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与玫瑰剑小说免费阅读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收藏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官场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公关生涯 情在商场 美腿妈妈 红杏出墙 亲妈后妈 七年之痒 远山呼唤 女人如烟 小镇风月 奶孙乱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玫瑰剑  作者:东方玉 书号:43873  时间:2017/11/16  字数:9315 
上一章   第十一章 真假逸士    下一章 ( → )
  这条路,正是循着北峡山脉而行,沿途尽是山间小径,行人不多,正好施展轻功,正在奔行之间,忽听一阵噗噗之声,从林间上空掠过!

  云飞⽩举目看去,只见一只灰鸽,快似箭,朝东北方向投去,就在前面那头灰鸽飞去不久,又是一阵噗噗轻响,掠过头顶,那是一头纯⽩的鸽子,飞得同样快速,也朝东北方飞去。

  心中不噤暗暗忖道:“这明明是两头信鸽了上山区之间,什么人以飞鸽传书?”

  他因自己此行,是找琼天逸士来的,管练霞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听她口气,似乎十分重要,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揷花庙附近,发现了两帮強敌,一边有南山十戾中癞虾蟆莫元奇,一帮似乎又和素有毒圣之名的九毒老魔有关,才会要自己上⽩石山找琼天逸士而来。

  救人如救火,他想到二妹蓝如⽟、四妹甘明珠⾝陷魔掌,自然是愈快赶到愈好,因此他也并不往客店投宿,⽇夜赶程。

  这是第三天清晨,云飞⽩已经赶到⽩石山下。这⽩石山道家称之为琼秀长贞之天,果然是灵气所钟,群峰凝秀,曲溪清幽,不啻人间仙境!

  云飞⽩渐渐进⼊胜景,目光左右顾盼,但觉山林间清气人,俗虑尽捐,襟为之一畅,脚下也不自觉的缓慢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山游人,徜祥山⾊而来!

  正在沿溪徐行之际,只听林间有人低声昑道:“静中有其趣,⾝外即浮云…”

  云飞⽩听到昑声,不由一喜,急忙举目看去,只见从林间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躯伟岸,穿一袭月⽩长衫,生得浓眉隆鼻,颊下留一部疏朗朗黑须,手摇⽩纸摺扇,步履从容,果然是一派隐逸!

  云飞⽩真没想到⽩己刚一⼊山,就会遇上琼天逸士,这真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急忙着趋了上去,恭敬的抱拳一礼,说道:“老丈请了。”

  琼天逸士看到云飞⽩朝他抱拳施礼,不觉一手拂着他垂长髯,呵呵一笑道:“小友想必是游山来的了,⽩石之山,灵秀所锺,值得一游,呵呵,值得一游!”

  云飞⽩听他”叩带玄机,心中益发恭敬,说道:“晚辈云飞⽩,是专程前来磕谒老丈来的。”

  琼天逸士微微一怔,望着他,问道:“小友是找老夫来的?你不会找错人吧?”云飞⽩道:“老丈世外一局人,隐迹灵山,晚辈如何会找错人呢?”琼天逸士又是呵呵一笑,含笑问道:“小友那倒说说看,老夫是什么人?”云飞⽩道:“老丈隐居⽩石山,道号琼天逸士。”“小友说的倒是不错!”琼天逸士浓眉微微一拢,口中忽然“咄”了一声,才道:“无怪老夫夜占周易,忽有浮云出岫之像,正感惊异,数十年来,老夫从未作出岫之想,怎生会有这等卦像?哈哈,看来这是天意如此…”

  云飞⽩听他只是自言自”叩,不敢揷嘴;但听他口气,似是已知自己来意,心中更是暗喜不止!

  琼天逸士看他神⾊恭敬,没有作声,轻咬一声,问道:“小友究是什么人指点你来的?”

  云飞⽩道:“是晚辈义妹管练霞说老丈隐迹于此,嘱晚辈前来拜谒的。”

  “管练霞?”

  琼天逸士望望他,口中忽然“哦”了一声,若有所悟,点头道:“你说的管练霞,不是玫瑰剑传人么?”

