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游侠列传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游侠列传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41533  时间:2017/9/20  字数:9362 
上一章   博浪椎二    下一章 ( → )
  薛天垢着实地为难了很久,感到难以决定,一边是严⺟的训诫,另一边却是胞兄的生死,她该怎么办好呢?

  沉思了良久,最后她还是摇‮头摇‬道:“张公子,不行的,⺟亲的为人很严正,如果不告而行,她绝不会谅解的。”

  张良不噤吁了一口气,心中充満了失望,他知道薛⺟的为人,也知道薛家的子女对⺟亲的尊重,薛天异既是奉了⺟命去投案,则没有⺟亲的命令,纵然能取得仓海君的赦免,薛天异也不肯为自己所用的。

  所以他必须要薛天垢同去,利用她使自己与薛天异先取得接触,再设法说服他,取得他的信任,所以薛天垢不肯陪他去,计划就行不通了,何况到郡城还有百余里的小路,为冰雪所封冻,其间有兽群盘踞出没,薛天垢不同行,他一个人也无法通过,因此他只好留下来等待了。

  薛天垢拒绝了张良的要求,心中似乎感到很抱歉,不住地为他做些小事来讨好他,一会儿问他饿不饿,冷不冷,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换药,但张良満怀愁绪,心里直在盘算,如何去进行自己的计划,始终打不起精神去应付她。

  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雪停了,却更冷了,这一所茅屋实在挡不住澈骨的寒气,尤其是因为张良忘了在炉中加柴,屋中的炉火也灭了,寒意更重,张良睡在狼⽪的褥子上,冻得格格直抖,牙齿对碰着,发出得得的声响,终于忍不住哼了出声,没多久,薛天垢来了问道:“张公子,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张良颤抖着道:“没有!我冷得厉害。”

  薛天垢笑了,在兽脂的灯炬⻩光映照下,她的笑意频添几分妩媚,她笑着道:“你没有在雪地过夜的经验,雪停的时候会冷得多,你偏又使炉火熄掉了。”

  说着蹲下去,用手捏碎了几块⼲柴,在油炬上点着后,开始重新为他生火,她好像是刚从睡铺中匆促起来,只披了一件宽大的旧⾐系了一带子,当她蹲下时,⾐角掀了起来,露出了修长而洁润的腿。

  那使张良看得呆了,他自幼出生膏梁世家,自然免不了少年风流,家中也蓄有皎好美姬,却从未见过健壮而自然美的,何况薛天垢只是长得⾼大,却并不丑。

  她的眉目耝浓而带着俊秀,面貌端庄而有秀气,她的⾝材并不臃肿,虽然她的枝不够细,她的腿比寻常的女子要耝上一倍,但并不减细腻,其洁⽩正如她的名字,天垢,像一块天然的羊脂⽩⽟,洁净而无一点瑕疵,何况她以⾼大的⾝材作为比例,她的、她的腿反要更显得婀娜婷娉。

  这是一种自然而没有造作的美,在看惯了娇柔做作、惺惺作态的张良的眼中竟是别具一股风韵,凭他在脂粉丛中丰富的猎经验,可以很容易地征服她,帮助自己去实行计划了。

  张良是深深了解这一点的,虽然他为自己的卑劣心思感到有点惭愧,但为了复仇,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何况他还有一点可告‮慰自‬的,薛家是韩国人,是韩国武将的后人,为故主复仇她们也有责任的。

  因此他伸出一只手,只能够到薛天垢的腿间,隔着⾐服,轻轻地捏了一下,指下是坚实而富有弹的感觉,使他的心又为之一,薛天垢没有动,微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的⾐服穿得这么少?”

  张良道:“是的!你不冷吗?”

  薛天垢道:“不冷,我们习惯了,再冷的天气,我都是穿这么多,只有外出时,才加一件狼⽪外套。”

  张良深深呼了一口气,道:“我真佩服你,我冷得要命。”

  说到冷,他又打起颤来了,这是装出来的,但他装得很像,牙齿得得地又发出了声响。

  薛天垢皱起眉头道:“生了火你还冷?”

