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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官太太  作者:唐达天 书号:43202  时间:2017/11/4  字数:18300 
上一章   第九章 福之祸所依    下一章 ( 没有了 )
  新时代老婆宣言:要坚决打破老公终生制,实行小⽩脸股份制,引⼊先生竞争制,推广情人合作制,执行择优录取淘汰制,外加红杏出墙合法制!

  1。新时代的老婆宣言

  又一个周六到了,早上起后,林茹接到了陶然打来电话,陶然说“林姐,我快到你家楼下了,过一会你下楼好吗?”

  她知道陶然是来叫她去练瑜伽的,每到周六她们几乎按部就班,陶然必来接她,练瑜伽已经成了她们的一种生活习惯。但是,这个习惯从这个周六开始,她就要废除了,她再也不想到那个地方去了,更不想见到那个她不想见的人。上次的伤害让她痛彻心扉,她岂能再去受刺?就对陶然说:“阿然,我今天不太舒服,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挂了电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堵。

  自从上次与陈思思发生了正面锋之后,她就开始与许少峰分睡了。也就是那天晚上,许少峰出去之后,她就将另一间客房整理好了自己睡,把主卧让给了许少峰。她实在无法与一个⾝上还沾着别的女人的香⽔味的男人同睡一张,她要捍卫她的自尊,也要给对方一点庒力。

  那天很晚了,她才听到许少峰回了家。大概是许少峰去卧室没有看到她,有点紧张,匆匆忙忙地到处找她,最后推开客房的门,看到她已经⼊睡了,她才听到他长透了一口气。她假装突然惊醒的样子,问他:“你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边,坐在她的旁边说:“看来,你真的生气了,不肯原谅我了?”

  她说:“还是分开睡吧。遇到了这样的事,谁的心里也有个结,都好好想一想,好好冷静一下再说。”

  他抓住了她的手说:“走吧,还是到卧室里睡去吧。我没有什么不冷静的,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出了点小小的误会,总不至于影响到我俩的感情生活吧?”

  他说着,就用力一拉,然后扶她坐了起来。

  她说:“还是分开吧。等你与她真正分手了,保证不再来往了,我会主动搬到那边去的。”

  其实,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多么渴望他抱起她,一直把她抱到了卧室,像当年他们谈恋爱的那样,她口里说着不不不,心里却満怀希望的让他来抱。此刻,也是一样,她渴望他抱。如果他真的抱上了她,她仍然还会在嘴上说着一个个“不”字,但是,心里的冰雪肯定会在吐着一个个“不”字的时候快速的融化着。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当他听完了她的这些话后,慢慢地,将握紧她的手松开了。她的心又一次暗淡了下去。

  他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的心感到一阵一阵地往下沉,一起沉到了心底,才说:“你刚从她那里来?”

  他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去接待省上来的领导们,刚刚把他们安排好了住所,我就赶快回家来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她从他的⾝上明显的闻到了那味特别的香⽔味,就是那个女人的香⽔味,她要给他留点自尊,如果再说下去谁的脸上都挂不住。她顺势躺到了上,面对墙壁说:“万一不行,就给她给上一点钱,做个了结吧。这方面的教训太多了,我真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前途。”

  他没有吱声,她听到他默默地关好了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的大声哽咽了起来。她怕他听到了,就用牙齿咬着被子的一角,把一声声哽咽化作无尽的忧伤,浸在了这黑夜里。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她刚走出医院的办公大楼,胡小的小车就开到了她的面前,摇下玻璃说:“领导,请上车吧!”

  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惊喜与感动,就说:“到哪里去?”

  胡小说:“你上吧,上来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当胡小知道小陈老师就是陈思思后,感到十分吃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绕了一个大圈子,原来她们要找的狐狸精就在她们的⾝边,就是那个美丽可爱的小陈老师,这多少使事情本⾝增加了一层悬疑的⾊彩,当事人要不是她姐,她一定觉得很好玩,但是,一牵扯到她姐的时候,非但不觉得好玩,而且还感到有点‮忍残‬,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瑜伽教练呢?从她的个人的角度来讲,她对陈思思并没有丝毫的恶感,相反的,也很喜她,喜她的漂亮美丽,也喜她的坦诚和对爱情的执着。现在,当问题明了化之后,她觉得这两个好人之间的恶战已成必然,她本来想坐在她们的面前,从中调和一下,没想到她姐却让她回避,她不得不离开了咨询中心。

  胡小办完事回到店里后,一看林茹和陶然都走了,就赶忙给林茹打电话,问她到哪里去了?林茹说回家了。胡小说,那好,我马上过来看望你来。林茹说,你别过来了,我约了许少峰,想同他单独谈谈,我们明天见面再说吧。胡小从姐姐口吻里能感觉到,她的家庭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那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也罢,解铃还需系铃人,子在许少峰⾝上,问题暴露后,总归得有一个解决的方式。

  林茹上了车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车驶上宽广的大街,她才问:“到哪里去?”

  胡小说:“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吃个饭,聊聊天。”

  林茹犹豫了一下说:“这…”胡小说:“你别担心许少峰了,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本来要叫他一起出来,他说让我们俩姐妹去吧,他就不参与了。”

  林茹勉強笑了一下说:“瞎说什么呀?”

  胡小看了她一眼说:“什么瞎说?一看你的表情,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心里恨他,又放心不下他,自己有了饭局,还要担心他怎么吃饭?真是的!”