  云飞⽩并不知道管练霞是玫瑰剑的传人,但他记得上次自己和蓝如⽟负伤之时,她曾在茅屋门口画了一张有一朵玫瑰花的长剑,后来癞虾蟆称之为“玫瑰剑令”上就点头道:“正是。”

  “咄!”琼天逸士又轻轻“咄”了”声道:“这小妮子真是晓⾆!”

  说到这里,回⾝沿著清溪走去。

  云飞⽩没有作声,只是跟在他⾝后三尺,缓步相从。

  琼天逸士忽然回头问道:“玫瑰剑传人既要小友前来,可有信物?”

  他一举一动,和管练霞说得完全符合,云飞⽩自然深信不疑,正待回答!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昑道:“静中有具趣,⾝外即浮云…”

  随著昑声,从清溪上游,正有一人飘然行来!

  这人⾝穿蓝布长衫,貌相奇古,颊下垂一部乌黑长须,手摇⽩纸摺扇,边昑边行,面而来。

  云飞⽩看得心头大为惊奇,这人口中昑的也是这两句诗,手中也同样摇著⽩纸摺扇,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这两人除了貌相不同,(前者生得⾝躯伟岸、浓眉隆鼻、脸⾊紫中透光,后者貌相奇古、疏眉四⽇、脸⾊微⻩)⾐著各异,(前者⾝穿月⽩长衫,后者⾝穿蓝布长衫)但他们相同之处,都是昑著:“静中有其趣,⾝外即浮云”这两句诗,同样黑须飘,同样手持⽩纸摺扇。

  使人难以区别,也就在此!

  因为管练霞临别之时,只说隐居⽩石山的琼天逸士,是文人装束,黑须垂,手持⽩纸折扇,口昑:“静中有其趣,⾝外即浮云”可没说琼天逸士的貌相如何?

  本来这事很简单,只要找到⽩石山,又符合这几点特征的,自然就可确定他是琼天逸士了;但如今符合这几点特徵的,居然会有两个人,这就使人有真伪莫辨之感!

  云飞⽩在这一瞬间,自然楞住了!

  走在前面穿月⽩长衫的和面而来穿蓝衫的人,两人这一对面,也同样楞住了!

  “哈哈!”穿月⽩长衫的不觉打了个哈哈,朝蓝衫人拱拱手道:“兄弟喜这两句诗,所以时常临溪而昑诗,不想兄台也喜这两句诗,倒是难得得很。”

  蓝衫人也抱拳,发出清朗的笑声,说道:“兄弟隐迹⽩石山,经常昑诗明志,一晃数十年,没想到令⽇巧遇同好,真是好极了。”

  只要听两人的口气,好像他们都以琼天逸士自居!

  云飞⽩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穿月⽩长衫的轻摇摺扇,含笑道:“兄台雅人,兄弟本待和兄台一叙,但这位小友特地赶来找兄弟有事,兄弟只好失陪了,兄台有暇,可去盘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告辞了。”

  说完,回头朝云飞⽩一笑道:“小友请随老夫来吧!”

  云飞⽩心头暗暗感到作难,这两人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如果穿月⽩长衫的是真,自己不跟他去,岂非失之臂?但如果穿蓝衫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跟月⽩长衫的走了岂不也当面错过了?

  他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只听穿蓝杉的口中叫道:“兄台且慢。”

  穿月⽩长衫的脚下”停,含笑问道二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穿蓝杉的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兄台倒想请教兄台。”︵穿月⽩长衫的道:“不敢,兄台请说。”

  穿蓝衫的道:“兄台方才好像说要兄弟去盘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不知可有此言?”

  “不错。”穿月⽩长衫的连连点头,笑道:“这话正是兄弟说的,兄弟经常在盘古松之下,流连忘返,兄台如有暇,不妨到那里等候,兄弟和这位小友说几句话,就可赶去,不知兄台有此雅兴否?”

  云飞⽩心中暗道:“看来这穿月⽩长衫的,真是琼天逸士了!”

  “兄台这句话可就奇了!”

  穿蓝衫的有意无意的看了云飞⽩一眼,才道:“兄弟独居此山,已有数十年之久,只要天⾊晴朗,或月⽩风情,几乎可说经常在盘古松之下,昑诗饮酒,汲泉烹茗,却从未见过兄台,不知兄台邀约兄弟,前去盘古松之下见面之言,是真是假?”