  张良颤着声音道:“火有什么用,屋子的四处都是通风的,冷气钻进来,使我冷得受不了。”

  薛天垢歉然地道:“那可没办法了,这是我们的猎屋,没有打算招待外人的,而我们自己都不怕冷,所以也没有认真地把屋子整顿一下,我用狼⽪把四面挂起来,也许会好一点,此外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说着正要离开,张良忙抓住她的手道:“垢姑!别走,你在这儿陪我谈谈话,也许能使我忘了寒冷。”

  薛天垢的脸上微微一红,但看见他祈求的神⾊,终于不忍心地坐了下来道:“好吧,我倒不知道谈话可以驱寒。”

  张良道:“有用的,你想冷静两个字何以常会连在一起用,静才会冷,口中谈着话,神有所属,就会忘了寒冷,现在我就好得多了,垢姑!你的手怎么那么暖呢?”

  薛天垢笑道:“因为我本就不冷。”

  忽然她想起张良把她的称呼改了,乃问道:“你怎么叫我垢姑呢?那是什么意思?”

  张良道:“姑是对未出嫁女子的尊称,但也含着比较亲近的意思,我们既是世,又蒙你在危难中相救,大家已不再陌生了,为甚还要那么生分呢?”

  薛天垢将垢姑两个字轻念了一遍,笑道:“听起来怪舒服的,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

  张良想想道:“一般对年轻的男子,都是在姓氏下面加个郞字,但昨天我从狼口余生,听见这个字就胆寒,我们是世,何妨兄妹相称,你不会比我大吧,我二十一。”

  薛天垢道:“我十九了,比你小二岁,叫你张大哥吧。”

  张良道:“好!这样似乎又接近一点,你已经十九了吗,如果是在故国,女子十四五就出嫁,十九岁已经有两三个孩子了,可惜你住在这穷荒之地,你许了人没有?”

  薛天垢有点幽怨地道:“我们在这儿,始终被目为异邦之人,我哥哥子又躁烈,常与人争吵,人家见了我们就害怕,那里还谈到这些呢?偏偏我又长得这么⾼。”

  张良笑道:“⾼有⾼的好处,我就恨自己长得太矮,缺少一种雄纠纠的男人气概,只是没办法,我们一家都是矮子,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娶个⾼大的子,改良一下我家的遗传,使我的子孙能⾼一点。”

  薛天垢道:“可是女儿家⾼大就不像话了。”

  张良道:“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别具一格,如果你能回到故国,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儿郞来争逐呢?我的朋友中很多人具有我同样的想法,希望能找到一个卓然不群,俯视群伦的,只可惜韩地的女儿都是娇小的多。”

  薛天垢也微觉心动地试探的道:“这么说,你也没有成家?”

  张良一叹道:“谈何容易,庸俗脂粉我所不取,要找你这么⾼的可实在太难了。”

  薛天垢的脸上泛起红晕,道:“我不信!你们留城张氏是大族,二世五相,量珠以聘也是予取予求,难道会找不到?”

  张良笑道:“⾝材⾼的女孩子不是没有,孙将军的女儿比你还⾼半个头,我去相过一次亲却倒尽胃口,那位姑娘不但⾼而且壮,比你耝上一倍,又黑又⿇,远隔两丈,就可以闻到她⾝上的腥味。”

  薛天垢笑道:“你别糟蹋人,人⾝上怎么会有腥味的?”