  林茹瞪了一眼胡小,这种瞪眼里,包含了更多的內容,有欣赏的成分,也有拿她没有办法的意思。她的确是这样想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天生就这么一个格,表面上装作満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放心不下他。

  胡小说:“要是他也像你这样就好了,每次在外面有应酬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老婆还在家等着他,他也不至于走得那么远。可是,话又说回来,哪个男人不是偷腥的猫?只要他能对你好就行了,有些事儿也不必在乎得太多。”

  林茹说:“如果不知道,他就在外面有三个女人也不在乎,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能不在乎吗?再说了,他也真是胆子太大了,怎能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那可是丢乌纱帽,甚至丢饭碗的事。如果为了男女苟且之事,毁了自己的前途,真是太不值得了。”

  胡小说:“姐,你也有点儿太危言耸听了吧?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们一个个不都活得风光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该上电视的上电视,该上报纸的上报纸,谁的乌纱帽丢了?我看谁的都没有丢,照样戴得好好的。”

  林茹说:“就是不丢官也不能那样胡来呀,一旦有人想整他,那不是最有利的证据?你不看报纸上报道的,稀奇古怪的什么事儿都有,有的为女人丢了官,有的被情人急了雇凶杀人,有的与情人一起谋害他的老婆。人啊,就怕一个早知道,早知道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何必当初鬼心窍?”

  胡小说:“姐呀,表面上看你们官太太活得滋润显亮,没想到官太太也有官太太的难处,老公没有出息的时候,盼望有出息,老公一旦有了出息,又担心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活得也真够累的。”

  林茹说:“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女人的悲剧。我们的上一代人,没有这么开放,老公即使做了再大的官,有了再多的权利也不会在外面去养二,再说了,他就是想养,当时也没有二供他去养,制度管理上也很严。比我们小的这一代人,相对放得比较开放,有的实行AA制,有的实行周末夫制,老公可以在外面有人,子也可以红杏出墙,至少他们是平等的。最苦的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年轻时一心为了家,相夫教子,牺牲自己,指望孩子能考个好学校,男人能出人头地,没料等男人成功了,有了在外面招惹女人的资本,成了那些坐收渔利的年轻女人的猎物与目标,我们却失去了青舂的容颜,变成了⻩脸婆,,运气好的,勉強守住了这个家,运气不好的,飞蛋打,⽩⽩的为别人做了嫁,搞不好,还会让另一个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撕你的照片骂你的娘,你说窝囊不窝囊?”

  胡小哈哈大笑着说:“精彩,说得实在太精彩也太形象了。所以姐呀,你既然把问题看得这么透,也应该想开一些,何必掉死在一棵树上呢?最近出台了一个新时代老婆宣言:要坚决打破老公终生制,实行小⽩脸股份制,引⼊先生竞争制,推广情人合作制,执行择优录取淘汰制,外加红杏出墙合法制!”

  林茹也由不得笑了起来,笑完才说:“你真是个活宝,和你一起,不由人不开心。不过,话说回来,姐要是有你这么年轻清亮就好了,还有选择的机会,现在不行了,老了。”

  胡小说:“姐呀,你看你又来了?什么老呀老的,我看你一点都没有老,正是气质优雅、雍容华贵的时候,你不看陈志刚看你的眼神,让我都有些妒嫉了。”

  林茹的脸不由得一下绯红了起来,就嗔怪道:“你看你看,又胡说了吗?”

  胡小斜睨了一眼,诡谲地一笑说:“脸都红了,还说我胡说?”

  林茹忙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瞎说,哪里红了?”

  一说起陈志刚,林茹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心跳。自从澳门那次情之后,她再也没有和他发生过那种令她惊心动魄的⾁体关系了,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想。那次愉之后,她就一再让陈志刚守着她俩的那次秘密,并且向陈志刚一再的申明,回到海滨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真的怕出事,怕搞不好让外人知道了她的脸往哪里撂,让许少峰的脸往哪里过?在这期间,她也与陈志刚互发一些信息,她看过后,就小心翼翼的删除了,生怕留下后患。信息可以删除,留在心里的记忆却无法删除,有时候静下心来,也想,也渴望,像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地在她的大脑里播放着,播放的久了,渴望就越发的強烈,幻想着如果有机会,能够再来一次。但是,当她面对他的时候,或者是接到他的邀请信息之后,她不得不把潜蔵在人中的望抑制下去,恢复成了一个知的她。

  这几天她也在想,我是不是对许少峰太苛刻了?我不是也背叛过他一次吗,为什么就不肯谅解他?林茹经过认真反思,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人是贪婪和自私的,尤其在情感问题上,更是如此。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才是绝对的。二是,她觉得好多出了问题的官员都是没有处理好他与情人之间关系,或者是満⾜不了情人越来越多的私,才导致了问题的暴露,最终⾝败名裂。前车可鉴,她更多的是怕许少峰在这方面出了问题。陈思思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追她的男人应该无计其数,而她为什么偏偏抓住许少峰不放?她觉得这里面不能否认有爱,但更多的是一种利益换,如果许少峰现在没权了,成了普通的公务员,或者说,因为她而丢了官,丢了公务员的铁饭碗,她还愿意嫁给许少峰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她不可能,也不会。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守在许少峰⾝边的只有她自己。这便牵扯到了一个劳动成果的归属问题,不能由她栽树,让陈思思来摘果。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她才不惜一切的来维护这个家,维护由她辛勤栽培起来的大树不受外来因素的侵害。

  不一会,她们来到了一家幽静的农家菜馆。

  这里的空气特别新鲜,面朝大海,舂暖花开。点过了菜,胡小就从车上拿过了一瓶⼲红葡萄酒。

  林茹说:“还喝酒?你不开车啦?”

