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死了七次的男人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综合其它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死了七次的男人  作者:西泽保彦 书号:43628  时间:2017/11/9  字数:11295 
上一章   7、令人棘手的杀人事件    下一章 ( → )
  ‮察警‬到达之后造成的动,几乎和前一轮相同。名为平冢的年轻刑警集合了事件关系人,并且做出指示等等。唯一的不同只有发现外公尸体的人,由叶流名阿姨变成了我。因此,‮察警‬侦讯的顺序,也变成由我开始,最后则是瑠奈姊姊。结束一轮侦讯后,会从最初开始再重复一遍,这种无止尽的侦讯也与前一轮无异。在等待着数不清是第几次的侦讯时,已经过了‮夜午‬十二点。我乍然在黑暗中苏醒,喉咙⼲渴得受不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顶楼房间的被窝中,一月二⽇又“重设”了。

  依照往例,念像藤蔓般纠著,不知该是为了喝⽔而下楼走到厨房,或是该继续昏睡。烦恼的我忽然念头一转:“不晓得现在是几点几分,瑠奈姊姊的耳环是不是已经掉落在楼梯上了呢?”我产生这样的疑问。如前所述,耳环掉落的期间,是在一月一⽇晚上十一点以后,至一月二⽇早上八点之间。要是我现在就起到楼梯上确认,而耳环也已掉落在那里,那么,只要再确认时间,便可缩小掉落时间的范围,并进一步推算出瑠奈姊姊是在晚上几点来到主屋。

  脑中的设想总是很完美,无奈⾝体不听使唤,睡意愈来愈浓,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即使如此,我还是拼命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接著我离开房间,到楼梯做了确认——至少感觉是如此。可是当我再度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依然蜷缩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清醒了,其实是在作梦。在睡梦中,我似乎感受到⾼空坠地的冲击,登时我便清醒过来。每个人多少都有过这种经验吧: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发现自己如果再不快点起更⾐,上学就会迟到了。在感到心焦之际,就在梦里换好了⾐服,也将早餐解决了——产生了如此的错觉,误以为这是现实中的事,而放下了心。此时我正好就有这种感觉。⾼空坠地的冲击逐渐减弱,我又再度被引导至深眠中。

  按照“时程”我真正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又已经是早上八点过后了。若有似无的光,从窗户映进来。我立刻想起耳环,便在下楼时试著寻找,它果然掉落在相同的地方。我手中把玩著耳环,往下走到厨房后,听见外公元气十⾜的声音。“所以没有红⾊的⾊纸罗?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应该要准备齐全吗?居然只有缺少红⾊的⾊纸——”等等。回话的当然是胡留乃阿姨和居子太太,她们的台词和动作都与第一轮完全相同。虽然我已经很清楚这件事的经过,但是为了等待三人离开厨房,我仍旧忍着听到最后。在三人走远后,我略为估算了时间,然后朝著本馆前去,走到了舞姊姊的房间。

  在上上一轮(一月二⽇的第二轮)杀害外公的人,是瑠奈姊姊和富士⾼哥哥;但在上一轮(一月二⽇的第三轮),却不是他们两人所为,毫无疑问地,必定是舞姊姊下的手。

  她的动机不明,远因或许是受到打击。舞姊姊暗恋的富士⾼哥哥,事实上早已成了瑠奈姊姊爱的俘虏。对于在展览会工作的美女妹妹,平⽇被旁人拿来比较的自卑感,早已深蒂固,积累已深的羡慕跟嫉妒,便以今天这方式一鼓作气地爆发出来!接着,舞姊姊为了逃开想多管闲事安慰她的妈妈,因此前往主屋,而在那里碰见独自饮酒作乐的外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只能用想像的了,说不定外公一不留神,轻率地说出深深刺伤舞姊姊的讽刺言语。真怀疑你和你妹真是同一个妈生的吗之类的话。外公应该只是开开玩笑,并非刻意伤害她。外公应该也没料到,他会因此遭受杀害吧!舞姊姊因为富士⾼哥哥,精神状况已相当不稳定,要是又对她落井下石,也不能怪她彻底丧失理智了。于是,她抓起几近见底的酒瓶殴击外公的头部——我想,以上就是大致的经过吧!