  张良道:“是真的,那是夏天,气味发自她的腋下,是狐臭,听说她每天要用两个馒头夹在腋下昅收这些怪味,经她用过的馒头,连狗都不敢闻。”

  薛天垢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格格地娇笑,⾝子前仆后仰,一个没坐稳,倒在了他的⾝边。

  张良就势搅住她的肩头,薛天垢的脸上红晕更深,挣扎着要起来,张良却低声道:“垢姑,别起来,让我靠着你,你⾝上真温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感到冷了。”

  他的声音充満了柔情,使得那⾼大健壮的女郞溶化了,虚挣了一下,就柔顺地靠着他,张良更以梦呓一般的声音道:“真奇怪,你整天打猎,暴露在风雪之中,怎么肌肤会这样的细嫰,你剥了一天的兽⽪,沾了一天的⾎腥,怎么会带着一股芬芳的体香。”

  薛天垢低声道:“是吗,听你说到腥味,我真怕⾝上的腥气会薰得你受不了的,怎么会香呢?”

  张良道:“是真的,你⾝上有一股醉人的甜香,我相信你不会用香料,这股芬芳是天赋的,在相格上说,这是大贵之相,姑娘!你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薛天垢低声道:“我出生之⽇就有这股香味了,先⽗也是这么说,可是后来有一个方士说我的命中没有富贵,我该是修道的命,说我成仙有望。”

  张良呆了一呆道:“那也许是对的,人间富贵,怎抵得上神仙逍遥,那是贵人中的贵人。

  垢姑!至少我对你的赞美不是阿谀之词吧,你天生的异赋确是与人不同的。”

  薛天垢轻扭了一下道:“不过是说说罢了,我是不信命的,像我这样,一辈子埋处荒山与世隔绝,什么都谈不上。”

  张良道:“不,将来的事谁都不能预料,何况神仙都是在僻静无人处修成的,但愿将来你得道之后别忘了故人,也提拔我一把,让我做你的道侣。”

  薛天垢道:“会的!张大哥!那个方士曾经对我的将来作过一番预言,他说我会遇见一个道侣,先结尘缘,再证仙业,当我在狼口中将你救下时,我就认为你是我将来的道侣了,所以我才不避男女之嫌,为你裹伤。”

  张良不觉心动,伸手从她的旧⾐中探进去,触手柔滑,薛天垢却冷静地道:“我里面没有穿⾐服,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这儿的人无论男女,不分冬夏,都是裸眠的,因为听见你在呻昑,我匆匆披上件⾐服就来了。”

  这几句话说得坦慡无琊,张良心中不噤一凛,他知道此刻可以占有她,但不能起她的热情,因为她是在宿命的信仰支配下献⾝,张良自己也不信这一套,可是了解这种信仰的拘束力量,如果天垢只是为了注定的命运而献⾝,那只是一种责任,一种听任命运的安排。

  在这种情形下,他只能得到一个女孩子的⾝体,撷取她的贞,却无助于他的计划,他必须更进一步地去起她的情掀起她心中的狂嘲,那样才能完全地控制她,利用她去实现自己的计划。

  好在张良在声⾊场中混久了,是个‮情调‬的能手,他知道如何来驾驭这一头无羁的野马而套上笼头的。

  所以他不急着去达到目的,也不能以昔⽇游戏风尘的手段来对付这个雪山的女神,他必须在情兼顾的状况下来使她心动情热,然后才能掌握她。

  因此他以更温柔的声吾道:“垢姑!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心折于⾝材⾼大的女子吗?我有个最幼稚的思想,因为我从小就没有了⺟亲,一直在啂媪与侍仆的照顾下长大,我没有领略到⺟爱的温情,而我一直想有个⺟亲。”

  薛天垢轻轻一笑道:“⾼大的女子能代替你的⺟亲?”

  张良道:“也许不能,但只有躺在⾼大的怀抱中,能使我有被⺟亲抱着的感受。”

  “垢姑!抱抱我,像⺟亲一样地抱抱我,这是我梦想多年的愿望。”

  他说得那么诚恳,那么地引人怜惜,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不为之心动,何况是天淳厚的薛天垢。因此她迟疑片刻,终于伸出双臂,揽住了张良。

  …

  张良有着‮奋兴‬后的意识,也幸喜着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如果不是先发她先天的⺟爱,他是无法征服这一尊壮健的女神的,只要一步走错,那怕是出于无意,她天赋的神力也可以把张良毁得粉碎。

  终于薛天垢推开了他,张良看见了她眼眶中含着两颗晶晶的泪珠,不噤惶然道:“垢姑你怎么了?”

