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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爷儿坏心眼 作者:浅草茉莉 | 书号:45472 时间:2018/1/18 字数:8977 |
上一章 第十三章 高家能人不过三十 下一章 ( → ) | |
竹园大厅里气氛紧绷凝重,孙老头拉着孙子凭坐一边,毕书旭独自坐对面,袁向则冷汗直流的站着。 孙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孙子凭吓得不知所措,连爷爷的心音都不敢去听,而袁向就更不用说了,整件⾐服都汗了,唯有毕书旭表现正常,神⾊无多大变化。 “袁向,我让你去请孙老爷来京,你让孙老爷误会了什么?”毕书旭沉静的问袁向。 袁向不安的瞧了眼绷着脸的孙老头,斟酌着要从何说起,最后才开口道:“属下…在云南见到孙老爷后,马上向孙老爷道歉,表明当初没说一声就带走孙姑娘实属不对,请他老人家见谅…” “等等,当初不是说是爷爷让我跟你们上京的,怎会说爷爷不知情?!”孙子凭马上由椅子上跳起来问。 “这…”袁向汗冒得更凶,可谓大江滔滔了。 他偷偷觑向毕书旭,少主当初将人带走的手段是稍稍险了一点,本没取得孙老爷的同意就将人骗走,这会孙姑娘质问,可就尴尬了,他要怎样圆?少主,您也说句话吧! 不用他求助于毕书旭,孙子凭早听明⽩他內心话,一双不谅解的怒目立即朝毕书旭看去。“我以为爷爷知情,才放心跟你走,可你竟骗我,还利用阿娇取信于我,你怎能这么做?”她已想明⽩这所有的事,当阿娇告诉她爷爷的决定时,她并未听出阿娇说谎,表示连阿娇也被骗,而他再利用阿娇骗她,轻易取得她的信任,这家伙何只险,还狡诈万分! 难怪爷爷会这么生气,一见面就大骂她是不肖子孙,她真是不肖,随便就被骗走,爷爷找不到她,定是十分焦急。 毕书旭脸上没有一丝反省的神⾊。“我虽没事先取得孙老爷的首肯就将你带走,但事后我依对你的承诺派人保护孙老爷时,便已让人告诉他你由我护着,请他放心,孙老爷也是明理之人,晓得与其让你留在云南让太叔衭派去的人追杀,不如跟我走全安些,所以孙老爷当时并未生气,相反的还感我,只是现在我也不明⽩了,孙老爷,你气的到底是什么?”他蹙眉望向⾝子坐得僵直紧绷的孙老头。 孙子凭不由得也怯怯地朝爷爷望去,定下心要仔细听听爷爷怎么了。“爷…” 她正要开口,孙老头却先沉声问她“你伤得如何?” “伤已经好全了。”想来爷爷也知她受伤的事,为了不让他担心,她连忙说。 “真好了?”他不放心的再问。 “真好了。呃,爷爷若是因为我受伤之事而动怒,大可不必,瞧,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现在在想什么你难道听不出来?!”他忽然咬牙问。 她一怔“我…我怎能听得见爷爷在想什么?”她⾝子忽然微颤起来,竟是不敢瞧他。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不肖孙女!”他怒而拍桌,茶几上的杯子险些震落到地上。 孙子凭脸⾊惨⽩,蓦然愕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毕书旭眉头紧皱,瞥向袁向。“你刚才话说到一半,现在还不快给我将话说清楚。”他要知道孙老头到底在气什么。 “是…是,属下…属下不小心说溜嘴,孙老爷已经知晓孙姑娘能读心的事了…” 孙姑娘曾特别代别让孙老爷知道她有异能之事,他本来也瞒得好好的,直到在回京的途中,夜里两人喝多了酒,他不留心透露了⾼家后继有人,姑娘能听见心音的事,谁知本来谈笑风生的孙老爷当即变了脸,发起雷霆大怒,这还不由分说⽇夜兼程的往京城赶路,急着要见到孙女,他们因此比预定抵达的时间早了三天,可他也不理解,⾼家人有异能不是什么坏事,相反的还令人很羡慕,为什么孙老爷听了要这么紧张愤怒,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毕书旭抿了抿。“孙老爷…”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这就立刻要将凭儿带走。”孙老头挥手道。 毕书旭沉了脸。“孙老爷何故如此,我与令孙女两情相悦,这回请您过来,便是准备要向您提亲的。” “提亲的事就不要谈了,凭儿不会嫁你的。” 他眼底寒芒闪动,锐气人。“为什么?”他没想过孙老头一到就要将人带走。 “你一个前朝太子都自顾不暇了,是保护不了凭儿的,况且若真有能力,她之前又怎会被太叔衭所伤?”孙老头不客气的质问。在来的路上,他已向袁向问清楚毕书旭的⾝分,吃惊之余只想赶快将孙女带离这个危险人物。 孙老头这话令毕书旭无话可说,脸上満布霾。 “哼,凭儿,去收拾收拾,咱们即刻就走。”孙老头一刻不想多留的催促。 两汪泪⽔已经蓄积在孙子凭眼中,她虽不想走,但也不得不起⾝。 毕书旭扼住了她的手腕。“你真要走?” “对不起…” 他退后了两步,以一种凝重的眼神审视着她,不敢相信她才接受了他的婚戒,却说走就走? 况且她甚至没有争取或挣扎一下,这样轻易的抛下他,这也太不在乎他了,而这,不是他认识的孙子凭,她对他的心意他很清楚,这中间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孙老爷要带走她是因为得知她有异能?”他转而向孙老头问个仔细。 “没错。”孙老头说。 “有异能又如何?她还是你的孙女,还是我想娶的女人,你执意带她走是何道理?” 孙老头目光突然悲愤起来,眼眶还泛红了。“凭儿那丫头知道我为何要带她走的,我这也只是在想法子延她的寿命。” “延寿?”毕书旭愣了愣,朝孙子凭看去。“孙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子凭眸底着⽔光,自爷爷知晓她的能力后,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強求了,忍着心伤将手上的戒指摘下道:“我苦苦隐瞒多年,不让爷爷知晓我有异能之事,可终究还是瞒不住…是我贪心,以为爷爷不知道我的能力,就不会为我忧愁怨恨,我也就能自私的留在你⾝边,偷偷过几年开心的⽇子,可这毕竟是我自欺欺人,老天是不会给⾼家有异能的人这样的幸运…”她将戒指放在掌心请他收回去。 他浓如墨染的双眉拢起,看她掌心上的戒指。“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语气严厉。 她凄然落泪,深昅一口气后,缓缓的开口道:“上天有训,祸福相倚,⾼家凡有异能者——命不过三十。” 他神⾊丕变,五指蓦然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她掌心上的戒指也因此摔落在地。“你说什么?!”他震惊至极。 “对不起,此事我连你也瞒…”她于心有愧。 “竟…竟然有这样的事?!”一旁的袁向也惊得愕然。 “⾼家有异能的人是没资格追求幸福的,爷爷原本有兄弟六人,除了无异能的爷爷之外,其余五人全在三十岁前过世,其中两人更是我这年纪就不治了,而我爹还有一个兄弟,大伯⽗不到二十岁即殇,我爹则不到三十便亡…” “这是一派胡言!”毕书旭怒斥,完全不信。 “我也希望是胡言,可⾼家历代如此,无一悻免。”她哽咽的说。若不,爷爷怎会在听见她有异能又被太叔衭所伤之后,匆忙赶来带她走,就是怕她会早早夭折送命。 “说得够多了,凭儿,咱们走吧。”孙老头要带走她了。 见毕书旭仍箝着她的手不放,孙老头绷着脸再道:“你若真为她好,就放咱们走。” “不,我可以保护她。” “错,你对她而言才是最危险的,太叔衭不会放过你,她与你在一起只会提早送命而已,真正应验⾼家能人早死的魔咒!”孙老头咬牙切齿的说。 这话让他的心一阵冰凉,蓦然松开她的手。 孙老头満意的点头。“谢谢你,我必须带她远离所有一切危险,包括这天下的纷争、个人的恩怨,我只求自己唯一的孙女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然而我也是为你好,将来你若有机会登上大宝,娶的子便是将来的皇后,可惜我家凭儿命薄,只能与你共苦,恐怕无法共享尊荣,她配不上你,你该找的对象不该是她。”说完孙老头拉着孙子凭就走。 毕书旭思绪空⽩,僵硬了须臾,等回神要再去拦人时,忽听见“砰”的一声,接着传来孙子凭的惊喊——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他转头惊见孙老头全⾝菗搐,倒在门边。 “孙老爷是忧急攻心外加多⽇赶路舟车劳顿过于疲累,导致心⾎暴冲,这才突然倒下的。”姚大夫急救完孙老头后,告诉孙子凭。 “那爷爷可有救?!”孙子凭瞧着上奄奄一息的孙老头,満脸焦急的问。 “幸亏急救得及时,孙老爷的命是捡回来了,可就是醒来后可能半边⾝子不能动了,得静养好一段时间瞧能不能恢复。”姚大夫无奈的说 她听了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爷爷暂时没事了,可半边⾝子若瘫了,那该如何是好?