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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情感纪 作者:崔曼莉 | 书号:41870 时间:2017/9/22 字数:82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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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这幢小楼,是我的曾祖⽗修建的,还在使用的门窗和地板证明了当年的奢华。 据说所有的家具都是从英国订购的,由船运进海上,再从海上运往同城。整个小楼充満了他喜爱的情调。爷爷小时候跟着曾祖⺟,住在同山县,那里有田地和老宅。曾祖⺟死后,曾祖⽗把他带回小楼,直到他长到十九岁。那一年他去了英国,几年后,跟着他回到同城。是在英国出生长大的华裔,她对遥远的故土充満了向往,并按照她所理解的国中方式要求着自己。后来她死了,死得很凄惨,在那个动的年代,乔家连掩埋尸体的权力都没有。除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方骆端了一张椅子放在前,把做好的饭菜摆在上面:两碗稀饭,青笋炒⾁片、蒸蛋,还有一碗鲫鱼汤。 乔英伦被他惊醒了,她的脸⾊红润,头发有些散,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他想俯下⾝吻她,却忍住了,把她⾝后的枕头垫⾼。 他在边坐下,用小勺盛了一勺稀饭递到她的嘴边,她笑着让开。方骆哈哈大笑,把碗递给了她。 今天早晨乔英伦醒来的时候,看见方骆,她首先担心的是她的仪表,从小,她看见的⽗⺟都仪容整洁,在家里也不会披头散发、⾐冠不整,他们也以此要求她。但方骆并不在乎,她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病也好,不病也好,只要她是乔英伦,她就是美的。 他自然的态度昅引着她,使她放松。 方骆把碗筷收了,搬了一张凳子,放在边的椅子前,他坐下来跷着脚,舒服地和乔英伦说话。 她笑着问:"你为什么这么轻佻?" "轻佻?"他吃惊地看着她。 "是啊,神气活现的。" "我有吗?" "有。" 他放声大笑,笑了很久:"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他盯住她:"你是第一个。" 她的嘴微微翘起。 "你知道吗?"他问。 "什么?" 他看着她的嘴:"听说接吻可以治感冒。" "我没有感冒。" "听说还可以治发烧?" "我没有发烧。" 他慢慢地把头低下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躲我,"他说。 他看着她的嘴,线条像画的,上略薄,微微翘起,下稍厚,既満又柔嫰。他看着,说:"长成这样儿?" 她的脸朝他的怀里躲闪:"什么样儿?" 他又把她的脸搬过来,正对着他,几乎贴着他:"让我吻的样儿。"然后,他就吻了下去,轻轻地、有力的,吻了下去。 乔英伦觉得一股怜爱从他的嘴透了进来,透进她的嘴里,再从嘴透进她的⾝体,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能回吻,她任他吻她,整个人都晕了起来,让她虚弱,让她难受。 他突然放开了她,把头埋在边的被单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脸⾊苍⽩的乔英伦,说:"真难受。" 他的脸⾊也有些苍⽩,但是他又一次俯下去,吻她。 他们的嘴轻轻碰在一起,这样相碰便让两个人晕了,他们保持着嘴的距离,相互触碰着,一点也不用力,有时轻轻地贴在一起,有时分开。 他再一次将头埋在被单里。乔英伦看着他浓密的头发,把手抬起来,轻轻地揷到那些黑发中,摩抚着,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晕着。 他一动不动,任她这样在他的头⽪上摩挲,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她,他们的脸⾊都非常难看,他艰难地吐出一口气:"不,不能这样接吻。" 她看着他,虚弱地靠在上,他心疼地说:"你的脸⾊好难看啊。" 夜幕不知道有没有降临,屋里被头的灯光笼罩着。 乔英伦睡了很久,她的脸朝着墙,⾝体侧卧,枕着方骆的胳膊。他的⾝体紧贴着她的背,搂着她,他们贴在一起,觉得又宁静又温馨,刚才的吻的确让他们不舒服,现在,他们舒服地躺在一起,彼此温暖,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乔英伦先醒还是方骆先醒,他们醒了,这样的拥抱让他们舒服。 乔英伦心満意⾜地叹了一口气,方骆听到她叹气就笑了,然后吻她圆润的肩膀,说:"你一点也不瘦。" "你喜胖的?" "我喜你。" 他搂着她,让她转过⾝来,他仔细地看她:"嗯,气⾊好多了。" 他又去吻她,刚刚碰到就放开了:"不行,还是太晕了。" 她穿着贴⾝的內⾐,靠着他的⾝体,曲线的一起一伏都可以被他感觉,她的啂房不大,但浑圆结实,顺着⾝体细了下去,然后臋部又丰満起来,腿大与小腿上的肌肤极其细腻,还有一双脚,在他帮她脫鞋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是一双又⽩又小的脚,⾜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感叹。 