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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重生之惊世亡妃 作者:莫言殇 | 书号:47699 时间:2018/12/12 字数:14692 |
上一章 第二十五章 暴风雨前夕 下一章 ( → ) | |
震也是満脸地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 苏漓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下人唤他小公子,想来是舅⽗的幼子。她蹲在小人儿跟前,一边帮他掸净⾐衫的尘土,一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她道:“我叫炎。⽗王叫我炎儿。” 那软糯的声音,顿时令人心生柔软,苏漓不自觉地笑道:“哦,是炎儿啊。来,让姐姐看看,你摔着哪儿了?” 炎举着到一双胖乎乎的粉嫰小手,递到她面前,只见柔嫰的掌心,果然有一道伤痕,已经渗出⾎来。 苏漓一惊,连忙对娘吩咐道:“快去拿药来。” 娘这才如梦方醒,回过神来,手脚忙地去取药打⽔。 不到一会儿,东西全部取来了。娘要帮炎处理伤口,他竟然撅着嘴不乐意,眼巴巴地望着着苏漓地唤道:“姐姐。” 那眼神儿顿叫苏漓的心说不出的柔软和心疼,轻轻地牵过他的手,仔细地帮他擦⼲净伤口,那伤口不算浅,炎疼得一缩手。 苏漓哄道:“很疼?一会儿上完药就不疼了啊。” 她本是顺口安抚,谁知这孩子居然十分认真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上药包扎他再没吭一声。 苏漓心中惊讶,他这么小,竟然如此懂事。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黎瑶,不小心受了伤,从不要别人碰,只肯她这个姐姐帮她处理伤口。可如今…心口蓦地一痛。 震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人,既震惊又似惊喜,眼光变幻不定。 此时,苏漓已将伤口处理妥当,震沉声道:“娘,带炎儿回房休息。好好看管!再有何差错,本王定要追究!” 娘点头诺诺称是,连忙上前来接过炎,那孩子却撅起小嘴,似极不舍得,一直盯着苏漓。 苏漓柔声笑道:“炎儿乖,快回房去休息。姐姐有空去你看啊。” 炎顿时眼光一亮,笑得眉眼弯弯,听话地跟着娘走了。 待一行人走得远了,震方才收回目光,叹道:“没想到这孩子跟你有缘。” 他这一声叹息,似有难言的酸涩。 苏漓不噤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眼中似乎有几分意。 她微微怔住,只听震又道:“你若有空,以后多来看看他。这孩子出生时,他娘难产伤了元气,自此⾝子羸弱,常年服药,半年前她过世了。从那天起,炎儿没再说过一个字,今天…是第一次开口。” 苏漓顿住,此刻才明⽩,为何方才下人的表情会那样震惊!小孩子最是敏感,虽然他还小,但是至亲的人消失不见,他怎会不明⽩?她眼眶莫名一酸,安抚道:“舅⽗放心,我有空一定会来看炎儿。” 震微微点头,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离开萧王府,苏漓一路上都在苦苦思索,要怎样才能尽快查出杀手背后的人。这一次刺杀事件背后千丝万缕,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只是张坚已死,线索既断,重新寻找线索谈何容易?苏漓不噤微微一叹,抬眼一瞧,刑部大门已然在望。 刑部后堂,骁与刑部侍郞武修,围坐桌旁讨论着什么,桌上摆了一堆物品。他一抬眼看见苏漓,神⾊一喜,连忙招手道:“阿漓,快来。” 苏漓走过去,就见骁手里拿着一个七寸见方的盒子,没有盒盖,严丝合,彷如铸造一般。不噤问道:“这是什么?” 骁道:“是从张坚住处搜到的。这东西古古怪怪,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来。”说着,他轻轻一摇,那盒子里有细微的声响传来,显然中间是空的。 苏漓接过来,反反复复仔细查看,发觉盒子边缘的木纹似乎有点异样。她小心地从头上摘下一只银钗,用那钗尖轻轻一划,就见那木纹微微裂开一线,细弱发丝。 苏漓全神贯注,从四面的侧方底部的木纹中各拔出一钢丝,那严丝合的盒壁,忽然“哒”的一声,自动弹开一面来。 骁惊喜地道:“还是阿漓厉害,我琢磨半天也没发现原来玄机在这儿!” 盒內的东西严严实实地裹在一块黑布中。他伸手掏了出来,却微微诧异,这东西拿在手中竟然没什么分量。当黑布打开,谁也想不到,这神秘机关盒子里里锁住的东西,竟然是一叠⽩纸! 