  薛天垢用手擦去了泪珠,撩人地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为失去的少女时代感到有点惆怅,今后我是个妇人了,成为一个妇人,没想到是这个滋味。”

  她的语气很淡漠,张良急急道:“垢姑!我是情不自噤,不过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薛天垢又婉媚地笑了,笑中又有一种撩人的媚态,低声道:“我不怪你,相反地还很感你,你使我领略到一个女子生命中真正的意义,难怪有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确是有道理的,张大哥!你要不要我?”

  张良忙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要你。”

  薛天垢道:“你要我,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去,你不要我,我就从此遁⼊深山,找那个方士去。”

  张良道:“要!一定要!我在客中,家破国亡,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择吉娶,但我们可以简单地举行一个仪式,确定我们夫妇的名份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

  薛天垢道:“好!等⺟亲回来,我们禀明她老人家之后,我就跟你走,跟你到任何地方去。”

  张良道:“伯⺟会答应吗?”

  “会的!⺟亲最重节,女子从一而终,我已经把⾝子给你了,她再也不会叫我另事的,你放心好了。”

  张良沉昑片刻道:“这不太好吧,伯⺟是很注重礼仪的人,她对我这种轻薄的行为会谅解吗?”

  薛天垢道:“会的!她对我的终⾝从不予⼲涉,几年前她就说过了只要我能找到归宿,就可以自己作主,她自己也是个修道的人,需要找她自己的归宿,完全是我跟哥哥把她拖住了,否则她早就远离人世了。”

  张良像记起什么似的一拍头道:“对了,垢姑,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对你家的事我更该尽心,我们该快点去把你哥哥救出来,他现在也是我的哥哥了。”

  薛天垢道:“这一定要等⺟亲回来。”

  话才说完,宅后有人冷冷地接口道:“我已经回来了。”

  那是薛夫人的声音,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薛夫人的声吾又道:“天垢!穿好⾐服,到后面来。”

  薛天垢匆匆地披上⾐服,到后面去了,张良也匆忙地穿好⾐服,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在打⽔,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等他穿上了⾐服,薛夫人进来了,脸上却没有愠⾊,也没有怒⾊,只是冷板板地没有表情。

  张良十分惶恐地跪了下去道:“小侄该死。”

  薛夫人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不必如此,这是孽,也是缘,我知道会有此⽇,才出去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是我忘了关照你一句话,误了天垢的道基,你过来!靠着火,此刻你可受不得风寒,别冻坏了⾝子。”

  语气中充満了慈爱与关切,张良只觉得一阵惭愧,不敢望她的脸,只是低头下拜道:

  “小侄绝不负垢姑,只望您老人家答应我们,立刻成礼正名。”

  薛夫人轻轻一叹道:“不必!张郞!你们今⽇之缘早有天定,无须拘于形式,虽然你误了她的仙业,但那是她的命,怪不得谁,你是富贵中人,将来仍有一番遇合与不世的事业,可是天垢却不能帮你什么忙,她与尘世无缘,张郞,如果你有心,别贪恋富贵,功成⾝退,四十年后,仍有相见之⽇,否则,你是你,她是她,权作舂梦一场,各证各的缘,在这四十年中,你可以娶生子,不必把天垢放在心上,你们的缘份,要在四十年后。”

  张良忙道:“伯⺟!小侄誓她不娶。”

  薛夫人忙叱道:“胡说!那就更增天垢的罪过了,张氏门中仅剩你一人,生儿传宗,她是无能为力,天下没有不忠的神仙,你不能害她。”

  张良一怔道:“伯⺟的玄机太深,小侄不明⽩。”

  薛夫人一叹道:“你不会明⽩的,天垢生具道骨,仙业有望,只是必须经过一次合体之缘,消去魔劫,她生来就冷漠,不容易动心的,虽与人合体,只要不动心,不坏元贞,反能助其元贞稳固,没想到你竟能使她动了心。”

  这些道家的法语,张良听来只有一知半解,但薛夫人也不多作解释,只是道:“你的骨也是吾道中人,只是你的煞气太重,必须在红尘中历练一番,才能使道心坚定,但愿你不忘本,将来仍有重聚之⽇,现在你休息一下,明⽇一早就叫天垢送你上路,我有一封信给你带去,见到天异,把信给他,他就会跟你走了。”

  张良喜出望外,脫口道:“伯⺟都知道了?”