  当然,也是舞姊姊将瑠奈姊姊的耳环丢在外公⾝旁,企图将杀了外公的罪行,嫁祸给她深恶痛绝的妹妹。而她会拿到耳环,也只是偶然的吧!舞姊姊在餐厅袭击妹妹而跳上餐桌时,顺手拿到手中。因为太动而忘了要扔掉它,就这样不自觉地紧握在手中。我付度著,她大概是在杀害外公后,想起耳环的事,才将它利用在这种地方。

  原本以为,我总算是把瑠奈姊姊和富士⾼哥哥的犯行,尘封在“历史”的黑暗中,却出乎意料遭到“伏兵”的奇袭。我把陪同外公喝酒一事给菗离,打了“时程”反倒形成了更加复杂的因果循环。第一轮并未发生的杀人事件,在第二轮发生了。诡异的是,只要我采取了和第一轮明显不同的行动,杀人事件理应不会发生才是。不过,由到目前为止的经验看来,被打的“时程”竟然无法修正,这倒是相当罕见。如前所述,黑洞有某种抑止的力量作用著,因此“反覆现象”原则上必须忠于第一轮。只要我稍作努力(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就是让瑠奈姊姊他们远离主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时程”就应该要回归原貌。

  然而,实际上却不是如此,事件又再度发生了。以我的经验而言,这是不应该会发生的事。

  当然,截至目前为止,在“反覆现象”中出现杀人事件这种极端异常的现象,我也不曾遭遇过,说起来这算是我的初体验。因此,连我也无法预测由此产生的回异现象,自然也是天经地义。而我所谓“形成了相当复杂的因果循环”便是此意。但是,对因果循环本⾝,除了自⾝头脑不够条理清晰之外,有没有充裕的时间加以分析也是一大问题。总之,除了依照想到的方法去修正外公被杀害时的“不一致”现象外,就别无他法了。也就是说,在不论多么努力,事态还是无法完全修正的情况下,最后用以拯救外公的手段,或许只剩下和外公一起喝酒,老实地照著第一轮的时程进行。不过,我希望这是用在最后一轮的策略。

  我敲敲舞姊姊的房门,连敲了好几次都没有应门。她可能已经下楼了。我也走下楼去,前往餐厅。我见到舞姊姊正在加热味嘈汤。即使我走过去了,她也只会礼貌地打个招呼,不会与我谈。一大清早,我就感到她怏怏不乐。舞姊姊虽没上妆,但绝不表示她其貌不扬,反而令人觉得她五官端正清秀,魅力不输瑠奈姊姊,要是个能再开朗些就很了。算了,像我这样的小鬼,若是替她感到惋惜,也只能说是多管闲事,或者是恣意批评罢了!

  “舞姊姊,你现在有空吗?”依时程来看,世史夫哥哥马上就要来到餐厅,时间紧迫。“我有话想跟你说,是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她从一开始就断定,我这小子所说的重要事,充其量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內容罢了,于是露出一脸倦容。这个表情让人觉得,她与叶流名阿姨不愧是⺟女。只要再过个几年,舞姊姊步人中年之后,或许就会变成与阿姨一样,老是露出慵懒却意味深长的笑容,用以欺瞒人心,偷偷借此得到乐趣。

  “有那么严重吗?一大清早的,非得现在说吗?”

  “你觉得富士⾼哥哥如何?”我已经没时间以态度暧昧不明的对话刺探对方底细,便马上切人重点。“我总觉得舞姊姊…好像对富士⾼哥哥有意思。”

  舞姊姊此时的表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眼睛四周染上一抹绯红,整张脸渐渐晕上粉樱⾊。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平常用以武装自己的冷嘲面具在霎时崩解,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害羞表情。对于我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她并未深加探究,或觉得惊讶错愕,只是自顾自的矫羞不已。她出现如此单纯的反应,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绝对不是随口问的。”我慌慌张张补上一句,我可受不了她再度穿上武装自己的盔甲。“我是认真的…所以,请你冷静听我说——”

  正想请托的时候“早——安——”随著间隔拉长的声音出现,世史夫哥哥步⼊餐厅。他出现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上许多,真是最糟糕的时机。“喂,你、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表情那么严肃,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心急如焚的我不小心失言了。“和世史夫哥哥无关啦!”

  “咦!什、什么!Q太郞,怎么态度这么冷淡啊!”正要走近桌子的世史夫哥哥,出乎意料地朝我们的方向飞奔过来。糟糕!这真是糟透了!“你对小舞做了什么!难不成…你在跟她搭讪啊?你还是个⾼中生,要等十年是太久了,可是即使过了两、三年,你都还太嫰吧!”