三人愣住了。 这纸洁⽩如雪,平滑齐整。没有半点瑕疵,显然是纸中极品。 只是,纸上无字。 苏漓直觉不对,若真是普通的纸,他怎会收得如此隐秘?这其中定有缘故。 骁一愣过后,似乎突然发现什么,将那叠纸仔细翻看,眉头皱得越发紧,口中喃喃地道:“这是雪笺。为何张坚手中会有?” 苏漓下意识地追问道:“雪笺?” 骁道:“雪笺出自陈国,前几年陈国使者来汴,特地进贡给⽗皇的。我记得除了这雪笺,应该还有一样东西。”他说着,又再仔细地检查盒子,却没有任何发现。 武修连忙问道:“殿下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下官派人再去张坚住处仔细查找!” 骁努力回想“是一个小瓶子…大概有指头这么大,那瓶子很剔透,好像很特别。” 苏漓忽然灵光一闪,摸出在阵中捡到的小瓶,沉声阵中捡到的小瓶,沉声道:“你看是不是它。” 骁眼光顿时一亮,接过来细细端详,惊喜问道:“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苏漓道:“昨天你走后,我在阵中拾到的,距离张坚自尽的位置不远,现下看,很可能是他掉的。这东西与雪笺有何关系吗?” 骁微微沮丧道:“这瓶子与雪笺一同进贡来的,别的一概不清楚。” 苏漓盯着那瓶子和雪笺陷⼊沉思,记得沉门以前有一种特制药⽔,专门用来浸泡沉门记录秘密易的⽩绢,可以将墨迹隐形。 眼前的这两样东西,或许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从一旁取来支⽑笔,笔尖小心浸⼊瓶中,将体仔细地涂満雪笺。 武修被她举动吓得不轻,那可是进贡之物!见骁并不阻止,也只得忍住。 骁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片刻,那洁净的纸张上,没有任何变化。 苏漓心一沉,怎会这样?莫非她想错了? 骁却不甘心,又从那叠雪笺底部菗出一张来,如法炮制。盏茶过去,那纸上果然缓缓地显出数行浅⽩的字迹! 苏漓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昅。 骁瞪大眼,那字迹仍在一点一点加深,越来越清晰。不多时,一封令人意想不到的密信,出现眼前! 苏漓与骁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清清楚楚地看见彼此眼底的震惊。 汴皇宮。 苏漓跟在骁⾝后一路直奔勤政殿,偌大的殿內寂静无声,沉香袅袅,汴皇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脸⾊暗沉,眉心紧锁,睡梦之中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自汴皇下令命苏漓去皇普寺静思己过,苏漓一直没有再见过他,今⽇一见,她不噤微觉诧异。不过短短一月的光景,汴皇的脸⾊晦暗,比之前更显憔悴。 骁轻手轻脚上前,取过披风小心地披在他⾝上,汴皇蓦然惊醒,见是骁与苏漓,怔了一怔,似乎有些意外,随即缓缓坐直了⾝。 骁见汴皇脸⾊不好,眼中不噤有了几分担忧,关心道:“⽗皇觉得哪里不舒服,传太医看过了吗?” 汴皇了额角,微微闭了眼,叹息道:“不妨事。只是⾝上略有些乏,歇会儿就好了。” 苏漓心中了然,晟国使者被刺,手握重兵的震又与他屡屡发生冲突,这些事也⾜够让汴皇心烦意。她上前见礼,平静道:“苏漓见过皇上。” “唔。”汴皇淡淡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不是去查案,可有进展了?” 骁脸⾊立时凝重了一分。 “发生何事?”汴皇十分敏锐,捕捉到骁神⾊细微的变化。 骁慢慢到汴皇⾝边,神⾊迟疑道:“儿臣的确查到了一点线索,只不过…” “有话直说,何时变得这样呑呑吐吐?”汴皇有些不満,随即沉了眼光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骁沉默一瞬,从怀中掏出那一叠笺纸,递到汴皇面前。 汴皇立时一僵,眼中惊疑不定,立即将那叠笺纸拿在手中低头翻看。只是,在看到一张张雪笺上的內容时,他的脸⾊越来越难看。 苏漓的心,也随着皇帝渐变的脸⾊,愈加沉重。 她与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雪笺上隐蔵的文字,竟然是张坚写给汴皇的密信!锐锋营中舅⽗一举一动,毫无遗漏地被记录其中。如今张坚已死,故而他们二人不敢耽搁,急忙进宮来向汴皇问清事实。 而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举动,无一不在证实內容的实真。这刺客张坚的⾝份,汴皇显然一清二楚。难道…刺杀国使的事真是汴皇授意?