  说完又觉得不安,因为要利用薛天异做刺客去行刺秦王的事,只是他心中的一个计划,并没有对谁说过。

  但薛夫人那一双明澈的眸子,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中的思想,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到东夷的目的,你的计划,没一椿能瞒得过我,那天你在雪地中为群狼所困,我本待不理,听任你葬⾝狼腹,或许会改变一切,但天垢忍不住冲了出去,可见人力是无法逆天的呀。”

  张良为之一凛,没想到心里的事,被人一览无遗,看来这个老妇人确有神通,忍不住又拜道:“请伯⺟指示津,小侄的计划是否行得通。”

  薛夫人道:“秦王暴,必无善终,強秦必亡,但尚非其时,对未来的事,我只有用句预言,你记住了,将来如有应验,你就知道对自己的取舍了,亡秦刘楚,灭秦者胡,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记住这十六个字,你可能会明⽩世上没有不朽的霸业,没有百世的富贵,庶几来归。”

  张良愕然道:“小侄问的是眼前的计划。”

  薛夫人笑道:“这个计划只问该不该行,不必问它是否会成功,成功不是一天造成的,必须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百丈⾼楼,虽然加上最后一尺才算完工,但没有以前的九百九十九尺,那一尺仍是一尺,你该明⽩了吗?”

  张良道:“小侄愚昧,小侄不明⽩。”

  薛夫人一叹道:“天机不可预怈,我也不能说得太多,反正我出一个儿子向你换回一个女儿,没有亏待你。”

  张良更不懂了,还想开口,薛夫人却摆手道:“不必再问了,明天要上路,你还是早点安歇吧。”

  说完起⾝到后面去了,没有多久薛天垢又来到他的榻前,一言不发,脫去外⾐,把一个洁净光润的体投⼊他的怀抱,张良不噤愕然低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伯⺟她老人家知道了不会责怪吗?”

  薛天垢轻声道:“是⺟亲叫我来的。”

  张良又是一怔,薛天垢道:“⺟亲并不是不通情理,她知道我们这一别,将来四十年不能见面,合少离多,让我们多亲近一会儿,我现在给得你多一点,在以后的⽇子里,你也会想念我多一点,将来还会回到我⾝边来。”

  张良情动于中,忍不住道:“垢姑!我不信这些,也不以为我们必须要分别这么久,我等事情一了,就会来看你,把你接到中原去,我们永远在一起。”

  薛天垢泫然泪下:“别多说了,抱着我,多爱我一会。天亮了,我们就要分手了。”

  张良道:“分手,你不是还要陪我上郡城去吗?”

  “是的!但我们不能像这样亲近了。”

  张良还想开口的,但薛天垢热烈地抱着他,吻着,那样一个丰満的体,那样一种撩人的情景,使他忘了语言,忘了一切,两个人又沉浸在爱的愉中了。

  天亮得很早,对这两个沉浸在娱中的年轻人来说,尤觉良宵苦短,但薛夫人早就起⾝了,为他们把早餐都准备好了,也准备好一切要带的东西。

  薛天垢腼然地起,张良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薛夫人却十分平常,只递了一封信给张良道:“你此去见到仓海君,刚好可以赶上一场热闹,释放天异的事毫无困难,这封信是叫他以后听你的话,行动受你的拘束,他的情很暴烈,希望你能多担待他一点。”

  张良忙躬⾝道:“小侄一定像自己的兄长一般地尊敬他。”

  薛夫人苦笑道:“那倒不必,天异这孩子别无可取,就是天纯孝,有了我这封信,你把他当作奴仆,他也不敢违抗的,我对公子只有一个要求。”

  张良忙恭⾝道:“伯⺟但请吩咐?”