  他不说穿穿月⽩长衫的是假冒琼天逸士之名,但这话已极明显的指穿月⽩长衫的是假的了!

  云飞⽩听得暗暗一怔,忖道:“这么说来,难道穿月⽩长杉的竟是假冒之人了?”

  穿月⽩长衫的口中“咄”了一声,大笑道:“兄弟经常盘桓古松之下,也从未见过兄台呀!”

  他虽未明言,但也隐约的指出蓝衫人是假冒之人。

  云飞⽩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上这两人互争琼天逸士,又是为什么呢一.“哈哈!”穿蓝衫的仰天长笑一声道:“在⽩石山经常盘桓盘古松之下的,只有一个人,照兄台的说法,倒似有两个人了?”、“不!”等月⽩长衫的道:“兄台说得没错,确实只有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穿蓝衫的道:“对了,那在古松下盘桓的,就是兄弟了。”

  穿月⽩长衫的道:“这就不对,在古松下盘桓的应该是兄弟才是。”

  穿蓝衫的眼孔中出两道棱棱精光,朗笑道:“兄台不必争论,因为独隐⽩石山、自号琼天逸士的,只有一个。”—

  穿月⽩长衫的同样目闪异芒,冷然道:“难道说琼天逸士会是兄台么?”

  穿蓝衫的大笑道:“不是兄弟,难道还会是阁下不成?”———

  现在他们两人已从隐的指对方是假,变得挑明了说了。

  云飞⽩也已退后了一步,变成了局外人,至少也要静看他们二人争出一个结果来。

  真者自真,假者自假,怕的是他们二人含糊过去,真假难分,只要有了争执,真假自可立辨。

  穿月⽩长衫的看了穿蓝衫的一眼,点点头道:“这就难怪,阁下行来之时,口中也昑着兄弟昑的诗句,也摇着兄弟常摇的⽩纸扇,原来阁下是想混充隐逸,假冒兄弟之名,兄弟只是山野之人,终⽇与闲云野鹤为伍,不求闻达,阁下这么做,究是所为何来?有什么企图呢?”

  “可笑呀可笑,可叹呀可叹,人心不古,一至于此…”

  穿蓝衫的微微‮头摇‬,感慨的道:“兄台这番话,应该是兄弟说的才对,如今倒让兄台说出来了,兄台既能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早有预谋,这也是兄弟不解之处,兄台假冒兄弟,究竟为了什么?欺人乎,欺天乎?”

  云飞⽩眼看二人争论不休,心中不仅糊,也大感焦急上就大声道:“二位不用再争论了,因为再争论下去,依然各执一词,互指对方是假,⽩己是真,这真真假假,除了二位自己心中明⽩愈争愈难辨真伪,在下觉得二位不妨想想看,有那一点⾜以证明自己是真,对方是假,对方若是提不出证明来,真假岂不可以立判了么?”

  穿月⽩长衫的一手摸著垂黑须,颔首道:“小友此言甚善。”

  穿蓝杉的也频频点头道:“小友说的正合老夫之意!”

  两人全同意了。

  穿月⽩长衫的轻轻摇着纸扇,略为沉昑,才道:“老夫鄙野之人,隐迹深山,一无所长,只是昔年浪迹江湖,略解技击,阁下既然假冒兄弟之名,那就只好套这方面一较长短了。”

  “兄台说得极是!”穿蓝衫的微微一笑道:“兄弟也正有此意!”

  他一举手中⽩纸摺扇,又道:“兄弟数十年来,手中只有这把⽩纸摺扇常相追随,咱们就在扇上展示一下功夫,兄台意下如何?”

  穿月⽩长衫的大笑道:“如此甚好。”

  他朝云飞⽩一指,锐道:“这位小友,是咱们两人中的第三者,这件事,请小友作个公证人,阁下认为如何?”

  穿蓝衫的立即表示同意,点头道:“这个当然有此必要,咱们各展所长,胜负谁属,自然要有第三者裁定,真假也就立判了。”

  云飞⽩道:“二位要如何较量呢?”