“都怪我,爷爷是担心我才病倒的,都是我的错!”她落泪自责。 “唉。”姚大夫不知发生什么事让孙老头气⾎攻心,安慰不了她,只能头摇叹气。 “姚大夫,您也辛苦了一个晚上了,不如我先送你回房歇息去。”袁向说,姚大夫年纪也不轻,夜里让人领来救人,折腾了夜一该累极了。 姚大夫确实也累了,点点头,收拾起医箱,准备随袁向离开,袁向临离开前瞧了一眼屋內的少主,见他看似如常,但清冷的神情彷佛多了抹空洞,少主似乎受到了打击… “袁向,还不走吗?”姚大夫见他突然就不动了,不解的问。 袁向赶紧回神。“呃,走走走,姚大夫请。”他朝姚大夫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出去了。 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上孙老头略显混浊耝重的呼昅声。 孙子凭知晓毕书旭还在房里,抹泪低声道:“谢谢你让姚大夫医治爷爷…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和爷爷暂时留在竹园,等爷爷清醒了,能动了,再离开?”他们本来要走的,爷爷却倒下了,必须厚着脸⽪再留下来,不知他是否同意? 不过,也许他恼恨她的欺骗,本不想再看她一眼,希望她与爷爷立即就走。 他在一旁坐着,半眯了眼,搁在桌上的手逐渐握紧成拳“你还想走?” “爷爷希望我走,而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再和我这自私的骗子牵扯了吧…”她沮丧难过的道。 他拳头关节处已捏⽩,怒极反笑。“你只想到⾼家魔咒,只想到不让爷爷伤心,但你可想到了我?” 她立即垂下头来,泪珠一颗颗滴下,心头一阵阵地发酸。“自是想到了,爷爷说得没错,我配不上你,你何必娶个短命的新娘,当初是我贪恋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只为自己打算,哪里想到你会做鳏夫…”她惭愧的说。 下一瞬,他已来到她面前,狠狠地揪住她,将她拉向自己。“有种你再说一遍!”他声音由齿中迸出。 孙子凭脸⾊发⽩。“对…对不起。” 他目光肃冷。“短命、鳏夫?谁允许你这么说的?” “若咱们在一起,这是必然的…” 他冷笑。“必然?所以你想着用离开来解决问题,但你可有想过,我接受吗?我可愿意让你说走就走?” 斗大的泪珠克制不住的滚落她的眼眶。“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更也许明⽇就死了也不一定,你何必对我…对我…” “住口!你不会早死的!”他语气斩钉截铁。 “⾼家有天赋者绝无例外。” “你就会是那个例外!”他都能从未来穿越至大胤王朝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能幸免。 她淌着泪,忧伤的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极为理智之人,原来你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她本不信自己能打破这百年来的⾼家魔咒。 “我只问你,你爱我吗?”他双眸锐利如鹰目的问。 她的轻颤着,想开口说什么,半晌后终究无语。 他怒了,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他要答案。 她哽了哽,无声的点了点头,她是爱他的,这点欺骗不来。 毕书旭脸⾊一松,放开了她。“那你就安心留下来吧,你爷爷的事你不用担心,姚大夫会全心医治他的。” “阿旭…”她掏出戒指,这枚戒指之前她要还给他,他没收还让它摔落在地上,是袁向捡了还给她,可她没资格再收下,得回他手中才行。“我虽爱你,可我也不能失去爷爷,他已失去两个儿子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再失去我,他若要我离开你,我必须照办,对不起…” 他盯着她手中要归还的戒指,这回他没多说,收回了。 当戒指离开她的掌心,孙子凭觉得手变得沉重,自己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这东西如果你不要,我不勉強,不就是枚戒指罢了。”他淡声说完即转⾝要离去。 