倘若是真,那他的心思竟可如此可怕,拐了这几道弯来陷害舅⽗。忽然记起,震几次对她说过,汴皇千方百计想要除掉他,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她转念一想,又心生疑虑,汴皇即便对震有所动作,为何会选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动手?合约刚刚签订,晟国此次赔偿的条款十分丰厚,这样大一笔银钱还没拿到手,汴皇怎么会用这么蠢的方法,来惹怒晟国使者? 证据先是指向舅⽗,随即峰回路转回到汴皇,一切线索均是十分明确,却各自有着存疑之处。这件事…明朗之中却透着种种复杂。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 骁站在皇帝⾝旁,将苏漓打量⽗皇的神⾊,看得真真切切,他忽然有一点点后悔,当初他极力要苏漓协助查案,只是想她看清震隐蔵的真正野心,却不料惊天逆转,线索反而指向⽗皇⾝上! 骁低声道:“刑部在嫌犯家中搜到此物,儿臣也吃了一惊,为何宮中特供的雪笺,会在嫌犯家中出现。毕竟这是进贡之物,⽗皇也极少使用,而这纸上的內容…”他顿了一顿,迟疑片刻,又道:“儿臣不敢耽搁,特地回宮向⽗皇问个明⽩。” 汴皇沉着脸,瞪着那笺纸半天说不出话来,似是无法相信,只连连冷笑道:“好,真是好!想不到朕,竟然养虎为患!枉朕一直那么相信他!” 此话一出,汴皇无疑已经承认,这信笺上內容的确是真,死去的张坚果然与他私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紧密的联系,骁心头一震,眼光不自觉地望向苏漓。 “此人当真听命于皇上?”苏漓直视汴皇。 汴皇缓缓抬了头,双眼了头,双眼之中锐光乍现,道:“你在怀疑朕?” “苏漓不敢,只想问清缘由,查明真相。”汴皇话中有话的犀利质问,苏漓淡淡一笑,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涉及两国邦,总要要查个⽔落石出。还请皇上坦言相告。” 骁也一肚子疑问,连忙道:“对啊,⽗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汴皇静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五年前,朕亲卫队中有一人,名唤张坚。此人武艺超群,胆大心细,几次护驾有功,朕,对他颇为赏识。” “直到三年前,朕派他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将他从亲卫队中剔除。转投军营之中,不久,萧王看中张坚的⾝手,亲自下令将其调⼊锐锋营,成功取得了他的信任。” 骁与苏漓飞快对视一眼,她沉声道:“苏漓大胆问一句,皇上派遣张坚的任务,便是监视萧王的行踪?” “不错。”汴皇点点头,说到此,他眼光深深地望着苏漓,深沉道:“朕早就察觉,震此人,居心叵测,于是暗中派了张坚去他⾝边,为朕一探虚实。这二年来,张坚为朕搜罗震一举一动,定时用这雪笺传来消息。” 他缓缓翻动手中那叠雪⽩的笺纸,冷冷又道:“这些內容,是近二年来的消息,想来他早已背叛了朕!” 骁不屑地道:“张坚这卑鄙小人,进了锐锋营不过一年,便被震收买!雪笺必须用那药⽔才能使字体显形,在别人眼中只是几张⽩纸,他却蔵得那般隐秘。每份信笺內容也一一抄录下来,分明是另有图谋!” “哼!那又如何?”汴皇沉道:“这与刺杀事件没有任何关系。朕从来没有指使张坚去刺杀晟国使者!” 骁愤愤道:“这件事明摆着是震命他所为!”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他已然恨极,毫无避讳地直呼其名。 “何事是本王授意?四皇子不妨说与本王听听?”勤政殿门外赫然传出一声沉喝,随即大步走进来一人,俊美的脸上眼中冷之⾊清晰可见。 竟是萧王震! 三人面⾊皆是一变。 苏漓暗自皱眉,舅⽗为何会突然来了? 只见震大步走到殿中,方才大声道:“臣弟见过皇上!”不等汴皇发话,他已顾自起⾝,径直走到骁面前,一字一字地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有事是本王授意,证据何在?”他咄咄人,眼底的戾气是那样清晰,已然动了真怒。 汴皇与骁顿时变了脸⾊,虽然这叠笺纸并无实际证据证明刺杀之事与汴皇有关,但信笺上的內容一旦被震得知,凭彼此现下的关系,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苏漓心头疑惑,她与骁从刑部得了消息即刻进宮,没有半点耽搁,震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时候来见汴皇,仿佛算好一般?上一次他拼死相护,来得也甚是巧合。 