在下只要大司马掌管的那张返国航图。”

  汤英为之一怔,无意中伸手掩住口。

  仙人剑秦重一言不发,静待对方回答。这刻乃是他今后安危祸福的紧要关头,是以心中十分沉重。

  汤英想了一想,道:“原来秦先生想返‮国中‬…”

  没有人做声,汤英站起来,在室中踱着方步。这张到‮国中‬的航海图失去并不要紧,因为他深谋远虑,早已命人另绘了一份。但现在他却是思量另外的事,首先他以青丘国大司马的⾝份想到,假如这份航线图落在‮国中‬手中,青丘国的天险便等于无用。说不定秦重返国不久,清朝大兵便浩浩驶人青丘国港口中。

  他的良心开始参与这一场争斗,他本人原本是青丘国有数的军事家之一,是以考虑到此举不啻出卖青丘国。而他⾝为大司马,比别人要加倍负此罪责…

  可是目前的形势对他太有利了,最新的机密消息刚刚接到,说是御师陆展病情加重,看来延缓不了多少⽇子。但假如神医孙奇一抵达京城,情势便大大改观。时间对汤英是这么不利,因此他內心中斗争得十分烈。

  他考虑了许久许久,突然向仙人剑秦重问道:“你一定要返‮国中‬么?为什么呢?”

  秦重笑一下,道:“大人别问我缘故,只请你回答可以与否?”

  汤英面⾊有如死人,缓缓地道:“可以,我们一言为定…”

  孔智德乃是汤英手下第一位智囊,当然知道汤大人不安的什么。当下接口问道:“秦先生,既然大人已经答应了,我们就等于一家人,到底什么事你要如此匆忙返国?”

  仙人剑秦重笑一笑,道:“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竟是为了要逃避一个人…”

  他歇了一下,又道:“这人的武功比我更強,因此我自知无法在青丘国立⾜!不过…”他举手止住要发问的孔智德,继续道:“不过此人只为了我才肯出手,别的事情,甚至贵国皇位这等大事,他也不屑一顾?你们大可放心,这个人决没有谁能够网罗去的!”

  孔智德长长舒口气道:“那就好了,秦先生之言,谅不我欺!”

  仙人剑秦重道:“既然汤大人应过,在下希望此刻就设法离开贵国!小徒如今尚在保护孙老人,你们派人去时,最好多派两三个人,因为我吩咐过他既然不得伤害来人,但却必须尽力抵抗,务迫真。只要有人绊住他,便可下手…”

  汤英怔一下,道:“这等急么?”

  孔智德笑道:“秦先生难道没有考虑到,汤大人的航线图密密地收蔵在京城么?今天如何能够把航线图给先生?”

  秦重愣了一愣,忖道:“这可糟了,若是等京城来回,还能躲过无名叟的毒手么?况且那孙老人一旦被害,汤英还肯把航线图给我么?”

  汤英也道:“是呀,秦先生你太急了,但不必担心,本官会替你找地方匿蔵起来,事情成功以后,也不会食言而不把航线图给你的…”

  仙人剑秦重问道:“大人派密使到京城取图,最快要多少天?”

  汤英道:“若以本官的密报快马,每站换马换人加急疾赶,只须五⽇时间。但如不换人,非十⽇不可…”他沉昑一下,又道:“但这桩事决不能派密使人京去取,必须我亲自回去,然后到你手中…”

  仙人剑秦重道:“既然如此,只好耐心等待?…在下就烦大司马预先在京城中布置好几处秘密地方,在下一到京城,便把孙老人一同隐匿起来。大人给我航线图,我用孙老人的首级换!”

  孔智德立刻道:“秦先生的计策尚有破绽,假如人家查出孙老人的失踪与大人有关,只怕不等他离京发动,便已被一万五千名御林军困死在京城了…”

  秦重冷冷一笑,道:“那么大人不须为我布置,在下自有办法隐蔵一段时期。”

  汤英坚决地道:“好吧,秦先生不放心本官,那也无法,我们在京城如何联络?”

  仙人剑秦重道:“现约定一个⽇子,那天晚上,在下带了孙老人去见大人!”

  汤英屈指一算,道:“再过十五⽇的晚上,本官在府中恭候大驾光临!”