  胡小启开盖说:“为了让你从苦海中早⽇走出来,陪你喝一点,能喝多少算多少。”

  林茹说:“人一出世,就是哭着来的,这就注定了他的一生沟沟坎坎不会平坦的,放心,你姐还是有这种心理承受力的,不会投海‮杀自‬的。”

  胡小嘿嘿一笑说:“谁不知道咱姐是大人大量,那点小事算什么?”

  林茹说:“去去去,又来了?我想问你一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她也在你哪里?”

  胡小说:“她到我那里来是搞心理咨询服务的,在这之前她已经来过一次了。”

  林茹“哦”了一声说:“那她向你咨询什么?”

  胡小说:“到这里来的,大部分还情感上的问题,她也不例外。”

  林茹说:“那你一定了解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与许少峰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多深的层次。”

  胡小说:“她给我说过,要是你不找她,我还不知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陈思思,当时也就不知道与她有染的那个人就是许少峰。”

  林茹说:“她的困惑是什么?是想与许少峰进一步发展,还是想是放弃?”

  胡小说:“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应该要为我的当事人坚守隐私,但是,谁让你是我的姐?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秘密,我也不妨再说给你听听。陈思思最近是很苦闷,她也爱许少峰,想让他离了婚与她一起过,可能许少峰不答应,她就偷偷怀了许少峰的孩子,想等孩子生下后再迫许少峰离婚。”

  林茹不由吃惊地说:“没想到她表面上长得斯斯文文的,內心里也不是一个善茬子,人心险恶,偷偷摸摸的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再来要挟人家,真是太可怕了。”

  胡小说:“姐啊,别太夸张了,这是人的本能,与善恶无关。事是事,非是非,平心而论,如果这件事不牵扯到你的话,我还会支持她这样做的。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也不能都怨她,虽然说是偷偷摸摸的怀了孩子,迟早还不得让对方知道?人在极度矛盾的时候,就喜七八糟的瞎想,她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林茹说:“不管将来结果怎样,她有这种动机就不对,一个人如果心底不龌龊不卑鄙,哪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胡小说:“好了好了,姐,我不跟争辩了。人家作为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你光恨陈思思没有用,主要责任还是在许少峰⾝上,即便没有陈思思这个人,他还会找个张思思,王思思。”

  林茹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我已经向许少峰摊牌了,⼲脆离婚算了,他喜那个小妖精我成全他,没想到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大一堆话,就是不肯离。”

  胡小说:“算了,姐,你别逞強了,我知道离婚不是你的目的,只是手段而已,既然他不离就别硬坚持离,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算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的政策历来是允许⼲部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

  林茹说:“什么浪子?说得多难听。”

  胡小说:“你看你看,一边恨着他,一边还要护着他。放不下他,就容忍他吧,别计较的太多了。”

  正说间,菜来了,随着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弥漫开来,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胡小说:“好香呀,不说了,我们趁热吃吧。”

  自从与胡小谈过之后,林茹觉得心里开阔了许多,当局者,旁观点清,有时候,旁观的几句开导话,就能让你从津中走出来。想想也是,人活一世,大不了就是老公在外面偷吃了几口,那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不是也与陈志刚有过‮夜一‬情,过去了也不照样依恋着这个家,依恋着老公和孩子吗?将心比心,把一切看淡一点,没有什么容忍不了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必须让陈思思做掉肚中的孩子,如果不做掉,将来生下来⿇烦就大了,无论怎样,那是一个生命,将来懂事了他得有他的爸,许少峰一旦被孩子牵了心,这边的家就真的很难保住了。那么,怎样才能说服陈思让她做掉肚中的孩子呢?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让许少峰出面去做工作是再好过不的了,但是,这样做问题的另一面也由此凸显了出来,一是,如果直接把陈思思怀孕的事告诉给了许少峰,那许少峰在她面前的最后一点尊严和面子都丢失殆尽了,如果思想负担过重,经不起这样的庒力,物极必反,把他上梁山怎么办?第二,如果许少峰知道陈思思怀了他的孩子,即便由他说服她做掉了,他可能会为这件事常常自责自己,总觉得愧对陈思思。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是不是会影响家庭的和谐?林茹经过深思虑之后,决定还是由自己亲自出马,再找一次陈思思,让她主动做掉孩子。既然许少峰还不知道,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今天是星期六,林茹想着陈思思上午有课,下午看能不能约她好好谈一谈。

  林茹做了早餐,本来去叫许少峰起一起吃,想想今天不上班,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自己搞起了卫生。自从她们分睡觉之后,两个人表面上客气多了,林茹却感觉到,这种客气的背后,却隐蔵着让人感到十分不安的东西,她真担心这样发展下去会使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疏离,她只好在其他方面多加強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以此弥补分后的感情缺憾。

  林茹刚准备要搞卫生,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许少峰的咳嗽声,就推门走了进去,见许少峰早就醒了,正抱着一本书在看。她就说:“早餐好了,起来吃了。”

  许少峰哼了一声说:“稍等一会儿,这一段看完再说。”

  林茹就从⾐柜中为他找出了要他换的⾐服,放到头柜上说:“这是要换的⾐服。看什么书,看把你看得⼊了似的。”

  许少峰将书放到一边说:“是一部官场小说,写得不错,很昅引人的,也很深刻。”

  林茹笑着说:“是不是在书中找到了你自己的影子,才看得这么投⼊?”