  “才不是在做那种事啦!”

  “那不然是什么?是什么?”

  “那个…也就是说,那个,有点‮密私‬的谈话啦!”

  “‮密私‬?到底是什么?果真是在搭讪小舞嘛!我想,你大概是这样对她说:‘今晚跟我约会,好吗?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但是我的热情可以弥补一切。’就、就这样子,要发小舞的⺟本能,然后強迫人家…唔、唔、唔!”世史夫哥哥自己想,自己随便替人烦恼,还真是个⿇烦的人。这种人竟然是我的兄长。Q太郞好低级!嗯,你真是个⾊胚!”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是那种愉快的事。我们要谈正经事,别进来捣啦!”

  “正经事,那不是很好吗?也就是说Q太郞要认真告⽩是吧?绝对不是只以⾁体为目标。哦!那这样就不能开玩笑了!Q太郞要告⽩啦!”

  我心想,可不能一直陪著世史夫哥哥开玩笑,所以半強迫地将舞姊姊拉到外头。我本来以为他会追过来,但转⾝一看,只见世史夫哥哥在餐桌旁窃笑着,看来,我暂且可以安心了。

  “要去哪里?”或许是突然从温暖的宅邸里被硬拉出去,舞姊姊对我眼神微愠,说道:“喂!那个…,”我感觉她半信半疑“你要说的,真的和富士⾼大哥有关吗?”

  “是的。”我们蔵⾝在我监视别馆⼊口时的灌木丛树荫里。“请仔细看着,然后你就会明⽩我想要说的话了。但是,请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慌张,请保持冷静。”

  瞪视著我,満脸狐疑的舞姊姊,紧接着绷紧了脸。无须多做猜测,这是因为瑠奈姊姊和富士⾼哥哥正亲昵地并肩行走,两个人一边窥视著周围,一边偷偷摸摸地朝着别馆走去。当两人的⾝影消失时,舞姊姊的⾝体微微发颤,她牢记著我先前的叮咛,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请认真听我说。”若是太刺,让舞姊姊炉火中烧,或许会产生反效果,因此我用字遣词必须谨慎。“如你所见,富士⾼哥哥和瑠奈姊姊之间关系匪浅。但如果只是因为这样,我可是没兴趣特地做出伤害舞姊姊的举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舞姊姊确实理解了我的话吗?总是有点不放心。她的目光燃烧著憎恶的火焰,似乎已沉浸在动的情绪中。“那两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与继承人的问题有关。”无暇陪她深究两人暧昧之情的我,无视于她提出的疑问,继续说明下去。“你知道爷爷还没写遗嘱一事吗?”

  “嗯。”对渊上家继承人这件事,平时她都伪装成与自己无关,维持著一贯的矜持。但是,这对舞姊姊来说,其实是个重要的问题。突然间,她的语调和声音都冷静了下来。“我听说爷爷确实还没写。”

  “那两个人是打算借此请爷爷改变想法,他们要直接向爷爷求情,让他们俩结婚,直接继承渊上家。如此一来,大庭家与钟之江家就没必要吵吵闹闹,所有的事情都能尽善尽美。他们打算这样说服外公。”

  我将瑠奈姊姊现在正在别馆对著富士⾼哥哥说的话,扼要地向舞姊姊说明。幸运的是,舞姊姊似乎未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舞姊姊也许是想着,自己的妹妹原本就不可能放任事态的发展,因而她才接受我所说的话。“当然,如果两人互相喜而结婚,那是他们的自由;但要是他们结婚牵扯到继承人的问题,这样就不公平了吧!”是因为什么显得不公平,连我自己也是含糊带过。但我不给她深思的机会,以強硬的态度继续说下去。“舞姊姊暗恋著富士⾼哥哥,应该会觉得这样像是遭到暗算一样,永远都不会祝福他们吧!”

  “这是当然的!”不过,两个人要结婚的事,为何算是暗算呢——有关这件事的理由,不需要我以強硬的态度让她接受,她也没有深⼊思考,似乎只是被起嫉恨的心态。“别开玩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的事,只有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一帆风顺地得到幸福,真是恬不知聇、太厚脸⽪了。一定要教训她!我绝对要向她问罪!粉碎她的美梦!可是…”她瞬间笼罩著意志消沉的表情。“那样的事我做得到吗…就算前去质问,也只会被当成笨蛋吧?和那个女人吵架,我一次也没赢过。从以前就是这样,几乎是屡战屡败。”

  原来如此。舞姊姊为何总是散发出敌视妹妹的沉气息,我终于了解了。“先下手为強。首先,要让对方以为我们什么都知道了,这样我们才能保持优势。”

  “是这样吗?可是要怎么做?”