  秦重起⾝辞别,孔智德也把他送走了之后,回到舱中。汤英道:“幸而孔先生提醒我,否则我⾝上这张航线图已给了他啦!”

  孔智德道:“还是大人圣明,当机立断,约他在京城见面。以小可料想,这一路上秦重必不得安宁,也许有别的人能把孙老人杀死。再者他的那个大对头假如在路上出手,我们便可乘虚而⼊,把孙老人处死!”

  汤英道:“你已布置好了么?”

  孔智德笑道:“他们这一路上,每一瞬间都有人窥察住他的一切情形,只要他被对头弄死,我们的人立刻便能下手…”

  且说仙人剑秦重回到客店中,孙老人正在假寐休息。熊烈急急过来,轻声道:“师⽗,徒儿刚才见到那无名叟,徒儿故意苦苦哀求他不要对师⽗你处罚得太重,免得孙奇老人在路上发生意外…”

  秦重冷冷道:“你何须哀求于他,为师未必就会输在他剑下!”

  熊烈道:“徒儿意思是想试出他几时动手,故此出此办法。”

  “他怎么说?”

  “无名叟说,他自会保护孙老人平安到达京城,谁敢动一动老人,他便大破杀戒…他说他决不能轻饶师⽗你,他命我今晚三更时分,去见师⺟…”

  “那么他意思是今晚向我下手了,好,好…”这时他反而十分淡然,冷静地寻思。突然虎目一睁,大大冷笑一声。

  熊烈见他这般形状,便问道:“师⽗,你想起什么?”

  仙人剑秦重道:“没有什么…哦,我也许有法子躲蔵起来,因此你⽇后见到绿裳公主,便代我告诉她说,我平生之中,屡屡碰上许多无可奈何的事,这次我无法不离开她,心中甚是遗憾!”

  他嘴上说得硬,其实心里一浮起绿裳公主那张丽绝世的面庞时,心中已一阵惘然。最难忘的是那片刻绵温存,而从今以后,他只有在梦中才能和她在一起!

  他惆怅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啊,我从来没有试过这等难受的滋味,我⽇夕记得复仇,此外的一切,都无关重要…但当真一切都无关重要么?”

  熊烈不敢则声,呆呆地凝视着师⽗。

  仙人剑秦重歇了一会,又道:“你对她说,我本想把她的百鸟朝凤令还给她,可是我知道已经失去她了,因此我留下来作为纪念…”

  熊烈低低应了,心中忽然不舒服起来,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也不敢探索原因。只因他十分仰慕师⺟袁绮云,故此对于师⽗对她的一字不提,觉得不公平。其次他认为绿裳公主乃是天上仙子,师⽗虽然不是平凡的人,但却没有资格和公主怎样,故此他从师⽗的口气中,听出师⽗和公主已经发生了爱情时,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可是他没有追究,他不敢直接想及这些令人混淆的问题。

  秦重伸手拍拍他的肩膊,默然转⾝出门。

  这一刹那间,熊烈心中的不舒服忽然完全消散,因为他居然发现师⽗眼眶中泪光闪闪。

  他吃惊得不会说话,脑中混地想道:“可怜啊,师⽗本是个英雄,但现在却不得不像丧家之⽝般逃避了…而且他竟是对公主那么真情…竟是那么真情…”

  仙人剑秦重満腔凄凉怅间地走出客店,一径走向海边。

  在走上汤英所住的大船之前,他努力使自己完全平静下来,然后才纵上船去。

  这时船上还是原来的军士守卫,他们已见过秦重在船上出⼊,故此问也不问。

  秦重心想这倒不错,一直闯⼊去见到汤大司马,把他骇一跳,效果要大一些。

  当下疾奔舱楼,举步间已纵人舱內。忽然听到舱內一个苍老的口音哀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仙人剑秦重吃一惊,忖道:“这口音好,究竟是谁?”

  这时舱內传出汤大人威严的声音,道:“把他带出去…”

  仙人剑秦重自然明⽩这一句带出去,便是推出斩了的意思,当下站在南道中,等着瞧看那人是谁。

  房门一响,开山神程锡耝大的手臂中,挽着一人出来,如挽小一般。

  程锡见到秦重,便为之一愣。

  秦重沉声道:“让我瞧瞧此人是谁?”