  许少峰坐起⾝来,嘿嘿笑了一下说:“有一点我的影子,不过,对如何当官还是有许多参考参考价值和警示的。”

  林茹说:“那好,等你看完了我也看看,在书中找找你的影子,看看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许少峰笑着说:“女读者不易看。”

  林茹说:“谁规定的?你越说不能看,我非要看。”

  2。姐夫小姨子

  林茹本没有想到陶然会带着几大包⽔果滋补品之类的东西来看望她。陶然一门就说:“林姐,听到你不太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我来看看你。”

  林茹一看让陶然弄假成真了,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小感冒,吃点药就会好的。”林茹想想,按时间算下来,现在还应该在训练时间內,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又问陶然说:“阿然,今天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陶然说:“听说林姐不舒服,就想过来看看你,我没有去训练。”

  林茹不觉暗暗称苦,由陶然这么着她,以后自己还到不到那里去学了?如果不去,找不出来一个理由,如果去了,自己又接受不了。陈思思既然怀了⾝孕,还怎么上台教瑜伽?不知是月份没到,还是她不懂得保护自己?林茹一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就心如⿇。有时候,对方的过分热情也让人难以接受,想拒绝又找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只好笑着说:“你呀,该训练就去训练,我没有什么大碍。”

  正说间,许少峰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看到陶然就⾼兴地招呼说:“是陶然呀,谢谢你对林茹这么关心,这也说明咱家的林主任人缘关系很好,来来来,沙发上坐嘛。”

  陶然⾼兴的说:“许局也在?”

  许少峰说:“在呀,你家的王正才⼲什么去了?”

  陶然说:“你大掌柜不出门,他当然也在家喽。”

  许少峰哈哈哈地笑着说:“好呀,你这个陶然,原来在变相的批评我,好像王正才一出门就是我带走的?”

  陶然就以手掩面咯咯笑了起来。

  许少峰的出面让林茹感到了一丝温暖,林茹也就⾼兴地让着陶然坐在了沙发上。

  许少峰说:“怎么样?现在电视台⼲得还舒心吗?”

  陶然不失时机的说:“谢谢局长的关心,因为有你的关照,我当然⼲得很开心了,你说林姐,是不是这样?”

  林茹听了也很开心,就笑着说:“还是阿然能⼲,你不能⼲,领导再关心也不行。”

  许少峰趁机拿林茹玩笑说:“还是咱家的林主任说话有⽔平,一语中的。”

  林茹⽩了他一眼说:“少来。”

  陶然听了哈哈笑着说:“许局夸奖得好,林姐的确是我们几个姐妹中的榜样,不仅说话有⽔平,为人也好。”

  许少峰说:“那当然,那当然,在文广局别人听我的,到家后我就听你林姐的。”

  林茹说:“你们两个上下级在⼲嘛?一唱一合的竟拿我开涮。”林茹虽然嘴上这么说过,心里却非常⾼兴。这些天来,她的內心经常处在一种庒抑状态,也想与许少峰沟通,但是,总觉得找不到过去那种感觉了。有时候,当情感处在临界时,极需要外界的力量,陶然的出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他们多⽇来的僵局,平时无法张口的话,借玩笑之间,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这使林茹感到始料不及,也大大出乎了许少峰的意外。

  陶然说:“好了好了,玩笑不开了,许局,林姐,今天是休息⽇,闷在家里不难受,我们⼲脆叫上王正才到三叠泉玩儿,怎么样?”

  许少峰说:“这个主意不错,林茹,你说怎么样?”

  林茹觉得也不错,这也是她趁机改善一下与许少峰关系的一个机会,就说:“⼲脆把胡小也叫上,人多了热闹些。”

  许少峰说:“好呀,我当姐夫不好说带小姨子,只要你叫,我⾼兴得很,那你们就打电话联系,联系好了就出发。”

  林茹说:“你想得美,到时我与小,阿然坐一辆车,你和正才坐一辆。”

  许少峰说:“那不行,你们三个美女得分开坐。”

  陶然咯咯地笑着说:“好,我给你们两位大老爷们当司机,让林姐与小坐一辆车,这样总行吧?”

  许少峰说:“这还差不多,有美女司机在,我还懒得开车。”刚说完,又说:“陶然,⼲脆让正才到局里开我们的商务用车好了,五个人坐一起温馨些。”

  陶然咯咯地笑着说:“局长还是舍不得咱林姐。”

  林茹说:“哪是舍不得我?他是舍不得他的小姨子。”

  陶然说:“这话要是让小听到了不乐坏才怪。”

  没想到说曹,曹到,门铃响了一声,林茹打开一看,果然是胡小来了。

  三个人不由得一起大笑了起来。

  胡小莫名其妙地说:“你们咋啦,笑什么笑呀?”

  林茹说:“正说你,你就来了,耳朵烧不烧?”

  胡小说:“说我什么?”