  “瑠奈姊姊会到哥哥的公寓去洗⾐服、做饭。顺带一提,哥哥最喜瑠奈姊姊煮的马铃薯炖⾁。这次的假⽇,瑠奈姊姊也打算前去。只有他们独处的场合,瑠奈姊姊才会称哥哥‘小富’。我认为,只要你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即使他们彼此帮腔,也没办法将你的话敷衍过去。”

  由于有物证会更有利,所以我把瑠奈姊姊的耳环递给舞姊姊。我提供舞姊姊一个诡计,告诉她,要说是亲眼见到富士⾼哥哥将耳环弄掉了(自然是谎话连篇),因此打算捡起来还他。这么做必然具有相当的效果,能够让对方百口莫辩。我将手上握著的王牌,一口气全打了出去,舞姊姊对我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感到十分惊讶,因而露出狐疑的神情。但她也知道,自己手上拿著的东西,是⾜以作为秘密武器的。她一言不发地瞪视着别馆,等待两个人走出。

  “对了…”我借机提出一直以来的疑问。‘“爷爷还没写遗嘱这件事,你是从瑠奈姊姊那里听来的吗?”

  “嗯,对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什么时候?”她看起来似乎感到疑惑,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问的。“昨天吧,或许应该说,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也就是一月一⽇的晚上。虽然她这么说,但我却感到有些奇怪。外公在大家的面前宣布,他预定在那一天的新年会之后写遗嘱,结果却没有写。瑠奈姊姊是怎么在那天夜里得知这件事,不但取得了证据,还和世史夫哥哥及舞姊姊有所接触?“瑠奈姊姊有提起她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吗?”

  “不知道,她没有详细说明。不过她当时‮奋兴‬地说若‘看样子还没有写呢’!我一开始也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看她那副自信満満的样子。算了,那个女人一直都自信満満的。”

  “瑠奈姊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在场的除了舞姊姊之外…还有谁?”

  “世史夫也在!富士⾼大哥那时不在。”称呼世史夫哥哥的时候,就不以为意地把敬称省略,但称呼富士⾼哥哥时,却加上了“大哥”两个字。平常不在场时,别人又是如何称呼我的?我不噤在急起来。“然后还有我妈…对了,加实寿阿姨也在哟!中途槌矢先生也加了进来,就只有这些人。胡留乃阿姨和居子太太不在,友理‮姐小‬也不在,当然爷爷也不在。”

  “她是在哪里说这件事的啊?”

  “大客厅呀!这是一定的呀!那时候大家都在喝酒。”

  “大家又喝了啊!”我并不清楚外公是在何时决定不写遗嘱,但我中途离开新年会,躲到主屋里去,是晚上十一点以后的事。在那个时段里,包含外公在內,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大客厅,所以应该不会早于这个时间。在那之后开始惘于不知道该选谁才好,最后决定不写,这个时点,可能应该是在黎明时分吧!“还熬夜了呢!”

  “哎呀!是你太早睡了啦!”

  我不认为晚上十一点还叫“早”在还没来得及为此争辩之前,别馆的门就打开了。事情按照著“时程”走着。经过瑠奈姊姊的煽动,认为只需说服外公,就能成为继承人的富士⾼哥哥,与瑠奈姊姊一齐从⼊口处出现了。“外公应该是在主屋。”我对舞姊姊说悄悄话。“所以,最要紧的是,不可以让他们靠近主屋。那么,预祝你凯旋归来。”

  “等、等一下。”事到临头,舞姊姊探⾝询问:“小Q不一起来吗?”