她心头微动,默默地端详着他,他看上去情绪颇为动,双眼死死盯着骁,瞳仁深处闪动冷酷的煞气,转瞬消失不见。 “你为何不答?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震不肯放松,继续问。忽地,他眼光一转,视线落在桌案那一叠雪笺,最上方那张笺纸上,震二字赫然跃⼊眼帘。 震当即变⾊,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拿。 骁眼疾手快,抢在他前面,劈手便将那叠雪笺抓在手中,红⾊的⾝影一闪,人已到了勤政殿中。 震没有得手,当即声⾊俱厉地叫道:“你蔵什么?有什么见不得光?”他言行举止如此嚣张,眼中似乎已没有汴皇的存在。 苏漓也忍不住变了脸⾊,舅⽗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莽撞? “放肆!”帝王尊严毫无疑问受到挑衅,汴皇怒极拍案,腾地起⾝,指着他厉声喝道:“震,朕在此,你胆敢不问自取,眼中还有没有朕!” 震霍然转⾝,脸⾊铁青,显然也是气得不轻,眼睁睁看着证据近在咫尺,却不能一探究竟。面对汴皇的喝叱,他直脊背,毫不示弱的反相讥道:“事关臣弟清⽩,臣弟自然紧张关心!敢问皇上一句,为何骁鬼鬼祟祟不敢出证据?” 骁怒声道:“我哪里鬼鬼祟祟了?真相还没查清楚,证物当然不能随意外怈!” 震忽地仰首哈哈大笑,他笑得很张狂,很肆意。 汴皇怒容満面,脸⾊沉到极点,苏漓心中登时一惊,想要上前劝说,却见震忽地止住笑声。 他冷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骁与汴皇,面带寒霜,咬牙道:“查清真相?恐怕是想隐瞒事实吧?!本王看得一清二楚,谁敢发誓那上面没有震二字!” “舅⽗!” 苏漓心中大惊,她不明⽩为何一贯深沉的震,为何今⽇言行如此烈,仿佛再无所顾忌!倘若双方关系再度恶化,恐怕真相还没查清,汴皇必定会有所行动,再不会像上次那般手下留情。 震却眼光一转,忽地转向了她,那双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望进她眼底,他厉声喝道:“阿漓!你协同负责查案,你回答舅⽗!那到底是不是证明舅⽗清⽩的证据?!” 震厉声质问,骁脸⾊不噤一变,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雪笺,望向苏漓。 勤政殿上,一时静默无声,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漓,她深深昅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震 震然变⾊,正待发作。却听她沉声又道:“此案虽有新线索,但人证已死,仍需进一步查证。舅⽗若是相信阿漓,此事放心给阿漓去办。阿漓答应您,一定会将此案查个⽔落石出!” 震忽然低笑出声,他眼里的愤怒与不甘,莫名刺痛了苏漓的心,没有谁比她更能感同⾝受。曾几何时,她也曾被人陷害,含冤莫⽩! “阿漓,舅⽗并非不信你,只是人心叵测!你一腔⾚诚,所得到的回报却未见相同!”震目光缓缓扫过汴皇与骁⽗子二人,噙着一丝冷笑道:“既然是证据,又何必遮遮掩掩?何不大大方方地拿出来,大家共同商讨,早⽇找到那幕后真凶?” 骁冷脸不语,手中笺纸捏得死紧。 “你不敢拿,本是别有原因!”震近一步,指着他叫道:“这是陈国特地进贡的雪笺!如此珍贵之物,宮中除了皇上,谁人敢用!”他转头望向汴皇,眼光冰冷,显然意有所指。 震咄咄人,骁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低吼出声“这是雪笺又如何?什么也证明不了!不过是你凭空猜测而已!” “凭空猜测?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仅凭一枚锐锋营小小的虎头令,便跑到我萧王府中大呼小叫,満口胡言!指责本王是刺杀晟国使者的幕后主使!”震步步近,眼光亮得骇人,半分也不相让“如今线索指向的对象换了人,四皇子你的态度为何截然不同啊?” 骁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震満面悲愤,仿佛伤心不已,盯着汴皇颤声道:“想我震,为汴国征战沙场十余年,出生⼊死,从无退缩,时刻记着祖宗留下的话,提醒自己,不可居功自傲,一心辅佐。臣弟只问圣上一句,究竟为了何事,安揷那张坚在臣弟⾝旁,监视臣弟行踪?”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骤然一厉。 “震,究竟谁更过分!你对本皇子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都忘了吗?”