  程锡把那人举起两尺,秦重便瞧见那人面貌,不觉讶道:“原来是你…”开山神程锡道:“你们认识的么?”

  那人见到秦重,便大声哀叫道:“秦先生救我,秦先生救我!”

  仙人剑秦重冷冷一笑,问道:“你在汤大人麾下已有多少时间?”

  那人颤巍巍地道:“已经七八个月了…”

  秦重仰天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孔先生也不过尔尔!”

  程锡问道:“秦先生你说什么?”

  舱门处飘来一个声音,道:“他已揭穿我的瞒眼法,故此十分忿怒…”

  答话之人,正是孔智德,他靠在门边,平静地笑一笑,又道:“秦先生不会反对大人这等处置姓桑的吧?”

  秦重低头瞧瞧程锡手上的老人,道:“大人不处置他,在下也放他不过…但程兄且请留步,在下还有一点疑问…”

  开山神程锡望望孔智德,见他颔首,便道:“没关系,秦先生请问吧!”

  秦重问道:“桑柴,我们在海上一遇,承你指点和赠以盘,此思本应报答,但现在我要问问你,你何故当⽇如此对待我们?后来又何以怈露我的秘密?”

  那老人敢情就是秦重夫妇在海上漂流,最先遇到的青丘国人桑柴,由于他的指点,秦重才知道青丘国有奴的制度。

  桑柴缓缓道:“现在实说无妨,当⽇老朽因在国內负有炼金盛名,说我能够把石头炼成⻩金。因此许多人都想得到我,其实老朽哪能炼石成金,为了免得被人拆穿,像今天一般,落得个惨死结局,因此仓皇逃走。起初见到你们夫妇,我本要掉头而去,后来怕你们被别人救了,怈露出我的行踪,因此又回来救你们…”

  秦重笑道:“不见得吧,若果不是看出我⾝怀武功,当时你还会救我们么?”

  桑柴想是情愿多活一会,故而继续道:“不错,假如秦先生你不会武功,我便命柴杞把你们杀死灭口,如果真是那样,老朽便不至于有今⽇了。因为我本想到飞箝岛去,却因你们之故,改到别的地方,终于在七八个月前,被汤大人命人把老朽带走…老朽明知炼不出⻩金,为了将功赎罪,便把汤大人常常想念的那位纵横数万大军中的人,也就是秦先生你的底细报告与大人,因此把尊夫人找到。孔先生为了免得⽇后秦先生含恨老朽,便施一计,使得尊夫人以为是自己被骗而怈露底细,…现在老朽都说出来,已不碍事了,反正老朽死定啦…”

  秦重点点头,道:“不错,在青丘国你休想能够安居,纵然汤大人饶你,别的人仍放不过你…而且汤大人怎肯让他的秘密由你传播出去…”

  开山神程锡道:“秦先生说得对极了…”

  秦重忽然有所会悟,含笑道:“程兄,务请你再耽搁一下,在下可能有用得着此人之处!这边房中如果无人,请程兄在房中稍等一等…”

  开山神程锡不虞有他,便提着桑柴进房。

  秦重转向孔智德含笑道:“孔先生,你可猜到在下忽然再来的用意么?”

  孔智德微微一笑,道:“秦先生当必是打消返回‮国中‬的念头,共同替汤大人效力…”

  仙人剑秦重凑过去,森森一笑,道:“孔先生这回可猜错了…”说了这一句;摹地骄指一点,孔智德低低哎一声。

  秦重冷冷道:“这是我中原独家点⽳手法,贵国无人会解。孔先生如不助我,六个时辰之后,全⾝痉挛而亡。”

  孔智德不愧号称为汤英手下第一智囊,闻言仅只面⾊微变,却仍然沉得住气,缓缓道:“秦先生要我如何帮忙?何不详细说出来?”

  仙人剑秦重冷静如千斤大石,一字一字地说道:“请你劝说大司马把航线图给我,还有那个桑柴的一条老命!我要他在船上帮帮忙…”

  孔智德道:“汤大人并非不肯把航线图给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他⾝上带着航线图。”

  “哦!”对方听了,为之耸然动容,问道“秦先生何由得知?”