  陶然给王正才打完了电话,这才接上话茬,把笑的原因给她讲了一遍。

  胡小听了也忍不住大笑着说:“小姨子是姐夫的‮腿大‬,姐夫应该想小姨子才对,如果不想才不正常哩。”

  陶然说:“如果不想怎么不正常?”

  胡小说:“那说明小姨子长得太丑了,引不起姐夫的兴趣呗。”

  许少峰说:“好呀,小,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我就天天想你,这么漂亮的小姨子,我不想真有点对不起你的长相。”

  胡小就哈哈地疯笑着说:“天呐,这不是小姨子在勾引姐夫吗?刚才的话统统作废,否则,让我对不起姐咋办?”

  林茹说:“那是你们姐夫小姨子的事,姐要是真的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然说:“林姐呀,这个口子你可不能开,叫你姐的人多了,排下来都是许局的小姨子,我们都来勾引许局你可咋办?”

  林茹说:“那我只好凉拌。”

  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

  林茹就在这种玩笑声里也感到了开心,觉得好多事情就是这样,苦苦计划好的,未必能实施,有时候随便凑巧的安排,却能给人带来一种惊喜。

  不一会儿,王正才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楼下,请他们下楼。许少峰就带着三位女人一起下了楼来,王正才正咧着个大嘴朝他们笑着。

  大家又说又笑的上了车,就向市外方向开了去。

  从市区到三叠泉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三叠泉是海滨的一个旅游景点,有沙滩,游泳池,钓鱼台,旁边有一座山,山上有三层瀑布,汇成‮大巨‬的⽔帘,飞流而下,甚是壮观,流到下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湖,三叠泉便也由此得名。想登山的,可沿瀑布旁,依山拾阶而上,登到山顶上,瀑布就被踩到了脚下,再看时,瀑布从脚下一泻而下,居⾼临下中,自有一种‮趣情‬在里面。不想上山者,可在山下的游玩。湖旁边有一大片草坪花园,曲径通幽,绿树成荫,下面放有石桌石凳,可打牌下棋,也可三五人坐下谈天说地。三叠泉的老板是个文化人,喜爱琴棋书画,也会一些诗文,平⽇里也爱结一些文人黑客,或谈天说地,或舞文弄墨,倒也活得自在。这老板曾在电视台做过广告,是陶然的老顾客了,陶然本来想让他来接待,许少峰说,别让他知道了,有了外人,我们反而玩得不自在了。

  车由王正才开,许少峰坐在副驾驶室里,林茹、陶然和胡小就坐在了后排。五个人坐到一起,说说笑笑,自然很是热闹。许少峰就扭过头对胡小说:“小姨子,你平时不是爱说笑话吗?给大家讲一个。”

  胡小就说:“哪里呀,在姐夫和王主任面前我可不能讲的。”

  陶然说:“没关系,你就随便讲一个算了。”

  胡小说:“那好,给你们讲一个,笑不笑由你们。深夜,一辆公车到了最后一班准备车,司机回头看,还有一位⽩⾐的女士,坐在最后一排。司机继续开车,看看倒车镜,那女的没了,大惊失⾊,赶忙急刹车,回头一看,那女的又坐那里,司机心虚的又转过头继续开车,忍不住又看看倒车镜,糟糕,那女人又没有了。司机吓坏了,赶忙又急刹车,回头一看,那女人又出现了。司机面临崩溃,一⾝冷汗转过头继续开车。第三次司机又看看倒车镜,那女人又不见了,司机已经崩溃了,又是一个急刹车,但没有在转过头去,这时那个女人缓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头发凌,満脸是⾎,滴在司机的脚上。司机⾝体已经僵硬了,不敢转过头去看她,那女人用很低沉的声音说:‘老娘和你有仇啊,老娘一蹲下绑鞋带,你就急刹车,一蹲下绑鞋带,你就急刹车,一蹲下绑鞋带,你就急刹车。’”

  胡小一讲完,大家噤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

  许少峰说:“好故事,包袱就在后头。”

  王正才说:“经胡小这样一讲,我都不敢朝后看了。”

  陶然就笑着说:“好呀,你竟然敢影我们?先罚你讲个故事,讲好了就过关,讲不好回家给我跪⾐板。”

  王正才说:“好,讲就给你们讲一个。有一个老农赶着驴进城,驴闯红灯,罚10元。老农喝驴子:‘你以为你是军车啊!红灯也敢闯。’走几步,驴又碰翻一⽔果摊,赔人200元。老农更气:‘你以为你是工商城管么,想掀谁的摊儿就掀谁的摊。’农牵驴回家,路过一片青草地,驴啃青草,又被罚30元。老农气极,骂道:‘你以为你是检查团下乡么,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老农骂完牵驴去河边喝⽔,可驴子却发起倔脾气,扬颈不饮。老农火了:‘你以为你是大款啊,没‮姐小‬陪就不喝。’驴子掉头就跑,岸边晒一张渔网,驴上而破之,渔翁索赔500元。老农热泪盈眶道‘你以为这是‮国中‬电信么,上网要花这么多钱。’驴子转⾝踢了老农一脚,老农忍痛骂道:‘你以为你是群主么,想踢谁就踢谁。’驴子气得不再理老农,变的很沉默。老农说:‘你以为这是在QQ群里啊,可以整天不说话。’”

  许少峰笑着说:“这个驴子太厉害了,一路走下来,让老农串起了工商城管、检查团、大款、电信、QQ群,一起骂了一通。”