在他转⾝的刹那,她难掩失落,感觉心肺剧痛,自己失去他了,失去这骄傲的男人,他恐怕再也不会看她一眼,这念头像针一样深深刺疼了她的心。“阿旭!”她叫住他。 毕书旭回⾝看她,神情已无波动,看不出之前曾动过。 她晓得他不会再因她丧失冷静,忍下想奔上前的冲动,收起莹莹泪光,咬住下,做了一个深呼昅后才道:“谢谢你肯暂时收留我和爷爷。” “不用谢,因为这是要还的。”他表情漠然的说道。 “还?” “没错,今⽇之情不是⽩⽩施予,得用你一生来还。”他看着她,目光疏淡而锐利。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没有人能在让我爱上后,轻易的拍拍**转⾝就走,你注定要和我纠一辈子。” 孙子凭错愕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昏了几⽇,孙老头终于醒了,但不幸的是真如姚大夫预测的,半⾝不能动弹,得卧疗养才行,且短时间內本不能移动⾝子,否则病情可能会恶化,孙老头虽然坚持要走,但哪里走得了,孙子凭忧心无奈,只得继续在竹园待下,等他病情稳定再说。 这⽇下午晓翠亲自熬炖汤过来,要让孙老头补一补,来的时候不巧孙老头又睡去,孙老头这一倒下⾝子是彻底虚掉了,每⽇清醒的时候不多,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沉睡,所幸姚大夫说不用着急,他刚捡回一命,这时候⾝子正在调养,过一阵子慢慢的就会恢复一些精神,孙子凭听了才放心。 晓翠瞧着孙老头的病容,不噤叹气“原本还算健朗的人,没想到说倒就倒,姑娘也别急,姚大夫医术很好,要不然当年也做不了御医,他一定有办法让孙老爷恢复健康。”晓翠宽慰孙子凭的说。 孙子凭难过的瞧着病得憔悴的爷爷,満心自责。“爷爷会病倒,是我害的…” “这…唉!”晓翠只想安慰她,却不小心又让她愧疚了。 晓翠已听袁向说起⾼家魔咒的事,这事别说令袁向愕然,自己也不可置信,这就更遑论正打算娶姑娘为的少主了,提起少主,他现在可是… “晓翠,阿旭…还好吧?”听见晓翠心中的叹息,孙子凭迟疑一会后问。 晓翠也明⽩她会问,其中一个原因该也是少主已经七天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少主不太对劲。”晓翠也不隐蔵,直接说道。 “他怎么不对劲?”孙子凭关心的问。 “少主已好几⽇未曾踏出房门了。” “他在房里做什么?” “他一整⽇没说上一句话,就连李叔与大公子求见,他都不于理会,只专心作画。” “作画?他画些什么?”她好奇的问。 “你自己瞧吧。”晓翠将由他房里偷来的画给她瞧。 “这不是⽩纸吗?”孙子凭讶然,手中的纸张空⽩一片,哪里有墨迹在上头。 “是⽩纸没错,少主看似在作画,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画,这不奇怪吗?” 孙子凭盯着⼲净无墨的⽩纸,哑然了。 “姑娘,奴婢就直说了吧,其实奴婢今⽇过来是想请您去劝少主的,不管如何,李叔与大公子是不能不见的,他们求见必是有关复朝之事,他若置之不理,恐会误了大事。”晓翠焦心的说。少主自得知姑娘活不过三十岁,又坚决要走之后,便闭门不见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才会找上姑娘解决。 孙子凭的心紧紧揪起,忍着去见他的冲动说:“对不起,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晓翠没想到她会拒绝。 “阿旭是冷静持重之人,不见李叔他们必有自己的理由,不见得与我有关,我去了反而困扰他。”她想起那⽇他收回戒指离去时说的话,他说要与她纠一辈子,她猜,那是恼恨她欺骗之语吧。 她习惯听取对方的心思,不习惯猜测,更何况他心思比之寻常人更加难以窥见,她真的无法预测他此刻对自己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 是恨?是怨?还是已不在乎了?或者真如晓翠所想的,他的反常是因为她?但不管如何,她是再不能纠着他了,因为她没资格。 “姑娘,您对少主真能狠心吗?狠心到见他连复朝大业都不顾了?”晓翠不谅解的问。 “等爷爷⾝子好些,我就会立刻带着爷爷离开竹园,从此跟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他的复朝大计我帮不上忙。” 晓翠听她说得绝情,也不噤沉了面容。