  秦重笑一笑,道:“汤大人不会在我提起那航线图时,无意中用手按一按前。是以怈露了真情。我离开后细细一想,大司马⾝处这等局势之中,焉知变化如何?为求万全,定必将航线图带在⾝上,以便万一尚可出海远投‮国中‬…”

  孔智德低声道:“秦先生眼力⾼明,智谋出众,小可这就去与大人商量”

  秦重笑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孔智德人舱房好一会,便出来请秦重进去。

  汤英大声笑道:“秦先生不会见怪本官故弄玄虚吧?本官实在希望秦先生被形势所迫,最后到本官这里来帮忙…现在这里便是航线图,图上注得明明⽩⽩,纵然是不请航海的人,也看得懂此图!”

  仙人剑秦重过去,把桌上的航海图取到手中,打开细细一看,然后道:“谢谢大人”声音中庒抑不住満腔喜悦。

  汤英道:“本官对秦先生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当你到达‮国中‬时,你把此图焚毁。”

  仙人剑秦重満口答应,兴辞而出。孔智德送他出了舱外,他举手一掌击在孔智德前,解开⽳道。孔智德又命开山神程锡把桑柴释放,任得他跟着仙人剑秦重,走下大船,扬长而去。

  桑柴在绝望之中,忽然得释,对秦重感到不得了。两人离开大船一段路之后,秦重便对桑柴道:“我要返回‮国中‬,因此汤大人肯释放你,随我同行,你留在青丘国中,他迟早要取你的命,免得怈漏秘密。现在我们立刻动⾝赴‮国中‬。可是这里面大有危险,假如他们知道我们从何处及何时出海,等我们到了茫茫大海中,然后派几艘战船追击。我虽有一⾝武功,但在⽔中却无法施展,那时候我们都非死不可…”

  桑柴惊道:“不是汤大人派你到‮国中‬去么?这样我们有什么法子?”

  仙人剑秦重道:“这便是我们必需立刻解决的难题,迟了不行,不妥当也不行…”

  桑柴俯首寻思片刻,然后道:“我们买一艘最好的快艇,重金聘请最好的⽔手,他们也许追不上我们?”

  秦重摇‮头摇‬,道:“他们除非都像你一样,一去不返,才肯为我们尽力…”

  “那就难了,那就难了!”桑柴哺哺自语,刚才的喜悦此刻又被忧愁所代替。

  两人沿着海边慢慢走,大家尽力思索妥当的计策。

  仙人剑秦重,忽然问道:“噫,那边几十艘都要出海么?都是渔船?”

  桑柴点点头,道:“这些渔船都是到遥远的海上捕鱼…”

  秦重大喜道:“我们现在去订购一艘新船,他们必定查知我们的新船几时造好,但我们却暗中行事,用金子买动那些渔船中的一艘,悄悄化装上船。现在我们要快,立刻去订购新船,乘机打听那些渔船几时出海…”

  桑柴道:“不须打听,只看他们已在准备拜祭天地大海神明,便知最迟下午出海…可是,秦恩公,我们混上渔船之后,又怎能驰到‮国中‬去?”

  秦重眼中出腾腾杀气,冷冷道:“渔船上总有三两个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留下这三两人,其余的都…”说到这里,他只哼了一声,不再说下去。

  桑柴为之打个寒噤,现在他更不敢不服从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于是两人忙忙按照计划行事。

  傍晚时分,仙人剑秦重和桑柴两人,已是一⾝渔人装束,处⾝在茫茫大海之中。这些‮大巨‬的渔船上,有七八名⽔手之多。秦重这时已开始视察这些渔人的天

  大海茫茫,一望无际,天边的晚霞五光十⾊,绚丽已极。

  那个俊美的渔人靠在船舷边,遥望着天际晚霞,苍凉惆怅和孤单的情绪堆庒在心头上。他知道在那绚丽的晚霞下面的岛国之上,将会有两个女人,永远忘不了他。他一方面为了不能真正地和那绝人寰的绿裳公主结合而哀伤,但同时也为了袁绮云永远不能归回故国而衷心感到歉疚!于是他有如塑像似地木立不动,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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