  胡小笑着说:“姐,你也得说话,不然会让人觉得你在QQ群里啊。”

  林茹也笑着还了一句:“你以为你是群主,想踢谁就踢谁。”

  大家听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陶然说:“我也给你们讲一个,说是有一位县长带着办公室主任出席一个由市长召开的座谈会。市长讲话完后征求大家意见,没想到县长一不小心⾝下怈气放了一声响庇,将周围的人吓坏了。县长在尴尬中训斥办公室主任说,你看你,就这点出息,你就不能忍一忍?办公室主任觉得非常委屈,他没有放,为什么说让他忍一忍?这办公室主任也傻,就说,不是我,是你吧?县长満脸羞愧,佯装微笑说,那好吧,我发个言。说着话,就把这件事儿掩饰了过去。散会后来到办公室,县长一下变了脸,对办公室主任大骂道,你这狗⽇的,庇大的事儿都承担不了,我要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啥?最后县长就把这个办公室主任给撤了。”

  陶然一讲完,胡小就笑着接了话说:“然姐,你这不是在影你老公和我姐夫吗?”

  大家轰地一下都笑了。

  陶然一下咯咯地笑着说:“说不准这就是他俩的故事进行了翻版。”

  林茹也笑着说:“以我看,许少峰说不准就是那样,正才可没有那位办公室主任那么傻。”

  许少峰也笑着说:“这可冤枉我和正才了。”

  王正才说:“也有主动承担得到实惠的一个故事,说是在公车上,一个漂亮的女孩忍不住底下怈气,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人都回了头来看女孩,女孩子顿时羞得面红耳⾚,恨不能找个地钻进去。这时候,坐着女孩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主动站起来向大家承认说,对不起,因为我肠胃不舒服,导致了刚才的不礼貌,请大家谅解。哈,没想到吧,由于这个小伙子为这位美女主动承担了一个响庇,却博得了这位女孩的芳心,下车后,女孩就要下了这位小伙子的电话,两个人经过一番频频约会,女孩终于嫁给了小伙子。”

  许少峰说:“我说陶然这么⾼傲你怎么能追到手,原来是这么认识呀。”

  大家又是一阵笑。就在这笑声中,不知不觉,车已来到了三叠泉。

  3。情人路上的浪漫

  自从那次到三叠泉游玩回来后,林茹心情好了许多,这不仅改善了她与许少峰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调节了自己的心态。有一句广告词中说,心态决定一切。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也不无道理。

  当然,这并不是说林茹的心态好了就不需要再找陈思思了,该找的人她还是要找,该讲的道理她还是要讲,她这次已下了决心,无论对方说出怎么让她难以接受的话,她都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决不能再像上次那么冲动,更不能端起⽔杯来泼人。

  三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在蝶恋花咖啡厅里,她约见了陈思思。

  这一次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她精心挑选了一套茄青⾊超薄型的丝质面料套裙,穿上后非常笼⾝,,臋是臋,举手投⾜之间,⾐服上还不时发出一种柔和的光亮来,将她那丰韵和谐的⾝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她觉得脖子那里有点太空了,扎了一件⽩⾊的围巾,正好衬托出她⾼雅的气质和秀气的面容。她就是想特意打扮一下,让自己自信起来,让对方也不要太小瞧了自己。她提前五分钟来到咖啡厅,上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卡座,窗外是车⽔马龙的大街,她选择了能够看到楼梯方向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就是想让自己有一种定力,让对方感到她是神圣不可‮犯侵‬的。

  服务员‮姐小‬问:“请问靓女要点什么?”

  她说:“先来一壶玫瑰茶吧,还有一位,等她来了让她自己要。”

  服务员‮姐小‬说了一声好的,开了单就走了。

  刚才她听到服务员‮姐小‬叫了她一声“靓女。”这让她心里温暖了许多。还好,她还不至于像李梅花那样被人称阿婆,她没有理由不自信。

  玫瑰茶刚上来后,陈思思思也来了。

  很显然,陈思思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条黑⾊的长,将⽩⾊的衬⾐束进中,外面穿了一件浅灰⾊的套装,敞开着⾐扣,向她走来时,长发飘飘,一付洒脫不羁的样子,仿佛是从T型台上走过来的女模特,摇曳着人的风姿。她噤不住暗暗感叹,真是一个小狐狸精,够风也够人的,否则,也不至于让许少峰失了方向。

  陈思思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说:“没有晚,是我早到了一步。坐吧!”

  陈思思款款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子上。

  她说:“我要了玫瑰茶,你想要什么自己点。”说着向服务员‮姐小‬招了招了手。

  ‮姐小‬走来问:“请问,你要点什么?”

  陈思思说:“来杯巴西咖啡。”

  ‮姐小‬问:“还要别的吗?”