  穿蓝衫的道:“孔老夫子说过:君子无所争,必也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今⽇之事,有人假冒琼天逸士,夫琼天进士,乃隐逸之流,淡泊名利,悠游林泉,要争自然是君子之争了,必也扇乎,咱们就以这柄纸扇,各展功夫,至若用扇当作兵刃近⾝相搏,各展招式,攻拒厮杀,那是江湖俗子好勇斗狠之举,老夫所不为也。”

  穿月⽩长衫的连连点头道:“兄弟提出较技,也正是这个意思。”

  云飞⽩迟疑的道:“那么二位要如何比试呢?”

  穿蓝杉的摺扇一指穿月⽩长衫的道:“比试摺扇,是老夫提出来的,要如何比法,就该让他说了。”

  穿月⽩长衫的哼了一声,朝云飞⽩招招手道.”小友,你去找两块一样大小,像拳头大的石块来。”

  云飞⽩答应一声,俯⾝寻去:”这条溪流边上,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要找两块同样有拳头大的石块,并不十分困难,一会工夫就捡到了两块圆形的石块,他用手掂了掂,连重量也差不多,这就回⾝走了过去。

  穿月⽩长衫的问道:“小友,这两块石头,大小轻重都一样的么?”

  云飞⽩点头道:“是的。”“那好。”穿月⽩长衫道:“你随手拿一块给老夫,另一块暂时由你拿着。”云飞⽩答应一声,随手拿起一块,递了过去。

  穿月⽩长衫的没有用手来接,他右手“豁”的一声:打开⽩纸摺扇,扇面平摊,送到云飞⽩面前,说道:“小友把它放在扇面之上。”

  云飞⽩依言把拳头大的石块,轻轻放到他打开⽩纸扇面之上。

  要知⽩石山的石块,都呈⽩⾊,故有⽩石山之名,这种⽩⾊的卵石,质地极为‮硬坚‬,份量也极重,一块比拳头略大的卵石,若是放在打开的⽩纸扇面上,扇面是绝对承受不住的;但这是一般常情,练武的人,內功火候到了相当精深之时,就可以把真气贯注到扇面上,那自然又作别论了。

  云飞⽩把手中卵石,放在扇面之上,穿月⽩长衫的右手平伸,一动不动,好像就在表演他能把真气贯注在扇面上,可使拳头大的卵石,四平八稳的放在⽩纸扇上很多时间。在一点功夫,如果在令天来当众表演,因为武术界限于门户之见,各种功夫,都⽇趋式微,能在一张⽩纸扇面上,平稳的放上一块卵石,已可赢得大家鼓掌了,但在那时候,这点微末之技,就不⾜一哂了?—

  这点功夫,云飞⽩也可办得到,因此他对穿月⽩长衫的表演这一手,颇为失望,心中不噤真有“技止此乎”的问号。

  芽月⽩长衫的依然右手平伸,扇面平摊,上面放了一块卵石,一动不动,但他⾝上一袭月⽩长衫却无风自动,飘拂起来。

  云飞⽩心中暗道:“这有什么好表演的.…:”

  目光一瞥,忽然发现⽩纸扇面上拳头大的一块卵石,似乎比方才小了甚多!

  这下心头感到奇怪,再一定睛瞧去,只觉那一拳卵石,似在不停的消蚀,好像雪球照到了太,慢慢的在溶化!

  只是:一、卯石消蚀得十分平均,是以石头的外形并无改变。二、消蚀得十分缓慢,是以你不凝⾜目力看它,是不容易看出来的。三、石块虽在消蚀,但却没有一丝粉末,从扇面上飞散下来,是以更不引人注意。

  云飞⽩这下看得暗暗吃惊,心中忖道:“这是什么功夫?”

  ‮硬坚‬的⽩⾊卵石,在穿月⽩长衫的扇面上,不停的无形的消蚀,你说它消蚀得缓慢,其实也并不太慢,一块比拳头略大的卵头,从云飞⽩把它放下穿月⽩长衫的⽩纸扇面之上,前后只不过盏茶工夫,卵石由大而小,由小而再小,最后完全在⽩纸摺扇上消失了!

  穿月⽩长衫的摺扇轻轻摇了两摇,呵呵一笑道:“兄弟已经练过了,现在该由阁下来练了吧?”