骁怒不可遏。 震大笑出声,轻蔑地吐出两字:“证据?” 汴皇眸光鸷,从始至终的沉默。张坚早已变节成了他的人,故意将所有传递的消息抄录留存一份,为的不就是今⽇提供给他一个最好的构陷证据?一切都是他暗中计划,却还做出这副痛心疾首含冤受屈的摸样!此人城府之深,无法想象! 汴皇冷一笑,缓缓说道:“震,你是什么⾝份,也敢来质问朕?”他的脸上,布満霾。 形势越发不妙,苏漓心中暗暗着急,沉声说道:“舅⽗也是关心案情,一时情急失了礼数!皇上万勿怪罪。” 汴皇于龙案之后,居⾼临下,震立⾝殿上,昂首。二人怒目相视,毫不退让。 “舅⽗,事情还没查清楚,皇上面前不可妄言。”她挡在震⾝前,捉紧他双臂,満是关心急切之情,似乎在向震暗示,切不可轻举妄动。 “阿漓你不明⽩!舅⽗一世英名,几时受过这般污蔑!今天臣弟定要向皇上讨个公道!”震似乎铁了心,毫不示弱地叫道“骁,你再不拿出证据,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苏漓心知舅⽗自恃免死金牌在手,汴皇便不敢动他。殊不知,帝王之心最是难测,纵然死罪可免,活罪如何逃过? 果然“砰”地一声闷响,只见龙案上的墨砚,被怒极的汴皇一手抄起,狠狠砸在地上,瞬间碎成几块。 “震,你别仗着先祖之命,以为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汴皇声⾊俱厉,⾼声叫道:“以下犯上,论罪当诛!来人呐!将萧王给朕拿下!” 勤政殿门外,侍卫呼拉拉地蜂拥而⼊,各个手执锋利兵刃,将殿中昂首立独的萧王团团围住。 震轻蔑地冷哼一声,眼中狠戾之⾊乍现,不噤咬牙冷笑道:“原来是早有准备!皇上就这样将莫须有的罪名坐实在震头上?” 形势一触即发,仿佛拉扯到极致的丝弦,下一秒戛然断开! 苏漓心急如焚,沉声道:“皇上息怒,舅⽗驾前失仪,确有不妥,但如此阵仗,难免伤了和气。此事仍有许多疑点…” 她话还未说完,已被汴皇断然喝止,无情喝道:“不必再多说!你给朕站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朕不念亲情…”话到此,警告的意味已十分明显,倘若苏漓一意孤行,为震求情,他绝对不会再手下容情! 苏漓心头一震,此刻汴皇眼中冷冽如冰的杀意令她心惊不已,显然是动了杀机,难道他真是另有居心,借此除掉舅⽗? 见她仍是站着不动,骁顿时急了,叫道:“阿漓!” “阿漓!”震忽然⾼声叫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淌这趟浑⽔!本王问心无愧!就凭这些人,还奈何不了我震!”他言辞越,字字铿锵,却含辛酸与愤慨! 苏漓心头不噤一窒,即便此事与舅⽗脫不掉关系,但在事实尚不明确之时,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汴皇构陷而不理不睬!瞬间坚定心意,她眼中忽然透出一丝锐利的光,沉声说道:“皇上若一意孤行,不愿纳谏,休怪苏漓无礼!” 骁⾝形一顿,心直往下沉,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震! 震动不已,紧紧望着苏漓,连连点头道:“好阿漓!舅⽗果然没有⽩疼你!” 汴皇面⾊铁青,杀⾊铁青,杀气闪过,冷冷地喝道:“将这二人速速给朕拿下!” “⽗皇!”骁失声道。 “你给朕闭嘴!”汴皇厉声打断骁“事到如今她的心向着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还愣着做什么?!” 一众侍卫不敢抗命,正上前。殿外一太监来报:“启禀皇上,晟国使者求见!” 汴皇怒气冲冲道:“何事?!” 那太监被吓得浑⾝一哆嗦,颤声道:“使者只说有要事必须马上面见皇上。” 苏漓心中一动,抬眼见汴皇眉头皱得更紧,权衡利弊之下,愠怒道:“传!” 片刻,几名⾝着晟国服侍的男子快步走进勤政殿,为首一人径直走到殿中,大声道:“晟国使节张甫,见过汴皇。”话说得客气,可那口气却听来不善。 苏漓转头去看,只见这张甫⾝材微胖,圆圆的脸上相貌普通,五官一团和气,眼中似有不悦。殿外随行几人,被一群侍卫挡在⾝后,看不清容貌。 她收回目光之际,无意中瞥见震的眼里,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晟国使者无缘无故地觐见,汴皇心中猛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当下也只得按下心头怒火,沉声道:“不必多礼。不知使节今⽇上殿,有何事见朕。” 张甫手中扬起一张纸,沉声道:“本使方才收到一封匿名信,说那刺客乃是萧王锐锋营中人,还说此人与汴皇有往来的密信,敢问汴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漓心中又是一动,这张甫虽然痴佛法,却并不愚顽,问题问得半点也不含糊。