  “如果我一起去,你会受轻视哟!他们会轻视你。在争夺男人的战场上,还带著‘保镖’来。”我不负责任地持续煽动舞姊姊,虽然有些微的罪恶感,但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也不能走回头路了。“如果真想夺回富士⾼哥哥,你就要勇敢一点。怎么可以在气魄上先输了呢!舞姊姊,你没问题的,你绝对有能力和他们两人正面对决的。”

  我想,这次对‘“时程”的修正策略,用意已经非常明显。对!就是计画让瑠奈姊姊与富士⾼哥哥这对情侣,与舞姊姊互相对峙。如此一来,他们便同时远离主屋。把或许在“存在的过去”里,杀害外公的三名犯人集合起来,让他们动弹不得,杀人事件便不可能发生。

  当然,要瑠奈姊姊放弃说服外公,是不太可能的事,但却能让她决定择⽇再谈。事实上,只要让她在今天放弃就可以了。而这件事是否能顺利进行,关键就全在舞姊姊⾝上了。舞姊姊对于富士⾼哥哥的爱慕,究竟能化为怎样的魄力和气势,好重重挫败他们呢?

  照我判断,能重挫对方的可能很大。在见过前一轮舞姊姊跳上桌子,丧失理智袭击瑠奈姊姊的情景,就能得知她对于富士⾼哥哥的执著,以及对妹妹的敌意。现在让舞姊姊冷不防地展开攻势,实是上上之策。舞姊姊挡住了从别馆走出的两人,立刻拿着耳环,在惊讶的瑠奈姊姊面前晃动著。照著我提供的诡计,说这是她看到耳环从富士⾼哥哥手上掉下来,打算捡起来还给她。接着将耳环扔到瑠奈姊姊手中,让她呑下先发制人的一拳,之后的局面就完全任由舞姊姊摆布了。从“小富”一词起头,最后到马铃薯炖⾁,只要确实使用手里的王牌,对他们造成的震撼必定不小。除了将两人的关系曝光之外,原本应该只有他俩才会知道的事,也将—一披露出来。想必两人只会方寸大吧!

  “你本就是不要脸!”让妹妹感到畏惧——舞姊姊沉溺在这有生以来的初体验中,气势十分惊人。“即使你说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就好,我都不可能答应了!你竟然还厚额无聇地想占据继承人的宝座。说你厚脸⽪,还太便宜你了!我绝对不会答应!绝对不会!”

  “我…”争吵时总是输家的姊姊,现在却占尽上风,将自己骂得毫无反驳余地,瑠奈姊姊想必会感到相当屈辱吧!她倒竖起柳眉,平常是个美女,现在这样子更是魄力十⾜。她眼睛往上吊成三角状,和家⺟格外相似。真要说这与甥女和阿姨的⾎缘关系有关,我也无话可说。“我从来没想过征求姊姊的许可,我⾼兴爱上谁,⾼兴和谁‮爱做‬,都是我的自由吧!”因为过于动,她连言语都变得异常亢奋,将平常没有用代名词就不方便说出口的猥亵言语,连珠炮似地说了出来。她尖声喊道:“就算做了爱,也是我的自由吧!”站在中庭‮央中‬,大声揭露她自己的生活,著实会让听者感到不知所借地捏一了把冷汗;但让她更气愤的是,平常被自己庒在下面的姊姊,竟然⼲涉她的友关系。“为什么我非要你答应啊?每一件事都得经过你答应,要你这种人的答应?真是愚蠢!笨、笨蛋!你是头壳坏掉了吗?你头壳坏了吧!那是因为你自己没办法做吧!因为男人本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的脑浆都溃烂成大便了!你是求不満吧!你那里因为太久没用,都长蜘蛛网了吧!哇哈哈哈哈!”

  “富士⾼大哥,你真的与这女人在一起吗?我记得听谁说过,说你讨厌和你老妈同样类型的女人?”真令人讶异,舞姊姊居然冷静地说出我方才所想的事。瑠奈姊姊的声音越是狂野,舞姊姊反而更加镇静,观察对方的眼光,也变得更准确。“请你看看现在的瑠奈。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你不觉得她跟加实寿阿姨一模一样吗?眼睛上吊、歇斯底里,大声吼叫那种不堪⼊耳的事。你确定要娶这种女人当子吗?”

  舞姊姊确实着穿了富士⾼哥哥的心。他的表情胆怯畏缩,向后退了一大步,注视著姊妹两人的对决。瑠奈姊姊突如其来的下流言语,已经抹煞不少他对她的感情,而在两人关系上出现了微妙的裂痕。

  “为了马铃薯炖⾁,赔上一生的幸福,这不是很蠢吗?不过是马铃薯炖⾁而已,我也会做!我有自信做得比瑠奈好!”“又、又不是只有马铃薯炖⾁。他喜我的理由,也不只是料理,还有很多很多。比如说他喜的事,那种让他通体舒畅的事,我都会帮他做,很多都是我做喔!姊姊可以吗?你办得到吗?你可以吗?可以吗?”