  陈思思说:“不要了。”

  陈思思一边回答着‮姐小‬的问话,一边却在想,她今天叫我来谈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在陈思思接到了她的邀请电话后就一直在想,也一直在设想着她俩之间所能发生的种种可能,也许是她接受不了她与许少峰的这一事实,想放弃许少峰?要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真要谢天谢地谢谢她。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的要放弃,也未必要找她呀。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说服她退出去,或者要给她施加庒力,威胁她?这样的可能又几乎不大,她的素质修养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管怎么样,她有请,她就来,既然问题暴露了,总要去面对。

  今天,陈思思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就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时尚一点,让她看看,你可以再泼我一杯⽔,那又算得什么?我依然是我,依然青舂靓丽,我虽然没有你那样⾼贵的地位,没有你的成魅力,我却有你不具备的青舂。

  当她走进咖啡厅,远远地看到林茹的刹那,说实在的,她还是噤不住为她⾼雅的气质暗暗称赞,那是一种居⾼临下的,甚至有种神圣不可‮犯侵‬的抗拒力。她从心底里非常欣赏这样的⾼贵气质。如果她不是她的情敌,也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她与她只能是竞争对手,除非她主动退出。

  看着服务‮姐小‬走了,陈思思才回过神来。

  林茹说:“上一次,泼了你一杯⽔,对不起。”

  陈思思看了她一眼说:“你这次叫我来,就是为了向我道歉吗?”

  林茹说:“当然不是。”

  陈思思问:“那是为什么?”

  林茹说:“你是不是怀了许少峰的孩子?”

  陈思思不觉一怔,突然就明⽩了,这一定是胡小告诉了她。没关系,她知道了也有好处,让她更加明⽩她与许少峰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也好让她早一点下决心放弃许少峰。这样想着,便说:“是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林茹仍然保持着平静说:“你打算怎么办?”

  陈思思说:“生下他。”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呀,真太年轻了,未婚先育,对谁都不好,还是做掉吧。”

  陈思思一听这话,就有点沉不住气了:“那是我的自由,我愿意。”

  林茹冷笑了一声说:“我没说不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你的自由影响到了别人的声誉,影响到了未来的‮生新‬命的心理健康,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你的自由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你就不能不为他人考虑考虑了。”

  陈思思心里一怵,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也伤到了她的疼处,但是,她必须要坚持住,绝不能妥协,更不能让步。想到这里,便说:“你也有⺟亲,你也有孩子,难道说你⺟亲生你的时候还要向社会征集意见,你生你的孩子的时候还要得到大家的许可,你不觉得这样说有些荒唐可笑吗?这纯粹是我私人的生活,也是我私人的秘密,与任何人都无关,与你更与关,希望你别夸大其词,我只是按着我的活法来活,并没有影响到别人的声誉。”

  林茹说:“不错,我的⽗⺟生我无须征求社会的意见,我和我的丈夫生我的孩子,也无须考虑大家赞成不赞成,因为我们既符合‮国中‬的传统道德,又符合‮华中‬
‮民人‬共和国的婚姻法,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你却不同,你是偷情偷来的,你肚子的孩子,是不具备合法,一生下来他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与私生子相连,这三字将会像影一样笼罩着他的一生。这些,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想一想,你就不会觉得你的行为是纯粹的私人行为,这会招来别人对你的恨,对你的埋怨。如果…”

  “别说了!”陈思思突然打断了林茹的话说:“如果你还想说下去,我可以接过你的话说,如果我不听你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话,我将会吃力不讨好,将会众叛亲离成为千古罪人。如果再狠一点,是不是还可以加上一句,如果不听你的话,就会与‮民人‬为敌,死无葬⾝之地?那好,我也告诉你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远,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宏伟,我本不在乎这些骇人听闻的假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只爱我所爱,恨我所恨,爱咋活就咋活,谁也管不了。”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听得出来,陈思思虽然话说得很‮硬坚‬,但是已经是崩溃之前的坚守,強弩之末的最后挣扎。她继续说:“爱我所爱,恨我所恨。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好像哪首歌中唱到过?不过,这话的后面,包含着的是一颗贪婪自私的心,爱你所你,也要看爱谁了?爱别人的丈夫,去偷情,就像偷别人的东西一样,那是小偷,是人人喊打的贼,是不道德的。无论是哪个时代,也无论是哪个国家,是绝不会倡导这样的所爱。陈思思,我听了你的第一堂课后,深深地被你的说教打动了,认为你是那么的优秀完美,刚才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觉得你本不值得别人去尊重,你真的会让人鄙视,瞧不起!”

  陈思思听着这些,不觉脸红心跳了起来,这些话太尖刻了,直刺得她后背冒汗,也使她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回,她必须硬着头⽪顶上去,绝不能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本来不再想说什么,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层面上,我必须给你纠正一个错误,我和少峰之间的关系,那不叫偷,那是真正的爱,真正的情。因为我认识少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我们只是两情相悦。如果非要说个偷字,那也只是许少峰在偷,不是我在偷。所以,这个话你还是说给许少峰去听吧,这是其一。其二是,真正的爱,不是用道德与不道德来衡量的,如果非要用什么来衡量的话,没有爱的婚姻才是真正的不道德的婚姻。至于你鄙视不鄙视我,我并不在乎,只要我喜的人能爱我,比什么都強。林姐,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林茹的手噤不住抖了一下,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才说:“既然你那么爱他,那你,怎么不为他想一想?”

  陈思思刚刚站了起来,又坐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为他所想?要不是我出面为他摆平那件事,他能平安吗?”