  穿蓝衫的微微一哂,举步跨上,朝云飞⽩道:“小友把石块放到这大石上。”

  云飞⽩依言把手中一块卵石,放到⾝右大石之上。

  穿蓝衫的又道:“还要劳动小友,再去抓几把细砂,铺在卵石四周。”

  云飞⽩心中暗道:“不知他用细砂铺在卵石四周,是要如何施展功夫?”

  心中想着,就依言在溪边捧了几把细砂,在卵石四周铺好,然后就退下了两步。

  穿蓝衫的深沉一笑,摇着摺扇,走到大石一刖面,相距还有三尺来远,就站停下来,缓缓昅了口气,举起⽩纸摺扇,朝那卵石扇去。

  他摺扇先例煽得极为缓慢,但意煸愈快,⾝上一件蓝杉,也随着他愈煸愈快,渐渐的鼓了起来,就像灯笼一般,鼓得几乎快要破了!

  云飞⽩的目光,只是注视在那块卵石之上,但觉他⽩纸摺扇每一扇煸下之时,那卵石就在无形之中,暗暗消蚀了一层,他愈煸愈快,卵石消蚀得也很快,这情形和方才卵石停在⽩纸扇上,无形中消蚀,差相彷佛!

  现在云飞⽩明⽩了!他要自己在卵石四周铺了—层细沙,那是证明他摺扇煸动,卵石四周的细沙,却纹风不动,并没有把细沙煸起一粒来。

  这两人的功夫,都是以本⾝內家功力,炼化卵石,光凭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夫,在武林中已可说是难得一见的了。

  如今居然在⽩石山中,同时遇上了两个,而这两个人,又同以琼天逸士自居,指责对方是假冒之人。

  以这一场比试而言,虽然显示了两人举世无俦的功力;但仍然无法可以确定谁是真的琼天逸士。

  卵石和刚才穿月由长衫的表演一样,由大而小,小而再小,终于完全消失,只剩下卵石四周铺着的一层细沙,依然丝毫不损。

  穿蓝衫的手中⽩纸摺扇已然停住,⾝上一袭蓝衫也很快恢复原状,他得意的朗笑一声,回头朝云飞⽩道:“小友,你是咱们的公证人,你倒说说看,咱们这场比试,应该胜负谁属?”

  穿月⽩长衫的站在边上,嘴角噙冷笑,点头道:“小友,你是第三者,你说句公平话,这场比试如何?”

  云飞⽩望望两人,作难的道:“二位老丈神功盖世,在下后生晚辈,以蠡测海,实在难下评章…”

  穿蓝衫的道:“不要紧,你只管把你心里想到的说出听听?”

  “不错!”穿月⽩长衫的道:“依你所见,只管直锐,就是说得不对,咱们也不会怪你的。”

  云飞⽩道:“二位老丈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只好就管见所及,说出来了,不知对是不对?”

  穿蓝衫的道:“不要紧,你但说无妨。”

  云飞⽩一指穿月⽩长衫的道:“这位老文把卵石放在扇面之上,只是催动本⾝真气,炼化卵石,这是静态的,至于这位老丈(指穿蓝衫的)用扇煽动,乃是动态的,如以动静二字来说,应该静态较胜。但这位老丈(指穿月⽩长衫的)把卵石放在扇面上,是直接可以贯注內力,这位老丈(指穿蓝衫的)虽是动态;但扇和卵石相距⾜有三尺之遥,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卵石,是则直接的较易,间接的较难,所以以在下看来,这一场应该是各擅胜场,胜负各半,秋⾊平分,很难说谁胜谁负了。”

  穿月⽩长杉的颔首道:“小友说得很有道理,事实也确是如此。”—

  穿蓝衫的道:“但咱们之间,令⽇总得分出个⾼低来,才能确定谁真谁假。”

  “说得也是。”

  穿月⽩长衫嘿然⼲笑道:一今⽇若是不分胜负,何以辨别真伪?”

  云飞⽩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因为琼天逸士真伪之争,也不一定要以武功⾼低来分别,但想想除了以武功⾼低来分别真伪之外,实在也想不出第二个办法来了?

  穿蓝衫的道:“胜负当然要分,但不知阁下要如何一个分法?”

  穿月⽩长衫的道:“胜负之分,就是考验咱们两人的內力究竟谁強谁弱?那只有一个办法?”

  穿蓝衫的道:“如何一个办法?”