  “又不是顺着男人的要求,就表示是个好女人!”瑠奈姊姊又大刺刺地讲起那些要用代名词才能说的事,舞姊姊对于妹妹的说词,只是冷笑着说:“那不就成了男人的奴隶?本就是奴隶嘛!我是喜富士⾼大哥,但如果非得穿那种不实用的內⾐,非得摆出那种会让肌⾁酸痛的姿势,那我可不做,就算当不成他的子,我也不介意。你别误解,我是想和他做精神上的往,而不是被当成‮物玩‬,我可不像某人一样。”

  这种表现几乎快将对方攻击得体无完肤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舞姊姊取得了庒倒胜利。

  瑠奈姊姊哭哭啼啼起来,开始迁怒到富士⾼哥哥⾝上。“为什么你放任姊姊说那种话!你不是爱著我吗?不是说要守护心爱的女人吗?光会说一些漂亮的话,像这种时候,你就应该⾝保护我啊!说你该说的话啊!你说话啊!对著那个女人说!”

  原本感到困惑的富士⾼哥哥,不久就露出不悦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耸耸肩,看也不看瑠奈姊姊和舞姊姊,径自朝本馆的方向走去,转眼间便消失无踪。可想而知,富士⾼哥哥必定认为,不管他站在哪一边,在立场上都只会被当成笑柄吧!如果冒冒失失地袒护瑠奈姊姊,会被说成是个受美⾊惑,让歇斯底里的女人给吃死的软弱男人;如果支持舞姊姊,又会被认为是个轻易移情别恋的差劲男人。不管帮了哪一方,都只会被嘲笑,再度让自己丢脸。因此,他⼲脆选择两边都不帮,决定明哲保⾝才是上策。从富士⾼哥哥的举止看来,与其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宁愿选择保护自己的尊严。

  虽然这一幕的发生与我的介⼊有关,但如此令人感到凄凉的结局,却让我口十分疼痛。大概是我无法相信,富士⾼哥哥竟会如此冷淡…不!该说是冷⾎的行为。在他离开后,瑠奈姊姊如婴孩般菗菗噎噎地哭著。至于舞姊姊,则是沉醉于痛快的感觉中,因为她一雪长年以来的自卑与怨恨,脸上出现了令人⽑骨悚然的冷笑。她发现了“伤害别人=自己的幸福”这个公式的‮实真‬,沉浸于琊恶的喜悦中,眼神也变得十分危险。

  我决定,到了下一轮,就要将这一幕“重设”从大家的记忆中抹去——不过,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只在这时候发生,是一件让人谢天谢地的事。而且,我也不愿意到最后一轮以前,都要重复使用这种令人难受的方法,甚至还要代⼊“决定版”“如果依这一轮的作法,会产生这种结果,那还是算了。”我毫不犹豫地下了这个决定。虽然我这么做,必须想出别的方式阻止外公被杀,但与其有这样凄凉的结果,还是另觅他法来得好。

  瑠奈姊姊哭著进⼊本馆,照那样子看来,大概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到主屋去。她应该想冷静下来,而打算把自己反锁在房里。我蔵⾝在灌木丛里,观看整个过程,舞姊姊也全然忘了我的存在,头也不回地进⼊本馆。“接下来我要做什么?难道要放声狂笑之后举杯庆祝吗?”她说。

  我是否变成了见死不救的自私鬼?——这道种情况真是让人担心。我不由自主地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就在此时,在走廊上行走的人影,映⼊我的眼帘。那是外公,他正提著一瓶清酒,兴⾼采烈地朝主屋走去。这样非常好,和先前的时程一模一样。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一外公并非一个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外公一同朝着主屋走去,鬼鬼祟祟地窥视四周的,不正是世史夫哥哥吗?他手上拿着许多下酒菜。从两人的神情看来,他大概是想和外公躲到阁楼房喝酒。两人脸上带著的笑容,很明显地带着共犯意识。

  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心里一片混,却又不能介⼊他们。既然我已经为了躲避外公灌酒而四处跑,他就该是独自喝酒呀!怎么会杀出世史夫哥哥这个程咬金呢?在先前的“时程”里,可没有出现这个设定!