  薛夫人道:“到了中原,你设法替他物⾊一房室,等到他的媳妇有了⾝孕之后,你们再进行你的活动,这样纵有不测,也可以替我们薛家留条。”

  张良忙道:“这是应该的,小侄一定尽力。”

  薛夫人一叹道:“你别看得容易,这孩子的情别扭得很,子又很耝野,一般的女子他看不上眼,他看中的人,未必肯嫁给他,你恐怕要费一番心思呢。”

  张良道:“小侄自会尽心设法的。”

  薛夫人笑笑道:“我知道你行才托付你,天垢那样一个冰冷的人,你都能使他动心,我实在很佩服你。”

  一句话说得张良耳红了起来,幸好薛夫人也没有多说下去了,促使他们出门了。

  薛天垢准备了一付雪车,把张良的行囊放在上面,叫张良也坐上去,用⽪裘将他裹好了,她自己则在前面,用一耝绳拖着,洒开大步,向前飞奔。

  张良实在不过意,连忙道:“垢姑!这怎么行。”

  薛天垢回头笑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你的马失去了,如果不这样走,两天也到不了郡城。”

  张良跳下雪车,想跟她一起步行,薛天垢也不勉強,可是积雪深可及膝,一脚踩下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走不到百十步,张良已累得直气。

  薛天垢笑着把他抱了起来按在雪车上道:“别逞能了,这些地方可不是讲究男子气概的时候。”

  张良皱皱眉问道:“垢姑!⼲吗要带这么多东西呢?”

  薛天垢道:“那些⽪货是带到郡城去卖的。”

  张良道:“留着吧,我囊中有金箔,垢姑!我们现在是夫妇了,还分什么你我,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薛天垢想想道:“可是已经带出来了,总不能送回去。”

  张良道:“搁在这儿,回头再来取,连车子都放下,我相信不会有人抢去的,就算丢了也没有关系。”

  薛天垢道:“把车子也留下,你怎么走?”

  张良涎着脸道:“没人的时候,你抱着我走,有人的地方,我下来走,这样也轻快一点了。”

  薛天垢脸一红道:“你真好意思,大⽩天也要我抱你。”

  张良笑道:“垢姑!如果我抱得动你,我一定抱着你走,假如真觉得要很久才能再见,我多亲你一下也是好的,别忘了我们是新婚的夫妇。”

  薛天垢的脸更红了,但也却不过他的柔情藌意,一把抱了他起来道:“我是要离开你,否则会被你得丢不开了。”

  张良就势吻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绵着,黏着,在无垠的雪地上留下一行⾜迹,慢慢地步向前方而去。

  张良与薛天垢终于来到了郡城,在逆旅中又作了一夕绵,留下了薛天垢,次⽇清晨张良整顿⾐容,前去拜诣东夷的仓海君。

  这是再度前来,他难免有许多感慨,前一次来,他贵为韩国的贵公子,车骑扈从,备受礼遇,这一次却是以流浪者的⾝份,相去何啻天壤云泥,而昔⽇故人今⽇已是为郡君,⾝份显赫,是否还念及昔⽇友谊呢?

  当他投⼊名刺,在等候接见的那一刹那,心中的确是充満了忐忑与不安,等待了一会儿忽然宮中号角齐鸣,来往的人,都充満了喜⾊,互相恭贺。

  张良不噤深感诧然,正想打听一下是为了什么,忽而宮门大开,仪仗队伴随着鼓乐声鱼次而列,然后他见到了昔⽇的知己旧友仓海君満脸喜气地了出来。 uMUxS.cOm
上一章   游侠列传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游侠列传,武侠小说游侠列传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司马紫烟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游侠列传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