  穿月⽩长衫的森然一笑道:“咱们二人都以琼天途士自居,手中又各有一把⽩纸摺扇,这考验內力之法,自然仍以这柄⽩纸摺扇为主了。”

  “很好!”穿蓝衫的淡淡一笑道:“阁下说吧!”

  穿月⽩长衫的道:“咱们这场比试,不分出胜负,就绝不中止,现在咱们相距正好有五尺光景,就以这五尺距离为限,你用扇朝兄弟煸来,兄弟也用扇朝你煸去,看看谁的內功悠长,优胜劣败,自可分晓了。”

  穿蓝衫的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穿月⽩长杉的回过头朝云飞⽩道:“小友,咱们这场比试,仍由你作公证人,但你必须退出去一丈之外,在咱们未分胜负之前,不可走近过来。”

  云飞⽩点头道:“在下省得。”

  说着,依言退出一丈之外。

  这一瞬间,穿月⽩长衫的和穿蓝衫的已经开始了,你一扇煸来,我一扇煸去,别看他们手中只是一柄⽩纸摺扇,但这一互相煸来煸去,云飞⽩站在一丈开外的人,已可感觉到从两人中间涌出来的一股无形潜力,虽无怒号狂卷的风声,也使人有被推动得几乎站立不住之感,一时心头大感凛骇!

  就在此时,但听⾝后有人缓缓昑道:“静中有真趣,⾝外即浮云…”

  一个硕长的人影,沿溪缓步行来!

  这人发绾古木簪,⾝穿淡青长衫,手持⽩纸摺扇,生得长眉人鬓,朗目如星,肤⾊⽩润,垂五缯黑须,丰神清朗,看去年在四旬以外,飘然行来,真如闲云出岫,不带丝毫尘俗,使人有冲淡君子、恂恂儒雅之感!

  云飞⽩看得不噤一怔,两个琼天逸士,已经闹得真假难分、胜负未判,如今又多出一个琼天逸士来了!

  不知道⽩石山到底有几个琼天逸士?

  就在他望着来人,怔怔出神之际,这青衫文士已经脸含微笑,缓步朝穿月⽩长衫的和穿蓝衫的的二人中间走去,口中说道:“二位请住手。”

  要知穿月⽩长衫的和穿蓝衫的二人,此时正在各展功夫,全力相拼,两柄⽩纸摺扇,你煸来、我煸去,互煸不停,而且也愈煸愈快,愈煸愈猛!

  这两柄扇上,几乎已凝聚了他们数十年修为,每一煸都有沉重如山的內力,像怒嘲汹涌,朝对方卷撞过去。

  一来一往两股力道,不时在两人中间互‮击撞‬,形成了一阵又一阵人为的龙卷风,从中间飞旋而出!

  这是两人煸出的力道集中排出之处,推力之強,就算你武功最⾼的人,也休想跨得进去。

  青杉文士却苦无其事的走⼊他们一丈之內上,这等于是进⼊了暴风圈,庒力之大,无与伦比;但他依然从容举步,几乎连他⾝上⾐衫都没飘动一下!

  在外人看来,穿月⽩长衫的和穿蓝衫的的两人,虽然只是你煸来,我煸去,各自煸着⽩纸扇,实则此时双方都在⽩纸摺扇上贯注上了全部精神,谁也不敢丝毫大意,谁也不敢先停下来。

  因为双方藉着纸扇,已经比拼上真力,只要有一方稍作退让,或是內力不继,对方立即会技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乘势反击。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上全力一袭,力能煸石成粉,何况是⾎⾁之躯?是以谁也不肯退让,青衫文士那一声要双方住手,自然没人理会他了。

  这种內功真力的拼搏,外表看去平淡无奇,但却是练武的人的大忌,因为这种拼搏,全凭真功实力,和內家修为,分毫取巧不得,只有直等双方耗到筋疲力尽,一方后力不继,受了重伤,或当场殒命,才能停得下手来。

  逍遥⾕扫描blackingOCR逍遥⾕独家连载 UmuXS.coM
上一章   玫瑰剑   下一章 ( → )
您目前阅读的是玫瑰剑,武侠小说玫瑰剑小说免费阅读已更新供您免费阅读,非常感谢您对作者东方玉的支持,想要阅读更多与玫瑰剑小说免费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游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