不管是汴皇还是震,代表的均是汴国皇室,两国和谈协议刚一签定,一方象频出,且皆是见不得光的事,如何能不让人揣测其实真动机? 这问题如此尖锐,骁与汴皇对视一眼,均是心中一惊。匿名信?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难怪晟国使者会来得这么快!震前脚进宮,后脚使者便来,一定是他搞的鬼!骁不由恨恨地瞪了震一眼,却只得強笑道:“张大人也说了,那是一封匿名信,如何能作准?” 张甫冷笑道:“本使不管其他,只问那信中提到的事情是否属实?” 骁迟疑着,望了一眼汴皇,没有说话。 张甫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数,紧接着又问道“四皇子可是默认了?” 汴皇深深昅了口气,有震在此,此事本无从推脫。只得郁郁道:“确有此事。” 张甫脸⾊顿时大变,愤愤说道:“使节团如此信任贵国,将此事予四皇子查办。为何有线索还要刻意隐瞒?究竟是何道理?!” 龙案后汴皇眸光鸷,⾐袖中双手不知不觉握得死紧,控制不住地发抖。 震目光适时投来,他眉梢轻挑,边含着冷冷笑意,分明是得意,张狂,与挑衅。 骁极力平复情绪,和缓语气解释道:“本皇子也是刚查到的消息,真凶尚没抓到,怎会隐瞒线索?使节大人多虑了。” “你不想隐瞒,为何不敢拿出证据给本王看!”震的声音冷冷的揷了进来。 骁霍然转头,死死瞪着震,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震脸上只怕早已多了十个八个窟窿!他庒不住心头怒火,冲震咬牙切齿的叫道:“这分明就是你搞的鬼!你拥兵自重,生怕⽗皇收回兵权,于是暗中收买张坚,设计这场刺杀,最后利用他故布局,将线索指向⽗皇!你这卑鄙小人心思歹毒,真是无人能及!” 骁的指控毫不留情,震的脸⾊顿时黑了,怒极反笑道:“是谁暗里派张坚潜伏到本王⾝边做探子?是谁时时刻刻盯紧本王行踪?你心里一清二楚,却还在这里颠倒黑⽩!事实是你⽗子二人见本王在军中威望过⾼,故意安排这场刺杀,诬陷本王,想借此收回本王手中兵权!说到心思歹毒无人能及的人,是你⽗子二人!” “震你真是无聇!论辈分,骁本该尊称你一声皇叔,可你哪里有长辈的样子?背地里做过那些事,你心知肚明!”骁膛起伏不定,双拳咔咔作响,显然气得不轻。 “说得好!背地里做过什么,心知肚明!”震也不甘示弱地回叫道。 一时之间,勤政殿上,骁与震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半步也不相让。 苏漓只觉头隐隐作痛,舅⽗的事还没解决,突然又来了晟国使者,那匿名信的始作俑者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想来他早就在刑部有人,得到消息后立即进宮,另外又派人去给晟国使者送匿名信。 莫非…刺杀这件事真是舅⽗做的?旨在挑起两国争端,便不用再出兵权?可在萧王府,舅⽗曾对天发誓,她的直觉也告诉自己,这件事绝对不是他所为。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她眉头皱得死紧,一时辨不清这错综复杂的线索。忽听一个声音淡淡扬起“汴国皇室的內部纷争,我们没有兴趣,只想贵国给出一个答案,杀手为何会与汴皇有关?” 这声音清朗有力。苏漓顿时呆住了,竟然是他?东方泽!骁见过他,难道他不怕暴露⾝份吗?她深昅口气,不自觉地飞快看了骁一眼,只见他也是満脸震惊。 侍卫纷纷散开,一人缓缓走上前来,⾝形⾼大,一⾝浅灰的⾐袍,⾐饰简单不失尊贵,五官俊美,双眸如星,气势迫人,令众人眼前登时人眼前登时一亮。 骁惊得睁大了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不做任何遮掩,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走出来。半晌,才失声道:“你,你…” “时隔一年,四皇子已经不记得曾为殿下测字的保章正林天正了吗?”东方泽轻轻笑道,他眼光淡淡一转,似是无意地瞟过苏漓的脸庞。 那一眼似有万缕柔情,苏漓呼昅顿住,竟然不敢回视,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险些从腔里跳出来。 骁微微怔了一下,眼前一幕莫名刺痛了他的心,神⾊变幻不定,半晌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林大人能观星测字,预言之事无一不准,本皇子对你记忆深刻,怎么可能会忘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本皇子还有事…需要林大人帮忙呢。”