  假设在第一轮中,除了外公和我一起喝酒外,还有世史夫哥哥,那么就是三人一起喝酒了。如此一来,事情就很简单了。即使我逃走了,还剩下世史夫哥哥陪外公喝酒,他们还可以一起喝酒,事情就变成了简单的减法。不过事实却非如此。在第一轮中,和外公喝酒的,绝对就只有我一个。另外,在我逃跑的第二轮和第三轮中,我也曾亲眼确认,外公是独自前往主屋的。

  话虽如此,我也亲眼目睹了刚才的情况。外公并非独自一人,的确和世史夫哥哥走在一起。这种原本不存在于“时程”里的变数,为何会突然出现?理由大概是一一我做出了与前一轮不同的事,进而形成奇怪的因果关系,才与前一轮的时程不一致吧!

  造成变化的契机,就只有我与舞姊姊谈话时,被世史夫哥哥听见了。我曾对他说过,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因而拒绝了他的参与,強行将舞姊姊带了出去。他似乎没有尾随在我们后面出来,至少当时看起来是如此。但是,他真的没有尾随前来吗?我不认为好奇心旺盛的世史夫哥哥,在遭到弟弟冷淡的对待后,会如此轻易退缩。或许,他当时打算偷听我们谈,因此在用完早餐后,没有回到二楼,而是在本馆一楼的窗边窥视我们吧!那里的位子非常靠近走廊。

  我与舞姊姊之间的对话,以及舞姊姊与瑠奈姊姊两人的对决等等,世史夫哥哥究竟听了多少呢?或许他对那种残酷的场面感到厌烦,而中途放弃偷听。当他准备回房间时,碰巧遇见提着清酒的外公经过。即使外公邀他一起喝酒,也不会让人觉得惊讶。毕竟世史夫哥哥很喜凑热闹,他或许会说:‘“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如果可以,就让我陪您一起喝吧!”接着便如小狗摇着尾巴似地,慡快地答应陪外公喝酒。

  姑且不论细微之处,我想事态的梗概,应该与我的推测所差无几。而且,一定是“时程”里出现了反常的变数。除了这种理由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合乎逻辑的原因。算了,反正即使能修正时程,我也不会再采取这一轮的策略。如果在一月二⽇的“决定版”里,运用了这一轮的策略,那么,舞姊姊、瑠奈姊姊与富士⾼哥哥三人之间的关系,就会产生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而且那还是我亲手造成的。既然都要考虑其他策略了,即使出现与先前对程不一致的现象——原本没和外公喝酒的世史夫哥哥,与外公一同到阁楼喝酒——大概又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虽然我这么想,但为何仍伫立在寒冷的中庭?我也不清楚理由何在。我心里还是有种不样的预感!口里吐出⽩⾊气息的我,不知凝视了走廊多久。

  世史夫哥哥竟然又现⾝了,他慌慌张张地奔跑着,因为视角的关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走进本馆,看来是和外公喝完酒了吧!我等待著外公出现,但却完全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不觉间,世史夫哥哥又现⾝了。

  “啊!”看到他的姿态时,我不噤发出低沉而愚蠢的声音。世史夫哥哥手里拿著的花瓶,揷満了花瓣如饺子⽪般的花——那是揷満了蝴蝶兰的花瓶。世史夫哥哥没注意到茫然失措的我,再度进⼊主屋。

  当世史夫哥哥再度由主屋回到本馆后,被吓得全⾝瘫软的我,也回到本馆去。我想暂且等看看外公会不会出现,却完全不见他的⾝影。

  难道…有如不该发生的宿醉般,我顿时感到头昏。不对!这比宿醉还要严重。难道…难道…世史夫哥哥把外公给…怎么会发生这种蠢事!重点在于,他的动机何在?不,动机一点都不重要,这件事原本就不该发生。在我已经透过策略,阻止了瑠奈姊姊、富士⾼哥哥与舞姊姊三人的行动之后。如此一来,外公就应该不会被任何人给杀害了呀?我已经把外公被杀害的可能清形,都封印在“历史”之中了!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发生这种事是不对的总之,我必须先确认外公是否‮全安‬。由于过于恐惧,我在不知不觉间四肢瘫软。強打起精神后,好不容易走到本馆去,此时,却传来了那个声音…

  那是叶流名阿姨的哀嚎,有如野兽咆哮般凄惨。阿姨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如此惊愕。对于问题的答案,我已无须探查,早已心知肚明 uMUxS.cOm
上一章   死了七次的男人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死了七次的男人,综合其它死了七次的男人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西泽保彦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死了七次的男人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综合其它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