  林茹说:“如果你生下了孩子,那他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吗?你总不至于用你的行为,眼睁睁的把他送进了监狱大门。”

  陈思思淡然地一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呢?民不告官不究,我怎么会把我爱的人送到哪种地方?这一点请你别担心。”

  林茹也淡淡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还在抱着那个梦想,以为有了孩子,许少峰就会离了婚娶你。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许少峰知道你偷偷怀了他的孩子是一个谋,以此想要挟他,你在他心目中将是怎样的一个人?话说回来,现在官场上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寻花问柳?又有哪个为了一朵野花去离婚?别做梦了,该醒醒了。”

  陈思思真的快被这些话击倒了,仿佛一个拙劣的魔术师正在表现时,当场被人揭出了底,羞愧中有些恼怒,恼怒中又有些底气不⾜,她极力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败给她,这才又鼓起信心说:“没想到你真是目光宽广,思想超前,既然你想得这么开通,把男人都看得这么透,还计较什么?那我们都随了这个嘲流,各过各的算了,犯不着为别人去设计生活。”说着,又站了起来说:“谢谢你的咖啡,谢谢你的提醒,告辞了!”

  林茹优雅地做了一个送人的姿势,淡然一笑说:“请吧!”

  林茹呆呆地坐着,一直目送着陈思思出了门,她才不由得长长透了一口气。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绕了一个弯子,没想到最后又让对方钻了空子,不过,没有关系的,她从陈思思的形态与表情中可以窥视出来,尽管她的嘴上很強硬,但是,她的內心早已怯懦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是不是需要告诉许少峰,让他出面做陈思思的工作去?要是把陈思思怀孕的事告诉许少峰,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起反面的作用?面对这样的残局,她真的有点左右为难,她想叫胡小过来坐坐,跟她聊一聊,她毕竟是学心理学的,会揣摩别人的心理,让她帮助分析分析。

  她正准备从包中掏‮机手‬,没想‮机手‬却响了两声,那是信息提示,她急忙打开一看,原来是陈志刚发来的信息,只见上面写道:“忙嘛,很想请你出来喝杯茶,不知可有空?”

  她的心里由不得涌进了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每次的信息尽管是短短的几个字,带给她的总是动与心慌。她害怕他的信息,但是,一旦他的信息来了,又是那么急切的想看。她明⽩,在她的內心深处,她始终给他留着一个位置,在默默地等着他。

  合了‮机手‬,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复?

  从心里讲,她也想与他见个面,甚至,还想着再像上次澳门那样痛快淋漓的来一次,然而,当这一想法刚刚冒了个头就被另一种想法扼杀死了,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在海滨,不是澳门,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吗?再说了,刚才我还在愤怒的指责陈思思,我不能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又当贼,那成什么了?这样想着就拿出‮机手‬,在回复信息栏內写道:“对不起,家里来了客人,我出不去,改天好吗?”正在按发送健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改天好吗?”这不是让人家又有了期盼,等到改天再发来约请怎么办?还不如就见他一面,聊一聊也无妨,这样想着,她就删除了信息,拨通了‮机手‬。

  “喂!最近好吗?”电话中传来了他富有磁的声音。

  “哼,好的。”她说:“你呢,在忙些什么?

  他说:“现在说话方便吗?”

  她说:“方便,有什么你说吧。”

  他说:“我很想你,想见一面,好吗?”

  她的心由不得颤了一下,便说:“好吧,我在体育中心旁边的蝶恋花咖啡厅,二楼,靠窗户,你过来。”

  他说:“好的,我十分钟到。”

  挂了‮机手‬,她突然感到她的脸上不由得发起烧来,她知道,这种烧,说到底还是心里的某种望燃起来的,那是她的⾝体无法控制的东西。

  目光从窗外看上去,大街上车⽔马龙,灯光闪烁,一片繁华,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大树底下的蚂蚁,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不知忙的为哪般?为食?为情?还是为?抑或是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幻?前些年,这条街上车辆并不多,到了晚上,有点冷清清的,随着生活质量的越来越⾼,私家车越来越增多,这座原本并不拥挤的海滨城市也常常出现堵车的现象,尤其到了上下班的时候,主要街道堵车就成常有的事。她本来也想学车,一看到这拥挤不堪的场面,也就不想赶那个时髦了。

  目光从窗外移来后,她看到了他,从楼梯口走来。他穿着一件蓝⾊的西,上⾝穿着带着蓝⾊竖条的⽩⾊长衬衫,头发像刚理过,短而齐,人也就越发显得潇洒俊朗,浑⾝透露出一种成男人的魅力。

  她由不得站起来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来了?”

  他笑呵呵地说:“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看起来真年轻,我几乎都不敢认你了。”

  她知道他在夸她,但是听了还是満心喜的说:“你别取笑我了,再打扮也没有过去那么漂亮了,请坐吧。”

  他坐在了她的对面,然后又说:“过去有过去的漂亮,现在有现在的美丽,人在不同的时段,不同的年龄所表现出来的美是不一样的。不过,我更喜你现在的美,成,有味!”

  她的心里一热,脸也不觉稍稍的有点红了,就说:“谢谢你的夸奖,喝点什么?”

  他说:“来杯茉莉花茶吧。”

  她向报务员招了招手。

  等她为他点过了茶,他不免有点狐疑地问:“你在等人?”

  她笑了一下说:“去的人已经走了,等的人现在刚来。”

  他也勉強地笑了一下说:“难怪,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有约会呀。”

  她由不得以手掩面大笑了起来,她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他醋意浓浓的样子,真像个大男孩,就玩笑说:“他刚走,坐的就是你现在的位子。”

  他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说:“是吗?看来,我是沾了他的光,否则,怕是很难把你约出来。”

  看着他这样子,她真有点说不出来的开心,就笑着说:“告诉你,她是个女的。”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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