说着,他缓缓抬眼,神⾊复杂地望向东方泽。 苏漓顿觉意外,骁居然没有揭穿他?她情不自噤松了口气,忽然想到,东方泽与骁曾在马车內密谈许久,之后才决定放他出城。而此时骁分明话里有话,暗有所指。 汴皇望着殿中这名年轻男子,审视良久,上次两国签订协议之时,全都是张甫负责,他并没有注意到使者团一行人中竟然还有这般出⾊的人存在。 “汴皇陛下。”东方泽收了脸⾊,眸光犀利,径直问道“看样子,贵国似乎并没有多少诚意与我晟国和谈,这件事,使臣一定会如实禀报晟皇,重新考虑协议条款!” “协议已经签订,怎么能出尔反尔?”汴皇脸⾊一变,显然吃了一惊。 张甫不満地叫道:“出尔反尔的是贵国吧!上次当虞和谈就是言而无信,设下埋伏,暗中伏击。我晟皇深明大义,心宽广,已经既往不咎,诚心与贵国和解,没想到这次又是如此!” 汴皇口阵阵发闷,他深昅了一口气,试图解释道:“这件事的确是意外,朕会命人加紧搜查,一定尽快给贵国一个満意的答复。至于合约…” 东方泽淡淡接道:“合约详细的內容,待回禀晟皇,再来与陛下详谈,我等先告辞了。”说完,与张甫几人径直走了。 晟国使者一行人的背影渐渐去得远了,汴皇方才收回目光,死死瞪着震,他无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当下脸⾊铁青说不出话来。 震眯了眯眼,不怀好意地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协议条款之丰厚,⾜⾜可抵汴国三年赋税,这下…倒是弄巧反拙了。” 他言语中的讽刺是如此明显,毫不加以掩饰。汴皇脑中阵阵眩晕,却仍死死瞪着震,強撑着最后一分清醒的意志,大声道:“震…以下犯上,削去亲王之位,三军之权,贬为郡王,限三⽇之內回军符。回府…闭门思过!” 震远远望着汴皇的眼光,仿佛冬⽇里的冰潭,没有一丝温度,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冷冷一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勤政殿上寂静无声,无人再敢说一句。 苏漓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一幕让她犹自惊心。只差那么一点,情势必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境地。东方泽及时出现,三言两句即掌控局势。条款再议,于汴皇无疑是极大的噩耗。他深深明⽩,外忧未解,內患再起,势必会引起朝局动。若真如此,未免太得不偿失!因而不得不忍气呑声,暂时放过了舅⽗。 她默默叹息一声,忽听丹陛上“咕咚”一声响,不由一惊,猛地抬头,就见汴皇脸⾊煞⽩,人已倒在了龙案后。 “⽗皇!”骁大惊失⾊,当即直扑了过去。 汴、晟两国经过数次涉,和谈协议重新拟定,晟国赔付银两大幅缩减,汴国损失大巨。汴皇心事郁结,因此卧病在。 骁奉命接掌朝政,终⽇忙于处理政务,每⽇早晚定时探望汴皇。而晟国使者遇刺一案,刑部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只好暂时搁置。 汴都城內,似乎风雨来。 这段时间,震隔三差五地差人邀苏漓过府陪伴炎。苏漓想起那孩子可爱的模样,不忍拒绝,得了空便会到王府中陪炎玩上半天。炎年纪虽小,却极为聪慧,与苏漓很是亲近。不过短短时⽇,她打心底喜上这孩子,视他为亲弟一般。 这⽇下午,苏漓闲来无事,坐了马车往萧王府去。刚进城,却被人拦下。 挽心正要喝问,一名青⾐侍卫快步走到苏漓车前,低头恭敬道:“我家主人请姑娘移驾,共行一程。” 苏漓皱了皱眉,只听挽心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侍卫没答话,恭恭敬敬递上一个精致锦囊。挽心打开只看了一眼,面⾊微微一变,忙钻进车內,将锦囊给苏漓。 那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印章,躺在苏漓掌心泛着淡淡的光泽,而章上精美的篆字她早已深刻记忆之中。 她掀开车帘,前方马车半透明的车窗內映出一个模糊的⾝影。一年前,他⾝陷囹圄,曾将这枚印章以及⾝家命一并托付到她手上,今⽇又命人用这枚印章邀请她共行一程,又是何用意? 思忖片刻,苏漓仍是上了那辆车,车帘一掀开,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心头不噤一颤,时值秋季,⽩⽇里天气并不寒冷,他手的温度却是微凉。 她一抬头,上他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车窗外淡淡的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愈发显得丰神俊朗。 