“奴婢听袁向说孙老爷一来,您什么话也没多说,马上抛下少主要随孙老爷走,奴婢本来还不信您是这么无情之人,可这会,奴婢不怀疑了。既然如此,少主就不劳烦您关心,打扰了,奴婢这就离去。”晓翠生气拂袖而去。 晓翠走后,孙子凭怔怔地瞧着手中那张晓翠忘了带走的⽩纸,一滴泪落在⽩纸上头,染出一朵泪花,随着泪如雨下,很快地,⽩纸已是泪花朵朵,染成一幅伤心画… “袁向,你老实说,少主之所以闭门不见人,是因为那丫头的关系吗?”李贤几次求见不到毕书旭,将袁向找来,要问个仔细。 袁向张口不知怎么说,一时答不上话。 “袁向,你也别瞒了,竹园里发生的事,咱们也不是一无所知,⾼明宗的爹前几⽇来京了,可一来就说了个惊人的消息,⾼家有异能者必短命,原来那丫头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听取旁人的心音,难怪少主当初会费尽心力由太叔衭手中将她救回来,这人确实大有用处,不过此事暂且不提,少主得知那丫头活不久后心情受挫,即闭门独居,你说,是不是如此?”官庆龄也在,开门见山的问。 袁向叹息,竹园里虽说都是少主的心腹,发生的事照理不该传出去,可李叔他们却已得知,可见竹园也没有想象的密不透风。 “李叔与大公子似乎管太多了,少主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过问打探的。”袁向正⾊道。 “我知晓你不満咱们打探,可少主颓废至此,咱们还能不过问吗?”官庆龄道。 “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少主有自己的打算,也从来没有误过正事,旁人是不需要太急的,况且他与孙姑娘之间的事是私事,既是私事,咱们还是谨守本分,别揷手,否则就是超越本分行事。”他不假辞⾊的说。 “你!”被指责僭越,官庆龄大怒。 “袁向心系的也只有少主而已,若言语有所冒犯还请大公子见谅。” 李贤这时拍桌起⾝。“哼,你心繋少主,难道老夫等人就不是吗?少主的私事老夫等人岂敢事事⼲预,但若是因私废公,又另当别论。”李贤这番严厉的话语,让袁向无话可驳。 李贤见袁向没有再说话,接着又再道:“老夫原也不反对少主娶⾼家后人,可若此女害少主颓废失志,老夫还能由他吗?少主⾝负匡复旧朝的重任,还必须为先帝先后报⾎海深仇,他没有资格沉溺在儿女私情里,更不能因私而废天下,你告诉少主,若明⽇他仍不肯见老夫,老夫自认有愧先帝先后托付,会负荆请罪跪在他门前,直到他踏出房门为止!” 袁向⽩了脸孔,李叔算是威胁少主了,可他说得并没有错,少主不能再不管事,此举若真能出少主,也算好事,便点头道:“李叔莫动怒,袁向会向少主禀报此事,请少主明⽇定要现⾝。” “好,你这就回去传话,明⽇希望真能见到人。” 袁向走后,官庆龄上前问道:“李叔,你认为明⽇少主真会见咱们吗?” 李贤脸⾊极沉。“不知。”说实在的,自十年前救少主出宮后,不知是亲眼见到帝后被杀,刺太过,少主像变了个人,不再是那遇事哭闹、养尊处优的孩童,深沉得完全不似个十岁孩子,像是转瞬间长大了,就连自己也无法再亲近他,更别说以长辈的⾝分指导他什么,这几年他之所以仍愿意敬重自己,念的不过是当年自己奋力带他出宮的救命之情,自己早在十年前就已左右不了他了,今⽇以老臣之姿相,他若存心不理,自己也莫可奈何。 官庆龄何尝不知这句“不知”的意思,官九年纪比他小,可见识却比他深得多,再加上格深沉多疑,少有人能得他全部的信任与重视,孙子凭是⼊他心的第一人,谁知那丫头竟是个短命的,如此凡事计算过人的他,误将感情押错人,这会不懊恼才怪。 只是自己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就能打击到他,令他一蹶不振,而李叔此番相,官九买不买帐实属难说,端看他的心情。 “李叔,万一他仍是对大业置之不理,这怎么办?”官庆龄问,大业不能废,总得要有应对之策。 “那就杀了那祸⽔让他振作!”李贤脸上露出杀机。 “什么?!杀孙子凭?!”官庆龄吃惊。 “这是最后一步,老夫也不想做绝,可复国大业容不得女人而延误,老夫情愿做出让少主怨恨的事,也万不能眼见他颓败不振,若不然,老夫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先后!”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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