他看着盖在被子里的乔英伦,虽然她还穿着內⾐,但是他的感觉已经让他心嘲,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住,把头贴着乔英伦的耳朵,告诉她:"我想你。" … 乔英伦闭着眼睛,她一点都没想过他要和她做,后来也一直如此,无论他想什么,她都能事先感觉得到,就像这个时候,她理解他为什么脫去短,一点也不担心地躺在他怀里,她似乎知道他不会和她做,也许是舍不得吧。 他对她说:"今天你需要休息。" 他们躺在一起,他裸着,她穿着贴⾝的⾐服,他因为太难受了,就去拉她的手,放在自己起的地方。 他们一直悄悄地说话,谈论着过去,那些点点滴滴。 方骆把自己和张立创业的趣事告诉乔英伦,她听得津津有味,她也把写作时的感受告诉他,也许他们认识的太快了,两个人都没有谈及其他,或者,他们不想谈,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 方骆说第一次看了她的小说就想见见她,乔英伦笑着问:"那个时候就爱上我了吗?" 方骆好奇地看着她,摇了头摇,他说:"没有,那个人太冷漠了,我不喜。" 他转过⾝来吻她,说:"你不是那篇小说的作者,你是我的,你和它没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写呢?" "因为想这样写。"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想了想,笑着说:"写狗不如写老虎,老虎不是更漂亮吗?" 她听了扑哧一声笑起来,淘气地说:"因为你不像老虎,所以只好写狗了。" "是吗?"他哈哈大笑:"我是狗,你就是⺟狗。" "谁是⺟狗?" "你!" "才不是呢!"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 她开始以为他开玩笑,他也真的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手停不下来了。 她试图阻止他,他挡开她的手,就像命令她一样,说:"我要看。" 他从她的上揭开她的內⾐,向上翻卷,她上腹部的肌肤暴露出来、戴着⽩⾊花边的罩暴露出来、她柔润的肩膀、她的颈窝,除了罩里的啂房,全部暴露了出来。 他轻轻抬起她的⾝体,把內⾐从她的头上脫下来,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了,落在肩上。他把温热的內⾐扔到旁边的椅子上,迫不及待地支撑起⾝体,看她,她平躺在他的⾝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 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 他想了想:"只爱你。" 她笑了:"够爱你。" "最爱你。" "专爱你。" "我爱你。"他说。 "我爱你。"她说。 他把落在一旁的棉毯拉上来,盖在他们的⾝上。他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作响,他看着她,他们一起笑了起来,她问:"几点了?" 他拿起机手看了看:"五点半。"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凌晨五点半?"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亲爱的,是凌晨五点半。" "我们说了那么长的时间?整整夜一?" "好像是的。"他说。 他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她把手放在他的胃部,有些心疼地问:"饿了吗?" 他一动不动,她的手放在那儿,像一个⺟亲,他忽然觉得被什么击中了,从头顶直冲下来,得他浑⾝发抖。 她对他的感受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她的⾝体里蕴含着⺟,这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女人味"给她的困惑她还没有消除,⺟,那是更遥远的东西。 他控制住自己,问:"你饿吗?" "还好。" "我做饭给你吃?"他兴趣盎然的:"想吃什么?" "你买的还有什么?"她笑着问。 "还有一些⾁和菜。" "我来吧。" "不用,"他站起来,她闭上眼睛,他⾚⾝裸体地把棉毯给她盖好:"你生着病呢。" 他看着自己起的样子哈哈笑着,问:"为什么你要生病呢?"然后,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妈的。" 她听见他穿上⾐服,睁开眼睛,看着他往外走,他的⾝体修长拔,从背后看非常精神。碎花的窗帘垂着,感觉不到外面的光线。她抿嘴笑着,像一个子或者女儿,想起爷爷的话:"英伦,前面的路是黑的。"不由地笑出了声音。 她坐起来,乘他在厨房忙碌,悄悄跳下,打开⾐橱,拿出一件睡⾐,这是一件⽩⾊的真丝睡⾐,上面绣着粉⾊的荷花,她飞快地把它穿上,照了照镜子。 她有点吃惊,镜子里是一张绯红的脸,即使灯光昏暗,也不能掩蔵这些红晕。她凑近了一些,发现不仅是脸,一双眼睛也晶晶亮着,闪着笑意。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理着糟糟的头发,她觉得镜子里的女人漂亮的让她陌生,同时又让她有些惊慌与不安。 方骆走进来,看见她的背景,⽩⾊的睡⾐恰到好处地从肩膀垂到膝盖,露出小腿,她⾚着脚站在地板上,脚踝纤细。她抬着胳膊,头朝一方,理着头发,从头顶一直理到肩膀处的发梢,她的动作很慢,显得漫不经心,以至于他看了很久,她都没有发现。 他用想好的名字喊她:"小乔――" 她吓了一跳,才在镜子里发现他。她转过⾝来,満脸都是幸福。他想问她在想什么,看见她笑着,把问题咽了回去,说:"吃饭了。" 她朝前走了两步,被他拦住了,他吻她、拥抱她,她柔软地贴着他。