神俊朗。 苏漓不自然地挣开了他的手,他微微一顿,似有一分伤感,却没说什么。 车帘落下,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在外,车內有些许昏暗,彼此却仍看得真切。 苏漓将⽟石印章递还给他,又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手指,心莫名一疼,飞快地收回手,淡淡地道:“听说驿馆已经修葺好了。” 东方泽低着眼,眼光望着那⽟石印章,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是。”话音未落,他忽然控制不住咳了几声。 车內小桌上放着一杯热茶,苏漓下意识地递了过去。微微蹙眉道:“你该回驿馆去住。” “我有事找你。”他语声轻柔,瞳仁里隐隐含着笑,那一抹柔情似乎拂之不去。 苏漓别转过头,假借着看车窗外的街景,淡淡道:“何事?” “上次宮中之事,汴皇与萧王已经正面冲突,现下的平静只怕维持不了多久,双方必会有所行动,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来提醒她这件事?苏漓微微垂眸,沉默不语。 尽管知道她心中有数,自有主张,他还是忍不住又道:“你掌管圣女教,却与萧王走得近,难免有人不放心。” “你觉得汴皇会对我动手?”她平静地望着他。 东方泽柔和的目光蓦然沉下来,淡淡道:“那他还不敢。” 听他的口吻,为何她觉得这中间似乎有许多她不知情的事?此次使者遇刺一案,至今也没查出结果,或许对他来说,这样反而更有利。说到底,刺杀案最终得益的人,只有他。 马车平稳前行,穿过喧嚣的街道,道路两旁摊贩吆喝着叫卖,车內气氛愈显沉静。 苏漓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见过汴皇?” 他明⽩她言外之意,淡淡一笑道:“我没必要见一个快要死的人。” “你这话何意?”苏漓微微一惊。 东方泽意味深长地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苏漓心中自然明了,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那样残酷的事情发生。但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斗争,已极难化解。 “你…觉得谁会赢?” 东方泽望着她,目光之中充満了自信,微微笑道:“你想让谁赢?” 这话着实问得蹊跷,难道她想让谁赢,谁就可以赢吗?苏漓心中暗沉,他这样费尽心机留在汴国,恐怕不只为与她多见几面。 “你对这场争斗十分关心?”她虽在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昔⽇是汴皇坐观晟国皇室內斗,而今形势已然颠倒过来。那么…在这场属于汴国皇室的权利争斗之中,他这晟国之主又会充当何种角⾊? “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些不相⼲的人。”东方泽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神⾊。 汴皇与震互争互斗,你死我活,于他也不过是一出好戏。他本可如璇那般,坐山观虎斗,等到时机成,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可如今,她在这局中,一切便不同了。 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抵得过她的重要! “主子,萧王府到了。”马车忽然停下,侍卫恭敬的禀报声传⼊车內,东方泽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马车已经穿过半座汴都城。而他与她,相处的时光,似乎总是溜得格外的快。 “我先走了。”苏漓淡淡抛下一句,跳下了车,没有丝毫停顿地进了萧郡王府。 “陛下,该服药了。”侍卫低声提醒道。 东方泽淡淡嗯了一声,药丸⼊口,苦涩的滋味随之漫延,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将那药丸用力了呑下去。 侍卫贴心地递上杯⽔“林大人说这药极苦,陛下还是就着点儿⽔吧。” “不必。”东方泽摇了头摇,倚在车內闭目养神。心头有难言的涩意涌上来。药再苦,怎比得上他心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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