他突然蹲下去,搂住她的庇股,把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小孩。 她咯咯笑着,声音又脆又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笑,他停在两个房间的中间,抬头望着她。 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你笑得真好听。"他说。 她觉得一阵心酸,把头低下来,吻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很轻,带着安慰。他的胳膊有些发软,害怕把她摔下来。他把头向后仰,避开了她的嘴,他们一起笑了,他说:"太晕了。" 他把她抱出去,桌上已经放好了菜,她看着,闻着饭菜的香味:"你可真行。" "这个简单了,"他说:"快吃吧,你生病呢。" "我已经好了。" "不行,起码到明天,你才会完全好。"他看着她:"你需要恢复。" "什么嘛,"她嗔怪道:"像个医生。" "没有人告诉你吗?"他问。 "什么?" "我就是医生。" 她笑了:"别说。" "我还在京北一家医院工作过三年呢。" "穿着⽩大褂?" "当然。" "在什么科?" "各科都实习过,最后在脑科。" "心理医生?" "不,"他做了一个拉大锯的动作:"动手术。" 她哈哈大笑起来,举着筷子。他不明⽩,假装恼怒地问:"好笑吗?" 她止住笑,着气说:"不,不好笑,"接着又笑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笑。" "喂,我要生气了。"他板着脸。 "好吧,好,吧,"她说。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用筷子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突然又大笑起来,把刚放进嘴里的饭全部噴到地上,然后猛烈地咳嗽。 他赶紧放下筷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一边咳嗽一边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咳得很大声,很重,⾎全部涌到脸上,他摩抚着她:"别说话。" 这个时候,他的机手在里屋响了,他离开她去接电话。 她慢慢止住咳嗽,听见他无奈地说:"好吧,你来接我,"他拿着电话走出来,问她:"你这儿的地址是…" 她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里复述一遍,挂了电话。 "什么事?"她问。 "京北有事,张立约我赶回去。" "哦。" "我很快就回来。" "…" 他蹲下来,搂住她的膝盖:"小乔,爱我吗?" "嗯。" "跟我去京北吧。" "…" "我和张立办事,你就在京北玩,我找个人陪着你,然后,我再陪你回来。" "…" 他抬头看她的眼睛,她开始有一些慌,然后又有一些木然。 "小乔,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了笑:"你走吧,我不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他拉住她的手:"我要你去。" 乔英伦看着他満不在乎的脸,心想,他爱我吗,有多爱?我爱他吗,又有多爱?我不拿这样的事情打赌,尽管他不是张逸方,也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个。 "你自己走吧。"她说。 他看着她,扶住她的肩膀问:"你决定了?" 她点点头。 他走进里屋,像是在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又扶住她的肩膀说:"亲爱的,我爱你。" 她看着他:"我知道。" "你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 "那为什么不去?" "方骆,"她轻轻推开他:"不要勉強我。"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他说。 "什么?" "放开一点。" 他在惑她,她自己也在惑自己,他很镇静、从容,值得她信赖。 他在言语中暗示了她的那种对她不利的顾虑,这也是她不喜的,但乔家的人都这样。 他看着她,有一两次,她差点反悔。 电话响了,她放下筷子起⾝去接,是史号哲打来的,这个电话给了她最后的决定。她朝他笑了笑说:"方骆,我不去了,你自己回京北吧。" 她下定决心,对他的失望无动于衷。他把头转到旁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问她:"跟刚才的电话有关吗?" "没有。" 他埋头吃饭,筷子擦着碗边,发出声响。她也坐下来,默默地吃着,这样一直吃到张立在院子外面按响了汽车喇叭。 他抬起头来,最后问了一遍:"真的决定了?" 她点点头。 "我办完事就回来。" "随便。" 他吃惊地看了看她。喇叭声又响了,他进屋穿好⾐服,拎着包走出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打开门,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他走出去,关上门,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坐在桌边,继续吃着饭,什么也不愿意多想,现在她需要体力。她吃着,以补充被难受消耗的营养。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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